垄断:最后一顿晚餐_市场垄断论文

垄断:最后一顿晚餐_市场垄断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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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加入WTO的谈判已经谈了14年。14年了, 无情的谈判把“黑头发谈成了白头发”,其中几次拉锯,几次罢谈,几次搁浅。我们想给洋人吃点素的,可人家对荤腥更感兴趣,尤其喜欢中国垄断行业嘴里的肥肉。我们刚开始嘴硬:想吃肉免谈!而洋人更牛:不谈拉倒!但我们太需要WTO了, 我们不能总是抱着“中央帝国”的心态穿着大裆裤永远站在国际大家庭的门外“夜郎”似的游来荡去还自我感觉良好。所以,在最后一刻,我们还是在飞机玄梯上把洋人拉了回来。

政府做事如烙馅饼,在没烙熟前,是万万不肯将皮子切开露出馅的。所以直到与美国人达成协议之后,我们才看到了谈判的部分清单。在这份清单里,洋人的爪子直取中国垄断行业嘴里的肥肉。垄断行业的痛苦和愤怒是可想而知的。

上小学时学过一篇课文,讲的是狐狸从乌鸦嘴里骗肉吃的故事,尽管结果是乌鸦大呼上当痛不欲生,但起码狐狸还是客气的,把许多肉麻的话献给了乌鸦。这一次就不同了,来的是“狼”,狼是不会花言巧语的,他们除了聪明之外,牙齿还特别好。

政府作出“引狼入室”并准备“与狼共舞”的举动,实属改革的最大动作。因为我们自己改自己已经改了20年,可是国内垄断行业是越改越没出息,在家里称雄霸道尚可,出了国门就是“武大郎开店——全部矬子”。但却非常喜欢举状喊冤,动辄“洋鬼子要来了,救救民族工业吧”!总之,垄断行业坚决要求藏在政府的卵翼之下,独享温暖,撒娇吃奶,吃奶吃到长出胡子来也不罢嘴;不但这一代人要吃,凡是拴在裙带上的子子孙孙都要吃下去,决不容许他人染嘴,尤其是外国人。爱国嘛,就是要“保住咱们的胜利果”。

中国要走向世界,走进自由贸易的游戏之中,就必须放弃计划经济和计划经济孵化出来的垄断。垄断说到底是没有公平可言的。这种霸道的经济形态有强大的意识形态作后盾,使我国的经济在几十年当中显得僵化死板没有生气,像一颗长在社会咽喉之处的肿瘤,20年的改革不能动摇它,反而越发大红大紫艳若桃花了。它掌握了用全国人民的血汗凝聚起来的最先进的生产资料,在为国家做贡献的同时,自己也肥成了“资产阶级”。垄断行业有别于其它经济成份,总把“我们就是国家”挂在嘴上,剪径者似的在百姓进入现代生活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一道又一道的卡子,迫使人们掏出最后一个铜板。

垄断行业与大众百姓做交易时,从来就是一口铁价不许还嘴。因为它的价格是写在红头文件上的,像江山一样是铁打的,想怎样定就怎样定,价值规律是什么玩艺,它才不管。它还特别热衷“与国际接轨”,视纽约交易所的价格指数为“最高指示”,坚决贯彻绝不过夜。至于中国人的收入是美国人的几十分之几,它才不管,只管就高不就低。要是有人提醒它:“美国的电价只有两美分,不到我们的两角钱;伦敦到巴黎的国际长途每分钟也不过三美分。我们为什么不降价”?它会气壮如牛地告诉你:“这些都不适合我们的国情”。当然,垄断行业也有成本一说,过去吃“四菜一汤”,成本低价格也低。现如今是什么年代,大众百姓都吃“四菜一汤”了,垄断行业多没面子,所以要改吃“满汉全席”了,成本高价格就高了。国情嘛,就是这样制造出来的。

垄断行业是刀,大众百姓是肉,根据一物降一物的原理,倒霉的永远是肉。刀可以把肉切成片或剁成块儿,然后蒸煮煎炸飘出香味。这肉香飘得很远,一直飞过太平洋,飘进美国佬的大鼻子里。闻着够刺激,以致把美国佬的蓝眼睛刺激成了红眼睛,勾起了盎格鲁斯萨克逊人狼一样爱食肉的本性。美国佬开始美好遐想,从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到麦哲伦发现太平洋,以及炮舰政策和不平等条约,总之,他们要来吃肉了,为什么不呢?他们的先辈就是以不平等条约在中国大发横财的。一百年后的今天,中国的垄断行业也是以不平等的经营手段从大众百姓身上发横财的。看来不平等真是一本万利的好东西。《反不正当竞争法》对垄断行业毫毛不能损,于是垄断行业就成了“租借地的公民”,是享有“治外法权”的特权者。既然是特权者,就可以放心尥蹶子,将大众百姓踢倒一片,并践踏之。

在美国就没有这等轻松。比尔·盖茨牛不牛、狠不狠?可他胆敢垄断,就有人收拾他。因为美国有一部“反托拉斯法案”,专门跟垄断过不去。尽管比尔·盖茨是美国英雄,因为有了他,美国才把小日本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使“日本的经济要超过美国”成了屁话;因为有了他,“21世纪是华人的世纪”也成了国际笑话。但美国不拿法律作交易。

洋人要来中国,就会登堂入室于垄断行业的藏娇金屋。在金屋中,不仅有美艳如花的娇娘子,还有搬不完的金山银山,尽可以宽衣解带大干一番,并在口袋里塞满金银而不用顾忌受制于法。因为中国还没有制约垄断的法律,所以洋人乐意与中国垄断行业勾肩搭背暂时称兄道弟走一段路。如果中国真有决心订一部严厉的“反垄断法”,恐怕人家就会怯步于厅堂之外了。正因为水浑,才好摸鱼,水清则无鱼嘛。

经济学家吴敬琏曾给社会主义下过一个定义:“市场经济加社会公正”。这一下捅了马蜂窝,一时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的好像冬眠久了的理论家,皆声泪俱下以笔代枪,把吴先生射得狗血喷头:吴某算老几,胆敢阉割社会主义,没有了“以公有制为主体”和“四项基本原则”以及“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还叫社会主义吗?吴先生招架不住,夹起皮包就跑,吴敬琏想用教书匠的缚鸡之手拧断垄断行业的粗脖子,无异于用鸡笼子关押老虎。垄断行业之所以猛于虎,是因为它合法,它是“以公有制为主体”的主体。既然是主体,就是国家棋盘上的车马炮,其他鼠辈不过是虾兵蟹卒而已,“丢卒保车”、“抓大放小”就是例证。这个乾坤大法是凡夫俗子可以颠倒的吗?没事找事,提什么“社会公正”,想让垄断行业喝西北风吗?提一提市场经济是可以的,否则,洋人堵在WTO俱乐部的门口不让我们进去玩游戏。

当垄断行业进入市场经济后,百姓发现除了税务部门收税是不容商量的之外,垄断行业也装成了税官的样子,就愤愤不平了。因为百姓与它的交易不是等价交换,有一种被掠夺的切肤之痛,于是就有了“人民不答应”的说法。

但是“人民不答应”只是挠痒痒的水平,根本不能动摇垄断行业铁打的营盘,只有洋人不答应才是要命的。在洋人看来,在WTO 内是不给计划经济插足之地的,而中国的垄断行业是计划经济的宠儿,洋人不能拿一个企业的力量跟带有国家性质的垄断行业竞争;与其竞争是以卵击石,倒不如和垄断行业为伍,也分得一碗肥肉。垄断行业对此痛不欲生,而受够窝囊气的大众百姓倒是有点幸灾乐祸了。原本都是羊,而垄断行业仗着自己是大犄角的公羊,便在羊群里装了狼的样子欺压其他小羊,小羊在切齿之际,反倒希望有只真的狼进来“除暴安良”。

非垄断的国营企业比“我们就是国家”的垄断行业就少了许多牛气,所以被早早赶进了市场经济。他们每天面对的尽是些竞争、创新、改革、开拓、下岗、股份、兼并等等,一刻也不敢放松神经,否则就没饭吃。这种折磨反倒使他们健壮起来,给国家省了多少心,又给国家交了多少税,就是加入WTO后,他们也不怕“与狼共舞”, 因为他们在缺少父母的关爱下,已经茁壮成长为“狼”了。

令人奇怪的是,20年的改革居然从未改到垄断行业的头上。垄断行业也乐得隔岸观火,看别人改得头破血流愁容满面,自己砸自己的饭碗,包括泥饭碗、瓷饭碗、铁饭碗,尽管砸去吧,但就是砸不到垄断行业的碗上,因为文件和报纸从来没说过要砸金饭碗,它捧的就是金碗。若再砸饭碗,按顺序该轮到铜饭碗,尔后是银饭碗,距离金饭碗尚远。

14年的千呼万唤,洋人终于要来了,而且是我们的政府请来的。来的洋人全是“拿着手术刀的外科医生”,要给中国切除计划经济留下的最后一颗肿瘤——垄断。

洋人要来了,大众百姓并不害怕。自从邓小平同志为中国打开了看世界的窗口,洋人就在眼前晃未晃去,并非教科书上所灌输的那样,都是吃人的厉鬼。如果国人的心上还有伤痛的话,最不该饶恕的当属端着刺刀的日本鬼子,当然英法联军和八国联军也是切齿痛恨的对象。但世事沧桑,没有永远的敌人,故而百姓也就懒得怒发冲冠拒洋人于国门之外了。再说洋人来中国是做贸易的,听说价格还公道,绝无假酒喝死人的勾当,何乐而不为呢?WTO就是一杯充满世界色彩的鸡尾酒, 喝这种酒该不是饮鸩止渴吧?比我们更加第三世界的国家,在WTO 内也都混得人模狗样,并未见他们“亡党亡国”,难道我们就是弱不禁风的娇小姐,连三尺乡童都不如?

把WTO和洋人说得比狼还可怕的,无非是国内的垄断行业, 在国内它们吃独食吃惯了,一副皇帝嘴脸:“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洋人来了要直捣垄断的灶火台,垄断行业不害怕是假的,所以就编出许多使国人恐怖的童话来。它们被自编的童话先吓得半死,半死之际并未忘记武装自己,便找了许多狼皮披在身上,以便“与狼共舞”。既然披着羊皮的狼能大获其利,那么披着狼皮的羊也同样出手不凡。

不论披了羊皮的狼,还是披了狼皮的羊,都要取利于民的。大众百姓对羊和狼互换皮毛的把戏不感兴趣,即使它们披了人皮也同样不会获得喝彩,百姓最害怕的是这两个家伙勾结起来,克隆出一个比“绵羊多莉”更稀奇的物种,那样就惨了。

洋人的精明之处是勤于搜集中国的情报。近年来电视和报纸频频将垄断行业欺压良民的恶举公诸于世,洋人像找到宝贝一样,全部抱回家去,分析研究以此类推,将中国垄断行业的把柄握在手中、细心把玩、反复端详,于是便知己知彼、言出有据、行之有方了。洋人还把中国垄断行业在数钞票时扔掉的法宝拾了起来顶在头上,打扮成雷锋的样子,准备来中国“为人民服务”了。

而我们的垄断行业又在忙些什么呢?先是把“爱国主义”的红粉抹得满脸都是,然后又加紧“与国际接轨”,把发达国家的高价格搬进国门折腾百姓,制造“国情”。如果座山雕健在,肯定不收这些人为徒,连“兔子不吃窝边草”都不懂。

百姓花钱消费应该有权选择,但如果身处“独此一家别无分店”的荒原之上,也只好忍痛挨宰了。若荒原上忽又飘出一帘幌子,且门脸可爱价格公平,百姓就会欢呼雀跃起来,不惜倾囊潇洒一回。问题是,垄断行业党同伐异,把聚满油水的那片市场独占了,并收拾得寸草不生。垄断行业一旦朋党相结势力膨胀,就会干出一些不近情理、不近法度、甚至不近人性的勾当来。

——某老太孤苦伶仃冷锅冰灶,但她的煤气表像踏了风火轮似的,月月几十方。老太生疑,遂找煤气公司说理,得到的答复是:“我们的气表绝对没有问题”。老太不服,又找技术监督局,得到的答复更失望:“我局已把验表权交给了煤气公司”。如此这般,连代表政府的职能机构都在出卖原则混淆职权,百姓还能指望谁?垄断行业的霸道正在于它们自己给自己当裁判。

——湖南某地区,电话用户一致控诉电信部门随意开列话费单,上列多项话费实属子虚乌有。其中一农民,因投诉遭到奚落,便找来公证人员坐阵一天,并得公证书一份。他就此日的话费专门与电信部门对证,结果发现被多列了数笔根本没有发生的话费。因众怒难犯,上级部门才派员下查。检查结论是,该地区电信部门把开列话费的机器调成了贼手。由此,垄断行业的这个贼手就可以每时每刻从用户身上探囊取物了。但它的负责人却另有一套说辞:“机器嘛,出错是免不了的。”蹊跷的是,机器出错竟错得如此忠诚,从不吃里爬外。按法理讲,这是典型的盗窃行为,应该戴手铐子才对。可能戴吗?他们在为国家挣钱,就像衙门里的人,即使挨板子也是“猫腻”板子。

——电力部门的电表有“猫腻”已是公开的秘密,用1度电, 可能要掏1.5度甚至更多的钱。追根溯源到电表厂, 检查结果全部是“提速列车”。可是电表厂也有说法:“我们不把电表调快,电力部门不买账,我们吃什么?”勾结得如此肆无忌惮,百姓只好演《窦娥冤》了。

在中国,胆敢白拿他人钱财又不用承担法律责任者,除垄断行业怕是难找第二。所以它们才把大众百姓当成摇钱树,拼命摇啊摇,先是摇下许多钱来,再摇下去可能就是枯枝败叶了。由此,百姓积怨日深,新闻火上浇油,政府只好忍痛割爱,垄断行业也就走到了尽头。它是庞然大物,动一动都要惊动国策,但中国要走市场经济的路,就不能不以“三个代表”为指针为大众百姓着想,因为这个更加庞大的群体,才是国家的根本。

当恐龙要灭绝时,谁也救不了它。有一种说法:恐龙吃了太多的草,把地球糟踏得满目荒凉;又放了太多的屁,把臭氧层打开许多空洞,于是太阳把恐龙烤熟了。那么,谁又是中国垄断行业的“终结者”呢?在《最后的晚餐》里,包括耶酥共13人,耶酥在没有人认清犹大之前就被钉在了十字架上。中国的垄断行业也要进行“最后的晚餐”了,找来找去,别人都不是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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