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时间简史》的历程
[英 ]史蒂芬·霍金 □ 吴钟超 编译
第一次想起写一本关于宇宙的普及著作是在1982年。我的部分目的是为女儿攒一点学费(事实上,到这本书实际出版的时候,她已经在中学上最后一个学年了)。但是,写这本书的主要动机,是想解释我们已经在何等程度上理解了宇宙:我们一直在寻找能描述宇宙和其中万物的一个完备理论,现在离这个目标是多么接近了。
知网本身已有搜索引擎,可以根据标题、作者、关键词等方式进行搜索,搜索的结果也可以导出,与Note express等软件共享,但缺陷是每次均要靠人工点选操作,对于数据分析来说,这种工作方式无疑是很费力的。而且,其分析功能仅限于对用户输入关键词的记忆和排序,并没有更深入的分析功能。用来分析和可视共被引网络的Java应用程序CiteSpace,可以分析科学知识的发展进程与结构关系,在知网导出标题等数据后,可以完成关键词分析和作者关系分析等科学知识谱系分析[13]。但还是基于人工操作的基础上,效率较低,数据的不完整会造成分析的误差,且并不能解决专业分析问题。
如果我准备花时间和精力去写一本书,我就要让它传播给尽可能多的人。我以前写的专业书一向由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那家出版社做得很好,但我觉得它不会真正地面向我想影响到的那一类大众市场。因此,我接触到一位名叫阿尔·朱克曼的文学著作代理人,是我一位同事的亲戚介绍给我的。我给了他第一章的初稿,并且解释道:我希望它成为在机场书店就能买到的那类书。他告诉我这绝不可能。它也许在学术界和学生中销售良好。
1984年我给了朱克曼书的第一稿。他把它发给几位出版商并且建议我接受诺顿的报价,诺顿是家很有档次的美国图书公司。可是,我没有采纳这个意见,而决定接受矮脚鸡图书公司的报价。这是一家更面向大众市场的出版商,虽然这个公司并非专门出版科学书籍,然而它的出版物在机场书店很容易得到。
矮脚鸡对这本书的兴趣也许应归因于他们的一位编辑彼德·古查迪。他非常尽责,建议我重写这部书,要写得使像他那样非科学专业的人都能理解。每当我送给他重写的一章,他就发回一个长长的列表,包括一些异议和要我澄清的问题。我时时觉得这个过程将永无终止。但他是对的,这本书经过修改之后好多了。
雅克布·布洛诺夫斯基的《人类的攀升》电视系列节目曾给我留下过深刻的印象。人类从原始野人到我们现在的状况仅需区区一万五千年,这个系列勾画了我们对这整个发展成就的感受。我要传达一种类似感受,就是我们朝着“完全理解制约宇宙的定律”,已经取得了怎样的进步。我很清楚,几乎每个人都对宇宙如何运行感兴趣,但大多数人无法明白数学方程。我本人对方程也不太在乎。相反,我依靠图像来思考,我这本书的目标是靠语言描绘这些心里的图像,还借助于一些熟悉的比喻和图形。我希望,大多数人以这种方式能够分享对过去50年间物理学中取得的惊人进步的激动和感受。
1.3 样本采集及病原菌鉴定 观察病害症状,用数码相机拍照,填写样方调查表,采集典型样本压制成标本,带回实验室采用科赫法则对病原菌进行验证和鉴定。对白粉病、锈病等病症明显的病害,直接标本制片或以徒手切片镜检,参照相关资料[10-19]进行鉴定;对病症不明显的病害,进行病原菌常规组织分离[20],获得纯培养的病原菌,再进一步鉴定并做致病性测定。
我国企业需要不断借鉴国外先进经验,结合自身实际情况,不断分析潜在的影响因素,分析人力资源管理存在的问题,继承传统优秀的管理理念,丰富人力资源管理模式,实现人力资源的现代化管理。
我在CERN(欧洲核子研究机构)时得了场肺炎,只好中断了这部书的撰写。若不是得到一个计算机程序,要完成这部书是根本不可能的。用这个程序有点慢,但那时我思考得慢,所以这很适合我。我利用它几乎完全重写了我的第一稿以回应古查迪的要求。我的一位学生布莱恩·惠特协助我做这一次修改。
按照国务院和国家税务总局的工作部署,广西梧州市龙圩区税务局积极推进“放管服”改革,全面贯彻落实“放管服”改革各项工作。
尽管如此,矮脚鸡还是为本书的销售量所震惊。它在《纽约时报》的畅销书榜列名达147周之久,而在伦敦《泰晤士报》畅销书榜列名达237周之久,已被翻译成40种文字,而且在世界范围内销售超过1000万册。
本书即将发行时,有一位科学家得到了这本书的试印版,那是提供给《自然》杂志写评论的,他发现这部书照片和图片的位置和标号错误百出,而被吓坏了。他给矮脚鸡打电话,他们同样也被吓坏了,并且立刻决定召回并废弃这个印次(开始的第一版书现在也许相当有价值)。矮脚鸡花了紧张的3整周改正和重校全书,及时地在愚人节的出版日期铺到书店上。正好那个时候,《时代》周刊刊登了我的封面人物介绍。
我为这本书给出的原始书名是《从大爆炸到黑洞:时间短史》,但古查迪将其颠倒过来,并将“短”改为“简”。这真是神来之笔,而且一定对书的成功贡献甚大。自此之后已有了许多这样那样的“简史”,甚至有《麝香草简史》。效仿是奉承的最真诚形式。
即使我避开使用数学,也仍然很难解释某些观念。这就引起一个问题:我是否应解释它们并冒着把人们弄糊涂的危险?我觉得我可以只提到它们而不必深入探讨。但其他困难的思想,对我要作出解释的东西却很重要。比如“虚时间”,它似乎是书中读者最感到麻烦的东西。然而,其实并不真的需要确切理解虚时间是什么——只要知道它与我们称作“实时间”的东西不同即可。
为什么这么多人买这本书?对我而言要作到客观评价肯定很难,于是我想还是看他人怎么说的。我发现大多数评论,尽管都是好意的,却没有多少启发性。我觉得,发表在伦敦的报纸《独立报》上的一篇文章更为敏锐。该文说即使像《时间简史》这样严肃的科学著作也会成为迷信的书。把我的书和《禅和摩托维修技术》相提并论使我感觉受到相当大的恭维。我希望,正如禅宗,它让人们觉得,他们未必和伟大智慧与哲学问题无缘。
无疑地,我身罹残疾,然而努力使自己成为理论物理学家,这种让人们感兴趣的故事也对这本书的销售推波助澜。因书中只有两处提到我的状况,所以凭这种兴趣来购买此书的人士一定十分失望。
人们还提出,许多人买这部书是为了在书架上或者咖啡桌上展示,实际上并不阅读。我肯定这种事会发生,尽管我不知这情形是否会比大多数其他严肃的书籍更甚。我的确知道至少一些人会研读完,因为每天我都会收到关于此书的一叠信件,许多人提出问题并且作出许多仔细的评论,这表明他们读了它,尽管他们不能理解它的全部。我还在街上被陌生人拦住,他们告诉我多么欣赏这本书。我接收到这类公众祝贺的频率(或许我不比多数作者更杰出,但确比他们更与众不同)似乎表示,至少有部分买了这本书的人真的读了它。
自《时间简史》出版之后,我又写了其他几本书,向较广大的公众解释科学:《黑洞和婴儿宇宙》《果壳中的宇宙》和《大设计》。我觉得,人们对科学的基本理解是很重要的,这样他们在不断发展的科技世界中就能作出有根据的决定。我的女儿露西和我还写了《乔治的宇宙》系列书籍,这是为儿童,也就是明天的成人写的以科学为基础的奇遇。
(摘自《现代阅读》2019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