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核能力及其决策模式分析
涂华忠 陈泓汐 罗安迪 付霄然
摘要： 巴基斯坦从1998年进行核试验以来，便成为世界上少数几个突破国际防核武器扩散体系，事实上掌握核武器的国家之一。由于巴基斯坦国内核武器研发历程较为隐秘，巴基斯坦的核武器能力和核战略决策模式长期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作为中国最为重要的邻国，理解巴基斯坦的核能力与核战略决策模式，有助于推动中巴两国战略沟通和对话。通过现有的公开资料进行分析，可以大体上厘清巴基斯坦的核武器能力、核武装部队构成、核指挥架构以及核战略决策模式。首先，巴基斯坦的核打击力量被称之为巴基斯坦战略部队，主要由陆军的21、22师和空军的第3防卫师、第4防卫师构成。其次，巴基斯坦战略部队是实行部署和控制核武器的主要军事力量，接受陆军战略部队司令部、海军战略部队司令部和空军战略部队战略司令部的领导。第三，三军战略指挥部主要接受国家核指挥局下辖的战略计划部的指导，国家核指挥局的最高决策最终由总统、总理和军方的部分领导在内的六位领导人集体做出决策。最后，巴基斯坦核战略决策模式主要由国家核指挥局下达，并最终由战略计划部传达到三军战略指挥部负责组织实施。理解巴基斯坦的核能力和核决策模式，有助于加深中巴两国在安全领域的协调与合作。
关键词： 巴基斯坦；核能力；核战略；决策模式；安全
巴基斯坦是全球少数几个突破国际防扩散体系，事实上掌握核武器的国家之一。由于巴基斯坦国内核武器研发历程较为隐秘，外界并不十分了解巴基斯坦目前的核武器能力，仅有美国国防情报局、瑞典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与冲突研究所等少数几个组织机构对巴基斯坦的核武器能力进行了评估，并对巴基斯坦拥有的核弹头数量进行了推测。作为中国最为重要的邻国，理解巴基斯坦的核能力与核战略决策模式，有助于推动中巴两国战略沟通和对话。笔者通过现有的公开资料进行分析，大体上厘清了巴基斯坦的核武器能力、核武装部队构成、核指挥架构以及核战略决策模式。
一、巴基斯坦常规军事力量以及核武器发展历程
（一）巴基斯坦常规军事力量分析
巴基斯坦人口约为1.92亿，排名世界第6位。巨大的人口基数成为了巴基斯坦军队的重要来源。舆论普遍认为，巴基斯坦军队仍然是一支以陆军为主的大陆军，需要指出的是，巴基斯坦海军和空军的发展远远滞后于陆军的发展，与周边国家相比发展较为缓慢。据世界知名的军力排名网“全球火力”（Global Firepower）公布的数据显示，巴基斯坦军队以62万人位列全球第7位。① Web Desk, Pakistan military ranked 11th strongest in world, Pakistan military ranked 11th strongest in world,Tribune, http://tribune.com.pk/story/967711/pakistani-military-ranked-11th-strongest-in-world/, 2015-10-05。在军队装备方面，巴基斯坦陆军共装备了各式坦克2924辆、巴基斯坦空军共装备各式战斗机304架、巴基斯坦海军共装备各式舰船197艘。其军力位居世界第13位。② Global Firepower, “Current military capabilities and available firepower for 2016 detailed”.http://www.globalfirepower.com/country-military-strength-detail.asp?country_id=pakistan。
解算大气可降水量的处理方案为:数据采样率为120 s,卫星截止高度角为15°,采用 IGS最终星历,解算每0.5 h对流层天顶总延迟(ZTD)。然后,运用Elgered(1993)天顶静力延迟(ZHD)公式计算天顶静力延迟:
虽然分析认为巴基斯坦的常规军事力量在全球排名第13位，然而，巴基斯坦与印度相比，其常规军事力量仍然处于劣势。在1947年、1965年、1971年爆发的三次印巴战争中，巴基斯坦均是败多胜少，特别是1971年巴基斯坦战败之后，东巴基斯坦甚至遭到印度的肢解，并在印度的支持下从巴基斯坦中独立出来，最终建立了孟加拉国。孟加拉国1971年摆脱巴基斯坦的统治，获得独立之后，巴基斯坦的常规军事实力遭到大幅削弱，特别是近年来印度的经济发展十分迅速，常年维持在一个较高增长的水平，使得印度的常规军事力量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增长，而巴基斯坦常规军事力量仍然处在一个较为缓慢的增长水平，国际观察普遍认为巴基斯坦在与印度的常规冲突中也很难取得胜算。③ 上述资料是笔者在巴基斯坦期间与部分学者交流后的记录。
目前，巴基斯坦军队下辖9个集团军，绝大多数集团军都部署在了印巴边境长约2900公里的实际控制线附近。由于印度近年来不断增长的军事实力，加上巴基斯坦国内恐怖主义肆掠，使得军队肩负着沉重的安全压力，军队所占的全国年度财政预算长期维持在四分之一以上，安全方面的担忧更加拖累了巴基斯坦的经济发展，使得巴基斯坦在与印度的对抗之中长期处于劣势。巴基斯坦三军总部设在首都伊斯兰堡附近的拉瓦尔品（Rawalpindi）。除此三军总部外，拉瓦尔品第还设有三军战略指挥部、克什米尔指挥部和旁遮普打击军指挥部，其中，三军战略指挥部主要负责巴基斯坦核武器。除了三军总部以及其他指挥部之外，巴基斯坦军队还在拉合尔设有旁遮普集团军指挥部、信德指挥部和西部指挥部。① 同上。
虽然巴基斯坦的军队以62万人排名全球第7位，但巴基斯坦全国人口比例接近2亿，这一比例与其他国家相比较而言并不高，然而，巴基斯坦军队每年的国防预算却花费了全国财政总预算的25%，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开支源，并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巴基斯坦的经济发展。巴基斯坦将大量的资源投入到了国防建设中，使得军队成为了巴基斯坦国内政治中举足轻重的力量。虽然巴基斯坦将大量的财政资金投入到了国防预算中，然而，如果仅仅依靠常规军事力量，巴基斯坦军队并不能够保证在与印度的对抗中取得胜利，而唯一能够保障巴基斯坦生存安全的，是巴基斯坦在不断发展和壮大的核力量。
（二）巴基斯坦核武器的发展历程
二战后，英国的实力大幅衰落，无力应对英属印度殖民地此起彼伏的反殖民统治浪潮，不得不选择逐步放弃了对印度次大陆的统治。1947年，英属印度殖民统治当局出台了《蒙巴顿方案（Parition of India）》，印度和巴基斯坦分别摆脱了英国的殖民统治独立，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巴基斯坦独立建国之后，围绕克什米尔的归属问题，立刻与印度爆发了第一次印巴战争。在第一次印巴战争中，由于印度的常规军事优势强于巴基斯坦，巴基斯坦军队节节败退，印度一举占领了克什米尔的五分之三，使得巴基斯坦蒙受了巨大的损失。② Ayesha Jalal, Pakistani History ,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2.巴基斯坦战略学界出于巴基斯坦生存的渴望，塑造了巴基斯坦最初的安全政策。
接收端需要根据/R/字节判断初始通道同步序列的到来,同时还需给出相应的指示信号,并需要设计弹性缓存器缓存接收到的初始通道同步序列。由于各个通道时延不同,各个通道的初始通道同步序列会在不同时刻到达接收端,接收端的任意一个通道在收到第1个多帧的起始控制字/R/的时候,会通过缓存器将数据暂时缓存,直到最后一个通道,即最大延迟的通道也检测到第一个/R/时将每一个通道的弹性缓冲器同时释放,以此达到通道之间的对齐,链路延迟即为最大通道延迟。
相较于巴基斯坦庞大的陆军，巴基斯坦海军力量就显得十分弱小。虽然巴基斯坦海军拥有193艘舰船，然而却仅仅只有5艘常规潜艇。通常认为，如果需要建立完备的海基核打击能力，就需要有足够的能够水下发射导弹的潜艇，然而巴基斯坦海军尚不具备这样的能力。2015年，有媒体报道，巴基斯坦海军计划向中国购买8艘潜艇，合同金额估计约为50亿美金，然而，巴基斯坦年度总军费预算却仅有70亿美金，其绝大比例主要分配给了陆军部队，单独给海军的军费更是少得可怜，几乎无法支付这笔约为50亿美金的合同款，而此后也没有关于巴基斯坦海军购买中国潜艇的相关后续报道。③ 笔者综合巴基斯坦媒体《黎明报》、《国民报》等媒体的相关报道而成。
三军战略司令部是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的第三层结构，主要由陆军战略指挥部（The Army Strategic Force Command）、空军战略指挥部（the Air Force Strategic Command）和海军战略指挥部（The Naval Strategic Command）共同组成。三军战略司令部的主要责任是对战略发射系统进行技术、培训和行政管理。然而，最终所有的操作控制都由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决定。
二、巴基斯坦的核武器能力评估
巴基斯坦的核武器发展，主要通过两个领域来实现，一是核弹头的发展。不同机构对巴基斯坦核弹头的推测数量不同，汉斯·克里斯滕森（Hans M.Kristensen）与罗伯特·诺里斯（Robert S.Norris）认为巴基斯坦的核弹头约为110～130枚；美国情报机构估计的稍微较少，认为即使到2020年巴基斯坦的核弹头数也仅仅为60～80枚。③ Hans M.Kristensen and Robert S.Norris, “Pakistani nuclear forces, 2015”,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https://fas.org/wp-content/uploads/2015/10/Nov-Dec-Pakistan-FINAL.pdf. 另一方面是投射装置的发展。从国外学者的研究的结论来看，巴基斯坦已经具备了空基和陆基的打击力量。由于从美国进口的F16 A/B战斗机和从法国引进的幻影III/V战斗机都具有核弹头的投射能力，所以空基核打击力量主要由F16 A/B战斗机和幻影III/V战斗机所担负投射任务。而具体到陆基核打击力量，主要由以哈塔夫系里的近程导弹和中程弹道导弹构成。此外，还有两款巴布尔和拉德组成的巡航导弹，也成为了巴基斯坦陆基核打击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需要指出的是，巴布尔和拉德这两款巡航导弹，是巴基斯坦国内战略学界最为重视的两款战术核武器发射装置。由于研发和试射的不断推迟，巴布尔巡航导弹尚未真正地部署到一线作战部队。
1998年5月，巴基斯坦成功进行核试验之后，虽然遭受到了以美国为首的国际社会的制裁，然而，巴基斯坦战略学界却认为拥有核武器之后，巴基斯坦较大程度上缓解了生存危机，在核武器研发上更加积极主动。此后，巴基斯坦进一步加快了核弹头小型化和投射装置的研究，追求建立包括陆基、空基和海基“三位一体”的核打击能力，确保巴基斯坦第二次核打击能力的实现。到2017年1月，巴基斯坦对外宣称已经具备了“三位一体”的核打击能力。
巴基斯坦空军战略指挥部是负责巴基斯坦空基核武器的指挥部，该机构主要负责部署和管理空基核武器，巴基斯坦空军战略指挥部下辖空军由第3防卫师和第4防卫师构成。其能够携带核弹头的F16 A/B战斗机和幻影III/V战斗机，这两款战斗机也主要部署在第3防卫师和第4防卫师。② 笔者综合巴基斯坦国防部的相关网站资料而成。
表1 巴基斯坦形成的核武器打击能力① 笔者参考近年来《原子科学家公报》（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的相关资料整理而成。1.战斗机的飞行范围仅限未加油的战斗范围；2.打击能力估计基于1998年核试验测量；3.导弹估计会比发射装置更多，然而每枚导弹都是双重携带功能，每一个发射装置仅能携带一个弹头；4.经过6次试射之后，可能正在部署给军队；5.虽然每个纳萨尔发射器有四个导弹管，但是它仍然是双重携带功能的系统，所以，仅每一套发射装置计算一个核弹头；6.巴布尔最后测试时间是2012年，但仍然没有部署给作战部队；7.印度政府声称巴布尔的射程范围是700公里，是美国估计的两倍；8.巴布尔发射装置有三个导弹管，但因为它是一个是双重携带功能的系统，每套发射装置计算一个核弹头。
巴基斯坦的远程弹道导弹，主要由射程超过2500公里的哈塔夫系里导弹构成，由于巴基斯坦的远程导弹仍然在研制过程之中，并未真正的研制成功，尚未给作战部队部署。关于巴基斯坦的海基打击能力建设与发展则相对空基和陆基核打击能力较为缓慢。2017年1月10日，巴基斯坦海军潜艇部队，从海下试射了一枚射程约为450公里的巡航导弹巴布尔-III（Babur-III），巴基斯坦军方发言人阿西夫·加富尔（Asif Ghafoor）发表声明，巴布尔-III巡航导弹精确命中了目标，巴基斯坦已经具备了海基核打击能力。① Asif Ghafoor, “Pakistan attains‘second strike capability’ with test-fire of submarine-launched cruise missile”, 2017-01-11. 然而，至于如何将核弹头小型化，最终安装到适合巴基斯坦潜水艇发射弹道的巡航导弹弹头上，使得巴基斯坦具有海基核打击能力，最终形成“第二次核打击能力”仍然值得观察。
需要指出的是，虽然巴基斯坦对外声称已经具备了“三位一体”核打击能力，然而国际社会普遍认为巴基斯坦政局长期处于不稳定状态，加上巴基斯坦军队对塔利班和基地组织持续进行的反恐战争，也在很大程度上加剧了外界对巴基斯坦核武库是否足够安全的担忧。② Paul K.Kerr, Mary Beth Nikitin, “Pakistan’s Nuclear Weapons: Proliferation and Security Issues”, CRS Report for Congress , 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2013-02-13.与印度的常规军事力量相比，巴基斯坦的常规军事力量长期处于劣势，而巴基斯坦近年来加大了对“三位一体”核打击能力的建设，其最终目的就是期望通过发展核能力，增强“首先使用”核战略学说的实战效果。
三、巴基斯坦核战略部队及其架构
巴基斯坦战略部队是实行部署和控制核武器的打击力量，主要由三军战略指挥部领导，而三军战略指挥部主要由陆军战略部队司令部、海军战略部队司令部和空军战略部队战略司令部这三个司令部构成。
（一）陆军战略部队司令部
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将负责核武器的陆海空战略部队单独编成一个军团，并接受三军战略指挥部领导。分析发现，三军战略指挥部由陆军、空军和海军的特别司令部组成，该机构由一名中将领导，其总部设在拉瓦尔品第。三军战略指挥部下设陆军战略指挥部（Army Strategic Forces Command）、海军战略部队指挥部（Naval Strategic Forces Command）、空军战略司令部（Air Force Strategic Command），均接受三军战略指挥部联合参谋长委员会领导，以形成统一的指挥系统。陆军战略指挥部是负责陆基核武器的领导机构，主要负责巴基斯坦陆军战略部队的训练、部署和发射核导弹。
图1 巴基斯坦核打击力量三军战略指挥部① 笔者综合巴基斯坦国防部的相关网站资料而成。
1998年核试验之后，巴基斯坦军队并未有专门的机构负责核武器的部署和投送，针对这一情况，时任总理纳瓦兹·谢里夫觉得有必要对陆基核武器设立一个统一的指挥系统，以协调巴基斯坦的核武装行动。随后在纳瓦兹·谢里夫的领导下，巴基斯坦陆军成立了陆军战略指挥部，该机构于2000年3月开始正式运转，通过多年的发展，目前陆军战略指挥部主要下辖陆军第21、22师，这两个师是陆军战略指挥部的主要力量，主要负责所有陆基核武器的保养、维护和部署。② 同上。 如前所述，巴基斯坦军队仍然是一支以陆军为主的军队，陆军在巴基斯坦军队中占有十分的重要地位，据此可以推测第21、22师拥有或控制着巴基斯坦绝大部分的核弹头和发射装置。
（二）海军战略部队司令部
1972年1月，巴基斯坦时任总理佐勒菲卡尔·阿里·布托（Zulfiqar Ali Bhutto）在木尔坦召集了以穆尼尔·艾哈迈德·汗（Munir Ahmad Khan）等为首的一批科学家、工程师共同商讨并启动了核武器研制计划。由于时任巴基斯坦原子能委员会主席斯拉特·侯赛因·乌斯马里（Ishrat Hussain Usmani）强烈反对巴基斯坦研制核武器，巴基斯坦时任总理佐勒菲卡尔·阿里·布托不得不将斯拉特·侯赛因·乌斯马里解除职务，重新任命了雄心勃勃的科学家穆尼尔·艾哈迈德·汗担任巴基斯坦原子能委员会主席。1974年，印度爆炸了一个“核装置”，这成为了促使巴基斯坦加快核计划的重要外在因素。此后，在巴基斯坦时任总理佐勒菲卡尔·阿里·布托的督促下，巴基斯坦科学家加快了核武器的研制计划，并逐渐掌握了浓缩铀的提炼技术。1975年，随着著名核物理科学家阿卜杜拉·卡迪尔·汗（Abdul Qadeer Khan）加入到了巴基斯坦的核武器研发计划之中，使得巴基斯坦的核武器研发计划得到进一步加速。1976年，阿卜杜拉·卡迪尔·汗博士成立了卡胡塔反应堆，并建立了一个可以获得浓缩铀原材料和技术的国际核材料走私网络，进一步加快了巴基斯坦浓缩铀的进程。1985年，巴基斯坦跨过了生产武器级浓缩铀的“门槛”，1986年，据推算巴基斯坦已经生产出了足够生产出数枚核武器的武器级浓缩铀，并于次年掌握了核武器设计的关键技术。① Strategic Security Project, “Pakistan Nuclear Weapons A Brief History of Pakistan's Nuclear Programa”,2002.https://fas.org/nuke/guide/pakistan/nuke/,2012-12-11. 巴基斯坦掌握了核武器研制关键技术之后，进一步加快了核试验的各项准备工作。
2017年1月10日，巴基斯坦海军从水下发射一枚巡航导弹，其军方发言人声称获得了“第二次打击能力”。① HT Correspondent, “Pakistan conducts first test of submarine-launched cruise missile”, Hindustan Times ,2017-01-11.国际观察普遍认为，虽然巴基斯坦潜艇从水下发射了一枚巡航导弹，但是要将核弹头小型化，并成功配置在巴基斯坦现有老旧的常规潜艇上，仍然是当前巴基斯坦海军面临的最为重要的难题，巴基斯坦海军所号称的“第二次打击能力”仍然受到较多质疑，笔者也认为巴基斯坦海军具备海基核打击能力仍然需要较长时间。
（三）空军战略部队司令部
例如，将该方案应用于远程诊断系统中，可由多名医生通过异地的用户终端采集并标注医学影像数据，标注后的数据作为训练样本被上传至远程服务器；在服务器端部署深度学习算法，以实现辅助诊断模型的建立和优化。实际应用阶段，可以将该辅助诊断模型下发至医生的远程终端用于患者医学影像的实时分析，也可由远程终端上传患者的医学影像数据至服务器，由存储于服务器的辅助诊断模型进行实时分析后将相关参考指标返回医生的远程终端。对于这一部署和实施方式，显然还可以采用系统类权利要求来进行撰写。
20世纪90年代，巴基斯坦陆续从美国和法国进口了36架战斗机，也即是从美国和法国进口的F16 A/B战斗机和幻影III/V战斗机，其中F16 A/B共有24架，幻影III/V战斗机共有12架。③ Hans M.Kristensen and Robert S.Norris, “Pakistani nuclear forces, 2015”,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https://fas.org/wp-content/uploads/2015/10/Nov-Dec-Pakistan-FINAL.pdf. 然而这两款战斗机的服役时间较长，部分先行服役的战斗机已经超过了20年的时间，由于部分战斗机年久失修，加上近年来美国与法国与巴基斯坦并未再次达成战斗机销售协议，真正具有携带核弹头并能够发挥实战作用的战斗机数量仍然存疑。为此，巴基斯坦为了加强空军的力量，特别是空基核打击能力的建设，一方面在不断地改进枭龙战斗机/JF-17④ 枭龙战机是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中国与巴基斯坦共同研制的一款战斗机，该战斗机在中国被称之为“枭龙”，在巴基斯坦被称之为“JF-17”，又可以称之为“闪电（thunder）”，该战斗机具有轻巧、简洁与价格合适等特点。据估计其载弹量约为3800千克，这一载弹量不足F16A/B载弹量的一半，据估计F16A/B的载弹量约为8000千克左右，也不及幻影III/V战斗机的载弹量，据估计幻影III/V战斗机的载弹量约为4000千克。 的载弹能力；另一方面也在不断继续小型化核弹头研究，以适应枭龙战斗机/JF-17的载弹量，然而，目前分析普遍认为，枭龙战斗机/JF-17的载弹量尚不足以投送核弹头。
1.2 试验方法 生活垃圾：磅秤称量法称取质量，烘干法测含水率，灼烧法测定灰分，氧弹燃烧法测热值。生活污水：玻璃电极法测pH，重量法(GB 11901—1989)测定SS，快速消解分光光度法(HJ/T 399—2007)测定COD，纳氏试剂分光光度法(HJ 535—2009)测定NH3-N，碱性过硫酸钾消解紫外分光光度法(HJ 636—2012)测定TN，钼酸铵分光光度法(GB 11893—1989)测定TP。
通过以上分析发现，如果印度和巴基斯坦爆发冲突，以印度现在拥有的常规军事优势，必将会对巴基斯坦的空军进行压制，使得巴基斯坦空军丧失制空权，从而使得巴基斯坦空军较难发挥空基核打击能力，特别是印度空军如果对巴基斯坦第3防卫师和第4防卫师的空军基地进行监控，并实施突袭的情况下，巴基斯坦空军的核打击力量很有可能在第一波打击之后就丧失生存能力。因此，如何保存巴基斯坦空基核武器的生存能力，是巴基斯坦空军最为重要的思考，也有分析认为，为了避免印度的第一波攻击，巴基斯坦会将空基核武器等部署在印巴边境较远的空军基地，以提高巴基斯坦空基核武器的生存率。
四、巴基斯坦核战略决策机构及其运作
（一）巴基斯坦核战略决策指挥机构
1975年之后，巴基斯坦的核武器计划由国家核指挥局（National Nuclear Command Authority, NCA）和国家核指挥委员会（the National Nuclear Command Committee, NNCC）控制。① Mushahid Hussain, “Media off Target with Pakistan nuclear scare”, Asia Times , November 7, 2001.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的成员估计约为6位，包括总统、总理和军方的部分领导。1998年，纳瓦兹·谢里夫命令巴基斯坦军方成立一个新的指挥机构。② Ian Bremmer & Maria Kuusisto, “Pakistan’s Nuclear Command and Control: Perception Matters”,SASSI Research Report 15, May 2008.P.8.http://www.isn.ethz.ch/Digital-Library/Publications/Detail/?lang=en&id=99926. 这也是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经过调整重组之后形成的新指挥架构，也即是由巴基斯坦总理、总统以及军队部分领导人共同组成的指挥系统，以适应与印度对抗的特点。
目前，百安居通过第三方物流对门店的配送形式是，由三大区域物流中心配送至全国的38家门店，配送线路总计达到120条，非常烦琐。简单来说，也就是现在北京的门店、深圳等门店的配送有时也会需要上海物流中心进行配送。
2009年2月2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制定，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第十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七次会议上通过并发布，于2009年6月1日起施行。《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对人民的食品安全及身体健康形成了有力保障。
巴基斯坦核武器指挥与控制系统被认为是相当复杂的系统。在这个系统里面，不仅综合了文官政府，还包括了巴基斯坦军方。这一系统包括了国家核指挥局（Nuclear Command Authority, NCA）、战略计划部（Strategic Plans Division,SPD）与三军战略司令部（The Three Services’ Strategic Forces Command）。③ Ian Bremmer & Maria Kuusisto, “Pakistan’s Nuclear Command and Control: Perception Matters”, SASSI Research Report 15, May 2008.P.9.http://www.isn.ethz.ch/Digital-Library/Publications/Detail/?lang=en&id=99926. 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是一个三层结构的组织，下辖两个委员会。部署控制委员会和发展控制委员会构成第一级结构，战略计划部构成第二级结构，三军战略司令部属于第三级结构。战略计划部负责巴基斯坦战略设施的日常管理与所有战略组织协调、监督这些组织的预算和行政工作。三军战略司令部的主要职责是对战略交付系统进行技术、培训和行政控制。然而，所有的操作、控制都由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做最后决定，并付诸执行。④ Naeem Salik and Kenneth N.Luongo, “Challenges for Pakistan’s Nuclear Security”, Arms Control Today ,February 28, 2013.https://www.armscontrol.org/act/2013_03/Challenges-for-Pakistans-Nuclear-Security
图2 巴基斯坦核战略决策指挥机关
（二）国家核指挥局
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是一个具有文官性质的核武器与导弹领导与指挥机构，成立于2000年2月，其前身是由1983年巴基斯坦空军参谋长安瓦尔·沙明姆（Marshal Anwar）主导成立的巴基斯坦空军战略指挥部（Air Force Strategic Command）。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由部署控制委员会（Employment Control Committee, ECC）和发展控制委员会（Development Control Committee, DCC）组成，这两个委员会的主席都是由巴基斯坦总理直接兼任。① Hashimi, Shafik H."The Nuclear Danger in South Asia".Pakistan Link, http://pakistanlink.org/Commentary/2006/March06/03/02.HTM, 2012-07-22.
设立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的最终目的就是为巴基斯坦的核武器计划建立制度化的指挥和控制机制。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的职责包括核部队的使用和部署、协调巴基斯坦战略组织的活动、军备控制和裁军问题、以及出口监督管制和核装置和核材料的安全和保卫的执行情况。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有一个三层结构，第一层结构由两个委员会组成，即部署控制委员会和发展控制委员会；战略计划部构成第二层级；三军战略指挥部构成最后一个层级。部署控制委员会是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的主要决策机构。作为一个综合性的政治—军事委员会，由巴基斯坦总统担任主席，巴基斯坦总理与外交部长担任副主席。发展控制委员会是一个军事技术委员会，将部署控制委员会做出的政策决策转化为战略目标，并监督和保障这些决策的顺利实施。② Kenneth N.Luongo and Naeem Salik, “Building Confidence in Pakistan’s Nuclear Security”, Arms Control Today .https://www.armscontrol.org/act/2007_12/Luongo.
珠海毗邻港澳，素有“百岛之市”之称，特殊的地理位置，催生了水上客运的繁荣发展，年均旅客水上出行达1100万人次，而客船运营、海事安全监管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交流期间，珠海海事局的执法人员向学员们介绍珠海独具特色的高速客船监督管理经验，安排学员们先后到达珠海高速客轮有限公司、珠海太阳鸟游艇制造有限公司、江龙船艇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着重了解我国在高速客船营运安全、客船建造标准和检验方面的内容。
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主要负责的核弹头与导弹的部署，政策制定、演习、部署、研究和开发以及业务指挥和控制。从字面意思来看，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是负责巴基斯坦核武器和导弹政策问题的最高决策机构，该机构负责监督所有核计划和导弹计划。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的核心成员包括巴基斯坦高级文官官员和军方人才，包括外交部长、国防部长、内政部长和财政部长、联合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战略计划司司长、陆军、海军和空军的主要负责人。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负责联合空间行动（如军事卫星）、信息行动（如信息战）、导弹防御、内部和外部指挥和控制、情报、监视和侦察和战略威慑、以及打击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国家指挥部负责监督巴基斯坦陆军、空军和海军的战略命令的运作，以及它们的功能基础。统一的军事战略指挥结构旨在给予巴基斯坦总理和内阁一个统一的资源，以便更好地了解具体的威胁，这些威胁大体涵盖了军事、核、化学、生物、放射学、常规、非常规等领域。巴基斯坦总理是国家核指挥局的主席，所有战略指挥部均有义务直接向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主席报告核武器发展和部署情况。① 上述资料是笔者在巴基斯坦期间与部分学者交流后的记录。
（三）战略计划部
1998年巴基斯坦成功进行核试验之后，对巴基斯坦核武器指挥系统进行了改革和调整，于1999～2001年期间建立了战略计划部（the Strategic Plans Division，SPD），并把战略计划部作为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的秘书处。
战略计划部一经成立之后，就开始负责管理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的所有核武器和导弹计划和政策。战略计划部管理的机构包括国家工程和科学委员会（National Engineering and Scientific Commission, NESCOM）、空间和高层大气研究委员会（Space and Upper Atmosphere Research Commission, SUPARCO）、巴基斯坦原子能委员会（Pakistan Atomic Energy Commission, PAEC）、卡迪尔汗研究实验室（Khan Research Laboratories, KRL）以及国家发展综合体（National Development Complex, NDC）。
作为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的秘书处，战略计划部在巴基斯坦弹道导弹的研发、生产和部署工作具有十分重要的行政权力。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还指出，从战略计划部的组成来看，也即是战略计划部部长由巴基斯坦军方的一位三星级将军担任，不难看出，巴基斯坦军方在战略计划部这一等级体系中的主导作用。② 同上。
建国初期，由于巴基斯坦奉行的是较为保守的安全政策，其实现安全的主要手段是强调结盟与集体安全政策，这种安全政策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巴基斯坦的核政策。③ Zafar Khan, “Pakistan’s Nuclear Weapons Testing May 1998: External and Internal Pressures”, IPRI Journal XII , No1, winter 2012, pp.28-45.巴基斯坦的核计划可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在最初的计划中，巴基斯坦上层精英主要强调的是和平利用核能，并没有考虑发展核武器的计划。保守的安全政策使得巴基斯坦的核计划发展十分缓慢，再加上人才与技术储备的不足，一度使得巴基斯坦的核计划几乎处于停滞状态。1971年第二次印巴战争中，印度肢解了巴基斯坦，支持东巴基斯坦的反政府武装的独立要求，最终在巴基斯坦东部领土的基础之上建立了孟加拉国。由于巴基斯坦东部领土的独立，不仅使巴基斯坦失去大片领土，还使巴基斯坦的常规军事实力大幅下跌，巴基斯坦的安全压力和生存危机突然倍增。为此，巴基斯坦国内战略学界重新检讨了核计划，随即巴基斯坦政府与军方高层启动了秘密研制核武器的计划，以应对来自印度的巨大常规军事威胁。
战略计划部的任务就是管理巴基斯坦日常的核武器战略设备、以及所有战略组织联络、监督这些组织的预算和行政工作。此外，还设有一个约9000～10000人组成的安全部门，专门负责包围所有战略基础设施。战略计划部下设四个主要的分支机构。顾名思义，运营和规划局（The Operations and Planning Directorate）负责执行运营规划；计算机指挥、控制、通信、信息、情报和监视局（Computerized Command, Control, Communications, Information, Intelligence and Surveillance Directorate, CCCCIISR），该机构负责发展和维护战略指挥和通信链接系统；战略武器发展局（The Strategic Weapons Development Directorate）负责各战略组织之间的联络、审查预算需求，以及对所有部门进行资金审计；军备控制和裁军事务局（The Arms Control and Disarmament Affairs directorate）就所有军备控制和裁军问题提出政策建议，并参加有关的双边和多边防扩散讨论。此外，战略计划部还设有一些附属组织机构，例如咨询局（the Consultancy Directorate），该机构由为建筑项目提供技术咨询的技术专家组成；以及战略部队通信规划小组（the Strategic Forces Communications Planning, SFCD）），该机构由通信专家组成，以协助计算机指挥、控制、通信、信息、情报和监视局。安全部（The Security Division）是迄今为止人数最多的组成部分，其主要职责是向所有敏感设施和场址提供内部和外部双重安全保卫工作。① Kenneth N.Luongo and Naeem Salik, “Building Confidence in Pakistan’s Nuclear Security”, Arms Control Today, December,2007.https://www.armscontrol.org/act/2007_12/Luongo.
（四）三军战略司令部
1998年5月11～13日，印度宣布成功进行了五次核试验，此举引发了巴基斯坦全国的震动。随后，经过两周时间的准备，5月28日，巴基斯坦也成功进行了五次核试验，作为对印度五次核试验的回应。巴基斯坦原子能委员会（The Pakistani Atomic Energy Commission）报告称，5月28日进行的五次核试验产生了里氏5.0级的地震震级，核试验取得了较好的效果。考虑到印度最早于1974年进行了第一次核试验，印度共进行了六次核试验，所以，巴基斯坦于5月30日再次引爆了一个核装置，加上5月28日举行的五次核试验，巴基斯坦进行了六次核试验。根据美国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Los Alamos National Laboratory）进行的初步分析判断，1998年5月巴基斯坦核试验期间释放到大气中的物质含有低水平的武器级钚。印巴两国相继举行的核试验引发了国际社会的反对和担忧。巴基斯坦所有的核试验都在俾路支斯坦（Balochistan）省进行，这也引发了俾路支斯坦当地大规模的抗议活动，并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俾路支斯坦的分裂态势。① 上述资料是笔者在巴基斯坦期间与部分学者交流后的记录。 然而，尽管国际社会与巴基斯坦国内存在着强烈的反对声音，但这已经不能够阻止巴基斯坦上层精英雄心勃勃的核武器研发计划。1998年之后，巴基斯坦的核计划已经跃出水面，公开发展核武器成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巴基斯坦成为了继印度之后，又一个突破了《不扩散核武器条约（Treaty on the Non-Proliferation of Nuclear Weapons）》条约限制，事实上掌握核武器的国家。② Ayesha Jalal, Pakistani History ,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2.
图3 三军战略司令部组织结构② 上述资料是笔者在巴基斯坦期间与部分学者交流后的记录。
三军战略司令部是直接负责巴基斯坦陆基和空基核武器部署、运转和投送的力量，由于公开资料并不多见，对于三军战略司令部内部的组织架构，以及运转模式外界并不十分清楚。值得注意的是，陆军战略指挥部下辖21、22师，这两支部队拥有可以投射核弹头的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并拥有巴基斯坦绝大多数的核弹头，在三军战略司令部中有着较大的发言权。空军战略指挥部下辖第3防卫师和第4防卫师，也拥有一定数量的核弹头，在三军战略司令部中地位仅次于陆军战略指挥部。海军战略部队司令部成立时间较晚，截至目前，国内外研究机构尚未发布任何关于该机构是否已经有核武器发射系统和武器或这种能力的公共信息。① Kenneth N.Luongo and Naeem Salik, “Building Confidence in Pakistan’s Nuclear Security”, Arms Control Today , December 2007.https://www.armscontrol.org/act/2007_12/Luongo由此可见，在巴基斯坦三军战略指挥部中，实际上是由巴基斯坦陆军战略指挥部占主导地位的一个指挥机构。
根据联合体人员存在形式的不同，该维修集约范式又可分为劳务委外和委托人力资源公司两种。劳务委外是城市轨道交通运营公司将维修业务中必要专业技术支持人员全部委托给服务商管理，服务商监督管理维修质量；委托人力资源公司则是城市轨道交通运营公司将维修业务中的非专业技术支持人员调配与管理工作集中委托给人力资源公司进行招聘与管理，这些人员的培训工作由城市轨道交通运营公司或服务商负责，服务商监督管理维修质量。
王振辉指出，京东物流提出GSSC的时候也提出了一个目标，叫双48小时。第一个“48”是指从中国到全球或者全球到中国实现48小时内通达。第二个“48”是各国本地的交付，在中国次日达已经成为物流的标配产品，当日达即“211”（当天11点前下单，当日达）在七八年前就已经达成了。通过全网的覆盖、全通路的覆盖，让京东物流和合作伙伴能获得全球客户和消费者充分的信任。从Copyto China到Leadingthe Change，中国的物流模式已经开始在世界领先，京东物流有能力把硬件技术和软件技术覆盖到全世界。
五、巴基斯坦核武装力量框架及核战略决策模式
巴基斯坦三军总部设在首都伊斯兰堡附近的拉瓦尔品（Rawalpindi）。除三军总部外，拉瓦尔品第还设有三军战略指挥部、克什米尔指挥部和旁遮普打击军指挥部，其中，三军战略指挥部主要负责巴基斯坦核武器。除了三军总部以及其他指挥部之外，巴基斯坦军队还在拉合尔设有旁遮普集团军指挥部、信德指挥部和西部指挥部。② 上述资料是笔者在巴基斯坦期间与部分学者交流后的记录。 巴基斯坦核武器指挥与控制系统主要由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全权负责，国家核指挥局主要由包括总理、总统、三军参谋长在内，且人数较少的一个委员会集体共同进行决策。在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这一系统里面，不仅有文官官员，还有军方成员，该指挥系统也是巴基斯坦核战略决策最高的指挥系统。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包括部署控制委员会和发展控制委员会，也设有战略计划部与三军战略司令部。③ Ian Bremmer & Maria Kuusisto, “Pakistan’s Nuclear Command and Control: Perception Matters”, SASSI Research Report,P.9,http://www.isn.ethz.ch/Digital-Library/Publications/Detail/?lang=en&id=99926,2008-05-15.
前印度军队高官迪帕克·班尔吉（Dipankar Banerjee）就在其《巴基斯坦的核扩散对国际与地区的影响（Pakistan’s Nuclear Proliferation and Its Impact on International and Regional Security ）》一文中指出，巴基斯坦的核战略文件几乎是以印度为中心，由于巴基斯坦没有在任何政策文件中给予核战略（Nuclear Doctrine）下定义。巴基斯坦使用核武器的四条“红线”，也即是，领土红线（Space Threshold）、军事红线（Military Threshold）、经济红线（Economic Threshold）、政治红线（Political Threshold），这四条红线几乎都是为印度所设定的。领土红线：印度攻击巴基斯坦，并占领了巴基斯坦的大部分领土；军事红线：印度摧毁了巴基斯坦大部分陆上或空中力量；经济红线：印度绞杀巴基斯坦的经济；政治红线：印度将巴基斯坦逼入到极端的政治不稳定或造成巴基斯坦内政的瓦解。④ Dipankar Banerjee, “Pakistan's Nuclear Proliferation and Its Impact on International and Regional Security”, Mapping Pakistan's Internal Dynamics: Implications for State Stability and Regional Security, The National Bureau of Asian Research NBR Special Report#55 , Feb 2016, p159.
果蔬运输系统设计框图，如图2所示。果蔬采摘后，贴条形码进入流通领域。条形码已被广泛应用在果蔬采摘系统，人工读取一个条形码需要大约10s，用机器读取条形码花费的时间大概是2s。
巴基斯坦自1947年独立以来，由于国内政权长期不稳，也时常发生军事政变，在建国的70余年时间里，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处于军人统治之下。对于这样一个由文官官员和军方人员共同组成的指挥系统，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The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Strategic Studies）对其并不看好，指出巴基斯坦国家核指挥局的组成看上去似乎赋予了文官政府核武器和导弹政策的实质性权威，然而“实际上，在战争期间或军事危机期间，军方对于巴基斯坦的核战略决策可能更有发言权”。① The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Strategic Studies, “Nuclear Black Markets: Pakistan, A.Q.Khan and the Rise of Proliferation Networks - A Net Assessment” , London: The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Strategic Studies, 2007,p111.笔者通过资料整理也发现，在巴基斯坦政权处于军人政权统治时，该指挥系统是将文官官员排除在外的。
从前面的分析来看，巴基斯坦的核能力长期被笼罩在一层神秘面纱之下，再加上军队与文官政府之间并不稳定的关系，使得巴基斯坦上层精英建构的核战略决策模式也并未保持着较为稳固的模式。通过公开的资料分析，可以大致掌握了巴基斯坦现有的核武装力量框架及决策模式：首先，巴基斯坦的核打击力量被称之为巴基斯坦战略部队，主要由陆军的21、22师和空军的第3防卫师、第4防卫师构成。其次，巴基斯坦战略部队是实行部署和控制核武器的主要军事力量，接受陆军战略部队司令部、海军战略部队司令部和空军战略部队战略司令部三军战略指挥部的领导。第三，三军战略指挥部主要接受国家核指挥局下辖的战略计划部的指导，国家核指挥局的最高决策最终由总统、总理和军方的部分领导在内的6位领导人集体做出决策。最后，巴基斯坦核战略决策模式主要由国家核指挥局下达，并最终由战略计划部传达到三军战略指挥部负责组织实施。
综上所述，巴基斯坦现在仅有陆军的21、22师和空军的第3防卫师、第4防卫师构成的核武装，并接受国家核指挥局下辖的战略计划部以及三军战略指挥部的领导。由于目前巴基斯坦军队仍然是一支以陆军为主的大陆军，巴基斯坦陆军出身的军官具有更加快捷的升迁机会，加上巴基斯坦空军和海军的发展需要更多的资金、技术投入，因此，巴基斯坦陆基核力量的发展相较于空基核力量和海基核力量更加迅速，这也使得巴基斯坦陆军战略指挥部在三军战略指挥部中具有更大的发言权和更为重要的地位。
六、巴基斯坦核战略决策及其效果
近年来，国内外学术界对巴基斯坦核战略及核战略决策的研究也日益增多，然而对于巴基斯坦核战略的效果，以及巴基斯坦战略文化和战略决策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目的的研究却仍然十分少见。巴基斯坦的核能力与对外界的感知，特别是对印度感知有着密切的逻辑关系。回溯历史，巴基斯坦与印度于1947、1965、1971年爆发了三次“印巴战争”，在这三次战争中，巴基斯坦均遭到了巨大损失，特别是1971年爆发的第三次印巴战争，印度甚至肢解了巴基斯坦，并支持东巴基斯坦的力量成立了一个新的国家孟加拉国。① 上述资料是笔者在巴基斯坦期间与部分学者交流后的记录。 东巴基斯坦的分裂，使得巴基斯坦的国力大幅下降，也再没有能力从东西两线对印度构成威胁。20世纪后期，随着印度经济改革的不断推进，印度的经济发展取得了长足进步，在经济社会领域都大幅领先巴基斯坦。印度在经济社会领域取得的优势，也逐渐惠及到了军事领域，特别是进入新世纪以来，印度大幅增强国防建设，国防预算常年维持在巴基斯坦国防预算的5～6倍之间。② SIPRI Military Expenditure Database, https://www.sipri.org/databases/milex. 巴基斯坦在常规军事领域的劣势，很难在与印度的常规军事对抗中取得优势，因此，巴基斯坦对核武器的依赖心理不断加强，希望通过发展核武器，特别是战术核武器增加对印度的威慑，从而吓阻印度可能发动的常规军事进攻。
1998年巴基斯坦掌握核武器之后，大大缓解了印度带来的巨大安全压力，然而，需要指出的是，与印度爆发常规军事冲突的导火索仍然长期存在，特别是印巴两国围绕克什米尔的归属为题，使得两国长期存于大规模常规军事冲突的边缘。如前所述，对于巴基斯坦而言，如果仅仅依靠常规军事力量，很难在常规军事冲突中取得胜算，因此，建立一个高效而又可靠的核战略决策模式，有助于保证核武器能够对印度释放最大的威慑效果，最终避免两国大规模军事冲突的爆发和升级。首先，从巴基斯坦的核打击力量来看，巴基斯坦的核战略部队主要由陆军的21、22师和空军的第3防卫师、第4防卫师构成，并且由于海军尚未形成可靠的核打击能力，所以巴基斯坦的核打击力量不得不主要依赖于陆军核战略部队和空军核战略部队。其次，巴基斯坦核武装力量主要受三军战略指挥部的指导，如上所述，巴基斯坦的核打击力量主要依赖陆军核战略部队和空军核战略部队，而海军核打击力量尚未形成战斗力。不难发现，在巴基斯坦核决策的最高机构国家核指挥局中，陆军战略部队和空军战略部队的发言权也相较于海军战略部队的地位更高。第三，国家核指挥局是一个由文官和军方领导人共同组成的指挥机构，由于巴基斯坦长期存在军人干政的现象，对于事关巴基斯坦国家安全的核战略决策，军方的发言权要高于文官系统，但巴基斯坦总理仍然具有最终的拍板权。最后，巴基斯坦的核战略主要由国家核指挥局下达，并逐级通过战略计划部、三军战略指挥部负责落实。
影响立体仓库稳定的主要因素是货架重心高度，两端式同轨双车运行模式较单台堆垛机独立作业模式在货架形式上相差不大，采用式(8)描述的上轻下重原则，目标函数可有效降低货架重心，提升结构稳定性。
从中国的角度而言，中国是一个被美国、俄罗斯、朝鲜（事实上拥有核武器）、印度和巴基斯坦等核武器国家所环绕的国家，韩国、日本等国则是处于美国“核保护伞”保护下的国家，中国所处的周边核安全环境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为复杂的国家之一。目前，中国与美国、俄罗斯，包括朝鲜在核问题上都有着较多的交流与对话渠道，与韩国和日本在核安全上也有一定的互动，然而中国与印度、巴基斯坦就核政策而言，长期缺乏固定的交流与对话平台，特别是中印和印巴之间的战略互信仍然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这十分不利于中国建立一个和谐安宁的周边国际环境。本文通过现有公开的资料进行分析，大体掌握了巴基斯坦的核武器能力、核武装部队构成、核指挥架构以及核战略决策模式及其效果，作为中国最为重要的邻国，理解巴基斯坦的核能力与核战略决策模式，有助于推动中巴两国战略沟通和对话，和推动地区安全机制的构建。
中图分类号： E3/7.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6392（2019）02—0020—17
收稿日期： 2019-03-02
作者简介： 涂华忠（1984 ～），男，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副研究员；陈泓汐（1994 ～），女，云南大学历史与档案学院硕士研究生；罗安迪（1995 ～），女，云南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硕士研究生；付霄然（1990～），男，云南民族大学党委办公室研究实习员。
基金项目： 2018年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巴基斯坦民粹主义对中巴关系的影响及防范研究”（项目编号：18BGJ058）的阶段性成果。
[责任编辑：孙喜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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