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环境损害经济损失研究:意义、方法、成果与研究建议(一)(二)_生态破坏论文

我国环境损害经济损失研究:意义、方法、成果与研究建议(一)(二)_生态破坏论文

中国环境破坏的经济损失研究:它的意义、方法、成果及研究建议(上)(之二),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之二论文,经济损失论文,中国论文,成果论文,意义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表6 四项研究对生态资源破坏量的变量类型的选择

表6 四项研究对生态资源破坏量的变量类型的选择

过一张模型 金鉴明等

中国社会科学院 美国东西方

环境与发展研究 中心Smil

中心徐嵩龄

森 年际破

坏增量 √ √√

累积破

林 坏量 √

草 年际破

坏增量 √ √ √

累积破

原 坏量 √

农 年际破

坏增量 √ √ √

累积破

田 坏量 √

水 年际破

坏增量 √

√√

资 累积破

源 坏量

徐认为,累积破坏量应等于在生态资源遭到破坏的时段中各年际破坏增量之和[17,18]。这是因为生态资源是可再生资源。 只要被破坏的生态资源未能得到恢复,那么它的一系列功能丧失所产生的损失会一直持续下去。徐在生态资源破坏量的变量选择上的主张,与环境经济学界在污染破坏损失计算中的思想是一致的,即都强调现状与基准状况的比较。

生态资源破坏量的变量选择上的差异对损失计算的结果的影响,无疑是十分明显的。比较徐嵩龄研究结果与Smil研究结果,在几个具有可比性的计算栏目中,徐对Smil的损失计算结果为:草原,123.53 对45.5;农田,516.26对91;水资源,123.44对68.5。徐——张的结果均远高于Smil。这里,选择累积破坏量还是年际破坏增量是一个主要因素。

生态破坏的影响及造成的损失,是以因果链方式表现的。例如森林破坏→水土流失→水库、河道、湖泊的淤积→抗洪能力、发电能力、灌溉能力的减弱→水旱灾害。如果以年际破坏增量方式处理这种因果链影响,这种影响将表现为简单的线性函数形式。如以累积破坏量概念来处理这种因果链影响,这种影响将呈现非线性函数形式。徐嵩龄证明,在这一因果链中,后级影响将以前级影响的幂函数形式递增。[18]

因果链型影响方式,不仅在生态破坏中普遍存在,而且在污染破坏中也普遍存在。对这种因果链型影响的计量方法不当,是环经损失中出现重复计算的另一个主要原因。这里仍以森林破坏造成的水土流失为例。对于前面提到的那条因果链,它涉及到的经济损失包括:水土流失的治理费用;水系统的清淤费用;水系统功能下降引起的供水、发电、灌溉等国计民生损失;水旱灾害损失及抗灾费用。一些研究除了计算已经真正出现的经济损失外(如抗洪能力,发电能力,灌溉能力下降),还以设想中的防止森林水土流失的措施的费用作为水土流失的损失,以设想中的水输运系统的清淤费用作为水系统淤积的损失。显然,只要后两项工程没有真正实施,那么它们就是属于重复计算。因为如果它们实施了,那将必然会减轻抗洪、发电、灌溉等方面的损失。事实上,森林破坏的水土流失损失,最终应由事实上存在的各类费用构成:治理费用(如果实施的话),减少发电与灌溉的损失,灾害损失与抗灾费用等。这样,可以为因果链型影响的经济损失计算,确立一条原则,即“最终效果原则”。[18]这就是说,所计算的内容应是因果链中某一影响的终点,而且应是事实而不是虚拟的场景。

6.计算合理性分析(Ⅲ):计算参数

计算参数选择恐怕是环经损失计量中最复杂、最具有不确定性、最易引起争议的事了。它直接影响着环经损失量化的结果,决定着这一计量的质量。大体上有两类计算参数:一类是用于计算环境破坏引起实物型损失的参数;一类是用于将实物型损失货币化的价值或价格参数。本文所评论的六项研究,之所以会出现在计量结果方面的众多差异,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参数的选择与使用方面。

大气污染对人体健康的破坏是大气污染损失的一项主要内容。孙炳彦与Smil在这一方面的计算结果,相差甚大(260亿元对51亿元)。 其原因出在参数使用上,见表7。

表7 孙炳彦研究与Smil 研究中关于大气污染对人体健康损失的计算

表7 孙炳彦研究与Smil 研究中关于大气污染对人体健康损失的计算

国家环保局政研美国东西方

中心孙炳彦 中心Smil

患者人均医疗费 慢性支气管炎1870800

肺心病 3740

1700

(元)肺癌

11221

5000

患者人均丧失的 慢性支气管炎

1 1

劳动力时间 肺心病 2 2

(年)肺癌 11 12

患者人均所需陪 慢性支气管炎0.06 0

视人员的误工时 肺心病 0.07 0

(年)

肺癌 0.1 0

污染引起的患者 慢性支气管炎 135

死亡 患病

22

数 肺心病 16504.5 25×10[4]

(万人) 肺癌

0.125 2

城镇居民单位人力资本(元)1961

2200

大气污染人口数(亿人) 1.52.5

人体健康损失分为两类, 即死亡型损失与致病型损失。 比较孙与Smil所用参数,在人力资本,丧失的劳动时间,医疗费用等上,都相同或相似。在Smil的的计算中,对致死与致病加以区别。在孙的计算中却没有这一区别。孙的计算似乎是以致死者的参数计算患病者的损失。类似的情况在水污染的人体健康损失计算中也有发生。

货币化时的价值与价格参数是另一类差异之源。最显著的例证莫过于世界银行(1997)对中国大气污染引起的人体健康损失的计算。这一研究的计算内容在六项研究中是最全面的,它不仅包括室外污染,而且包括室内污染,还包括铅对儿童的污染。然而,它的结论,如4.2 中所指出,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表8列出Smil 与世界银行关于人体健康损失结论中可以比较的参数。

很显然在世界银行与Smil计算中,死亡数相似,而人均死亡损失却有十倍至数十倍之差;患病数有数倍之差,而人均患病损失有数百倍之差。根据中国的现实情况不难作出评价:世界银行的研究明显地将人均损失高估了。

货币化的价格参数还包含一种所谓的“替代市场价格”。比如在金鉴明等的森林破坏研究中,他们采用工业制氧的市场价格作为森林制氧功能破坏的“替代市场价格”。但是,森林制氧与工业制氧的功能是不同的,它们的价格之间不存在可替代性。[17]

货币化的价值参数还涉及将属于市场外部性的生态功能损失内部化的问题。比如森林破坏,除了会损失木材生产力外,还会使其水土保持功能、调节小气候功能、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功能等的丧失。这些功能统称为森林的生态功能。它们的价值大多处于市场之外。为了货币化这些生态功能损失,通常需要将其内部化,并通常采用一种生态价值因子(即生态价值对木材价值之比)来估算,对于不同的森林,不同的社会经济背景,这种生态价值因子的选值差异极大。在关于酸雨引起森林损失研究中,郑易生选9.0,Smil选1.5,从而极大地改变了酸雨在他们所计算的大气污染损失中的位置。

7.误差分析

在环经损失计量中,误差分析和估值是一项极为重要的内容。误差对环经损失计算结果的质量(即它的可信性),影响极大。郑易生在一篇有趣的论文[23]中,将环经损失计算结果比作冰山的水上部分,将计算误差比作冰山的水下部分。这一比喻或许可表明误差对环经损失的正确评估的影响,然而,冰山的水下部分的体积或重量实际上是可以依据其水上部分而精确地计算的。在环经损失计量中,它的已知量与未知量之间恐怕并不存在冰山的这种关系。这大大增加了正确估计环经损失计算的实际误差的难度。

由于环经损失是以不同层次上的加总结果表示的,误差问题经常导致出现这样一种怪异现象,即在对同一对象的不同研究中,它们的加总结果有时是相同或相近的,但构成这些加总结果的各自的分量,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数值上却有相当差异,甚至差异极大。这一现象说明,比较与评估环经损失,只注重加总结果是不够的,还需注意到它的分量的合理性,因为这些分量会在与环境有关的政策制定中有各自特殊的意义。这也说明,对环境损失结果的误差分析,必须深入到它的基础分量层次。

环经损失的计量误差主要是由于三个方面的因素:

第一是由于环境破坏作用路径的复杂性导致计量内容的复杂性。它既会出现同一事物受多种环境破坏的迭加型( adding ) 和共联型 (combining)影响, 又会出现同一环境破坏对多种事物施加不同的影响。前者可能导致在计量内容上的重复计算,后者可能导在计量内容上的漏算。

第二是由于计量概念与方法上的选择。污染破坏的实物型损失一定要是污染状况与正常状况比较的结果;生态破坏的实物型损失一定要是生态破坏状态与基准状态比较的结果。因此,必须在污染破坏损失中采用“环境质量概念”,在生态破坏损失中采用“累积破坏量”概念,否则,将造成损失计量的漏算和低估。在因果链型破坏的实物损失计量中,必须执行“最终效果”原则。否则,如对因果链中既是因又是果的中间成分进行损失计量,将造成损失计量的重复计算与高估。

第三是由于实物型损失的计算参数及实物损失货币化的价值与价格参数。这是环经损失中最为大量出现的误差之源。一般来说,实物型损失的计算参数具有可测性,因而它们的误差不至于过分离谱。在实物型损失货币化时,那些试图将市场外部性内部化的价格参数(如替代价格和支付意愿之类),往往并不具备客观的可测性,它们极易受到评价者的主观偏好的影响。由此造成的误差,既有正向性的(高估),也有负向性的(低估)。另外,一些参数由于没有顾及使用的地点、时间与条件而扩大或变化使用范围,也会造成双向性误差。

一般来说,如果上述原因导致环经损失中有关分量的结果出现1 倍以上的偏差,这样的计算的合理性就需要考虑了。它的计算内容,计算概念和方法,计算参数等都需要经过重新校审。

一个具有学术规范性的环经损失计量结果是应当以如下方式表达的:

××××(+***,-***)其中,××××为统计平均结果,+***为正向偏差,-***为负向偏差。

在本文评论的六项研究中,过——张,金鉴明,郑易生,孙炳彦,张晓,均未涉及对误差的讨论。徐嵩龄探讨了生态破坏经济损失计量的误差类型并作了定性评估,但他所持凭的前期研究还不足以使他对误差范围作出定量说明。Smil和世界银行的研究结果是以环经损失的量值范围的方式表述的。这间接地说明了环经损失的可能之值与可能之误差。严格地说,Smil中的有些误差表述,是形式的,而不是事实上的。这是可以谅解的,因为中国的基础数据不足,使他们不能持之有据地进行误差分析与误差评估。(未完待续)

表8 Smil与世界银行在计算中国大气污染对人体健康破坏的经济损失中所用参数的比较

表8 Smil与世界银行在计算中国大气污染对人体健康破坏的经济损失

中所用参数的比较

受 Smil 世界银行

损 疾病类型人数人均损失

受害类型

人数

人均损失

类(万人)(万元) (万人)

死 慢性支气22.0

0.3城市大气 6.9-12.7 5.7-32.9

管炎 污染

肺心病

4.5 0.63室内大气 13-26 5.7-32.8

污染

亡 肺癌 2.0 3.26

患 所有呼吸 城市大气

1.75 10[8] 0.002 污染

0.09×10[8] 1.15

病 道疾病

室内大气

污染0.2×10[8] 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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