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农人驱动江西乡村旅游创新的行为机理研究论文

新农人驱动江西乡村旅游创新的行为机理研究论文

新农人驱动江西乡村旅游创新的行为机理研究*

刘红霞

(江西经济管理干部学院财贸系,江西 南昌 330098)

摘 要: 毋庸置疑,新农人是乡村旅游创新发展的新动力。本课题从进化生物学视角对新农人驱动的江西乡村旅游创新行为机理进行了分析。研究表明,新农人驱动乡村旅游的创新过程表现为遗传、变异和协同进化的过程,三方面互为包容,相得益彰。互惠共生是实现乡村旅游遗传、变异和协同创新的关键。

关键词: 新农人;进化生物学;乡村旅游创新行为;江西

“新农人”是近年来新兴的一个词语。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农业农村领域形成创新创业的热潮,各种社会力量正催促着我国农业农村发展的新转型。在此背景下,我国的新农业、新乡村建设的实现则需要一大批有新思想的新农人来创造,“新农人”现象日益受到广泛关注。农业部农村经济体制与经营管理司课题组(2016)认为互联网思维是新农人与其他农业从业者的显著区别,新农人坚持绿色发展,强调生态自觉,普遍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而且具有强烈的品牌意识和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喜欢分享和交流,对新事物学习等特征[1]。新农人群体来源广泛,不仅有本土的具有创新精神的村民和基层干部,也包括了跨地区、跨行业等跨界而来的企业家、艺术家、城市白领、文化学者、NGO及其他社会各界群体。在互联网时代下,各产业之间不断融合,新业态不断产生,乡村旅游正成为新农人创新实践的重要领域,他们为乡村旅游发展注入了新的创新活力,不断推动乡村旅游转型升级。但是,现有关于新农人创新行为的相关理论研究还较少,新农人对乡村旅游的创新发展有怎样的作用机制?这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查尔斯·利德贝特(2003)认为企业摆脱创新困境的有效途径就是借鉴“生物进化学”的力量[2],基于此,本文以江西为例,尝试从进化生物学视角探析新农人驱动的乡村旅游创新行为机理,以期为新农人介入的乡村旅游创新实践提供有益的理论参考。

式中,Dxx为纵向弥散系数主值;Dyy为横向弥散系数主值;Dzz为横向弥散系数主值;c为溶质浓度,mol/l;u为实际平均流速,m/d。

1 新农人乡村旅游创新行为的进化生物学视角与案例选择

1.1 进化生物学与创新行为

2004年美国竞争力委员会将创新系统定义为 “创新生态系统”,突出了创新系统的生态学特征 (杨荣,2014)[3]。李子和等(1999)[4]注意到了高新技术群落的生态学特征。刘友金和郭新(2004)运用群落学思想探讨了集群式创新形成与演化的一般过程,指出技术创新群落是一种以产业关联为基础,以地理靠近为特征,由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的创新组织有机构成的社会“生态群落”,具有类似于生物群落的行为特征。进化生物学是生物学最基本的理论之一,是研究生物进化过程和生物群落特征的综合学科,包括生态学、行为学和分类学等。随着进化生物学的研究推进,其已经不再仅仅只是生物学的一门分支学科,进化生物学已对几乎所有社会科学产生影响,并成为经济学、心理学和人类学等学科的主导研究范式之一(刘春兴,2012)。在创新研究领域,周勃(2005)借鉴进化生物学的思想,运用类比推理法,并运用案例归纳法归纳总结了严格筛选出的若干标杆企业知识创新案例的成功关键要素。肖曙光和周勃(2007)采用类比法,比照进化生物学的有关概念和理论从新的视角探究了企业知识创新有关问题。王海峰和罗发友(2013)比照进化生物学的有关概念和理论,从新的视角探究了企业绿色创新演化问题。

本文主要从进化生物学视角探讨新农人的乡村旅游创新行为,自然界种群进化的主要动力是遗传变异,同时种群关系上的协同进化现象非常普通。为了清晰的说明新农人乡村旅游创新行为的一般过程,本文重点引入进化的“遗传、变异、协同”三个概念:遗传是指生物的亲代能产生与自己相似的后代的现象,即遗传是复制基因。遗传在创新领域对应的是惯例复制,是创新方式的创新惯例在创新群落中被新的创新组织或创新单元所遵循的过程(罗发友,刘友金,2004)。变异是指同种生物世代之间或同代不同个体之间的差异,变异在创新领域是指超越常规进程的变化,技术、组织或产品等出现的重大突破。协同是在长期进化过程中,相互作用的种群间从单方的依赖性发展为双方的依赖关系,种群间互为不可缺少的生存条件。在创新领域,协同创新是各创新要素之间竞争、交流、共赢、共享的创新机制。

(3)行政执法监督。对企业的水污染排放进行执法监督,对群众反映的问题进行及时查处,是地方政府部门应尽的管理职责。需要通过信息化建设,改善各部门的信息共享与协同管理,提高执法监督效率及对违法排污行为的震慑力。

1.2 案例选择

在生物进化中,生物遗传的作用是保留、积累进化的成果,使后代的生存和进化变得更容易。这实质也是一条创新学习的规律。在新农人驱动的乡村旅游创新的5个案例中,他们的创新都较好地继承了传统乡村的各种资源。例如婺源篁岭充分利用了遗留闲置的生产、生活资料、旧屋舍等资源。修缮加固了老房屋,并收购散落民间的20多栋徽派古建筑在篁岭村进行异地保护。篁岭再现“天街”古巷村落肌理,以天街为载体重新开设历史上存在的书场、书院、客栈、酒肆、茶室等商铺,并展示婺源徽剧、歙砚、茶艺、纸伞等非物质文化遗产,同时保留了该地“晒秋”的典型农俗现象。庐山归宗灿村利用归宗寺、摩崖石刻、自然田园等资源,塑造墙外归宗寺、墙内灿村的格局,并导入蔑竹、夏布、傩舞、连四纸、赣绣等非遗项目。宜春水口村充分利用了当地峰峦叠嶂、田园交错的生态环境,同时以退休人士为代表的民宿主人在改造房屋时是完全依照老宅的原貌进行,很多独具传统特色的江西夯土建筑传统都保留下来。景德镇三宝陶艺村的艺术家们,充分利用被废弃的旧房子来改造为自己的工作室。在改造的过程中,能够就地取材,利用搜集来的拆迁村落、古旧窑址等“废弃物”,结合乡村的青山、翠竹、流水,构筑良好的生态环境和深厚的陶瓷历史底蕴的相融合的村落意境。石城大畲村则是盘活村落农房、农具、梯田、温泉等沉睡资源,复活古民居、民俗风情等文化遗产。

2 新农人驱动江西乡村旅游创新的 “进化生物学”行为机理分析

2.1 从主体要素分析

在自然界中各个生物物种和类群的进化,是通过不同方式进行的。在乡村旅游发展中,新农人来源广泛,包括了不同类型的社会群体,表现出了不同的创新能动作用。婺源篁岭是当地企业家成立旅游发展公司 (后又与中青旅控股有限公司达成战略合作协议),而当地农户则成立农村经济合作社,由企业和农户采用“公司+农户”的合作形式发展旅游,政府在配套方面予以大力支持。庐山归宗灿村的创意来源于曾工作在大型房地产企业的管理者,而投资开发则是由央企中航国际控股有限公司完成的,同时归宗灿村与具有成功项目和品牌的成熟运营商合作,例如日本虹夕诺雅酒店,可以直接导入客群。宜春水口村是城市退休人士,返乡回归乡土田园生活,同时从事乡村民宿经营活动,由其引发的示范效应,周边村民自发的发展民宿经济,并引起旅游要素的集聚。景德镇三宝陶艺村是由艺术家群体自发开发的,先期个别艺术家在此开办工作室,他们的行为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国内外著名陶艺家来此创作、交流、访问,从而形成艺术村落的集聚效应。石城大畲村是当地政府的秀美乡村建设点,大畲村村委会先后争取了上级扶持资金进行整村开发,并以集体经济支持、反哺村民的方式予以推进旅游要素的配套完善。

对于学时安排,调查中有78名(21.61%)学生认为理论课授课速度较快,272名(75.35%)学生认为适宜,11名(3.05%)学生认为较慢;调查中有135名(37.40%)学生认为实践课对学习理论知识帮助很大,210名(58.17%)学生认为有一定帮助,16名(4.43%)学生认为没有帮助或不清楚有无帮助。

2.2 从遗传角度分析

本文以江西的乡村旅游创新为案例来源,考虑到江西不同地域乡村旅游创新程度及类型差异,选取5种不同发展模式的乡村旅游地作为典型案例,分别是婺源篁岭、庐山归宗灿村、宜春水口村、景德镇三宝陶艺村、石城大畲村。上述案例地的乡村旅游发展相关介绍文章已经作为典型见刊于报纸杂志,从某种意义上讲具有分析的代表性。

2.3 从变异角度分析

自然界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变异现象,正是由于变异的存在,才保证了自然生态的多样性,同时也使生物种群得以进化(蔡巧福,林迎星,2008)。新农人的乡村旅游创新就是通过业态“变异”形成的,而新农人主体不同,变异表现也不同。婺源篁岭引进了高端的精品度假酒店,设置了美术馆、书画室、咖啡馆、茶吧、多功能会议中心等业态,举办鲜花艺术节。将传统村落与现代的文化创意、休闲体验生活方式结合,充满时尚现代元素。庐山归宗灿村引入了建筑设计师改造设计老房子,在传统建筑中融入大玻璃或不锈钢、吊灯桌椅等现代或西式建筑标识,在老房子里营造了一种士大夫的精致生活空间。虹夕诺雅酒店是引进的日本星野集团旗下的顶级奢华度假酒店品牌,其风格现代简约,追求精致细节。同时归宗灿村还营造健康生态环境、开展有机生态种植等,举办插秧节、丰年祭等活动。三宝陶艺村的艺术家们充分发挥艺术创意作用,在工作室改造中植入了多元的文化主题元素,形成不同的艺术风格。并引入品牌文创内容和产品、艺术文化资源,开展驻地创作、主题展览、演讲交流等活动,以空间、活动、社群等资源聚合创意创业人士。宜春水口村的民宿“旧舍”主人将艺术画廊与田园民宿相结合,中西合璧、新旧搭配,包含了画展、陶艺、烘焙等多种现代生活形式。其他民宿经营户们则通过微商、微店、互联网等平台方式进行营销创新,吸引全国各地的游客来此体验。石城大畲村在当地乡村资源的基础上建设了莲文化馆、白莲物种园、百亩荷花园、旅游商贸一条街。

2.4 从协同角度分析

协同进化是指两个相互作用的物种在进化过程中发展起来的相互适应的共同进化,广义上则指生物与生物、生物与环境之间在长期相互适应过程中的共同进化或演化 (王晖,陈成忠,2006)。在婺源篁岭的乡村旅游发展中,主要主体企业和农户是采取“公司+农户”的方式进行协作发展,企业统一规划打造农业观光园,由村民进行创意种植和展示,例如他们利用农作物将“篁岭晒秋”进行创造发挥,可以春晒茶叶、夏晒山珍、秋晒果蔬、冬晒熏腊,形成色彩斑斓、延绵有序的“篁岭晒风光”系列,村民由此也成为篁岭古村的“造景者”。企业还将当地有手艺、有特长的部分村民迁返村落,这些村民和留在村落中的村民共同成为篁岭乡村的“活态元素”,也成为旅游体验的创造者。在归宗灿村,乡村休闲度假以扎根乡土的自然、文化本源的生活为底色,由跨界新农人和本土新农人共同实践“灿(C.A.N).计划”,营造在地化的“灿”生活。在灿村,书院由老房子和新房子搭配构成,由外到内都实现了新与老、传统与现代之间的共融,村民也会积极的参与到举办的插秧节、丰年祭等活动中。三宝陶艺村在艺术家的影响下,本地村民也逐渐参与到当地的陶瓷艺术创作中来,在乡村生态环境改善和艺术氛围营造方面主动改变村落的风貌,形成富有吸引力的乡村特色主题。水口村由返乡人士打造一个民宿的示范样板,在此示范下周边村民开始逐渐行动起来把自己的特色融入到所开设的民宿中,水口村逐渐呈现出了全新的样貌。石城大畲村在政府的支持下村集体进行全村改造建设,对全村道路交通、旅游服务设施、环境保护与卫生系统等进行统一规划,并引导大畲村村民开办农家乐、种植荷花等,村集体在乡村旅游创新中发挥了重大作用。

3 启示

如果把乡村旅游看作是一个生态群落的话,新农人群体则构成了新的创新群落。新农人驱动的乡村旅游创新发展实质是一个新陈代谢的过程,这反映在创新过程中就是传统乡村打破封闭体系,在主体上有新农人新鲜元素的融入,形成新的开发性生态系统,这时传统乡村会不断通过这种新陈代谢丰富自已和发展自已,这和生物遗传、变异、进化的过程是相仿的。新农人驱动乡村旅游的创新过程表现为遗传、变异和协同进化的过程,遗传是更多的保留乡村历史文化基因,变异是用新的审美思维去发掘甚至延续乡村本就有的许多美的东西,协同是兼顾主体与客体、传统与现代、文明与自然,这个过程三方面互为包容、相得益彰。在生物群落形成与演化中,互惠共生是一种常见的行为,两种不同的生物之间紧密结合,通过功能互补,彼此互利(罗发友,刘友金,2004)。新农人驱动的乡村旅游创新行为根本上取决于这样的创新群落主体之间的互惠共生,因此建立紧密和谐的创新群落主体利益联结机制,是实现乡村旅游遗传、变异和协同创新的关键。

参考文献:

[1]农业部农村经济体制与经营管理司课题组,张红宇.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背景下的新农人发展调查[J].中国农村经济,2016(4):2-11.

[2]查尔斯·利德贝特.借鉴“生物进化”学:企业摆脱创新困境的有效途径[J].科技信息,2003(5):32-33.

[3]杨荣.创新生态系统的界定、特征及其构建[J].科学与管理,2014,34(3):12-17.

[4]李子和,陈省平,郭汝丽.高新区高新技术群落的优化效应[J].科学学研究,1999(3):80-84.

中图分类号: F273.1;F323.6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2-3872(2019)19-0012-02

基金项目: 江西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新农人参与视阙下的江西乡村旅游升级发展研究》(GL17224)

作者简介: 刘红霞(1986—),女,湖南衡阳人,硕士研究生,讲师,研究方向:乡村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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