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及其对我国出口贸易的影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欧洲论文,出口贸易论文,主权论文,债务论文,危机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问题的提出
世界经济在经历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2009年迪拜债务危机之后，又遭遇2010年的希腊、意大利、葡萄牙、爱尔兰、西班牙、匈牙利、英国等欧洲国家的主权债务危机，全球股票市场价格暴跌，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道琼斯指数持续跌破万点，欧元汇率大幅度贬值，金融及商品交易市场急剧动荡，为全球经济复苏的前景埋下阴影。
自2004年以来，欧盟地区已经超过美国、日本等国家成为我国第一大出口市场。虽然“欧猪五国”(PIIGS)占我国出口贸易的份额仅为3.5％，但由于这些国家的债务问题会发生传染效应波及整个欧洲地区，导致其财政、投资、消费、收入的紧缩，这些变化势必会对世界其他地区和我国产生影响，尤其是对严重依赖欧洲市场的我国出口贸易产生重大的冲击。
欧盟是世界的金融、经济和文化中心，也是一体化进程高度发展的地区，其成员国所发生的主权债务危机反映出深刻的社会经济问题，将对人类社会的消费模式、发展模式产生深远的影响。笔者仅探讨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对我国出口贸易的影响，主要内容为：第二部分对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状况、产生原因及其影响进行评述；第三部分实证分析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对我国的出口规模、出口产品、出口市场等方面的影响；第四部分为结语与启示。
二、欧洲主权债务危机述评
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欧盟的有关规定，其成员国的财政赤字需低于当年国内生产总值的3％，公共债务不能超过当年国内生产总值的60％，若超过这一警戒指标，该国的信贷评级将会下调，政府信誉受到影响。以这次主权债务危机的起始国希腊为例，截至2010年2月，希腊的债务达到2940亿欧元，已远超过2400亿欧元的GDP水平，人均负债2.67万欧元。希腊政府已经资不抵债，2010年4月27日，希腊长期主权信用评级被标准普尔降为BB+级，成为欧元区第一个垃圾级的国家。欧元区一些国家的财务状况参见表1。
一个国家同一个家庭一样，应恪守财政“量入为出”的准则，保持财政收支的基本平衡。但是从表1中可以看到，希腊、意大利两个国家的债务已经高于GDP，另据美国银行的数据估算，在2010-2012年间，欧洲的高负债国家需要融资约2万亿欧元来偿还债务。是什么原因使这些较发达的欧洲国家“入不敷出”，采用借新债还旧债，直至失去借债信誉和能力，而陷入沉重的债务危机之中呢？最根本的原因是欧洲国家“高工资、高消费、高福利”的社会发展模式。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研究人员Gerald P.Dwyer(2010)指出：“希腊危机的一个决定性原因在于国家及私人的过度杠杆，其债务多用于政府雇员的薪水支出、退休金或者用于公共医疗服务。”自新世纪以来，许多欧元区国家都出现工资增长快于GDP增长的情况，例如，希腊的经济增长基本在2％的水平，而工资的增长却达到7％的水平。生育补助、失业救济、医疗教育、工作休假、退休养老都体现出高福利的特征。经济增长缓慢，严重依赖旅游、教育等服务业，也是原因之一。例如，西班牙缺乏工业支持，发展过多依靠旅游、房地产和教育；希腊是依赖旅游、运输；爱尔兰主要是农产品生产国。产业单一、产业依赖性强使小国经济的脆弱性在金融危机期间更加凸显，受到经济衰退的打击更为严重。另一原因是欧元区国家不能主动实施独立的货币政策，单纯依赖财政政策来调控宏观经济。
欧洲主权债务危机是2008年爆发的国际金融危机的延续，还是全球经济复苏过程中的一个插曲，存在着不同的看法。一种悲观的观点认为是“延续”，“第二轮衰退可能在2011年发生”(Gerald Dwyer，2010)，“我们所知的金融体系崩溃(风险)真实存在，危机远未结束，事实上我们已经进入金融危机的第二幕”(索罗斯，2010)。穆迪主权评级负责人皮埃尔-卡耶托(Pierre Cailleteau)认为主权债务危机是2008年金融危机后的第三阶段，具有前所未有的性质。乐观的观点认为是插曲的结束，李稻葵(2010)指出：“这次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基本上到此为止，不可能影响整个世界经济复苏的步伐。”
同样，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对世界经济和我国出口贸易的影响，也是看法不一。林毅夫(2010)认为，欧债危机对中国经济影响有限。欧元区的主权债务危机和美国以前的次贷危机性质不一样，影响不会那么大，对全球经济和贸易的影响，不会比2009年的形势更加恶劣(李纲，2010)。对中国出口贸易的影响比2009年要小(左小蕾，2010)。霍建国(2010)认为考虑到出口发货、结汇的滞后性，欧洲债务危机对中国出口的影响，可能在第三季度全面显现。类似事件的负面影响往往是全球性的(索罗斯，2010)。余永定对此问题的分析非常谨慎，“欧洲主权债务危机远没有解决，欧洲、日本、美国都存在严重的债务问题，需要引起高度警惕。欧洲是中国最主要的出口地区，今后会有影响，需要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前景重新估计，同时政策的变化也要认真研究。”
三、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对我国出口贸易的影响
1.对出口规模和出口市场的影响
金融危机的冲击使我国的出口贸易在2008年出现大幅回落，2009年度随着整个经济的复苏，我国出口贸易出现了回稳的迹象，同年我国的出口规模也超过德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出口国家。但是我们发现出口市场的回稳主要来自欧洲之外的其他市场和地区，事实上伴随着经济危机而来的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又一次对我国出口贸易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其主要表现是2010年1月和2月我国出口出现了急剧的下滑，根据我国海关统计，2010年1月出口为1094.8亿美元，比2009年12月1307.2亿美元下降了16.25％，2010年2月，我国出口又再次下降，仅为945.2亿美元。图1给出了从2008年1月到2010年2月的我国月度出口数据，从图中可以看到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爆发与我国出口规模的减少呈现出了同步性。
图1 中国的月度出口总额(2008年1月-2010年2月)(单位：亿美元)
资料来源：中国海关。
欧洲主权债务危机通过抑制欧洲国家的经济增长，紧缩欧洲国家居民的消费，使得我国对欧出口下降。由于欧洲是我国出口的第一大市场，所以对我国出口的影响是巨大的，事实上2009年的相关数据已经暗示我国对欧洲各国的出口出现了普遍下降的趋势，表2给出了2009年上半年我国对欧洲各国的出口额，从中可以发现，我国对欧洲各国的出口都出现了大幅度的下降；对原欧盟15国中主要国家的降幅达到13.0％，其中对有着严重债务危机的西班牙下降幅度达到36.1％，对新入盟国家的出口平均下降幅度更为严重，达到17.5％，其中对斯洛伐克的出口下降近40％。
同时，欧洲主权债务危机波及世界其他主要经济体，如美国和日本等，导致这些国家对我国的需求进一步下降，出口受挫。图2给出了我国对三大主要市场的月度出口额，从中可以看到，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影响，不但导致我国对欧盟出口的下降，也导致我国对美国和日本的出口下降，以2010年表现最为明显。另外，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发生使得人民币对欧元大幅度升值，对中国的出口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此外，危机本身的扩散使得人民币对其他国家，如亚太地区澳大利亚等国的货币大幅度升值，导致我国出口下降，2010年短短几个月以来，人民币对澳元汇率由年初的1澳元对6.3元人民币左右，上升到5月份的1澳元对5.6元左右，升值幅度达12.5％。
图2 中国对欧盟、美国和日本月度出口(2008年12月-2010年2月)(单位：亿美元)
资料来源：中国海关。
2.计量分析
为了研究和预测本次欧洲债务危机对我国出口的短期影响，尤其是对出口规模和出口市场的具体影响，我们通过建立以下计量模型进行分析：
其中各变量定义如下，方程左边为因变量，我们采用了四个指标来衡量，一是中国对世界的月度出口，从2008年12月到2010年4月共28个月的连续出口数据，单位为亿美元；二是中国对欧洲的月度连续出口数据，单位为亿美元；三是中国对美国的月度连续出口数据，单位为亿美元；四是中国对日本的月度连续出口数据，单位为亿美元；各具体指标根据商务部网站有关统计资料整理而来①。自变量主要包括欧盟月度GDP指标，单位为美元，数据来源为OECD国家统计资料②，汇率为人民币对欧元汇率③。由于欧洲主权债务危机是2009年年末开始显现的，所以我们设置了时间虚拟变量来刻画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影响，2009年11月后为1，之前为0。各变量的定义和描述统计量见表3，其中我们已经对各变量进行了对数换算。
同时，我们对各时间序列的数据进行了平稳性检验，以防止伪回归的误差。检验结果见表4。从表中可以看出，各时间序列变量对数后主要的一些变量如对欧和美出口以及汇率等已经平稳了，一阶差分后原来不平稳的变量也变得平稳了。
我们使用Stata 11.0统计软件先对模型适用对数数据进行回归，回归结果见表5。从表5中可以看到，本轮债务危机对我国出口影响的最主要因素来自汇率的影响，而国民收入和刻画危机的时间虚拟变量影响不是很显著。国民收入由于月度变化，特别是对数化后变化不是很大，所以使得估计本身不是很显著。另外，时间变量的参数估计跟我们的预测是相反的，原因有两种可能，一是债务危机发生的时间很短，使得时间虚拟变量不能用来代替债务危机本身的影响，模型识别有一定的问题；二是危机发生本身就使得汇率大幅度变化，导致危机被汇率所包含的信息所覆盖。因此我们认为，本轮债务危机主要通过汇率的变化影响着我国的出口，由于我们采用的是1欧元对人民币的汇率数据，所以人民币汇率的上升表现为数据的减小。所以系数估计本身为正，说明人民币对欧元每升值1％，我国出口下降的百分比幅度。结果显示，欧洲债务危机使得人民币对欧元每升值1％，将会导致我国出口总额减少4.577％，对欧洲出口减少5.28％，对美国出口减少3.275％，对日本出口减少4.661％，欧洲影响最大，其次是日本，然后为美国。为了对我们的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和防止部分对数数据不平稳产生的伪回归问题，我们适用一阶差分方法(First Differencing)对模型进行了回归，回归结果见表6。从一阶差分的回归结果也可以看出，各变量的符号回归结果与表5相似，其中也是汇率变化对出口波动的影响最为显著，其含义表示汇率比值(下期与上期相比)每变化1％，导致出口比值(下期与上期相比)的变化百分比，人民币汇率比值波动每升1％，导致出口总额比值下降6.5％，对欧出口比值下降12.25％，对美国出口比值下降1.841％，对日本出口比值下降6.392％，也是欧洲影响最大，日本次之，美国最小。因此，模型估计的稳健性告诉我们，本轮危机对我国出口影响最大的是欧洲市场，其次是日本，最后才是美国，但弹性影响的幅度都比较大。
3.对主要商品的影响
近年来，我国出口的商品主要集中在机电产业、纺织业和金属制品业等部门，具体来讲机电产品主要是电机、电气、音像设备及其零附件，纺织品主要是服装及衣着附件、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鞋类等。而欧盟、美国、日本等发达地区和国家是我国主要的出口市场。表7和表8给出了2009年欧盟、美国、日本从中国进口的主要商品情况，欧盟自中国进口机电产品、纺织品及原料和家具玩具金额分别为1350.4亿美元、428.3亿美元、317.8亿美元，比2008年减少17.3％、15.4％、6.2％；日本的进口额分别为460.8亿美元、245.2亿美元和87.9亿美元，其中纺织品及原料增长0.4％，其余两类商品分别下降13.8％和7.4％；美国的进口额分别为1353.7亿美元、309.0亿美元和409.2亿美元，下降了7.0％、1.9％和15.6％。
2008年美国的次贷危机导致世界经济衰退，美国、日本、欧盟的经济增长长期处于低迷之中，欧盟、美国、日本市场需求萎缩。由于机电产品、化工产品和金属制品业可替代性比较强，价格弹性比较大，所以经济波动对这些产品影响最大。另外，本次主权债务危机的影响主要集中在欧洲，而我国出口欧洲的前六大产品依次为电机、电气、音箱设备及其零附件；核反应堆、锅炉、机械器具及零件；非针织或非钩编的服装和衣着附件；玩具、游戏或运动用品及其零附件；针织或钩编的服装及衣着附件；家具、灯具、寝具等；所以这些商品的生产商和贸易商尤其要做好准备，以便应对危机的不断发展。2009年，欧盟、美国、日本从我国进口的主要产品金额均有大幅度下降(如表7和表8所示)，我国产品出口受阻。与此同时，2010年世界经济又遭受到希腊等欧洲国家的主权债务危机，这将与美国次贷危机相互叠加拖累世界经济的发展，并对我国的出口贸易增长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根据Eric Fishwick的估计，欧元对美元每贬值l％，我国对欧洲的出口增速将下降0.65％；欧洲经济增速每下降1％，我国出口增速将会下降6％。2010年以来，欧元对人民币的汇率从1欧元兑换9.8元，下调到8.4元，下跌约14.3％；欧元兑美元的汇率，由2008年7月最高的1：1.59下降为2010年6月的1：1.196，贬值幅度为24.8％；IMF预测2010年、2011年欧元区经济增长率分别为1％和1.5％。因此，未来的2至3年的时间将是本轮经济衰退对我国出口贸易影响最为严重的时期。
四、结语与启示
通过对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分析及其对我国出口贸易可能产生的潜在影响进行的实证研究，表明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将会对我国的出口贸易产生巨大的消极影响，我国出口贸易的增速将大为减缓。在净出口对我国经济增长贡献率再次可能下降的情况下，如何采取有效措施刺激内需、缓解经济动荡、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成为我国当前十分紧迫的问题。
1.一国的工资水平、福利政策、社会保障措施，应与其GDP增长水平和国力相适应
我国不能采取欧洲国家“高工资、高消费、高福利、高保障”的社会发展模式，也不宜采取“低工资、低消费、低福利、低保障”的发展模式，而需要根据我国GDP增长的水平和国力的承受能力，采取“适度工资、适度消费、适度福利、适度保障”的社会发展模式。自由资本主义的“利润最大化”、“财富最大化”的理念，对人类社会赖以生存的资源、生态、环境会带来毁灭性的破坏，损害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2.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三大产业并举，工业、农业、服务业协调发展
迪拜主权债务危机和希腊主权债务危机都深刻地反映出国家经济结构的重要性，对于我国这样一个人口和经济大国，必须实行产业并举，协调发展的产业政策。迪拜的经济依赖于房地产业、金融业、旅游业、港口贸易，缺少工业支撑；同样，希腊的经济也依赖于旅游业、造船运输业、农业，缺少工业支撑。过度依赖服务业的经济结构弊端，在美国次贷危机中也暴露无遗。各大产业之间要按照国民经济的要求均衡发展。当前，我国整体来讲，服务业发展还比较滞后，服务贸易的发展还远远落后于货物贸易。我国在重视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发展的同时，应该大力发展服务贸易，尤其是以金融、保险、教育、服务外包为主的现代服务贸易。
3.重视培育国内消费市场、培育规模经济
根据分析，在刺激消费方面，我国需要加快改善分配格局，加大对教育、医疗和社会保障的财政投入力度，放松对教育、医疗、金融等高收益服务业的行政垄断，鼓励向民间资本开放。在增加工资、财政支持、减免税收等方面多向工人和农民等低收入群体倾斜，扩大国内消费市场，特别是中西部地区的市场。同时大力扩展县乡两域的投资和消费，这样有助于扩大整个内需的规模，实现沿海地区的优质价廉产品向国内市场的充分供给。
要重视内需和规模经济的培育，如果国内市场不断变大，会促使规模经济的形成，从而导致这些具有规模经济产品的出口。如果我们把各产业分成两类，一类是规模经济明显的产业，一类是规模经济不明显的产业。那么，今后我国有可能会在规模经济明显的产业部门形成比较优势。随着政府重视刺激内需，加大对规模经济的培育，我国也许会越来越成为很多具有规模经济产品的出口大国。
4.启动劳动力市场制度改革
最新的研究成果表明，劳动力市场自由度的提高将会给一国带来新的比较优势，使得该国在异质性的企业世界中能够出口更多的周期性产品，能够更多地增加就业、缓解不平衡及贫富差距④，从而减少经济危机的影响，我国应加大劳动力市场改革的力度，提高劳动力市场的自由度，特别是加快一些垄断性行业的劳动力市场制度改革。
5.加强我国财政收支和各级政府债务的管理
2009年，欧元区16个国家有11个国家的公共债务占GDP的比重超过60％的国际警戒线，包括法国和德国，欧元区的平均债务水平为84％。截止到2009年年底，我国政府负债15.7万亿元，约占2009年GDP的48％；地方政府负债7.8万亿元，约占GDP的23％；商业银行剥离的不良贷款1.6万亿元，约为GDP的5％，也存在政府的债务风险。良好的债务体系会对国民经济的发展起到积极作用，所以要加强对我国财政收支的平衡预算，对各级政府的债务加强管理，特别是有着巨额财政赤字的地方政府要加强赤字的估算和测量，控制好风险，保持债务的健康和平衡发展，发挥其促进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
6.加快建立科学的国家经济安全风险预警机制
美国次贷危机、冰岛危机、迪拜主权债务危机、希腊主权债务危机深刻地揭示出国家产业、国家财政金融管理和国家经济安全的重要性。2009年，美国财政赤字超过1.4万亿美元，占GDP的比重为11.2％，到2010年5月底公共债务累计约13万亿美元，占2010年GDP的比重预测为92.6％。日本政府的债务累计高达949万亿日元，约为GDP500万亿日元的197％，国家财政濒临破产。发达国家转移危机的方法，一是通货膨胀、二为财政紧缩，都是尽快将债务风险转移出去。若美国、日本、德国、法国、英国这些世界主要国家的主权债务信用评级被下调，美元、欧元、日元、英镑大幅度急剧贬值，我国的出口产业、外汇储备资产将会遭遇严重的损害。事实上，2009年期间美元的贬值已经使我国的美元外汇储备资产账面损失高达7300亿美元。加快建立包括国家产业安全、金融安全、经济安全的风险预警机制，对于防范主权债务风险就显得尤为重要。
注释：
①网址为：www.mofcom.gov.cn/.
②网址为：http://stats.oecd.org/Index.aspx.
③网址为：http://www.x-rates.com/.
④可参见Helpman等(2010)最新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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