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明末浙东史邦耀对王学的理论修正_王阳明论文

论明末浙东史邦耀对王学的理论修正_王阳明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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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宦官弄权,政治腐败,民不聊生,农民和少数民族起义风起云涌,极大地打击了明王朝的封建统治,明王朝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曾在思想上起过一时振动效应的阳明心学,由于后学的纷论繁说,以及理论上的偏颇,已逐渐丧失了对人心的羁绊作用,于是,在王学的内部出现了对王学的修正思潮。

在浙东,著名思想家刘宗周、黄宗羲等,他们既是王阳明思想的积极因素的继承者,又是阳明心学的修正者,他们对阳明后学所宣扬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思想产生厌倦,而把注意力转向社会现实问题,他们批判王畿弟子们的“说玄说妙”是对王学的曲解而“流于禅”,因而起来纠正,欲使王学归于正宗。其中,施邦曜对王学的理论修正有着鲜明的特点,是阳明学说的研究者们所不应该忽视的。

施邦曜,字尔韬,号四明,浙江余姚人。万历己未(1619年)进士,历任国学博士、工部员外郎、屯田郎中、漳州知府、福建副使左参政、四川按察使、福建布政使、两京光禄寺卿、通政使、左副都尉使等职。崇祯十六癸未(1643年),农民起义威逼北京,施邦曜临危受命,担任左副都尉使守城,次年三月城破,崇祯自缢,施也服砒霜而亡。

施邦曜喜好阳明之学,在福建漳州时,曾取阳明之书,精心纂要选辑,分理学、经济、文章三帙,汇为《阳明集要三编》,凡十五卷。并加以圈点评注,详加分析,为后学者指示要点和方向。在点评注释中全面地表现了他本人的观点,反映出他对王学理论的修正和发挥。

《阳明集要三编》,首刻于闽。明崇祯八年乙亥(1635年),施邦曜任福建漳州知府,亲示《阳明集要三编》交和平县知县王立隼组织付梓,并对刻版多次亲阅审定,是为最早的善本。到明清之际,国变版毁,原版失传。清乾隆年间,浙江余姚张廷枚、黄华陔、朱培行等人第二次重刻该书,到咸丰时越城失陷,再毁于火,传本极少。光绪年间,贵州幕僚王介臣(号个峰,人称个老)在许星叔廷尉处得到《阳明集要三编》善本,在京师呈交黎中丞简堂,黎以“黔为阳明迁谪悟良知良能之地,是阳明之理学实启于黔,为厥后之经济、文章所始基”为由,走寸纸给黔中学政林肇元,要林与廉访吴眉生、观察曾挚民商议,动支局经费,三版该书于贵阳。光绪己卯(1851)六月,书成,版藏于贵阳扶风山阳明祠内,是为流传于今的黔中本。可见,贵州对《阳明集要三编》的保存流传,作了积极的贡献。

因黔地未见有施邦曜关于阳明之学的专著传本,现仅就《阳明集要三编》中,施邦曜的圈点、眉批和末注的分析来探讨一下施邦曜对阳明心学的理解、继承和修正及其对王学末流的纠正。

一、对王学“格物致知”说的修正

武宗正德年间,宦官刘瑾当道,王阳明惨遭迫害,被贬谪到贵州龙场驿,受尽折磨,凡近于死。他一度意志消沉,日夜端坐澄默,以求静一。据说,某日深夜,忽大悟“格物致知”的道理,这就是所谓“龙场之大悟”。

“格物致知”源出于儒家经典著作《大学》:“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而王阳明和朱熹在对“格物致知”的认识上存在较大的分歧,朱熹认为古本《大学》有文字遗漏,因而写了一百三十多字的《格物致知补阙》,强调格物是“即物穷理”,即依据事物推究其原理。王阳明认为古本《大学》没有遗漏,用不着写什么补阙。而且,所谓格物,不是向外穷理,而是内心的诚意、正念头的功夫,因而认为“圣人之道,吾心自足”,向事事物物求理是错误的。为此,王阳明专门重印《大学》古本,并作《古本大学序》与朱熹的“格物”论相抗衡。

施邦曜综合朱熹和王阳明的观点,对王阳明的纯粹格物诚意说进行修正。首先,他端正了“物”和“理”的含义,认为“自天开地辟,上天下地皆物也,即求道者之身亦物也。共此无妄之理,即所谓道之大原也”〔1〕。说明“物”包括天地万物和人类自身;“理”则是万物共同而真实的物理和规律,因此,如果把“物”和“理”截然分割开来,把天地之先归于佛家的圆寂和老庄的虚无,都是不正确的。事实上道和物紧密地连在一起,物是道之显然不可见者,道却是物中的不可见者。《大易》所言“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就是这个意思。“舍器便无所谓道”,器是道的物质承担者,而道便在器中。“求道者之身”,即人身也是物,而性命则是人心中之理,道在器中,犹言性在心中,就是孟子所谓“万物毕备于我”的意思。可见,物和我是完全统一的,物不能离却身、心、意、知,离却天下、国家等范围。又说:“就显然者而言,天下均谓之物,就隐然者而言,天下均谓之理。故内观之身心性命亦物也,外观之天地万物亦物也,仰观俯察,隐微见显,无在非物,无在非理。即以物为理可也,以物为我性、我命可也。身、心、意、知,一以贯之,是必有通天彻底的精神方能尽格之功。”〔2〕施邦曜从物、理互不相离的正确前提出发,得出物即理,物即我的结论,混淆主体与客体、物质与物理的界限,是为施邦曜独特的议论方式。

其次,施邦曜肯定朱熹“即物穷理”论的正确,认为朱熹把“格”字训释为“至”之义,“极当”。所谓“至”,就是“身造其境,原兼知行,该动静”。一般人把朱熹的“至”义看浅了,认为是逐一物格一物的,这是末学支离之习,不是朱熹的原义。说明朱熹的格物的“格”是知行合一,内外一致,不是单一的闻见功夫。王阳明曾批评朱熹“即物穷理”是析心与理为二。施邦曜却不以为然,他以燃灯为例,说:“穷之就是取火于灯,以火点灯,灯就是火。以心原物,即物亦见心。”〔3〕当火点在灯上,灯、火就完全融为一体,同样,用人心去照物, 心和物也完全融为一物,客观之物完全融于心中。因此,不存在判心理为二的问题。

另外,王阳明曾批评朱子的《格物致知补阙》,并说:“《大学》古本,乃孔门相传旧本耳。朱子疑其有所脱误,而改正补辑之。在某则谓其本无脱误,悉从其旧而已矣。”〔4〕施邦曜不同意阳明的看法, 指出“经传自遭秦火,鲜有完本,所谓《大学》古本其中宁无一二错误?朱子取程子之意以补传,亦宁必尽合古本之初。朱、王二先生因此见异,然物格、致知、诚意、经文之条理自明,格物二字是入道者着落下手处,故物格而后致知,先生不能与朱子异也,以不能与圣经异也”。”〔5〕说明施邦曜支持朱熹的观点,认为朱熹“即物穷理”之说、 对《大学》古本的补阙是对的,王阳明不应与朱子为异。其支持朱子观点的目的,是想说明心性修养必须到事上去磨炼,与治国、平天下的事业联系起来考虑。

其三,针对王学将格物视为“诚意”的解释,施邦曜指出:“千古学问只一‘诚’字尽之。顾诚者不但实有其心,要实有其事,故须格物,方是躬行体验。道能实有诸己,成为内圣外王之学。否则,即真实存心,终成不谙事之凡民。”〔6〕说明格物不但要正其心, 而且更要实有其事,才能成就内圣外王之道。否则,即使真实做到存心,也不过是一个凡夫。可见格物之义,包括身、心、意、知和天下、国家两方面,而后者是前者著力之处。“身不历物何以见能修,心不应物何以见能正,意不触物何以见能诚,知不照物何以见能致?是格物者,原含修身、正心、诚意、致知而为言者也,穷此身、心、意、知所历之物,原非舍天下、国家而别为物也。”〔7〕格物是兼知行,含内外、成己成物, 内圣外王的功夫,一方面要“反身而诚”做诚意功夫,另方面又要“强恕而行”,成就天下国家事业。这就是“致良知”之说的真谛,因而格物不能只解释为心上功夫。

通过以上论证和发挥,施邦曜把学问上的偏内和偏外结合起来,强调“道要诸诚意,而工夫尽之致知格物”〔8〕, 而格物正是修养和事功的统一,“格物之功岂能舍学问、思辨、笃行、空空作元解顿悟之说呢?”〔9〕显然这是对王学末学静坐恍惚、澄心偏向的纠正。

二、对王学“知行合一”说的唯物论改造

王明阳针对朱熹的“知先行后”论,提出并倡导了“知行合一”之说,他批评朱熹的理论割裂了“知”和“行”的关系,提出片面强调“先用知之之功而后行”的恶果是使人们局限于“知之之功”,“牵制缠绕于言语之间”,而“不能著实体履”,“遂至终身不行”。但王阳明的“知行合一”说认为知行的本体是同一的,“知之真切处便是行”,把知和行混为一谈,理论上仍未能跳出唯心主义的窠臼。

施邦曜对王阳明的“知行合一”说有积极的改造和发挥。他说:“先生‘知行合一”之说,大意只要人躬行,人若不去躬行,即讲究得道理十分明白,终是馋口空咽,望程遥度。”〔10〕又说:“知行虽分为两字,究竟圣人学问只是一致知,盖致知正在力行上见。圣贤之分能知与不能知,全分在能行与不能行。如行不至,习不察,此众之诚,其不知也;就喜怒哀乐、子臣弟友,尽性以至于命,以圣人之能,知也。是行得停当处,方谓之知,非记得来,说得出者便谓之知。所以《大学》只说致知,不说力行,是一非二,又何必另作诠释。”〔11〕施邦曜认为离开力行道理,只是“馋口空咽”的废话。所以,“知行合一”之功应在“力行上见”,“只要人躬行”。这种突出力行的重要性的以行为主的“知行合一”说,正是施邦曜对王阳明“知行合一”说的唯物论改造。

稍后于施邦曜的明清之际的思想家王夫之,在知行问题上的唯物主义观念更为明确,他认为知行相互为用而以行为根本,“知也者,固以行为功者也;行也者,不以知为功者也。行焉可以得知之效也,知焉未可以得行之效也。”(《尚书引议》)由行而获知,而有知未必能行。可以看出施邦曜对王阳明“知行合一”说的阐发与大思想家王夫之的知行论何其相似,如果说,施邦曜对王阳明“知行合一”说的唯物论改造,是王阳明到王夫之之间的过渡桥梁,应是有确凿根据的!

针对一些学者,以知为学,以多识耳目见闻为博的见解,施邦曜说:“此是俗学之大病。且要博得完才去行,何时是知之时?又何日是行之日?其说不可通也。”〔12〕说明知和学是紧密联系不可分割的。“问、思、辩、行皆学也”,“知”不仅只包括闻见知识,还包括思、辩、行等各方面,不要把知和学的范围看窄了。懂得了“知行合一”重在力行的道理,不讲“知行合一”而讲朱熹的“知为先,行为重”,“亦不妨”。王阳明的“知行合一”说是“合而言之,以证本体”,而朱熹的“知先行重”说是“分而言之,以晓后学”。两人“言殊而理则一”,都是以力行为出发点。这是对朱、王二人知行观的积极改造,出自于积极用事的苦心。

三、强调富强功利,渴求经世人才

明朝末年,由王阳明弟子王畿发端的“良知现成”论,强调良知本体虚静空无,排斥人为因素,已有禅机的端倪。此后周海门更主张彻语心体,又有启人玩弄光景之弊,到了陶石梁、管霞标、沈求如、史之复之辈则完全进入了密云悟之的禅学。

面对百孔千疮的明末社会,针对王学末流忽略事功业绩、坠入禅机的弊端,施邦曜提出改变学风、更新观念,重视富强功利,培养“经济手”的主张。他说:“当今寓内,苦乏经济手,只是举世习于章句文章,无真实学问故尔。”〔13〕认为国家缺乏经世人才,是由于习无用虚文的学风造成的。又说:“在今日则求其有知谋才略者不可得,非真无知谋才略也,惟用之干宠固位,不用为君为国也。”〔14〕指出缺乏知谋才略之人是由人的“干宠固位”,为个人求名求位的私心所引起的。他提供的对症之药一是用“实实躬行体验”,去改变虚语空言的学风,使体立用行,则不忧平治之无术。因此,他批评说:“仕习之非,全在学问之谬至。天王圣明以严法峻刑绳,俗学祸人自祸矣。”〔15〕二是用为君为国之心去代替利己之心。他说:“救世之经济与自私自利之作用不用科,如真有仁义之心以行王道,将齐桓王之尊周与文王何异?”〔16〕只要有仁义之心,霸君亦可为王道。因此“危微精一开千古之道统者,所以即擅千古之治统。”〔17〕道统和治统是一致的;三是更新观念,不必讳言富强功利,“奚讳言富强功利哉!”当今迫切需要的是富强功利之人出现。至于“富贵”二字,也不用讳言:“余以富贵非尽累人之物,人自为富贵累耳。”〔18〕说明富贵本身并不是坏事,坏只在人求富贵之私心,只要出发点是为君为国,富贵和富强功利都是可去追求的。他说,历史上的张、黄、诸葛、韩、范诸公,今如祥麟瑞凤,不可得见,但细考起来,“数公学问虽未抵于纯粹,然据其所造各有心得处,故发之文章事业具能担当一世”〔19〕。一些历史上的杰出人物,学问文章虽未必尽善尽美,然他们有“担当一世”的业绩,故成全了他们的伟大。可见,成圣立德的道德修养一定要与“富强功利”、平治之术连在一起。“试看古往今来哪有个无用的圣贤?从古旋乾转坤事业,俱是圣贤做的。”〔20〕“除却用功,便希自然,圣贤无此学问。”〔21〕强调古代圣人都有经世之用,否则就不成其为圣贤。以上强调立德、立功的统一,倡言富强功利的思想,在当时有反对王门末学空谈道德性命的积极意义,也是对南宋以来浙东著名功利主义思想家陈亮、叶适思想的继承。当然,施邦曜的富强功利,仍以封建的仁义道德规范为基础,没有仁义道德的制约,即使身奏一匡之绩,亦只是杂霸的勋名,不足以称道。说明施邦曜政治主张未超出传统儒家修齐治平的范围,仍属于地主阶级的思想家。同时,施邦曜本人身体力行,在文治、武功上都极有成就。他先后在福建漳州任道台八年,政务上条画区处,种种合宜,切切奏效,被人称为奇勋。他对境内民众能施仁政,遇旱为祷,遇饥煮粥,恤孤怜穷,扶善锄强。为了绥靖地方安宁,他还无日不用兵,在铜山、镇海、六鳌等军事要塞,处处派兵设防,故有“屹乎金汤”之誉。施邦曜治漳之功,有如王阳明平漳之绩,其文治武功都有成就,故漳州人对王、施有前后“两文成”之美称。

四、“宗王而不悖朱”,强调朱、王理论的统一

王阳明早年即“遍读考亭之书”,钻研程朱理学,但并不盲从。随着政治活动和学术活动的进展,他越来越感以朱熹的学说“支离决裂”,不利于振兴封建道德,而采取了批判态度,于是朱、王产生了严重的理论分歧。

在王阳明与朱熹的理论分歧上,施邦曜在“宗王而不悖朱”宗旨的指导下,去异求同,把二者的分歧调和起来,他说:“先生之学,因议论与朱子有异,遂开人疑信之端。愚以为实无异同也。二先生之言虽殊,卫道觉世之心则一。此非愚之敢以私意窥二贤,而谬为调停之说也。〔22〕认为朱、王二人的理论在“卫道觉世”的总体目标上是一致的,又说:“晦庵当五季之后,虚无寂灭之教盈于天下,患不知穷理也。故宗程氏之学,倡主敬穷理之教,使人知所持循。文成当晦庵之后,辞章训诂之习没溺人心,患在徒事见闻也。故明陆氏之学,倡知行合一之旨,使人知而为补偏救弊之微权。”〔23〕说明朱、王二人补偏救弊的苦心也是一致的。因此,朱、王异同可不必去深究。

至于王阳明的文章中,有许多辩驳朱子之言,施邦曜认为,这实质意不在于辩朱子之非,而是辩朱子后学之非。他指出:“要晓得先生以谆谆然不能已于辩者,非是讦朱子之短。只因后学者溺于训诂,俱籍口朱子为重,故作《晚年定论》,以明朱子之心,以挽末学之病。”〔24〕阳明目的不在于辩朱子,而在于澄清朱子后学的差误,就好象当年朱子辩陆九渊为禅一样,“象山之学惟求之于心,可谓得学之大本大源,岂晦翁不知此。乃禅学之说何也?正由后之学者不识其易简觉悟之说,而求之惝恍杳忽之地。”〔25〕朱熹之辩陆九渊,也是辩陆氏后学,把易简觉悟功夫,视为惝恍杳忽之禅机,非辩陆九渊本人。由于陆九渊学说长期受压抑,促进王阳明“冒天下之机,为象山一暴其说”。施邦曜认为这不是王阳明对象山情有独钟,而是“象山之学不明,即是天下公共之学不明,故有意表章之。使当时朱子学未明于天下,先生加意表章当亦犹是”〔26〕。王阳明为陆九渊辩护鸣不平,非由于观点上的认同,而是陆之学术长期受压抑的缘故,如果朱子之学不明天下,王阳明也会为朱辩护。可见,朱、陆、王三人基本的学术宗旨没有异同,“三先生道自相成,而说之异同可勿问矣”〔27〕。施邦曜又以王阳明与湛甘泉的学术分歧而论,甘泉之与阳明“可谓道同而志合矣,尚不免于所见之异。可见,学惟求其志之同,入门处则千变万化,不必拘执一途,何必深辩朱、陆与先生之同异哉?”〔28〕只要论者的宗旨相同,具体方法支节上的差异可以不去计较。通过以上去异求同的筛选,剩下的就是朱、王共同卫道觉世之心。从二先生共扶道德、共主事功的角度上,二先生都是圣贤之学,都应效法尊重,继承发扬,不能有所偏好和独钟。这种“忠于文成,再见紫阳”,“宗王而不悖朱”的理论倾向是明末王学修正思潮中共同的特点,为清初朱学复兴起了中介作用。

总之,施邦曜对王学的理论修正是比较突出而务实的,他吸收融会了朱熹、王阳明和唯物论者的一些理论特点,在格致观、知行观、功利观方面,突破了朱、王的格局,向唯物论方面迈出了一步。总的说来,施邦曜的理论修正仍在正统儒家平治范围内进行,其理论深度虽远不如刘宗周和黄宗羲,但在明末王学修正思潮中,无疑具有一定地位,这是应该给予肯定的。

注释:

〔1〕《阳明集要三编·理学篇》第三卷43—44页末注, 光绪己卯黔中版。

〔2〕同上,第四卷第22页眉批。

〔3〕同上,第三卷经50页。

〔4〕《王阳明全集》第二卷第75页。

〔5〕《阳明集要三编·理学篇》第四卷第93页末注。

〔6〕同上,第二卷第42页眉批。

〔7〕同上,第三卷第54—55页眉批。

〔8〕同上,第二卷第43—44页末注。

〔9〕同上,第四卷第93页末注。

〔10〕同上,第三卷第46页眉批。

〔11〕同上,第三卷第37页眉批。

〔12〕同上,第二卷第22页眉批。

〔13〕同上,第三卷第55—56页眉批。

〔14〕同上,第三卷第8页眉批。

〔15〕同上,第三卷第17页眉批。

〔16〕〔17〕同上,第三卷第65—66页眉批。

〔18〕同上,第四卷第17页末注。

〔19〕同上,第三卷第9页眉批。

〔20〕同上,第三卷第55—56眉批。

〔21〕同上,第二卷第27页眉批。

〔22〕〔23〕同上,第二卷第35—36页末注。

〔24〕同上,第四卷第25页末注。

〔25〕〔26〕同上,第四卷第87页末注。

〔27〕同上,第四卷第36页眉批。

〔28〕同上,第四卷第42页末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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