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政治大国地位的地缘外交战略_东南亚国家联盟论文

日本政治大国地位的地缘外交战略_东南亚国家联盟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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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谋求政治大国地位已成为日本的既定目标。冷战结束后,日本进一步加快了迈向政治大国的步伐。鉴于日本所在的亚太地区,美、中、俄三个大国都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东盟的集团实力日益增强,因此,从现实主义角度考虑,日本将外交工作重点转向它们,积极展开立足于亚太的地缘外交,争取它们的认可。日本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通过对亚太地区经济、政治的渗透,扩大日本在该地区的影响力和确保日本的主导地位,最终实现政治大国的目标。但由于地缘外交的展开将会受到一些因素的制约,近期内不会取得突破性进展。

【关键词】 政治大国 地缘外交 主要意图 制约因素

80年代中期,日本提出实现政治大国的目标。但是,面对冷战条件下的制约因素,日本不得不对自己的行为稍加收敛。冷战结束后,日本重新将实现政治大国的目标列入重要的议事日程。特别是近两年来,日本进一步加快了迈向政治大国的步伐。根据日本政府提出的有关政策目标和外交活动,日本实现政治大国的标志,一是取得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席位,另一个是取得对亚太事务的主导权。为实现上述目标,日本积极展开了立足于亚太的地缘外交。

为了争取在联合国安理会占有一席之地,日本采取了两项措施,以加重在联合国的分量。一是增加拨款。日本认为,“日本负担了联合国资金的12.45%。比英国、法国、中国三国之和还要多, 完全有资格成为常任理事国”。日本驻联合国大使波多野敬雄还提出时间表,“争取5年内成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1〕即在1995年联合国成立50周年之际实现此目标。结果期望落空。二是表示要“积极参加联合国的维和行动”,以尽“联合国一员”的责任。通过上述两项措施,日本对联合国的工作虽取得一些成果,但却不尽如人意。近来,日本在这方面的工作似乎难以再取得进展,呈现停滞状态。于是日本调整其战略,把目光集中在自身所处的亚太地区。美、中、俄三国既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又是亚太地区有影响的大国。通过扩大成员国增强集团实力的东盟,在亚太乃至国际舞台上的作用明显增强。日本展开地缘外交战略突出之点是争取这些国家的广泛支持,在国际上掀起一股支持日本政治要求的潮流,以推动常任理事国加速对日本的认可。

其次,亚太地区正成为新的世界经济中心,这一地区的经济发展与日本利益攸关。亚洲已成为日本最大贸易对象,在其对外经济关系中占重要地位。日本一直视亚洲为自己的利益所在,凭借地缘上的优势,从60年代开始就一直苦心经营。1991年亚洲超过美国成为日本最大的出口地区,1993年,日本对亚洲的贸易顺差首次超过了对美贸易顺差。据日本经济研究中心预测,90年代亚太地区将保持8.6%的经济增长, 为全球之冠。而日本的增长速度只有2.7%, 日本需要借助亚太经济的强大牵引力,带动本国经济增长。亚洲市场前景广阔,日本看好这一市场前景,可以缓解国内严重的经济和社会问题,并增强自己在国际贸易中的竞争地位。因此,不断扩大与该地区的经济关系,加紧在这一地区的经济渗透。

再次,日本欲通过争夺亚太地区最大经合组织APEC的主导权,以确立和巩固自己在这一地区的优势地位,需要赢得中国和东盟的支持,并积极谋划建立日本起主导作用的亚太经济共同体。为此,日本强调APE-C应是一个纯经济组织,不应成为地区性政治和安全组织, 强调APEC成员国和地区经济发展阶段的多样性和APEC组织的开放性;并迎合亚太地区发展中国家的要求,强调APEC应做一些有利于发展中国家成员的事情。日本还利用中国、东盟等国家对美国主导亚太经合组织的警惕和美亚关于APEC发展方向、推进自由化方式等方面存在的矛盾,不断做出重视亚洲的姿态,积极开展外交攻势,欲在APEC中赢得中国和东盟的支持,以充当美亚调解人的身份,保持自己在APEC中的主导地位。

日本展开积极的地缘外交,是要通过对亚太地区经济、政治的渗透,扩大日本在该地区的影响力和确保日本的主导地位,最终实现政治大国的目标。日本的主要意图是:

(一)力图通过强化日美同盟关系,换取美国对日本在世界上发挥更大“政治作用”的支持。

冷战结束后,日美同盟关系面临考验,但由于多种因素,这一同盟仍得以继续维持。就日本而言,尽管它“脱美入亚”的倾向在发展,在日本外交中,对美关系仍居最重要地位。日美间开始建立起较前平等的伙伴关系。由于两国在经济上有着非常强的相互依赖性,日美两国针对新的形势,从战略高度出发,重新在战略利益与贸易利益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使持续激化的贸易摩擦在1995年开始出现缓和势头,这是与日美加强战略同盟关系的进展相同步的。

1996年4月17日, 美国总统克林顿在东京与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会晤后,签署了《日美安全保障联合宣言》,重新定义《日美安全条约》,并决定修改《日美防卫合作指针》。今年4月25日, 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和美国总统克林顿在华盛顿会晤,中心议题是修改《日美防卫合作指针》。日美首脑在这次会晤中肯定了去年东京会晤时发表的《日美安保联合宣言》,重申了日美加强军事合作的重要性,明确了修改《日美防卫合作指针》的立场。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次会晤是去年4 月日美首脑东京会晤的继续和发展。今年6月7日,日美两国政府公布了修改《日美防卫合作指导方针》的中间报告,报告的重点是“日本周边地区发生影响日本安全的重要事态”时的合作。《中间报告》在分析亚太地区国际形势时,沿袭了《日美安保联合宣言》的提法,即这一地区存在着许多“不稳定”和“不确定”的因素。《中间报告》是对日美安保条约的一次实质修改,称得上是90年代的“新安保条约”。〔2〕

对于日本来说,想通过对《日美安全条约》的重新定义和进一步加强日美之间的防卫合作,换取美国对日本在世界上发挥更大“政治作用”的支持。借美国要求它更多承担防务责任的机会,进一步突破自卫队向海外派兵的“禁区”。日本谋求在国际舞台上发挥作用,力争增加对国际事务的发言权。但国际社会对它抱有戒心和不信任感,除了资本和技术外尚无其他值得炫耀的本钱。在日本走向政治大国的过程中,日本可以利用日美安保体制作掩护,打起“共同防御”旗号,以减少美国和其他国家的猜忌和反对。日本领导层正处于过渡时期,自民党一党体制崩溃后又缺乏强有力的政府,使日本迈向政治大国的进程受到影响。日俄领土问题尚未解决,日本需要借助美国对俄施压。因此,在这些方面,美国的提携是不可缺的。日本一心想成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同样离不开美国的支持。

冷战结束后,美国在竭力谋求主宰国际事务的霸主地位的同时,开始更多地要求其盟国分担防务负担,这就给日本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遇。随着日本经济实力的增强,追求政治大国地位成了一些政治家梦寐以求的战略目标,而日本的自卫队也急于在国际上炫耀其军事实力。日本执政党和政府内有少数人一再想突破向海外派兵这一“禁区”。自1992年6月,日本国会通过了决定向海外派兵的PKO决议后,先后派遣自卫队参加了在柬埔寨、卢旺达和莫桑比克以联合国名义进行的维和行动。这次修改《日美防卫合作指针》中间报告的问世,标志着冷战后日本防卫政策调整的轮廓大致完成。特别是其中规定的日本有义务在出现紧急事态时向美军提供其雷达基地、预警飞机和舰艇搜集到的情报,以及扫除水雷,为美军舰提供补给等应急措施,使日本自卫队可以在维护亚太地区安定的旗号下,更多地介入本地区的“热点冲突”,向海外派兵的大门进一步打开。

(二)积极谋求改善日中关系,显示其对外政策的独立性、主动性,借此提高日本在亚洲的地位。

中日关系自1972年邦交正常化以来,两国经过建交后近25年的共同努力,无论投资、贸易,还是高层互访都有了长足的进展,并形成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中国已成为日本的第二大市场,中日两国已经互为主要贸易伙伴。日本对华投资进一步增加,在对华投资的国家和地区中超过美国占第三位。投资领域已开始向交通、能源、通讯等产业拓展,合作的区域逐年由沿海地区扩大到内陆地区。1996年初,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和外相池田行彦表示“要继续支持中国改革开放政策”,将在“各领域加深合作关系”,“建立面向未来的日中合作时代”。但由于去年桥本首相以公职身份参拜靖国神社,池田外相对日本右翼团体在钓鱼岛制造事端持放任态度以及其他一些问题,使中日关系出现建交以来最低点。1996年11月份,桥本组成第二届内阁后及“亚太经合组织”会议期间,桥本首相和池田外相明确表示“要积极改善日中关系”,并强调“日中关系和日美关系一样”在日本新内阁外交政策中占有重要的位置,桥本首相还对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说:“愿全力以赴,诚心诚意地解决存在问题,改善发展日中关系”。

日本积极谋求改善对华关系是基于这样的考虑:中国是政治大国,是亚太地区和世界上具有重要影响的国家,维护日中健康、稳定的关系,符合日本的国家利益。近来年,由于经济高速增长和综合国力的提高,中国的国际战略地位变得愈发重要。现在美国也无法如90年代初期那样忽视中国或对中国采取高压政策,相反它需要与中国合作与协调的一面增大。因此,随着克林顿第二任期亚洲政策的明朗,日本越发感到,日中关系已经落后于美中关系。日本担心由于美中外交关系密切,会削弱日美之间的协调,害怕美中关系过分超越日美关系使日本在亚洲的地位受到影响。日本基于自身国家利益的考虑,竭力避免政治大国的进程受阻。为了在中美间有更大的外交回旋余地,日本争取在对华关系上采取更为独立、主动的姿态,防止美中外交超越日中外交。

(三)日本欲通过增进日俄关系谋取更大的经济利益;通过推进日俄安全对话,进而在未来东北亚安全对话中发挥主导作用。

冷战结束之初,日俄双方根据变化了的国际形势及双方利益的需要,对领土问题的态度有所缓和,摆出了积极发展彼此关系的态势。1996年4月19日,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访问莫斯科, 使处于“冰河期”的日俄关系开始出现改善的征兆后,4月29日, 日本防卫厅长官臼井日出男访俄,实现日俄关系史上日本防卫厅长官首次访俄,并同俄国防部长格拉乔夫签署了扩大防务交流与安全对话的备忘录。1996年11月14日,俄外长普里马科夫访日,就北方领土问题,正式向日本建议由两国联合开发北方四岛,双方达成共识,进入1997年以来,日本与俄罗斯之间的双边交往频繁,关系日趋升温。5月17日,俄罗斯国防部长抵达东京, 实现两国关系史上俄国防部长首次访日。双方从两国的良好关系有益于亚太地区的和平这一点出发,一致同意今后日俄两国要进行安全保障方面的对话与交流;5月23日,日本外相池田行彦访问了俄罗斯, 并保证向俄罗斯提供援助,帮助俄对远东地区的部队进行从事非军事职业的再培训,俄罗斯方面把属于那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根据斯大林命令强制在俄罗斯劳动的日本人的100多件个人物品转交给了日本外相;6月9 日,池田行彦与俄罗斯第一副总理涅姆佐夫在东京举行了关于贸易经济问题的日俄政府间委员会会议,双方交换了写有日本对包括天然气开发在内的远东综合开发计划给予合作等内容的备忘录;6月10日, 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在东京会见了涅姆佐夫,涅姆佐夫向桥本转交了俄罗斯总统叶利钦邀请桥本年内访俄的亲笔信。叶利钦在信中说,俄日之间不存在克服不了的矛盾,提议俄日首脑每年举行一次定期会晤,并强调要加强各层次的双边政治对话,以解决两国间存在的问题。6月20日, 西方七国首脑会议在美国城市丹佛召开,桥本同叶利钦单独会谈,就有争议的“北方领土”问题交换了意见;而作为日俄关系升温的明显标志是,俄罗斯海军的“维诺格拉多夫海军上将”号大型反潜舰于6月27日至30 日实现战后首次去东京晴海港停泊,并且与日方进行了旨在防止海上事故的联合通信训练。日俄间的一系列的外交举措,表明日俄两国对双边关系正在做重要的战略调整。

首先,日本欲合理运用经济因素,扬长避短,在经济竞争与合作中谋求自身更大的利益。日本资源匮乏,石油几乎全部依靠进口,俄罗斯是世界上最大的石油天然气生产国,而且其资源的88%分布在西伯利亚,但缺乏劳力、资金和技术,因此,日俄间存在着典型的“资源大国”与“资源小国”间的互补关系。现在,日本是西方国家中参与开发西伯利亚项目最多的国家。这意味着发展日俄关系能给日本带来最大的实际利益并有极大的发展潜力和余地。还可利用这种互补关系作为一种牵制手段,加速“北方领土问题”的解决。其次,冷战后,日本改变了其战后以来一直追随美国的针对苏联威胁为宗旨的军事战略,将俄罗斯视为“安全保障伙伴”,欲通过合作,进而在未来东北亚安全对话中发挥主导作用,确保日本在该地区的主导地位。

(四)桥本出访东盟5国,力图加强同东盟的政治对话, 以显示日本在本地区的重要存在。

1997年是东盟的“而立”之年,通过接纳新成员,集团实力有所增强的东盟,不仅被视为“世界经济增长中心”,而且是“亚太经合组织”及“不结盟国家首脑会议的成员”。在国际事务中,颇具影响力。日本已将东盟地区论坛作为其推行和参与讨论国际政治和安全的窗口。日本认为,今后要在“亚太经合组织”及“亚欧会议”中发挥“主导”作用,就必须得到东盟国家的合作与支持,所以必须在经济和政治方面加深同东盟的关系。桥本首相在今年内出访的第一站就选定东盟,便充分反映出日本重视加深同东盟关系的程度。桥本出访东盟,重点是谈与东盟定期举行首脑协商,即把目前的部长级对话提高到首脑论坛水平。其主要意图是:建立亚太地区安全保障方面的信任关系,要推进以东盟地区论坛为主的安全保障方面的对话和交流,同东盟各国和亚太经合组织等机构加强在全球性问题上的合作,与此同时,要致力于进一步推进这一地区的贸易、投资自由化,致力于各种领域的经济技术合作和政策对话。日本认为,东盟在历史问题上的对日批评不像中国和朝鲜那么强烈,有可能成为日本争当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一大“票田”,东盟自由贸易区及印支湄公河开发计划也将为日本从经济上大举渗透东盟提供机会。加强与东盟的关系,对确保日本能源海上通道安全,增加对美、对华外交实力地位均至关重要。

日本的地缘外交战略在取得进展的同时,也暴露出它受到一些因素的制约,近期内不会有突破性进展。这些因素主要是:

(一)美国不愿意接受一个起主导作用的日本,只是想让其成为自己的世界和地区支配战略的强有力帮手。

由于历史形成的原因,美国对日本能否取得“政治大国”地位拥有相当大的决定权。对于美国来说,第二次世界大战带来的重要成果之一是在亚太地区排除了英、法、荷等老牌殖民主义势力,获得了向往已久的霸权地位。此后,用美国前国务卿贝克的话来说,防止在亚太地区出现一个敌视美国利益的强国或强国集团,是美国坚持不渝的长期战略目标。在冷战时期和冷战结束以来,美国在亚太地区与苏联的争斗,与觊觎政治大国地位的日本争夺主导权,均为了维护美国在亚太地区的霸权地位。战后,美国对日本的政策,不管前期以扶植为主还是后期所谓的“伙伴关系”,其实质均从自己的战略利益出发来控制和利用日本,绝不容忍日本分享亚太地区的主导权。日美安全条约的重新“定义”和日美防卫合作的加强,是美国欲借助日本的力量维护在亚太地区的战略地位,并让日本分担防务责任,减轻美国的负担;同时,驻日美军还起着监视和遏制日本国内不断壮大的军国主义势力的作用。在美国看来,保持在亚太地区足够的军事力量,有利于该地区的稳定,否则会导致亚太地区出现混乱和动荡。由此可见,美国调整日美安全关系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借助日本的力量来维护美国在亚太乃至世界的“领导地位”,并非向日本颁发走向政治大国的“通行证”。

(二)中日之间存在着现实的、潜在的分歧和摩擦,其变化必将使中日关系本身发生变化。

不可否认,中日之间在友好合作的主流下面,还存在着现实的、潜在的分歧和摩擦。

随着日本国内“民族主义”和“国家主义”情绪的上升,越来越多的日本人主张日本战败已经50多年,军国主义给日本留下的历史黑锅不该再背。他们甚至错误地认为,承认侵略并向亚洲国家谢罪,是“自虐”行为,将会影响日本的“形象”,妨碍日本成为“政治大国”和在国际秩序中发挥“领导作用”。于是出现了“是不是侵略战争要留待后世历史学家评判”,“日本在过去战争中既有阴暗面,也有闪光点”等论调,甚至干脆对已有定论的侵略史实公开说“不”,一些人骨子里蔑视亚洲的潜意识,变为对亚洲各国忠告的反感。日本一心想成为政治大国,欲在国际舞台上拥有更大的发言权,并希望得到包括中国在内的亚洲各国的拥护和支持,但却在如何对待历史问题上发出消极的声音。去年,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以公职身份参拜靖国神社等一系列问题,使中日关系出现了建交以来最低点。因此,日本只有坚持走和平发展的道路,真诚反省过去。真正与亚洲各国人民保持友好,减少双边关系中不必要的摩擦,建立中日间相互信赖的健康、稳定的关系,为世界和平与发展多作贡献,其所追求的政治大国目标是有可能得到亚洲邻国的理解和赞同的。否则,将很难取信于包括中国在内的广大亚洲国家。

另一方面,随着日本政界新老交替的结束,与中国友好的势力影响明显下降。现在,日本新一代领导人不象老一代人领导人那样重视与中国的友好与合作,在日本上层将中国视为主要对手和威胁的认识相当普遍。特别是由于中国经济的发展,日本对中国国力的增强也越来越感到担心,提出要求中国增加军事透明度和停止核试验,并与美国一起散布“中国威胁论”。同时,日本右翼团体不断在钓鱼岛制造事端;在台湾问题上则企图不受中国牵制,以民间交往为名行官方接触之实,跟着美国提升对台关系等。这一系列因素的变化必将使中日关系本身也发生变化。

(三)日俄在领土问题上难有大的作为,经济合作方面亦有滞留问题。冷战结束后,围绕日俄关系的国际环境发生了重大变化。北方领土在国际关系中的重要性下降。日俄两国开始从两国关系的角度考虑关系正常化问题。但是其发展不会一帆风顺。今后,俄政府也不会轻易在领土问题上有大作为。因为在俄国内,议会和军方有一股强大的反对归还北方领土的势力。他们的意见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俄政府的决策。俄外长访日时也提出双方联合开发有争议的四岛并不是暗中替换解决领土问题,这并不意味着俄罗斯放弃对这些岛屿的主权。

日本虽表示愿意就联合开发问题进行研究,但日本方面有不少人认为这样作可能不利于日本主张拥有领土主权。另外,日本方面担心,如果同意联合开发,有可能对钓鱼岛(日本称之为尖阁列岛)领有权问题产生影响,因此,需要对此作出“审慎的高度政治判断”。由此看来,要落实联合开发的建议,还存在许多困难和问题。

在经济合作问题上,虽然俄罗斯持积极态度,日本也看好俄罗斯的资源和市场,但苏联解体前后日本一些民间企业向俄提供的11亿美元的贷款至今尚未收回,使日本经济界对进军俄罗斯视若畏途,这大大影响了日本企业界对俄投资的热情。日俄经贸委员会还未找到解决这一问题的妙策。

(四)日本与东盟对一些重大问题的看法相距甚远。

首先,东盟对日本提出的关于举行定期会晤一事持谨慎态度。之所以谨慎,是因为东盟尚未摸清日方的意图。目前东盟在外交上奉行大国平衡,希望通过大国力量均衡、相互制约来保持本地区的安全与稳定,不希望任何大国在本地区居于支配地位。东盟历来怀疑日本有充当盟主之企图,对桥本建议有所怀疑理所当然。

其次,东盟担心日本拉东盟共同遏制中国。据日本报纸透露,桥本此行的目的之一是利用东盟牵制中国。而东盟国家最担心的是被外国利用,成为大国在本地区角逐的一个棋子。因而任何国家首脑都没有直接采纳桥本的建议,在如何对待中国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问题上,均与日本保持距离。熟悉东盟情况的英国《经济学家》周刊1月18 日一篇文章评论称,“东南亚人担心经常同日本讨论安全问题,而使中国人感到自己受包围”〔3〕。因而东盟不会经常同日本举行首脑会谈。 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对桥本说:“我们不相信遏制中国的政策是可行的,也不相信孤立中国是可行的”〔4〕。

此外,日本在东亚经济核心论坛(EAEC)、亚欧首脑会议(AESM)、APEC上,与东盟意见相左,存在明显的差距;在经济问题上,也同东盟存在不少矛盾和分歧。

注释:

〔1〕张碧清:《日本争当政治大国的新战略》,《现代日本》1997年第1期,第6、7页。

〔2〕[日]《朝日新闻》1997年6月9日。

〔3〕张碧清:《日本争当政治大国的新战略》,《现代日本》1997年第1期,第6、7页。

〔4〕贾业:《桥本的东盟5国之行》,《现代日本》1997年第1 期,第1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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