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情人节,我俩举行了婚礼论文

那年情人节,我俩举行了婚礼

◎文/袁富民

19岁时,我从乾县师范毕业,分配到城关高庙小学。有个从乾县俄语培训班毕业的女生叫周服从,也分配到高庙小学。我们一前一后来到同一所学校教书,又是同龄人,这就是缘分。缘分让我们相识,眼缘让我们接近,一来二往,我们就成了朋友。她去乾县师范培训,每逢周日,她回学校后总要找我聊天,渐渐地互相有了特殊的好感。她家在县城内上家巷,她领我去她家,认识了她的父母,有时还留我吃饭。于是就有人说:服从把女婿领回来了!我也觉得她就是我的初恋。

我小时候生活在农村,家里养猫,也养狗。农村人不会拿猫狗当宠物,养猫是为捕鼠,养狗是为守夜。今天的城里人,基本上都是将猫儿狗儿当宠物养。宠物的历史其实就是人类社会的进化史。不妨说,当一个社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饲养宠物,这个社会就开始走向现代化了。

那年寒假,她父母让我们去兴平县见她的大姐和姐夫,我得到他们的认可,回来后我们就谈婚论嫁了。

在安全设计阶段,通常会在原料储罐上安装紧急切断装置。一旦发生安全生产事故,可由手控、自控、过流或周围温度超过易熔合金元件使其自动熔断等方式关闭紧急切断阀,确保原料储罐介质能远程关闭,降低原料的储存风险。

1962年阴历正月初十(阳历2月14日,正是情人节,但那时并不知晓),一大早,叔父套上生产队的一挂牛车,车上用芦席造了一个棚子,车后辕放着一只拉嫁妆的空箱子,叔父陪我去娶亲。周服从坐着那辆旧牛车回袁家庄,车后的箱子里放进一条油裙(乾县妇女做饭时系的围裙),算是嫁妆。婚礼十分简约,买了4斤肉,3斤豆腐和一些蔬菜,只待了服从家两席客,所谓的“里(女)一席,外(男)一席”,一席六人,共十二人。在三年严重困难时期能这样办一场婚礼,虽说简单,也还算体面。

1964年我花58元买了一辆生产牌旧自行车,我用砂纸仔细打磨车身和车轮上的斑斑锈迹,然后用水清洗,再仔细查看哪里还没有擦洗干净。不管它是怎样的破旧不堪,经常掉链子,车座一用力就转向,但我还是很喜欢,它总算是我家的第一个大件,起码代替了我的奔走之劳。那时,我曾戏谑地说:我的自行车有“三快”:下坡比上坡快,顺风比逆风快,蹬的劲大比蹬的劲小快。大家听了直乐呵。

我们结婚三天就开学了。一周后,周服从被调到距县城三十里地的灵源公社佛留完小。我是背着行李步行送她去佛留完小的,学校在几孔地窑里,我在那里住了一夜。6月放农忙假时,我也被调到漠西公社龙崖寺完小。从此,我们分居两地整整22年,直到1982年我调到县志办,1984年她二次调到高庙学校,我们终于都进了城,这才结束了两地分居的生活。1963年,我们有了第一个儿子,但我却很不习惯让他叫我爸爸,我觉得自己也还是个孩子。服从在漠西吴村教书,还要带孩子,其间的辛苦可想而知。

一晃57年过去了!回首我们的感情经历,百感交集。

我们的婚姻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的考验,首先是1966年的“文革”,我被打成反革命关进牛棚。教师集训会后,她调回长留公社教书。也许是迫于压力,她好长时间没有回家,等我获得自由回到家里,房子的窗户和墙壁上结满了蜘蛛网,我心里涌动着难言的悲凉!直到我恢复自由回到漠西公社龙崖寺完小继续教书,我们才恢复了正常的夫妻生活。

婚后的日子还是苦焦,上有老下有小,温饱是主要问题,生产队给父母分的粮食远远不能填饱肚子,我们有国家供应的每月30斤商品粮,由于缺乏副食,还是不够吃。除了节衣缩食,父亲还用母亲织的土布去北山换粮,以度饥荒。

依据巡回法院的分析,非市场经济的特殊性质,即基于中央计划原则下的非市场供求关系,扭曲了经济环境。而“第303节”中体现的反补贴法的目的所要规范的是正常的市场经济活动。因此实施补贴所需要的基础条件,即基于市场自由供求原则下的市场经济,对本案来说并不存在。

1969年公办小学下放到大队来办,所有的小学教师都回到家乡任教,我也回到了长留公社,分别在小留和赵后庙七年制学校任教。周服从回到袁家庄学校,既是教师,又是家庭主妇。白天教书,晚上纺线,节假日学着织布。这个从小读书的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学会了农村妇女所具备的一切技能,纺线织布、做饭缝衣、拉土拉粪、收割打碾……她跟父亲一起承担起家庭生活的重担。我因为没有得到公开平反,只有埋头工作,频繁调动了6所初中。1977年调进阳洪高中任教,开始带高中毕业班的课。那时,我常熬夜加班,加紧自学,提升自身水平,才胜任了工作。1980年我被调到薛录高中,这里距家庭近50里地,只能靠一辆半旧的自行车奔波。一直到1981年彻底平反,1982年调进县志办,才算结束了漂泊不定的生涯。

1969年,我到永寿县城花60多元买了桐木板做的黑平柜,它几乎用掉我俩一个月的工资。1976年暑假,我们请工匠做了一个新式的大衣柜,这着实让我兴奋了好长一段日子。

其实我俩的性格完全不同,我外向,她内向;我感情丰富,她简单内敛;我量大宽和,她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我们常为些生活琐事怄气、争吵,有时一生气,我就住在办公室不回去。过几天,她们校内热心的老师叫我回去,我就半推半就的回去,怄气算是结束。但闹腾得多了,我俩的感情也就渐渐的淡漠了。当时,我很纠结,也很痛苦。感情严重危机的时候,我写过离婚协议书,她默默地在协议书上签了字。冷静下来,我更多地想到了她的好处,如她对老人的孝顺:1977年第一次升工资,把补发的60元钱给我父亲买了一件皮褂子;年迈的父亲患病,我离家远,工作忙,她用架子车拉着我父亲进城看病;她求姐丈在兴平木材公司为父亲购买棺材板;她为抚育三个孩子付出很大的辛苦和劳碌。又想到她在我被打成反革命时没有离开我,想到她的正直和善良……于是我首先放弃了离婚的念头。接着与她彻夜长谈,最终我们的婚姻之船绕过暗礁,冲过激流险滩,驶进平静的港湾。

总之,发现带状疱疹一定要早期治疗,以免发生后遗神经痛。一旦发生后遗症,要长期服用加巴喷丁或普瑞巴林,或者做局部神经根封闭或离断术。

我们的晚年是幸福的!我现在很珍惜我俩之间至真至纯的亲情。她依然对我直呼其名,我听了觉得亲切;我却改口称她“周老师”,觉得是一种幽默和尊重。她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甚至愿意承担所有的家务,给我留下读书和写作的空间。尽管她一如既往的管我,训我,我也不会烦她,怨她,看到那些丧偶的、离异的孤老终生,我倒觉得有人管是一种幸福!

57年过去了,我庆幸自己保住了我们的初恋,珍惜我们眼下的每一寸光阴,在美好的夕阳照耀下,我们相依相伴,相扶相携,向钻石婚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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