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标点误用例析
□薛成亮
摘 要： 刘世德校注、凤凰出版社出版的《红楼梦》标点符号有多处可商，现列举一些用例，指误并修改。目的是强调汉语的规范化，同时对《红楼梦》读者有所帮助。
关键词： 《红楼梦》；标点；误用
《红楼梦》是中学生必读的经典之一。但笔者发现，目前市面上流通的多个版本的《红楼梦》，在标点方面存在诸多问题。而这些问题，一方面影响了标点使用的规范性，另一方面也或多或少影响了读者对《红楼梦》的理解。笔者试着举出一些实例，加以辨析，希望在纠正标点误用的同时，也能对读者理解《红楼梦》有一点帮助。
一、句号的误用
1.该用其他点号却误用了句号
例1 凤姐儿想一想，笑道：“一家子也是过正月半，合家赏灯吃酒，真真的热闹非常，祖婆婆、太婆婆、婆婆，媳妇、孙子媳妇、重孙子媳妇，亲孙子、侄孙子、重孙子、灰孙子、滴滴搭搭的孙子，孙女儿、外孙女儿、姨表孙女儿、姑表孙女儿。 嗳哟哟，真好热闹！”（刘世德校注、凤凰出版社2009年版名家批注图文本《红楼梦》第五十四回，P513。以下用例除标明别本外，皆指该本。）
辨析：此处列举未完，宜改用省略号。
农产品的最低价格保证主要指政府在农业耕种进行之前，对生产完成后的农产品制定出一个最低价格，该价格的设定必须保证在种植生产成本之上，但是又低于市场的预期价格。农业生产者在开始种植时可以选择与政府签订合同，如果市场价格低于最低保证价格时，将农产品售卖给政府，在这种价格保障制度之下，农户的种植经济利益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
例2 袭人悄问黛玉道：“你两个人又为什么。”（第八十一回，P789）
3.2.3 常超处方。无适应证用药例1患儿女，8岁。诊断胃肠型感冒。处方：注射用头孢呋辛钠1 g+5%葡萄糖注射液100 ml静脉滴注，一日二次。小儿电解质补给注射液100 ml+维生素B6注射液50 mg，静脉滴注，一日一次。分析胃肠型感冒多为病毒型，应用头孢呋辛钠无使用抗菌药物的指征。例2患者女，29岁。诊断宫内孕23周，低钙血症。处方；当归补血丸6 g，一日二次，口服。多糖铁复合物胶囊，一日二次，口服。分析当归补血丸，多糖铁复合物胶囊为补血药，与患者低钙血症无关，属于无适应证用药。
辨析：疑问句末尾宜用问号。
辨析：此处顿号的使用有两个问题：一是非并列词语之间用了顿号，二是未能显示出层次。可以改为：还亏得宝钗嫂子长嫂子短，好一句歹一句的劝他。
辨析：句号属于句末标点，加上句号则表示句号前已表达了相对完整的意思，是一个句子。而例句讲的是膏药对内、对外的功效，对内的功效一直到“化食花痰”才讲完。因此，句号宜改为逗号。
例4 给他个枕头，他便睡下。 扶他起来，他便坐着；倒了茶来，他便吃茶。（第五十七回，P539）
辨析：“原告固是定要”是一个分句，主语是“原告”；“自然将薛家族中及奴仆人等拿几个来拷问”是另一个分句，主语是原文中例句之前出现的“老爷”。两个分句之间应加逗号隔开。
2.少用句号
例5雨村欢喜，自不必说，乃封百金赠封肃，外又谢甄家娘子许多物事，令其好生养赡，以待访寻女儿下落。封肃回家无话。（第二回，P14）
留学生公寓以接待并为留学生提供日常住宿与生活服务为主，并承担学院内部各部门来访客人的接待任务，并为与学院签订培训协议的培训团体提供住宿接待服务。我们的培训接待费用结算方式有两种，一是承担各部门的接待任务，年底汇总内部结算；二是签订培训协议或合同，由乙方直接转账到我院账户，不以现金方式结算。关于留学生的住宿费用和我院学生的住宿费用相同，都是由财务部门统一收取，上交学院。各类收入与支出项目，都及时记录、报销，严格按照学院和有关部门的财务报账签字审批手续进行操作，并向学院和有关部门提供准确数据和符合要求的报销凭证。
辨析：封肃回家，自是欢喜，不可能“无话”。事实上，此处“无话”并非就封肃而言，而是指作者不予叙述。“封肃回家”和“无话”之间宜用句号断开。
二、问号的误用
在非疑问句的末尾用问号。
(2)底流中小于0.045 mm粒级产率为6.25%，完全符合沉降过滤式离心脱水机对入料粒度组成的要求。但底流浓度仅为18.24%，低了一些。
例7 他是哪吒？我也要见一见！（第七回，P70）
一方面是设计以及规划方案都是要结合建筑的实际程序来进行执行，反复进行核查和检测，加强计划整体的安全质量。管理人员要做好各方面的交接以及沟通，排除在实际施工中的各类安全隐患，对施工中的各个环节进行设计，然后是对各方面的资源展开合理的应用，做好对设备的控制。另外是企业的原材料采购，需要向一些有知名度的优质企业进行采购，施工中做好材料的管理以及控制，避免材料出现质量问题。对材料的施工也是要符合规程，不要有违规的操作出现。监管人员要在现场加强各方面程序的检查，保证程序的严格执行。
例8凭你是谁的，你不给？我管把老太太的茶吊子倒了洗手。（第五十四回，P508）
高压脉冲电场灭菌是一门比较新的冷杀菌技术，原理是通过两个电极间产生的瞬时高压来消灭果蔬表面感染的病原菌，并且钝化相关酶活性，从而延长果蔬的保存期。这一技术具有能耗低、无辐射等一系列优点，可用于果蔬采后病害的防治。有试验表明[17]，采用100 kV高压脉冲电场对杨梅果实进行处理后冷藏7～10 d，处理组杨梅果实感官较正常，略有变软、气味略酸；而未经处理的则完全腐烂，酸腐气味明显。
例16若问他夫妻姓甚名谁，便是上回贾琏所接见的多浑虫灯姑娘儿的便是了。（第七十七回，P751）
三、逗号误用
1.该用其他标点却误用逗号
例9 王成新近亦因病故，只有其子，小名狗儿。狗儿亦生一子。小名板儿，嫡妻刘氏。又生一女，名唤青儿。一家四口，仍以务农为业。（第六回，P56）
辨析：刘氏本是狗儿的妻子，板儿的母亲，但此处误用了逗号，却使刘氏变成了板儿的妻子。逗号应改为句号。此外，“狗儿亦生一子”后的句号应改为逗号。
例10因探春才哭了，便有三四个小丫环捧了沐盆，巾帕、靶镜等物来。（第五十五回，P520）
辨析：并列词语之间的停顿应使用顿号。
通过有效的宣传带动，使干部和农民群众充分认识到水稻机械化插秧的作用和实效，实现对农村生产要素的有效整合，提高劳动资源利用效率，拓宽农民群众增收渠道。在技术推广过程中，通过建设示范区，在村集体树立典型，让农民群众切切实实看到应用机械化插秧所带来的效果。先进技术在推广应用过程中，只有确保有广泛的群众基础，才能为新技术推广应用奠定坚实基础。
2.少用逗号
例11原凶自然是拿不来的，原告固是定要自然将薛家族中及奴仆人等拿几个来拷问。（第四回，P37）
辨析：此句描写宝玉的三种情形。既然第二、三两种情形之间用了分号，那么第一、二两种情形之间也应该用分号。
3.多用逗号
例12若是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第三回，P24）
例15银子上千钱上万，一日都从他一个手一个心、一个口里调度，那里为这点子小事去烦琐他?（第六十八回，P653）
例6把个英莲拖去，如今也不知死活？（第四回，P37）
4.逗号的位置不当
例13将身一纵离地，跳有三四尺高，嘴里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了。（第二十五回，P233）
辨析：“离地”作“跳”的状语，不宜断开，逗号应加在“将身一纵”之后。
四、顿号误用
1.该用其他点号却误用了顿号
例14 还亏得宝钗嫂子长、嫂子短、好一句、歹一句的劝他。（第一〇〇回，P955）
例3 内则调元补气，开胃口。养荣卫，宁神安志，去寒去暑，化食化痰；外则和血脉，舒筋络，去死肌，生新肉，去风散毒。（第八十回，P784）
2.少用顿号
辨析：“平安”作“了”的状语，“平安”之后的逗号多余。
(1)企业引进。按照专业人才培养方向，面向企业高薪招聘高素质、高技能的熟悉企业运行管理规范的“师傅型”师资，承担跨企业培训中心各个功能区域的实践教学、教学管理、培训服务、设备维护和生产运行等工作。
HPLC法同时测定药用卤化丁基胶塞中5种抗氧剂和游离硫的含量 ……………………………………… 朱碧君等（18）：2475
辨析：“一个手”“一个心”“一个口”三个词语之间是并列关系，“一个手”后面也应加顿号。
辨析：例6是个陈述句，句末宜用句号。例7的问号，孤立地看，似乎没什么问题，但仔细推敲，发现问号使用不当。例7的意思可以这样理解：他（即便）是哪吒，我也要见一见！问号宜改为逗号。例8与例7句式相似，可以理解为：凭你是谁的，你（要是）不给，我管把老太太的茶吊子倒了洗手。问号也宜改为逗号。著名红学家周汝昌先生汇校的 《红楼梦》（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以下简称“周汇本”。）例7、例8中的问号位置，都标的是逗号，甚是。
在塘河地区，以前无蚕豆种植，主要种植青稞和白菜型油菜。2015年青稞—蚕豆混播的试验成功，说明高海拔地区能够种植早熟的蚕豆品种。另外，青稞是藏区人民的主粮，青稞种植在塘河地区占据绝对的优势，为了防治长期连作，种植户主要以油菜轮作或种植两年青稞撂荒一年的模式，极大影响粮食产量和种植户收入。
辨析：“多浑虫”与“灯姑娘儿”是两个人，之间应用顿号隔开。
3.多用顿号
例17准于明日辰、巳时进去，申、酉时出来。（第八十三回，P810）
辨析：“辰”“巳”之间加顿号，表示辰时、巳时两个时辰；不加顿号表示一个时段，是一个概数。结合文意，例中两处当去掉顿号。
五、分号的误用
1.分号误作冒号使用
这种情形，在该本中屡屡出现。仅举一例：
例18周瑞家的忙问；“你这会子跑来作什么？”（第七回，P68）
辨析：分号改为冒号。
根据设备的失效形式和破坏机理，确定出当前该设备的损伤次因子，然后将所有损伤次因子相加得到Df(t)。针对公共管廊管道，其主要的损伤次因子包括: 腐蚀减薄次因子外部损伤次因子机械疲劳次因子脆性断裂次因子则公共管管廊的Df(t)计算如式(2) 所示:
2.分号位置不当
例19 起手是《忆菊》，忆之不得，故访；第二是《访菊》，访之既得，便种；第三是《种菊》，种既盛开，故相对而赏；第四是《对菊》，相对而兴有余，故折来供瓶为玩；第五是《供菊》，既供而不吟，亦觉菊无彩色；第六便是《咏菊》，既入词章，不可以不供笔墨；第七便是《画菊》，既为菊如是碌碌，究竟不知菊有何妙处，不禁有所问；第八便是《问菊》，问如解语，使人狂喜不禁；第九便是《簪菊》，如是人事虽尽，犹有菊之可咏者；《菊影》《菊梦》二首续在第十、十一；末卷便以《残菊》总收前题之盛。三秋的好景妙事都有了。（周汇本，第三十七回，P374）
辨析：句中所有的分号，除了最后一个之外，其他的通通错了位。用分号本是为了显示层次，但一旦标错位置，便使层次混乱。参照红楼梦研究所校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年版《红楼梦》，例19的标点改为：
起手是《忆菊》；忆之不得，故访，第二是《访菊》；访之既得，便种，第三是《种菊》；种既盛开，故相对而赏，第四是《对菊》；相对而兴有余，故折来供瓶为玩，第五是《供菊》；既供而不吟，亦觉菊无彩色，第六便是《咏菊》；既入词章，不可以不供笔墨，第七便是《画菊》；既为菊如是碌碌，究竟不知菊有何妙处，不禁有所问，第八便是《问菊》；问如解语，使人狂喜不禁，第九便是《簪菊》；如是人事虽尽，犹有菊之可咏者，《菊影》《菊梦》二首续在第十、十一；末卷便以《残菊》总收前题之盛。三秋的好景妙事都有了。
另外，还有冒号、引号的误用，限于篇幅，不赘。
（作者单位：重庆市巫溪县巫溪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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