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的内涵及影响_美军论文

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的内涵及影响_美军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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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韩同盟至今已逾半个世纪,当前所处安全环境与冷战时期相比虽截然不同,且美韩间因彼此的分歧与不满而争吵不断,但美韩同盟机制非但未因此走向消亡,反而随两国不同的需求及地区形势发展,在不断调整之中得以巩固。2006年1月 19日,韩国外交通商部长官潘基文与美国国务卿赖斯举行了首次韩美部长级战略对话,并就实现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等多项议题达成协议。美韩同盟的新动向、新举措再次引起东亚国家的普遍关注,也令世人深思。本文试从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这一概念入手,分析美韩同盟的战略调整及其原因、影响。

一、“战略灵活性”的内涵

如何定义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即是否允许驻韩美军介入朝鲜半岛以外的地区冲突,是事关美韩同盟未来的最重要的、也是最富争议的问题。因为“战略灵活性”这一概念超越了《韩美共同防御条约》所规定的驻韩美军之目的——抵御朝鲜南侵、遏制朝鲜半岛内战争,授权驻韩美军可介入半岛周边乃至更远地区的冲突。

1999年11月,韩美召开第31次年度安保磋商会议(SCM),决定开始协商美韩同盟未来。2002年12月,第34次韩美SCM首次提出“有必要重新定义美韩同盟”①,并决定召开未来美韩同盟政策构想会议(FOTA)。2003年10月,美国在第4次FOTA上首次提出要实现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希望能将驻韩美军的作用与任务扩展到朝鲜半岛以外。②

由于韩美意见不一,加上驻韩美军的裁减与重新部署、向伊拉克派兵等问题的干扰,有关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的讨论被拖延。自2005年2月起,韩美SCM才开始正式协商该问题。但当年3月,卢武铉总统即公开强调:“未经韩国同意, 驻韩美军不得卷入东北亚冲突;这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让步的、十分明确的事。”③ 其后,韩美就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问题进行了12次秘密谈判,并于2005年11月达成初步协议。2006年初,韩国表示“理解美国全球军事战略的变化,尊重美实现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的必要性”;美国则强调“在实现‘战略灵活性’的过程中,尊重韩国立场,不会在违背韩国国民意志的情况下介入东北亚地区冲突”。④ 最终,韩美以战略对话形式对驻韩美军的“战略灵活性”予以了确认。

二、美韩的主要战略考虑

“决策理论家认为,决策者是在一个可感知的总体环境中进行决策的,其中包括作为内部环境的国内政治体系和作为外部环境的国际政治体系”。而且,“决策者们是在理解众多重要国家及其他行为体之间的关系的基础上‘构建国家利益’的”。⑤ 美韩双方在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问题上达成一致,也正是各自感知外部环境及对彼此认知的结果。

从美国方面看,首先是配合美国全球军事战略调整的需要。冷战时期,美国军事战略立足于其全球战略——在世界范围内遏制共产主义扩张的基础上,全面围堵共产主义国家。在此背景下,韩国成了美遏制东亚共产主义“蔓延”的前哨阵地,美韩同盟则是美国远东“对共产国家包围圈”的重要一环及属于朝鲜半岛范围的同盟,驻韩美军被看作是限定于半岛的军事力量。冷战后,世界安全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尤其是“9·11”促使美国大幅调整其军事战略。 布什总统宣称:“美国国家安全体系的主要机制是在一个不同的年代为满足与现在不同的要求而设置的。所有这些机制必须实行变革。……美国依靠无比强大的武装力量和前沿驻防,在世界上一些最重要的战略地区维持和平。但我们必须对抗的威胁和敌人都发生了变化,因此,我们的军队也必须实行变革。对冷战时期大规模军事力量进行威慑的军事结构必须转化,应更多地注意敌人如何采取可能的作战行动,而不是战争可能在何时何地发生。我们的能力将用于克服作战方面的一系列困难。”⑥

美国新军事战略开始从传统的“以威胁为基础”转向“以能力为基础”的模式,着重关注敌人的能力、敌人可能采取的行动方式及美军的应对方式。适应这一变化,美国开始调整海外驻军结构,在确保海外军事基地的同时,使驻军小型化、机动化。对于驻韩美军的结构和性质,美国认为其是冷战残余,已与当前国际形势不符,应该扩大驻韩美军的作用,使其有效介入世界及地区性冲突。而且,从韩朝实力对比看,韩国现有的经济实力超过朝鲜25—30倍,拥有威慑朝鲜的强大军事手段,并有驻日和太平洋基地的美高科技部队做后盾,足可遏阻朝鲜军队南侵。⑦ 美认为驻扎在朝韩军事分界线上的驻韩美军为保卫韩国及促进韩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使命,韩国应发挥更大的作用。

其次是美国应对亚太新形势的需要,这有三重内涵。一是为了对付朝鲜。尽管韩美日三国于1999年成立了对朝政策“三方协调与监督小组”,但随着韩对朝“阳光政策”及“和平繁荣”政策的推行,南北以2000年“6·15 韩朝首脑会晤”为契机不断深化和解合作,韩国民众逐渐淡化了对朝鲜威胁的认知,不再认为朝是自己的“主要敌人”,致使韩美在对待原先共同敌人——朝鲜的政策上出现了严重战略分歧,同盟基础遭到侵蚀与动摇,这令美十分不安。

二是为了拉住韩国。韩中自建交以来,经济、政治、安全关系日益紧密。韩国认为,为实现朝鲜半岛和平与统一,必须与中国维持睦邻关系;只有让中国确信统一的韩国不会与中国敌对,才能实现半岛的和平统一。一部分韩国人甚至称中国为“新的美国”。2004年对韩国执政党议员所做的调查显示,63%的议员认为韩国在今后外交关系上应优先选择中国而不是美国。这使美国认识到,“在韩国外交罗盘中不仅仅只有美国一个北极”⑧,必须采取措施拉住韩国。

三是应对亚洲地区区域合作发展。近年来,在亚洲地区出现了许多忽视美国存在的“排美”现象,出现了许多没有美国直接参与的区域多边合作,如东盟、东盟地区论坛(ARF)、“10+1”、“10+3”、上海合作组织等等。2005年底还召开了没有美国参加的首届东亚峰会。美国担心这一趋势会危害其在该地区利益,削弱其影响。因此,如何应对这一趋势已成为美面临的主要挑战。而实现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将美韩同盟转变为地区同盟,将有助于美打通其在亚太地区同盟间的“经脉”,今后可根据形势的发展需要整合亚太地区同盟结构,应对地区挑战,维系美在亚太地区的主导权。

再次是美国修复、巩固韩美同盟的需要。1996年韩国加入经合组织,跨入发达国家行列。自身实力提升加之国内民主化的推进,使韩社会自由、自主意识上升,渴望实施与其经济实力相称的外交,要求美对韩更加平等与尊重。在此背景下,韩国内反美情绪急剧高涨,大有民族主义取代意识形态之势。与此相对应,美国内的反韩情绪亦出现高涨。美韩同盟出现分裂征兆,甚至被评价为美韩“正经历着50余年来的最严重的信任危机”⑨。为修复、巩固双边同盟,美与韩进行战略对话、实现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便是其中一招。美韩希望借此举提升韩在地区中的战略地位,实现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及驻韩美军南撤,让韩承担更多的同盟义务,给韩国民众以“美军不会再在南北之间打进楔子”、驻韩美军的关切点并不仅仅在朝鲜半岛的印象,改变韩民众有关美军驻韩是对韩国的一种主权干涉或会妨碍半岛未来和平统一的认识,从而改善驻韩美军的形象,减少美军与当地居民的摩擦,缓解美韩紧张关系。

此外,伊拉克战争期间,土耳其不同意美借道攻击伊拉克,扰乱美打伊的整体部署。此教训提醒美国,今后除了维持在外驻军外,还须加强与盟国的关系,以防战略手段与战略目标之间脱节。有鉴于此,美国对于具有重要地缘战略位置的韩国更加重视,尤恐韩国脱离美国战略轨道。布什总统在2005年与卢武铉总统商定,两国外交部长每年至少举行一次战略对话。这是继日本、澳大利亚和沙特阿拉伯之后,美国与第四个国家举行外长级战略对话,足见美对韩的重视。

从韩国方面看,韩与美就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问题的协商达三年之久,且进行了12次秘密谈判。这一过程反映了韩国作为同盟中较弱一方担心被“抛弃”和“牵累”的心理。因为“战略灵活性”问题是关系到台海、朝鲜的重大政治、安全概念,一旦中美发生冲突,韩将被拖入其中,直接与中国为敌;如果美对朝发动军事攻击或因朝鲜误判引发第二次半岛战争,韩也将被卷入,从而损害本国、本民族的利益。韩国最终同意实现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与美国的“志在必得”相比,则显露出某种“无奈”。

首先从美韩关系来看,韩担心自身政治与安全利益严重受损。韩始终视美韩同盟为其最大安全资产和国家安全战略基轴,认为如何管理美韩同盟与其国家生存密切相关。韩国学者甚至称,“韩国是在美韩同盟基础上实现民主化与经济繁荣的”;“夹在中日之间、军事力量弱小的我们若与美国分离,还怎么搞自主?”⑩ 况且,韩认为尽管中美之间将来可能发生大规模武装冲突,但目前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美国离不开中国,中国也离不开美国。韩国不能因顾忌可能性很小的中美冲突而漠视美国的要求。即使韩在未来中美冲突中保持中立,也难保真正安全。在中、美、俄、日大国利益错综复杂、以多边安全合作机制替代双边同盟为时尚早的东北亚地区,在未来形势发展尚不明朗的情况下,韩国认为还是应继续维持并发展美韩同盟,维护过去及当前美韩同盟所带来的战略利益。

其次,韩担心被美国“抛弃”。韩认识到,驻韩美军调整是美全球军事战略调整的一部分,是大势所趋,不可避免;若继续限定驻韩美军为“朝鲜半岛范围之内的威慑力”,在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问题上不妥协,韩国可能在美全球军事战略调整过程中丧失美国盟国的身份与地位,可能遭到“抛弃”。因为“9·11”以后,美国所希望的理想同盟已由共同应对国家间常规作战的同盟,转变为共同应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及恐怖主义威胁、防范新兴大国挑战以及进行联合作战的同盟。对美国来说,如若不能实现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那么美韩同盟只利于韩国一方,而不利于美国合理运用军事资源。此外,美国还强调,现今的韩国对朝鲜已拥有压倒性优势,美韩结盟的原始意义已不复存在。美国与其耗费巨资部署无法灵活调遣的大规模兵力,还不如撤军。(11) 正是美国对美韩同盟定位的调整,引起韩国担心被抛弃的忧虑。

最后,韩担心美国亚洲同盟战略重心向日本过度倾斜。近十年来,美日同盟不断向纵深发展。一方面,美日同盟以1996年的《美日安保共同宣言》和1997年的《美日防卫合作新指针》为起点开始走向同盟地区化。2005年2月美日外交、 国防长官“2+2”会议共同声明,将朝鲜半岛及台湾问题列入其共同战略目标之中,深化了美日同盟的地区化。另一方面,美日同盟正朝联合作战机制方向迈进。一是美准备向日本出口先前不愿意售于他国的主力战斗机F—22, 以便统一美国空军及日本航空自卫队的主力机型。二是美日正在研究共同作战的可能性。如美日已开始对有关将七八艘潜艇前沿部署于关岛所带来的问题进行研究。

在此形势下,驻韩美军若不能实现“战略灵活性”,就无法成为美维护地区安全的手段,美国将会越来越站在美日同盟角度考虑东北亚问题。而且随着美日作战体系一体化及协同工作的深化,美国亚洲同盟政策很可能更加倾向日本一方而忽视韩国。正如韩国学者所言:“美日两国安全合作不是为了搞合作安全、建设安全共同体,而是一味结合两国的军事力量,这对东北亚安全机制而言是一大不幸,但又是严峻的事实。……对多边合作安全机制的期待与要求虽与日俱增,但现实仍要求我们对诸如强化同盟之类的周边国家物理力学关系的变化保持敏感。”(12)

三、评估与展望

在共产主义“扩张”威胁不复存在、地区形势整体缓和的情况下,美韩同盟关系非但不见弱化,反呈走强之势。韩美战略对话以及韩美在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问题上达成共识,在给美韩同盟自身带来深刻变化的同时,势必对半岛战略平衡、地区安全形势造成重大影响。

首先,美韩同盟将更趋紧密和全面。一是扩大了同盟地域范围。2003年6 月韩美达成原则协议,拟在2011年前将驻韩美军分两阶段部署到汉江以南,兵力到2008年由3.75万减至2.5万。至此, 前沿部署的驻韩美军在半岛有事时的“引爆线或绊网”(trip wire,即自动介入)功能宣告结束。 此次韩美协议又进一步解除了半个多世纪以来套在驻韩美军身上的枷锁,使得昔日“专搞半岛防务”的驻韩美军变成美国可投入亚太乃至全球各地冲突的“快速反应部队”。美韩同盟也随之由原先“针对朝鲜半岛的同盟”转变为“地区同盟”。

二是加强了双边军事合作机制。今后,美国将逐步向韩国归还战时作战指挥权,增强韩国军队的自主性;进一步缩小并降低驻韩美军地面部队的规模与作用,但增大海军和空军的功能。正如驻韩美军司令伯韦尔·贝尔2006年3月7日指出,“今后将以韩国独立指挥本国军队作战、美国进行支援的形式取代目前的美韩联合作战指挥机制”。“韩国军队在未来行使独立战斗指挥权时,美国的支援作用将主要体现在以空军和海军为中心”。(13) 而且,美韩还会继续就双边合作及驻韩美军的定位进行深入磋商(14)。

三是有助于加强双边经济关系。在韩美就驻韩美军的“战略灵活性”达成一致后,2006年2月3日韩国和美国正式宣布将开始协商签署双边自由贸易协定(FTA)。2月27日韩国总理李海瓒称,“明年6月将签署韩美FTA”,(15) 并认为韩美FTA 将有助于理顺韩美之间的关系,起到美韩同盟粘合剂作用,(16) 推动双边关系更趋全面与成熟。

四是丰富了美韩同盟未来合作内容。除实现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外,韩美今后还将在多个领域继续加强合作,包括:在促进自由与民主制度,在全世界推行人权;在反恐战争中合作,共同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预防大规模流行病等;促进在应对危机和控制灾难等领域的合作;继续敦促朝鲜重返“六方会谈”,并促使今后会谈内容主要集中于细化及履行“9·19共同声明”, 消除朝鲜核武及核计划的威胁;再次确认建立半岛和平机制的努力要以美韩同盟为基础。(17)

美韩就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问题达成共识的另一个影响在于半岛形势可能更趋紧张。由于美国在美韩同盟中居于主导地位,朝鲜一直视美为其主要对手,对美斗争向来是其外交的重中之重;而前沿部署的驻韩美军则成为朝在与美较量中的“人质”,使得美考虑对朝“动粗”时不得不有所顾忌,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朝美之间的“恐怖平衡”。

随着驻韩美军的南移以及“战略灵活性”的确定,半岛原有的战略平衡将被打破,这势必对朝鲜的安全心理及安全环境造成巨大冲击,导致朝采取更强硬的措施。朝认为驻韩美军摆脱了受限于朝鲜“恐怖平衡”的困境,客观上更加方便于对朝实施“先发制人”的军事打击,加大了对朝威慑力。同时随着驻韩美军未来作用的变化,韩国军队在本国防卫中将承担主要责任及主导作用,这必将推动韩国加强军备建设。为填补驻韩美军地面部队、多管火箭发射系统以及攻击型直升机等核心战斗力因被用于应对半岛以外的地区冲突而可能造成的战斗力空白,韩已有人提议大幅提前实施旨在加强尖端战斗力的计划。(18) 对此,朝鲜予以强烈指责,称美韩之间就驻韩美军实施“战略灵活性”达成的协议旨在为对朝鲜发动“先发制人”的军事打击消除障碍,并为韩国成为美国贯彻其亚太战略的前哨和后勤基地铺平道路;这将进一步加剧朝鲜半岛的紧张局势并引发新的军备竞赛,并表示朝鲜将加强自身的军事威慑力以应对这一局面。(19)

除前述两大影响外,美韩就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问题达成共识的第三个影响在于美赢得按自己意图设计地区安全秩序的重要一步。布什上台后,为确保美国对从中东至东北亚这一不稳定弧地带的控制,非常重视同盟外交,认为“同盟国是美国国力最大源泉之一”(20),不断强化与亚太区内友邦关系,试图使原来各自独立的多个双边同盟相互“联网”、并升级为多边同盟体系。此次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的确定,使得今后美可根据需要将驻韩美军派遣到世界任何冲突地区,而且势必将涉及东亚两大军事同盟——美日同盟与美韩同盟之间的重新整合,进而扩展至整个亚太地区的同盟体系。3月7日美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威廉·法伦的发言即印证了这一点。他称:“希望美日韩三角军事合作更趋增进。我们欢迎韩国的视野向地区安全与稳定方向扩展。美韩同盟应朝着能应对非传统威胁、中国军事现代化、南北韩和解等变化的安全环境前进。”(21) 更令人关注的是,驻韩美军司令贝尔也于同日强调:“美将增加作为朝鲜战争联合国军成员国(16国)的作用,促使它们积极介入联合国军司令部及确立作战计划、训练等过程,把联合国军司令部真正转变成‘多国联合军机构’。”(22)

美谋求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及其在亚太地区的军事举措不禁让人想起斯皮克曼先生的话,“我们那些原则的不言自明的真理和我们那些道德标准的神圣基础,其本身都不足以保证按照我们所渴望的理想去建设世界。武力显然是国家生存和创造更美好的世界所不可缺少的工具”;“谁支配着边缘地区,谁就控制欧亚大陆;谁支配着欧亚大陆,谁就掌握着世界的命运”。(23) 看来,半个多世纪的星移斗转并未磨灭美国人心中的战略理念,即绝不允许欧亚大陆两侧出现起支配作用的力量。但在地区一体化、全球化时代,继续搞地区安全集团化、军事集团化势必引发区内其他国家的担忧与警觉,妨碍地区合作安全进程。

注释:

① “制定韩美同盟的蓝图”,[韩]《中央日报》,2006年2月9日。

② “韩美就‘派遣驻韩美军到冲突地区的可能’达成原则性一致”,[韩]《东亚日报》,2006年1月21日。

③ “韩美就‘派遣驻韩美军到冲突地区’达成一致”,[韩]《中央日报》,2006年1月21日。

④ “韩美就‘战略灵活性’达成一致”,[韩]《朝鲜日报》,2006年1月21日。

⑤ [美]詹姆斯·多尔蒂、小罗伯特·普法尔茨格拉夫著,阎学通、陈寒溪等译:《争论中的国际关系理论(第五版)》,世界知识出版社,2003年,第595—596页。

⑥ “改革美国的国家安全体系,迎接21世纪的挑战和机遇”,《反恐背景下美国全球战略》,时事出版社,2004年,第435页。

⑦ “美国计划自韩撤军的考量”,《澳门日报》,2003年3月9日。

⑧ Charles M.Perry,Jacquelyn K.Davis,James L.Schoff,Toshi Yoshihara,Alliance Diversification and the Future of the U.S.-Korean Security Relationship,Brassey’s,INC.,2004,p.ix.

⑨ “国家利益优先,全面的用美外交是第3条道路”,金恩善整理,[韩]《月刊中央》,2005年8月号,第86页。

⑩ “拥护韩美同盟的人也应发表自己的立场”,[韩]《朝鲜日报》,2006年2月4日。

(11) “韩美就‘派遣驻韩美军到冲突地区’达成一致”,[韩]《中央日报》,2006年1月21日。

(12) [韩]南昌熙:“美日同盟的强化与驻日美军重新部署的战略构图”,[韩]《国家战略》,2005年第11卷3号,第91—92页。

(13) “减少地面部队,以海、空军为主”,[韩]《中央日报》,2006年3月9日。

(14) “制定韩美同盟的蓝图”,[韩]《中央日报》,2006年2月9日。

(15) “韩美FTA明年6月搞定”,[韩]《中央日报》,2006年2月28日。

(16) “FTA的国际政治学……韩美开始协商的宣言”,[韩]《中央日报》,2006年2月3日。

(17) “韩美外交长官战略对话协议内容”,[韩]《中央日报》,2006年1月21日。

(18) “应尽快制定有事时战斗力空缺的对策”,[韩]《东亚日报》,2006年1月21日。

(19) “中国对美韩新协议的驻韩美军‘战略灵活性’提出正式警告”,《国际先驱论坛》,2006年3月22日。

(20) Quadrennial Defense Review Report,the Department of Defense of the U.S.,February 6,2006,p.6.

(21) “希望韩美日三角军事合作更趋增进”,[韩]《中央日报》,2006年3月9日。

(22) “减少地面部队,以海、空军为主”,[韩]《中央日报》,2006年3月9日。

(23) [美]斯皮克曼著,刘愈之译:《和平地理学》,商务印书馆,1965年,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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