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武的经学批评_顾炎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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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武的经学批评,针砭宋明陆王心学之弊,对扭转清代经学的发展方向,具有深远的影响,其价值不容忽视。

一、对陆王心学的批判

顾炎武对陆王心学进行了猛烈的抨击。首先,他认为明朝的灭亡,陆王心学要负主要责任。他说:“以一人而易天下,其流风至于百有余年之久者,古有之矣。王夷甫之清谈,王介甫之新说;其在于今,则王伯安之良知也。”(《朱子晚年定论》,《日知录》卷十八,以下简称《录》)在“王介甫之新说”下,顾炎武解释道:“《宋史》林之奇言:昔人以王、何清谈之罪甚于桀、纣,本朝靖康祸乱,考其端倪,王氏实负王、何之责。”顾炎武的这个解释的用意很明显:王介甫为靖康之难负责,那么王伯安鼓吹“良知”,开了明代空疏之学的恶例,不也应对明朝的灭亡负责吗?这样就把明朝的灭亡归结到陆王心学上。从这一点出发,他对清谈深恶痛绝,说“刘石乱华,本于清谈之流祸,人人知之,孰知今日之清谈,有甚于前代者。昔之清谈,谈老庄,今之清谈,谈孔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录》卷七)身为明代遗民,顾炎武对明代的灭亡深为痛心,从总结明代灭亡的教训出发,他把陆王心学作为攻击的首要目标。他认为造成社会治乱的根本因素是“人心风俗”:“目击世趋,方知治乱之关,必在人心风俗。”明末社会风气败坏,导致明朝的灭亡。而社会风气败坏的根源又是心学,故锋芒所向,首先便是王阳明。王阳明作《朱子晚年定论》,说朱陆早异晚同。顾炎武对此进行了驳斥,认为是“颠倒早晚,以弥缝陆学而不顾矫诬朱子,诳误后学之深”,称赞对王阳明《朱子晚年定论》进行辩难的罗钦顺的《困知记》和陈建的《学蔀通辨》是“今日中流之砥柱矣”(《朱子晚年定论》,《录》卷十八)。

其次,顾炎武认为陆王心学实为禅学。他说宋自程氏之后,学道而入于禅者有三家:谢良佐、张九韶、陆九渊。“夫学程而涉于禅者,上蔡也,横浦则以禅而入于儒,象山是自立一说,以排千百年之学者,而其所谓‘收拾精神,扫去阶级’,亦非禅之宗旨矣,后之说者递相演述,大抵不出乎此,而其术愈深,其言愈巧,无复象山崖异之迹,而示人以易信。”(《下学指南序》,《亭林文集》卷六)为了进一步说明心学的“禅学”实质,他把孔子学说与心学作了对比,他说圣人之道没有专用心于内的:“古之圣人所以教人之说,其行在孝弟忠信,其职在洒扫应对进退,其文在《诗》、《书》、《易》、《礼》、《春秋》,其用之身,在出处去就交际,其施之天下,在政令教化刑罚。虽其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亦有体用之分,然并无用心于内之说。”(《内典》,《录》卷十八)他借黄震的话对专言于内的心学进行了批评:“夫心所以具众理而应万事,正其心者,正欲施之治国平天下。孔门未有专用心于内之说也。用心于内,近世禅学之说耳。”(同上)他同意明人唐仁卿的观点,认为“古有学道,不闻学心;古有好学,不闻好心。心学二字,六经、孔、孟所不道。”(《心学》,《录》卷十八)说谢氏所讲的“仁者心无内外远近精粗之间,非有所存而自不亡,非有所理而自不乱”是“庄、列之言,非吾儒之学。”(同上)他引黄震的话对心学斥责道:“近世喜言心学,舍全章本旨,而独论人心道心,甚者单摭道心二字,而直谓即心是道,盖陷于禅学而不自知,其去尧、舜、禹授受天下之本旨远矣。”(同上)

二、与程朱理学的分歧

对程朱理学,顾炎武没有正面批评,而且还维护程朱在儒学道统上的地位。上面提到的他对王守仁作《朱子晚年定论》的斥责,就表明了这一点。对宋理宗在淳祐元年定“周、程、张、朱四子之从祀”作了肯定的评价,说,“由此之后,国无异论,士无异习。历胡元至于我朝,中国之统亡,而先王之道存,理宗之功大矣。”(《从祀》,《录》卷十四)晚年移居关中,亲自组织修建朱子祠并主持考亭书院。可见,他对程朱是非常崇敬的。

许多人都说顾炎武学宗程朱,如章学诚:“顾氏宗朱而黄氏宗陆”(《文史通义·浙东学术》);全祖望:“故其本朱子之说,参之以慈溪东发日抄,所以归咎于上蔡、横浦、象山者甚峻于同时诸公”(《亭林先生神道表》);江藩:“辨陆王之非,以朱子为宗,故两家之学,皆深入宋儒之室但以汉学为不可废耳”(《汉学师承记》);梁启超:“其学虽本于程、朱,而于末流之节,亦时加评■,盖于程朱之学,有所修正,祛其空谈性命之说,而参以深宁东发之旨,为考正名物之学,以归之于有用者也”(《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

这些论点都颇有见地,正确地指出了顾炎武的学术倾向,特别是梁启超的评论,对顾炎武的学术旨趣讲得较为准确。但这些观点也有不足之处,即没有指出顾炎武与程朱理学的分歧。对于相同之处,也没有解释其相同的原因。

关于顾炎武与程朱的分歧,从本质上讲就是对“经学和理学”的认识问题。顾炎武认为理学的本质是经学,经学的本质是实学,即通经致用。他说夫子从不抽象地谈论性与天道,夫子所讲的性与天道都在日常生活中:“夫子之教人文、行、忠、信,而性与天道在其中矣,故曰不可得而闻。”(《夫子之言性与天道》,《录》卷七)在他看来,下学与上达是不可分割的,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非器则道无所寓。”(《形而下者谓之器》,《录》卷一)顾炎武更注重“下学”,更注重“器”。认为“道”存在于“器”中,离开“器”,就不能谈什么“道”。程朱也讲“下学”,这是顾炎武赞赏程朱的地方。他评价说:“有能由朱子之言,以达夫圣人下学之旨,则此一编者,其硕果之犹存也。”(《下学指南序》,《亭林文集》卷六)而顾炎武与程朱不同的地方就是上面讲的“下学和上达”、“器和道”的关系。程朱并不认为“下学与上达”、“器与道”就如此不可分,在很多情况下,他们是离开“下学”而谈“上达”的,如他们认为“道”和“理”是独立存在的,并支配自然和社会。程颐说:“道则自然生万物”(《河南二程遗书》卷十五);朱熹说:“未有天地之先,毕竟是先有此理。”对社会和自然的运动,程朱都有自己的抽象思考。

关于顾炎武与朱熹在“下学与上达”认识上的分歧,有一个明显的例子可以说明,即对“一贯”的认识。

朱熹认为忠恕和“一贯”并不是一回事,“忠恕”不能代表“一贯”。他认为孔子所说的“一贯”,就是“一本”、“一理”,他说“圣人之心,浑然一理……夫子之一理浑然,而泛应曲当,譬则天地之至诚无息而万物各得其所也。曾子有见于此而难言之,故借学者尽己、推己之目以著明之,欲人之易晓也。盖至诚无息者,道之体也,万殊之所以一本也;万物各得其所者,道之用也,一本之所以万殊也。以此观之,一以贯之之实可见矣。”(《论语集注》卷二)照这样解释,孔子所讲的“一贯”,就是应酬万事,使之各得其所的“理”,这个“理”与使万物存在繁衍生长的“道”是一样的。“忠恕”不过是曾子为了使之便于理解而做的比喻罢了。

顾炎武不同意这种看法,他认为“一贯”就是指的“忠恕”:“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忠也者,天下之大本也;恕也者,在下之达道也。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夫圣人者,何以异于人哉,知终身可行,则知一以贯之之义矣。”(《忠恕》,《日知录》卷七)顾炎武不承认“一贯”有什么“上达”的抽象性,认为“一贯”是指一生的道德行为准则,而这个行为准则就是“忠恕”。也就是说,“忠恕”是“一贯”的内涵。所以出现这种分歧,就在于顾炎武是个“下学”论者,而朱熹虽讲下学,但更是一个“上达”论者。

顾炎武对朱熹的《周易本义》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对《周易本义》遭到后儒的支裂而不完整,甚为惋惜:“惜乎朱子定正之书,竟不得见于世,岂非此经之不幸也失!”“复程朱之书以存《易》,备《三传》啖、赵诸家说以存《春秋》必有待于后之兴文教者。”(《朱子周易本义》,《录》卷一)但仔细分析顾炎武关于《易》的思想,可以看出他并不完全赞同朱熹的观点。朱熹在《周易本义》中用了北宋刘牧、邵雍所谓的象数之说,并列有九图。《日知录》卷一《朱子周易本义》对此一字未提,但在另外一些条目中,对图象还进行了猛烈的批评:“希夷之图,康节之书,道家之《易》也。自二子之学兴,而空疏之人,迂怪之士,举窜迹于其中以为《易》。而其《易》为方术之书,于圣人寡过反身之学去之远矣。”(《孔子论易》,《录》卷一)杨简在批注道:“此论与朱子异。”显然,杨简在也看出了顾炎武的批评,把朱熹也包括在内。

在《日知录》中,顾炎武还说:“《黄氏日钞》曰:夫子述六经,后来者溺于训诂,未害也;濂洛言道学,后来者借以谈禅,则其害深矣”。“孔门弟子不过四科,自宋以下之为学者,则有五科,曰语录科。”(《夫子之言性与天道》,《录》卷七)这话虽然没有明确批评程朱理学,但对其不满情绪也显而易见。他曾借孔子的话批评宋玉“为俑者不仁”,濂洛言道学,导致后来借以谈禅,是否也可以说“不仁”呢?

批评陆王心学,顾炎武倾向程朱理学,依靠程朱理学。但程朱理学也非纯道。顾炎武的目标是辨明源流,“知其异同离合之指”,以求恢复“六经”的本来面目。用孔子的六经而非后儒的六经作为经世致用的思想武器。如他讲的“变鲁而至于道者,道之以德,齐之以礼。变齐变鲁者,道之以政,齐之以刑。”(《变齐变鲁》,《录》卷七)顾炎武的理想自然是“变鲁而至于道”了。但这并不是一下子能完成,需要经过“变齐变鲁”的过程。正因为如此,他没彻底否定程朱,而是给予他们以一定的历史地位。

三、“理学,经学也”的论断及义蕴

“理学,经学也”的论断是顾炎武在一封信中提出的。他说:“愚独以为理学之名,自宋人始有之。古之所谓理学,经学也,非数十年不能通也。故曰:‘君子之于春秋,没身而已矣’。今之所谓理学,禅学也,不取之五经而但资之语录,校诸帖括之文而尤易也。又曰:‘论语,圣人之语录也’。舍圣人之语录而众事于后儒,此之谓不知本矣。”(《与施愚山书》,《亭林文集》卷三)对这段话的理解,学者有分歧。全祖望在重述顾炎武的这一观点时说:“谓古今安得别有所谓理学者,经学即理学也。自有舍经学以言理学者,而邪说以起,不知舍经学则其所谓理学者,禅学也。”(《亭林先生神道表》,《鲒埼亭集》卷十二)全祖望的复述,是符合顾炎武的原意的。顾炎武没有一概地否定理学,但他认为理学的内涵是指经学,舍经学,理学就流于禅学。这样,理学和经学在顾炎武那里,就是趋于等同的概念。全祖望的表述,不过是突出了顾炎武的这一思想。

顾炎武的“理学,经学也”,意在纠正空疏之学的流弊,使理学回到经学的轨道上。他树立经学,提高经的地位,而抑制理学,说舍经学而言理学就导致禅学。这一论断对“理学”的打击是沉重的。因为它是在理学盛行,特别是陆王心学控制整个社会风气的情况下被提出的,所以具有解放思想的作用,梁启超对此评价说:“有清一代学术,确在此旗帜下而获得一新生命。昔有非笑六朝经师者,谓‘宁说周、孔误;不言郑、服非’,宋元明以来之谈理学者亦然,宁得罪孔孟,不敢议周、程、邵、朱、陆、王,有议之者,几如在专制君主治下犯大不敬律也。而所谓理学家者,盖俨然成一最尊贵之学阀而妇视群学。自炎武此说出,而此学阀之神圣,忽为革命军所粉碎,此实四、五百年来思想界一大解放也。”(《清代学术概论》)然而,“矫枉”未免“过正”,“理学,经学也”的命题虽然没有否定理学,却抹去了理学的独立性。事实上,理学不应等同于经学,它是经学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它比原始的经学更为理论化,它以儒家思想为本位,吸收了道家和佛家的一些思想,使儒家思想体系进行了一次自我更新、自我完善。梁启超对此又有另一方面的评论:“‘经学即理学’一语,则炎武所创学派之新旗帜也。其正当与否,且勿深论一以吾侪今日眼光观之,此语有两病。其一,以经学代理学,是推翻一偶象而别供一偶象。其二,理学即哲学也,实应离经学而为一独立学科。”(同上)

可见,所谓“理学,经学也”之论断,字面上虽没有反对理学,但实际上具有否定理学的含义。批判陆王心学,绝不是为了恢复程朱理学,而是要大张经学之旗,恢复孔子经学的本来面目。他治音韵说,花三十余年时间,“所过山川亭邦,无日不能自随”,五易其稿,终成《音学五书》,就是为了实现这一目的。他说:“愚以为读九经自考文始,考文自知音始。”(《答李子德书》,《亭林文集》卷四)所谓“必有圣人复起,举今日之音而还之淳古者”(《音学五书序》,绝非《四库全书总目》所讥之为“复古”,顾炎武一向反对模仿古人说话,“以今日之地为不古,而借古地名;以今日之官为不古,而借古官名;舍今日恒用之字,而借古字之通用者。皆文人所以自盖其俚浅也。”(《文人求古之病》,《录》卷十九)顾炎武这里的意思是通过“知音”而达到“通经”。他认为“经学自有源流,自汉而六朝、而唐而宋,必一一考究,而后及于近儒之所著,然后可以知其异同离合之指。”(《与人书四》,《亭林文集》卷四)但决不是为了恢复到汉代经学。清代惠派所谓“凡汉皆好”,“惟汉是尊”不能算是顾炎武经学思想的延续。顾氏恢复的是“五经三代之书”。他借孔子的话,非常明确地表达了这种思想:“‘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今之《广韵》,固宋时人所谓菟园之册,家传而户习者也。自刘渊韵行,而此书几于不存。今使学者睹是书,而曰:自齐、梁以来,周颙、沈约诸人相传之韵固如是也,则欲韵不攻而自绌。所谓‘一变而至鲁’也。又从是而进之五经三代之书,而知秦汉以下至于齐梁历代迁流之失,而三百五篇之诗,可弦而歌之矣。所谓‘一变而至道’也。”(《答李子德书》,《亭林文集》卷四)他的《音学五书》,希望“举今日之音而还之淳古”,就是欲达到“一变而至道”的目的。

顾炎武倡导经学,不是为经学而经学,其目的是“通经致用”。他讲求六经,与思考“当世之务”紧密相连。“凡文之不关于六经之旨,当世之务者,一切不为。”(《文须有益于天下》,《录》卷十九)“国家之所以取生员而考之以经义、论、策、表、制者,欲其明六经之旨,通当世之务也”。“必选夫五经兼通者而后充之,又课之以二十一史与当世之务而后升之”。“通经知古今,可为天子用者。”(《生员论中》,《亭林文集》卷一)也就是说,经学的归宿是实学。对六经的研究,是他实学中的一部分。

《日知录》一至七卷都是讲的经义,十四至十五卷论礼制,与经的关系也比较密切。此外,他著有《五经同异》三卷(有些内容在《日知录》中被采用)。顾炎武为什么用了这么多的篇幅来研究经义?这与他的历史盛衰思想有关。他认为治乱之关,必在人心风俗,而整顿人心风俗,教化纪纲不能阙。也就是说整顿人心风俗要有依据,要有标准,这个标准,不是别的,就是孔子的六经。他对百余年来,孔子儒学遭到歪曲以致流于禅学痛心疾首,他把心学与清谈并提,认为其罪“深于桀、纣”。在这种情况下,拨乱反正自然是当务之急。顾炎武用大量的篇幅研究经旨,就是欲通自己的著述,来扭转这种世风的实际行动。潘耒评价《日知录》说:“至于叹礼教之衰迟,风俗之颓败,则古称先,规切时弊,尤为深切著明”。此可谓抓住了其师的经世要领。

顾炎武对孔子删订的“六经”,给予了很高的地位,但并没有神秘化。他认为“六经”也是史。他说:“《孟子》曰:其文则史。不独《春秋》也,虽六经皆然。今人以为圣人作书,必有惊世绝俗之见,此是以私心待圣人也。”(《鲁颂商颂》,《录》卷三)对《易》、《诗》、《春秋》等,他作了十分平易的解释,如他说:“圣人之所以学《易》者,不过庸言庸行之间,而不在乎图书、象数也。”“夫子平日不言《易》,而其言《诗》、《书》执礼者,皆言《易》也。”(《孔子论易》,《录》卷一)他认为孔子删诗,在于存列国之风,使人听之,知其国之兴衰。也就是说,《诗》不过是史书的特殊表现形式。“孔子删诗,所以存列国之《风》也。有善有不善,兼而存之,犹古之太师陈诗以观民风,而季札听之,以知其国之兴衰,正以二者之并存,故可以观,可以听。”对后儒将《诗》神秘化提出了批评:“后之拘儒不达此旨,乃谓淫奔之作,不当录于圣人之经。(《孔子删诗》,《录》卷三)。《春秋》是孔子编的史书,并且是一部阙疑之书。“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岂特告子张乎?修《春秋》之法亦不过此。”(《春秋阙疑之书》,《录》卷五)对它的作用,顾炎武说:“夫《春秋》之作,言焉而已,而谓之行事者,天下后世用以治人之书,将欲谓之空言而不可也。”(《与人书三》,《亭林文集》卷四)后来,章学诚提出:“六经皆史也”,“六经皆无王之政典也。”(《文史通义·易教上》)其实,顾炎武对“六经”的认识,已含有这一思想。

顾炎武抑制理学,光大经学,并运用音韵学、考据学,考经学之源流,以图恢复孔子六经之面目。其经学思想及治经方法对清代的学术都有巨大的影响。他提出六经皆史的观点,是他经世致用史学思想在经学认识上的反映,表明他对经学价值的认识比前人深入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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