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美在伊朗核问题上的合作与冲突_伊朗核问题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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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伊朗核问题实质是俄美之争”①。从近来美国政客频频抛出反俄言论,以普京为首的俄罗斯政要“全面反击”的势头看,此话颇有道理。始自1957年伊美签署核合作协议的伊朗核历程虽已经历半个世纪,但伊朗核技术的长足发展却始自1995年初俄伊核合作协议的签订。在伊朗核问题的演进历程中,俄美既进行合作,又发生冲突,把国际关系中维护民族利益的实质演绎得淋漓尽致。

“胡萝卜加大棒”下的俄美合作

苏联解体之初,俄罗斯的外交重点是建立欧洲—大西洋共同体。1992~1994年,西方把俄罗斯影响“前苏联”视为反对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扩张的堡垒。然而,1993年底在俄罗斯议会选举中出现的反映俄罗斯人恢复大国意愿的“日里诺夫现象”,成为俄罗斯与西方关系的不祥之兆。西方与俄罗斯开始围绕独联体国家展开较量,西方国家希望这些共和国走土耳其之路,而俄罗斯要保持对这些国家的主导地位,为此,俄罗斯希望重返中东实现自己的目标,而与伊朗的核合作成了其主要内容之一。

为了借伊朗掌控独联体国家,实现俄罗斯经济交往的多元化,发挥俄罗斯在高科技向民用经济转化上的优势,1995年1月8日,伊俄签订了价值8 亿美元的核合作协议。鉴于自伊朗伊斯兰共和国建立以来,美国对伊朗主要政策目标之一是防止伊朗拥有核技术,② 俄伊核合作协议立即招致了美国的反对。同年5月10日,叶利钦与克林顿会晤,针对克林顿的指责,叶利钦反驳说,“合同是合法的,是在国际法框架内不违背其他法律的情况下签订的”。但迫于美国的压力,叶利钦还是做了让步,他进一步说道:“合同包括了民用和军用核能的内容,现在,我们同意将这两者分开。只要它们涉及军事或武器方面的燃料或其他东西——离心机、交换机,我们决定将它们从合同中去除。这样,军事用途就不存在了”③。十多天后,俄罗斯原子能部长米哈罗夫针对美国反对俄罗斯为伊朗培养核科技人员一事,批评美国和西欧说:“当俄罗斯核能部因邀请20~40名伊朗专家接受核能培训而受到批评时,数千名伊朗人正在美国和西欧的核领域学习”④。他提议俄伊两国马上签订建立核研究性反应堆合同。

由于俄罗斯在资金和技术上有求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为了减少因与伊朗核合作给俄美关系带来的不利影响,俄美两国很快地秘密签订了《戈尔—切尔诺梅尔金协定》,协定规定,俄罗斯停止与伊朗签订新的武器出售合同,美国向俄罗斯提供援助;美国用俄罗斯的装置发射部分卫星。⑤ 据此,俄罗斯对伊朗的军售只能延长到1999年底,不过,它可得到20亿美元的年收入,更重要的是俄罗斯将从被禁止提供相关技术的名单中去掉⑥。该协定为以后几年俄美在伊朗核问题上的合作奠定了基础。

1997年,伊朗为布什尔核电站向乌克兰订购了价值4500万美元的涡轮机。为了阻止执行合同,美国与乌克兰签订了为期30年的核技术合作协议,美国还向乌克兰提供卫星技术。⑦ 同年,在美国副总统戈尔访俄期间,俄方建议俄美两国共同监督布什尔核电站。1998年初,美国政府试图通过向俄罗斯提供更多的发射商业卫星机会,换取俄罗斯中止向伊朗提供核技术。美国国会也试图通过美国航空航天局与俄罗斯联合建立国际空间站为诱饵,使俄罗斯改变与伊朗的合作政策。针对俄罗斯空间站陷入困境的传言,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称在美国财政支持下,俄罗斯积累了丰富的航天技术,这是俄美都可以利用的。面对美国的“胡萝卜加大棒”政策,俄罗斯把与伊朗的核合作限定在较小规模和较低层面上。

当俄罗斯发现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不希望俄罗斯东山再起时,它试图通过扩大与伊朗的合作来弥补与西方交往中期望得到而没有得到的那部分损失。1999年1 月,俄罗斯原子能部长阿达莫夫宣布,布什尔第一台核反应堆已完成30%~40%,它有望到2003年5月完成。为实现此目标, 俄罗斯将把在布什尔核电站的俄工作人员由约300人增至1000人。⑧ 尽管俄罗斯外长伊万诺夫再三强调不向伊朗出售敏感技术,但美国还是做出决定,对俄罗斯的十个向伊朗提供技术的研究所采取惩罚措施。俄罗斯杜马针锋相对,迅速以320票对0票通过了谴责美国对俄罗斯企业制裁的决议。阿达莫夫称,如果美国取消了对这十个核研究所的制裁,俄罗斯将中止与伊朗在核方面的合作。他早些时候曾说,尽管美国反对,俄罗斯继续与伊朗进行核合作,从中可以看出,俄罗斯有意对美国做出让步。1999年2月, 俄罗斯原子能部发言人伯斯帕库称,2001~2002年俄罗斯将帮助伊朗建造另外3座核反应堆,希望能赚到4亿元。4月,伊俄签署合作备忘录,把双方合作的领域扩及石油和天然气, 以及相关设备、人员培训、建立联合企业。为此,伊朗按计划一次派往俄罗斯40名有关人员接受为期一年的培训。美国再次发难,要俄罗斯停止与伊朗的核合作。俄罗斯则坚持伊朗的核电站无军事目的。俄罗斯向一个《核不扩散条约》的签字国转让核技术是合法的。但在美国压力下,俄罗斯再做让步,4月, 它保证减少与伊朗的核合作,以换取美国解除对俄罗斯两个研究所的制裁。1999年5月20日,美国国会众议院代表吉尔曼、戈金森和伯尔曼等向众院提交《伊朗核不扩散议案》,主要内容有:美国总统有义务向众、参两院报告向伊朗转让危险技术的外国企业,总统有权制裁这些企业,在向俄罗斯航天局追加资金时,总统须确保俄罗斯没有向伊朗扩散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并为此采取了必要措施,且俄航天局没有与伊朗的合作计划。该议案在众、参两院一致通过,并由克林顿总统签署。1999年7月,伊朗试射“流星—3”型导弹后不久,美国又以帮助伊朗发展弹道导弹计划为名,对7家俄罗斯公司实施制裁。俄官方坚持认为,有关研究所已停止与伊朗合作,他们研究所的激光技术主要用于科学和医学等商业目的,与伊朗生产能够制造核武器的浓缩铀无关。俄罗斯指责美国在核政策上执行双重标准。11月,阿达莫夫宣布:“我们正在严格按照计划行事”,俄罗斯准备为伊朗的布什尔核电站再提供几台1000兆瓦的轻水反应堆⑨。他宣布,布什尔第二台反应堆建设工作已经开始,1500多人正在为此忙碌。⑩

总之,在叶利钦时期,俄美在伊朗核问题上总的特征是合作大于冲突。俄伊核合作虽有所发展,但基本上在《戈尔—切尔诺梅尔金协定》的框架内进行,俄罗斯的主要目的是完成与伊朗签订的合同。

普京对美国的强硬政策

1999年12月31日,体弱多病的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宣布辞职,由普京任代总统,这象征着俄美关系的转折点。俄罗斯要复兴其传统的大国地位,与伊朗的合作,尤其是核合作是达到目的的重要手段之一。基于这一考虑,俄罗斯国防部长伊万诺夫访问伊朗,这在俄罗斯历史上是第一次,伊朗总统哈塔米称之为“俄伊关系发展史上的里程碑”(11)。上台伊始,普京就下令放宽对伊朗的核设备出口,称只有俄罗斯才能决定谁可以购买其核设备、技术和服务。这被视为俄罗斯利用其经济实力在国际政治体系中复兴俄罗斯大国地位的重要举措。2000年1月, 美国国会两院全体一致通过了新的《防止伊朗核扩散法案》(2000版)。3月, 普京参观了斯讷津斯基已关闭的核工厂,并发表讲话,强调俄罗斯应重振核工业。俄罗斯人称“这是俄罗斯在核不扩散问题上的革命性变化”(12)。俄罗斯原子能部副部长拉兹霍夫也说,只要不与俄罗斯签订的国际条约相抵触,接受国不谋求发展核武器,俄罗斯将向任何国家出口核技术和设施。(13) 由此看来,俄罗斯已把新的民族安全置于核力量上,并采取了对美国及其西方盟国的强硬路线。2000年11月24日,俄罗斯宣布终止《戈尔—切尔诺梅尔金协定》,俄罗斯不再为美国口惠而实不至的承诺束缚手脚,这标志着俄美在伊朗核问题上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时期。美国政府在俄罗斯退出协定后,立即宣布对俄罗斯进行经济制裁。

九一一事件为俄罗斯重返国际舞台担当重要角色提供了契机,普京及时地加以利用,他以国家元首身份第一个给布什打电话,并告诉布什:俄罗斯撤销了战备状态(14)。这使俄罗斯实现了在俄美关系上由“被动”向“主动”的转变。同时,俄罗斯在新的国际环境中积极参与,把提高俄罗斯的国际地位置于向美国争取的一些实惠中:吸引美国的投资和能源合作;希望美国减轻俄罗斯的债务负担;阿富汗战争一结束,美国马上从中亚走人。(15) 但对俄罗斯来说,要把美国在中亚的存在给俄罗斯带来的提携降到最低点,借伊朗核问题不失为一种补偿选择。

九一一事件表面上给美俄合作提供了契机, 但在“战略伙伴”关系的背后是两国更激烈的斗争。随着伊拉克战争,北约东扩,美国继续推行单边主义全球战略,并加紧对原苏联地区的政治、安全与经济渗透,俄罗斯采取多种措施,以维护其安全利益和在原苏联地区的“特殊利益”。更为重要的是,俄罗斯看到了当今国际社会追求“和平与发展”的趋势越来越明显,美国军事霸权主义正在走下坡路。在这种情况下,尽管美国向俄罗斯施以重压,俄伊核合作不但没有中止或减弱,反而得到了加强。九一一事件后,美国曾向俄罗斯承诺,如果俄罗斯中止与伊朗的核合作,美国则给予俄罗斯因此受到的损失予以补偿。同时,美国还警告说,“如果俄罗斯继续与伊朗亲近,伊朗继续支持恐怖主义,追求核武器”,美俄关系就不会向前发展。(16) 为了使俄伊结束合作, 美国国防部答应向俄罗斯购买直升机用于阿富汗战争,美国政府还同意俄罗斯从中国台湾省、韩国和日本进口核材料,还承诺让美国航空航天局从俄罗斯得到更多的航空航天服务项目,为国际空间站提供更多的工作。俄伊核合作使得 2002年5月莫斯科—圣彼得堡高峰会议争吵激烈。普京强调俄伊核合作严格限定在国际义务范围内,并遵守核不扩散条约的有关规定。他说,是西方公司使伊朗完成了导弹与核技术。同时,他建议对俄罗斯援建的布什尔核电站进行更严格的核查。

进入21世纪的俄罗斯已不再简单地追求经济效益,在2002年6 月底加拿大八国集团峰会上,西方七国答应向俄罗斯提供200亿美元援助,美国一家就答应提供100亿美元,以换取俄罗斯停止与伊朗的核合作。7月,俄罗斯却宣布将完成价值8.4亿美元的布什尔核反应堆。同时,俄罗斯杜马突然通过决议,批准俄罗斯在未来十年为伊朗在布什尔和阿瓦士新建5个核反应堆。 此举无异于正式拒绝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要求。俄罗斯原子能部还宣布,到2020年俄罗斯要使伊朗的核能达到6000兆瓦。(17) 俄外长伊万诺夫称,即使伊朗不签署《核不扩散条约》附加议定书,俄罗斯照样向伊朗提供核燃料。(18) 2003年5月在美俄首脑会晤新闻发布会上,布什与普京更是公开就俄伊核合作展开争论。布什就俄罗斯援建布什尔核电站问题向普京公开发出警告,要求其尽快停止。普京则多次表示,伊朗作为国际社会的一员,有权开发并和平利用核能,俄伊在核领域中的合作无任何障碍。

2004年3月,保加利亚等七国正式加入“北约”,5月,欧盟正式接纳波兰等十国为其成员国,这为美国向独联体扩张创造了有利条件。面对欧美在俄罗斯门口圈定势力范围,俄罗斯本能的反应就是借伊朗核问题实现自身的安全。俄罗斯联邦核检查领导人马尔瑟夫公开表示:“伊朗方面告诉我们,他们需要更多的核反应堆,如果政治上没有什么危害,俄罗斯将在此建设更多的反应堆。”(19) 一年后,俄伊签署核电站燃料供应协议,为伊朗布什尔核电站投入运行排除了障碍。当美国人得知此事后,共和党参议员麦凯恩指责普京“不按常理出牌”,给美国制造种种麻烦,他甚至以拒绝俄罗斯参加下次八国峰会相威胁(20)。2005年10月15日,美国国务卿赖斯飞抵莫斯科,劝说俄罗斯放弃与伊朗的核合作。次日,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的电视讲话在肯定伊朗享有和平利用核能权利的同时,称“在我们建设布什尔核电站这一权利问题上,包括美国在内,没有国家能与我们挑战。”(21)

在伊朗核问题上,为什么俄罗斯与美国越走离得越远呢?对此,笔者认为:俄伊核合作是由俄罗斯自身利益所决定的。其中包括:战略上,保障俄罗斯南部地缘战略空间的安全。此外,俄罗斯还要争夺对里海石油资源及其输送管道的控制权,利用伊朗在伊斯兰世界和中亚地区的影响解决地区与国内问题,为结束美国的单边主义寻找盟友,表明俄罗斯是发展中国家的朋友。鉴于此,有一种观点称俄罗斯对伊朗核问题的态度“是对美国在国际体系中排斥和挤压俄罗斯所做出的必然反应”(22)。经济上,伊朗是中东的主要市场,在全球核工业领域也占有较大的份额。通过伊朗,俄罗斯可以进一步打开中东的广阔市场。前俄罗斯军控、核不扩散和全球安全专家韦科多·敏兹因认为,由于制度腐败、办事效率低下和社会经济结构不合理,俄罗斯吸收西方投资的能力有限,只有靠向印度、叙利亚和伊朗等国出售军火来满足对投资的需要(23)。在俄罗斯领导人看来,美国建议俄罗斯中止与伊朗的合作是美国为了占领伊朗市场玩弄的阴谋。政治上,在当前能源紧张的国际社会中,俄罗斯与伊朗同属资源大国,双方有更多的共同利益,双方最大的敌人都是美国,合作对双方都有利。

不过,我们还要看到,由于俄美地位的巨大差异,从自身利益考虑,俄罗斯会根据国家经济和战略需要,必要时进行适度调整。如2000年美国以解除1998年7月对俄罗斯公司制裁为诱饵,使俄罗斯下令停止对在波罗的海国立技术大学的伊朗学生授课,俄罗斯把与伊朗的核合作限定在1000兆瓦以内。(24) 2003年8月,俄罗斯总统经济顾问伊拉里奥诺夫称,只有在确信伊朗无发展核武器计划后,俄罗斯才会与伊朗展开全面深入的经济合作,这是俄罗斯在伊朗核问题上将要改变以往政策的重要信号。俄罗斯又在2003年9月国际原子能机构对伊朗的强硬决议中投了赞成票,这让伊朗人感到意外。

由于俄罗斯人把伊朗核问题视为实现俄罗斯外交战略的工具,鉴于国际政治的复杂性,俄罗斯也有矛盾心态。正如俄罗斯外长所说,作为伊朗的邻国,俄罗斯比美国更希望伊朗无核化,绝不希望在本国门口出现一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25) 这一心态还基于对以下几个方面的不确定性:首先,未来世界格局将发生怎样的变化?能源出口大国俄罗斯与能源进口大国美国怎样相处?其次,美国目前的主要战略目标是赢得反恐战争的胜利,战胜了恐怖主义之后,美国对外政策将有何种转变?自今年3月 29日伊朗核问题报告给联合国安理会后,俄罗斯既强调伊朗中止铀浓缩活动,又反对西方国家的经济制裁,更反对美国以武力解决,正反映了俄罗斯的这一心态。对俄罗斯人来说,其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伊朗人对此看得更清楚,伊朗国家最高安全委员会外交政策委员会秘书穆萨维曾说:“我们不能把任何国家看成是一个安全可靠的伙伴,这是规则。”

迄今,借伊朗核问题,俄罗斯取得了巨大成果:经济上,通过国际局势带来的石油价格飙升,作为石油出口大国,这更能促进俄罗斯的经济增长,且这种增长是以削弱石油进口国的经济实力为前提。在世界经济中,俄罗斯的经济地位将得到新的提升。外交上,通过积极参与,俄罗斯使国际格局朝着结束美国单边主义,建立多边合作机制的世界新秩序又向前迈进了一步,俄罗斯的国际地位空前提升。俄罗斯取得的成果部分地满足了国人的大国愿望,有助于俄罗斯政治稳定和社会发展。从伊朗核问题的演变过程看,不管情况怎样变化,俄罗斯将继续是伊朗核问题上的最大赢家。

至于俄美“冷战”问题,它是“两极”世界的产物,在一个多极世界中存在的可能性很小,更何况国际社会正在由以“极”定位的政治体制转向以“规则”定位的国际政治体制。国际社会将通过制定有关游戏原则、并按其行事来实现世界的和平与发展。鉴此,“冷战”的生存土壤是非常贫瘠的。

注释:

① 王丹蒂:《伊朗核问题实质是俄美之争 俄罗斯不会对美国让步》,载《国际先驱导报》,2005年2月25日。

② Mohammad Ismail Amini,“Tripartite Concern of Moscow,Tehran and Washington”,Hamshahri Daily Newspaper,Vol.10,No.2807,Aug.11,2002,pp.13—15.

③ Saideh Lotfian,“Russia's Non-Proliferation Policies:The Case of Iran-Russia Nuclear Cooperation”,The Iranian Journal of Central Asian Studies,Vol.5,No.7,Winter 2001,p.375.

④ Saideh Lotfian,op.cit.,p.374.

⑤ See Michael Eisenstadt,“Halting Russian Aid to Iran's Nuclear and Ballistic Missile Programs”,Policy Watch,No.267,Sept.25,1997.http://www.washingtoninstitute.org/watch/Policywatch/policywatch1997/267.htm.

⑥ Mohammad Ismail Amini,op.cit.,pp.13—15.

⑦ Milevsko,“Will Definitely not Export to Bushehr”,Tehran Times,Nov.21,1998,p.3.

⑧ Adam Tanner,“Russia to Triple Number of Nuke Workers in Iran”,Reuters,January 14,1999.

⑨ Saideh Lotfian,op.cit.,p.368.

⑩ Ibid,p.369.

(11) Mohammad Ismail Amini,op.cit.,pp.13—15.

(12) David Hoffman,“Russia to Allow Nuclear Export”,The Washington Post,May 12,2000,p.A38.

(13) See Celestine Bohlen,“Putin Vows Russia will Reinvigorate its Nuclear Force”,The New York Times,April 1,2000.

(14) 参见赵鸣文:《九一一事件后俄美关系的发展趋势》,载《东欧中亚研究》,2002年第2期,第67页。

(15) Kayhan Barzegar,“The Persian Gulf in the Post-September 11 Ear:Threats and Opportunities”,An Iranian Quarterly,Vol.4,No.1,summer 2002,P.27.

(16) Felgenhauer,“Who Will Be Russia's Best Friend in the Future”,http://www.bellona.no/en/international/russia/nuke.industry/waste.imports/28221.html.

(17) See:“Russia Close to Delivering Nuclear Fuel to Iran”,Minister Says,The Russia Journal Daily,July 3,2003.

(18) “Russia Insists it will Send Nuclear Fuel to Iran”,Gazetta,June 6,2003.

(19) “Mousa Hosseini:Russia Said Unreliable”,Aftab-e-yazd,No.1351,Oct.18,2004,pp.1—2.

(20) 参见冯俊扬:《俄罗斯伊朗签核燃料协议 美议员提强硬报复措施》,载《新民晚报》,2005年2月28日。

(21) Claire Bigg,“Russia/Iran:Moscow Takes Tougher Stance On Iran Nuclear Issue”,http://www.rferl.org/featuresarticle/2005/10/0fd0e3be-d76d-4435-82b7-1aa4d8d3954f.html

(22) 唐贤兴:《美俄“新冷战”:知觉错误的代价》,载《国际先驱导报》,2006年3月31日。

(23) See Victor Mizin,“The Russia-Iran Nuclear Connection and U.S.Policy Options,”Middle East Review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Vol.8,No.1,March 2004.

(24) Mohammad Ismail Amini,op.cit.,pp.13—15.

(25) See Talal Nizameddin,Russia and the Middle East:Towards New Foreign Policy,Hurst & Co.,1999,pp.237—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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