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旅游业包容性增长的路径选择与分析_大唐芙蓉园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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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图分类号：F592.7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817(2015)06-0071-07

      2009年国务院41号文件明确了旅游业在国民经济中处于战略支柱地位。经过多年的发展，全国各地旅游项目遍地开花，旅游业的收入在国民经济收入中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份额。西安市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目前拥有世界文化遗产一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34家，还有数量众多的其他文化遗产资源。文化遗产作为独特的旅游资源，需要不同程度的开发，才能够成为可以提供艺术欣赏和游览的旅游项目，为经济发展提供强劲支撑，给西安带来巨大的文化效益、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促进文化遗产的保护。

      西安曲江新区是1993年经国务院批准设立的以文化旅游为核心的省级开发区，2002年以来，曲江新区先后组建了曲江文化产业投资集团等六大集团，包括旅游、餐饮、购物、景区开发、会展经济、文艺演出、商业出版传媒等产业板块，成为西部文化、旅游产业发展的标杆。截至目前，仅曲江文投总资产就达158亿元，旗下拥有曲江文旅及会展、影视、投资、建设等11家企业，成为我国西部最大的文化产业投资类企业。2007年曲江新区被国家文化部授予国家级文化产业示范区。2011年，曲江核心景区(西安曲江大雁塔·大唐芙蓉园景区)经国家旅游局批准评定为5A级景区，成为全国区域性、多景点整体打包晋级5A级景区的第一例，是西安市属第一家5A级景区。曲江旅游开发形成了文化、旅游、人居和商业相互促进发展的模式，已成为全国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发展的创新型模式。

      现在，曲江新区已经成为西安市旅游业的金字招牌，是西部地区最重要的文化、旅游集散地和西安国际化大都市建设的重要承载地。2013年，曲江新区旅游人数突破5 000万人次，占西安市总旅游人数的49.3%，旅游综合收入达28.5亿元，占西安市旅游收入的4%①。曲江新区已成为西安建设世界一流旅游目的地的重要支撑和全国文化旅游的重大亮点。根据中国经济新闻网的统计，2015年7月陕西5A级景区西安秦始皇博物院游客日承载量为6.5万人次，华清池景区日承载量为9.2万人次，而大唐芙蓉园日承载量为6万人次，大唐不夜城日承载量为35.5万人次，曲江池遗址公园日承载量为55.7万人次，大雁塔文化休闲景区日承载量为36万人次。因此，选择曲江新区景区作为研究对象具有代表意义。

      曲江新区的发展引起了学者、媒体等社会各界的关注。张艳研究了游客对曲江旅游景区的网络评价和网络日志，认为游客好评率最高的是景区绿化、住宿和餐饮，满意度较低的是景区门票价格、旅游咨询服务和景区内交通状况[1]。王进富等认为，曲江新区推动了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同时保护了文化遗址[2]。白凯等分析了大唐芙蓉园的历史和文化价值，从解决文遗保护与城市发展之间矛盾的角度，研究了旅游开发在文化遗产与公共文化事业等其他产业的联动[3]。然而随着2012年著名旅游景区陕西宝鸡法门寺宣布赴港上市的计划暂时搁置，2013年兴教寺因为拆迁退出丝绸之路联合申遗，西安兴教寺旅游区项目暂时停止，人们开始对曲江新区旅游开发模式提出了质疑[4-5]。李茜认为曲江新区文化旅游产业缺乏核心产品，文化旅游产业盈利能力不高，品牌效应比较弱[6]。金青梅认为曲江开发的旅游产品仍然是观光型，游客文化参与性和互动性明显不足[7]。2015年6月23日，陕西省人民政府发布《关于促进旅游业改革发展的实施意见》中提出，要规范发展主题公园，集约项目用地，杜绝低水平的人造景观建设。

      目前，西安旅游业正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在文化遗产资源的旅游开发过程中不但要考虑旅游者的感受和利益，考虑景区的长期稳定收益和发展，还要考虑政府、当地居民及后代人的持续发展，汲取曲江新区开发宝鸡法门寺及兴教寺旅游区项目的经验教训，切实解决旅游开发中急需解决的各种矛盾，均衡各方面的利益，促进西安旅游业可持续发展。所以，本研究提出包容性增长理论及开发路径可以对西安旅游业可持续发展提供一些参考。

      二、研究综述

      包容性增长理论提出的背景是世界经济发展不均衡、社会贫富差距变大、机会不均等、公平缺失和社会矛盾加剧。2007年，亚洲开发银行首次提出了包容性增长理念，用它指导亚洲各国国内扶贫工作，缩小社会贫富差距，促进社会各阶层共同富裕。2010年，胡锦涛在第五届亚太经合组织人力资源开发部长级会议开幕式上倡导实现包容性增长，切实解决经济发展中出现的问题。林毅夫等人在其著作《以共享式增长促进社会和谐》中说明，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与发展机会的平等，是包容性增长的两个基本特征[8]。2010年上海世博会发布的《上海宣言》声明，追求包容协调的增长方式应统筹经济和社会的均衡发展，使每个居民都能分享城市经济发展成果，充分实现个体成长[9]。2011年4月举办的博鳌亚洲论坛也将包容性增长视为全球的共同议程与全新挑战[10]。近年来，包容性增长理论在我国也得到学者们的关注，很多学者都对它进行了研究和探讨。这主要是因为包容性理念与我国领导人提出的科学发展观、和谐社会、可持续发展思想的内涵是一致性，包容性增长也成为我国和谐社会建设的重要主题。

      随后，包容性增长的理念被引入到许多研究领域。Font等人认为，通过旅游包容性增长，可以减少社区人口贫困问题[11]。Murray提出包容性旅游发展理论，强调社会特殊弱势人群，特别是残疾人也应该享有旅游的权利[12]。国内关于包容性增长在旅游业总的应用刚刚开始。梳理相关文献，主要有三类：一是王东传、李天元、王超、郑向敏等人对旅游包容性增长理论的研究[13-14]；二是龙艳玲、陆焕玲等人对旅游包容性增长理论在我国不同景区的应用研究[15-16]；三是赵书虹、孙九霞等人对旅游包容性增长理论中包含的伦理学问题进行研究[17-18]。

      三、旅游可持续发展和旅游包容性增长的区别与联系

      1987年，联合国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发表了《我们共同的未来》即布伦特兰报告。报告中提出可持续发展是指既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又不损害其子孙后代满足其需求能力的发展。可持续发展的关键点是经济、社会发展与资源、环境相协调。旅游可续持发展主要内容有三点：一是公平性，二是持续性，三是共享性。强调公平，即是强调旅游资源的公平分配，强调当代人与下代人旅游资源的公平，注重的是旅游资源的平均分配及保护；强调持续性，即是强调旅游资源的合理开发，旅游资源应与生态系统相适应，注重的是保持生态系统以及生物多样性，不破坏性开发资源；强调共享性，即是强调旅游资源为全人类所有，不以文化、历史、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不同而不同，注重的是旅游政策和实施步骤多样性、全局性。

      王京传等人认为，旅游包容性增长是指：各相关利益主体都能平等参与旅游全过程，公平分享旅游发展所带来的综合效益，并能够推动国家或地区经济社会和谐发展的旅游增长[13]。

      旅游包容性增长的内涵主要体现在七个方面：(1)旅游业在保持可持续性增长的同时，充分转变发展方式，做大旅游业规模，做强旅游业品质，提升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2)旅游业是关联度非常高的产业，充分发挥关联带动作用，拉动交通运输、商业零售、文化休闲、餐饮娱乐等更多产业的增长；可以更广泛地吸纳劳动力，提高目的地居民的就业；(3)旅游业是绿色产业，要保持人与环境、自然、社会各方面的和谐共处，通过旅游业可以更好地保护文化遗产传承；(4)旅游业要注重参与机会的平等，要发展智慧旅游、个性化旅游；同时要注重特殊群体的旅游体验和参与度；(5)旅游业是贫困地区发展的机遇，通过山水游、自然游、体验游、文化游等多种方式，推动农家乐发展，实现旅游扶贫功能；(6)旅游业要更注重对旅游目的地居民的保护，要体现各利益相关方之间的利益公平，要给目的地居民参与旅游经营、管理、服务的机会，享受旅游发展的成果；(7)旅游业要体现政府的管理、服务职能，政府从规划阶段，应全面规划旅游的长期可持续发展以及旅游业给当地带来的各种影响。

      包容性增长除了包涵可持续发展的内容外，还特别强调在各个利益相关方利益共享和发展机会公平，要让弱势群体得到保护，实现权利公平、规则公平、机会公平等方面。与可持续发展相比，包容性增长除了强调经济增长与人口、资源、环境等相协调之外，还强调让更多的人公平、平等地享受经济、社会、文化发展成果，让更多的目的地居民参与旅游增长创造的经营管理机会，获取相应的旅游利益。

      四、曲江旅游开发模式包容性增长的现状分析

      (一)西安旅游业收入及增长情况

      近年以来，到曲江新区风景区旅游的游客日趋增加，但是由于曲江风景区范围较广，很多景区在曲江新区辖区之外，加之统计口径不一致和统计的困难，造成曲江风景区的旅游数据难以获得。因为西安城墙景区、大唐芙蓉园·大慈恩寺景区、西安曲江海洋馆一直是西安市景区接待人数排名前十的景区，所以，我们通过考察西安市旅游业发展情况来研究旅游业对当地经济发展的贡献。由表1可知，旅游业已经是西安的支柱产业(根据《中国支柱产业振兴方略》中说明，产值占GDP总值在8%以上的产业为支柱产业)。虽然西安市旅游接待人数、旅游总收入在逐年增长，旅游收入占生产总值的比例也在逐年增长，但对国民经济的贡献率自2011年以后却呈现下降趋势，说明旅游业的增长虽然高于其他产业的增长速度，但当地居民参与旅游业就业、经营、管理以及与旅游相关的住宿、餐饮、商业和服务业等方面的收益却没有相应的增加。

      

      (二)曲江新区管委会包容性增长现状

      西安曲江新区管理委员会是西安市人民政府的派出机构，在辖区范围内履行政府管理权限。曲江新区是陕西省、西安市确立的以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为主导的城市发展新区，是西安市“五区一港两基地”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西安建设国际化大都市的重要承载区，是国家文化部授予的首个国家级文化产业示范区。曲江新区核心区域面积51.5平方公里，同时辐射带动大明宫遗址保护区、西安城墙景区、临潼国家旅游休闲度假区和楼观道文化展示区等区域，形成文化产业全新发展格局。

      政府机构的旅游包容性体现在对风景区管理事务的公平分工、合作与监督，共同维持旅游秩序的稳定以及利益分配的公平合理等，同时兼顾区内居民工作生活并提供就业机会，让当地居民享受旅游发展带来的收益。

      曲江新区自成立以来，坚持每一项重大项目实施、重要政策制定以及取得的重要进展，都是在公开、透明、全民参与的环境下有序进行。通常政府初步拟定重大项目的一般建设思路、目标、步骤，然后向全社会公布项目信息，征集意见和建议，包括公开招、拍、挂信息等。从2002年的《曲江宣言》开始，曲江新区每一年8月15日都要在《西安晚报》头版向全社会公示曲江发展的重大发展思路。除此之外，还不定期在各类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等媒体，及时发布曲江新区的最新发展进程。

      曲江新区内遗址公园、文化场馆、文化广场及大唐不夜城项目既体现了政府以促进旅游业发展及文化产业聚集区(QCIC)建设为抓手，打造彰显丝绸之路精神的国际化旅游和文化产业新城的成果，同时为改善区内居民生活环境，分享旅游发展红利，享受旅游发展成果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为区内居民参与旅游业发展、从事旅游服务业、商业提供了机会。

      (三)旅游企业包容性增长现状

      作为大雁塔·大唐芙蓉园5A级景区的拥有者，西安曲江文化旅游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曲江文旅”)，系中国西部最具创新性、发展速度最快的文化旅游上市公司。其经营业务主要涉及景区、酒店和旅行社。曲江文旅拥有“西安曲江大雁塔·大唐芙蓉园”国家5A级景区和曲江海洋极地公园、西安城墙、楼观道文化展示区、大明宫国家遗址公园4个国家4A级景区，以及寒窑遗址公园、秦二世陵遗址公园等多个文化旅游景区；拥有唐华宾馆、芳林苑酒店、金缘阁酒店、道温泉酒店等多家文化主题酒店；御宴宫、阅江楼、汉阳馆、唐华乐府、曲江生态海鲜城等多个主题餐饮，以及包括曲江、阳光、友联和百仕通四家旅行社；公司结合盛唐文化、地域文化特色，打造的文化旅游演出包括《梦回大唐》、《水幕电影》、《道梦空间》等。曲江新区旅游主要表现在历史文化旅游方面，有同质性，不能满足个性化、特色化的旅游需求。2015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促进旅游投资和消费的若干意见》，提出大力开发休闲度假旅游产品，鼓励城市发展休闲街区、城市绿道、骑行公园、慢行系统，拓展城市休闲空间。支持重点景区和旅游城市积极发展旅游演艺节目，促进主题公园规范发展。曲江新区在满足游客个性化、特色化的旅游需求，开发休闲旅游产品方面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同时针对特殊群体，在特殊服务、便捷交通、饮用水、残疾人通道、饮食等软硬件建设方面还需不断提高。

      根据《中国旅游统计年鉴2013》统计，西安旅游收入在全国50个重要旅游城市中排名较低。大唐芙蓉园作为曲江新区核心景区，也是西安市的唯一的5A级景区，与陕西省内其他5A级景区的旅游收入排名如表2。

      

      由表2知，同为5A级景区，大雁塔·大唐芙蓉园景区虽然近几年旅游收入在增长，但相比同一地区且同为5A级景区的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华清池景区仍有不小差距。

      2013年，旅游同行业净利润率平均值为35%，曲江文旅的净利润率仅为26%左右，营业收入的收益水平较低。公司景区运营管理收入仅增2个百分点，毛利率却同比下降8.5个百分点，景区业务实现盈利的表现差强人意。

      曲江文旅旗下四家旅行社规模小、门店少、知名度不高，因此实力较弱。旅游服务管理营业收入2013年大降，仅为17.89%，除了阳光旅行社盈利8.79万元以外，旗下其余两家旅行社曲江国旅、友联国旅共亏损116.44万元。主营旅游纪念品的唐艺坊公司去年亏损80.28万元[15]。

      旅游公司一是要提升景区吸引力，与其他5A级景区共同打造旅游影响力，吸引更多游客来陕旅游，提升西安旅游收入在全国排名；二是吸引来陕游客增加旅游项目，设计多元化的旅游产品，实现旅游收入增长；三是作为景区的后续开发，增加参与型的旅游项目，提升旅游吸引力；四是发挥综合优势，通过景区游览带动酒店、旅行社及文化演艺收益；五是通过旅游带动周边居民从事与旅游相关的经济活动，实现曲江新区旅游业包容性增长。

      (四)旅游目的地居民包容性增长现状

      旅游开发中涉及拆迁的村子有十多个，分别是大雁塔村、南奋村、戚坡头村、北池头村、东曲江村、西曲江村、新开门村、瓦胡同村、岳家寨村、孟村。后来会展中心建设又拆迁了新小寨村、东三爻村和东三爻堡村。雁鸣小区、雁湖小区、金光园小区、金波园小区等新型社区的建成，不仅改善了当地居民的生活条件，而且根据曲江新区探索出“安置房+商铺”以及培训就业的新型安置模式，采取村民享有产权，公司统一管理的模式，促进农民创业和可持续发展，使其迅速融入到城市中，共享城市发展成果。

      当地居民在开发拆迁过程中，主要适用过三种拆迁方案：一是“预留地+安置房屋”，二是“货币+安置房屋“，三是“商铺+安置房屋”，具体情况见表3。

      

      原来村民的权益得到了保证。西曲江村的安置房屋继续留在原来村子的土地范围内。对曲江开发初期安置的村民，早期的安置房屋没有暖气，近年来，曲江新区为陆续给村民家安装了暖气。征地拆迁的同时，全部的村民都由曲江新区为其购买了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根据不同家庭具体情况，村民可以享受到低保、养老保险、医疗保险等社会保障。尽管曲江新区管委会尽量照顾到村民的利益，但是也存在一些问题，例如对北池头村安置房的质量问题村民意见较大。

      从2003年大雁塔村第一次拆迁，至2012年临潼国家级旅游休闲度假区征地拆迁，当地居民在征地回迁的问题上与曲江新区产生了一些矛盾和争持。特别是法门寺僧众对新景区建设导致他们收益减少意见较多。但是兴教寺退出申遗、法门寺景区移交宝鸡市政府等。综上所述，在西安旅游业发展为当地居民提供更多参与旅游开发、经营、管理的机会，平衡各利益主体分享旅游利益的机制方面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五)旅游者包容性增长现状

      旅游者的包容性主要体现在旅游机会平等、旅游需求公平以及弱势群体参与旅游活动等方面。其具体表现为：旅游者的旅游时间、行动、旅游权利能否得到保障；旅游企业能否供给满足旅游者个性化、特色化的旅游需求；旅游者游玩过程安全能否得到保障；特殊旅游群体能否有机会便捷地参与旅游活动等方面。

      根据《西安年鉴》统计，2010年曲江风景区接待游客3 000万人次，2011年曲江风景区接待游客超过3 500万人次。2012年曲江风景区接待游客4 500万人次。根据2015年陕西省旅游局对游客满意度调查情况公布可知，来西安的游客对旅游目的地的形象和旅游咨询服务感到满意。曲江新区人均绿化面积达到26.33平方米，是国家园林城市标准的1.74倍。曲江新区的六大遗址公园和大雁塔北广场都属于公共服务项目免费开放。大唐芙蓉园对特殊人群的旅游做了如下规定，身高1.2米以下的儿童、65岁以上老人持老年证、军人持军官证和残疾人持残疾证可以免票。曲江海洋馆对65岁以上老人持老年证可以免票。同时曲江新区响应西安“智慧城市”计划，率先启动“曲江智慧旅游”工程，方便旅客、游客了解曲江旅游信息，提供便利的景区服务。自2014年8月2日起，曲江景区免费wifi正式上线。此次免费WIFI服务为一期工程，范围覆盖大唐芙蓉园西门(御苑门)和大雁塔南广场，可接收信号面积在2万平方米以上。曲江景区免费wifi以展示曲江官网为主，内容涵盖了景区图文视频介绍、活动信息提示以及曲江智慧旅游APP应用下载等。但是曲江新区主要景区的电子营销仍处于发展初期(见表4)，价格体系混乱，缺乏统一管理，无法为旅游者提供相应的智能化、人性化服务。

      

      五、西安旅游业包容性增长路径选择

      以曲江旅游开发模式为例，通过曲江新区旅游业收入及增长情况、曲江新区管委会包容性增长现状、旅游企业包容性增长现状、旅游目的地居民包容性增长现状、旅游者包容性增长现状等五方面分析，我们看到曲江新区为实现旅游包容性增长做了大量的努力，但仍面临着旅游收益减少，旅游业对国民经济贡献率下降，旅游目的地居民不能有效分享旅游业发展红利，阻碍新建旅游业项目的问题。特别是目的地居民对旅游业发展的支持更是对旅游业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一)突出政府对旅游行业的服务职能

      西安政府应转变旅游管理职能为行业服务职能，为旅游产业的整体规划、旅游形象地重塑、旅游市场培育、旅游运营环境的治理提供服务。应加强旅游基础设施建设，例如景区旅游道路、步行道、停车场、厕所、应急救援、游客信息服务以及垃圾污水处理等基础设施建设，完善游客咨询、标识标牌等公共服务设施。

      发挥教育、培训的作用，在旅游者、当地居民和旅游企业树立包容性增长意识。旅游业是一种需要众人参与的活动，因此，公众的包容性增长意识在实施旅游发展就显得非常重要。要通过教育和培训，让包容性增长意识融入与旅游业相关各环节的意识里，包括政府、旅游从业者、目的地居民及旅游者，在旅游业发展的初期即树立包容性增长的意识。

      (二)发展智慧旅游，提高旅游公共服务信息服务体统

      随着私家车拥有数量的增加，人们越来越多地选择自助出游。今后旅游市场中占据重要份额的是散客自助游，游客需要自己规划旅游行程、预订各种票务。智慧旅游是满足大众海量个性化需求的旅游方式。旅游企业是包容性增长的主体责任者，要研发旅游移动客户端平台，通过提供手机客户端软件，旅游者使用手机APP可以获得高质量的信息服务，实现景区介绍、信息咨询、旅游服务预订和支付、交通导引和即时信息获取等功能。

      (三)旅游者获得愉悦是旅游业包容性增长的核心

      旅游者作为旅游的主体，对旅游景区的评价具有一票否决权，旅游者的体验直接决定了旅游景区工作的成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及新旅游法的实施，今后自助游将越来越流行和普及，旅游者需要景区提供景区咨询服务和自驾游营地，对旅游景区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在旅行消费中，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注重自我精神的满足与差异化体验的实现。因此，旅游品牌在用户体验中添加个性化元素就变得越来越重要。西安旅游产品应该由观光型产品向参与型产品转型，旅游者愉悦身心，增长见识。

      (四)提供公平的机会使当地居民参与旅游活动并取得收益

      当地居民由于经营视野狭窄、受教育程度较低，在旅游市场中处于弱势的地位。作为旅游利益相关者，当地居民要积极配合旅游业发展的需要，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旅游业的发展，积极选择适合自己的岗位，参加培训，提升技能，参与到旅游业的服务中。通过经营饭店、商店、纪念品制作等途径，参与到旅游业的发展中。

      本研究以曲江旅游开发模式为例，对西安市旅游业收入及增长情况、曲江新区管委会、旅游企业、当地居民、旅游者包容性增长现状进行分析，我们看到曲江新区为实现旅游包容性增长做了大量的努力，但仍面临着旅游收益减少，旅游业对国民经济贡献率下降，旅游目的地居民不能有效分享旅游业发展红利，在新建旅游业项目出现了一些矛盾，看到了当地居民对旅游业发展的支持是对西安旅游业发展的重要的支撑力量。目前，国内关于旅游包容性增长的研究起步较晚，加之旅游业发展速度迅猛，政府主要关注旅游项目的开发和收益，而忽视了当地居民的参与性以及对旅游发展利益分享问题。今后我们还需要重视对当地居民公平参与旅游项目开发并对旅游收益共享等问题的深入研究。

      ①数据来自2014年6月西安市第十五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六次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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