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数A/Du B的框架结构及其框架特征_否定转移论文

“连A也/都B”框式结构及其框式化特点,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结构论文,框式化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 引言

“连”及其相关结构的研究,是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难点和热点。跟“把字句”类似,这一结构由于凸现了汉语的特色而倍受关注。虽然它所传递的信息颇有争议,但是这并不妨碍人们对它不懈的探索。

关于“连字句”的语法意义,归纳起来有五种观点:1)强调语气说,如倪宝元、林士明(1979),朱德熙(1982:190);2)递进递退说,如宋玉柱(1980);3)隐含比较说,如宋玉柱(1996);4)标举极端说,如崔永华(1984);5)连接说,如廖斯吉(1984)。目前这一问题仍没有定论。

近二十年来,有关“连”及其相关结构的研究进入了一个快速增长期,不但研究人数众多,而且成果也比较突出,每个阶段都有代表性学者和代表性论著。

20世纪90年代初期,周小兵(1990)从功能和语义出发对“连字句”进行研究,指出在汉语句式的分级语义序列中,“连字句”处于这一序列的顶端而受到强调,并且把“连字句”分为基础句、类推句和隐含句三类。崔希亮(1990,1993)着重从信息论和语用的角度挖掘“连字句”的作用,认为该句式表达四重信息:基本信息、附加信息、预设信息和推断信息;还提出语用分级,以及比较、总括和类同的转化。

20世纪90年代后期,刘丹青和徐烈炯(1998)从类型学和功能语言学角度出发,认为焦点应该包括自然焦点、对比焦点和话题焦点三类,“连”所带的成分应属于话题焦点。

21世纪初期,石毓智、李讷(2001:208-215)主要考察作为程度标记“连”的语法化过程,认为现代汉语“连”字结构到18世纪开始发展成熟,尔后的发展主要是“连”字结构中三个副词“也、都、还”的功能调整。此外,潘海华(2006)运用形式语义学研究“连”字结构敏感焦点的运算。

可见,这一研究从单词“连”的词性,转移到“连字句”的语法意义,再发展为“连字结构”;从词义诠释,到语用属性,乃至语法化进程,大体上经历了三个阶段。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打算就一些比较敏感的存在争议的问题阐述自己的看法,并讨论这一结构在框式化进程中的某些特点。本文所引例句除了特别标明的,全部引自北京大学中文系CCL语料库。

2 框式结构

刘丹青(2002)首先提出“框式介词”,这对揭示汉语句法的结构特点很有解释力,但我们认为这不仅仅是一个介词的作用,而应该是整个结构的功能,所以,“框式结构”的提法更为准确。所谓框式结构,是指前后有两个不连贯的词语相互照应,相互依存,形成一个框架式结构,具有特殊的语法意义和特定的语用功能,如果去除其中一个(主要是后面一个),该结构便会散架;使用起来,只要往空缺处填装合适的词语就可以了,这比起临时组合的短语结构具有某些特殊的优势。汉语中其实存在很多这样的框式结构,例如古代汉语的“为A所B”,现代汉语的“连A带B”、“宁可A也不B”、“与其A不如B”、“又A又B”、“一A不B”、“说A就A”、“A是A,B是B”等等。

我们不支持单纯讨论“连”这个词语的用法,也不太赞同“连字句”的提法,因为“连”字格式所表现出来的语法意义和语用功能并非单独一个“连”字可以承担,而且也不是在句子层面能够完全解决的,这不是一个句式问题,跟“把字句”、“被字句”、“比字句”不同,“把”、“被”、“比”这些介词没有必须照应的词语,不能构成一个框式结构。而“连”和“也/都”经过几百年在一起照应着反复运用,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对凝固的结构。这类框式结构的凝固其实可以看作是一种语法化,可称为“框式化”。在“连他也/都不相信”这一格式中,去掉“也/都”后,“连他不相信”不能成立;但是反过来,去掉“连”,“他也/都不相信”依然成立,这说明“连N”是个黏附性结构,不能独立存在。因此“连……也/都……”是一个“框式结构”,由“连”跟“也/都”一起构成一个前后照应的类似于框架的一个句法结构,在“连”的后面可以填补某个被说话者视为焦点的词语,在“也/都”的后面填补某个表示新信息的动词或动词性短语。这里的“连……也/都……”框式结构可简称为“连一也/都”框式结构。

为了行文方便,我们把“连”后面的词语(通常是名词,但也可能是动词、形容词,甚至短语)记为“”,把跟同类的事物记为“”(可能隐含,也可能在句中同现),“也/都”后面的谓语记为“VP”。

3 “顶端”说与“典型事件意外”说

关于“连一也/都”框式结构所表示的语法意义,以往之所以争论不休,问题就在于只是孤立地着眼于“连”后面的,而没有联系VP来进行考察。其实在我们看来,既然成为一个框式结构,前后的词语就必然照应。实际上,在说话者的心目中,存在着一个同类但程度不等的事件集合,比如说“”,“连”就是要把其中说话者认为最具有代表性的典型选取出来,可以是,也可以是,或者,并且根据能否实现VP的可能性来完成框架结构的构造。

这类框式结构必定先有个预设,而句子表示的意思则是跟这一预设不符合的事实。其言下之意就是通过这一结构说明,这一个被说话者看作是典型的M如果能够(或者不能够)实现,那么这个集合中的被M所代表的其他成员的情况也可以依次类推。下面的例句中在“连”之前出现了该集合的其他成员,有的前面还有“不仅”、“不但”、“别说”、“甭说”等表示递进的连词,就更能够证明这一点。例如:

(1)宫内不仅有许多名贵的摆设和古董,连餐具也都是黄金制的。

(2)尽管那场地谈不上规范,甚至连跑道也没有标出。

(3)别说加工什么东西,就连烧火做饭也不用它。

通常认为,“连”字句代表一个分级语义序列,整个句式处于这一系列的顶端而受到强调,“连”的意义相当于“甚至”。(周小兵1990)问题是这一“顶端”,仅仅指,还是指事件?是客观事实还是主观认知?是指最高级还是最低级?跟句式的肯定式和否定式又有什么关系?对此,人们往往有不同的解释。我们以为,起决定作用的不是判断是不是属于“顶端”,这样孤立的观察不能解决问题,关键应该是一个集合的典型代表与VP的实现关系。如果是动词,VP是否定性的同形动词,事实上跟动作有关的事物已经在上下文里出现了,如例(4),或者是隐含的,如例(5)。作为一个事件,当然还存在着其他的等级序列。例如:

(4)两个人的身体连碰都不碰一下(更别说拥抱了)。

(5)结果它连看也不看(更别说吃了),竟活活地饿死了。

4 意外实现的可能性

我们认为,“连一也/都”框式结构的语法意义是表示“”这一事件意外实现或者未实现的可能性。对于“”这一事件来说,肯定式与否定式形成明显的对立。

在肯定式里,说话者主观认定事件“”最不可能(最不容易)或者最不应该(最不允许)实现,但结果却出乎意料地得到了实现,即可能性意外强。

1)最不可能(最不容易)的事件()却实现了。例如:

(6)连幼儿园的孩子也懂得提醒妈妈该送礼了。

(7)500个座位无一空虚,连走廊上都站满了人。

2)最不应该(最不允许)的事件()却实现了。例如:

(8)就连城市父母官——市长斯特尔加尔先生也经营着一块“自留地”。

(9)有的图书馆连书目都由主管部门定。

在否定式里,说话者主观认定事件“”最容易(最可能)或者最应该(最允许)实现,但结果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成为现实,即可能性意外弱。

1)最容易(最可能)的事件()却没实现。例如:

(10)身子虚得连盆水也端不起。

(11)那苦连个体户都受不了。

2)最应该(最起码)的事件()却没实现。例如:

(12)大多数老百姓连火车都没见过。

(13)无数贡献更大的战友为革命牺牲了,有的人甚至连名字也没留下。

无论肯定还是否定,第1类都指“可能性”,倾向于主观认定;第2类都指“应允性”,倾向于客观规定。但是有时候两者也难以严格区分,即兼有两种含义。例如:

(14)困难户看病,他连药费也免了。

(15)连招呼客人的凳子都没有,家庭状况可想而知。

肯定和否定不只是形式的区别,重要的是语义上的对立。即使在形式上没有否定词,但意义上是否定的,或倾向于否定的,该格式表示还是否定式的语法意义。特别是有些句子的VP并非动词性的,而是形容词性,比如“很困难”、“很少”等。例如:

(16)不少队伍连维持生存都很困难。

(17)连节假日都很少到繁华的街上逛逛。

(18)平时连看一看都是奢侈的享受。

5 “连—也/都”框式结构的可接受度

在否定式中,“”的可能性越大,该框式结构的接受度就越高;反之,合法度就越小。例如:

(19)a.他连小孩子也/都不敢得罪。b.?他连长辈也/都不敢得罪。

两句相比,显然,例(19)a比例(19)b的可接受度高得多。因为“得罪”“小孩子”应该是轻而易举的,而“得罪”“长辈”则大为不恭,是不允许的。同样,“他连1分也/都没有考到”和“他连一只小虾也/都没有钓到”都可以接受,但是“他连100分也/都没有考到”和“他连一条鲸鱼也/都没有钓到”则是不大能接受的。尤其是数量的对比更为明显。例如:

(20)a.他连1本书也/都拿不出来。b.他连10本书也/都拿不出来。

c.他连100本书也/都拿不出来。 d.他连……也/都拿不出来。

e.?他连1万本书也/都拿不出来。 f.*他连1亿本书也/都拿不出来。

根据一般的认知水平,拿出1本书、10本书,乃至100本书,都是比较容易实现的,但是数量越上升,实现的可能性就越小,所以1万本、1亿本就不大可能了,这样的否定句式可接受度就比较低,甚至于无法接受。此外,否定式还有一些特点需要注意:

1)凡是明显带有“最基本”、“最起码”等字眼的句子,只能是否定句式,不能是肯定句式。例如:

(21)a.连最基本的生存权利都得不到保障。

b.*连最基本的生存权利都得了保障。

(22)a.天天放假休息,连最起码的盼望都没有了。

b.*天天放假休息,连最起码的盼望都有了。

2)必须是说话人心目中实现VP最起码的、最基本的具有典型性的代表。所以它往往处在最低一级,这也就是为什么“连一……也/都”格式的否定式特别多的原因。例如:

(23)办公室连一个沙发也没有。(24)我们竟连一艘小炮艇也造不了!

(25)她连一封最简单的信也不会写。

在肯定式里,“”的可能性越是小,该框式结构的接受度就越高;反之,合法度就越小。如:

(26)a.?他连小孩子也/都敢得罪。b.他连长辈也/都敢得罪。

两句相比,显然,例(26)b比例(26)a的可接受度大。同样,“他连100分也/都考到了”以及“他连一条鲸鱼都钓到了”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他连1分也/都考到了”以及“他连一只小虾都钓到了”则不大能够接受。这在数量的对比上也很明显。例如:

(27)a.他连1亿本书也/都拿得出来。 b.他连1万本书也/都拿得出来。

c.他连……本书也/都拿得出来。 d.他连100本书也/都拿得出来。

e.?他连10本书也/都拿得出来。 f.*他连1本书也/都拿得出来。

跟否定式不同的是,在肯定式中,例(27)中a到d都可以接受,而例(27)e则可疑,例(27)f不大能够接受。因为几乎人人都可能拥有几本书,但如果是数百本,或者成千上万本书,那就难说了。所以在该框式结构的肯定式中,越是不可能实现的事实,该框式结构的合法度就越高。

在一个数量递进,包括程度递进显豁的序列里,肯定式总是严格地按照数量由多到少、程度由高到低的顺序排列,而否定式总是比较严格地按照数量由少到多、程度由低到高的顺序排列,如果数量或程度颠倒,句子就不能接受。例如:

(28)a.现在不但20岁、30岁可以上大学,连50岁、60岁也可以上大学。

b.*现在不但50岁、60岁可以上大学,连20岁、30岁也可以上大学。

(29)a.现在农民不仅关心国家大事,连国际形势和地区热点也能摆上一阵子。

b.*现在农民不仅关心国际形势和地区热点,连国家大事也能摆上一阵子。

(30)a.大门用房别说七开间、五开间,连三开间也不允许。

b.*大门用房别说三开间、五开间,连七开间也不允许。

(31)a.大多数将军别说大专文凭,有的连小学文凭也没有。

b.*大多数将军别说小学文凭,有的连大专文凭也没有。

但有时候,处于两端的都可以出现在肯定式或者否定式里。例如:

(32)a.他连最小的孩子也/都要欺负。(33)a.他连部长都不认识。

b.他连最老的长辈也/都要欺负。b.他连门卫都不认识。

这主要是因为预设不同,例(32)a的预设是“最小的孩子最不应该欺负”。例(32)b的预设则是“最老的长辈最不应该欺负”。由于预设不同,所以两个例句都可以接受。例(33)a的预设是“部长最出名,所以最应该认识”。例(33)b的预设则是“办事员最普通,所以最容易认识”。

有时,相同的却可以分别出现在肯定式和否定式里。例如:

(34)a.他连100本书都拿得出。(35)a.他连熊猫都认识。

b.他连100本书都拿不出。b.他连熊猫都不认识。

上两例中a与b不同的关键同样是预设。例(34)a的预设是“他要拿出100本书很不容易”。例(34)b的预设是“他要拿出100本书太容易了”。例(35)a的预设是“熊猫属于稀有动物,认识熊猫很不容易”。例(35)b的预设是“熊猫是国宝,那么有名,照道理应该认识熊猫”。以上原则,还可以进一步加以证明。比如身处岭南和东北,同样的句子,接受度却明显不同,说明因为地域不同,对暖气或空调的期盼不同,句子的可接受度就出现差异。例如:

(36)a.岭南:?连暖气也/都没有(37)a.东北:?连空调也/都没有

b.岭南:连空调也/都没有 b.东北:连暖气也/都没有

可见,我们无法孤立地判断是属于高端还是低端(都属于顶端),即使只是主观的判断,重要的是需要观察整个“”事件实现的可能性才能够作出正确的判断。

6 “连A也/都B”的框式化进程及其特点

我们同意“连A也/都B”的框式结构形成于明代的观点。因此,我们选取明代(1368-1644)比较口语化的文学作品进行“定时多点”观察。这些作品按照年代先后排序为:施耐庵(元末明初)的《水浒》、冯梦龙(1574-1646)的《喻世明言》、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1617)。

大量的语言事实说明,当时这一结构还处于萌芽和发展的进程之中,还没成型。其特点主要是:

1)“连”的动词属性还比较清楚,而且“连”的宾语只是VP的附带物,所以上下文中往往另外有一个VP动作的主体物存在。例如:

(38)李逵再仔细看时,连那道冠儿()劈做两半,一颗头()直砍到项下。(《水浒》)

(39)临嫁之夜,兴哥雇了人夫,将楼上十六个箱笼(),原封不动,连匙钥()送到吴知县船上,交割与三巧儿,当个赡嫁。(《喻世明言》)

(40)便向袖中取出汗巾()连挑牙与香茶盒儿(),递与桂姐收了。(《金瓶梅》)

2)虽然还有大量没有“也”、“都”照应的连字句存在(如例38至40),但是也已经出现了跟“连”呼应的“也”或“都”句子,这可以看作“连—也”框式结构真正产生的萌芽。例如:

(41)转眼间,连桌台()也浮起来,房屋()倾圯,都做了水中鱼鳖。(《水浒》)

(42)平氏大怒,把他()骂了一顿,连打几个耳光子,连主人家()也数落了几句。(《喻世明言》)

(43)西门庆早令手下,把两张桌席()连金银器(),已都装在食盒内,共有二十抬,叫下人夫伺候。(《金瓶梅》)

3)跟“连”照应的副词,并不限于“也/都”,还包括“共”、“通共”、“一事”以及“还”、“尚且”等,这说明与“连”照应的副词还没有完全定型。这样的例子在《金瓶梅》里特别丰富。例如:

(44)你看,连这外边两架铜锣铜鼓,带铛铛儿,通共用了三十两银子。(《金瓶梅》)

(45)道众的衬施,你师父不消备办,我这里连阡张香烛一事带去。(《金瓶梅》)

4)通常“(把)”共有一个谓语动词,但当时有的句子在后面另外还有谓语动词,再出现“连”。例如:

(46)将大冰盘()盛了,连姜蒜碟儿,用方盒拿到前边李瓶儿房里,旋打开金华酒来。(《金瓶梅》)

(47)一面取出来,将皮袄()包了,连大姐皮袄都交付与玳安、琴童。(《金瓶梅》)

上述四个特点充分说明这一框式结构还处于演变进程之中。

要特别指出的是,这一时期还仅仅是框式结构的萌芽,因为“都”表示的是总括义,往往重读,还没有完全虚化。“都”还没有虚化的标记是它的形式可能是“都是”。例如:

(48)以此夫妇两不和顺,连衣服之类,都是那“村郎”自家收拾,老婆不去管他。(《喻世明言》)

(49)我回去再把病妇谋死,这分家私连刁氏,都是我情受的。(《金瓶梅》)

而在现代汉语里,跟“连”呼应的副词“也”和“都”已经明显虚化,而且出现的频率也大体相等。我们在北京大学语料库里检索,发现跟“连”配合使用的“也”有10000多条,“都”有9000多条,基本相等。从历史上考察,早期该格式中的副词的语义比较单纯,“也”表示“类同”,“都”表示“总括”。格式中要求出现“连”所引进的事物或人,要求必须在句子前面出现另外一个主体物或者对比物,这样“都”与“也”表示总括或类比的语义要求才能得到实现。但是该格式框式化以后,这个以前必须出现的可以隐含不出现了,“都”与“也”的语义要求就没有着落了,这就导致了副词语义的进一步虚化。标志之一是副词读为轻声,而且韵母常常脱落。标志之二是这两个副词一旦进入“连……也/都”框架,两者几乎可以任意互换而没有语义的明显区别,而在单用时常常不能互换。例如:

(50)a.张三来了,李四也来了。(51)a.我们全都要检查一遍。

b.*张三来了,李四都来了。

b.*我们全也要检查一遍。

即使有的可以互换,语义也明显不同。可见,在该框架里的“也/都”的语义不但虚化,而且趋同,只是表示一种共同的“提示”功能,即提示隐含的对比项,这个对比项,可能在上下文里存在,也可能在说话人的认知中存在。

但是如果我们增添相关前项,两者还是存在某些深层次的区别,那可能是属于复句或者语段层面的问题了。例如:

(52)别说翻身了,她(连)说话的力气也/都没有。

(53)你说不行,谁说也/都不行,他铁了心了。

显然,用“都”,有进一层的递进意思;用“也”表示前后项没有区别,类比的结果是相同的。

总之,如果我们要判断“连A也/都B”框式结构是不是最终形成,形式标记主要是三个:1)上下文不再需要出现跟VP有关的主体物,跟比较的对象往往隐含或只是在意念中存在;2)“都”、“也”轻读,并且语义虚化趋同,不再表示实在的“总括”、“类同”义,而是表示隐含同类对象的“提示”义;3)VP紧接着“也/都”,构成一个紧凑的框式结构,“连”字不能随意省略,中间也不可随意插入其他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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