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对我们认识国情的启示_中国改革开放论文

邓小平对我们认识国情的启示_中国改革开放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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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A84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2994(2006)03-0008-04

邓小平从历史方位上判定我国正处在社会主义发展的初级阶段,又从生产力、生产关系、上层建筑、人口、资源、自然环境以及文化传统等各个方面分析了各个系统的具体情况,既有社会主义性质、但还不够格的判断,又有发展程度上的数量规定,以及由此带来的中国现代化过程中的有利因素和不利因素的分析,为我们制定发展规划和路线政策提供了可靠的依据和重要启示。

一、邓小平对中国基本国情的认识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中国进入了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新时期中国的基本国情是怎样的呢?邓小平根据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方法,借鉴了国内外理论界关于社会主义发展阶段问题研究的成果,总结了历史的经验,作出了中国正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科学论断。他说:中国社会主义处在一个什么阶段?“就是处在初级阶段,是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本身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而我们中国又处在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就是不发达的阶段。一切都要从这个实际出发,根据这个实际来制订规划。”① 这就是当今中国的基本国情。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究竟是什么涵义?我的解读是:第一,当今的中国社会已经是社会主义性质的社会。因为根据历史唯物主义,直接决定社会性质的东西是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即社会的基本制度。新中国成立以后,我们建立了人民民主专政的政治制度和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社会意识形态,“三大改造”基本完成后建立了以公有制为主体的生产资料所有制和以按劳分配为主体的分配制度,从基本的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来说,具有社会主义的性质。它既不同于五种经济成分并存和各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新民主主义,又不同于私有制占统治地位和实行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社会。第二,从社会发展的程度来说,它又是不发达、不完善的,甚至说是“事实上不够格”的社会主义。② 这里所说的“不够格”,主要指发展水平和所要达到的社会目标不够格,实质上是生产力发展水平不够格。所谓“初级阶段”,即它既不是马克思、恩格斯所设想的各方面得到比较全面发展、水平比较高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低级阶段),又不是泛指任何国家进入社会主义都会经历的起始阶段,而是特指我国在生产力落后、商品经济不发达条件下建设社会主义必然要经过的特定阶段,它是为社会主义作准备的阶段,或者说是“准社会主义阶段”。其起止时间,对于中国来说,起点是20世纪50年代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终点是21世纪中叶基本实现现代化,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第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主要矛盾已不同于新民主主义时期“利用和反利用”、“限制和反限制”的矛盾,也不同于过渡时期“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矛盾,而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要解决这个矛盾,就必须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大力发展生产力,大力发展商品经济,必须实行改革开放,改革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经济体制和政治体制,引进和吸收当今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先进科学、先进经营方式和管理方式。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特点是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两重性。

1.生产力状况。建国以后,经济建设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建立了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培养了一批技术人才,我国工农业的每年平均增长速度在世界上是比较高的。但由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长时期的统治和我们工作上的失误以及“文化大革命”的破坏,“现在中国仍然是世界上很贫穷的国家之一。中国的科学技术力量很不足,科学技术水平从总体上看比世界先进国家落后二三十年。”因此“底子薄”成为中国国情的一个重要特点;“第二条是人口多,耕地少。现在全国人口有九亿多,其中百分之八十是农民”,“耕地少,人口多特别是农民多,这种情况不是很容易改变的。”③ 这两个重要特点,带来了中国现代化许多有利和不利的因素。有利因素主要是中国的现代化有丰富的人力资源、大量廉价的劳动力等“比较优势”;不利因素主要是“吃饭、教育和就业就都成为严重的问题”和在中国实现现代化需要经历很长的时间、需要几代人坚持不懈的艰苦奋斗,等等。这样的国情特点,决定了中国的发展必须走“中国式的现代化道路”:必须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大力发展生产力,必须以农业为基础,把解决“三农”问题摆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全局中的突出位置。中国的现代化战略应该分三步走:第一步,解决人民的温饱问题;第二步,达到小康水平;第三步,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基本上实现现代化,其“战略重点,一是农业,二是能源和交通,三是教育和科学。”④ 中国的国情特点还决定了在经济发展的同时要注意解决吃饭、教育、就业、人员分流等社会问题,协调经济和社会的发展。

2.生产关系的状况。我们通过剥夺官僚买办资本和对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建立了以国有企业为主体的全民所有制经济和以农业为主体的集体所有制经济,以及按劳分配为主体的分配制度;但非社会主义经济成分还将长期存在,还允许按生产要素参与收益分配,还存在雇佣劳动和剥削,同时由于长期实行传统的计划经济,形成了高度集中的僵化的经济体制和封闭、半封闭的经济环境。这一切说明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还很不完善,还束缚着生产力的发展,因为必须进行经济体制改革,必须实行对外开放。其目标是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使所有制结构、分配制度、国家宏观调控更加合理、更加完善。所以,邓小平说:改革开放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一项重要历史任务,“坚持改革开放是决定中国命运的一招。”“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⑤

3.上层建筑的状况。我们建立了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实行民主集中制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和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政治协商制度,这是我们的特点和优势,决不能丢掉这些特点和优势,照搬西方的“三权分立”和多党轮流执政的体制。但是,在具体的领导制度、组织形式和工作方式上,还存在着一些重大的缺陷,主要表现在权力过于集中,官僚主义严重,人民依法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的权利和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监督的权利还缺乏制度上、法律上的保障;加上“旧中国留给我们的,封建专制传统比较多,民主法制传统很少”⑥,封建主义残余影响远未肃清。因此,必须进行政治体制改革,扩大社会主义民主,健全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巩固和发展民主团结、生动活泼、安定和谐的政治局面。邓小平在上个世纪80年代曾经强调政治体制改革必须和经济体制改革相适应,“进行政治体制改革的目的,总的来讲是要消除官僚主义,发展社会主义民主,调动人民和基层单位的积极性。要通过改革,处理好法治和人治的关系,处理好党和政府的关系。”并且指出,国情不同,政治体制的模式也不相同,“我们现在提出政治体制改革,是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决定的。”⑦

二、邓小平在国情认识问题上给我们的启示

邓小平关于中国国情的认识对于今天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仍然有重要的启示作用和指导意义。

(一)对于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启示

当年,邓小平根据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和世界经济发展的形势,提出了“发展才是硬道理”的理念,强调发展是解决中国一切问题的关键。但同时又指出发展要注意质量和效益,要注意协调各方面的关系,要增强发展的后劲和持续性,发展最终要落实到提高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上来。在邓小平发展理论的指导下,20多年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很大成绩,综合国力大大增强,人民生活有了明显的改善。但是,在相当一部分干部的发展观念和工作实践中出现了一些误区:他们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曲解为“以GDP为中心”,把“发展才是硬道理”曲解为“只有经济增长才是硬道理”,把发展的最终目标曲解为单一经济目标和短期的经济增长,甚至不惜以盲目投资、消耗资源、降低效益、牺牲人民利益为代价,谋取虚名和显示政绩。其结果是经济发展了,但社会结构没有相应的调整,城乡差距、地区差距、居民收入差距持续扩大,衡量贫富差距的基尼数超过了国际公认的警戒线;经济发展了,但就业、教育、科技、文化、医疗卫生、环境保护等社会事业没有相应的发展,社会管理落后,各类事故频发,人民利益受损,群体事件不断发生;经济发展了,但经济增长方式没有转变,经济整体素质不高,竞争力不强,经济发展同生态环境、自然资源的矛盾日益加剧,可持续发展的承载能力已经到了相当脆弱的程度。而当前国际经济的形势是经济全球化的趋势深入发展,生产要素流动和产业转移加快,围绕资源、市场、技术、人才的竞争更加激烈、贸易磨擦不断,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和安全面临新的挑战。同时,西方国家疯狂发展和过度消费之路的弊端越来越明显地暴露出来;某些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已掉入所谓“拉美陷阱”,正在成为我们的前车之鉴。

面对这样的国情和世情,我们不能不对中国的发展问题进行深刻的反思:我们究竟应该遵循怎样的发展观念?走怎样的发展道路?我们为什么要发展以及怎样发展?结论只能是转变发展观念,创新发展模式,纠正传统的发展观念,抛弃西方式的“疯狂发展观”,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

所谓转变发展观念:就是要纠正效率至上、GDP至上与发展失衡的传统发展观和抛弃西方国家为了追逐物质利益与感官享受而疯狂发展过度消费的“疯狂发展观”。这种传统发展观和“疯狂发展观”绝对不适合中国的国情。一位有识之士尖锐地指出:“今天为数已经超过13亿的中国人,如果都达到美国人现在的人均消耗水平,那么我国探明的石油储量仅够开采两年,我国的所有森林将在4年内全部砍光。明知道就是那种灾难结果,却还要向着那个目标全速前进,这大概只能用‘疯狂’二字才能解释。”⑧ 所以,世界经济的形势、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性质和中国人口环境资源的国情,要求我们必须纠正传统的发展观,抛弃西方的“疯狂发展观”,树立和落实“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发展观”,进一步解决好为什么发展、怎样发展的问题。“以人为本”,就是要解决好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来共享的问题。全面发展,就是要解决好经济发展不仅是经济增长、社会财富的数量方面的变化,而且还要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效益,不仅是经济建设的发展,而且包括了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的全面发展和进步的问题。协调发展,就是要协调城乡关系、区域关系、经济与社会关系、人与自然关系、国内发展与对外开放的关系。可持续发展,就是要解决经济发展和人口增长及资源短缺的矛盾、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的矛盾,现在的发展与将来的发展的矛盾,使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共存共荣,保证一代接一代地永续发展。

所谓创新发展模式:就是要调整经济结构,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提高增长质量和效益,建设资源节约型社会、环境友好型社会和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就是要增强自主创新能力,走中国特色的自主创新道路,推动科学技术的跨越式发展,更多地依靠科学技术进步和创新来推动经济社会的发展,建设创新型国家。

(二)对于推进改革开放的启示

当年,邓小平根据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国情,指出中国要发展、要实现现代化,必须改革开放。经过20多年的改革开放,我们基本上建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使市场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对资源配置起基础性调节作用,推动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发展,但这个体制还很不健全、很不完善。在所有制方面:公有制和市场经济结合的实现形式还在探索之中;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和主导作用以及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问题并未得到充分保障;国企改制中国有资产流失严重,大量资产流入管理层的私人腰包。在分配制度方面: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原则还没有真正贯彻,分配不公、两极分化的现象已出现。金融体制难以承受较大的风险。医疗改革、教育改革、住房改革等关系民生的改革困难重重、步履维艰。政治体改革方面:虽然已经确立了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基本框架,但执政党的领导方式、执政方式,政府的职能和权限,人民管理国家、监督政府、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等深层次的改革尚未真正的破题,政治体制改革严重滞后反过来影响了经济体制改革的继续前进。中国的改革可以说是走到了十字路口。对外开放方面:“引进来”取得很大成绩,但“走出去”还刚刚起步,同样面临转变贸易增长方式,优化进出口结构,改善进出口不平衡的状况,妥善处理贸易磨擦,提高国际竞争力,保护国家经济安全等问题。

面对改革开放过程中出现的困难和问题,不同的社会阶层、社会集团以不同的方式表达出不同的利益诉求。“私有化潜行”的主张和对改革的市场化取向质疑,就是这种诉求的不同反映。中国的改革开放是向“左”转,向右转,还是倒退回去?已经严峻地摆在我们的面前,要求我们作出明确的选择。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性质和任务,要求我们既要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又要不断改革开放,为真正“够格”的社会主义准备条件;而要解决改革开放中出现的种种困难和问题,也必须依靠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私有化潜行”,违背社会主义原则,只能走向少数人富有、多数人贫困的资本主义邪路;扭转改革的市场化取向,就是回到计划经济体制的老路;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开放、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才是唯一正确的出路。

现在的问题是需要增强改革的决心和力度,提高改革决策的科学性,加强改革措施的协调性,不断提高对外开放的水平。在改革过程中要更加注意协调社会各阶层、各方面的利益,更加注重社会公平;更加注重公众参与,重振群众的改革热情,增强对改革的支持力度;特别重要的是要根据中国现实的国情和历史的特点,在政治体制改革上要有所突破,使政治体制改革和经济体制改革相匹配,促进经济体制改革的发展。

(三)对于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启示

当年邓小平在谈到中国的国情时指出:现在全国人口有九亿多,其中百分之八十是农民,中国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口住在农村,中国稳定不稳定首先要看这百分之八十稳定不稳定;中国经济能不能发展,首先要看农村能不能发展,农民生活是不是好起来;如果农民没有摆脱贫困,就是中国没有摆脱贫困;中国要实现小康,必须在农村实现小康;中国要实现现代化最重要的还是农村实现现代化。所以,不要忘记,农业是根本。中国的改革首先是从农村做起的。20多年来,我们在农村实行了家庭承包责任制,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农村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是农民负担过重,收入难以持续增加,农业综合生产能力不强,农村基础设施年久失修,耕地不断减少,农业发展缓慢,大批农民工盲目流向城市,城乡差距继续扩大,“三农”问题已经成为影响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现代化建设全局的重大问题。针对这种情况,党和政府适时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历史任务。

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着眼点是发展现代农业,增加农民收入,改善农村面貌,培养新型农民。而要实现这一历史任务,必须从我国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一基本国情,特别是中国农村当前的实际出发,不能照抄照搬西方国家或其他国家的办法,要走出一条有中国特色的农业现代化道路。

1.在农村城市化的问题上,不能走通过建立“贫民窟”来实现农村人口城市化的道路,而要走中国特色的城镇化道路

中国有13亿人口,其中9亿是农民;长期存在的城乡二元结构一时又无法根本改变,这样的国情决定了中国农村的城市化不能通过制定相关的政策,如户籍政策和土地政策,推动农村人口快速向城市转移的“贫民窟”道路,即由于大量进城的农民无法得到稳定的就业机会,因而滞留于城市,于是形成规模巨大的“贫民窟”现象。这条道路在中国是行不通的,因为中国农村人口太多,即使经过转移农村劳动力,仍然会有几亿人生活在农村。切实可行的办法是在承认目前城乡二元结构的现实基础上,尽量避免形成大规模的城市贫民窟,充分考虑城市就业吸纳能力,有序、稳步地推进农村人口城市化,把农村建设成为一个“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结、管理民主”的社区,成为一个让农民出得去(进城)、回得来(返乡),可以容纳几亿农民在其中过上体面而有尊严生活的共同体,从而使农村成为中国现代化的“稳定器”和“蓄水池”。⑨ 中国农村的城市化是一个相当长期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不能任由农村衰败,而要通过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加大国家财政投资,增加广泛的农民福利,建设安定繁荣的新农村,来解决城乡协调发展的问题。

2.在农业的经营模式上,必须从中国小农经济亘古不变和当前家庭承包责任制的现实出发,不能走“大农场+公司化”的欧美模式,而应该稳定和完善以家庭承包经营为基础、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

有条件的地方可按照依法、自愿、有偿的原则进行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逐步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同时建立健全农业社会服务体系,鼓励和引导农民发展各类专业合作经济组织,为发展现代农业、提高农业的综合生产能力服务。为此,必须保障农民的土地经营权长期不变,实行最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维护农民对土地的合法权益。

3.在工作方法上,必须从实际出发,量力而行,因地制宜,循序渐进

我国农村幅员辽阔,情况千差万别,发展很不平衡,在工作中,要尊重农民的意愿,不搞“一窝蜂”、“一刀切”,防止强迫命令和形式主义,要大力弘扬求真务实精神,大兴调查研究之风,不断研究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认真总结各地创造的好经验、好方法,探索解决新问题的新思路、新方法。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整个现代化建设的一个重大步骤,做好这项工作,对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目标,有着重要的意义。

注释:

①②④⑤⑦《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52、9、368—370、177—178页。

③⑥《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63—164、332页。

⑧金辉:《从疯狂发展观到科学发展观》,《北京观察》,2005年第10期。

⑨贺雪峰:《新农村建设:打造中国现代化的基础》,《长江日报》,2006年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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