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文明建设视域下景洪市勐宋生态文化恢复研究-以“密桑洛”为例论文

生态文明建设视域下景洪市勐宋生态文化恢复研究-以“密桑洛”为例论文

生态文明建设视域下景洪市勐宋生态文化恢复研究
——以“密桑洛”为例

彭 波,王建华

(云南民族大学云南省民族研究所,昆明 650500)

摘 要: 哈尼族生态文化蕴含着巨大的生态价值,从生活方式、宗教信仰、民俗禁忌和民间艺术等都有体现,将哈尼族生态文化纳入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是其本土化利用的体现。同时,生态文明建设为哈尼族文化的生态价值提供了展示的机会,也为哈尼族生态文化的复兴、挖掘和发扬提供了新的机遇。勐宋哈尼族传统文化从上个世纪50年代末起逐渐消失,作为其传统生态文化的重要内容之一祭拜“地母圣林”仪式“密桑洛”也随之被迫停止。近年来,在政策的指导、村委会的推动和村民的积极响应下,勐宋哈尼族开始进行传统文化恢复活动,而“地母圣林”祭拜仪式“密桑洛”的恢复对勐宋哈尼族社区推进当地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意义。但是“密桑洛”恢复过程中,因祭祀活动断代60多年的内部原因和勐宋部分地区被划入西双版纳布龙州级自然保护区的外部原因,面临着无人主持仪式、仪式过程淡忘、无地进行仪式等问题。

关键词: 生态文化建设;传统生态文化;文化恢复;密桑洛

一 生态文明建设与民族生态文化研究现状

生态文明建设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重要内容,党的十七大把生态文明建设提升到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并列的战略高度。党的十八大从新的历史起点出发,做出“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决策,提出必须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人类必须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

(一)生态文明的内涵

1987年全国农业生态学术研讨会上,叶谦吉从生态学和生态哲学的视角来界定生态文明,“生态文明就是人类既获利于自然,又还利于自然,在改造自然的同时又保护自然,人与自然之间保持着和谐统一的关系。”[1]后来,从不同的研究角度和视角出现了诸多定义,可归类为狭义和广义两类:狭义的生态文明是文明的一个组成部分,是人类在处理与自然的关系时所达到的文明程度或文明观念,也就是常说的环境文明,它是相对于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等而言的。广义的生态文明指人类遵循自然和社会运行的客观规律,使之和谐协调、共生共荣、共同发展的一种社会文明形态,包括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和社会文明以及狭义上的生态文明,它是相对于原始文明、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的更高级文明形态。[2]

(二)生态文明建设中生态文化的运用

少数民族生态文化是“中国少数民族社会所特有的尊重自然与保护环境的物质技术手段、制度措施、思想观念、价值体系及生产生活方式的总和。”[3]我国55个少数民族,每个民族都蕴含着丰富多样、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而民族文化中蕴含着丰富的生态文化意识,包括敬畏自然、崇拜自然的观念,以及防止破坏环境的禁忌习俗等。

著名生态人类学学家杨庭硕指出,“地方性生态知识犹如中国社会的一道生态安全屏障,具有不容忽视的价值。”[4]民族地区的生态文明建设离不开少数民族文化的保护和传承。卢晓莉探讨了少数民族文化中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和制度文化所蕴含的生态意识,并提出结合民族生态文化服务生态文明建设的实践;[5]李菁怡、周建认为少数民族生态文化与生态文明建设具有内在的一致性,即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理念;[6]赵国营阐述了神话传说、生产方式和禁忌习俗中关于生态保护的意识;[7]林庆将云南少数民族生态文化分为神林、神物、水土、环保和节制消费的文化,认为民族生态文化是生态文明建设的优势。[8]少数民族生态文化与生态文明建设相辅相成、相互促进。民族文化是生态文明建设的驱动力。毕曼认为少数民族生态文化具有传统特色和民族特色的生态世界观和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生态伦理观,是生态文明建设的推动力。[9]民族文化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需不断的更新与进步,金荣探讨了广西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中的“以人为本”“因地制宜”与“人人和谐”的理念,认为生态文明建设为少数民族传统文化增添了生机与活力;[10]刘豪认为云南民族文化可以保护生态,而生态文明建设为云南民族文化的挖掘、传承和发扬提供了新的机遇。[11]

少数民族生态文化是各个群体在适应、利用和改造自然中的经验总结和智慧结晶,与生态文明建设的思想一致,目标一致,民族地区的生态文明建设应立足于民族的生态文化,即少数民族生态文化可以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理论和技术支撑,而生态文明建设可以为少数民族生态文化的传承和发扬提供新契机。

在继“中银财富之夜-同一个梦”“中银理财爱理财爱生活-琴韵之声”系列活动的基础上,2018年11月15日,中国银行云南省分行特邀西班牙吉他大师班尼斯举办了“中银财富之夜-烈焰”客户专场音乐会,回馈广大客户对云南中行的大力支持。活动当天,近千名中国银行客户到昆明剧院现场感受音乐会。在西班牙吉他王子班尼斯的带领下,大家共同享受着西班牙弗拉明戈,古巴萨尔萨、巴西桑巴、巴黎华尔兹的浪漫之旅。

二 勐宋哈尼族传统生态文化的消失

西双版纳景洪市勐龙镇勐宋村位于东经100°25'~100°35',北纬21°27'~21°34',南与缅甸接壤,西与勐海县的布朗山隔山相望。勐宋村委会现共有11个自然村,包括大寨、先锋、红旗、东红、红星、光明、回沙拉、布巴、阿克、丫口、拉祜,共有641户,2800多人,除一个拉祜族村寨外,其余均为哈尼族村寨。勐宋哈尼族分为阿卡和阿克两个支系,当地汉族把阿卡又称为“僾尼人”。辖区国土面积99.8平方千米,森林面积覆盖率达95%;茶叶为村民的主要经济作物,除此,还有大棚蔬菜、橡胶种植、香蕉种植。

(一)勐宋哈尼族传统生态文化

1.传统生态观

Q235D、20#、20G、Corten、ND钢在15%H2SO4溶液,0MPa应力,不同温度下的腐蚀速率如图3所示。5种材料在恒定硫酸浓度下腐蚀速率均随着温度上升而升高,且相对大小为:Q235>20#钢>20G钢>Corten钢>ND钢。这反映了它们的耐腐蚀性Q235<20#钢<20G钢

2.地母圣林和“密桑洛”

哈尼族信仰万物有灵,认为“密桑”(地神和地母)是掌管一个地方的神灵,所以西双版纳哈尼族村寨在传统上都保留有一片地母圣林“密桑桑区”,并且每年都对地母进行祭祀,叫“密桑洛”,以保证风调雨顺、六畜兴旺和五谷丰收。哈尼族的“密桑”相当于汉族的“土地神”,只不过哈尼族的信仰体系里,天神是公的,地神是母的,所以这里翻译为地母更为恰当。西双版纳哈尼族地区的地母圣林和“密桑洛”相当于红河哈尼族地区的寨神林和“昂玛突”。而且在哈尼族村寨比较集中的地方,如勐宋,还有地区共有的地母圣林或者神山,并联合起来举行大型区域祭祀活动。但是这些“密桑洛”祭祀活动从1958年开始就被迫停止了,当地的地母圣林从此因逐渐失去其神圣性而遭到破坏。

(二)消失的原因

通过这种方式,保留在书本上那些梅葛的演唱者的名字,就只是一个演唱者的代表,而不再是一个自成体系的梅葛演唱艺人。因为在录音之前,他(她)所唱的内容,已经被主编根据他自己和其他一些人的集体意见,“审定”过了。

森林砍伐的原因主要是政策导向、林业采伐和橡胶种植。1958年开始的“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加上20世纪50年代末开始建设兵团和支边等外来移民人口大量增加,实行“以粮为纲,向山地要粮”政策,以及1966年到1976年间的“文革”,大量的森林被砍伐,包括“地母圣林”、村寨防护林等,而用来种植粮食等农作物。林业采伐也导致了大量的原始森林被开采,1958年,林业采伐量猛增。1956年西双版纳第一批橡胶国营农场成立,因橡胶种植的需要,海拔900米以下的森林成为了橡胶地。1992年准许开发国有林,勐宋的国有林被大量开采。以森林为核心的森林——水源——田地——村寨的生态文化是一个整体,森林在整个生态系统中是关键部分,一旦破坏,便会牵动其他文化体系失去物质基础,最终导致某些传统文化的消失。

2.村委会的推动

案例1(红星村村民):以前屋前屋后全是森林,但是在1960-1975年间大部分的树木都被砍掉了,1971年种旱谷、苞谷、花生和豆子,当时主要是人多,实行以粮为主、以粮为纲的政策,到1982年以后周围的地开始栽竹子,到1985年开始种茶,以后开始种树,有桑葚、核桃、樱花树等。

案例2(先锋村村长):我们村是1967年搬过来的,就没有祭祀神林了,当时进行“文革”破除迷信,一切民俗文化活动都没有了,周边森林也被破坏,1970年以后,吃饭需要,人口增多,政府鼓励砍伐森林,种植粮食,1982年改革开放,周围森林被划分为国有林、集体林和农地。

三 勐宋传统文化的恢复

黄伯权提出了文化恢复的概念,“文化恢复,是指涵化民族的一种文化觉醒现象,即是掌握某种文化的民族通过自身的努力找回已经丧失的固有文化,使传统文化又回到自己的生活中的文化恢复现象。”[13]黄桂秋的《中越边境壮族歌圩文化的恢复与重建》一文中指出,“文化恢复与文化重建是指某种文化在社会历史某一阶段的非正常状态下,因政治意识形态、生态环境破坏或人为因素控制被迫中止或压制传承传播,使该文化在某一时间段暂时消失。一旦社会恢复常态,根据社会发展需要及民众意愿,尽量将该文化按原样进行渐进有序的恢复与重构。”[14]

案例3(先锋村村长):我觉得恢复民族文化是好的,这很重要,很有意义,最近国家也提倡,恢复民族文化是对本民族的一种传承,这些民族文化和风俗可以制约不良社会现象,比如离婚、偷盗,可以保护环境,保护水源。

9、人工授粉:西瓜植株进入座果期遇上阴雨天必须进行人工授粉,人工授粉抹花粉多,西瓜形成子粒多,可增产20%,授粉时每株要授粉2个果以上,授粉时间为开花当天早6∶30分~10点,花粉成时才能授粉,选择主侧蔓上发育良好、子房肥大、外行正的幼果,把雌花授好粉后用事先卷好的纸帽套上,套纸帽可防雨水,又防风大磨伤幼瓜,造成化果。开花座果期遇雨可采用强力坐瓜灵处理授粉。

勐宋哈尼族是山地农耕民族,他们对土地资源进行分类管理,把土地作为一个整体,化分为村寨、森林、水田、轮歇地、湿地五个部分。哈尼族生存环境的基本模式是村寨后山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村寨两旁是山脉,有流水淌过,村寨下方是缓坡或平地,以开垦出水田或者是轮歇地,即“森林——水源——田地——村寨”[12]四度同构的生态文化。哈尼族生态文化通过实践发展而来,是关于人对周边生物、环境的认识,包括对村寨防护林、水源林、坟山林、“地母圣林”和“鬼神”居住的圣境进行分类,对此进行保护和相关的祭祀活动,体现了哈尼族和谐的自然观和生活观。

(一)文化恢复的促成因素

1.政策的指导

在课堂教学中,德育应该与智育彼此交融、同生共长,而不是与智育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为了真正实现德育和智育的彼此交融、同生共长,教师应该在课堂教学中尽可能地做到“见缝插针”。也就是,教师在渗透德育的时候,一定要找准在课堂教学各个环节中渗透德育的切入点。

案例4(红旗村老人):村里恢复这种民族文化是好的,近年来天灾人祸多,需天地、树神保佑,我是很想恢复的。

勐宋村委会地处边疆,地区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应坚持走正确的道路。“五位一体”“边疆党的建设”“精准扶贫”“乡村振兴”等政策为边疆的政治建设和经济建设提供了机遇和保障,结合勐宋的情况,村委会制定出保护生态与民族文化的发展战略。

1958年“大跃进”和十年“文革”期间,勐宋地区禁止进行一切民族节日,停止举行与农耕祭祀、与民间信仰相关的“宗教”活动。

旁边公路上正好开过一台卡车,卡车的灯光扫过左小龙的西风摩托,摩托车还在往下滴着机油。左小龙忍不住心头一酸,他觉得他最要好的伙伴快死了,眼泪差点落下,他赶紧把头盔戴了起来,将罩子罩下。泥巴问到:“干嘛呢,大半夜的戴着头盔。”

村委会在文化恢复中起着领导和组织的作用。2014年,红梅花雀的发现给勐宋地区的发展带来了契机,来自全国各地的拍摄者和观光者来到勐宋,村委会极力打造茶文化品牌和特色樱花村,发展特色经济,开发特色产业。受政策的鼓舞,立足于当地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和自然资源,以及浓厚的民俗文化和民族生产生活方式,力求打造“民俗文化生态村”“建设独特的森林景区”,大力发展农业观光旅游、农业休闲体验等产业,成立了“民俗文化村和旅游文化开发研究协会”“景洪市布龙勐宋秘雀旅游专业合作社”。如实行“保护为主,基础做起”的行动纲领,对民俗文化进行保护,包括完善村规民约,将民俗文化古村的发展列入村规民约中;保护传统节日、体育活动项目、祭祀活动等。

3.村民的积极响应

一些民族精英已认识到了传统知识体系对于生物多样性和环境保护的重要性,面对现在森林破坏,水土流失,空气污染等环境问题,他们提出亟待恢复传统生态文化。

村里老人认为,近年来的相关自然灾害都是因为失去了“地母”的保佑而引起的,都很愿意选一片对当地具有重要作用的森林作为村寨的“地母圣林”,选定一棵树作为“神树”进行祭祀活动,希望日后得到保佑,以祈求好丰收和村寨的平安。

村里少数村民也积极响应村委会的规划,打造茶文化品牌和特色樱花村的民族特色旅游产业,包括修建鸟塘,修建民宿等。

哈尼族传统文化,具有普泛性、传承性、全族性、实践性和规约性的特点。[15]对传统生态文化的恢复是当前民族发展的趋势,它可以满足民众祈求美好平安的愿望和心理诉求,凝聚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也能维护村寨的道德秩序,约束村民不合理的行为规范,对保护生态环境也具有积极作用。

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我国逐渐重视生态文明建设,党的十八大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布局,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

夏日的夜晚,明净的月亮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洒在荷塘里,池面平静得如明镜一般,满塘月色。朵朵荷花挺立在水中央,池塘边传来阵阵虫鸣,蟋蟀愉快地叫着,蝈蝈欢快地开着“演唱会”,青蛙也随着美妙的乐曲声在水面荷叶上一蹦一跳,展现出优美的舞姿,打破了水面的平静。

(二)文化恢复的尝试

“嘎汤帕节”是勐宋哈尼族最主要最隆重的传统节日,意为万物复苏或万象更新,是哈尼族的新年。近些年,勐宋开始恢复“嘎汤怕节”,而且其节日的内容不断丰富和完善,如2017年12月30日到2018年1月1日在勐宋举办的“嘎汤帕节”,不仅进行了陀螺比赛、鸟展、射弩比赛、刺绣比赛、游园活动、跳竹竿舞等活动,还举行了神圣的祭祖仪式,取得了较好的反响。

哈尼族传统生态文化消失主要有两个原因:森林砍伐和政府禁止。

四 “密桑洛”祭祀仪式恢复面临的问题

传统生态文化恢复是当地民族经济发展的需要,是对环境保护的表现和民族文化诉求的体现,但在地母圣林祭祀仪式“密桑洛”恢复过程中,但因前述传统祭祀活动断代60多年的内部原因和勐宋部分地区被划入西双版纳布龙州级自然保护区的外部原因,面临着无人主持仪式、仪式过程淡忘、无地进行仪式等问题。

(一)无人主持仪式

勐宋哈尼族社区传统管理组织是寨老议会,负责本村社内的一切事物,包括村内矛盾的解决、公共事务(如“密桑洛”等祭祀仪式)的讨论和处理等,但这种以宗族为基础的基层村社组织自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依次被国家自上而下推行的合作社、村公所和村委会取代。导致民族文化“精英分子”受到冲击,他们的文化传承出现断代,包括民族文化能人村寨头人“嘴玛”、祭司“批玛”和巫师“吉玛”等身份的消失和祭祀文化、礼仪的淡忘。传统上“地母圣林”祭祀活动既有村寨一级的,由村寨头人“嘴玛”主持,也有整个勐宋地区联合起来的祭祀,由勐宋地区的土司叭罗主持的,但是原来的“嘴玛”和土司世袭制度都在上世纪50年代就被废除。现在勐宋村委会开始讨论恢复这个祭祀活动的时候,大家一致主张以村委会一级来恢复,这样的话,理应由已经替代了原来土司位置的村委会主任或者书记来主持,但现任村委会主任或者书记甚至整个村委会委员对本民族文化了解甚少,没有合适的人选。村内老人不愿主持,其主要原因是他们不是“嘴玛”,既没有主持仪式的身份认同感,也忘记了仪式的具体过程,他们不敢主持,认为自己没有“斗得过神灵”的法力,如果仪式过程中出现错误,惹怒神灵,那么就会祸害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甚至给整个村寨带来危害。

为了更好地控制超调现象的发生,若产生超调,则对其进行惩罚.故,将超调量添加到目标函数中,控制系统最优控制方程式如下:

案例6(红旗村老人):我不愿意去搞这个,祭祀中祭词不会,会搞错,惹怒神灵,我的能力也斗不过神灵,会出事情。

案例7(红旗村年轻人):我个人对这些是比较支持的,但主要担心恢复不了,也没人搞,老人不敢做,认为自己搞不了,会出错,产生不好效果,给子孙带来灾难。

在访谈过程中,笔者了解到的一个例子就是勐宋村委会寨门由于没有按照传统进行修建,建造后出现了几次祸事,村中许多老人便认为是得罪了神灵,所以现在许多老人不敢进行传统文化恢复的相关活动。

从当今互联网发展的现状来看,强调用户量、用户关系、优质的内容依然是互联网发展中的有效保证。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带来了哪些影响呢?改变了内容生产的分发方式,慢慢实现了中心化。在生产内容上,人人都可以成为内容的提供者,使移动互联网进入了全民时代。也是因为如此,移动短视频的生产内容逐步走向多元化。其中,最具有代表的两种:UGC和PGC。

(二)仪式过程淡忘

村寨一级和地区一级的“密桑洛”祭祀活动的内容差不多,区别只在于级别和规模,包括祭品的准备、祭祀中的祷告、祭品的献祭等,下面以村寨一级的祭祀活动为例进行阐述:

“密桑洛”祭祀仪式需选择农历六月或七月一个吉祥的日子,同时也需预测天气,村寨中的每户派出一个男性代表参加。祭品包括猪、鸡、稻穗、酒、茶叶、鸡蛋等,其中猪、鸡、鸡蛋、酒等由公费购买,稻穗由各家各户的人从自己田地提前采摘的,这些祭品在祭祀前一天或者当天上午准备好,准备好祭品以后就从“嘴玛”家出发前往祭祀地。到了祭祀地点后,由“嘴玛”用傣话大喊三声(具体的内容已忘记),然后是祭品的摆放,在神树前放两个竹筐,左边装稻穗,右边装马料,然后把猪和鸡宰杀,当场烹饪,摆五个碗,把猪头、鸡、酒、茶叶、姜、盐巴和鸡蛋等摆放在祭台上,搭一个阶梯放在立在祭台上(阶梯:正反组成,正的阶梯数五或九,反的阶梯数四或九,这样才能让神灵从天上下来到祭台上,从地下上来到祭台上)。然后由“嘴玛”念诵献祭的祷词,诵毕祷词,参加献祭的人把帽子对折,放在肩上,低头叩拜。全部祷告完毕,参加祭祀的人吃肉,吃不完的肉不许带回,须全部倒在神树树根处。

“密桑洛”祭祀活动未破坏前是由各个村寨自由献祭的,其中的过程、细节有些不太一样,但整体来说包括上述过程。其中几个过程有特定的祷词,包括傣话的大喊三声,“嘴玛”的祷词,是由祖上传下来的,但被禁止60余年后出现了断代情况,现在没人记得具体的祷词。如今勐宋地区很少有人种植水稻或旱稻,各家各户在参与祭祀中的稻穗都没有了;祭祀中对于祭品的摆放规则也不清楚;阶梯的制作,主要是五-四数还是九-九数也不统一。

案例8(红旗村老人):我觉得恢复是好的,但要重新搞起来也有很多问题,祭祀的过程不清楚,祭祀中的祭词许多都忘记了,如果搞得不到位,就会对人、对整个村子不好。

定义 3[9] (1) Hom-Jordan李代数(L,[·,·]L,α,δ)称为保积的,若α为态设,满足α([x,y])=[α(x),α(y)]; (2) 子空间η⊆L称为Hom-Jordan李代数(L,[·,·]L,α,δ)的Hom理想,若α(η)⊆η并且[x,y]η, ∀η, L。

(三)祭祀场地难以落实

勐宋地区森林面积有200公顷,1982年勐宋片区的森林被划分为国有林、自然保护区和集体林。因原来勐宋共有的地母圣林完全被砍伐破坏,现在恢复“密桑洛”仪式需要重新选取地母圣林和一棵代表地母的神树。神树的要求是开花结果,位置处于村寨上方,长得健壮好看,而符合这些条件的森林和候选神树位于东方红村和红旗村的北方,现处于保护区之内。因保护区的森林距勐宋村委会较近(200-300米),方便举行仪式,是举行“密桑洛”祭祀的理想场所,所以村委会向州市林业局和保护区等相关部门提交了在保护区内举行“密桑洛”祭祀仪式的申请,但相关部门不予批准。而集体林和风景林中允许举办祭祀活动,但林地距离村委会较远,不便祭祀,而且现在的集体林都是属于各个自然村的,只有位于保护区的森林才是当地社区共有的传统保护林,这就造成了没有祭祀场地的困境。

(四)其他问题

村寨中大部分老人都主张对民族文化进行恢复,但也面临一些问题。祭祀中存在许多行为规范,如女子在祭祀当天不允许出门干活,但现在这种规范得不到实行;村寨中的部分人认为这些祭祀活动与他无关,便不会参加;也有人不主张恢复这些祭祀仪式,其主要因为没有保障,认为祭祀出现差错会给整个村寨带来影响,便存在不同程度的抵抗情绪。

五 结语

民族生态文化恢复问题的解决思路有三个方向:政策支持、文化借鉴和树立文化自信心。

1.寻求政策支持,实现生态文明建设与民族生态文化发展的统一。民族生态文化在生态文明建设中的地位可以从云南省出台的政策文件中探知。2010年3月出台的《七彩云南生态文明建设规划纲要(2009—2020年)》中提出发挥区位优势,立足民族生态文化资源,宣传生态文明的意识。[16]2013 年8 月《云南省人民政府关于争当全国生态文明建设排头兵的决定》,提出树立生态文明观念,继承和发展生态文化的要求。[17]2017年9月西双版纳州和昆明市石林县成为第一批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市(县),西双版纳成为“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州”,其中的评价标准就包括生态文化方面。[18]从宣传生态文明意识,到继承和发扬生态文化,到生态文化作为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州的标准,体现出生态文明建设与生态文化的相互关系,普及、挖掘、宣传和利用生态文化逐渐成为云南省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从现实层面为民族生态文化的恢复提供了一个较好的政策机遇。

2.借鉴和创新民族文化要素。哈尼族是跨境而居的民族,在境内主要分布在红河州、西双版纳州和普洱市及玉溪市,境外主要分布在缅甸、泰国、老挝中北部和越南等地,境内哈尼族与境外“阿卡然”族谱相连,同宗同祖,语言相同,风俗相近。[19]在调查中笔者了解到,在一些地区,如勐海县、勐连县的“密桑洛”祭祀活动,“耶苦扎”节日,以及其他民族文化习俗保存的较为完好,文化习俗上的相似性为勐宋地区的文化恢复提供了较好的借鉴对象。同时,民族文化并不是一成不变,随着生产方式的变化,以及民族间的文化接触,民族社会内部的发展等,人们的价值观念和文化取向都发生变化,民族文化习俗也应不断的演化和创新。就勐宋而言,由传统的寨老议会到现代的基层村委会组织,由轮歇农业的水、旱稻种植的生产方式到以茶为生,改变的不仅是传统的生产方式,更是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习俗。因此,对民族文化的创新性恢复,如修改“密桑洛”祭祀中已经不适宜的一些禁止规范,改变人们对传统文化的消极态度,可以增加文化的受欢迎程度。

3.树立民族文化自信心。就勐宋而言,举办的民族文化活动和生态文化恢复,关键在于人,树立民族文化自信心,民族文化的恢复工作才能做得更好。如“嘎汤帕节”、传统刺绣比赛、制茶工艺展等,在吸引外来人观看的同时,产生了文化的接触和碰撞,外来人对于民族文化的好奇和热情,使勐宋哈尼族群众产生了文化自豪感和民族自信心,更是产生了对民族文化传承、恢复和创新的动力。

(2)移动学习碎片化、泛在学习的形式,让学习缺少了系统性、沉浸式的内涵,学习效果和行为难以量化和评测。移动学习是对知识不断细分,学习者对于知识全貌难以准确把握。移动学习强调以学习者为中心,知识获取更加依赖于个体主观意愿和自身需求,其中情绪化和自由化特点表现突出。移动学习干扰因素较多,学习动力较弱,过程不连贯,学习者注意力易受干扰,产生学习倦怠和畏难情绪。

我写过很多东西,却是第一次给你写信。我眼见你从牙牙学语直至亭亭玉立,体验了你经历的每一件事情,因而最为了解你。

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只有具备了民族形式,才能具有持久的生命力。[20]生态文明建设为勐宋哈尼族生态文化恢复提供了理论和政策支持,推动了民族生态文化的恢复,加强了本民族群众对于民族文化的了解,增强了民族文化自信心,而民族文化自信心的提高又反过来促进民族生态文化的恢复。同时,民族生态文化的恢复使得民族文化所蕴含的保护环境、维护生态的理念,得到了宣传和普及,对民族地区生态文明建设具有推动作用,生态文明建设与民族生态文化的恢复是相互促进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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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toration of Ecological Culture in Mengsong,Jinghong City under Perspective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Taking“misangluo”as an Example

PENG Bo,WANG Jia-hua
(Yunnan Institute of Nationalities,Yunnan Minzu University,Kunming 650500,China)

Abstract: The ecological culture of Hani ethnic minority contains great ecological value,which is reflected in their life style,religious belief,customs,taboos and arts.It is the embodiment of its localization to include the ecological culture of Hani nationality into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 the new era.At the same time,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provides the opportunity to display the ecological value of Hani culture,as well as a new opportunity to revive,explore and carry forward the Hani ecological culture.Mengsong Hani traditional culture has gradually disappeared since the end of the 1950s.As one of the important elements of its traditional ecological culture,the ceremony“misangluo”—worship of“sacred forest of the mother”was also forced to stop.In recent years,under the guidance of the policy,the promotion of the village committee and the positive response of the villagers,Mengsong Hani began the restoration of traditional culture activities.It is of great importance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local ecological civilization.But in the restoration process of“misangluo”,due to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reasons,it faced with the problems such as nobody presiding over the ceremony,forgetting the ceremony process and no land to carry out the ceremony.

Key words: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Traditional ecological culture;Cultural restoration;Misangluo

中图分类号: C95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9128(2019)06-0005-05

DOI: 10.13963/j.cnki.hhuxb.2019.06.002

收稿日期: 2019-04-28

基金项目: 云南民族大学云南省民族文化研究院招标项目:哈尼族的传统文化与生态文明保护研究(MY2015YB05);社区伙伴合作项目:云南省哈尼族地区可持续发展的参与性行动研究项目(YN15-YPIES001)

第一作者: 彭波(1994—),男(土家族),湖南龙山人,硕士生,研究方向:生态人类学及及哈尼族传统文化。

[责任编辑 龙倮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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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文明建设视域下景洪市勐宋生态文化恢复研究-以“密桑洛”为例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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