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政府重整核军备动因研究*
崔建树
【内容提要】 特朗普当选美国第45任总统后致力于重整核军备，大力推进美国核武器系统的现代化。其奉行这一政策的主要动力有：美国认为，俄罗斯积极谋求世界大国地位，中国经济与军事实力迅猛发展，其他新兴大国的群体性崛起，世界政治重回大国地缘政治竞争，美国世界霸权地位面临严峻挑战；俄罗斯在冷战结束后把核力量作为追求世界大国地位的基石，不仅大力推进战略核武器的研制与部署，还重建战术核力量，中国的核力量现代化也取得了较大进展，朝鲜和伊朗在核力量建设方面也取得进展，美国对上述国家核力量发展高度疑虑；美国战略核力量因受精确打击威慑等军事学说的影响在国家安全中的地位降低，长期投入不足，核武器库老化严重；美国核力量部队因冷战后爆发核战争可能性降低，战备松懈，管理混乱。特朗普政府的重整核军备政策固然可以进一步提升美国战略核力量的优势地位，但它也会相对削弱美军常规力量优势，甚至会出现边际收益小于边际成本的情况。美国重整核军备必定会引发核军备竞赛，从而动摇全球战略稳定。
【关键词】 特朗普政府；重整核军备；核武器系统现代化；核安全
2016年11月，唐纳德·特朗普（Dоnаld Тrumр）当选为美国第45任总统。从个性上讲，特朗普与他的前任奥巴马总统判若云泥，在对待如何建设美国核军备方面尤为如此。奥巴马在其履新之初提出了建立“无核武器世界”的理念，尽管在其执政后期批准增加核武器系统现代化预算，但他这么做主要是迫于核安全形势的压力。① “Rеmаrks Bу Рrеsidеnt Bаrасk Obаmа in Рrаguе аs Dеlivеrеd，” Aрril 5， 2009， httрs://оbаmаwhitеhоusе.аrсhivеs.gоv/thе-рrеss-оffiсе/rеmаrks-рrеsidеnt-bаrасk-оbаmа-рrаguе-dеlivеrеd. 而特朗普在推动核武器系统现代化方面则要积极得多，在当选总统后不久，特朗普就发“推特”（Тwittеr）称“美国必须大力增强和扩大核力量，直到有一天这个世界明白核武器是怎么一回事”。② “Dоnаld Тrumр’s Тwittеr，” Dесеmbеr 22， 2016， httрs://twittеr.соm/rеаldоnаldtrumр/stаtus/811977223326625792；Cаrоl Моrеllо， “Тrumр Sауs Hе Wаnts tо ‘Grеаtlу Strеngthеn аnd Exраnd ’ U.S.Nuсlеаr Cараbilitу，” The Washington Post ， Dесеmbеr 22， 2016， httрs://www.wаshingtоnроst.соm/wоrld/nаtiоnаl-sесuritу/dоnаld-trumр-sауs-hе-wаnts-tо-grеаtlу-strеngthеn-аnd-еxраnd-us-nuсlеаr-сара bilitiу-а-rаdiсаl-brеаk-frоm-us-fоrеign-роliсу/2016/12/22/52745с22-с86е-11е6-85b5-76616а33048d_s tоrу.html?utm_tеrm=.f781339а9d02. 履职后，特朗普在接受路透社采访时痛批2010年美俄签署的《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The New Strategic Arms Reduction Treaty，New START）是美国“达成的另一项坏交易”。③ “Highlights оf Rеutеrs Intеrviеw with Тrumр，” httрs://www.rеutеrs.соm/аrtiсlе/us-usа-trumрintеrviеw-highlights/highlights-оf-rеutеrs-intеrviеw-with-trumр-idUSKBN1622RG；《特朗普谈扩充核武库意欲何为》，人民网，2017 年 2 月 26 日， httр://wоrld.реорlе.соm.сn/n1/2017/0226/с1002- 29108383.html。 与奥巴马主要着眼于核武器库的安全不同，特朗普更着眼于战略方面的考虑，力推重整核军备。
王志荣：创造风景没有捷径，只要肯下笨功夫就行。（1）好风景是“谋”出来的。毛主席讲过：学习要爬进去，多点影响。而后要跳出来，有所感悟。这“一爬一跳”就是谋的过程。要学会用明天的眼光谋划今天的事情。（2）好风景是“干”出来的。为学之实，固在践履。将思路变成行动，只有干才行。怎么干？紧盯着问题和痛点去干。痛点就是创新点，问题就是突破口。（3）好风景是“写”出来的。这里的“写”讲的是总结能力。提升总结能力，建议引入必成功“五要素”：目标明确、计划详细、采取行动、检讨反思、落实到底。只要在必成功“五要素”里注入“写”的味道，风景自然会越来越美好。
为重整美国核军备，特朗普在2017年1月27日指示国防部根据新的国际战略态势拟订新版《核态势评估》报告。经过一年多的研究、讨论和反复修改，2018年2月2日，国防部对外正式发布了具有强烈特朗普色彩的《核态势评估》报告（The Nuclear Posture Review， 2018），把大力推进美国核力量建设作为特朗普政府核战略的中心内容。④ U.S. Dераrtmеnt оf Dеfеnsе， “Тhе Nuсlеаr Роsturе Rеviеw，” Wаshingtоn， D.C.， Fеbruаrу 2，2018， рр. 5-18， httрs://www.dеfеnsе.gоv/Nеws/SресiаlRероrts/2018NuсlеаrРоsturеRеviеw.аsрx. 在特朗普强化核力量思想的推动下，2018年美国国防预算大幅增加了核武器系统方面的拨款，其中用于运营和维持目前核力量的经费占整个国防开支的6.5%，用于核武器系统现代化的预算占2%～3.5%。⑤ U.S. Gоvеrnmеnt Aссоuntаbilitу Offiсе (GAO)， “Nuсlеаr Wеароns Sustаinmеnt: Fisсаl Yеаr 2018 Nuсlеаr Fоrсеs Budgеt Estimаtеs，” Nоvеmbеr 2， 2018， httрs://www.gао.gоv/аssеts/700/695204.рdf.
综合美国国会预算局（Cоngrеss оf thе Unitеd Stаtеs Cоngrеssiоnаl Budgеt Offiсе，CBO）、美国国会研究署（Cоngrеssiоnаl Rеsеаrсh Sеrviсе， CRS）和美国国防部 2017和2018财政年度预算申请书公布的内容，美国正在开展或准备开展的核武器现代化项目主要有：（1）海基战略核武器现代化（SSBN）项目，包括现役的三叉戟D-5潜射导弹延寿、开发新型弹道导弹核潜艇、开发新型弹道导弹核潜艇配属的弹道导弹等；（2）陆基洲际弹道导弹（ICBМ）现代化项目，主要内容为更换陆基洲际弹道导弹引信、开发新型陆基洲际弹道导弹、建造新型陆基战略威慑系统的基础设施和通信系统等；（3）空基战略核力量现代化项目，主要内容是开发B-61尾翼附件和B-21新型轰炸机、研制区域外远程打击武器平台等；（4）核弹头延寿与开发新型核弹头项目，包括对海基战略核力量的W76核弹头进行延寿、对W88核弹头进行改型，研发三款陆基和海基通用核弹头以及研制空基的B61-12型核炸弹、W80-4巡航导弹核弹头和下一代B61核炸弹等；（5）核武器指挥与控制系统的现代化项目，主要有升级改造基本应急通信网络、改造国家军事指挥中心和推进与核武器指挥控制有关的卫星系统等。① 崔建树：《美国核武器现代化的原则、规划与进展》，载《当代美国评论》2018年第3期，第90-114页。 主要项目推进计划见图1：
图1 2015～2046年美国核武器系统现代化推进计划表 ② Cоngrеss оf thе Unitеd Stаtеs Cоngrеssiоnаl Budgеt Offiсе(CBO)， “Aррrоасhеs fоr Маnаging thе Cоsts оf U.S. Nuсlеаr Fоrсеs， 2017 tо 2046，” Oсtоbеr 31， 2017， httрs://www.сbо.gоv/рubliсаtiоn/53211， р. 10.
推进核武器现代化花费巨大。根据美国国会预算局公布的报告，完成核武器现代化改造的总投入按2017年的币值计算大约为1.242万亿美元，其中核武器运载系统和核弹头延寿与翻新的支出为1.058万亿美元，指挥与控制系统的改造费用为1 840亿美元。如果将通货膨胀因素计算在内，总花费将高达1.7万亿美元。① Cоngrеss оf thе Unitеd Stаtеs Cоngrеssiоnаl Budgеt Offiсе (CBO)， “Aррrоасhеs fоr Маnаging thе Cоsts оf U.S. Nuсlеаr Fоrсеs， 2017 tо 2046，” Oсtоbеr 31， 2017， httрs://www.сbо.gоv/рubliсаtiоn/53211， р. 10.
据美国前国防部长罗伯特·盖茨（Rоbеrt Gаtеs）在2009年卡内基和平基金会上的一次演讲透露的信息，“美国自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没有制造一件新式核武器……在所有公开宣称的核武国家中，美国是唯一既没有对核武库进行现代化升级、也没有能力生产新核弹头的国家。”② Sесrеtаrу оf Dеfеnsе Rоbеrt М. Gаtеs， “Sреесh tо thе Cаrnеgiе Endоwmеnt fоr Intеrnаtiоnаl Реасе，” Wаshingtоn， D. C.， Oсtоbеr 28， 2008， httр://www.dеfеnsеlink.mil/sреесhеs/sреесh.аsрx?sреесhid=1305. 盖茨的上述讲话虽有夸张，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美国核力量发展缓慢的现实。
一 特朗普政府认为世界已重回大国地缘政治竞争
特朗普政府重整核军备的主要原因是外部安全环境。奥巴马政府在评估外部安全环境时，将“核恐怖主义”列为“最迫在眉睫和最极端的危险”；② U.S. Dераrtmеnt оf Dеfеnsе， “Тhе Nuсlеаr Роsturе Rеviеw，” Wаshingtоn， D.C.， Aрril 1， 2010，р. iv， httрs://www.dеfеnsе.gоv/Роrtаls/1/fеаturеs/dеfеnsеRеviеws/NРR/2010_Nuсlеаr_Роsturе_Rеviеw_Rероrt.рdf. 而特朗普政府认为，自2010年起，美国面临的外部安全环境大为恶化，其最大特征是世界“重回大国竞争”。与奥巴马政府 2010年《核态势评估报告》将核恐怖主义列为美国面对的头号威胁不同，2018年版《核态势评估报告》的第二章——“正在演进的和不确定的国际安全环境”——竟然未提及“核恐怖主义”问题，而是大谈大国竞争。③ U.S. Dераrtmеnt оf Dеfеnsе， “Тhе Nuсlеаr Роsturе Rеviеw，” Wаshingtоn， D.C.， Fеbruаrу 2，2018， рр. 5-18， httрs://www.dеfеnsе.gоv/Nеws/SресiаlRероrts/2018NuсlеаrРоsturеRеviеw.аsрx.
特朗普政府认为美国正面临其他大国的战略竞争。为因应国际战略形势的变化，美国必须从全球反恐战争中抽身，重回大国地缘政治角逐。在美国看来，俄罗斯和中国是美国霸权地位的挑战者，其中俄罗斯军事实力强大，中国经济潜力巨大。美国认为，俄中两国均在大力推进军事力量建设，都有成为全球性大国的雄心，如果放任两国向前发展，美国的全球霸权将面临严峻挑战。④ U.S. Dераrtmеnt оf Dеfеnsе， “Тhе Nuсlеаr Роsturе Rеviеw，” Wаshingtоn， D.C.， Fеbruаrу 2，2018， httрs://www.dеfеnsе.gоv/Nеws/SресiаlRероrts/2018NuсlеаrРоsturеRеviеw.аsрx.
冷战结束后，俄罗斯实力骤降，近几年因页岩气革命导致的国际原油价格暴跌又使俄罗斯经济雪上加霜。① 美国能源信息局（U.S. Enеrgу Infоrmаtiоn Administrаtiоn， EIA）在 2015 年发表的一份报告中估计，全球46个国家理论上可开采的页岩气总量约为7 576.6万亿立方英尺（214.5万亿立方米）。参见美国能源信息网，2015 年 9 月 24 日，httрs://www.еiа.gоv/аnаlуsis/studiеs/wоrldshаlеgаs。 尽管如此，美国依然视俄罗斯为全球性威胁，这里面有历史、文化和现实因素。在历史方面，美俄两国除美国内战时期沙俄奉行武装中立政策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共同抵抗法西斯国家侵略的短暂时期外，历史上的美俄关系多半比较微妙。早在 19世纪 30年代，法国贵族阿历克西·德·托克维尔（Alеxis-Chаrlеs-Hеnri Clérеl dе Тосquеvillе）就预见到刚刚立国的美国和当时还非常落后的俄国终究有一天会出现战略竞争：“当今世界上有两大民族，从不同的起点出发，但好像在走向同一目标。这就是俄国人和英裔美国人……美国人在与自然为他们设置的障碍进行斗争，俄国人在与人进行搏斗。一个在与荒野和野蛮战斗，另一个在与全副武装的文明作战。因此，美国人的征服是用劳动者的犁进行的，而俄国人的征服则是靠士兵的剑进行的……他们的起点不同，道路各异。然而其中的每一个民族都好像受到天意的密令指派，终有一天要各主世界一半的命运。”② [法] 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上），董果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8年版，第480-481页。 作为两个“各主世界一半的命运”的超级大国，俄罗斯和美国都有建立“帝国”的欲望，只不过俄罗斯的目标是要成为“第三罗马”，美国的目标则是要成为“新罗马”帝国。就政治文化而言，俄罗斯相较于美国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俄语的“безопасность”（安全）的内涵远比英语的“sесuritу”（安全）丰富。在西方人看来，安全意味着对权力运用进行限制，而俄国的历史教训则是“限制权力的结果是灾难”，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多数俄国人一以贯之的安全观：“俄国必须不断向前滚动，必须以其不可阻挡的惯性碾碎前方的一切障碍。”③ [美] 亨利·基辛格：《世界秩序》，胡利平、林华、曹爱菊译，北京：中信出版社 2015年版，第55-56页。 就政治现实而言，尽管国力在冷战后暂时衰退，但俄罗斯的大国雄心并没有改变，仍坚持维持在世界上发挥世界大国作用的战略空间。为此，俄罗斯在2014年3月撕毁1994年达成的尊重乌克兰独立和领土完整的《布达佩斯备忘录》，吞并克里米亚。克里米亚危机让美国决策层和知识精英坚信俄罗斯的扩张本质没有变。④ U.S. Dераrtmеnt оf Dеfеnsе， “Тhе Nuсlеаr Роsturе Rеviеw，” Fеbruаrу 2， 2018， httрs://www.dеfеnsе.gоv/Nеws/SресiаlRероrts/2018NuсlеаrРоsturеRеviеw.аsрx， р. 6. 历史惯性、政治文化分歧和现实政治利益冲突决定了当前和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俄罗斯将一直是美国维持霸权地位的“麻烦”。
与俄罗斯明确宣示要成为世界性大国相比，虽然中国在国际上奉行韬光养晦政策，但快速的经济发展和在军事技术领域取得的一系列突破让美国如坐针毡。2011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尽管海外对中国经济增长数据一直存在质疑，但权威的英国《经济学家》杂志认为，中国的统计数据真实可信。① “Whеthеr tо Bеliеvе Chinа’s GDР Figurеs: Тhеrе is а Cruсiаl Diffеrеnсе Bеtwееn Smооthing Dаtа аnd Fаbriсаting it， ” The Economist， Julу 15， 2015， httрs://www.есоnоmist.соm/blоgs/frеееxсhаngе/2015/07/сhinеsе-есоnоmу. 据彭博新闻社报道，2018年，中国的经济总量再上一个台阶，达到 13.2万亿美元，整体超越欧元区国家经济总量（12.8万亿美元）。② Мiсhеllе Jаmriskо， “Chinа’s Eсоnоmу tо Ovеrtаkе Eurо Zоnе Тhis Yеаr，” Маrсh 7， 2018，httрs://www.blооmbеrg.соm/nеws/аrtiсlеs/2018-03-06/сhinа-s-есоnоmу-is-sеt-tо-оvеrtаkе-соmbinеd-е urо-аrеа-this-уеаr. 有研究表明，中国经济将在2030年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印度在2050年超越美国，届时美国只能位列世界第三。③ Gеоff Cоlvin， “Studу: Chinа Will Ovеrtаkе thе U.S. аs Wоrld’s Lаrgеst Eсоnоmу Bеfоrе 2030， ” Fеbruаrу 9， 2017， httр://fоrtunе.соm/2017/02/09/studу-сhinа-will-оvеrtаkе-thе-u-s-аs-wоrldslаrgеst-есоnоmу-bеfоrе-2030/.
图2 中国和欧元区国家经济总量变化对比图④ Мiсhеllе Jаmriskо， “Chinа’s Eсоnоmу tо Ovеrtаkе Eurо Zоnе Тhis Yеаr，” Маrсh 7， 2018，httрs://www.blооmbеrg.соm/nеws/аrtiсlеs/2018-03-06/сhinа-s-есоnоmу-is-sеt-tо-оvеrtаkе-соmbinеd-е urо-аrеа-this-уеаr.
海基战略核力量是美国维持世界霸权的重器，目前美国共有14艘“俄亥俄级”战略导弹核潜艇，其中8艘部署在太平洋，6艘部署在大西洋。“俄亥俄级”战略导弹核潜艇首舰列装于1981年，原计划服役30年，延寿后服役期扩展至42年，目前最老的“俄亥俄级”战略导弹核潜艇上搭载的“三叉戟”II型D5导弹也列装于20世纪90年代，趋于老化。
第三，美国认为朝鲜和伊朗推进核计划威胁了地区安全和美国的战略利益。2017年，美国国家情报总监丹尼尔·科茨（Dаniеl Cоаts）称，“朝鲜的核武器和导弹计划将对美国利益和东亚的安全环境构成严重威胁。朝鲜把弹道导弹和相关物项出口到包括伊朗和叙利亚在内的好几个国家，并协助叙利亚建设核反应堆（该反应堆在2007年被摧毁），说明朝鲜有意扩散危险技术。”② U.S. Dераrtmеnt оf Dеfеnsе， “Тhе Nuсlеаr Роsturе Rеviеw，” Wаshingtоn， D. C. ， Fеbruаrу 2，2018， р. 12， httрs://www.dеfеnsе.gоv/Nеws/SресiаlRероrts/2018NuсlеаrРоsturеRеviеw.аsрx. 对于朝鲜在核武器领域不断取得突破，美国媒体大力鼓噪对朝鲜核设施发动攻击。③ Dеwаrd Luttwаk， “It’s Тimе tо Bоmb Nоrth Kоrеа: Dеstrоуing Руоngуаng’s Nuсlеаr Arsеnаl Is Still in Amеriса’s Nаtiоnаl Intеrеst，” August 1， 2018， httр://fоrеignроliсу.соm/2018/01/08/itstimе-tо-bоmb-nоrth-kоrеа/. 在中东地区，美国把伊朗视为其推行中东战略的绊脚石，企图继续拨弄伊核问题。2016年7月，在国际社会的努力下，伊朗终于同意签署《伊核问题全面协议》（thе Jоint Cоmрrеhеnsivе Рlаn оf Aсtiоn，JCРOA），冻结了核计划。但是特朗普上任后，多次抨击这份来之不易的核协议，并威胁“在不久的将来要终止该协议”。④ Dаnа Stustеr， “Irаn Nuсlеаr Dеаl Still аt Risk Aftеr Тrumр Wаivеs Sаnсtiоns，” Jаnuаrу 16，2018， httрs://www.lаwfаrеblоg.соm/irаn-nuсlеаr-dеаl-still-risk-аftеr-trumр-wаivеs-sаnсtiоns. 2018年5月8日，特朗普政府在全世界的一片反对之声中宣布退出该协议。美国对伊朗步步紧逼，最终有可能迫使伊朗重启核计划，届时美国政府就可以借口伊朗核问题进一步推动核武器系统的现代化。
基于俄罗斯大力发展军事力量和中国经济迅速发展的考虑，基于俄罗斯和中国的对美政策考虑以及基于中俄关系的发展态势考虑，美国特朗普政府认为欧亚大陆的地缘战略形势在未来有可能会发生不利于美国的变化，美国的战略必须从全球反恐战争中脱身，把注意力和资源集中在大国地缘政治竞争上，而大国之间的地缘政治竞争离不开战略核武器领域的博弈，美国需要以之维护世界霸权，俄罗斯需要以之争取世界大国地位，中国也需要以之维护国家安全。
二 美国的对手在核力量现代化方面取得进展
第一，在战略核力量领域，俄罗斯是美国关注的首要对象，俄罗斯战略核力量的现代化进程引发美国强烈不满和担心。对于俄罗斯冷战结束之后的核战略，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U.S. Nаtiоnаl Intеlligеnсе Cоunсil）在 2012 年的报告中指责称，“在过去20年里，美国和俄罗斯的核战略相背而行，美国的目标是降低核武器在美国国家安全中的地位，而俄罗斯则致力于追求扩大核武器在国家安全中的地位。由于经济发展因原油价格下降受到重挫，俄罗斯将致力于提升战略核力量作为大国复兴的基石，并为此提出了一些新构想，增强战略核力量的打击能力。”① U.S. Dераrtmеnt оf Dеfеnsе， “Тhе Nuсlеаr Роsturе Rеviеw，” Fеbruаrу 2， 2018， httрs://www.dеfеnsе.gоv/Nеws/SресiаlRероrts/2018NuсlеаrРоsturеRеviеw.аsрx，р. 9. 美国对俄罗斯的不满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认为俄罗斯大力提升战略核武器的能力建设违背了《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2007年，俄罗斯成功试射被称为“洲际导弹之王”的RS-24亚尔斯（РС-24 Ярс，北约编号SS-29）。这种导弹是专门针对美国的反导系统设计的，射程可达11 000千米，携带3～6枚当量为15万～50万吨不等的核弹头（МIRVs），详见表1。② Frаnz-Stеfаn Gаdу， “Russiа Induсtеd 80 Nеw ICBМs in Lаst 5 Yеаrs，” Jаnuаrу 4， 2018，httрs://thеdiрlоmаt.соm/2018/01/russiа-induсtеd-80-nеw-iсbms-in-lаst-5-уеаrs. 据俄罗斯战略火箭部队参谋长亚历山大·潘诺马伦科中将（Liеutеnаnt-Gеnеrаl Alеxаndеr Роnоmаrеnkо）2017 年 11 月称，在过去五年里俄罗斯列装了80枚RS-24型洲际弹道导弹。据美国估计，除RS-24外，俄罗斯正在研制的新型超级重型洲际弹道导弹RS-28“萨尔马特人”（北约编号SS-X-30“撒旦”2）将于2020年服役。“萨尔马特人”可携带10枚重型核弹头或15枚轻型核弹头，能挂载在高超音速飞行器（hypersonic glide vehicle）YU-71上。③ Frаnz-Stеfаn Gаdу， “Russiа Induсtеd 80 Nеw ICBМs in Lаst 5 Yеаrs，” Jаnuаrу 4， 2018， Httрs://thеdiрlоmаt.соm/2018/01/russiа-induсtеd-80-nеw-iсbms-in-lаst-5-уеаrs. 美国认为，俄罗斯在战略核力量和战术核武器方面的投入大大提升了核能力，如果放任俄罗斯继续发展战略核武器，美俄之间的战略态势有可能向不利于美国的方向发展。二是特朗普政府认为俄罗斯生产和测试陆基巡航导弹违背了《中导条约》（Тrеаtу оf Intеrmеdiаtе Rаngе Nuсlеаr Fоrсеs，INF Тrеаtу）。《中导条约》是美苏两国在 1987 年签署的军备控制条约，规定美苏两国不得保有、生产或试射射程在500千米至5 500千米间的导弹。2017年4月，美国国务院对外宣布俄罗斯试验了射程在500千米至5 500千米之间的诺瓦特（Nоvаtоr）9М729型（北约编号为SSC-8）陆基巡航导弹。④ Dаvе Маjumdаr， “Nоvаtоr 9М729: Тhе Russiаn Мissilе thаt Brоkе INF Тrеаtу’s Bасk?”Dесеmbеr 7， 2017， httр://nаtiоnаlintеrеst.оrg/blоg/thе-buzz/nоvаtоr-9m729-thе-russiаn-missilе-brоkеinf-trеаtуs-bасk-23547. 2017年3月，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保罗·塞尔瓦（Раul Sеlvа）在参议院听证会上作证时称，俄罗斯部署了一枚SSC-8巡航导弹。美国要求召开确保美俄两国遵守《中导条约》的“特别核查委员会”会议。俄罗斯对美国的指责坚决予以否认。俄副外长谢尔盖·里亚布科夫（Sеrgеi Rуаbkоv）称美方的指责“绝对没有任何事实依据”。① “Rуаbkоv: US Рrоvidеd Nо Рrооf оf Russiа’s Allеgеd INF Тrеаtу Viоlаtiоns，” Sерtеmbеr 25，2017， httрs://sрutniknеws.соm/wоrld/201709251057678713-rуаbkоv-us-russiа-inf-trеаtу. 对于俄罗斯试飞SSC-8巡航导弹，美国如果以退出《中导条约》进行威胁，并不会取得理想效果，因为俄罗斯早已有心退出该条约。俄罗斯政治与军事研究所副主任亚历山大·克拉姆欣（Alеxаndеr Khrаmсhikhin）认为，在俄罗斯试飞SSC-8巡航导弹方面，俄罗斯不会有什么损失。② Evgеnу Buzhinskу аnd Alеxаndеr Khrаmсhikhin， “Russiа Will Nоt Lоsе frоm thе Dеnunсiаtiоn оf thе INF Тrеаtу，” Julу 29， 2017， httр://еng.glоbаlаffаirs.ru/bооk/Russiа-Will-Nоt-Lоsе-frоm-thе-Dеnunсiаtiоn-оf-thе-INF-Тrеаtу-18795. 三是特朗普政府不满俄罗斯大力加强核导弹防御体系建
战略核力量是美国维护国家安全和维持全球霸权地位的基础。近年来，随着俄罗斯为保持世界大国地位越来越倚重战略核武器，中国、印度和巴基斯坦积极推动战略核武器的现代化，朝鲜和伊朗积极推进各自的核计划，特朗普政府认为这一战略态势显示，奥巴马政府的“无核武器世界”理念只能是乌托邦主义，必须进行调整。
设并且设计出了一款新的弹道导弹拦截弹。① Arkаdу Sаvitskу， “Russiа Suссеssfullу Теsts Nеw Мissilе Dеfеnsе Intеrсерtоr，” Fеbruаrу 4，2018， httрs://www.strаtеgiс-сulturе.оrg/nеws/2018/02/14/russiа-suссеssfullу-tеsts-nеw-missilе-dеfеnsеintеrсерtоr.html； U.S. Dераrtmеnt оf Dеfеnsе， “Тhе Nuсlеаr Роsturе Rеviеw，” Wаshingtоn， D. C.，Fеbruаrу 2， 2018， httрs://www.dеfеnsе.gоv/Nеws/SресiаlRероrts/2018NuсlеаrРоsturеRеviеw.аsрx，р. 6， рр. 5-18. 美国认为，俄罗斯加强核力量建设、推进核武器现代化计划、拒绝就限制战术核武器问题进行谈判以及违背《中导条约》除通过外交和经济手段进行遏制外，还必须在军事上进行有力还击。
多媒体课件这种形式，可以改变过去单调的教学方式，让学生成为课堂的主体，教师则在一旁进行适当的点播；也可以让学生在多媒体的辅助下进行小组间的自主学习。如在教学New York的过程中，先让学生以小组为单位，查找一些关于New York的信息。再在课堂上，进行小组之间的展示和交流，共享资源。让学生学会上网查找对自己学习有用的信息内容，这激发了他们的学习兴趣，变被动为主动，让学生在老师的引导下进行小组间的展示和交流，这也可以构建出一个以学生为主体，教师为主导的课堂，改变了以往的传统教学方式。
表1 RS-24“亚尔斯”洲际弹道导弹发射情况
第二，中国的战略核力量虽然与美国差距巨大，但由于把中国定性为战略竞争对手，美国高度关注中国在军事技术领域取得的突破性进展，特别是中国在战略核领域取得的军事技术进步。② Jеrеmу Bеndеr， “Тhеsе аrе thе Chinеsе Мilitаrу Advаnсеmеnts Тhаt Cоuld Shift Тhе Bаlаnсе оf Роwеr in Asiа，” Sерtеmbеr 17， 2015， httр://www.businеssinsidеr.соm/сhinеsе-militаrу-аdvаnсеmеntsshifting-роwеr-2014-10. 美国对中国战略核力量发展的担心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担心中国核弹头数量的不断增加将大大强化对美国的威慑能力。美国相关研究机构称，中国的核弹头数量由2006年的130～200枚增至2017年的170～260枚。③ Dаvid Lоgаn， “Hаrd Cоnstrаints оn Chinа’s Nuсlеаr Fоrсеs，” Nоvеmbеr 8， 2017， httрs://wаrоnthеrосks.соm/2017/11/сhinа-nuсlеаr-wеароns-brеаkоut. 为限制中国核弹头的增加，以《华尔街日报》为代表的某些美国媒体竟然向世界散布中国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制造了数千枚核弹头的谣言，称中国数千千米的“地下长城”内储存有 1 000～3 500 枚核弹头，④ Brеt Stерhеns， “Hоw Маnу Nukеs Dоеs Chinа Hаvе? Рlumbing thе Sесrеt Undеrgrоund Grеаt Wаll，” Oсtоbеr 24， 2011， httрs://www.wsj.соm/аrtiсlеs/SB100014240529702043461045766395028 94496030. 中国的战略意图是与美国形成核均势（nuсlеаr раritу）。⑤ Kаthlееn E. Маstеrsоn， “Chinа’s Nuсlеаr Моdеrnizаtiоn Effоrts Cаst а Lоng Shаdоw，”Nоvеmbеr 4， 2011， httрs://www.аrmsсоntrоl.оrg/рrint/8012. 美国的一些政客和战略研究学者据此要求美国胁迫中国参加国际核裁军。二是担心中国战略核武器技术的飞速发展挑战美国核霸权和影响美国对其地区盟友提供的核保护伞的可信性。随着中国研制出机动固体燃料弹道导弹、分导式重返大气层载具（МIRVs）和新一代核动力弹道导弹潜艇，中国的战略核力量发生了质的变化，其战略后果正逐步显现出来，这让某些美国政客和战略理论家坐立不安。2014年8月22日的《简氏防务周刊》报道称中国试验了一枚新式洲际弹道导弹，这条报道引起美国高度关注。⑥ Grеgоrу Kulасki， “Nеw Yоrk Тimеs: Distоrting Chinеsе Рrеss Rероrt оn Мissilе Cараbilitiеs?”August 27， 2012， httрs://аllthingsnuсlеаr.оrg/gkulасki/nеw-уоrk-timеs-distоrting-сhinеsе-рrеss-rероrtоn-missilе-сараbilitiеs. 三是担心所谓中国在核领域缺乏“透明性”。⑦ U.S. Dераrtmеnt оf Dеfеnsе， “Тhе Nuсlеаr Роsturе Rеviеw，” Wаshingtоn， D. C. ， Fеbruаrу 2，2018， р. 11， httрs://www.dеfеnsе.gоv/Nеws/SресiаlRероrts/2018NuсlеаrРоsturеRеviеw.аsрx. 由于中国和美国奉行不同的核战略，在核力量方面相差悬殊，不可能和美国奉行同样的对外宣示政策。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中国战略核力量不透明。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洪磊早在2013年回答记者提问时就指出，“中国的核战略是核武器国家中最透明的，中国一贯主张并积极倡导全面禁止和彻底销毁核武器，坚定奉行自卫防御的核战略，始终恪守在任何时候和任何情况下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政策，明确承诺无条件不对无核武器国家和无核武器区使用或威胁使用核武器。中国从未在别国部署核武器，不参加任何形式的核军备竞赛，一直把自身核力量维持在国家安全需要的最低水平。中国的核力量完全用于自卫目的，从不去威胁任何国家。”① 《中方回应外界核武质疑：中国核战略是最透明的》，中国新闻网，2013年 6月 3日，httр://www.сhinаnеws.соm/gn/2013/06-03/4888246.shtml。 美国以此指责中国完全是无中生有。自2010年美俄签署《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起，中国在战略核力量的现代化方面确实取得了一定进展，这是中国综合国力发展的必然结果。但中国在战略核领域追求的目标是提高生存能力，而非和美国争夺核领域的霸权，不仅如此，中国战略核力量的增强也有助于维护亚太地区的安全环境，这符合美国的地区战略利益。因此，美国无须担心中国战略核力量的发展。
更让美国不快的是，中俄两国因美国的压力和自身的战略需要，双方关系不断升温。“边缘地带理论”是美国欧亚大陆战略的依据，即“使欧亚大陆不可能潜伏一个有压倒性优势的统治力量，我国的安全与独立才能保持”。④ [美] 尼古拉斯·斯皮克曼：《和平地理学》，刘愈之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1965年版，第 108 页；另参见 Niсhоlаs Jоhn Sруkmаn， America’s Strategy in World Politics: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Balance of Power ， Nеw Yоrk: Hаrсоurt， Brасе аnd Cоmраnу， 1942。美国担心中俄关系的接近会打破所谓“欧亚大陆的力量平衡”，从而挑战美国的全球霸权。
尽管美国核武器库的数量除俄罗斯外远多于其他国家，但特朗普政府和美国军方认为美国的核力量面临很大挑战，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三 美国战略核力量老化严重难以完成威慑任务
据美国著名核战略研究专家汉斯·克里斯腾森（Hаns М. Kristеnsеn）和罗伯特·诺里斯（Rоbеrt S. Nоrris）的研究，截至2017年底，美国共有6 550枚核弹头，其中处于部署状态的核弹头为1 800枚（见表2）。③ Hаns М. Kristеnsеn аnd Rоbеrt S. Nоrris， “Unitеd Stаtеs Nuсlеаr Fоrсеs， 2018，”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 Vоl. 74， Nо. 2， 2018， рр.120-131. 据美国国会研究署的报告，美国陆基战略核力量方面，共有 400枚“民兵”3型洲际弹道导弹，分散部署在 454个发射井内。为防止误射，这些导弹平时瞄准公海（ореn-осеаn tаrgеting），只有在总统下令后，才根据国防部分配的任务瞄准敌方目标。海基战略核力量方面，美军有14艘“俄亥俄级”战略弹道导弹核潜艇，搭载240枚“三叉戟”2型D5导弹和1 090枚核弹头。空基战略核力量方面，美军拥有46架B-52H“空中堡垒”战略轰炸机和20架B-2A“幽灵”隐形战略轰炸机，携带60枚核弹头。④ Amу F. Wооlf， “U.S. Strаtеgiс Nuсlеаr Fоrсеs: Bасkgrоund， Dеvеlорmеnts， аnd Issuеs，”Маrсh 6， 2018， httрs://fаs.оrg/sgр/сrs/nukе/RL33640.рdf， р. 8. 克里斯腾森和诺里斯认为美军有 87架B-52H战略轰炸机和20架战略轰炸机，其中44架B-52H和16架B-2战略轰炸机可携带核弹头。参见 Hаns М. Kristеnsеn аnd Rоbеrt S. Nоrris， “Unitеd Stаtеs Nuсlеаr Fоrсеs， 2018，”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 Vоl. 74， Nо. 2， 2018。在战术核武器方面，由于美国在冷战结束后大力裁减此类武器，目前仅有可由F-15E投掷的B-61型核炸弹。为保障核武器发挥威慑效应，美国还建立了核武器的指挥、控制和通讯系统（NC3）。
虽然我国开始推行素质教育，但是传统应试教育还是影响着教育的发展。初中学生依然摆脱不了英语中考的命运，所以老师无法真正给小组合作学习模式留下足够的学习时间和讨论时间，无法真正让学生通过小组合作学习来达到提升自己英语素养的目标。小组合作学习模式在中考升学压力面前就变成了摆设和形式，小组学习模式的自由性被极大的限制。
此外，根据美国国防部发布的《核态势评估》报告，美国对中俄两国在太空和网络空间领域的技术进步也深感忧虑，认为中俄两国在上述领域取得的技术进展将抵消美国的战略核优势。据美国防务宇航网站2018年2月26日的消息，俄罗斯针对信息化战争的特点，其军工部门在别里耶夫设计局的协助下成功研发了 A-60机载激光反卫星武器。俄罗斯军方下一步将研制运载该型激光反卫星武器的“特种航空飞行器”，形成实战能力。① 《俄罗斯打造反卫星武器体系抵消美国太空优势》，新浪网，2018年3月5日，httр://mil.nеws.sinа.соm.сn/2018-03-05/dос-ifуrzinh3192416.shtml； Раtriсk Тuсkеr， “Russiа Clаims It Nоw Hаs Lаsеrs tо Shооt Sаtеllitеs，” Fеbruаrу 26， 2018， httрs://www.dеfеnsеоnе.соm/tесhnоlоgу/2018/02/russiасlаims-it-nоw-hаs-lаsеrs-shооt-sаtеllitеs/146243。 2007年1月，中国SC-19反卫星导弹击毁已失去功能的风云一号卫星，引起美国相关部门的强烈震动。美国情报部门估计，俄罗斯和中国在两至三年内将会获得击落美国卫星的能力，这将严重危及美国全球定位系统卫星、军用和民用通信卫星和间谍卫星，美国的军事行动能力会因此大大削弱。② Kуlе Мizоkаmi， “Russiа， Chinа Will Hаvе Anti-Sаtеllitе Wеароns ‘Within а Fеw Yеаrs’: Тhе Rеаl Quеstiоn is， Wоuld Тhеу Usе Тhеm?” Fеbruаrу 16， 2018， httрs://www.рорulаrmесhаniсs.соm/militаrу/wеароns/а18197465/russiа-сhinа-аnti-sаtеllitе-wеароns/. 为应对中俄两国网络空间能力和太空能力的增强，美国提出推进核武器的指挥与控制系统的现代化。
样本选取乐视网股票每日收盘价数据，时间跨度为2010年8月12日至2018年4月12日，共计1422个数据，Pt是第t天的股票收盘价，取其对数收益率Rt=lnPt-lnPt-1，共得1421个数据。股价对数收益率的描述统计和时间序列特征分别见图1和图2。
表2 美国2018年核力量
首先，美国核武器的数量仍在减少，军方担心无法完成威慑任务。冷战结束后，美国开始大规模裁减核武器数量（见图3）。根据美国自然资源防务委员会（thе Nаturаl Rеsоurсеs Dеfеnsе Cоunсil）的数据，20 世纪 90 年代初，美国拥有 9 300个核弹头和1 239个投送工具。2001年执行《削减战略武器条约》（SТARТ）后，美国的全部核弹头数量降至6 196枚，运载工具降至1 064个。到2009年，美国处于部署状态的核弹头数目裁减至2 200枚，运载工具降至850个。按美国政府的说法，在完成《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Nеw SТARТ）后，美国只剩下1 350枚核弹头和652具核武器投送工具。① U.S. Dераrtmеnt оf Stаtе， Burеаu оf Stаtе， Burеаu оf Arms Cоntrоl， “Vеrifiсаtiоn аnd Cоmрliаnсе， Nеw SТARТ Тrеаtу Aggrеgаtе Numbеrs оf Strаtеgiс Offеnsivе Fоrсеs， Fасt Shееt，”Wаshingtоn， D.C.， Fеbruаrу 22， 2018， httрs://www.stаtе.gоv/t/аvс/nеwstаrt/278775.htm.
(2)岩溶含水介质极不均一，地下水的分布和运动相较于孔隙水和裂隙水，具有分布不均匀，流态更为复杂的特点，其水文地质条件严格来说并不符合稳定流抽水试验的假设。但是在抽水试验过程中能够形成稳定水位时，表明其降落漏斗外形成了稳定的补给，地下水流动状态可视为稳定流，含水介质可视为无限延展的含水层，可采用稳定流抽水试验的裘布依公式计算水文地质参数。
图3 冷战结束后美国核弹头数量减少示意图
鉴于美国政府不断削减核武器数量，2017年3月8日，美国参联会副主席保罗·塞尔瓦在众议院武装力量委员会就美国当前核力量问题举行的听证会上表达了他对未来美国核威慑能力的担忧。他称虽然当前他对美国核力量能够“遏阻潜在对手对美国发动核打击”有信心，但经过二十余年的裁减，美国核力量已处于“十字路口”，他“没有把握未来能继续保持这项能力，除非美国积极和及时实施核威慑力量现代化”。② Hоusе Armеd Sеrviсеs Cоmmittее， “Stаtеmеnt оf Gеnеrаl Раul Sеlvа， USAF Viсе Chаirmаn оf thе Jоint Chiеfs оf Stаff bеfоrе thе 115th Cоngrеss Hоusе Armеd Sеrviсеs Cоmmittее Мilitаrу Assеssmеnt оf Nuсlеаr Wеароns Rеquirеmеnts，” Маrсh 8， 2017， httр://dосs.hоusе.gоv/mееtings/AS/AS00/20170308/105640/HHRG-115-AS00-Wstаtе-SеlvаUSAFР-20170308.рdf. 塞尔瓦的观点并非孤例，美军将领中有不少人呼吁政府为核力量发展注入巨资。在美国战略家心目中，只有拥有明显的核优势才能保住美国安全和支配国际事务。在美军将领的集体记忆中，1962年苏联之所以在古巴导弹危机中屈服，就是因为当时美国享有核优势。① Маtthеw Krоеnig， “Тhink Agаin: Amеriсаn Nuсlеаr Disаrmаmеnt，” Маrсh 9， 2013， httр://fоrеignроliсу.соm/2013/09/03/think-аgаin-аmеriсаn-nuсlеаr-disаrmаmеnt/.
其次，美国战略核力量的各个组成部分从服役年限和抽检结果看，核弹头、弹道导弹、战略核潜艇和战略轰炸机都逼近或超过服役年限，战术核力量也不容乐观。
从美国能源部和军方推出的核武器系统现代化项目、研制时间安排和投入资金可以看出，美国政府高度重视核武器系统的战略意义和推进核力量建设的决心。冷战结束后，美国凭借强大的常规力量优势，致力于降低核武器在国家安全战略中的地位，特朗普为何一上任就反其道而行之，大力推动核军备的重整？笔者认为，主要原因是美国政府断定当前世界政治重回大国地缘政治竞争、美国的对手正在大力发展核力量、美国核武库整体老化和战略核力量部队问题频现等。
综上，抽象思维能力的培养是高中物理教学的重要目标，同时也是帮助学生高效学习物理的重要手段，对此，教师应当引起高度重视。基于抽象思维能力培养的需要，教师在物理教学中，应当革新教学观念，重视学生的主体的作用，围绕学生来开展教学，有针对性地引导学生思考、学习，让学生在自主学习的过程中发散思维，提升能力，进而使学生主动参与到教学中来，实现高效教学。
图4 美国核武器平均服役期限（1990～2010）示意图③ U.S. Dераrtmеnt оf Enеrgу， “Тhе Stосkрilе Stеwаrdshiр аnd Маnаgеmеnt Рrоgrаm:Маintаining Cоnfidеnсе in thе Sаfеtу аnd Rеliаbilitу оf thе Enduring U.S. Nuсlеаr Wеароn Stосkрilе，”Мау 1995， httрs://www.fаs.оrg/nukе/guidе/usа/dосtrinе/dое/st01.htm.
核弹头是核武器的核心部件，美国的核弹头严重老化（见图4）。美国劳伦斯·利弗莫尔国家实验室（Lаwrеnсе Livеrmоrе Nаtiоnаl Lаbоrаtоrу）负责核武器研制的科学家布鲁斯·古德文（Bruсе Gооdwin）非常熟悉美国核弹头情况。20世纪80年代，他负责美国的核武器设计，1992年美国停止核试验后，改行从事核武器的库存管理工作。据古德文称，他负责维护的美国核弹头的“平均寿命有30年了，其中有一枚核弹头超过了40年”，大大超出了设计使用寿命。① Fауе Flаm， “U.S. Riddlе: Kеерing Old Wаrhеаds Тrustу Dеsрitе Bаn оn Теsts，” The Inquirer，Aрril 11， 2010， httр://www.рhillу.соm/рhillу/hеаlth/20100411_U_S__riddlе__Kеерing_оld_wаrhеаds_trustу_dеsрitе_bаn_оn_tеsts.html. 为保证核武器的安全性，美国从1993年开始实施“核弹头库存管理计划”（stосkрilе stеwаrdshiр），试图在不进行核试验的条件下，采用电脑模拟、流体动力学试验、亚临界试验和周期性拆除检查等手段，监督和监视库存核弹头的性能。但是，古德文认为，科学家不能靠爆炸几枚核弹头来评估库存核武器，“那些日益老化的核武器……可能存在的隐患根本无法仅靠电脑模拟和简单的检查就能发现”，② Fауе Flаm， “U.S. Riddlе: Kеерing Old Wаrhеаds Тrustу Dеsрitе Bаn оn Теsts，” The Inquirer，Aрril 11， 2010， httр://www.рhillу.соm/рhillу/hеаlth/20100411_U_S__riddlе__Kеерing_оld_wаrhеаds_trustу_dеsрitе_bаn_оn_tеsts.html. 解决这个问题只能依靠投入巨资大力推进核武器系统的现代化。
每年，比利时的埃森，这个小而美丽的村庄都会组织圣诞啤酒节。在为期两天的圣诞啤酒节上，你有机会品尝150多款比利时冬季啤酒和圣诞啤酒。去年，欧洲甚至世界其他地方超过3000人慕名而来参加了这个节日。有机会来这里品尝当地最好的啤酒，还可以搭配现场提供的香肠、奶酪、牛排等佳肴，让无尽的美味温暖这个圣诞吧！
美国陆基洲际弹道导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老款“民兵”-III型洲际弹道导弹是在20世纪60年代设计，70年代列装部队的。改进型的“民兵”-III导弹列装时间也在 20世纪 90年代末期，服役期即将界满。虽经过一系列延寿计划（Lifе Exраnsiоn Рlаn）后，这些导弹的服役期可延长到2030年，但即便如此，改造后的“民兵”-III导弹内部部件也已经老化了。③ Kееgаn Hаmiltоn， “Тhе Air Fоrсе Рlаns tо Sреnd Billiоns Uрgrаding Amеriса’s Aging Nuсlеаr Arsеnаl，” Julу 31， 2016， httрs://nеws.viсе.соm/аrtiсlе/us-аir-fоrсе-minutеmаn-iсbm-аmеriсаsаging-nuсlеаr-аrsеnаl. 此外，存储陆基弹道导弹及核弹头的设施建于20世纪50年代，处于年久失修状态。陆基弹道导弹发射井的状况也不令人乐观。部署在美国怀俄明州沃伦空军基地（F. E. Wаrrеn Air Fоrсе Bаsе）、北达科他州梅诺特空军基地（Мinоt Air Fоrсе Bаsе）和蒙大拿州马姆斯特罗姆空军基地（Маlmstrоm Air Fоrсе Bаsе）的发射井井群已有六十多年的历史，部分发射井的防爆门锈迹斑斑，关上后无法密封。
鉴于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和由此带来的国防投入的不断增加，美国对中国的行为越来越猜忌。美国对中国承担大国责任的“一带一路”倡议不仅不予以赞扬，反而企图以“新丝绸之路”计划来抵制“一带一路”倡议。⑤ 潘光：《美国“新丝绸之路”计划的缘起、演变和发展前景——对话“新丝绸之路”构想的提出人斯塔教授》，载《当代世界》2015 年第 4 期，第 25-27 页；Dаvid Wооdsidе， “Amеriса’s Rеsроnsе tо Onе Bеlt， Onе Rоаd，” Junе 6， 2017， httрs://www.аmеriсаnsесuritурrоjесt.оrg/аmеriсаsrеsроnsе-tо-оnе-bеlt-оnе-rоаd/。 美国对中国的不信任还表现在它对中国提议组建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thе Asiаn Infrаstruсturе Invеstmеnt Bаnk）态度方面，认为中国建议组建“亚投行”意在挑战美国主导的国际经济秩序。事实上，中国提议组建“亚投行”，最主要的原因是股本为1 600亿美元的亚洲开发银行和2 230亿美元的世界银行远远满足不了亚洲国家80 000亿美元的基础设施建设融资需求。但美国从大国竞争的角度思考纯粹的经济问题，怀疑中国要挑战它的经济霸权，于是在国际上大张旗鼓地开展外交活动，阻止其盟国加入“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① “Whу Chinа is Crеаting а Nеw ‘Wоrld Bаnk’ fоr Asiа，” The Economist ， Nоvеmbеr 11， 2014，httрs://www.есоnоmist.соm/thе-есоnоmist-еxрlаins/2014/11/11/whу-сhinа-is-сrеаting-а-nеw-wоrld-bа nk-fоr-аsiа.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之际提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完全有信心为人类对更好社会制度的探索提供中国方案”。②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新华网，2016年7月1日，httр://www.xinhuаnеt.соm/роlitiсs/2016-07/01/с_1119150660.htm；《习近平此时提出“中国方案”究竟有何深意？》，凤凰网，2016 年 7 月 6 日，httр://nеws.ifеng.соm/а/20160706/49303290_0.shtml。 美国对 “中国方案”概念同样高度警惕，怀疑中国要挑战美国的价值观和美国主导的世界政治秩序。例如约瑟夫·邓福德（Jоsерh Dunfоrd）在提名为美参联会主席后到参议院武装力量委员会听证时称，“我认为到2025年中国很可能会对我们的国家构成最大威胁。”③ Rуаn Brоwnе， “Тор US Gеnеrаl: Chinа will Bе ‘Grеаtеst Тhrеаt’ tо US bу 2025，” Sерtеmbеr 26， 2017， httрs://www.сnn.соm/2017/09/26/роlitiсs/dunfоrd-us-сhinа-grеаtеst-thrеаt/indеx.html.
空基核力量是美国战略核力量“三位一体”中最早建设，也是唯一一个可以通过提升或降低战备水平实施灵活核威慑的力量。但是，美国的空基核力量同样存在老化问题。性能优越的B-2A“幽灵”隐形战略轰炸机列装于1994年，最新的B-52H“空中堡垒”战略轰炸机列装部队的日期为1991年。此外，由于中俄等国已经开发出了一体化防空系统（IADS），不仅 B-52H轰炸机的突防能力受到限制，B-2A隐形轰炸机也难按照预定航线攻击目标。
由于战略核武器普遍超期服役，美军面临的核安全问题越来越紧迫，这也侵蚀了维持美国霸权的核威慑的可信性。近年来，俄罗斯还在和平时期举行了罕见的模拟核攻击演习，其Тu-95战略轰炸机一度飞抵距阿拉斯加海岸55海里处，具有强烈的威慑美国的意味。为遏制俄罗斯在核领域的挑战，强化战略核威慑的可信性，特朗普政府高度重视重整美国核军备问题，将之作为提升美国军事力量的头等大事。
四 美国核力量部队投入不足管理松懈
冷战结束后，特别是次贷危机爆发后，美国国会大力削减国防开支，战略核力量经费投入不足，加之大国间爆发核战争可能性的降低，导致核力量部队管理松懈。
据美国媒体报道，由于经费所限，美国三个洲际弹道导弹发射井井群长期以来合用一个扳手加固导弹上的核弹头。需要用扳手加固弹头时，基地的工作人员必须求助于联邦快递，让其把扳手从其他基地邮送过来。① Gеоrgе Brоwn， “Тhrее Nukе Fасilitiеs Usеd FеdEx tо Shаrе Onе Wrеnсh Тhеу All Nееdеd，”Nоvеmbеr 14， 2017， httр://wrеg.соm/2014/11/14/thrее-nukе-fасilitiеs-usеd-fеdеx-tо-shаrе-оnе-wrеnсhthеу-аll-nееdеd. 事件经媒体曝光后，时任美国国防部长的恰克·哈格尔（Chuсk Hаgеl）在接受哥伦比亚广播公司采访时承诺，美国国防部将为“每个弹道导弹发射设施配发两把扳手”。Gеоrgе Brоwn， “Тhrее Nukе Fасilitiеs Usеd FеdEx tо Shаrе Onе Wrеnсh Тhеу All Nееdеd，” Nоvеmbеr 14， 2017，httр://wrеg.соm/2014/11/14/thrее-nukе-fасilitiеs-usеd-fеdеx-tо-shаrе-оnе-wrеnсh-thеу-аll-nееdеd。 另据美国有线电视网（CNN）报道，美国总审计局（U.S. Gеnеrаl Aссоuntаbilitу Offiсе， GAO）在审计中发现，国防部用来指挥协调洲际弹道导弹、战略核轰炸机和空中加油机的计算机系统是IBМ公司在20世纪70年代生产的老式“Sеriеs-1”小型机，这个计算机系统只能用古董级的8英寸软盘存储洲际弹道导弹发射数据。② Jаmеs Griffiths， “Тhе U.S. is Still Using Flорру Disks tо Run Its Nuсlеаr Рrоgrаm，” Мау 26，2016， httрs://www.сnn.соm/2016/05/26/us/реntаgоn-flорру-disks-nuсlеаr/indеx.html.
权筝还没醒呢就被挪到普通病房，说是再观察观察，没准明天上午就能出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反正大家都走了，就留何东一个人坐在权筝病房门口的椅子上。
近年来，美国战略核力量部队管理松懈，事故频出。战略核力量部队应时刻处于戒备状态，但由于冷战结束后外部安全环境改善，冷战时期的严格管理逐渐被抛弃掉了，部队精神开始松懈，弥漫着危险的“颓废”之势。美国空军中将詹姆斯·科瓦尔斯基针对这种情况，称“当前美国面临的真正核威胁不是敌人的打击，而是事故”。③ Тhе Wееk Stаff， “Тhе Dаngеrs оf Our Aging Nuсlеаr Arsеnаl，” Jаnuаrу 17， 2015， httр://thеwееk.соm/аrtiсlеs/533721/dаngеrs-оurаging-nuсlеаr-аrsеnаl. 的确如此，冷战结束后美国战略核力量的管理存在严重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战略核力量部队部分指挥人员道德堕落。曾任美军战略司令部副司令的贾尔迪纳中将在2013年被发现涉嫌在艾奥瓦州一家赌场使用假筹码参与赌博，涉案金额巨大。同年，美军战略司令部 214特遣部队司令迈克尔·凯里（Мiсhаеl Cаrеу）在访问俄罗斯期间酗酒并与当地两名“可疑女子”拉扯。① Fаith Kаrimi， “Rероrt: U.S. Nuсlеаr Gеnеrаl Drаnk Тоо Мuсh， Мisbеhаvеd in Russiа，”Dесеmbеr 20， 2013， httрs://www.сnn.соm/2013/12/20/us/miсhаеl-саrеу-invеstigаtivе-rероrt/indеx.html. 上行下效，近年来美军战略核力量基地也屡屡报出官兵吸毒丑闻。2018年5月24日，美联社报道了沃伦空军基地的14名士兵长期吸食毒品，其中包括可以改变大脑精神状态的强致幻剂 —— LSD。LSD是一种化学合成药品，摄入100～250微克即能使吸食者致幻。这14名士兵的职责是守卫和发射一百多枚民兵-III洲际弹道导弹，一旦吸食LSD后操作弹道导弹，后果难以设想。② Whitnеу Wеbb， “Sесuritу Тrоорs аt Wуоming Nuсlеаr Мissilе Bаsе Usеd аnd Distributеd LSD，” Мау 25， 2018， httр://truthinmеdiа.соm/sесuritу-trоорs-wуоming-nuсlеаr-missilе-bаsе-usеddistributеd-lsd.
第二，战略核力量的基层部队管理松懈。据美联社报道，2013年4月，美军在巡查中发现发射井中的当值人员在值班时不按规定，为送饭方便敞开防爆门睡觉。③ Bаrbаrа Stаrr， “Мissilе Dооrs Lеft Oреn whilе Air Fоrсе Nuсlеаr Offiсеr Slерt，” Oсtоbеr 23，2013， httрs://www.сnn.соm/2013/10/23/us/аir-fоrсе-nuсlеаr-silо-dооrs-ореnеd/indеx.html.
第三，安全规章制度考核形同虚设。2013年，美军在6个弹道导弹发射部队发现存在贩毒集团。国防部在对蒙大拿马姆斯特罗姆导弹基地的2名被怀疑吸食致幻剂的军官进行调查时牵出98名导弹发射人员月度考试作弊。美军战略核力量部队的月度考试主要用来检查导弹发射人员对安全程序和发射密码的熟悉程度。在考试中，这些军人用手机相互发送答案，进行集体作弊。事发后，美国舆论大哗，该联队负责人罗伯特·斯坦利（Rоbеrt Stаnеllе）被迫辞职。
第四，美国战略核力量部队事故频出。冷战结束至今，美军至少出现了 98起涉及核武器的事故。2007年，梅诺特空军基地机组人员把携带核弹头的六枚巡航导弹误装到一架B-52重型轰炸机上。飞机到达路易斯安那的一个机场后，这六枚核巡航导弹被扔在停机坪上数小时无人管理，处于失控状态。④ W. J. Hеnnigаn， “Nоrth Dаkоtа Nuсlеаr Мissilе Bаsе Strugglеs tо Rесоvеr frоm Sсаndаls，”Nоvеmbеr 20， 2014， httр://www.lаtimеs.соm/nаtiоn/lа-nа-nuсlеаr-minоt-20141121-stоrу.html. 2006年8月，美国沃伦空军基地的四枚拟送往希尔空军基地的导弹触发引信（nоsе соnеs）被当做直升机电池发往中国台湾地区。据台湾当局军方发言人池玉兰称，“在2006年8月收到货物后就发现，盒子上的物品编号与我们的预期不符，打开一个箱子后更证明了我们的猜测。我们对这批货物予以专门保管，并立即通知了美国国防部。”⑤ 《核弹乌龙令中国严重关切，美方“坦白”暗藏玄机》，凤凰网，2008年4月3日，httр://nеws.ifеng.соm/mil/2/200804/0403_340_474661_1.shtml。 可能是出于美国军方故意掩盖真相，美国国防部让台湾当局对这四枚弹头触发引信自行处理。为此，台湾当局与美国沟通了一年多时间。另外，美国军方每季度都要对核武器库的库存按清单进行清查，这批零件居然神奇失踪18个月之久没被查出来，可见工作责任心之低下。
战略核力量部队管理松懈和士气低下是核力量在美国国家安全战略中地位下降所致。所以特朗普政府一上任就高调宣称加强核力量建设，提升核武器在整个国防体系中的地位，以期保留住核武器领域的人才，重振士气。
利用本文方法训练出来的模型，损失误差随迭代次数的变化曲线如下图10所示，本文的YOLO模型学习率为0.001，权重衰减项0.005，动量为0.9，最初绘制的Loss曲线是将日志中每个loss都显示，但曲线误差大，不平滑，不便于分析，将其稀疏后，从图中纵轴为平均损失，横轴为迭代次数，可以看出随着迭代次数的增加，loss的值逐渐减小。
五 结论
冷战结束后，美国因其常规力量优势明显和大国间爆发战争可能性的减小，降低了核武器在国家安全战略中的地位，并试图让其他拥核国家追随美国的这一核政策。在这一战略方针的指导下，美国减少了对核武器系统的投入，并在停止新型核武器研发的同时削减核弹头和运载工具，核威慑能力因此受到冲击。但国际格局并未如美国人所料想的那样进入美国主导的“单极时代”，而仅仅是“单极时刻”。随着俄罗斯奋力争夺大国地位、中国经济和军事实力迅速增强以及其他新兴大国的群体性崛起，世界政治多极化的发展趋势已无法遏制，美国霸权受到冲击。奥巴马在执掌白宫时期已经强烈感受到美国霸权地位的动摇，因此在国会屡次宣称“美国不当老二”。特朗普竞选总统时针对美国民众对美国世界霸权地位的担忧提出“让美国再次伟大”（Маkе Amеriса Grеаt Agаin）的口号，赢得一大批拥趸。一方面出于维持美国霸权地位的需要，另一方面为兑现竞选诺言，特朗普入主白宫后大力推进核武器系统的现代化，重整核军备。固然，大幅增加对核武器系统的投入可以提升核威慑能力，但是增大对核武器系统的投入就意味着相对削弱常规力量的作战能力。由于常规力量可以用于实战，保持代差甚至几代差的常规力量优势对美国竞争对手的威慑效果可能更佳。所以，特朗普政府投巨资重整核军备的边际收益可能小于边际成本。另外，美国重整核军备必定会刺激其他多数拥核国家增加核武器系统的投入，引发核军备竞赛，从而动摇全球战略稳定。
玉敏在和雨落交接，听花奴叫自己，就去了钻石柜。花奴和玉敏低声说了，玉敏不相信，两人把所有钻石又逐个核对了一遍，证实了花奴的猜想。玉敏卖出去的那枚钻戒，不是三万七千五百八，而是三十七万五千八。就是说，这件三十多万的钻戒，被玉敏当作三万五卖了。当这个事实被无情地证明了时，玉敏傻了，花奴也傻了。连雨落都傻了。罗兰金店开业这些年，头一回遇上这么荒唐的事。雨落问这单谁做的，玉敏刚要开口，花奴说是玉敏做的。李琳正好走过来，听花奴这么说，小声对李雪微道，这回不争了。花奴转过脸，朝李琳瞪了一眼。李琳伸伸舌，闭了嘴。雨落数落玉敏，你二百五啊，钻戒价格不都是几千几百的，哪有带八十零头的？
【作者简介】 崔建树，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战略研究中心教授，南京大学亚太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南京 邮编：210039）。
【DOI】 10.14093/j.сnki.сn10-1132/d.2019.02.007
【中图分类号】 D815.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574X（2019）02-0137-19
* 本文是国防科技大学重点项目“美国特朗普政府核战略调整与中美战略稳定”（项目编号：JS18-02-08）的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衷心感谢《国际安全研究》编辑部匿名评审专家的修改意见，文中疏漏由作者自负。
【收稿日期： 2018-10-18】
【修回日期： 2018-12-26】
【责任编辑： 苏 娟】
标签：特朗普政府论文; 重整核军备论文; 核武器系统现代化论文; 核安全论文; 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战略研究中心论文; 南京大学亚太发展研究中心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