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音乐学回顾与展望”上海研讨会开幕式主题报告_音乐学论文

2004年“音乐学回顾与展望”上海研讨会开幕式主题报告_音乐学论文

2004上海“音乐学学科回顾与展望”研讨会开幕式主旨报告,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主旨论文,开幕式论文,上海论文,研讨会论文,学科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主席,各位嘉宾,各位代表,老师们,同学们:

早上好!

本次会议由上海音乐学院主办,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学系、音乐研究所承办,中央音乐 学院音乐学研究所协办。会议的主要任务是:总结中国音乐学在学科建设、学术研究、 学术思想、学术方法、教学理念、教育体制等方面的成绩,回顾历史,展望未来,找出 问题,开拓进取,使中国音乐学的研究和教学在新世纪的发展中具备更加务实、理性、 开放、健康的面貌和内涵。为此,会议特设以下议题:

1.音乐学作为一个整体学科在中国的发展历史回顾与展望;

2.音乐学各子学科(中外音乐史学、中国传统音乐理论、民族音乐学、音乐美学、音乐 心理学、音乐批评学、音乐分析学、音乐社会学,等等)在中国的发展历史回顾与展望 ;

3.音乐学各学科在世界范围内的发展历史回顾与展望及其对中国音乐学学术进步的借 鉴意义;

4.音乐学内部各学科之间的交流与融合;

5.音乐学与其他人文学科、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交叉与交流;

6.音乐学教育与人才培养;

7.音乐学与音乐实践(作曲与表演)和社会音乐生活的关系;

8.音乐学在当下社会中的处境与功能。

现在,我受会议筹备委员会的委托,向大会作主旨报告。

中国现代形态的音乐学(Musicology)学科,自本院创始人萧友梅博士于1920年在北京 大学音乐研究会《音乐杂志》第一卷第四号发表《乐学研究法》中首次明确提出,随即 在1929年上海国立音乐专科学校设置相应课程,由此启动学科历史进程以来,至今已有 80余年。期间,大致上经历了奠基(1927~1949)、开拓(1949~1966)、沉寂(1966~197 8)、发展(1978~至今)四个历史阶段,几乎与中国历史的总体进程相重合。在跨入21世 纪的今天,学界同仁再次聚首上海音乐学院,对音乐学的学科建设进行回顾与展望,意 义十分重大。相信与会代表在未来的几天内,在学科回顾与展望的基本框架之内,通过 积极研讨,将进一步提升对学科本身的认识,进而,在此基础上取得具有前瞻性意义的 学科建设共识。

下面,我就有关问题谈几点看法,供与会代表参考。

一、鉴定历史印迹

1920年,萧友梅在《乐学研究法》中,第一次明确提出现代形态的音乐学学科范围, 包括:声学、声音生理学、音乐美学、乐理、音乐史五大门类,初步奠定了音乐学的学 科基础。1944年,杨荫浏完成《中国音乐史纲》的写作(1952年上海万叶书店出版),将 音乐实践提升到了新的理论高度,从而开始了以音乐为中心的音乐学研究。1949年之前 ,由于国家总是处在动荡不定的状态当中,大规模、成系统的学科建设很难启动。然而 ,上承中国传统的采风制度,旁与现实革命运动适时重合,一种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形成 的音乐基础建设,得到了长足的发展。1949年之后,由于战乱形成的分散局面终结,但 是制度文化的基本定位则导致音乐文化及其相应理论的主流意识形态归属,于是,政治 与艺术的关系成了丈量历史进程的主要标尺。在此前提下,理论重心不可避免地集中在 批评、甚至于批判的焦点上。就此,音乐思想建设几乎占据这个特定时期的全部。真正 意义上的音乐学科建设,则是在1978年之后,因此,在一定意义上说,它的命运是和“ 改革开放”这一历史主题同步的,尽管其自身目前还没有达到完全彻底的自觉,但毕竟 在个性文化逐渐复原的大趋向当中已经获得了自在的一席之地。

临近20世纪末,学界同仁对学科建设付诸了进一步的自觉。此以若干集体行为和个人 行为为例:

1995~1996年,由全国艺术科学规划领导小组组织并指导,中国艺术研究院各研究所 承担《艺术学科理论研究工作的现状与发展趋势的调查报告》的撰写,音乐学部分由该 院音乐研究所承担,涉及学科包括:音乐史学,民族音乐学,音乐美学,音乐教育,音 乐科技,音乐学术档案库建设;1995年12月,全国各专业音乐学院音乐学系、有关师范 大学音乐系音乐学专业、有关科研部门的学者、专家在中央音乐学院召开音乐学专业研 究生教学问题学术研讨会;2002年,南京艺术学院音乐学院、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学研究 所、南京艺术学院音乐学研究所主办当代音乐学研究专家论坛,就学科建设问题展开讨 论;2002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在中央音乐学院建立;自1996年至今, 上海音乐学院的音乐学学科以及作曲理论学科被确定为上海市教委重点学科,等等。

作为个人行为,尚有:1991、1995年,杨燕迪先后发表《作为人文学科的音乐学》(《 中央音乐学院学报》1991年第2期)《为音乐学辩护——再论音乐学的人文学科性质》( 《中国音乐学》1995年第4期);1995~1997年,韩锺恩以《中国音乐年鉴》史工名义先 后发表《“史”辨,“理”论——中国音乐学学科建设之今典》《架构可持续发展框架 ——再及跨世纪中国音乐学学科建设》《通过“知识架构”,并产权与安全——三论中 国音乐学学科建设》(《中国音乐年鉴》1995、1996、1997卷);1996年,赵宋光、乔建 中、韩锺恩、宋瑾、郑长玲依据学科现状及其未来发展取向,在原有基础上进行扩充, 并提出学科框架;1996年,茅原发表《音乐学学科建设问题》(《艺术学研究》第二集) ;1997年,沈洽提出民族音乐学学科框架;2002年,陈应时在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学系成 立20周年之际,发表《奠基·开拓·发展——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学学科建设的三个阶段 》;2004年,牛龙菲发表《“音乐学”是什么》(《人民音乐》2004年第2期);2004年 ,陈铭道出版《音乐学——历史、文献和写作》(人民音乐出版社出版);等等。

二、回应历史呼唤

如果说1978年之前,中国音乐学学界对学科本身的认识,更多是通过实践取得的,经 验意义上的归纳占据主导的话,那么在1978年之后,学界同仁的学科意识则明显增强且 不断成熟,从某种程度上说,理论意义上的学科建构已经成为基本标志。总体而言,目 前在中国依然是音乐基础建设、音乐思想建设、音乐学科建设呈三足鼎立的态势,但实 际上,则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音乐基础建设不再是单纯的收集和保存,1978年之后经 由大规模的民族音乐集成工作接续,近年来已开始了全国范围的人类口头文化与非物质 遗产代表作申报工作。音乐思想建设也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举旗和引路,1978年之后通 过大规模的拨乱反正工作,近年来又开始了重写音乐史的转向。这两方面的变化,应该 说都是应和了音乐学科建设的发展需求。而音乐学科建设,虽然随着分工愈益细化而出 现了分支学科丛生的平面化趋势,但及其深层结构,则基本上还是呈现出音乐史学、音 乐基础理论、民族音乐学三驾马车合力齐驱的架势。

未来究竟如何?回到萧友梅。在《什么是音乐?外国的音乐教育机关。什么是乐学?中国 音乐教育不发达的原因》(原载1920年5月31日出版的北京大学音乐研究会《音乐杂志》 第一卷第三号)一文中,先生认为:总而言之,乐学就是用科学的法子去研究音乐的所 以然的学问,它在科学界争得独立的位置,也不过几十年的事情,以前都是由各科学( 数学、物理学、生理学、史学、语言学)的知音代表者兼讲这种学问。果然应了先生如 是说,历史发展到了今天,何以争得“独立位置”?也许,学科发展的路向和标示已十 分明确:即在专业指向愈益确定的前提下不断地趋于经典化。于是,外行人固然难以说 通行内话,即使内行人也不能再说外行话了。学习理论,学习历史,更重要的是学习音 乐。这不仅仅是职业分工使然,而且,更应该看作是学科自觉的一种历史定位。

三、整合历史资源

和其他方面的发展一样,继承中国文化传统与借鉴西方知识体系是一个多世纪以来大 部分立足当下中国基点上的任何一个学科所不可回避和难以逾越的两大历史命题。中国 音乐学学科建设的历史进程也是如此。如何在新的条件下更加合理地配置乃至整合历史 资源?是我们所面临的重大课题。挑战也罢,机遇也罢,在经历了将近一个世纪的实践 之后,似乎有必要重新调整我们的姿态:悬置争论,付诸行动,设定重心,给出前景。

引申而言,“多元力场”已成为当今具有世界性的人文思潮,由此可见,通过“理性 至上”“科学唯一”“知识仲裁”的“单数世界”越来越失却整体的控制能量,相反, 包含有多种声音的“复数世界”的建构态势则愈益成为新的动力增长点。也许,可以不 夸张地说,只有在这样的前提下,理论界面和学科平台才能够容纳负载尽可能多的东西 。无论是悠久的文化传统,还是庞大的知识体系,都需要思想来进行统领,同样,量的 积聚和质的提升,也需要思想来加以统制。诚然,技术可以解决一个个具体的问题,作 为工具,它具有处理现实事务的功能,然而,要想真正达到理想的境界,惟有思想才能 够完形一个结构整体,尤其,当实际的历史一再扰动事件发生的必然连续性的时候,当 历史的声音瞬间中断形而上学信仰的时候,我们更需要思想的支撑和供给。面对后现代 思潮通过解构文字语音来颠覆思想的现实,无须承诺的信仰表述(德里达)则把时间和空 间留给了新的行动,虽然,没有使命给予加冕,也不用崇高加以冠名,但思想终究会通 过窄门,再沿着崎岖蜿蜒的曲径,投射出独特的光亮来,并随着时间的推移折射出历史 的印迹,就像不可企及的太阳一样,思想也是一种存在。

回过来说,经济全球化的蔓延、电脑网络格式化的弥散,乃至信息高速公路的通畅, 已经以“地球村”的名义把古今中外集成在一张芯片上,边界在消解,围墙被拆除,历 史资源空前裸露,产权格局重新厘定。于是,古代与现代、东方与西方,似乎只是一个 概念。与此相仿,有中国特色,与国际接轨,也仅仅是一种虚构。尤其是面对历史时间 和生态空间,古代与现代、东方与西方,几乎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的重合。英国哲学 家卡尔·波普尔说:谁要是想从亚当出发的地方出发,他不会比亚当走得更远。然而, 以往学统、法统、道统给出的路径,仅仅是我们赖以前行的依据,原创则永远是我们的 目标所指。问题没有终结,真理不可穷尽。关键还在于:分工后、职业化了的学人,如 何通过对历史资源的合理配置乃至有机整合来实现理论的创新。

四、寻求历史共振

毫无疑问,在中国历史进程愈益有序的前提下,音乐学学科建设也将面临寻求自身历 史发展规律的任务。在此进程中,科研先行的前设作用是毋庸置疑的,如何处于前沿? 如何及至尖端?关键在科研,因此,在一定意义上说,科研是驱动学科整体发展的主导 生产力。与此同时,教学检验的后置作用同样也是不可忽略的,如何坚固轴心?如何辐 射边缘?关键在教学,因此,在一定意义上说,教学是考量学科整体发展的效益天平。 加起来,才是一个普遍、充分、综合的工程,缺一不可。就像德国哲学家韦尔海姆·狄 尔泰在《人文科学导论》中所说的那样:科学意味着普遍有效、充分依据、整体合一。

关于科研,在这里,一个必须加以强调的问题,就是当事人的职责。作为一个专事音 乐学工作的从业者,职业伦理的尊崇和自我尊严的操守几乎是共生的,甚至就像前述德 里达所说的那样,这是一种无须承诺的信仰表述。在此前提下,职业音乐家不仅要能够 在一种“扰攘纷乱的话语空间”当中从事一项“话语事件的精纯描述”(福柯);而且, 还能够在一种“不同类别又彼此关系”的纵横向度当中实现“各式各样的相似性彼此传 写”(福柯);进一步,还应该不失时机地建立起一套足以吸纳各种知识类别的复合系统 (比如:教学系科、科研所室、图书博物馆信息资料库、专业学会、学刊出版社,等等) ,以实现更大规模的资源转换和知识的自由进出。

第二个需要强调的是教学。目前,全国各种类别院校的音乐学教学已具相当规模,且 有不同层次,全国九所音乐学院,基本上都有了从本科到硕士研究生的连续教学;具博 士研究生的教学有:中央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中国艺术研究院、福建师范大学音 乐学院、首都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南京艺术学院音乐学院,以及中国音乐学院挂靠上海 音乐学院招收博士研究生;在此基础上建立艺术学博士后科研流动站进行后续工作的有 :中央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中国艺术研究院。值得注意的是,个别音乐学院音乐 学教学的结构布局,还出现了研究生与本科生比重倒置的现象,初步实现了教学型系科 向研究型系科的转换。所有这一切都表明,音乐学学科建设的人才梯队已经搭建成型, 它们为音乐学学科建设提供了最根本的结构保障。

当然,如何在这样的状态下去进一步地优化这种结构布局,包括:课程设置,教材配 套,学研共作,读写结合,等等,依然是摆在我们面前亟待解决的问题。藉此机会,本 次会议主办单位之一的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学系,还将就音乐学学科所属不同理论类别与 学历层级学生的培养、教学资源的合理配置以及科研成果如何及时地向教学资源转换等 等问题,和全国其余八所音乐学院音乐学系、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同仁共商学是 ,协商如何创造有利条件形成定期会晤的[9 + 1]机制,针对教学与相应科研存在的问 题进行讨论,并以联手的方式共同加以解决。进而,在[9 + 1]机制基础上,适时扩大 和其他院校音乐学专业系科的交流,以推进全国范围的音乐学教学、科研和学科建设。

总而言之,在现有的学院体制当中,科研与教学的互动是长期的。课堂教学的相对稳 定如果没有新的科研成果的不断注入,就会停滞凝固。相反,科研作业的相对活跃如果 没有课堂教学的不断检验,也难以真正地进入前沿、及至尖端。由此可见,互动还需共 振加以保障。我想,这些属于中长远的策略,也应该渐渐地纳入到我们的视野和观照当 中。

以上意见有不当之处,敬请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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