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伊达拉人统治时期考证_罗马人论文

罗马伊达拉人统治时期考证_罗马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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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人的起源同伊达拉里亚人的起源在古典作家的记载中有着共同点,那就是东来说 。所谓东来说是指罗马和伊达拉里亚最初的文明来源于地中海东部。维吉尔的《爱尼亚 德》将罗马人东来的古老传说固定了下来:公元前十二世纪的特洛耶战争结束后,美神 维纳斯之子爱尼亚斯携其父安其悉斯(Anchises)逃到意大利半岛的拉丁地区,并与拉提 努斯王的女儿拉维尼娅(Lavinia)结亲,建造了罗马人的第一个城市拉维尼乌姆(Lavini um)。爱尼亚斯之子阿斯卡尼乌斯(Ascanius)建立了新城阿尔巴隆加(Alba Longa)。经 十二代后,其后代、战神之子罗慕路司建立了罗马城。来自东方的文化与本土文化的融 合,以及美神与战神的佑护是罗马创立的基础。

伊达拉里亚人对罗马人祖先的影响可追溯到罗马人建国之前:传说爱尼亚斯同拉提努 斯王之女拉维尼娅定亲之后,曾与他的情敌,鲁图里(Rutuli)部落的图努斯(Turnus)王 展开决斗。伊达拉里亚的卡瑞城(Caere)卷入了这场争斗中。卡瑞人支持爱尼亚斯,而 被卡瑞人驱逐的前卡瑞国王美曾提乌斯(Mezentius)反而同图努斯联盟。爱尼亚斯最终 杀死图努斯和美曾提乌斯,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考古发掘证明,爱尼亚斯逃亡的故事, 不仅仅为拉丁人所熟知。在伊达拉里亚南部维爱城曾发掘出绘有爱尼亚斯携父逃出特洛 耶的陶像说明,最晚在公元前六世纪伊达拉里亚人就已熟知爱尼亚斯的故事。在意大利 中部发掘出的从公元前六世纪末到公元前五世纪间有关爱尼亚斯主题的希腊式陶器中, 大部分出自伊达拉里亚地区[1](pp278~287)。这至少说明伊达拉里亚人和拉丁人一样 是爱尼亚斯神话的创立者或传播者。伊达拉里亚和拉丁文化受着某种共同的东方文化的 影响。

罗马人不仅与伊达拉里亚人在起源上有共通之处,而且在建国初期曾遭受伊达拉里亚 人的统治。伊达拉里亚人对罗马早期的历史发展起到决定性的影响。关于伊达拉里亚人 统治罗马的情况,我国学者在一些教科书或文章中都有所涉及[2](pp.117~120);[3]( pp315~319);[4](pp371~377);[5](pp.47~54),但大多语焉不详,且重点放在塞尔 维乌斯·图里乌斯的改革上。本文谨对此作较深入的探讨和考辨,以求教于方家。

根据瓦罗的编年和记述,罗慕路斯建罗马城是在公元前753年,标志罗马王政时代的开 始。相传罗马共有七王,其中有三王是伊达拉里亚人,根据李维的纪年,统治时间从公 元前616到公元前510年。长达百余年的伊达拉里亚人在罗马统治给罗马的早期历史发展 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伊达拉里亚人的第一位王是塔克文·普里斯库(Lucius Tarquinius Priscus)。他本是 伊达拉里亚南部塔克文尼城的富裕公民,原名路库蒙(Lucumon)。其父亲德马拉图斯(

Demaratus)是来自希腊城邦科林斯的移民。路库蒙同塔克文尼城的女贵族塔那奎尔结婚 并移居罗马,改名为塔克文·普里库斯,最终被选为罗马的第五王,公元前616年到公 元前578年在位,史称老塔克文,为罗马王政时代伊达拉里亚人塔克文王朝的开始。他 增选了100名新元老加入元老院并增选新的百人队。他为罗马建筑城墙,排干市场沼泽 地,在卡皮托林山开始建造朱比特神庙,并组织罗马的大型赛会(Ludi Magni)。他还多 次发动对萨宾人和拉丁人的战争。老塔克文最后被罗马第四王安库斯·马奇尔乌斯的后 人所谋杀。其妻塔那奎尔帮助其婿、奴隶出身的塞耳维乌斯·图里乌斯登上王位,公元 前578年到公元前535年在位,为罗马第六王[6](pp.119~147),亦是所谓塔克文王朝的 第二王。值得注意的是,他出身奴隶,虽是伊达拉里亚人,但不是塔克文族人,并最终 为塔克文家人所害,这里面是大有文章的,容以后再谈。

图里乌斯进行了著名的改革,为罗马的社会发展奠定了基础。他打破了以血缘关系为 基础的传统的罗马社会形态,代之以以财产为划分标准的五个社会等级。百人队会议作 用逐渐增大,富裕公民的社会地位越来越高。在图里乌斯当政时,伊达拉里亚人在罗马 只占少数,罗马人主要由拉丁人和萨宾人组成。图里乌斯改革的目的之一,是为了促进 拉丁人、萨宾人和伊达拉里亚人在罗马的民族融合,并使伊达拉里亚人进入罗马贵族阶 层,以巩固伊达拉里亚人在罗马的统治。他采取措施使罗马人与伊达拉里亚人部落结合 起来。一些罗马的部落名称如Lemonia,Menenia,Papiria,Voltinia等来自伊达拉里亚文 ,表明它们的居民原是伊达拉里亚人。图里乌斯为罗马建筑了更为坚固的城墙,他还建 造迪安娜神庙,使拉丁人屈服于罗马人的统治之下。迪安娜女神的崇拜由伊达拉里亚人 传入拉丁地区,拉丁地区的迪安娜崇拜中心原在阿里齐亚(Aricia)城,图里乌斯在阿问 提尼山(Aventine)修建了迪安娜神庙,使迪安娜的崇拜中心由阿里齐亚转移到罗马,确 立了罗马人在拉丁人联盟的领导地位[6](pp.157~158)。

图里乌斯在罗马当政时期,老塔克文的儿子鲁其乌斯与图里乌斯的女儿联姻并密谋杀 害图里乌斯。之后,鲁其乌斯·塔克文即位,史称为高傲者塔克文,是罗马历史上的暴 君之一。他常常凌驾于罗马的法律之上,使用恐怖和暴力来维护其统治。他还大肆裁减 元老,以壮大自己的势力;又大兴土木建造了大赛场(Circus Maximus)和朱比特神庙。 塔克文在同鲁图里人(Rutuli)作战时,他的儿子塞克图斯(Sextus Tarquinius)在罗马 强奸了同族贵族科拉提努斯(Collatinus)的妻子路克瑞提娅(Lucretia),路克瑞提娅羞 愧自杀。这一事件激起了罗马人的强烈愤慨,公元前510年罗马人驱逐了塔克文家族, 推翻了罗马王政,并由百人队会议选出布鲁图斯(Lucius Junius Brutus)和科拉提努斯 (Lucius Tarquuinius Collatinus)为罗马的首任执政官[6](pp.159~181)。在李维笔 下,塔克文家族被驱逐出罗马标志着伊达拉里亚人在罗马统治的结束以及罗马共和国的 开始。

从考古发掘的资料来说,罗马文化原是南韦兰诺瓦铁器文化的一部分,棚屋型骨灰瓮 是这一文化的典型代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在罗马境内的伊斯奎里尼(Esquiline) 和奎瑞那(Quirinal)山丘发现了属韦兰诺瓦文化的骨灰瓮及葬坑,表明这一地区同伊达 拉里亚文化的城邦文化有着相同点。在帕拉丁(Palatine)山丘所发现的棚屋遗址是罗马 人的聚居地的证据,这些棚屋遗址的建筑时间正好同李维所说的罗慕路司建城时间(公 元前753年)相吻合,所以被称为“罗慕路司的棚屋”[7](pp.71~74)。约公元前670年 ,位于罗马市场的建筑在排干的沼泽上的村落开始出现;以后罗马人的村落逐渐扩大至 七丘。罗马基本上是由居住在帕拉丁的拉丁人和居住在奎瑞那的萨宾人联合组成的,有 着统一的政治经济文化组织。统治中心在“市场谷”(Forum Valley)的维斯塔尔神庙及 其附近的“王府”(Regia)。至公元前六世纪,“王府”并没有遭到破坏,但罗马的政 治及公共活动的中心已经转移到卡皮托林山上原为罗马人的避难地的“堡垒”(Arx), 经济活动中心也转移到位于卡皮托林和帕拉丁山丘之间的“伊达拉里亚区”(Vicus

Tuscus)。公元前约550年后,罗马的棚屋突然消失,代之以大规模建造的神庙、街道及 城墙。而这一时期正好于伊达拉里亚人在罗马的统治时间相吻合。在这一时期里,罗马 的文化进入了飞跃发展的时期,在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里,罗马城已初具规模。罗马文 化的飞跃式的发展是跟伊达拉里亚文化的影响分不开的。但是,就考古资料言,罗马受 伊达拉里亚人文化影响的时间亦即是罗马早期文化发展的飞跃时期,应从公元前约550 年开始到约公元前475年结束,而不是止于李维所说的塔克文家族被逐之公元前510年。 这说明伊达拉里亚人的政治势力和文化影响在公元前510年后大概曾重返罗马。

其实,古典作家特别是李维关于塔克文家族在罗马的统治有不少不清楚乃至不实之处 。根据考古材料及相关研究成果,我们拟对伊达拉里亚人之扩张与统治罗马提出以下三 点新的认识:

第一,塔克文家族对罗马的统治不过是伊达拉里亚人向罗马和拉丁地区扩张和统治这 一总过程的一个缩影。史实证明,不仅塔克文尼城(Tarquinii)的塔克文家族统治了罗 马,伊达拉里亚南部的卡瑞城(Caere)亦曾争夺过对罗马的统治权。公元前八世纪,伊 达拉里亚人在罗马以北的伊达拉里亚地区建立了十二个城邦,并结成伊达拉里亚同盟, 该同盟只是一个民族意义上的宗教性质的同盟,在政治军事方面极其松散,对盟内各邦 没有多少约束力,联盟内部也没有形成一致的领导力量。同盟内各城邦,特别是南部城 邦在对外扩张过程中并没有统一的领导和计划,这便造成了伊达拉里亚人,包括塔克文 尼、卡瑞、阿瑞提乌姆和沃尔基各城邦,对罗马统治权的纷争。

罗马帝国时期塔克文尼城的贵族为记录他们祖先在拉丁地区的扩张业绩,曾凿刻拉丁 铭文以兹纪念。考古学者们发现了这些铭文,经整理后于1948年出版,称之为《塔克文 尼墓志铭》(Elogia Tarquiniensia)。其中的两篇反映了塔克文尼人在扩张中与伊达拉 里亚其它城邦、特别是与卡瑞城的纠纷。

第一篇拉丁原文为:

(praenomen)]s S](nomen)…ur

(affiliation)]Orgol[ani]ensis

C]aeritum regem vi[cit

A]rretium bello[..

de La]tinis novem o[ppida

cepit](注:在本文所引用的铭文中,方括号内的文字系根据上下文含义能够复原的铭 文;圆括号内的英文是铭文整理者所加的解释性文字。在中文译文中,圆括号内的文字 是译者对无法复原的铭文和词意不明之处的解释。原铭文中Orgolanum是Orclanum城的 别名。其中第二篇铭文中的Praetor一词是罗马帝国初期的塔克文尼人将古代罗马人的 官职等同于古代塔克文尼官职的用法。笔者认为应翻译为“行政官”或“王”。)

中文译文如下:生于Orclanum城(隶属塔克文尼城—笔者注)的(名)sS(姓)(他的父名) ,在战斗中战胜了卡瑞(Caere)王和阿瑞提乌姆(Arretium)城,并在拉丁地区夺取了九 座城市。

第二篇拉丁原文为:

Pr[aetor]in eo magistratu a[d]C[aere]

Exercitum habvit alte[rum in]

Siciliam duxit primus[ducum]

Etruscorum mare C[um milite]

Traiecit aqu[ila cum corona]

avrea ob V[ictoriam donatus]

中文译文如下:在他任行政官(或王)时,他率军打击卡瑞人。他还率领另一只军队到 达西西里。他是伊达拉里亚行政官(或王)中第一位领兵跨过海(峡)的人。他因胜利而获 得一只鹰和一顶金冠的奖励[8](p.295)[1](p.208)。

从第一篇铭文中我们可以看出,尽管这位塔克文尼城的英雄的姓名中只有两个s字母在 铭文中残留了下来,而且因为铭文的磨损无法推定其父名,但这段铭文却反映了塔克文 尼在拉丁地区的扩张过程中与另两个伊达拉里亚城市卡瑞和阿瑞提乌姆(Arretium)为争 夺拉丁地区而剑拔弩张,兵戎相见。第二篇铭文则是记录了塔克文尼城的一位“无名” 英雄的业绩,他领兵抗击卡瑞人,并一度打到西西里,建立塔克文尼人前所未有的功绩 。

卡瑞城位于伊达拉里亚南部,加图曾在《诸邦的起源》(Origines)[1](p.209)中描绘 拉丁人的酒节,其中提到公元前六世纪中期,卡瑞王美曾提乌斯强加给整个拉丁地区的 带有侮辱性质的条约。条约规定,拉丁所有地区必须每年向美曾提乌斯王进贡所产的葡 萄酒。这些地区中自然包括罗马在内。公元前六世纪中期,卡瑞在意大利的发展过程中 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一方面,卡瑞在军事上占据优势。伊达拉里亚和迦太基曾结成 同盟共同打击腓尼基人在西部地中海的势力。在决定性的科西嘉阿拉里亚海战中,卡瑞 的军队是伊—迦联军的中坚[9](pp.107~108);[10](pp.43~44)。另一方面,卡瑞与 希腊城邦间有着密切、良好的关系。它在希腊的德尔菲(Delphi)有自己的金库,卡瑞的 主要海港以希腊文Pyrgi命名,是希腊陶器在拉丁地区的主要集散地。其另一港口取名 布匿港(Punicum),显然是表明其与迦太基的密切往来和友好关系。从卡瑞在拉丁地区 及海上的争霸活动来看,它与塔克文尼城争夺过罗马的统治权是完全有可能的。

第二,如果说卡瑞城只是与塔克文尼城争夺罗马的统治权话,那么伊达拉里亚另一个 南部城市沃耳基(Vulci)对罗马的占领则是一个不容质疑的事实。这一事实的依据是在 沃耳基发掘出的佛朗索瓦之墓(Tomba Francois)中发现了五幅配有简单的文字的公元前 四世纪的壁画[8](pp.122~123);[1](pp.221~223)。利用文字史料对这五幅壁画内容 给以分析,是伊达拉里亚学的一个饶有兴趣的课题。这五幅壁画中第一幅和第五幅最为 重要。第一幅上画有两位身体赤裸的武士,一位双腕被缚,壁画中标明其名为Caile

Vipinas,对面一位名为Macstrna的武士正用剑割断他手上的绳索。第五幅画中一位名 叫Marce Camitlnas的蓄须的赤裸武士挥剑冲向一位名叫Cneve Tarchu[nies],Rumach 的武士,后者身披白袍,正从睡梦中惊醒。

这五幅壁画反映的是一个主题,即沃耳基的英雄们刺杀敌人和解放自我。伊达拉里亚 人的壁画中,本族的人名后一般不标明城市的名称,很显然,第一幅画中的两位武士与 第五幅画中的进攻者同是沃耳基人,因为他们的姓名后面未标出地名。而第五幅画中的 被攻击者来自一个叫Rumach的城市。

在罗马帝国时代,出生于高卢的罗马皇帝克劳迪乌斯曾对罗马元老院发表过一篇讲话 ,劝告罗马元老们同意授予高卢的贵族以罗马元老的权利(注:此演讲被刻在青铜板上 ,其中的两篇于1529年在法国里昂市的克鲁瓦卢瑟区(La Croix Rousse)被发现,蒙森 将其收入《拉丁铭文大全》(CIL)十三卷第01668号。塔西佗在他的《编年史》11卷第23 —24章中记录了有关克劳迪乌斯第二篇铭文的演讲词,其内容与青铜铭文的内容有惊人 的相似之处。塔西佗还在他《编年史》第4卷第65章中记述了与这篇铭文内容相同的史 实。铭文中有关图里乌斯的内容如下:Supervenere alieni et quidem externi,ut

Numa Romulo successerit ex Sabinis veniens,vicinus quidem sed tunc externus,ut Anco Marcio Priscus Tarquinius [.Is]propter temeratum sanguinem,quod

patre Demaratho C[o]rinthio natus erat et Tarquiniensi matre,generosa

sedinopi,ut quae tali marito necesse habuerit succumbere,cum

domirepelleretur a gerendis honoribus,postquam Roman migravit,regnum adeptus est.Huic quoque et filio nepotive eius,nam et hoc inter auctores discrepat,insertus Servius Tullius,si nostros sequimur,captiva natus Ocresia,si Tuscos ,Caeli quondam Vivennae sodalis fidelissimus ominsque eius casus comes

postquam varia fortuna exactus cum omnibus reliquis Caeliani exercitus

Etruria excessit,montem Caelium occupavit,et a duce suo Caelio ita

appellitatus mutatoque nomine,nam Tusce Mastarna ei nomen erat,ita

appellatus est ut dixi,et regnum summa cum rei p(ublicae)utilitate optinuit.翻译如下:外邦人和外族人曾统治(罗马),例如在罗慕路斯之后努玛即位。他来自近邻 萨宾人,但那时(萨宾人)是外邦人。再如安库斯·马尔奇乌斯(Ancus Marcius罗马第四 王)之后塔克文·普里库斯即位。因出身低贱,他不能担任母邦(塔克文尼城)的官职。 因为他父亲是科林斯人德马拉图斯(Demaratus),母亲是出身名门但家境贫穷的塔克文 尼人,不得已出嫁。在他(塔克文·普里库斯)移居罗马之后,获得了王权。在他和他的 儿子或孙子(统治)之间—因为有关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不同的说法——是塞尔维乌斯·图 里乌斯(的统治)。如果依据我们的史料,他是战俘欧克里西阿(Ocresia)之子。如果依 据伊达拉里亚的史料,他是凯里乌斯(Caelius Vivenna)的最忠实的伙伴,二人休戚与 共。之后,命运之神起了变化,他率领凯里乌斯的所有军队离开了伊达拉里亚并占领了 (罗马)凯里乌斯山,而且以他的将领凯里乌斯之名给这座山命名。他原以伊达拉里亚语 称自己为马斯塔那(Mastarna),后来他以我说的那个名字(图里乌斯)称呼自己。为了国 家的最高利益继承王位。)[11];(pp.18~25)[12];(pp.130~140);[13](pp.62~70) ;[14](pp.270~271)。克劳迪乌斯以罗马第五王图里乌斯,亦即所谓塔克文王朝第二 王为例,说明罗马的统治历来有外族的参与。他认为,图里乌斯是战俘欧克里西阿(Ocr esia)的儿子,而且伊达拉里亚人认为图里乌斯是伊达拉里亚英雄凯里乌斯(Caelius Vi enna)的战友,二人休戚与共。后二人带领伊达拉里亚人占领以凯里乌斯名字命名的罗 马的凯里乌斯山丘。克劳迪乌斯还认为图里乌斯原名Mastarna。克劳迪乌斯的妻子乌尔 古拉尼拉(Urgulanilla)出身于伊达拉里亚贵族家庭,他本人曾写下洋洋二十卷《伊达 拉里亚记》,因而他的考证是有相当可靠的根据。

如果将克劳迪乌斯的演讲同佛朗索瓦之墓的第一幅壁画相对比就不难看出,壁画所反 映的内容是Macstrna,也就是Mastarna,即历史上的图里乌斯,正将自己的同伴,沃耳 基的英雄Caile Vipinas,即Caelius Vipinas,从束缚中解放出来。这说明,壁画上的 内容同克劳迪乌斯的演讲的内容相吻合并反映同一个历史事实。那么Mastarna和

Caelius Vivenna反抗的是谁的奴役呢?第五幅壁画的内容正好解答了这个问题。

在第五幅壁画中,沃耳基的另一位英雄Marce Camitlnas刺杀Cneve Tarchu[nies],即 Cneve Tarquinius,塔克文家族在罗马的统治者。Cneve Tarquinius后标出的Rumach一 词,说明此人并非沃耳基人而是Rumach,即罗马(拉丁文Roma)的统治者。他身披白色长 袍,袍边的红色宽带依稀可见,表明塔克文为罗马之王。沃耳基英雄们推翻的正是罗马 塔克文家族的统治。

从以上的分析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来自伊达拉里亚塔克文尼城的塔克文家族曾在 罗马建立了自己的统治。战俘之子(或奴隶之子)马斯塔那,即图里乌斯,联合伊达拉里 亚沃耳基城的同伴们曾推翻塔克文家族的统治,并在罗马建立了沃耳基人的政权。李维 和戴奥尼苏斯的著作中对图里乌斯来历的记录并不清楚,考古材料正好对于这个问题给 以补充。同时也证明了,公元前六世纪中期,图里乌斯是用武力夺取了塔克文家族在罗 马的政权。

第三,伊达拉里亚的另一城邦克鲁西(Clusium)的国王波森那(Lars Porsenna)也曾经 占领过罗马。公元前510年,高傲者塔克文被驱逐出罗马,公元前509年逃亡克鲁西城。 克鲁西王波森那曾于公元前508年发兵罗马城下,企图恢复塔克文家族对罗马的统治。 波森那的军队一度攻占了罗马的桥头堡雅尼库鲁姆(Janiculum),并在罗马城郊与罗马 人展开了残酷的战斗。李维在《罗马史》第二卷对波森那的围攻战进行了生动的描写, 但其中某些史实显然是被李维改写过:波森那战争被他描写成罗马人展示优秀品德的舞 台,爱国主义事例层出不穷;战斗正酣之际,波森那被罗马人的英雄主义精神所吓倒, 匆忙退兵。李维改写的目的是为了表彰罗马人的优良品质和传统道德,表达他对共和国 的热爱,并说明伟大的罗马从来不曾沦陷,以此掩盖罗马被占领的史实[6](pp.245~26 7)。塔西佗在《历史》[15](pp.452~455)中曾透露罗马被波森那攻占的史实。他在记 载帝国时期卡皮托神庙被焚毁时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这座神庙,即使在波森那和高卢人 攻占罗马时也未遭破坏,却被罗马的皇帝们烧毁了,这是罗马建城以来最大的耻辱。塔 西佗将波森那占领罗马同高卢人攻占罗马相提并论,可见波森那不仅攻入罗马城,而且 对罗马城造成了极大的破坏。老普林尼在《自然史》三十四章十四节中也承认波森那占 领了罗马城。波森那占领罗马,正说明伊达拉里亚人在公元前510年后曾重返罗马,施 加影响。这与前文所述的考古发现都是互相吻合的。

综上所述,罗马王政时代的后三王时期,即所谓塔克文王朝统治时期,罗马第六王图 里乌斯并非出身塔克文尼城的塔克文家族。他原为奴隶之子(或战俘之子),后与其母邦 沃耳基的扩张势力相联合,以暴力推翻了塔克文家族在罗马的统治,建立了沃耳基人的 政权,图里乌斯代表的正是沃耳基人在罗马的统治。不仅如此,伊达拉里亚的卡瑞城也 曾与塔克文尼城争夺过罗马的统治权;克鲁西城甚至也曾占领罗马并恢复了伊达拉里亚 人的统治。而公元前510年塔克文家族被驱逐出罗马,也并不意味着伊达拉里亚人在罗 马统治的彻底结束。事实上,伊达拉里亚人对罗马的统治一直持续到约公元前47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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