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情研究·
美国网络舆情中美贸易关系的话语认知和建构 *
——以《华盛顿邮报》进博会报道的网络评论文本分析为例
毛 薇
(同济大学 上海 200092)
摘 要： [目的/意义] 通过分析网络新闻跟帖评论者的情感态度,揭示其对话语事件的立场，进而挖掘背后隐藏的社会权力和意识形态。在中美贸易摩擦不断的背景下，揭示美国民众对中美贸易关系的认知、态度和立场。[方法/过程] 以批评话语分析为理论框架，通过对《华盛顿邮报》进博会报道的跟帖评论进行内容统计和文本分析，从评论类型、评论长度、主题分布三个宏观角度探讨评论的情感倾向和态度，从话语策略的微观角度研究美国大众对中美贸易关系的话语认知和话语建构。[结果/结论] 总结美国民众对中美贸易关系建构的认知形象，不同声音背后反映出对中国崛起的担忧。
关键词： 网络跟帖；中美贸易关系；话语认知；话语策略
网络新闻跟帖评论是网络舆情的重要传达方式之一，主要是指用户在网络上跟随所阅读的网络新闻发表的意见和看法。网络跟帖或许在逻辑的严谨性和语言的优美上缺乏专业素养, 但往往有其敏锐性在里面，在大众文化盛行的当下, 像这种散而多的评论更能成为民意的代表，跟帖评论话语的建构大都是来自网民的真实感受, 评论越多的帖子更能呈现网民对某一事件的看法[1]。网络新闻跟帖评论不同于传统新闻评论，具有大众化与广泛性, 互动性、即时性、通俗性与简洁性等优势[2]，因此能更好地反映舆情、引导舆情、影响舆情。
1理论基础和研究方法
从批评话语分析角度看，解读是再次构建的基础，构建是前次解读的延续[3]。网民对网站新闻进行第一次解读，在此基础上结合自己的意识形态和倾向发帖评论，发出自己的声音，或赞成或反对，以独特的话语实践建构社会。网络评论已成为意识形态话语权的重要控制方式。因此，通过分析网络评论者的情感态度,可以揭示其对话语事件的立场，进而挖掘背后隐藏的社会权力和意识形态[4]。
《华盛顿邮报》创刊于1877年, 擅长报道美国国内的政治动态，是美国最负盛名的大报之一, 因其发展历史悠久, 很多人都将《华盛顿邮报》当做美国的一种象征。随着传播渠道的发展, 《华盛顿邮报》进行了数字转型，推出了自己的网站, 2012年10月, 《华盛顿邮报》的网站已经在全球最热门报纸网站中排名第八。多平台和多终端的媒体融合使《华盛顿邮报》网站流量大增，接触范围更广的公众[5,6]。
首届进博会的召开得到了世界很多国家的高度评价，而大洋彼岸的美国民众的反应如何是我们希望研究的主要问题。通过在《华盛顿邮报》网站上输入关键词Shanghai Expo，我们只发现在2018年11月5日进博会开幕当天有一篇题为“Xi tells the world China will boost imports, while swiping at Trump's ‘law of the jungle'”的报道，报道后面跟有116个评论帖子，去掉一个无关帖子，总共115个跟帖。通过对评论的内容统计和文本分析，我们试图挖掘美国大众的态度和立场，探索美国网民对进博会相关形象的话语认知和建构。具体的研究问题如下：
美国民众对于在中国召开的进博会的理解和反应是什么？
美国民众如何看待特朗普贸易保护主义？
美国民众如何理解中美贸易关系？
2网络跟帖的内容统计
2.1评论类型 曾润喜等将网络评论划分为以下4种类型：1.一般性评论，包含评论者关于目标事件的观点，同时部分评论也表达了评论者的情感倾向。2.围绕一个新话题展开的评论，此话题有可能与目标事件关联性较小甚至不相关。3.评论的评论，并未针对目标事件展开，而是针对其他评论者的评论展开，并可能由此产生关于新话题的讨论。4.广告评论。这类评论与目标事件基本无关，可以视之为垃圾评论。第1类到第4类，评论中的用户观点与目标事件相关程度逐步降低[7]。
经过统计我们发现，除了第4类广告评论以外，前3类评论都有，分布如表1所示。
表 1网络评论类型
这里用两个带否定意义的形容词unelecte和unaccountable作同位语进一步解释the Chinese leader，曲解中国的民主选举制度，试图建构一个独裁专制者的形象。
网民评论中采取多种话语策略建构了不同的意识形态和权力关系。话语策略指为达到特定社会、政治、心理或语言目的而有意实行的话语计划，Reisigl和Woda列举了5大话语策略：指称策略、谓语指示策略、辩论策略、视角化/框架化/语篇再现策略、以及强化/弱化策略[10]。
（2）企业自我监测与自证守法。《水污染防治法》第二十三条提出：“实行排污许可管理的企业事业单位和其他生产经营者应当按照国家有关规定和监测规范，对所排放的水污染物自行监测，并保存原始监测记录······”同时，提出了相关设备联网与（监管机构）信息共享要求，并要求企业对监测数据的真实性和准确性负责。排污许可证信息包括：排放水污染物的种类、浓度、总量和排放去向等。随着信息的公开透明，将有力地促进企业守法、自律、诚信。
2.3.2 主题分布 为了进一步说明问题，我们对《华盛顿邮报》关于进博会的报道和网民的评论进行逐条解读和对照，以期发现两者在主题分布上的类同和差异。
网络新闻跟帖的长度不一，形式自由灵活，随意性较强，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有的甚至只有表情符号。但也有跟帖类似完整的论说文，讲事实摆道理，直指问题关键，评论寓意深长, 关注度甚至超过新闻本身[8]。
我们对所有的跟帖评论进行长度统计，结果如下: 在115个帖子中总共495个句子，5796个单词；最长的帖子322个单词，最短的帖子只有两个单词；平均每个帖子4.3个句子，每个句子11.7个单词，要远远小于新闻社论的平均句子长度(25.3)。由此可见，网络新闻跟帖评论形式简洁、自由随意，偏口语，大多数跟帖只摆观点不做论证，用只言片语直接传达发帖者的观点，这样的观点就不可避免带有强烈的主观性，甚至有失偏颇。
2.3主题分布
2.3.1 词频统计 我们使用Wordsmith7.0软件对评论文本进行数据统计，发现词频统计列表中排名靠前的实词排名如表2所示。
表2显示，China在所有单词使用中排名第7，US排名第9，是两个跻身前十的实词，使用频率远远高于其它实词，另外4个使用频率较高的实词分别为Trump, trade, Chinese, Xi。这说明中国、中美贸易和中美两国领导人是网络评论关注的焦点。在评论内容上多对贸易、世界经济、关税的关注度较高，trade, world, economy, tariffs几个词出现频率较高，尤其是trade一词，排名所有用词的第22位，在所有实词中排名第4。
表 2实词使用词频统计
同时，我们还考查了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代词的使用情况。We/our常用来指称美国/美国大众/发帖者代表的特定群体，they/their/them常用来指称中国/中国政府。
表 3第一人称代词和第三人称代词的使用情况
表3显示，第三人称代词的使用频率较第三人称代词要高，其中they使用频率最高，其次为we，主格代词使用频率高于物主代词，宾格代词使用频率最低。
综合表2和表3，我们发现美国网民对于中国的关注程度较高，对中国状况的点评比美国多，China/Chinese/China's总计出现136次，第三人称代词they/their/them总计出现89次，而US/American/America总共只出现85次，第一人称代词we/our/us总计出现66次，对中国的指称词总计占比3.8%，对美国的指称词总计占比2.54%。但对于特朗普的关注和评论却远高于对习近平，Trump/Trump's出现49次，Xi出现23次，比例超过2∶1。
例13：Well, if things are so bad for overseas companies how come "The conference was attended by more than 3,600 companies including representatives from U.S. giants like General Electric and Ford"?
2.2评论长度 在文体形式上，传统新闻评论属于论说文体裁，基本都具有新闻事实引述、论点、论据、论证等结构要素，是一篇完整的文章，因而大多数新闻评论都能脱离新闻报道文本单独成文。而网络新闻跟帖评论则与新闻报道的文本紧密相联，形成互文关系，一般不能脱离新闻原文而单独存在[2]。
《华盛顿邮报》对习近平在进博会开幕当天的主旨演讲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和解读，同时源引多方不同声音阐述了对进博会的不同看法，报道中涉及了不少主题领域，如中美贸易摩擦、中国降低关税、扩大开放领域、经济全球化、知识产权保护、中国参与的国际合作组织、中国改革开放、中国和多米尼加建交、中国和巴基斯坦关系等。网民的跟帖中谈论的话题要广泛的多，因为网络评论的主体可以包括各种社会阶层，不同身份的主体在网络上拥有同样的评论权利和空间，具有不同利益关系和意识形态的社会群体关注的话题多种多样，除了对《华盛顿邮报》记者报道的目标事件进行回复以外，还引出了很多新话题，或与目标事件相关，或借题发挥，趁机吐槽。
2017年企业营销投入的参数θ1=2.93，即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营销费用每增加1万元，主营业务利润增加2.93万元。P值为0.495，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表明2017年的企业营销投入对于2017年的主营业务利润无显著影响。
图1显示，美国网民评论最多的是中美贸易关系(21%)，对特朗普及其执政能力的质疑也不少(19%)，也有相当一部分网民点评了习近平和中国政府(16%)。除去中美贸易和外交关系以外，在对中美两国政府及其政策方面，网民更为关注的是美国政府及其政策(39%)，如特朗普在国内推行的财政税收政策、美国的历史问题、美国外交关系和美国国内经济状况等；对中国政府及其政策的关注(33%)主要集中在中国经济发展、中国制造、中国外交关系等方面。
图 1网络评论主题分布
3网络跟帖的文本分析
网络评论中的文字往往体现出一定的主观倾向，对网络评论观点态度进行挖掘, 主要是从评论信息资源中对用户观点与态度加以提取[9]。评论的态度大致可以分为：积极，消极，中立。
表 4网络评论对中美态度倾向
表4中明确表明对美态度的评论中，绝大多数网民持有消极态度，主要针对的是特朗普的经济和外交政策，认为特朗普的税收政策给美国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失。对华态度的评论中超过一半网民也持有消极态度，在经济和政治方面批评中国的做法，但也有不少网民持有积极和中立态度，能客观看待中国发展，这与几乎一边倒的对美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羊肠胃炎主要指的为一种基于固定因素的影响导致的一种复杂性较高的病症，于秋季、夏季发病的可能性较高，主要原因为羊的胃肠机能失调，致使其机体出现腹泻症状，会导致母羊的产奶量大幅度降低；哺乳期羔羊的身体素质极具下降，最终死亡；育肥羊的育肥质量大幅度降低。倘若不及时采取有效手段对其加以治疗，会导致相应养殖户的经济效益受到较大的不良影响。
3.1对特朗普、美国政府及其贸易政策的话语认知和建构 根据西方惯例，对领导人的称呼常用的是直呼其姓，这是一种比较客观中性的指称方式。一项试验发现，如果一个人仅被称呼姓氏，其会被视为更有名气和更杰出。我们在美国网民的评论发现了很多直接称呼Trump的例子。
但评论中还有很多带有明显个人情绪的话语策略，为同一指称对象建构出不同的社会身份和形象。
例1：The Dotard with great wind has launched attacks on Canada, Europe, Japan and S Korea (e.g. steel imports, 50 percent duty on S Korean washing machines) as well as China.
Dotard这个不常用的古老词汇在2017年火遍了网络，金正恩在联合国大会上用该词回击特朗普的嘲讽，是一个双关语，可拆成特朗普的名字“唐纳德”(Donald Trump)和“智障”(retard)这两个词。网民借用这个词语意在塑造一个丧失心智的老糊涂的形象，批评特朗普在对外政策上的失误，与西方盟友的关系渐行渐远。With great wind是一个评价性修饰成分，强化了指称的负面意义。这个介词短语来源于Trumpstorm一词，特朗普极具争议的竞选言论及政策引发美国乃至国际社会的剧烈反响，外界将之形容为美国政坛刮起的旋风。
例2：Are there fools out there who actually believe ANYTHING that Ignorant Imbecile Traitor TrumPutin says?
经研究证实，采取脑心通胶囊联合西药的治疗效果较为理想，改善了患者神经功能缺损评分。脑心通胶囊具有以下优势：①经内皮细胞一氧化氮的合成与释放对内皮素或一氧化氮比值产生调节的功效，进而保护了血管内皮细胞；②具有扩张血管、降低血液黏度的效果，更是对心肌缺血部位的侧肢循环及组织供血进行改善；③抑制了血小板的聚集及抗自由基，改善了微循环。
网络评论中对特朗普政府的关注主要集中在税收和贸易保护主义政策上。特朗普宣称“美国优先”经济政策的核心就是全面减税，加大对国内经济贸易的保护力度，以贸易赤字为由对进口钢铁关税及进口铝材关税进行加征，美国网民对此观点不一。
例3：trump's import tariffs are a tax on businesses and consumers. Those teeny tiny temporary tax cuts won't cover the cost.
1.3 手术方法 两组从切开皮肤、皮下筋膜、腹外斜肌腱膜至显露腹股沟管，整体游离精索与疝囊，将补片放置于腹横筋膜表面与精索水平面之间，向下超过耻骨结节1.5cm，外侧达腹股沟韧带，内侧超过联合肌腱，上方超过内环口5cm，并缝合固定，缝合腹外斜肌腱膜及重建外环口，缝合切口等操作基本相同。不同之处在于寻找及对疝囊的处理、显露内环口及腹膜前间隙的方法。
例3运用了下定义的辩论策略，认为进特朗普的进口税实际加征在企业和消费者头上，并用了评价性修饰成分tenny tiny(微小的)和情态动词won't强调国内减税力度太小，不可能弥补因加收进口税而增加的企业和消费成本，对中国进口商品加征关税，会抬升美国企业成本，推高美国国内消费品价格，加重美国消费者负担。
其三，“三五”式。有“尽无言、谁会凭高意”(柳永)、“想闺中、锦换新翻晕”(朱敦儒)、“奈飘风、不许蓬莱近”(朱敦儒)等词句。
煤炭洗选加工技术和装备水平发展极不平衡，既有新建的世界一流大型、超大型选煤厂，也有不少技术水平落后、自动化程度低、选煤工艺不配套、产品质量差、分选效率低的中小型选煤厂。设备可靠性只有70%，自动化程度不足20%，选煤工艺缺乏灵活性，不能根据用户要求及时调整产品质量，造成精煤损失大、产品灰分高、分选效果差，洗选效率比主要产煤国家低7～8百分点。我国炼焦精煤和商品动力煤平均灰分分别为9.71%和22.43%。
例4：Conversely, the tariffs (at their current level) more than offset the tax revenue gap left after the "teeny tiny temporary tax cuts".
例4采用视角化策略，话语标记conversely一词将前一个帖子讨论的内容转换到一个截然不同的视角,认为即使不增加进口关税，保持现有税率，抵消国内减税后留下的税收缺口绰绰有余。句末直接引用了前帖的原话,借此与转述的内容保持距离，表明了对引语的反对态度。
例5：I actually moved production to China because of Trumps tarriffs. The tarriffs hit couple of my raw materials.But there is no increased tariffs on finished goods. So, I am bringing it in, finished from China.Laid off couple of workers thanks to Trump.
例5运用辩论策略中的事实，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增加了观点的客观性和说服力，说明加征进口关税提高了原材料价格，美国制造商只能从中国进口成品，从而减少在美国生产加工的就业岗位，并用了thanks to反讽了特朗普政策减少了美国就业岗位，打击了企业的积极性。
例6：Had Trump ever cracked the books while in school instead of chasing skirts, he would have learned that the last disastrous experiment with protectionism took place during the administration of Woodrow Wilson, ironically at the behest of business leaders. Needless to say, it failed miserably.
例6以史为鉴，把特朗普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与美国历史上曾经采取的类似做法进行类比，用3个否定评价修饰语强调贸易保护主义措施带来的严重后果，
3.2对习近平、中国政府及其贸易外交政策的话语认知和建构 美国网民在提到习近平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能遵循西方惯例，和称呼特朗普一样直呼其姓。但我们发现也有一些负面、歪曲甚至污蔑的声音，试图建构一个负面的国家领导人形象。
例7：Can't say I am optimistic about the extent of reforms.But, as an American, very concerned that the Chinese leader--unelected and unaccountable--is held in higher regard by many (most?) of the rest of the world than is the current US President.Of course, we did that to ourselves.
表1显示，美国网民除了对进博会报道和习近平开幕式主旨发言进行点评以外，还常常会抛出新话题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更多的网民会针对其他评论者的话语进行回复互动，或支持或驳斥，或展开新话题讨论，这正反映出网络评论的互动性和流动性。
例8：You'd have to be pretty crazy or have an ultra short memory span to believe anything this man says about foreign investment in China - over and over again western companies have rushed in to find their IP stolen and their profitability a fraction of what was promised - all value going to their Chinese "partners". The "rules" may be modified but the behavior is unlikely to change any time soon, if ever. China is too big a market to ignore but the rules will never be in the foreigner's favor. China will be busy taking over Pakistan, Africa and anywhere else they can built roads and start to own mineral rights. They are indeed a vast ocean.
Man是一个口语化的词，用来称呼一个人常含有戏谑、轻蔑的意味，将习近平描述成一个口是心非虚伪的人，并污蔑中国外资投资环境恶劣、中国企业窃取知识产权并纂取利润。同时，该评论曲解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认为中国与巴基斯坦和非洲发展经贸关系，目的是控制这些地区并获得采矿权，用情态动词will强化对事实的确认。最后用一个隐喻a vast ocean，表面回应习近平演讲中把中国经济比作大海，实质用indeed这个词进行反讽，认为中国具有吞并世界的野心。
一进书店，我就来到儿童故事类图书的旁边，捧起绘画版《西游记》，找了个地方坐下，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故事里的孙悟空深深地吸引着我，当我看完十来页的时候，妈妈走到我身边说：“该回家吃饭了。”我连头也没抬，说：“再看一会儿。”
大部分美国网民都传递出对中国崛起从而威胁美国地位的担忧。
例9：Manufactured goods have become cheap (maybe except for Apple phones which they keep suckering us into buying with huge markups) and manufacturing accounts for only 8.5 percent of US jobs. China is automating after increasing factory wages by four times or more and is moving low skill manufacturing jobs to Vietnam. Most of our economy and most of China's economy are in services. They are investing heavily in research, technology and solar energy and are ahead of us i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super computers.
Trump's trade war will lead them and other countries to invest to reduce dependence on the US for products and inputs. China's GDP is already more than the US GDP in purchasing power parity and its economy is growing at 6.5 percent a year. Meanwhile Trump is making bullying threats worldwide, almost always unsuccessful. He iswaving weapons around while China is investing in infrastructure and research and US infrastructure is falling apart.
例9用辩论策略论述了中国经济发展中有美国无法比拟的优势，用摆事实的方法说明中国在科研方面投入了巨大的资金，在人工智能和超级计算机方面领先美国，对比两国经济增速和基础设施建设，运用借代waving weapons，指责特朗普到处挥舞制裁大棒，担心贸易战只会让中国和其他国家减少对美国产品和技术的依赖。
例10：China will open her door until she become a global super power, and then she will open everyone's door with her own willing ...
两个情态动词will强行建构出一个妖魔化的中国形象，认为中国改革开放的目的是成为世界超级大国，之后可以随心所欲地打开各国大门，污蔑中国有称霸世界的野心。
3.3对进博会和中美贸易关系的话语认知和建构 进博会的举办显示了中国坚持扩大对外开放的信念，而特朗普继续推行美国优先的贸易保护主义使得中美贸易摩擦不断，美国网民在对中国经济迅速发展担忧的同时，对中美贸易关系的关注度非常高，不少隐喻的使用不仅赋予话语对象特定的评价色彩，也形象地建构出不同的认知客体。不少评论使用了视角化策略，首先转述习近平在进博会开幕主旨演讲中的内容，然后表达自己的赞同、怀疑甚至诋毁。
例11：By promising to lower import tariffs and improve foreign companies' access to the Chinese market as ahead of talks with Trump on the sidelines of the G20 summit in Argentina end of the month, Xi Jinping signalled willingness to improve trade ties before they meet.
9日，“第比利斯的混乱状态达到了顶点。”[7]当日，游行、集会、示威的人数“增加至8万人。”[5](P163)在大街上集会的已不仅是青年学生, 而且有成年人。城市的正常生活遭到了严重破坏。游行集会者高喊：“打倒布尔加宁！”“莫洛托夫当苏联总理”。[8]“伟大的斯大林万岁！”“打倒赫鲁晓夫！”一些示威者建议“为贝利亚恢复名誉和撤换赫鲁晓夫”，甚至“要求格鲁吉亚从苏联分离出去。”[9]事到如此，仍然“没有人出来阻止集会者。”[5](P16)
He portrayed China as champion of globalisation and vowing to enforce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s well as open up the country's educational, cultural and telecommunications sectors etc.
The outside world has heard these pledges for years, with little action taken. It's unclear whether it will be different this time. The Chinese economy has revealed signs of strain. In the third quarter it grew at its weakest pace since the global financial crisis.
网民在这个帖子里巧妙地将特朗普和普金的名字通过字母P连接，创造了一个新词TrumPutin来指称特朗普，并加上卖国贼Traitor这个词，尖刻地讽刺了特朗普在美国大选中与俄国人私下接触并承诺利益互换，勾结俄罗斯人操控大选。Ignorant, imbecile两个形容词强化了特朗普无知愚蠢的负面形象。
例11用动词promise来转述习演讲中提到的降低关税、进一步扩大开放、放宽外资准入，借中国经济增长放缓质疑中国的承诺不会落实。
例12：Unfortunately, Xi Jinping is making all these regressive moves with such vigor and determination that it is unlikely foreign companies will achieve, so long as he rules, fair access to the Chinese market. Xi's Beijing has, not surprisingly, been blatantly disregarding obligations under trade agreements. He has been closing off China's markets to foreign companies with discriminatory law enforcement actions, state media-promoted boycotts, and legislation, such as the Cybersecurity Law and National Security Law, which target non-domestic competitors. And he has been inserting Communist Party cells into foreign-owned operations in China. At the same time, Xi has continued to take, by theft and by rule, hundreds of billions of dollars of foreign-intellectual property each year, much of it American.
例12用话语标记unfortunately直接对进博会演讲的内容进行反驳，并用了很多负面词汇blatantly,discriminatory,by theft等论证自己的负面描述，认为中国没有进行“公平游戏”。
但评论中也有对进博会支持的声音。
在北大，我也碰到个别有负面情绪的年轻人，他们不是抱怨工资太低，领导对自己不好，同事缺点太多，就是抱怨社会不公平，自己没有机会。试想一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工作顺畅，事业成功呢？
我们发现，语步3和语步4中过渡标记出现较频繁，但是通过对数似然率检验发现，语步3和语步4中过渡标记的使用并未存在统计意义上的显著差异(p=0.311>0.05)。过渡标记语有助于增强语篇命题之间的逻辑关联性，如转折、条件、假设等，去掉他们句子的命题意义不变。过渡标记语出现较多的有如下几类：转折标记“但是”，条件标记“只有……才”、“只要……就……”，因果标记语，如“由于……”等。例如：
例13直接引用《华盛顿邮报》的报道内容，世界各国包括众多美国巨头积极参加进博会，并采用反问句的形式驳斥前面一个帖子，不但还原新闻发生的环境，而且增强了论证的权威性。
例14：It was an olive branch to the rest of the world. Xi recognizes that trade with the US, for the foreseeable future, will be problematic. Xi is hoping to expand trade with other countries to makeup what is lost with the US.
Our trade balance with China has been worsening dramatically since Trump decided to coerce them into his view of what's fair.IT'S NOT WORKING.
例14把进博会的召开比喻为递给世界各国的橄榄枝，传递出中国扩大对外开放的意愿，以弥补中美贸易摩擦带来的损失。
进博会是在中美贸易摩擦背景下召开的会议，美国网民在评论中用各种话语策略建构了对中美贸易关系不同的认知。
例15：China is 5000 years old. The US is not even 300. China will survive as it always has. They are prepared to play the long game. Americans, with their incredibly short attention spans, are not.
中柬的文化影响力差距明显，中国文化向柬埔寨的单向流动色彩也较强。柬埔寨主要城市随着中国商品、投资和游客的增加掀起了“中文热”，汉语甚至有成为该国第二大语言的趋势。如位于金边的端华中文学校目前就有学生一万多名，夜校学生也多达2000名。[37]中国的《包青天》《喜羊羊与灰太狼》等作品都通过译制同柬埔寨观众见面。柬埔寨国家电视台还专门开设了《中国剧场》栏目。而柬埔寨文化在中国的传播则偏弱。不过近年来前往柬埔寨观光的中国游客已在稳步增长，2017年时已达到约120万人次。中国首次成为柬埔寨最大的国际游客来源国。[38]
例15将中美历史做了对比，认为历史悠久的中国已经为中美贸易摩擦做好了长期准备，并用话语强化策略，通过情态动词will体现了网民对中国的明天充满信心。
但也有网民对中国经济发展采取敌对态度，反对发展中美贸易关系。
例16：China is their own worst enemy. They feel confident. But in the end, when under pressure, they will shut themselves off from the world. We need to get Trump out of office, build our businesses and exports. Get off our dependency on Chinese goods and get our goods from other countries. Spread the wealth. China has suckled off the teat of America long enough.
美国宣布对中国进口商品加征关税后，为捍卫自身合法权益，中方对美国部分商品也实施加征关税措施作为反制。例16认为美国不能再依赖进口中国商品，不能再与中国发展贸易关系。
但也有网民认为中美经济是休戚相关的，美国经济也在中美贸易摩擦中受到了严重影响。
例17：The smart mercantilist leaders of China, Japan and Germany — the three countries accounting for nearly 30 percent of the world economy — knew all along that U.S. President Donald Trump's huge fiscal stimulus would be sending wonderfully large gifts their way. And here it is: During the first three quarters of this year, America cut them a $401.7 billion check from its growing domestic purchasing power. That was an 8 percent increase from the same period of last year, with China's lion share of $301.4 billion soaring 10 percent. Those who are sadly and incorrectly arguing that this does not matter should note that America's trade deficits will be added to its $8.6 trillion of net foreign debt recorded at the end of the second quarter.
https://www.cnbc.com/2018/11/05/us-keeps-cutting-large-checks-to-china-japan-and-germany---commentary.html
例18：Reuters: "Export orders to U.S. down a third at China's largest trade fair
2）提高对身体健康的重视程度，加大对身体形态科学标准、维持良好体型重要意义的宣传。尤其针对偏胖或超重男生，减肥不是女生的专属，还必须成为男生的健康任务。在高校很有必要开设健身塑形的课程，成立健身俱乐部或健身社团，有条件的还可举办健身大赛。
BEIJING/DONGGUAN (Reuters) - The value of export orders to the United States signed at China's largest trade fair dropped 30.3 percent on the year, its organizer said, as higher U.S. import tariffs made goods from batteries to farm tractors costlier."
https://www.reuters.com/article/us-china-economy-exports/export-orders-to-u-s-down-a-third-at-chinas-largest-trade-fair-idUSKCN1NA0HL?il=0
例17和18用了视角化策略，没有直接点评，而是引用了其他媒体的相关报道，并加入了超链接，增加了权威性和说服力。例17的报道指出，2018年前三季度美国国内购买力由于特朗普的关税政策大幅下降，美国贸易逆差不降反增。例18转载路透社的新闻，报道了中国广交会上对美国的出口订单也大幅下降。这两条新闻从另一个角度间接说明了特朗普政策的失败，并没有如他预期那样缩小逆差，提振美国经济。
4讨论与总结
我们梳理了网民对《华盛顿邮报》进博会报道的跟帖评论，发现中美贸易关系、中美两国政府及其政策是网络评论关注的焦点。网民评论最多的是中美贸易关系，在对中美两国政府及其政策方面，网民更为关注的是特朗普政府推行的财政税收政策、美国贸易保护主义和国内经济状况等，对中国政府及其政策的关注主要集中在中国经济发展、中国制造、中国外交关系等方面。
绝大多数网民对特朗普政府持有消极态度，认为特朗普的税收政策给美国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失。对华态度的评论中超过一半网民也持有消极态度，在经济和政治方面批评中国的做法，但也有不少网民持有积极和中立态度，能客观看待中国发展，这与几乎一边倒的对美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具有不同背景和意识形态的网民在评论中运用了多种话语策略，为同一话语事件建构出不同的社会身份和形象，对研究问题的回答如下：
美国民众对于在中国召开的进博会的理解和反应是什么？
网民对中国的关税、知识产权保护等问题有争议不满的声音，质疑中国进博会扩大开放的承诺不会落实。但也有不少网民认同进博会演讲内容，对中国的明天充满信心，认为中国经济在未来10年会超过美国，在世界上的话语权会越来越大。
美国民众如何看待特朗普贸易保护主义？
大多数网民对特朗普没有好感，用隐喻反讽等手段塑造了其愚蠢鲁莽的负面形象，对其推行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给予负面评价，认为特朗普的关税政策不但无助于缩小贸易逆差，反而会增加企业和消费成本，贸易保护主义措施会带来严重后果，使美国在全球化浪潮中被孤立。
美国民众如何理解中美贸易关系？
一部分网民认为中美贸易对美国并不重要，美国制造较中国技术优势明显，国内生产力和购买力足够强大，中美贸易逆差相对美国庞大的经济体来说不大。但也有很多网民认为中美经济是休戚相关的，担心中国崛起会威胁美国地位，中美贸易战只会让中国和其他国家减少对美国产品和技术的依赖，美国经济受到了严重影响。
尽管网民对特朗普的政策有不同声音，但在不同声音背后，却反映了对中国崛起的担忧。特朗普政府强调“美国优先”，并且在政治、经济、国际事务上多重收缩，贸易保护主义举措的再度升级，由此引发的中美贸易摩擦实质是由于两国发展模式、意识形态、文化文明、价值观等差异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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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ourse Cognition and Construction of U .S .Internet Public Opinion on China -US Trade Relations :a Text Analysis of Online Comments on the Expo Report of Washington Post
Mao Wei
(Tongj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92)
Abstract :[Purpose /Significance ]By analyzing the attitudes of commentators on online news, this paper reveals their positions on discourse events, and then explores the hidden social power and ideolog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China-US trade frictions,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reveal American people's understanding, attitude and position on China-US trade relations. [Method /Process ]Based on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critics discourse analysis, the paper conducts content statistics and text analysis of online comments on the EXPO report of Washington Post. It explores the emotional tendencies and attitudes of the comments from three macro-perspectives: comment type, comment length and theme distribution. It also studies the discourse cognition and discourse construction of the American public on China-US trade relations from the micro-perspective of discourse strategy. [Result /Conclusion ]The paper summarizes the cognitive construction of China-US trade relations by American people, and the different voices surfaced reflect their worries about China's rise.
Key words :Internet posting China-US trade relations discourse cognition discourse strategies
收稿日期： 2019-03-20
修回日期： 2019-04-28
基金项目： 国家语委科研项目重点项目“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进程中国家对外话语能力提升战略研究”(编号： ZDI135-63)研究成果之一;同济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资助项目、同济大学“一带一路”智库研究项目“中美主流媒体对‘一带一路’报道中的话语分析”(编号： 22120180175)研究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 毛 薇 (ORCID: 0000-0002-9883-4649)，女，1977年生，博士，讲师，研究方向：英汉对比、批评话语分析。
中图分类号： H03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1965( 2019) 09-0083-07
引用格式： 毛 薇.美国网络舆情中美贸易关系的话语认知和建构[J].情报杂志，2019，38(9)：83-89.
DOI ：10.3969/j.issn.1002-1965.2019.09.014
(责编/校对：王 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