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考试的事实令人震惊一个洛普努尔在29年内消失了_罗布泊论文

科学考试的事实令人震惊一个洛普努尔在29年内消失了_罗布泊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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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初,本报记者参加了地学专家、水资源专家等对罗布泊的科考,历时20天,行程2300多公里。

在罗布人曾经的家园、现已是一片沙海的阿不旦,107岁的罗布人后裔热合曼老人抚摸着自己80多年前的家,向我们讲述了当年这里曾三面环水,草木茂盛,一条大鱼要三四个人才能拖上岸的情景;在事隔近70年后考察队重新发现的小河墓地,高耸的胡杨树桩,满坡的棺板,巨大的船桨及具具尸骨,似在向考察队员诉说数千年前这里曾多么辉煌;在干涸的罗布泊湖心,一望无际的盐壳地在29年前还是一片汪洋……

——但是现在,这里尽见沙漠茫茫。

一场大火烧了半年百岁罗布人只好搬家

2000年12月31日,考察队在若羌县城遇到了107岁的罗布人后裔热合曼老人。考察队队长夏训诚教授告诉记者,20年前,他曾采访过这位老人,今天老朋友再次见面,都非常高兴。夏教授拿出当年为热合曼老人拍的照片共叙友情,记者赶紧拍下了这世纪会面。

1月2日,考察队在107岁的罗布人热合曼的带领下,从老人现在的居住地若羌县米兰镇出发,直奔老人曾经的家园——新阿不旦。车沿着米兰河岸行进,记者坐在沙漠车上向窗外望去,路两侧长满了芦苇和红柳,竟看不见前面的三菱吉普。40多分钟后,不见了芦苇和红柳,取而代之的是稀疏的、一丛丛的梭梭草,茫茫戈壁一望无边,地表覆盖着一层白白的盐碱。将近一小时后,逐渐地,沙漠出现了,车左侧一条宽宽的干涸的河床逶迤穿行于绵绵沙海,这就是塔里木河。在沙海连绵中,塔里木河右岸几间土坯房的废墟出现在视野中,热合曼老人的故乡——新阿不旦到了。这距米兰镇30公里。

老人在废墟间左看看右瞧瞧,百感交集。靠墙边有一捆芦苇,老人解下一根捆扎绳,他告诉记者,这绳子是用当地的罗布麻搓成的,已经有80年的历史了。

罗布人是世代生活在罗布泊湖盆边缘的维吾尔族人。老人说,罗布人世代以打鱼、放牧和种植为生,他原来住在距此7公里的老阿不旦,因为一场大火,整整烧了半年,草全被烧光,因为雨水少,草场很难恢复,只好沿河向上游搬迁到这里——新阿不旦定居。当年这里四面全是水,草木茂盛。因为水太大,人们不敢下去游泳,村民都用鱼网捕鱼,一条鱼需要三四个人才能拖上岸,那时还有很多野鸭。但是住了几年,由于塔里木河断流,这里便由绿洲变成了沙漠。居住在塔里木河两岸的罗布人只好又一次搬家,在现在的米兰河流域定居下来。

夕阳下,沙漠中罗布人曾经的家园似乎在诉说着这一切,留给后人则是不尽的思考,我们如何不让这一切再次发生,我们今天的家园如何不再变成沙漠?

枯死的胡杨林长出新枝水却越来越少了

科考队1月3日到达阿拉干地区,这是目前塔里木河下游胡杨林最后生长的地方。

阿拉干村20多年前还是一个人口较多的大村庄,是库尔勒到若羌县城之间重要的村镇。但由于塔里木河早已流不到这里,村民已搬离此地,仅在218国道的路边有一个食宿站,食宿站老板是一对上海知青夫妇,他们告诉记者,食宿站的用水全部要靠到100公里外的34团场去拉。

在村子附近就有大片的胡杨林。记者看到,因为干旱,大部分胡杨林已经枯死,被乱砍滥伐、仅剩树根的胡杨林比比皆是。夏训诚教授告诉记者,对于调节干旱地区生态环境、涵养水源、防风固沙起重要作用的胡杨林,在塔里木河流域正大面积减少。据统计,五十年代,塔里木河流域有胡杨林46万公顷,至八十年代仅剩下17万公顷。

胡杨林是干旱地区最主要的乔木,有“大漠英雄树,死活三千年”之称。它的主根可向下深扎7-8米,吸取地下水分,其侧根可长达二三十米,吸取地表水。胡杨树在恶劣的环境下可存活一千年,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朽。

尽管胡杨树如此“顽强”,但由于塔里木河的断流,胡杨正在大面积死去。同时,大量的人为采伐,也是使胡杨林迅速减少的重要原因。在阿拉干地区,被砍伐的树龄达一二百年的胡杨并不鲜见。

但让考察队员高兴的是,在枯死的胡杨树上,从其底部依然滋生出一些新枝,昭示着生命的希望。今年7月、10月,新疆有关部门为拯救塔里木河下游胡杨林,恢复生态环境,两次自上游水库放水3亿立方米,以确保西部这条绿色走廊不会消失。记者到达时,水已距阿拉干五六公里。据夏训诚教授、关志华教授介绍,塔里木河下游急需补水,此次放水将为挽救塔里木河下游胡杨林起到一定作用,但这些水还远远不够。

砍一棵胡杨树罚一头牛楼兰发现最早的护林法令

1月10日,考察队到达了此行的终点——楼兰古城。

从罗布泊湖盆边缘的宿营地出发,沙漠车载着考察队员穿过25公里罗布泊坚硬的盐壳地带,又向南行驶25公里,颠簸着绕过无数的小雅丹,终于看到了楼兰古城残存的高大的佛塔和著名的三间房。

佛塔残高10余米,塔基为方形,边长20米左右,塔身用土坯、胡杨木及柳条砌筑。三间房位于城中心,是土坯砌成的排列整齐的四堵土墙,在三间房周围散落着众多的巨大的胡杨木板,表明这里建筑规模宏大,似乎曾是古城官衙所在地,在古城东侧尚有烽火台的遗迹,为军事区,西侧则是居民区。掩埋于沙土之中的民居的主体建筑、布局还保存得非常完整,民居大门看得出为胡杨木门,墙体由胡杨树桩和红柳、芦苇支撑,再用粘土糊满。磨盘、木水桶、陶片散落于民居四周。

从三间房环顾古城四周,还可以看出城周围纵横的古河道,最大的一条古河道由西北向北东南穿城而过。

楼兰城经考古发掘,发现古城呈不太规则的方形城池,四面城墙长度在330米左右,总面积10.8万平方米,在此出土了大量文物,有陶器、玉器、铜器、木器及丝、毛织品残件、汉文、去卢文木简、汉五铢钱等。

楼兰古城为罗布人奥尔德克和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于1900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的,第二年,斯文·赫定再次来到楼兰,挖掘了大量文物带回瑞典并向世界公布了他的这一重要发现,唤醒了沉睡千年的楼兰古城,楼兰引起了世界的关注,被称为“沙漠中的庞贝”。

据史料记载,公元前126年,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归来,在向汉武帝上书中,第一次报道了位于罗布泊地区的楼兰国:“楼兰、姑师邑有城郭,临盐泽”。楼兰城是古代西域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中西交往的咽喉和门户,楼兰与敦煌相通,古丝路的南北两道最早就从楼兰分道,是东西方交往的使者、商队、旅客必经之地。因此,在汉代时期,汉朝、匈奴及周边一些游牧国家经常为争夺楼兰进行大规模的战争。魏晋时,楼兰驻有统管西域的长官——西域长使。楼兰出土文物的最后年代为东晋时期的公元330年,曾为繁华之城的楼兰仅存在400多年。

楼兰当年还是重要的屯田区。东汉时,敦煌人索励曾集兵数千,横断河滨,“大田三年,积粟百万,威服外国”。而现在,放眼望去,全是寸草皆无的雅丹地貌。让人真正理解了“沧海桑田”四个字的分量。据夏训诚教授介绍,这些雅丹为雏形雅丹,形成于1000多年前。在楼兰出土文物中,曾发现了世界上最早的保护森林的法令,规定:砍一棵胡杨树罚一头牛。说明这里当时就是干旱气候,那时的人们就已经认识到了保护森林的重要性,但是,尽管如此,由于河床淤塞,河流改道,水源断绝,楼兰还是很快地由绿洲变为荒漠,迫使楼兰人迁出他们世代生活的土地,辉煌的楼兰迅速地由繁荣走向了衰亡。

“大耳朵”讲述罗布泊干涸之谜但愿别出现第二个罗布泊

1月8日,考察队到达罗布泊湖心。在这里,夏训诚教授向记者解释了著名的罗布泊“大耳朵”之谜。

罗布泊“大耳朵”之谜缘于1980年,夏训诚研究员在美国访问期间,一位美国专家家中的墙上挂着一幅卫星遥感照片地图,这位美国专家指着这张地图上的一个状如“大耳朵”的地方问夏教授,这是怎么回事?夏教授将这张“大耳朵”地图带回国内后,着手进行了研究,查明“大耳朵”所在位置就是罗布泊地区,为什么会形成这种形状的地貌,夏教授与其他专家进行了大量的科考工作。

积多年研究及此次科考,夏教授认为“大耳朵”实际是罗布泊逐渐干涸的真实记载。罗布泊曾先后有的许多名字,元代以后,称“罗布淖尔”,“罗布”是地名,古维吾尔语意为聚水之地;“淖尔”系蒙古语,意为湖泊,二者总语意为聚水之湖。汉代,罗布泊“广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湖水的丰盈,使人猜测其“潜行地下,南出积石为中国河也”,误认为罗布泊是黄河上源。历史上罗布泊湖面最大时达到12000平方公里,后缩小为3000平方公里,到上个世纪初还有500平方公里,然而到1972年全部干涸。罗布泊湖面每一次缩减都留下湖盆边缘痕迹,形成耳轮线。滞留的湖水使湖滨强烈积盐,不断积聚的盐分使表层盐壳向上挤压抬升,在地表呈龟裂状。高度集中的盐分析出盐晶,形成较强的光谱反射性能,构成卫星照片上色调较浅的耳轮线。

“大耳朵”的“耳孔”是湖水最后退出的洼地,也就是罗布泊的最低点,是湖水最后干涸的地方。湖水的迅速干涸,使积盐过程短促,薄层盐壳和青灰色淤泥胶结在一起,呈现较深色调。

“大耳朵”的“耳垂”是由塔里木河下游的喀拉和顺湖注入罗布泊的散流河道形成的三角洲,三角洲的层次与“大耳朵”的耳轮线相吻合。

昔日罗布泊水满鱼肥的壮观景象我们只有从画册上、照片中去体味了。罗布泊是一面镜子,留给后人的是对人与环境如何和谐共存的思考。我们希望今后不要再出现第二个“罗布泊”。

“楼兰美女”的墓地残破不堪只有树桩仍在传递“太阳”之美

1月6日,科考队由营盘向罗布荒原无人区深入120公里,在河道宽达1公里、现已完全干涸的孔雀河北岸右墓沟一高地上,考察队到达了著名的太阳墓地。但令队员们深感痛心的是,墓葬形式在我国独一无二的太阳墓地已被损坏得非常严重,残破不堪。

太阳墓地距今3800年,著名的“楼兰美女”便由此地发现。之所以称之为“太阳墓地”,是由于从高处看墓葬结构颇似光芒四射的太阳镶嵌在高地之上。墓葬地表有七圈规整的环列胡杨树桩,由内向外,粗细有序,最小内圈直径2米左右,似一个圆圆的太阳,人被埋于“太阳”中心;以环圈为中心,又有七圈粗大树桩呈放射状排列,井然有序,似太阳光芒,蔚为壮观。树桩全被竖向深埋于沙地,仅露桩头。此种墓葬形式在我国仅发现一处,极为珍贵。

据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研究员、科考队队长夏训诚教授介绍,太阳墓地1979年被我国考古工作者发现,并出土了距今3800年的“楼兰美女”干尸,曾轰动世界。之所以将墓葬建成太阳形式,估计是表明当年居住在此地的人们对太阳的崇拜。同时表明3800年前,这里的气候就非常干旱,胡杨树是干旱地区的主要树种,这种墓葬形式可以有效地起到防风固沙的作用,保护墓葬。

夏教授参与了当年对太阳墓地的综合考察。他告诉记者,太阳墓地为群墓,发现时有五六个墓保存得非常完整,但20多年后,此处墓葬已被人为损坏得十分严重,仅剩两个较为完整,其余已看不出模样,仅剩数桩和大坑向人们传递着当年的“太阳”之美。

不仅太阳墓地如此,在来途之上,干涸的孔雀河道旁的高地上,考察队还发现两座单独的小型古墓,均已被盗,从散扔于地表的头骨、棺板、树桩、丝绸残片判断,为汉代墓。被盗古墓的形制简单,埋藏较浅,与小河墓地、太阳墓地均有古墓葬的发现说明,罗布地区当年为多民族融合区,同时也是古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当时是非常繁荣的。

考察十天后终于见到一处咸水泉

考察队继续前行,一个惊喜又降临到队员们的头上。在干旱的戈壁荒漠中发现了一处咸水泉!这是考察队十余天来第一次见到自然泉水,尤其是被认为罗布泊已没有水的情况下发现泉水更具有特殊的意义。

记者尝了尝,泉水非常咸。中国科学院水资源专家关志华教授测了一下,矿化度为5克/升,接近于海水。说明罗布泊地区依然有地下水,但存量多少尚且不明,这些小泉眼可以改善局部地区的生态环境,但流不到罗布泊。

泉水从一处红柳包根部汩汩涌出,泉眼有碗口大,泉水异常清流,河底平铺着棕褐色的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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