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王堆汉墓丝书中的语音替代现象及其与古今文字的关系_通假字论文

论《马王堆汉墓帛书》(肆)的声符替代现象——及其与“古今字”的关系,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帛书论文,马王堆论文,汉墓论文,古今论文,现象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提 要 本文讨论的“声符替代”,指文献用字中不用为该词所造本字(包括后起本字)或为人们认可的正字,而是使用本字或正字的声符来记录该词的现象。对这类用字现象,以往因为材料所限而笼统称之为“古今字”。本文通过对马王堆汉墓帛书(肆)139组声符替代字的具体考察分析,指出应当区分声符替代现象所包含的两种用字类型——古今字和通假字,提出了进行上述区分的依据,并在统计调查基础上,对帛书(肆)所反映的秦末汉初文献用字实貌及古今字的交替状况有所揭示。

关键词 马王堆帛书 声符替代 古今字 通假字

《马王堆汉墓帛书》(肆)(以下简称“帛书(肆)”)是1973年底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大量帛(简)文献中有关医方和养身术内容的一批古佚书。其中文献用字的现象较繁复。本文讨论的“声符替代字”,就是这样一种用字现象:即不用为该词所造的本字(包括后起本字)或为人们认可的正字,而是使用本字或正字的声符来记录该词。本文把这类用字称之为“声符替代字”。需要说明的是,所谓的“替代”,只是从今人视角出发的一种笼统的说法,至于这类用字现象的实际性质及成因,则将在下面讨论。本文在全面调查帛书(肆)用字情况的基础上,重点研究了声符替代现象的性质、成因、时代特点及分类标准。鉴于这类现象与通常所谓的“古今字”(在古字上加注意符而成的区别字)有较多交叉关系,本文着重讨论了两者的区分问题,并结合对帛书(肆)实际用例的具体分析加以证明。本文希望通过对文献用字的断代研究,为了解秦末汉初日常用字的实际面貌,以及文字学理论的深入研究提供资证。

一、声符替代现象的成因及其与“古今字”的交叉

在古书用字中,声符替代的现象十分频繁,例如以“辟”记录“避”、“僻”“譬”等词,以“知”记录“智”,以“反”记录“返”等等。究其成因,大致可分为以下两类:

1.本字或正字为后起字,声符替代字与所谓的本字或正字是古今字的关系。

这里其实包括两种情况。

一种情况是记录某词的声符替代字本来就是为记录这个词所造的本字。后来该字承担的义项增多,为了区分字义,而在原字上加注意符,构成一个新的形声字,来表示原字的本义或引申义。这样新形成的形声字正是以原来的本字(也叫作初文)为其声符。例如“莫”是“暮”的初文,“莫”用作否定词后,人们以“莫”为声符,加注意符“日”构成“暮”字,来表示“莫”的本义。但在“暮”字未产生前,古书里都用“莫”表示暮的意思。又如“取”字本义为捕取,引申为娶妻,早先古书皆以“取”表娶义,后来在“取”上加意符“女”成为“娶”,来分承“取”的引申义。如此,“取”和“娶”的关系,也就是初文和后起字的关系。

帛书(肆)的声符替代现象中就有不少这类例子。如:

久-灸 久(灸)其痏,勿令风及,易瘳。(五222)

“久”为“灸”的初文,帛书(肆)凡表“灸”义皆用“久”,先秦古书亦多以“久”表灸。“灸”后起字。

莫-暮 先莫(暮)毋食,旦饮药。(五177)

“莫”为“暮”初文,《说文》:“莫,日且冥也。”“暮”后起字。

暴-曝 治术,暴(曝)莫有所燥,冶。(五29)

“暴”为“曝”初文,《说文》:“暴,晞也。”“曝”加注意符“日”而成,后起字。

臭-嗅 饱食饮酒□□者臭之。(养113)

古书多以“臭”表示“嗅”义,“嗅”字《说文》列为“齅”的或体字,为后起字。

要-腰 要(腰)痛。(足3)

“要”,《说文》:“身中也,象人要自臼之形。”古书皆以“要”表示腰义,“腰”后起字。

另一种情况是声符替代字与后来造的形声字(也叫后起本字)在字义上本无联系,只是因为所记录的那个词在古代“本无其字”,也就借用了读音与该词相同或相近的一个字来记录它。后来为区别字义,而以原假借字为声符,为之加注意符,构成一个新的形声字,来分承古字的假借义。如“辟”字本义为法度,而借用来记录与之同音的躲避的“避”这个词,后来以“辟”为声符,加上意符“辵”造成新形声字“避”,“辟”与“避”,就是记录同一个词的古字同后起本字的关系。

以称之为“古今字”,至于另一部分,尽管从表象上看,它们与古今字的情况非常类似,但其性质已是文字通假了。

二、对声符替代字作性质区分的依据

判别具体的一组声符替代字是属于古今字中的古字,还是属于同音通假字,其基本标准应当是看此时本字(包括后起本字或正字)是否已经产生。如果在帛书(肆)时代本字尚未产生,则所谓的声符替代字实即记录该词的古字;如果本字已经出现,而记录该词仍用声符替代字,则为文字通假。至于判别本字(或正字)是否出现,则主要依据以下两点:

第一,以同时代或时代在前的出土文献为依据。这里最主要的,是依据马王堆同墓葬出土的帛(简)文献。如果本字(或正字)与声符替代字并存其中,则较为雄辩地证明两者同时通用,为通假字关系。如:

弱-溺 饮小童弱(溺)若产齐赤,而以水饮。(五71)

按“溺”字本为水名,借表“尿”,古书习用。帛书(肆)则以“弱”代“溺”表示“尿”。但“溺”字在帛,书(肆)中已经出现,“弱”当属通假字。又如:

最-撮 诲饮,三指最(撮)入酒中。(养20)

按“撮”在此为表示用药量的量词。帛书(肆)以“最”表示“撮”有二十余例,但在少数用例中已用“撮”字,因此“最”属通假字。又如:

吾-语 天神下干疾,神女倚序听神吾(语)。(五205)

按“语”帛书已见,“吾”表“语”为通假字。

此外,前面所举的以“酉”代“酒”、以“者”代“煮”、以“般”代“瘢”、以“足”代“捉”、以“卒”代“淬”、以“加”代“痂”、以“寺”代“痔”等例子,其本字都在帛书(肆)中出现,而与声符替代字同时通用,由此皆可判断它们的关系为通假字关系。

除帛书(肆)外,其他在马王堆三号汉墓同墓葬出土的帛简文献,以及与马王堆帛书时代相近或略早的出土文献,如包山楚简(战国晚期)、云梦睡虎地秦简(秦始皇时期)等,这些出土文献年代略早于马王堆帛书,出土地点又均为故楚地,因此用它们的文字资料为例证具有相当信度。如:

禺-遇 禺(遇)人毒者,取麋芜本若□荠一……傅痏。(五76)

按“遇”字不见于帛书(肆),但同墓出土的《战国纵横家书》以及晋《侯马盟书》中均见“遇”字,说明本字已经出现,“禺”当属通假字。再如:

谷-浴 谷(浴)之。(养30)

按“浴”字不见于帛书(肆),但楚帛书、睡虎地秦简、马王堆汉墓帛书《老子》均已见“浴”字,“谷”为通假字。

辟-臂 水染其汁,以染女子辟(臂)。(养60)

按“臂”字除马王堆帛书已见外,睡虎地秦简亦见“臂”字,“辟”当属通假字。

廷-梃 桂尺者五廷(梃)。(养85)

按“梃”在此为量词。帛书(肆)不见“梃”字,但同墓出土的帛书《相马经》及睡虎地秦简均有“梃”字,“廷”当属通假字。

第二,以记录古文字材料的字书为依据。这类字书主要参照的有《古文字类编》、《古文字字形表》、《秦汉篆隶字形表》、《汉语大字典》等。主要查阅该本字(或正字)是否在汉初以前更早的“唐”本指人说大话,这里借表“溏”(稀薄)。

卒晬 痂:以小婴儿溺渍羖羊矢,卒(晬)其时,以傅之。(五377)

“卒”本指徒隶穿的衣服,上面写有字作为标志。这里借作“晬”,“晬其时”指药物所浸渍的时间为一昼夜。

上述两种情况的其同特点是,作为后起本字的新形声字在早先并未产生,古书里的那些声符替代字其实正是记录该词的古字。所不同的只是:这些古字有的是以其本义(包括引申义)来记录词义,有的则仅借其声,用的是该字的假借义。

2.本字或正字已经存在,但古书用字或图省便,或囿于习惯,仍然使用声符替代字。例如“避”、“譬”等字已经产生,但仍用“辟”表示“避”、“譬”,“娶”字已经分化而出,而表娶妻仍用“取”字等。这种情况下,声符替代的性质,就是本有其字的通用或假借。

帛书(肆)也有不少这类例子。如:

卒-淬 熬盐令黄,取一斗,裹以布,卒(淬)醇酒中。(五30)“淬醇酒中,意思是把加热变黄发烫的盐一下子浸入到醇酒中去。“淬”字同篇中已出现,“卒”为通假字。

瘢痕的“瘢”在同篇中已经出现,“般”为通假字。

足-捉 煎之沸,即以布足(捉)之,抒其汁。(五44)

“捉”义为持,“以布捉之”,即用布把煎沸的药材包裹起来,以供滤汁用。“捉”字同篇帛书中已出现,“足”为通假字。

胃-谓 二月始膏,毋食辛臊,居处必静,男子勿劳,百节皆病,是胃(谓)始藏。(胎3)

帛书(肆)凡“谓”的意思皆用“胃”表示,但“谓”字在同时代或时代略早的出土文献中均已出现,“胃”为通假字。

加-痂 善以水洒加(痂),干而傅之。(五356)

“痂”字同篇帛书中已出现,“加”为通假字。

寺-痔 其病:病足小指废,……产寺(痔),腰痛。(足3)

“产”在帛书中意思是“生”,“产痔”即生痔。“痔”字同篇帛书中已出现,“寺”为通假字。

经调查,帛书(肆)中大量的声符替代现象,不外乎上述两种类型。这两者从表象上看很类似,但且彼此常有历时的延续关系,如“酒”字在帛书(肆)中已多处出现,但仍有写作“酉”的用例。如《五十二病方》介绍治疗癃病的医方:

以醯、酉(酒)三煮黍稷而饮其汁。(五189)

“酉”是“酒”的初文,“酉”字后来作他用,于是另有从水的“酒”字分承了“酉”的部分字义。两者原属古今字关系。但帛书(肆)中“酒”字已经多见,“酉”、“酒”两字分工划然。此时仍有以“酉”表“酒”的个别用例,这个“酉”便是作为“酒”的通假字出现了。

上述两种情况,尽管都是以“酉”表“酒”,但前者是初文和后起字的关系,它往往是作为后起本字的新形声字产生的一种动因,后者则是人们用字的惯性和书写趋省便心理所造成的现象。其性质并不一样,应当予以区分。因此,在帛书(肆)众多的声符替代现象中,只有一部分可通用字是后起的字义。因此两字的关系当属古今字。

至于声符替代字的本字或正字在秦汉以前的传世古书里已有出现的情况,一般说来不足为据。因为这些古书历经传抄改字,已非原貌。但对这些材料也当作具体分析。如后起本字或正字在早期的字书(如《尔雅》)或古注(如《诗》毛传)里列为字头加以释义,则往往可以作为该字已经存在的旁证。例如:

安-按 止血出者,燔发,以安(按)其痏。(五11)

查《尔雅·释诂》:“安、按,止也。”说明“按”字当时确已是与“安”并存的字,而今本《尔雅》的成书至迟不晚于汉初,故帛书以“安”表“按”为本有其字的通假。

此外,声符替代字现象在帛书中出现的概率,即仅属偶然的个别的用例,还是有较多的用例,也是分析问题时应当参考的因素。例如:

爰-猿 二曰爰(猿)据。(养201)

“猿”字《楚辞》中有多例出现,而帛书(肆)以“爰”表“猿”仅有一例,则很可能是偶然的省借。

本文对帛书(肆)所见声符替代现象的具体分析即依照上述原则进行。共对139对声符替代字作了具体研究及区分。另外还有一些用例因帛书上下文严重残缺难以确定其所表字义而猜疑。

三、几点认识

对马王堆汉墓帛书(肆)所见声符替代现象的考察研究,使我们从一个侧面把握了秦末汉初汉字使用的实际情况,并对“古今字”的形成过程获得一定的认识。

对于文献中存在的大量声符替代现象,以往通行的说法是把它们统称为“古今字”。但是,“古今字”是一个历时的概念,具体的每一组“古今字”其古字与后起字的交接点竟在何处,以往由于材料所限,一般都以《说文》为参照点。至于《说文》以前的文献用字情况,在大批简帛文献出土以前,往往一下子上溯到反映商周时期用字面貌的甲金文献,而其间存在一个具有相当时间跨度的材料断层,无疑使这项研究结论的信度受到影响。马王堆汉墓帛书等出土简帛文献正是填补这一空白的宝贵资料。这类出土文献完全避免了传世古书用字因为历经传抄屡经纂改而失真之弊,客观真实地反映了大约自秦初“书同文”时期到《说文》问世之间的汉字用字实貌。它们对于考察“古今字”的交替过程,无疑是最具说服力的实证材料。

本文通过对帛书(肆)中139组声符替代字实例的调查,较为直观地掌握了当时文献实际用字状况的一个侧面。具体归纳为以下二表:

表一:139组声符替代字中后起字出现情况

据表一可知,到帛书(肆)所处时代止,后起字已经见到的有58例,占总数的42%;后起字不见于早期出土文献材料但已见于《说文》(不包括《新附》)的有52例,占总数的37%,两者之古文字材料中已有出现。如帛书(肆)用“以”表示“似”:

肩以(似)脱,臑以(似)折。(甲49)查《汉语大字典》,知道“似”字商周金文已有,又同墓出土的《阴阳十一脉灸经》乙本异文材料中,“以”作“似”,可证“以”为“似”的通假字。再如:

皮-被 皮(被)发。(甲66)

“被”字战国秦虎符文字已有,睡虎地秦简、马王堆帛书《老子》亦见“被”字,“皮”属通假字。

这里还想讨论一下能否据《说文解字》来判断声符替代字性质的问题。马王堆三号汉墓的墓葬年代,据同墓葬中的一件纪年木牍,可确定为汉文帝前元十二年(前168年)。至于帛书(肆)的抄录年代,据字体考证,个别较早的可上推至战国末期至秦初(《胎产书》),一般的在秦汉之际,最晚的也在汉初[2]。《说文解字》成书于东汉和帝永元十二年(公元100年)。两者前后相去至少有三百年之久。本字或正字见于《说文》的,在帛书《肆》抄录时代未必已产生。因此,不能单据《说文》来判定本字或正字产生时代的上限。但《说文》毕竟是对其同时代以及《说文》以前的文献用字作了较全面的整理和总结,因此,如果本字或正字不见于同时代或更早的出土文献,不见于古文字资料,亦不见于《说文》,则一般可推测该字在《说文》时代尚未出现,或至多是在局部地区通行的俗字。由此判断该声符替代字实即记录该词的古字。例如:

合-答 合(答)曰:“益产者食也,损产者色也。”(养200)

“答”字《说文》未见,而除帛书(肆)外,睡虎地秦简《封诊式》、马王堆帛书《战国纵横家书》皆以“合”字表“答”义。《尔雅·释诂上》:“合,对也。”说明“合”在先秦古书里有表对答的用法。根据上述情况,可以确认“合”与“答”是古字与后起字的关系。又如:

亨-烹 亨(烹)三宿雄鸡二。(五94)

“烹”字《说文》未见,而帛书(肆)凡烹煮义皆用“亨”表“烹”,先秦古书也多有类似用例。因此可以推断“烹”为后起字,“亨”为古字。又如:

孰-熟 以水一斗煮胶一参、米一升,孰(熟)而啜之。(五181)

“熟”字《说文》未见,而帛书(肆)以“孰”表“熟”有二十余例,可知“孰”表熟为当时通常用法,“熟”为后起字。此外如前面所举以“暴”表“曝”、以“莫”表“暮”、以“叔”表“菽”、以“縣”表“縣”以“须”表“鬚”之类,后起字均不见于《说文》,可以推测在帛书(肆)时代它们均仅有古字通行

也有后起字在《说文》本文不见,而见于《说文新附》的情况。例如:

臧-藏 药已冶,裹以缯,臧(藏)。(五29)

“藏”字见于《说文新附》。帛书(肆)凡“藏”皆作“臧”。徐铉指出《汉书》仍以“臧”表“藏”。而《说文新附》乃是南唐时徐铉所增入,其材料相对说可能略晚,因此仍可确定“藏”为后起字。

还有声符替代字及其后起字在《说文》中兼收、但所表意义并不相同的情况。对这类例子,需要作具体分析。如:

和为79%。就是说这些声符替代字中的后起字其中大部分在《说文》成书前已经产生。这说明秦汉之际到《说文》之前,是新形声字产生的极为活跃的时期。至于后起字既不见于早期古文字资料,亦不见于《说文》的有29例,占总数的21%,其中尚有多例《说文》仍用古字,如以“须”表胡须,以“莫”表日暮,以“要”表“腰”,以“縣”表悬挂,以“暴”表曝晒等。这些古字的后起字其产生的年代较晚,有可能晚于《说文》。

表二:帛书(肆)使用古字及后起字情况

如前所述,在帛书(肆)139例声符替代字中,可证明当时已经产生的后起形声字有58例。但表二显示,帛书(肆)已使用后起字的仅为其半数即29例,并且还是古字与后起字兼用。如帛书(肆)中多见“煮”字,但仍有5例借用“者”,“溺”字表尿已有实例,但仍有多例用“弱”字;“撮”字已出现,但尚有20余例以“最”代“撮”的用例;等等。至于另外29例,则尽管后起字早已产生,而帛书(肆)仍用古字,如用“胃”表“谓”,用“支”表“枝”,用“辟”表“臂”、“避”,用“豆”表“脰”等。在后起形声字已经具有相当数量的情况下,帛书(肆)仍在大量使用古字,或至少古今兼用。这反映出秦末汉初文献用字存在书写趋省便的时尚。这一点,很可能在帛书(肆)这类实用的通俗文献中显得尤为突出。

另有52例其后起字《说文》已有,而不见于帛书(肆)及其他更早的出土古文献,如:包-胞,星-腥,果-颗,等。由于《说文》比帛书(肆)晚二、三百年,因此不能确定这些对应的后起字在帛书(肆)时代是否已产生。但可以推断至少其中有一部分在当时已有。如帛书(肆)以“涂”表“塗)”,以“雍”表“壅”;“塗”字仅见于《说文新附》,“壅”字不见于《说文;但这两个后起字在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老子》乙本中均已出现。这说明即便是不见于《说文》的后起字,也有可能在较早的时候已经产生。由此推测在帛书(肆)时代,实际上已经有更多的后起形声字付之于应用,只是帛书(肆)仍然使用字形简省的古字而已。

来稿日期:1996年9月15日。

注释:

[1]本文所引帛书(肆)释文均依照《马王堆汉墓帛书》(肆)(文物出版社1985年)。为从简,所引释文采用宽式,除每句引文中讨论的声符替代字用括号标明其后世通用字外,其余与论题无直接关系的古今字、异体字、通假字一般径用通行字,不再注明。残缺字用□表示。

所引篇目简称如下:

足臂十一脉灸经(足),

阴阳十一脉灸经甲本(甲),

脉法(法),

阴阳脉死候(候),

五十二病方(五),

却谷食气(却),

阴阳十一脉灸经乙本(乙),

导引图(导),

养生方(养),

杂疗方(杂),

胎产书(胎),

十问(十)。

[2]马继兴、李学勤《我国现已发现的最古医方——帛书〈五十二病方〉》。载《五十二病方》一书,文物出版社197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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