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装备制造企业向智能制造转型过程研究
——基于数字化赋能视角
孟凡生 徐 野 赵 刚
摘 要： 智能制造是全球制造业的发展趋势，也是“中国制造2025”的主攻方向。本文基于数字化赋能视角，通过对“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的纵向双案例研究，探究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动态演进过程。研究发现：高端装备制造企业向智能制造转型过程中，经历了数据存储、数据分析、数据融合三个阶段的演进过程。高端装备制造企业的差异化产品研发流程经历了产品生产销售、产品和服务整体解决方案，再到智能化整体解决方案的转变。数据采集分析能力、生产过程数字化能力、运营方式平台化能力是影响高端装备制造企业转型升级的数字化层面主要因素，且三种因素的演化推动了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从数据存储阶段到数据融合阶段的演进过程。研究成果丰富了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基础理论，为推动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 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制造；数字化赋能；金风科技；陕鼓动力
1 引 言
高端装备制造业凭借附加值大、成长性好、技术含量高等特点，具有较强的竞争优势和发展潜力，对我国制造业整体竞争力的提升具有引领带动作用。但由于缺乏核心竞争优势、创新能力不足、产业利润率低等原因，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整体竞争力仍不强，与世界先进水平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高端装备制造企业增强发展动力、转变发展方式的意愿愈加迫切。十九大报告指出，加快建设制造强国，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智能制造为中国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抢占制高点和实现“弯道超车”提供了契机，是高端装备制造企业竞争力提升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所在，成为高端装备制造企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方向，对实现制造强国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现有关于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研究，学者们主要从技术创新（Lasi等，2014［1］；彭茂祥和李浩，2017［2］；孟凡生和李晓涵，2017［3］；杨栩和谭琦，2018［4］）、生产方式（Ruiz等，2014［5］；杜传忠和杨志坤，2015［6］；Kutin 等，2016［7］；苏贝和杨水利，2018［8］；林琳和吕文栋，2019［9］）、未来发展趋势（路甬祥，2010［10］；吴先华等，2014［11］；Kusiak，2017［12］；张明超等，2018［13］）等方面展开，取得了较为丰富的研究成果。学者们普遍将智能制造分为三个阶段，分别为数字化制造（第一代智能制造）、数字化网络化制造（第二代智能制造）、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制造（新一代智能制造）（周济等，2018［14］）。最新的中国企业数字化转型指数显示，中国仅有少数（7%）企业实现了数字化制造，成为“转型领军者”，绝大多数企业仍处于向数字化制造转型的初级阶段，且数字化制造是实现向智能化转型的基础和必要条件。目前对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技术创新、生产和企业发展方面，对于高端装备制造企业向智能制造转型升级过程研究较少。然而，高端装备制造企业处于价值链的高端与产业链的核心环节，是推动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要引擎，现有研究尚未对高端装备制造企业向智能制造转型的动态演进过程进行探讨，仍需要进一步的深入研究。
由于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是一个系统性的动态演进过程，因此，本文基于案例研究的探索性，以数字化赋能理论为分析视角，结合高端装备制造企业和智能制造的相关研究，通过新疆金风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金风科技”）和西安陕鼓动力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陕鼓动力”）向智能制造转型的纵向案例，研究归纳出高端装备制造企业实现智能化转型的演进路径和过程模型，为高端装备制造企业向智能制造转型提供理论借鉴与参考。
2 文献回顾
2.1 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相关研究
关于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研究主要包含三方面内容：第一，技术方面。工业机器人、工业物联网和工业软件是新能源装备制造企业实现智能化转型的三项重要技术，这三项技术组成的技术路线图推动新能源装备制造企业向智能化转型（孟凡生和李晓涵，2017［3］）。实时感知技术、知识库构建技术、自主决策技术和智能控制技术是数控机床行业智能化转型的四类关键技术，四种技术相互作用形成的技术路线图促进数控机床行业智能化转型（谭建荣等，2017［15］）。第二，发展方面。制造企业需凭借信息物理系统平台，将互联网技术和物联网融入到制造的各个领域与环节，实现机器与机器、人与人、人与机器和服务与服务之间的协同与互动（黄顺魁，2015［16］）。知识库智能化升级、本势智能化升级和主体智能化升级三者驱动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网云型、市场型和纵链型是三种制造企业可选择的智能化转型发展路径（吉艳平等，2018［17］）。互联网可以通过渐进式转型或跨越式转型两种路径驱动制造业智能化转型（李永红和王晟，2017［18］）。中国高端装备对外依存度高，核心技术仍需进口，智能化转型需由低附加值向高附加值、由分散独立化向规模合理化、由低技术化向高技术化、由高能耗向低碳可持续等方面转变（李坤等，2014［19］）。第三，生产方面。依次进行设计、加工、装配和服务的智能化，进而实现传统制造过程各环节的智能化转型，为传统制造智能化转型的第一种生产方式；利用机器人进行流水线的智能化，从而实现制造过程在物质流、资金流、信息流和能量流的智能化，是传统制造智能化转型的第二种生产方式；提高机器人的智能化水平，使机器人替代人的劳动，进而实现智能化，为传统制造智能化转型的第三种生产方式（谭建荣等，2017［15］）。
综上所述，已有研究虽然从技术、发展、生产等视角对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进行了较为丰富的探索，但关注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路径问题的研究较少。最新研究尝试对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路径进行研究（杨栩和谭琦，2018［4］），但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是一个动态的演化过程，仍需对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动态演化过程进行深入研究。
2.2 数字化赋能相关研究
赋能主要是指组织或个体对条件和客观环境拥有更为完善的操控能力以替代无力感的过程（Rerkins和Zimmerman，1995［20］），可以利用非正式或者正式的组织活动与实践来提高自我效能（Conger和Kanungo，1988［21］）。数字化赋能是指数字驱动社会创新与商业创新中所带来的变革化效应和消费化效应（潘善琳和崔丽丽，2016）［22］，可以通过数字化技术赋能企业，使企业受益，从而促进企业向有利于自身利益的态势发展（Ying等，2018［23］）。学者们将赋能划分为3个维度（Leong，2015［24］），分别为心里赋能、结构赋能、资源赋能。心里赋能主要是指改善个人主观原因、社会心理或内在动机，工作中员工感受到的竞争力、自身价值、影响力等都属于心理赋能范畴（Christens，2012［25］）。结构赋能主要是指提高外部的社会、文化、经济或组织条件来给予大众行动的力量，表现为对政策、渠道等变革过程（Lincoln等，2010［26］）。资源赋能重点是对资源的控制、管控或获取能力，目的是使资源的控制权和所有权被赋予到位（Mushin和Joon，2001［27］）。对数字化赋能的研究相对较少，有学者将数字化赋能分为分析能力、智能能力和连接能力（Lenka等，2017［28］）。分析能力是指将企业生成的众多数据进行分析，形成有价值的数据信息。智能能力是指生产过程中，生产设备通过感知与获取信息，能够及时自主解决相关问题的能力。连接能力是指对企业所有的流程和参与方起到连接和中控的能力。数字化是智能化的基础和前提，在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过程中，随着数字化技术的提升，数字化赋能在制造企业向智能制造转型过程中起到何种作用，仍需要进一步研究。
3 研究设计
3.1 研究方法选择
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分析时，本文参考了Pettigrew（1990）［33］的分析策略，一是通过反复阅读一手资料和二手资料，按照时间顺序，梳理“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在智能化转型过程中的关键事件和事件所蕴含的因果关系。二是参考苏芳等（2016）［34］的做法，利用关键事件轨迹法对“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智能化转型的发展阶段进行划分。三是使用“前提条件、行动过程、行动结果”逻辑对每个阶段关键事件所蕴含的详细因果关系进行分析梳理。此外，在数据分析的过程中，本研究团队不断在案例材料和参考文献之间对比分析，凝练“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智能化转型的最新研究发现。
3.2 案例选择
岩土类型：岩土体是产生崩塌的物质条件，不同性质、类型的岩土体发生崩塌的机率、规模均会有所不同[6-7]。川藏高速公路汶马段主要发育千枚岩、板岩、石英砂岩、砂泥岩和大型岩堆等地层，造成区内多发育软岩、较软岩的倾倒式和顺片理面的滑移式崩塌，软硬岩体差异风化主要发育坠落式崩塌，广泛分布的高位岩堆易形成滚落式崩塌。
上世纪五十年代，受益于电力、电机等领域的发展，电气自动化问世，同时继电器和接触器的应用将电气自动化的发展带进了新纪元。
“金风科技”成立于2001年，其前身是1998年成立的新疆新风科工贸有限责任公司，是我国成立时间较早、研发能力较强的国内顶尖高端装备制造企业之一，2007年12月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其主要业务是为全球客户提供优质的风电整体解决方案。“金风科技”主营风电服务、风电场投资及开发、风机制造等业务，凭借其研发、风电场建设及风机制造所获得的丰富经验，不但为客户提供高质量的风机，而且能够提供风电服务及风电场开发运营等整体解决方案，进而满足客户在风电价值链方面多环节的需求。公司自主研发的永磁直驱系列化机组，拥有着全球风力发电领域的前沿技术，在行业内持续处于领先地位。金风科技在全球设立研发中心7个，研发人员超过3000人，专利授权及申请总数均位于行业领先。2016年，金风科技的远程运维服务被列入国家智能制造示范项目，成为国内风电领域首个入选的智能制造示范项目。因其在高端装备制造领域的业绩和贡献多次受到党中央高级领导人的赞赏。
（3）转型阶段
3.3 数据收集与分析策略
为保证案例研究的信度与效度，本研究依据Miles和Huberman（1994）［31］、Yin（2013）［32］所提出的三角测量法，运用多种数据来源与数据收集技术进行数据的采集，利用数据来源的多样化进行交叉检验及相互补充。通过半结构化深度访谈方式和现场观察方式收集一手资料，通过档案记录和文献资料查阅等方式收集二手资料。一方面，一手数据采集方法包括半结构化一对一深度访谈法和现场观察法两种。赴“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展开实地调研，与“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的多位管理人员和专业技术人员展开深度访谈，访谈采取半结构化方式，访谈时间每位人员不低于1小时，并对内容进行全程录音，访谈结束后对所获信息及时进行整理汇总，通过访谈对企业的发展历程有了较为全面的认识。同时，本研究团队到“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生产经营现场观察企业的各项生产流程和管理方式，及时做好观测记录。本文写作过程中，对于部分存在疑问的数据和模糊事件，主要通过电话或电子邮件等形式进一步交流，确保已获数据的效度与信度。另一方面，二手数据来源主要来自“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官方网站及所辖子公司网站发布的信息，深圳证券交易所和上海证券交易所官网上查询到的“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各季度、年度报告，中国知网上查询到的有关“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的学术论文及新闻报道，公开出版的与该公司有关的书籍与杂志。一手数据作为案例研究的主要分析对象，二手数据主要起到辅助验证的作用，通过多渠道的数据相互交叉检验，以保证观点的一致性与材料的准确性，进而提高理论构建效度。
本文选择两个案例样本从纵向角度展开研究，主要出于以下几方面原因：第一，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是一个动态过程，案例分析有利于全面细致的描述这一动态过程。第二，案例研究适用于回答“how”与“why”等问题，本文试图探索高端装备制造企业转型的动态演化过程及路径，这类研究属于“why”与“how”类问题。第三，采用双案例研究方法可以更好的具有代表性和典型性。“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作为我国高端装备制造业中的杰出企业，其智能化转型升级的成功经验对行业内其它企业智能化转型升级具有广泛的影响，具有较好的代表性与典型性。第四，纵向角度案例研究有利于对关键事件和事件的因果关系进行全面观测，能够更加准确的呈现高端装备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动态过程。因此，为了更加详实的梳理出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动态演化过程，本研究选取具有典型代表性的纵向双案例开展探索研究。
在对数据处理的过程中，本研究团队使用Nvivo8.0软件对案例相关材料进行编码，并由两名研究人员分别进行。首先，根据“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不同的发展阶段将所有的案例材料进行归类并编进一级条码库。其次，对不同的发展阶段案例材料进行编码，主要以从驱动因素、差异化产品的研发、数字化赋能、智能化转型及有关的关键词对相关案例材料进行编码。再次，依据“前提条件、行动过程、行动结果”对各阶段驱动因素、差异化产品的研发、智能化转型等变量相互的逻辑关系再次进行编码。最后，对“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每个阶段的智能化转型特征和内容进行编码。在两位研究人员分别对全部材料编码完成后，研究团队全体成员对编码进行核对与讨论，对两份编码出现较大不同的材料进行深入研讨，并电话征求“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相关管理人员的意见和建议，以保证编码内容的一致性。如某一编码内容无法达成一致，则放弃最终未达成一致的编码内容。
4 案例分析与讨论
4.1 案例分析
截至目前，鲜有对于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过程的研究，鉴于此，本文参考谭凌波等（2013）［35］、罗顺均等（2018）［36］、张延平和冉佳森（2019）［37］等学者做法，运用关键事件轨迹法对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发展阶段进行划分。通过分析“金风科技”、“陕鼓动力”的发展历程，发现差异化产品研发具有明显的变化，所以本研究以“金风科技”、“陕鼓动力”的差异化产品研发作为关键事件，聚焦其发展轨迹。
（156）钟瓣耳叶苔 Frullania parvistipula Steph.熊源新等（2006）；杨志平（2006）；范苗等（2017）
智能化转型的演化。随着“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提供业务类型的变化，企业所实现的智能化程度也呈现出不同，不同阶段的智能化程度具体体现在数据存储、数据分析和数据融合。具体来说，在创业阶段，由于技术的压力，需要对企业的基本资源、生产流程、运营方式进行初级的数据化管理，以便降低生产成本和提高工作效率。在跨越阶段，为实现企业的高质量发展，提高客户满意度，主要业务内容增加了运维服务，力求为客户提供整体解决方案，这迫使企业提升数据分析水平，以成功转型成为风电整体解决方案的提供者。在转型阶段，为提供智能化产品与远程运维服务，借助新一代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将大数据融入产业链各环节，以便提升企业的智能化水平。综上，“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为提供差异化业务类型所带动的智能化转型经历了数据存储、数据分析、数据融合三个层面的演化过程。
图1 “金风科技”发展历程及关键事件
“陕鼓动力”的智能化转型也大致分为三个阶段（如图2所示），第一阶段是创业阶段，“陕鼓动力”专注关键透平机械产品和零部件的制造和研发，对附加值较低的零部件等进行专业外包；第二阶段为跨越阶段，“陕鼓动力”致力于为客户提供优质产品和服务的整体解决方案；第三阶段为转型发展阶段，“陕鼓动力”致力于为客户提供基于产品和服务的智能化整体解决方案。
图2 “陕鼓动力”发展历程及关键事件
在研究“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的智能化转型“驱动因素”时，基于分析案例素材的基础上，借鉴已有文献研究，用“组织危机感”来测量智能化转型升级的动因［36］。通过对案例素材的梳理分析发现，企业的不同发展阶段具有不同的组织危机感。在创业阶段，企业的危机感来自于如何使公司能够存活下去；在跨越阶段，企业的危机感来自公司如何做大做强；在转型阶段，企业的危机感来自如何推动公司业务模式的创新发展。因此，“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的三个发展阶段的“驱动因素”可以分别概括为：生存压力、发展压力和创新压力。
在分析“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的差异化产品研发时，结合案例的实际情况，本研究采用“业务类型”测量企业实现智能化转型所体现出的研发产品差异化。通过分析发现，企业不同阶段的业务类型存在动态变化的过程，在创业阶段，为节约成本，企业关注重要设备的生产与研发，而将其它零部件等附加值较低的部分交由其它企业协作完成；在跨越阶段，进一步发掘客户潜在需求，业务范围增加了产品的运维服务内容；在转型阶段，为保持行业内领先地位，主营业务变为包含智能化产品和服务的整体解决方案。因此，“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在不同阶段的业务类型分别为：产品的生产与销售、产品与服务的整体解决方案、智能化的产品与服务整体解决方案。
通入励磁电流时,电枢绕组内没有电流,仅励磁绕组通入电流。输入的电能-电阻损耗=(耦合场中磁能的增量+介质损耗)+(输出的机械能+机械损耗),忽略介质损耗和机械损耗,可得
儿童权利的理论框架为发展困境儿童的概念体系提供了有效的理论基础。从理论上说由于任何外在的原因，不能享受到公约赋予的各种权利的儿童都是困境儿童。
在分析“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的“数字化赋能”时，对于“数字化赋能”的测量，主要借鉴Lenka等［28］将数字化赋能划分为分析、智能和连接等3个层面的能力，结合案例实际，用“数据采集分析能力”、“生产过程数字化能力”和“运营方式平台化能力”来测量，具体来说，数据采集分析能力是指企业通过数字化技术的运用，具备在终端对研发数据、生产运行数据、客户反馈数据及外部环境数据等进行采集、存储和分析的能力。生产过程数字化能力是指对生产流程、设计工艺、资源信息和生产设备等进行数字化描述的能力。运营方式平台化能力是指企业对各参与方和流程等进行连接和控制的能力。在企业发展的不同阶段，企业的数据采集分析能力、生产过程数字化能力和运营方式平台化能力都呈现出不同的演进形式。因此，本研究将详细分析这三种数字化能力对企业智能化转型的影响。
在分析“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的“智能化转型”时，结合案例实际与现有研究，采用“智能化程度”来测量企业不同发展阶段的智能化转型效果。研究按照时间先后顺序将企业智能化程度分为数据管理、数据分析和数据融合三个阶段。具体来说，数据存储是指通过数字化技术的应用，企业实现对基础数据的存储管理。数据分析是指通过数字化技术的研发，企业实现对大数据的采集分析。数据融合是指通过人工智能技术与云计算技术的应用，企业实现了服务和产品的智能化。本研究将基于“金风科技”与“陕鼓动力”三个阶段的发展情况，详细分析数字化赋能和智能化转型的过程。
（1）创业阶段
“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在创业阶段的差异化产品研发、数字化赋能和智能化转型情况如表1所示。
差异化产品研发方面，在研发国产风机的挑战下，企业创立之初就面临着巨大的技术压力，不断摸索关键产品的制造方式。“金风科技”创新推出“哑铃型”运营模式，外包产品零部件给其他企业，聚焦核心技术的研发，持续投入资金进行技术创新，通过核心技术研发提升企业的整体竞争力。“陕鼓动力”选择关注重点透平机械产品和零部件的制造，对附加值较低的零部件等进行专业外包，并持续增加核心业务研发投入。
“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在跨越阶段的差异化产品研发、数字化赋能和智能化转型情况如表2所示。
智能化转型方面，“金风科技”注重数字化技术的研发与应用，在企业创立之初便开始运用ERP企业资源计划系统、OA办公自动化系统等数字化工具提升企业的综合实力，“陕鼓动力”基于办公自动化系统的功能，在生产管理过程中实现了用户档案、现场服务记录、设备生产管理等业务数据的存储。由此可知，在创业阶段注重数字化技术的应用，通过数字化技术与企业自身实际状况有机结合，将企业的基本资源、生产流程、运营方式进行初级的数据化存储管理，一定程度地提高了企业的管理水平，提升了工作效率；降低了生产成本。此阶段的智能化程度可概括为“数据存储”。
表1 “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创业阶段典型引用语举例及编码结果
（2）跨越阶段
数字化赋能方面，企业注重不断利用各种数字化方式提升自身的综合能力。“金风科技”成立之初便具备基础数据的采集与管理能力，建立财务、业务等基础数据库，实现了基础数据的广泛采集与集中管理。采用了资源计划系统，对订单、生产、原材料等各个环节的业务流程进行了数据化管理。主动设计开发办公自动化系统，基本实现了无纸化办公，提升了企业内部办公效率。“陕鼓动力”对办公自动化方面进行了大量投入，并购置了先进的数控设备，建立了数控加工中心，实现了计算机设计和网络化的生产管理，提升了企业的工作效率，降低了企业成本。
差异化产品研发方面，在经历了研发风机的挑战后，“金风科技”将客户满意度作为衡量产品质量的首要标准，追求产品的高质量和高可靠性。确立了风电整体解决方案提供者的战略定位，将业务扩展为包括产品和服务的风电整体解决方案。“陕鼓动力”挖掘客户潜在需求，为提升客户满意度，努力实现从单一产品制造商向能量转换领域系统解决方案商和系统服务商转变，从产品经营向品牌经营和资本运营转变。
数字化赋能方面，“金风科技”在对原有基础数据采集的基础上，通过技术研发，实现了对风电场运营数据的全面采集，并将采集回的数据实时传至公司。同时，“金风科技”对资源计划系统进行大幅改进，将数字化技术植入到发电机、机舱、大型叶片等风电机组装备制造环节，加强了生产过程中的精细化管理。“金风科技”在构建大数据平台的基础上，研发了工业物联网平台、运营业务分析等配套系统平台，不仅实现了信息资源的实时共享，而且提升了企业的核心竞争力。“陕鼓动力”通过数字化赋能成功解决了面向动力装备的多地多通道并行信号接入、现场海量数据的采集与压缩存储、远程传输。建立了加工工艺、制造质量、核心部件试车、设计图纸、等生产管理过程中的数据库，建立了网络化诊断与服务平台，实现了智能故障诊断算法与基础应用、数字化检修维修、备件预测协同信息化管理等技术的研发与应用。
智能化转型方面，“金风科技”通过对数字化技术的研发与应用，实现了对风电场运营和风力发电数据的全面采集，实施了精细化的协同生产与数据化管理，借助大数据分析平台达到信息资源的整合与共享，可以实现多品种、小批量柔性制造，成为了风电整体解决方案提供商，客户的满意度不断提升；“陕鼓动力”通过大数据挖掘分析及专业软件的应用，为客户提供系统问题解决方案及系统服务。由此可知，企业在跨越阶段，为了实现提高客户满意度这一目标，通过研发并应用数字化技术，大幅提升企业的数据分析水平，应用于企业的数据采集分析、生产过程和运营方式，成功转型成为整体解决方案的提供者。此阶段的智能化程度可概括为“数据分析”。
表2 “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跨越阶段典型引用语举例及编码结果
续表
“陕鼓动力”成立于1999年，是以1968年建立的陕西鼓风机（集团）有限公司生产经营主体和精良资产为依托发起设立的股份公司，主要经济指标居国内同行业前列，是中国工业行业排头兵企业，2010年4月在上海证券交易所A股上市。公司形成了“能量转换设备制造、工业服务、基础能源设施运营”三大业务板块。能量转换设备制造主要包含轴流压缩机、离心压缩机等高效节能环保产品，其中轴流压缩机、能量回收透平装置、百万吨级精对苯二甲酸装置成套技术多次获得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工业服务主要包括能量转换设备全生命周期健康管理等。2014年公司获得“中国工业企业示范企业”荣誉，2015年公司的动力装备智能服务云平台试点示范项目被列为国家智能制造示范项目。
可以看出，电压暂降深度约为20%，持续时间约为2～15个周波，根据仿真分析及监测数据可总结出短路故障引发电压暂降的典型特征如下：
“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在转型阶段的差异化产品研发、数字化赋能和智能化转型情况如表3所示。
3.3 Fenton反应体系符合一级反应动力学，加入石墨烯的Fenton反应速率常数比传统Fenton反应的大，表明制浆中段废水的降解速率明显加快。
差异化产品研发方面，在转型阶段，“金风科技”为适应国内外市场的快速发展和满足客户多元化的需求，树立了加速企业智能化发展进程的目标。通过新一代信息技术与企业实际的创新结合，初步实现了产品和服务的智能化。“陕鼓动力”走出单一的透平机械领域思维局限，持续进行流程再造、整合资源、优化保障制度等措施，从运营、设备、服务等多维度着手，寻求智能化产品和服务的整体解决方案。
本书对企业管理体系作了全景式的扫描，为体系建设提供了路线图和方案参照。主要内容包括：价值创造活动分类，流程体系架构（从一级流程到三级流程），基于流程分解的组织设计，以及组织单元之间的协同机制。以上各部分的顺序即为管理体系构建的逻辑。本书借鉴了美的等优秀企业的管理经验，吸纳了管理领域的最新成果，整合性、实用性强，内容扎实，干货丰富。读懂本书，基本可以理解整个企业。作者施炜，管理学博士，知名战略管理专家。
数字化赋能方面，“金风科技”通过风机传感器与风能气象地理信息数据中心持续不断将风电的运营数据上传至大数据平台，并对数据进行智能化的自动分析，基于智能化的设计与控制，实现了远程运维服务，“金风科技”通过打造国内风电领域领先的风电数据平台，为客户提供全面的数字化产品和解决方案。“陕鼓动力”采用数据存储，处理，对设备实时进行分析预警，确保用户设备稳定运行，同时，将数据实时传输至陕鼓远程智能运维中心，研发的动力装备智能服务云平台，能够提供全生命周期管理，实现关键、核心零部件生产数控化，建立远程开放共享的在线自动监控系统，并为客户提供产品预测性维修方案。
智能化转型方面，在转型阶段，公司的发展理念是追求规模化、高效协同和智慧经营。“金风科技”借助新一代信息技术，将大数据融入风电产业各环节之中，通过技术合作与创新，促进以智能化和数字化为基础的企业转型，降低了企业的生产成本，提升了智能化水平与产品质量，提升企业综合竞争力；“陕鼓动力”利用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方式，将数字化赋能于企业的生产管理之中，达到生产管理与大数据相融合的效果，并通过数据融合实现了智能化的生产管理。由此可知，在转型阶段，为了实现加快智能化发展的目标，借助新一代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将大数据融入风电产业链各环节，提升了企业的智能化水平，实现了远程运维服务，并力求推动可再生能源产业更多新技术、新模式和新业态的兴起。此阶段的智能化程度可概括为“数据融合”。
表3 “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转型阶段典型引用语举例及编码结果
续表
4.2 案例讨论
通过研究发现，在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过程中，差异化产品研发、数字化赋能、智能化转型的内容都经历了动态演化的过程。该动态演化过程如表4所示。
表4 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演化过程
差异化产品的演化。在不同的发展阶段，“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为克服不同的组织危机感而采取不同的业务类型，不同的主营业务又产生了不同的智能化转型效果。具体来说，在创业阶段，由于企业在研发技术挑战下，采用重点关注主要产品的研发和生产，收集与存储了大量生产及销售和上下游企业相关基础数据。在跨越阶段，企业为满足客户的潜在需求，在高质量发展的压力下，因此在主营业务上推出了基于产品和服务的整体解决方案。在转型阶段，处于对市场的前瞻性分析，企业提出了加速企业智能化进程的战略，为客户提供智能化的产品与服务成为了转型阶段的业务类型。综上，“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在不同阶段为客户提供差异化的业务时，驱动因素先后经历了技术压力、高质量发展压力和创新压力等三种驱动因素，在不同阶段的驱动因素影响下，差异化的业务分别为产品的生产和销售、包含产品和服务的风电整体解决方案、智能产品与服务的风电整体解决方案。
数字化赋能的演化。在不同的发展阶段，“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的差异化产品研发和其相应的智能化转型效果不断演进，产生了数字化赋能发展的需求和情境，从而促进金风科技运用数字化技术赋能企业来进行应对。在创业阶段，由于受到技术方面的压力，面临着研发制造核心产品的挑战和困难。同时，为了达到自主研发制造产品的水平，企业需要用数字化技术对企业的整体经营情况进行数字化管理。因此，企业建立了业务数据库、财务数据库，提升企业的基础数据采集、存储能力，利用资源计划系统实现计划、材料供应、制造、分销等业务流程数据化管理，开发了办公自动化平台，将纸质流程全部替换为电子化流程，提升企业的效率，形成了未来智能化转型的基础实力。在跨越阶段，企业面临着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困难。由于以追求客户满意度为第一目标，企业更加注重产品质量和相关服务。同时，基于客户潜在需求的发掘，将主营业务扩大到运维服务的提供。随着企业的经营范围的扩大，以及更好满足客户需求的理念，企业采用数字化技术赋能数据采集分析、生产过程、运营方式，实现了大数据的采集，生产管理的数据化，建立了大数据分析平台等高技术平台，借助数字化赋能，企业达到了数据分析的智能化水平。在转型阶段，企业面临着加速智能化进程的压力。出于海内外市场的快速发展和客户的多元化需求，企业更加注重通过研发实现产品和服务的智能化。此外，新一代信息技术与人工智能技术飞速发展，也为企业实现智能化转型带来了外部技术支持。企业通过对核心产品加装各类传感器，并运用大数据平台收集存储海量数据，实现了数据的实时收集和智能分析，通过共享开放平台能够实现智能化的远程运维服务，大幅节省运营和维护成本，运用新一代信息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等手段，将大数据与产业链的各环节进行融合，初步实现了企业的智能化转型。
本研究将“金风科技”的智能化转型大致分为三个阶段（如图1所示），第一阶段是创业阶段，“金风科技”将风机的中间零配件的生产加工交由合作伙伴完成，最后整机由“金风科技”组装完成并销售；第二阶段为跨越阶段，“金风科技”致力于为客户提供优质的风电整体解决方案；第三阶段为转型发展阶段，“金风科技”致力于为客户提供智能化的风电整体解决方案。
本文依据Eisenhardt（1989）［29］、李高勇和毛基业（2015）［30］提出的案例选取原则，选取了“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作为案例研究对象，主要出于以下几方面的考虑：一是案例研究的代表性与典型性。“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凭借技术含量密集和附加值高等优势，在高端装备制造企业中具有较强的的代表性。其智能化转型经历了从无到有的过程，企业的生命周期相对完整，且两个企业的项目均被列为国家智能制造示范项目，成为国内高端装备制造领域入选的智能制造示范项目，标志着其智能化转型已处于国内领先水平。二是纵向案例研究的可行性。“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成立时间较长，是我国成立时间较早、研发能力较强、生产规模较大的高端装备制造企业，且已分别在深圳证券交易所和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经过多年的不断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我国高端装备制造企业的发展历程，对其进行纵向研究具有可行性。三是案例研究的便利性。随着“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在智能化转型发展上的不断成功，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对“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的智能化转型产生兴趣，对其进行了较多的宣传报道，这些内容能够为本文提供较为丰富的参考资料。同时，本研究团队与“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有较长时间的合作经历，与相关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较为熟悉，进行访谈交流相对方便，因此，选择“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进行研究符合案例研究的便利性要求。
图3 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过程模型
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过程模型。本文根据“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的差异化产品研发历程，分析出高端装备制造企业通过数字化赋能实现智能化转型的过程模型，如图3所示。即在不同的发展阶段，高端装备制造企业基于组织危机感所带来的企业压力，通过数字化技术赋能企业的数据采集分析、生产过程、运营方式，最终达到了智能化转型的效果，实现了数据存储、数据分析、数据融合三个阶段渐进式的智能化转型。在创业阶段，企业面临技术创新方面的压力，将企业的差异化产品定位为提供关键产品的制造商，注重产品的技术研发，其它零部件交由合作伙伴进行生产，为实现关键产品的研发制造，企业运用基础数据库、资源计划系统、办公自动化平台等数字化手段，提升企业的数据分类存储管理水平，使企业得以快速的研发成功关键产品以满足客户的需求。这一阶段实现了数据存储方面的智能化转型。在跨越阶段，企业面临高质量发展的压力，将企业的差异化产品定位为包含产品和服务的整体解决方案，为实现高质量为客户提供产品与服务的定位，企业运用数字化技术进一步对数据采集分析、生产过程和运营方式进行了数字化赋能，通过技术的研发，实现了大数据的采集、生产过程数据化管理、并建立了大数据运行平台等高技术平台，使得企业大幅提升了数据分析管理水平，提高了生产效率和质量，客户的满意度不断提升。这一阶段实现了数据分析方面的智能化转型。在转型阶段，企业面临加速智能化发展进程的压力，将企业的差异化产品定位为智能化产品和服务，为加速企业智能化发展进程，企业借助新一代信息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等手段，将大数据融入到企业各环节的数据采集分析、生产过程和运营方式之中，研发了数据的智能化分析和智能化的远程运维服务，建立了开放共享平台，使得企业最终实现了提供智能化产品和服务的目标。这一阶段实现了数据融合方面的智能化转型。
5 结论与启示
5.1 主要结论
第一，高端装备制造企业转型经历了“数据存储——数据分析——数据融合”的动态演化过程。基于本文的研究，随着高端装备制造企业的发展壮大，企业所面临的任务重心也在不断变化，进而引发高端装备制造企业从数据存储到数据融合的演化。具体而言，随着企业的发展，从数字化赋能视角看，企业转型的重心从产品导向到整体解决方案导向，再到远程运维服务导向进行转移，伴随着任务重心的转移，高端装备制造企业的转型会表现出三种特征，从为客户提供产品，到为客户提供风电整体解决方案，再到为客户提供智能化的风电整体解决方案，满足客户个性化需求，从数字化层面最终表现为数据存储、数据分析、数据融合的演化路径。数据融合是智能化转型的高级阶段，高端装备制造企业的智能化转型是通过初级的数据存储、数据分析，逐步演化到高级的数据融合。
第二，数据采集分析能力、生产过程数字化能力、运营方式平台化能力是影响高端装备制造企业转型发展的主要数字化因素，并在智能化转型过程中动态演化。本研究主要分析了数据采集分析能力、生产过程数据化能力、运营方式平台化能力等数字化角度的因素，且数据采集分析能力、生产过程数字化能力、运营方式平台化能力随着企业转型的演进发生演化。在“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整个智能化转型演化的过程中，数据采集分析能力、生产过程数字化能力、运营方式平台化能力的作用以及三者在企业发展过程中的演化对企业转型的影响是最为直接的。数据采集分析能力经历了基础数据采集——大数据采集——智能分析等由简单到复杂的动态演化，生产过程数字化能力经历了业务流程数据化——生产管理数据化——远程运维服务等由初级到高级的动态演化，运营方式平台化能力经历了办公自动化平台——高技术平台——开放共享平台等由单一到多元的动态演化。数据采集分析能力、生产过程数字化能力、运营方式平台化能力在企业发展的不同阶段促进着企业的智能化转型。
第三，数据采集分析能力、生产过程数字化能力、数字化运作平台能力等数字化因素的动态演化推动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演进。数据采集分析能力、生产过程数字化能力、运营方式平台化能力作为影响高端装备制造企业转型的数字化因素，在自身演化的同时也通过三者之间的良性互动推动了智能化转型的演化。具体来讲，在创业阶段，企业运用基础数据库、资源计划系统、办公自动化平台等数字化手段，提升企业的数据分类存储管理水平，使企业得以快速的研发成功风机设备，实现了数据存储的转型。在跨越阶段，企业运用数字化技术进一步对数据采集分析、生产过程和运营方式进行了数字化赋能，通过技术的研发，实现了大数据的采集、生产过程数据化管理、并建立了大数据运行平台等高技术平台，使得企业大幅提升了数据分析管理水平，提高了生产效率和质量，客户的满意度不断提升，实现了数据分析的转型。在转型阶段，企业借助新一代信息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等手段，将大数据融入到企业各环节的数据采集分析、生产过程和运营方式之中，研发了数据的智能化分析和智能化的远程运维服务，建立了开放共享平台，使得企业最终实现了提供智能化产品和服务的目标，实现了数据融合的转型。
5.2 理论贡献与启示
本文基于数字化赋能视角，分析了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动态演进过程。虽然现有研究对智能化转型的内涵、影响因素以及驱动因素等相对静态的概念进行了较多的分析，但鲜有对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动态过程进行研究。本研究基于“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智能化转型的纵向案例进行研究，构建了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过程模型，初步探索了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动态演进过程，从而深化了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动态过程研究。
在智能化日益成为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核心竞争力的情境下，高端装备制造企业为满足客户的多元化和个性化需求，需要充分运用数字化技术赋能企业生产制造的各个环节，以提高企业自身的智能化程度，进而满足客户的潜在需求。本文以高端装备制造企业“金风科技”和“陕鼓动力”差异化产品的研发实现智能化转型为研究情境，基于数字化赋能视角，构建高端装备制造企业在差异化产品研发中通过数据采集分析能力、生产过程数字化能力、运营方式平台化能力的动态演进实现智能化转型的过程模型，对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及数字化赋能的实践启示如下。一方面，高端装备制造企业的智能化转型行为应与不同的发展阶段的组织危机感相适应。在高端装备制造企业的智能化转型的不同阶段，企业的智能化转型行为会受到技术压力、高质量发展压力、转型压力等驱动因素的影响，在压力因素驱动下，高端装备制造企业的智能化转型行为应随之逐渐变化。因此，应依据高端装备制造企业发展的动态过程，阶段性划分确认不同阶段的组织危机感，以体现不同阶段的驱动因素对高端装备制造企业的智能化转型行为的不同影响和演化过程，进而匹配相应的智能化转型行为。另一方面，高端装备制造企业的智能化转型行为应与企业的数字化技术水平相匹配。在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的的过程中，企业采取不同的数字化技术赋能于不同的发展阶段逐渐实现智能化转型，体现了数字化赋能与智能化转型的动态匹配效果。具体来说，高端装备制造企业实现智能化转型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需要经历数据存储、数据分析、数据融合等三个阶段的转型。每一阶段的智能化转型行为应充分考虑自身的数字化技术水平。
本次研究中的因变量、自变量情况在前文中都已有所说明，分别为社会距离与教育年限、收入、主观社会经济地位、工作稳定度、住房保障度和公民性。而同时，我也将性别、年龄和年龄的平方作为控制变量引入。因变量和自变量的具体分布情况如表1所示。
支部书记必须坚定理想信念，正如习近平总书记说的“做到精神上不缺钙”，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保持共产党员的政治本色。学会审视我们工作的司法环境，从违规违纪党员干部事件中，时刻惊醒自己，保持清醒头脑，认清政治形势，提高对自身的认识，学法、知法、懂法，遵纪守法，避免身陷囹圄。
5.3 局限性与未来展望
本文在研究高端装备制造企业转型演化过程中未考虑数字化因素外的其它因素对于高端装备制造企业转型演化的作用机理，而这些其他因素有可能会影响高端装备制造企业转型的演化过程。后续研究会在此基础上继续分析其他因素等对高端装备制造企业转型的影响机理。同时，随着智能化技术的不断进步，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程度也会不断深入，智能化形式将呈现多样化，高端装备制造企业也会越来越“智能”，本文仅基于数字化背景下的高端装备制造企业智能化转型进行研究，案例企业的智能化形式也只是实现了产品和服务的智能化，其他方式的智能化转型过程也是未来进一步研究的方向。
《归档文件整理规则》自2016年6月1日起正式实施，实践时间短，暂不能总结其实践效果。在具体的实施中，可能仍存在不足之处，各实务部门在实践过程中应结合自身的实际需求，参照新规要求，逐步完成档案工作的阶段性转变，同时，善于发现新规在具体操作中存在的问题并积极探究完善措施，共同推动档案工作的进一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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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Transformation Process of High-end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to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Based on Digital Empowerment Perspective
MENG Fan-sheng，XU Ye，ZHAO Gang
Abstract: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is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global manufacturing industry,and it is also the main direction of "Made in China 2025". Based on the digital empowerment perspective,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intelligent transformation mechanism of high-end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The research finds that high-end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have experienced the evolution process of data storage, data analysis and data fusion in the process of transforming to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The differentiated product development process of high-end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companies has gone through the transformation of product production and sales, product and service solutions, and intelligent total solutions. The data acquisition and analysis capabilities, the digitalization capability of the production process, the platformization capability of the operation mode are the main factors aあecting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high-end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The evolution of the three factors has promoted the intelligent transformation of high-end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from the data storage stage to the data. The evolution of the integration phase. The research results enrich the basic theory of intelligent transformation of high-end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and provide theoretical basis for promoting the intelligent transformation of high-end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Keywords: high-end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digital empowerment； goldwind technology； shaangu power
DOI： 10.3773/j.issn.1006-4885.2019.11.001
中图分类号： F403.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9753（2019）11-0001-24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6BJY078）；黑龙江省软科学项目（项目编号：GC16D102）；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项目编号：3072019CFW0905）。
作者简介：
孟凡生（1963-），黑龙江哈尔滨人，哈尔滨工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智能制造。
“药引子？不会是什么‘经霜三年的甘蔗’、‘一对原配的蟋蟀’之类的吧。难不成是‘人血馒头’？”孟导马上想起了鲁迅先生笔下的药引子。
徐 野（1976-），黑龙江哈尔滨人，哈尔滨工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智能制造。
Application of Multi-Information Fusion Technology for Fault Diagnosis in Marine Diesel Engine
赵 刚（1985-），黑龙江哈尔滨人，哈尔滨工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智能制造。
（本文责编：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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