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苏宁专访:云上的日子_云计算论文

田苏宁专访:云上的日子_云计算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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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下旬,硅谷。

宽带资本董事长、前中国网通总裁田溯宁在北京时间凌晨2∶00给国内的150多个企业家和业界好友群发短信,“从晓初(中国电信总经理王晓初)到马云(阿里巴巴总裁)”,田说,“我急于与相关从业者沟通介绍有关云的事情。”

彼时,他在硅谷看了很多家与“云”相关的小公司,业务领域涉及芯片、交换机等等。

“我看到,云计算相关的核心技术基本都还在美国、在硅谷。”而其看到事物的另一面,则是信息革命在走过了主机时代、个人计算机时代和互联网时代后,正在迈入以云计算为标志的第四个阶段。

在信息革命完成从主机到个人电脑再到“新主机”的云计算时代的螺旋上升后,没人可以准确预测其潜力与未来。人们都把信息放到云计算平台上,“各取所需”却又无需为硬件以及开发平台做额外投资。

因此,云计算模式通过提供定价更为合理且弹性、适配能力更强的IT服务,将使中国制造业的整体效率得到极大的提升;同时中国的消费者也将在“按用量付费”的模式下,享受更多样、更高效的IT服务。

然而,这片“云”带来的,仅仅是成本降低和效率提高么?显然不是。

此前田溯宁在接受记者独家专访时曾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中国经济何以走出此次金融风暴带来的危机,以及如何在过去30年改革开放基础上实现未来经济持续、稳定发展?“惟有孕育出属于中国自己的、如同个人计算机一般的创新。”

“云计算带来的将是一场破坏性的创新变革,于中国机会巨大。”涵盖了云计算的宽带无线互联网,是田认为可能涌现出该类创新的三大领域之一。

福柯说,哪里有权力,哪里就有反抗。而田溯宁则认为,每次计算机革命都是一个民主化的过程。“云”的探索者,都憧憬一个“更便宜、更容易”的美丽新世界。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可以想象人们以书本的价格就司以拥有超级计算能力的计算机: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可以想象在未来3-5年,中国会出现跳出微软和英特尔的技术包围、基于“服务”销售模式的百亿规模的新型IT产业。

宽带铺路

记者:对大部分人而言,云计算仍然只是个概念。从您的角度,我们该如何理解它呢?以及为何云计算如此重要?

田溯宁:从信息革命的历史发展过程来理解云,或许更容易一些。

信息革命的第一个阶段是主机时代,信息全被中央所控制;终端非常笨,带宽也很窄。这就像原始社会,人们要饮水就用瓦罐到大江大湖里取。到了第二个阶段,也就是个人计算机时代,就相当于每个人自己家里挖了口井,用水时就直接从井里取。但这种模式也有相应的问题,各家各户的井水不能为他人所分享。及至到了“云”时代,就好比大城市里都建成了巨大的蓄水池,用户可以通过发达的水网从这个蓄水池里各取所需。

至于它的重要性,我想举另一个例子。以前人们习惯于把钱都放在自己床头上;银行出现后,我们可以在需要的时候从银行取钱,而把暂时用不着的钱放在银行里。此前由于没有银行的调剂,资金无法集中利用,这导致了工业革命的无法开展。

在信息时代,“云”就相当于银行的角色,能够实现社会信息的集中处理。已有的数据若不能组织化,就不能变成信息;而信息又要经过分析、处理,才能转化为对社会、对人有用的知识。因此,云计算的出现,是信息社会向智能化社会转化的必然。

记者:很多人可能觉得这几年已经有很多人开始说“云计算”,这其中也包括您。是否如此?

田溯宁:早在小网通时期,我们就在思考一个问题:电信运营商如何避免“管道商”的命运,而在价值链的更高点上拥有自己的位置?

在这个思考过程中,我接触到了Generation D这个概念,它是由被誉为互联网之父的温顿·瑟夫(Vinton G.Cerf)提出的,他那个时候在MCI工作。我在纽约听到这个概念,他说:以前的运营商只提供一个网络平台,但实际上他们有可能以及更应该提供一个管理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整个电信网络就如同一台计算机,传统计算机上的操作系统在这个管理平台上演变成客户管理、安全管理以及计费等等。到后来,我觉得与这个概念最接近的就是“云”。

在网通工作期间,我也曾试图进行这方面的战略转型:我们不能仅仅提供带宽,我们能否变成一台超级计算机?一台连接着数亿各种终端的计算机。在其中不仅做网络,而且把计费、网管、网络安全、用户认证、功能调用等系列平台建立起来。

但基于当时的内部沟通、技术能力,以及我自己很大一部分精力被事务性工作占去了,这个努力一直没有成功,当时时机也不对。

记者:有人可能会问,从网通到宽带资本,为何“云”仍然是您追踪的目标?“云”与宽带资本的联系何在?

田溯宁:我离开网通做宽带资本,希望通过资本能把“云”的理念慢慢推出来。宽带资本下一步的主要投资将会以“云”为核心来构建投资价值链,从基础设施、操作系统、软件到应用、内容。数据中心就是一类基础设施,它本身也面临来自云时代的挑战;内容方面,媒体就是很重要的一类内容。

无论是网通还是宽带资本,宽带都是根本。而宽带是“云”的根本,就像水网之于蓄水池、用户一样。

“云”之所以推出,宽带网络的出现是最重要的原因。因为宽带网络出现后解决了两个问题,首先是信息随时可以获取,其次这种获取信息的行为效率非常高。

之所以现在出现这个概念,首先就是由于带宽发生了重大变化,现在宽带的出现与普及使得大量数据的获取、存储以及处理可以顺利进行。

记者:您刚才也提到,网通时期对“云”的实践没有展开,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技术因素。及至现在,除了带宽发生变化后,是否其他客观条件也具备了呢?

田溯宁:是的。除带宽外,新一代软件的出现也是“云”非常重要的推动力。所谓新一代软件,最主要的是所谓虚拟软件的出现,它使得不同地方的CUP能够联接起来同时处理信息。

同时大量应用的需求,则使得“云”的出现成为现实。过去超级计算机那么强大的计算能力,但市场仅限于军方、石油工业等等巨头,应用有限,成本昂贵。

现在不同了。首先是每个人所拥有的终端越来越多,除了个人计算机外,现在手机终端已经普及,马上还会有电视终端,以后可能会有更多的终端。这些终端在未来哪怕是目录本、地址本等简单的应用,如果没有“云”的信息集中能力,恐怕都无法管理。

另一方面,由于互联网以及大量数据的出现,使得需要分析的数据从原来的结构性数据转变成了个体性越来越强的数据。比如互联网广告受众的分析,电信计费数据等等的实时分析,这些量都已经大到无法想象。如果不用“云”,即使有很多大型计算机也难以解决问题。

上天给的礼物

记者:“云”之于中国是个特别大的机会。这个怎么理解呢?

田溯宁:刚才我们分析了“云”出现的几个客观条件:带宽、软件以及需求。之前我们也分析过,云带来的最直接好处就是便宜。无论是从需求还是从结果角度分析,“云”都最适合中国。可以说,“云”是上天赐予我们中国人的一个礼物。

中国人、中国企业要求便宜的服务。个人计算机现在尽管无处不在,看上去也很美,但有一个客观事实——确实还是非常贵。这个行业的商业模式很有意思。个人电脑刚出现的时候是1000美元左右,现在还是1000美元左右。中国农民怎么能买得起呢?而云计算则可能解决这个问题:未来无论是什么终端,应具有超级计算机一样的能力,却是书本一样的价钱。

从需求的角度讲,中国人数多,有大量的应用,而我们对于成本又是极其敏感的。

记者:您此前在写给“从云技术看互联网明天”会议的致辞中说道:“一场新的技术变革在经济低谷中孕育开始,正在改变传统IT与电信的基础结构……,它将对芯片、服务器、存储以及路由交换等产生结构性的变化”。中国整个IT领域如何因“云”而面临重大机遇?

田溯宁:个人电脑行业的发展过去一直是由微软和英特尔组成的联盟所把持的,“云”的发展极可能打破这种“权力”格局,因而产生新的机会。

以CPU为例,英特尔走的道路是计算能力越来越强,单核不行就走双核,但永远不降价。然而在互联网时代,对计算机的要求已经从最初的解决计算问题转变为数据处理。所以新一代适应“云”的CPU,应该降低计算功能而提高数据处理能力。这样一来,个人电脑马上就便宜了,其次则是运营效果会更好,在实现大量数据的处理、存储的同时又能降低耗电。电脑核心部件结构要求的变化,就可能使得中国人的企业能够寻找到机会,比如威盛。

而微软对个人电脑行业的影响,也可能因“云”而减弱。“云”时代,终端将更需要大的开源的网络操作系统,即使基于终端的操作系统也可能更多是开源的东西。

记者:那么运营商呢?

田溯宁:我一直认为,中国的电信运营商就应该变成一个超级计算机。从某种程度上看,运营商应该被看作是“云”的最大提供者。

在这个过程中,对运营商是充满了挑战与机会的,而这种挑战又会反推技术的进步。比如运营商的数据中心,过去耗能特别大,解决散热问题、降低耗能是个很大的问题。在“云”时代,新的数据中心处理量更大,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比如现在就有人在做把数百个CPU集中在一个板上,在这个覆盖了特殊薄膜的板上角冰水来解决散热问题,极大地降低了能耗。这种尝试不一而足。

在推动“云”的发展过程中,我认为运营商会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应该成为技术创新的参与者和提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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