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εjdu 从引语到示证标记的跨语言考察
林 青
（喀什大学 中国语言学院，新疆 喀什 844008）
摘 要： 语法化过程是指某种语言通过对实词或者现有的功能词进行重新分析，产生出新的功能词的过程。dεjdu 由言说动词dε-（说）的非过去时第3人称虚化而来，已经部分语法化，有引语的功能，也可以作为示证标记表达传闻功能。其语法化的过程是由该动词的“去范畴化”，引起语义弱化和论元结构的变化，从而引起结构简化。触发这个过程是语用方面的原因，即不愿意说明信息的具体来源。言说动词形式相同、功能迥异的现象在跨语言中具有一些普遍性。
关键词： 维吾尔语；引语；示证标记；传闻
一、现象观察
dεjdu 是动词dε-（说）的第3人称非过去时形式，相当于普通话中的“他（她）说/他们说”。我们发现，在维吾尔语中，引用他人的话语和表达信息来源于他人的传闻可以使用同一个形式dεjdu 表达。例如：
上述两组例句，只有（1）a 和（2）a 中的dεjdu 解释为“他（她）说/他们说”，作用是引导引语句；而（1）b 和（2）b 中的dεjdu 不再表示“他（她）说/他们说”，可以作为示证标记，表示命题信息来源于传闻。
由此看来，维吾尔语中存在两个形式相同，而语义、功能迥异的dεjdu。
Aikhenvald（2004）指出，言说动词是报道示证一个频繁的来源。[1]言说动词作为示证标记的语法化过程在相关文献中多有叙述，如董秀芳（2003）[2]、方梅（2006）[3]、谷峰（2007）[4]、陈颖（2009）[5]等；也有一些与少数民族语言相关的专题性研究（张安生2007，[6]刘鸿勇、顾阳2008，[7]张定京2003[8]）；赵明鸣（2013）结合古代文献考察言说动词tä-（tä-/ti-/de-）语法化后的语义功能，指出tä-（tä-/ti-/de-）有传闻式的变化，[9]为文章的研究提供了诸多参考。
文章试图针对上述语言现象，就dεjdu 从引语到示证标记的语法化生成机制，作进一步的考察。
二、从dεjdu1到dεjdu2
“言说动词”是表示话语行为的动词，其中“说”的使用频率较高，是个多功能词，在各种语言及汉语方言中都有所体现。
据《语法化世界词库》，[10]“说”可以作为原因标记（原因小句从属连词，如巴卡语、莱兹金语、汕头话）、标句词（宾语小句从属连词，相当于英语的thɑt，如埃及语、科兰科语、埃维语、粤方言等）、条件词（条件小句标记，如拉祜语、加族语、廉江话）、示证标记（如莱兹金语、台湾闽南话、西宁回民话、羌语）、目的标记（目的小句从属连词，如戈卡纳语、苏里南克里奥尔英语、尼日尔克里奥尔荷兰语）、引用标记（如西非皮钦英语、布卢语等）。
“说”的多功能性在维吾尔语中也同样突显，dε-（说）可以以状态副动词的形式分别在句中做原因标记、目的标记和标句词。例如：
甚至dε-（说）可以以第3人称非过去时的形式dεjdu 出现，在句末起到引语的功能。
目前，我国高校会计电算化课程教师，通常会利用课堂的大部分时间对理论知识进行讲解。在上述课程设置方式下，学生基本无充足的时间进行实践操作。长此以往，将导致学生无法在毕业后，快速的投入到工作岗位当中，进而对其就业质量造成影响。因此在互联网时代，应适当降低理论课程所占的比重。
乌其拉图通过对比分析指出，就宗教思想而言，《波斯古经》显然对《江格尔》曾产生过影响。这一研究成果对我们的启发则是，影响蒙古史诗的外来宗教是否仅限于藏传佛教？在分析蒙古史诗宗教思想中矛盾抵牾的现象时，是否可以无视这种复杂性而得出“非萨满教即佛教”的结论呢？
其他语言也存在这类形式相同而语义、功能迥异的现象。据刘鸿勇、顾阳考证，凉山彝语中引语标记di34是强制性的标记，也可以作为示证标记，表示信息来源是听说而非亲见。[7]
巴基斯坦年度安全报告中主要总结分析本年度的恐怖主义态势，发生的总的恐怖事件、死亡人数，以及各个省部落区、重点城市的数据统计。从各个方面来研究恐怖袭击的规律和变化趋势，为国家的反恐策略的调整做一定的参考。
对于“说是”，陈颖（2009）[5]、李佳樑（2008）[12]有过论述。陈颖指出，“说是”是一种固化结构，中间不能随意插入别的成分也不能随意拆开，是间接引语的标记。同时也指出，“说是”前的引语的发出者可以省略，带有“与说话人无关”的意味，从而表现出一种不确信义。[5]李佳樑认为，“说是”在引述信息时，常会蕴含示疑或示损的情感色彩，排斥言者主语，是说话人在心理空间同信息内容距离大这一因素在句法中的投射结果，引述者需要刻意避免他人将引述内容理解为引述者自己的意见。[12]
和（6）（7）句中dεjdu 表达的语义功能有所不同，例（8）（9）用了相同的表达dεjdu，但表示信息来自第三方，信息来源不十分明确，由此信息内容也是不确切的。（8）中，∫uniŋdin bujɑn u ɑʁrip jɑtidu（从那以后他就生病了）的信息来源无从得知，（9）中，dεjdu 和ɑŋlisɑm（听说）搭配使用，进一步表明信息来源于传闻。
可以看出，从承担引语功能的dεjdu1到示证功能的dεjdu2是语义功能进一步虚化的结果。从语义上讲，示证标记dεjdu2和起引语作用的dεjdu1有一定联系，都表示信息来自他人，但两者有明显的区别：
1）当dεjdu1承担引语功能时，信息的出处是明确的，即听话人完全清楚信息的来源；而当dεjdu2作为示证标记时，信息的出处是没有标明的，也就是说听话者不知道信息是谁直接发出的。
2）当dεjdu2作为已经虚化的示证标记时，可以与不含dεjdu2的句子相对应。省略dεjdu2只是去掉了句子的示证意义，整个句子还是合乎语法的，仅是信息来源由“非一手信息”变为“一手信息”，如（8’）。但是当dεjdu1承担引语功能时，dεjdu1是主句谓语，u 是句法主语，省略dεjdu1会造成语句缺省谓语而不合法，如（7’）。
Analysis of hydrogeological surver results in serious kaschin-beck disease area of tibet
维吾尔语示证标记dεjdu2是其引语功能的进一步虚化。dεjdu2由动词dε-的非过去时第3人称虚化而来，已经部分语法化，作为示证标记，我们看不到它的过去时形式didi，否定形式dimεjdu，与别的人称成分结合的形式dεjmεn/dεjmiz/dεjsεn/dεjsilεr。不过它们还尚未词缀化，在发音和书写上还保留着一定的独立性，因此只能说发生部分语法化。用在陈述句句末，表达不确切的转述语气意义，即说话人在转述他人的言语，而且对句中内容的真实性还不能确定。dεjdu2作为示证标记，在日常言语交际中较为多见。例如：
这主要和空气湿度有很大的关联。冬日，北方吹的是干风，虽然凉凉的，由于导热能力差，不易渗透到身体里面，也就不易带走身体的热量。我们说冬天北方寒冷，也只是周围的温度低而已，冷风只会带走空气中的热量，所以空气温度低，而人的身体温度并没有改变，所以我们顶多就是觉得风大有点凉罢了。而在南方，吹的是湿风，虽然温度不是很低，但是却具有很强的渗透性，可以很快地把人体的热量带走，可以让你的身体表面与周围的温度一样低。
上述例句，不能理解为“他说/他们说他现在变好了”“他说/他们说县里来的领导来看过他”“他说/他们说他在街上卖肉”。这里言说动词dε-承担引语的语义功能进一步虚化，仅成为具有传闻功能的示证标记dεjdu2。
由此看来，dεjdu 可以分化出两个功能：承担引语功能的dεjdu1；作为示证标记的dεjdu2，可以隐含信息来源，表达传闻，暗含“与说话人无关，不用为此承担责任”的主观情感。由此，dεjdu2作为示证标记，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和示证标记-0ptu、ikεn、imi∫相似的表达功能。例如表述“听说今年要涨工资”会出现三种表述法[12]：
为了实现人与自然和谐为目标，加强对河流、湖泊水污染的重点控制、构建生态文明城市，亟待研究一种工作效率高、节能环保、节省人力物力、结构简单、易于操作的节能环保的水面污染物清理设施。
阿尔泰语系的一些语言中，这样的现象同样具有普遍性。
这三种表述法使用不同形式标记，形式来源不同。ikεn、imi∫是系词，dεjdu 来自言说动词，却表达相似的语义功能，即说话人没有明示具体的信息来源，在表达说话人的主观情感方面有微妙的差异：ikεn 表达相对客观，imi∫的主观性较强，有说话人不相信的色彩；dεjdu2在表达对信息的不确定的同时，有意模糊信息来源，有“推脱责任”的意味。
三、从引语到示证标记的跨语言共性
通过跨语言考察发现，形式相同而语义、功能迥异的言说动词在由引语发展为示证标记上具有跨语言的一些共性特征。例如：
（14）她曾答应和刘志彬结婚，但要他拿出一笔钱置办结婚用品，说是她母亲要求的，具体多少我不清楚。
汉语中的“说是”与维吾尔语的dεjdu 情况类同。上述两个例句用了相同的表达“说是”，但可以看出二者的差异：例（14）中“说是”的作用是标记引语，所引导的引语句，其信息发出者，大多在前一小句已经被提到过，在“说是”所在的小句不再出现，但通过上下文都可以推导出。看似其前缺省主语，通过上下文可以判断“她”是“说是”所引导后续小句“她母亲要求的”的信息来源。例（15）句中“说是”是示证标记，其引用话语的信息来源无从得知。所引信息“解放前一个什么大官的宅子”在上下文语境中无法推断出信息的发出者。
（15）那人叫高晋，我想起来了，住在一个老宅院例，院子很漂亮，我记得有游廊花园和假山，说是解放前一个什么大官的宅子。
语料考察发现，同一种形式的dεjdu 还可以作为示证标记使用，表达命题信息来源于传闻。例如：
以上我们对几个典型的以IoT为应用场景的区块链项目进行了分析，可以看到目前人们对于IoT场景下数据量较大、数据较为敏感的问题已经有了初步的建议方案，另外对IoT的通信方式、数据使用方式、数据生成方式进行了积极的探索。
廉江方言中“讲”是引语标记，也是示证标记。例如：
（16）阿妈吆你交电费讲。
妈妈叫你交电费。 （转告交电费）
（17）阿爸讲无畀你去河呢游水讲。
爸爸说不让你去河里游泳。（转告禁止游泳）
（18）去食饭讲。
说是去吃饭。 （通知吃饭）
（19）你未交电费讲。
说是你没交电费。 （提醒交电费）[13]
上述例句中，dεjdu 的作用是引导引语。例（6）中句子的主语u（他）即信息yrymʧidε pul tɑpmɑq ɑsɑn（在乌鲁木齐挣钱要容易些）的发出者；例（7）中句子的主语u（他）即信息yrymʧidε turʁɑnni kørdym（在乌鲁木齐看见了图尔干）的来源。
（20）句中的“di34”是引语标记，句子的主语就是信息的来源。（21）句中的“di34”是示证标记，具体的信息来源不清楚。省略后，句子依然成立，只是失去了传闻义。
安多藏语中se-kɯ 是引语标记，句子的主语就是信息的来源，而se-kɯ 也是示证标记，表示信息来源是听说而非亲见。
由表2可知，A2B3C4D1组合时，废水的CODCr去除率最高，达到85%以上；A4B3C2D4组合时，出水UV254值降至最低，为0.025。通过比较每个因素在各水平下的CODCr去除率和UV254值可得到最优工艺条件，即废水pH值为4、H2O2加入量为10 mL/L、n(Fe2+)∶n(H2O2)为1∶1.5、石墨烯加入量为10 mg/L。通过方差分析可知，各因素间的显著程度为：废水pH值>石墨烯加入量>H2O2加入量>n(Fe2+) ∶n(H2O2)。
模型组动物食管病变广泛，糜烂融合，且融合程度皆大于75%，食管炎指数为4级。注射用雷贝拉唑钠1 mg/kg组食管炎指数为2.5级，对反流性食管炎的抑制率为37.5%，且与模型组比较具有显著性差异（P＜0.05）。见表4。
可以看出，上述这些语言都是通过言说动词（如“讲”、di34、sekɯ 等），既表达引语功能，又表达传闻功能。言说动词作为示证标记有一定程度的虚化，随着虚化程度的加强，说话人会主观上隐含信息来源，从而向传闻型示证标记发展。不仅维吾尔语，汉语及其他语言言说动词也具有上述共性特征。
本文以陈钢华和保继刚[16]的论文为例。这篇论文想要回答的研究问题是：旅游度假区的开发模式经历了什么样的演变？在这个演变过程中，开发模式演变作为一种制度变迁，是否存在路径依赖？如果存在路径依赖，那么应该如何解释路径依赖是如何生成的？亦即路径依赖的生成机制是什么？因此，研究的第一个基础性问题就是要很好地梳理、讲述中国大陆旅游度假区开发模式演化的过程。这就要求讲好一个经验性的故事。因此，在这篇论文中，作者花费了大量篇幅(两页的篇幅)来讲述亚龙湾旅游度假区(研究所选案例地)开发模式演化的过程。
以上我们介绍了dεjdu 由引语到示证标记的虚化现象及跨语言共性，问题是，为什么在跨语言中会存在言说动词从引语到示证标记的类似的虚化发展轨迹？我们认为，可以从言说动词的去范畴化、言说补语的“去从属化”及共同的认知心理上提供一些解释的理据。
四、从引语到示证标记的生成机制
（一）dεjdu 的“去范畴化”
所谓“去范畴化”，指在一定的条件下某一句法范畴的成员失去了该范畴部分特征的现象。[15]“去范畴化”理论能够有效解释dεjdu 在句法层次上体现的功能多义性，表现出以下三个主要特征：语义抽象或泛化，句法限制条件失效，范畴身份发生转移并承担新的功能。
谷峰指出，上古汉语中“云”有一个“言说动词>句末引述标记>示证标记”的语法化过程。[4]维吾尔语言说动词dε-在发展过程中遵循着类似的发展轨迹。如
例（28）中dε-是言说动词，表达具体的“动作义”；（29）为引语，dε-除了表示言说行为，还具有引用的功能。例（30）中dε-已经发展为引语标记，其行为义不断弱化，在使用过程中，原有表示“言说”的意义已经虚化，dε-后的ejt-（说）表示言说义，dε-言说义已经减弱成为冗余成分，主要起到引介信息的作用，其后可以加表示“感知”或“思考”的成分，如sorɑ-（问）、ojlɑ-（想）、bil-（知道）等。例（31）中引语标记进一步发展会成为标句词。言说义已经消失，不具有引用功能，而具有关联功能，dε-的状态副词化形式起到标句词的作用，具有连接前后成分的关联作用，表示小句之间的关系。
王阳明和休谟在关于道德情感的来源的论述上，前者在“心即理”的基础上，提出“良知”的概念，良知不仅仅是知识之本，更是德性之本，是产生道德情感的主要来源；后者认为“同情心”是连接人与人之间情感的主要媒介，也是道德情感的主要来源。他们二人虽然在道德情感的来源上都是从人本身的内在感情出发，但是在“良知”“同情心”与道德判断的关系上各有侧重。
进一步虚化的结果是，dε-的范畴身份发生转移，承担新的功能，表达传闻。维吾尔语的示证范畴可以通过构形词缀-0ptu、系动词ikεn、imi∫表示，还可以通过示证标记dεjdu 表达传闻功能。
可以看出，dεjdu 已经发生部分语法化，但dε-只能以非过去时第3人称形式出现，用在陈述句句末，表达不确切的转述语气意义，即说话人在转述他人的言语，而且对句中内容的真实性还不能确定。但需要注意的是，dε-前引介的信息来源排除第一人称，否则表示个人主观认识，而非引述。例如：
（二）言说补语的“去从属化”
当言说动词发生“去范畴化”现象，语义不断虚化，动作的主体地位也开始削弱，并逐渐消失。随着动作主体的逐渐消失，作为言说补语的“引用句”开始“去从属化”，从而使得从句地位提升，被重新分析为主句。例如：
例（35）a 句 中jɑtɑq -tɑmiqiŋlɑr mεndin,øniŋdin bɑ∫qɑ kyniɡε 20 somdin hεq berimεn（除去我们吃、住，每天给我们20元）作为引用句，是处于从属句的地位。在失去了主语u（他）的情况下发生“去从属化”，言说补语失去从属句的地位，承担引语功能的dεjdu 也失去了其存在的价值，在这种情况下，会演变为表达传闻功能的示证标记dεjdu2。
整个过程实际上就是一个作为从句的引语演变成主句的过程，表现在句法上就是主语的丢失。主语的丢失有利于复杂的主从结构向简单的单句结构发展，句法功能发生改变，dεjdu1由标明主从复合句的标记转变为作用在主句上的示证标记dεjdu2。
（三）dεjdu 形成过程中的认知心理
语法化过程是指某种语言通过对实词或现有的功能词进行重新分析，产生出新的功能词的过程。[15]维吾尔语中，dεjdu 从引语到示证标记是一个语法化的过程，触发这个过程有语用方面的原因，即说话人不愿意说明信息的具体来源。
使用示证标记时，说话人有意隐含信息来源，在信息的可靠度方面低于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如：
维吾尔语中dεjdu 所引话语基本是来自第三方的原话，信息有一定可靠度，如例（36）中的信息tεjjɑrliq qiliŋlɑr（让你准备一下），但 说话人没有明示信息来源，即原话是谁说的，说话人在避免话语责任的同时，模糊信息来源的后果是降低了信息的可靠度。
可以看出，维吾尔语的dεjdu 从引语到示证标记的转化过程，实则是信息来源由明确到模糊的过程，这符合人们的思想认识，即模糊信息来源以避免承担对所述信息的责任。
颅骨缺损一般是由重型颅脑损伤等原因导致颅内压增高[1]，为了达到满意的效果，进行去骨瓣减压术导致，当然还有一部分患者则是因为病损颅骨切除或外伤性颅骨骨折清创而遗留颅骨缺损[2]。近年来随着医疗技术的发展，数字成型钛板修补已广泛用于临床[3]，极大的满足了患者对自然度和美观度的要求，但该手术后却存在一些并发症，极大的降低了钛板颅骨修补术成功率[4]。本研究回顾我院2015年1月—2017年1月收治的80例颅骨缺损患者临床资料，分析钛板颅骨修补术后并发症的处理及防治措施，报道如下。
五、结语
文章通过语言现象观察发现，维吾尔语中存在两个形式相同而语义功能迥异的dεjdu，既具有引语的功能，也具有传闻的功能，可以作为示证标记。dεjdu 从引语到示证标记有一定程度的虚化，随着虚化程度的加深，说话人会主观上隐含信息来源，以避免话语责任。无论是维吾尔语、汉语，还是跨语言考察发现都存在形式相同而语义、功能迥异的言说动词，都显示出示证标记可以由引语发展而来的可能性。我们通过言说动词dε-的去范畴化、言说补语的“去从属化”及共同的认知心理，揭示出dεjdu1到dεjdu2的形成理据，为示证标记的语法化来源提供维吾尔语里的一个个案，也为跨语言的示证类型学研究提供借鉴。
In this data mining analysis,we aimed to discover acupoint combinations that were used to treat AD.Hopefully this can provide evidence-based information for AD treatment with acupunc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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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ross-linguistic Perspective of the Grammaticalization of“dεjdu”:from Quotation to Evidentiality Mark
LIN Qing
（Chinese Language Department，Kashi University，Kashi 844006，Xinjiang，China）
Abstract： The Grammaticalization refers to a process that a new functional word was produced by re-analysising from a contentful word or a functional word.“dε”is formed from the declamation of the third person of the non-past tense of“dε-”,which is partly grammaticalized and has the function of quotation,which can also be used as evidentiality mark to express the function of hearsay.The process of its grammaticalization is the "de -categorization"of the verb,which leads to the semantic weakening and the change of the argument structure,thus resulting in the simplification of the structure.The trigger is pragmatic,that is,the reluctance to explain the specific sources of information.The phenomenon of the same form with different functions of speech verbs has some universality across languages.
Key words： Uyghur；quotation；evidentiality mark；hearsay
中图分类号： H21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2134（2019）04-0047-06
DOI： 10.13933/j.cnki.2096-2134.2019.04.008
收稿日期： 2019-01-04
基金项目： 系2016年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语言类型学视野下的维汉情态对比研究及其应用”（课题编号16BYY163）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 林青（1974-），女，喀什大学中国语言学院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跨语言比较、语言类型学研究。
【责任编辑：徐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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