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真理的消解之路-论后现代历史哲学之局限论文

历史真理的消解之路-论后现代历史哲学之局限论文

历史真理的消解之路
——论后现代历史哲学之局限

李 伟[1]

【摘 要】 后现代主义历史哲学对人类历史、对人的历史性、对历史意识,都有着深刻的理解。但是,基于对历史意识的偶然性本质的认识,深刻的历史感并没有确立起正确理解历史、把握历史的信念,反而以完全的相对主义立场从根本上消解了历史意识的可能性,走向了历史真理的消解之路。

【关键词】 历史 历史意识 历史真理 团体精神

在后现代主义浪潮中,对统一性、意义、秩序、理性、自我认同、确定性等等的拒斥似乎成为一种时髦,推崇非中心、非理性、偶然性、经验流等也成为潮流,后现代主义历史哲学当然也不例外。其实,早在现代主义哲学潮流兴起之初,就已经端倪初现。查尔斯·泰勒在《自我的根源:现代认同的形成》中谈道:“尼采认为,自我可能不会欣赏一个得到保证的、先验的统一。这是使得尼采成为二十世纪现代主义的一个主要先驱和煽风点火者的重要原因之一。当D.H.劳伦斯说‘我们陈旧的个体性、我们的认同只不过是时间之流中的一个偶然的内聚力’时,他就是在为生命的‘酒神’概念欢呼。”[2] [加]查尔斯·泰勒:《自我的根源:现代认同的形成》,韩震等译,译林出版社2001年版,第723页。

一、重释黑格尔

(一)自由观念

在这样一种后现代主义巨浪的裹挟中,赫勒后期的历史哲学思想也充满了相对论,也充满了矛盾。一方面,赫勒认为人类不能放弃理性责任,哲学家不能放弃形而上学的乌托邦主义追求,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认为赫勒即使是接受并诠释着后现代思维,那也是充满着理想性质的后乌托邦精神的;另一方面,她却时时为人类思维划定牢笼,字里行间流露着思想的无奈与无为。赫勒对人类历史,对人的历史性,对历史意识有着深刻的理解,但是,深刻的历史感并没有确立起理解历史、把握历史的信念,反而走向了历史真理的消解之路。

黑格尔在赫勒哲学中影响深刻。赫勒认为,要理解黑格尔,必须以黑格尔式的方式进行。在赫勒看来,黑格尔的绝对知识不是知晓一切的知识,黑格尔对此根本不感兴趣。绝对知识意味着无限性的知识,是关于绝对原则的认知,这种知识可以达到对自我的最终了解。通过这个绝对原则,世间万物都可以透彻把握,就像世界精神(理性)向自由进军一样。哈贝马斯认为,黑格尔不是第一位现代性哲学家,但却是第一位认识到现代性问题的哲学家。[3] [德]哈贝马斯:《现代性的哲学话语》,曹卫东等译,译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51页。 他曾经指出黑格尔现代性精神的局限,“自由的理念不仅单单表达了现代意识,而且还表达了不受限制的客观化思想以及一种激进的未来向度。”[4] Agnes Heller, A Philosophy of History in Fragments, Blackwell Publishers,1993 ,p.187. 赫勒认为,哈贝马斯是正确的,因为他指出了客观化思想和未来向度就像自由一样,都是使哲学得以产生的理念。可见,在现代性里,自由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是所有论证的“始因”。然而,这个终极始因被以一种非辨证的方式摧毁了。“自由作为基础也就意味着一切没有基础。它意味着——这等于是一回事——奠基工作每一次都重新开始。每一项政治行为都以自己为根据,每一种生活都以自己为基础,每一种哲学都是自我奠基的。”[5] [匈]赫勒:《现代性理论》,李瑞华译,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27页。

(二)绝对精神

赫勒以黑格尔学派的方式对黑格尔绝对精神进行了解读。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赫勒对黑格尔绝对精神的基本态度。[6] Agnes Heller, A Philosophy of History in Fragments, Blackwell Publishers,1993 ,pp.187—188. (1)绝对精神是一种推理的思想,是为了思想的思想,是以自身为目的思想,是提供意义的思想。也就是说,它是为了满足我们形而上学的需要的思想,但它本身不是形而上学的。它适合于给偶然存在的人们的生活提供意义。(2)作为自身的结果和作为提供意义的实践而言,推理思想的永恒实践就是虔敬(Andacbt)。思想的虔敬使一个人的思考的对象变形。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思想的虔诚加深和扩大了我们的“内部世界”或空间;我们是存在的。我们可以通过思想的虔诚“再现”无数事物。(3)绝对精神是团体精神。一个团体精神需要共同的实践。被崇拜的对象是思想的虔诚本身。但是,现代的(后形而上学的)思想的虔诚是相当个人的,不适合共同的崇拜。

黑格尔哲学的高明之处在于,其哲学中不使用任何预设,所以运用各种不同的预设都可以对他的历史哲学做出解释。[7] [匈]赫勒:《现代性理论》,李瑞华译,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37页。

在赫勒那里,“历史意识的核心正是作为历史意识的历史意识本身。我们的历史意识解释了历史意识本身。历史意识本身不是历史的。每一事物通过意识的思考而被‘呈现’出来”。每个时代的哲学家、理论家通过自我意识把握时代的意识、时代精神,现代性的充分发展似乎穷尽了所有真理,“现代性的资源将被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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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碎片化时代的历史意识

(一)团体精神(congregation)

正是基于回溯与反思的需要,赫勒提出了“历史意识”的讨论范式,“历史意识”就是对过去的“呈现”方式。历史意识呈现的对象是团体意识。赫勒的历史意识是相对于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卡斯托里亚迪斯(castoriadis)的想象制度而言的,尽管在不同的哲学中出现,却具有相同的哲学含义,都是对特定时代的团体精神(congregation)[9] 赫勒认为,将黑格尔的Gemeinde英译为community(团体、共同体、群体)容易引起误解,她译为congregation,英文解释为集合、团体等意,本文译为团体。 的反映。赫勒赞成哲学范式——多元论,因为提供一个综合性的现代性的自我意识已成为不可能。这也恰好说明团体精神本身的难以捉摸,现代性的理论家、哲学家、艺术批评家或解释的历史学家只会为现代性提供他们自己的自我意识,都是些零零散散的碎片。尽管哲学家、理论家能坚持认为自己的范式是真理,但是,“绝对的要求并不能将一个碎片改造成一个整体,不能将单子的宇宙改造成神的宇宙,它们也不能减少团体精神的价值,如果团体精神存在于碎片或单子之中的话。”[10] Agnes Heller, A Philosophy of History in Fragments, Blackwell Publishers, 1993 , p.190.

采用氧化镁半熔法处理样品、热水浸提时发现,因氧化镁颗粒较细且带有电荷,其在水中不易凝聚,形成的沉淀体积较大,对高铼酸根有一定的吸附作用,故试验尝试采用加入凝聚剂的方式来凝聚沉淀以减少其对铼的吸附。选取2g氧化镁和铼标准溶液为试验对象,按照实验方法,分别以氨水、硝酸铵、聚乙烯醇和氢氧化钠为凝聚剂进行试验,以铼的测定值除以理论值计算铼回收率,结果见表2。

在阿诺德·盖伦那里,“现代文化中所固有的可能性都已得到充分的发挥。其反面可能性和反题亦被挖掘出来和加以接受,以致从今往后改变前提变得越来越难以想象……要是你有这种印象,你在像现代绘画这样一种如此活跃和复杂的领域中也会感觉到凝固化的存在”。[13] [德]哈贝马斯:《现代性的哲学话语》,曹卫东等译,译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4页。 正是基于这种判断,盖伦认定时代已进入后历史(Post Historie)。尽管赫勒没有使用后历史的表述方式,甚至表现了一种对后历史表述方式的反感,但是,赫勒表达了另一种悲观与绝望情绪,“现代人已将自己关在历史的牢笼里,并将钥匙丢弃了。……我们不再住在柏拉图的洞穴里,因为我们现在知道(或者,更确切地说,这就是我们所知):每个时代都是一个牢笼,并且每个人都是一个囚犯。没有人曾经离开他的或她自己的牢笼。这个洞穴、太阳、影子,以及影子所在的物体,它们都仅仅是来自同一个牢笼的囚犯。”[14] Agnes Heller, A Philosophy of History in Fragments, Blackwell Publishers,1993 ,p.194.

“生长素的生理作用”是人教版必修3第三章第二节的内容,是在学习了“生长素的发现”的基础上,进一步阐述生长素的生理作用以及在生产实践中应用。本节内容与生产、生活联系非常紧密,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可采用问题情境的方法,即把教学内容“问题化”,问题提出“情境化”,情境创设“生活化”,尽量联系生产、生活,创设贴近生活的情境,让学生在真实的情境中学习、获取生物学知识,并用已学的生物学知识解决真实的生活问题,让学生从中感受到生物学科的实用价值,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学习动机,不断提升学生的科学素养。

但是,可以设想,这种单子化的个人经验、碎片化的自我意识、主观化的真理理念必然导致每个个体之间共同的基础与理解的瓦解,也必然成为非理性的和不可通约的个人体验,正如哈贝马斯所说的:“对真实性、正确性和真诚性等有效性要求的破坏,直接影响到充满理性关系的总体性”,我们无一例外地生活在共同的社会实践中,“对所有人都要求的合理的共同生活结构的破坏,同样也要影响到每个人。”[12] [德]哈贝马斯:《现代性的哲学话语》,曹卫东等译,译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376页。

从黑格尔绝对精神那里,赫勒读到的是理性把握世界的雄心,从其内心深处来说,对黑格尔的这种绝对理性也不无羡慕,尽管这种绝对理性经由无限制的发展也给世界带来了灾难。“哲学是密涅瓦(Minerva)的猫头鹰,总是投下回溯的一瞥。”哲学家的使命便是在回溯中反思。当然,这种回溯既是虔敬的,也不需要总是虔诚的;“它可能是不虔诚的,讽刺性的,破坏性的或非建设性的。因为不是‘呈现’的方式而是像这样的‘呈现’思想的实践,产生了虔诚。思想意味着思考过去和‘呈现’过去。”[8] Agnes Heller, A Philosophy of History in Fragments, Blackwell Publishers,1993 ,p.188. 而今,这种对世界理性绝对增长的明晰与信念已成昨日黄花。面对以黑格尔绝对精神为标志的巨大的理性遗产和现代性的断裂,赫勒感受到是历史的重压、现实的困境和未来的迷茫。

那么,团体精神是什么呢?赫勒把团体精神比做狡猾的魔鬼,其实质是时代精神的自我认识。这种团体精神通过个体的主观精神来得以表现。但是,赫勒认为,对现代性的自我意识就像西西弗斯的劳动,一种不可能实现的劳动。现代性的居民不能呈现现代性的自我意识。现代性的绝对精神呈现出碎片化或单子化,并且,这些碎片不能成为一个整体。作品变得个性化,成为主体(艺术家和哲学家)的经验的描述。哲学把它的注意力定在过去(或现在的过去);它思考着思想;当哲学虔敬地呈现着客体的时候,它把每个客体改造成一种思想。[11] Agnes Heller, A Philosophy of History in Fragments, Blackwell Publishers, 1993 , p.193. 因此,对哲学家来说,对绝对真理、历史真理的追问迫使他尝试这种不可能的西西弗斯的劳动。

(二)生命树

在后现代历史视野中,人作为一种历史性的存在,是偶然的、短暂的;历史意识碎片化的存在恰恰证明绝对精神的明晰信念一去不返了。赫勒揭示了当代世界主流价值观念和主导精神的缺失。事实上,这种没有主导精神和主导价值的生活的历史境域,似乎正是赫勒提倡多元价值观的现实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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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变量包括免费开放感知、公园满意度、地方依赖以及地方认同,各个潜变量分别对应相关的测量变量,即影响潜变量的因素.借鉴了史春云等在研究绿地关系中的假设路径[11],基于这4个变量构建理论模型(图1),通过理论模型描述出各变量之间的关系假设及地位.

团体精神的核心就像生命树的树干,赫勒用生命树的明喻来说明。生命树有无数个树枝,并且这些树枝被分成好多小树枝,这些小树枝长出树叶,然后开出花朵。这些树叶是男人们和女人们的意识。这些意识是根本不同的。生命树的树枝就是历史意识,历史意识本身是一个永恒的自我回归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过去和未来被现在吸收,并且差异性在历史意识本身的范围内变得不一样了。因此,历史意识的顺序或发展阶段出现的时候,伴随着许多被吸收的过去的历史意识的顺序或发展阶段。然而,其他的历史意识正在成为历史意识本身的表现。它们就是在不同时代成长起来的历史意识这棵树的树枝。这样,赫勒以黑格尔的“意识”和“精神”这两个术语提出了自己的历史意识理论,“历史意识的意识是团体精神的核心,但不是团体精神的全部。没有全部团体精神的‘真理’,但我们能够把握团体精神的许多方面。我们首先看到团体精神处于永恒的流转之中,它在不断变化,是一个动态的精神”。[15] Agnes Heller, A Philosophy of History in Fragments, Blackwell Publishers,1993 ,p.197. 在这里,赫勒看到了团体精神的永恒变动。但是,由此却并不能得出团体精神不可把握的观点,这正是后现代历史哲学的局限。应该说,正是历史之永恒流转,才促使作为历史性存在的我们不断超越时代的限制,去探索与把握历史精神和历史真理。

三、历史意识与历史真理

(一)偶然性的历史意识

在一定意义上,赫勒指出了人对历史意识的有限性,这本来可以发展为一种适度的理性,然而,赫勒却走向了悲观。历史意识“不是一种无意识的存在,而且会阻碍我们发展我们时代的准确‘意识’。但是,它是一种有深度的内省,重叠的复杂性以及仅仅部分适合意识的碎片,这种意识以不完全性为特点,而这种不完全性是时代的自我意识。意识的存在而不是无意识的存在缺乏透明度。我们知道,我们是一种偶然的存在,正因为这种偶然性,使得我们通往绝对精神受到阻碍。我们是历史的‘产物’,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创造的事物也都是短暂的,是一种历史性的存在。”[16] Agnes Heller, A Philosophy of History in Fragments, Blackwell Publishers,1993 ,p.198. 这样,赫勒对人的历史性的解读是与偶然性相联系的,从而得出悲观的结论。

赫勒强调,历史意识是我们的经验的条件,但历史意识是经验的而不是康德学派意义上的先验形式,因为从根本上讲,我们是通过历史意识而获得经验的。个体是没有必要意识到这种全面的历史意识的;但这种历史意识是无所不在的、普遍的,不管这种意识是否意识到日常工作或专业工作或政治工作。

在赫勒那里,黑格尔对绝对精神的论证似乎成为一种对哲学思想和哲学思维虔敬的象征。唯有怀着对绝对精神所象征的哲学追求的虔敬,现代、后现代的哲学家们才不至于止步不前。从以“历史之终结”结局的黑格尔哲学那里,我们分明读到了未来向度的美好理想,然而,毕竟,黑格尔时代过去了,还有海德格尔及其他,赫勒也是这个其他中的一员。

在这里,我们觉得酷爱黑格尔哲学的赫勒更像是海德格尔的传人:“我们将自己看成是被扔进历史性牢笼而不是其他牢笼中的团体中的一员。这是一个牢笼,因为这些居民开始认识到,所有时代的所有人都被限制在其崇拜的时代里,他们的思想被时代禁锢,他们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我们所知道的。正像过去时代被俘虏的人们一样,未来时代的人们也一样。现代牢笼的犯人能够了解关于过去文化的牢笼的情况,甚至了解过去牢笼的犯人所不知道的历史性。但关于未来的时代,他们一无所知,甚至未来时代的居民是否了解其本身的历史性,现代人也不清楚,更不用说知道是否存在未来的时代了。”[17] Agnes Heller, A Philosophy of History in Fragments, Blackwell Publishers,1993 ,p.212.

基于对历史目的论的排斥,赫勒赋予社会历史偶然性以本体论地位。“不存在目的,绝不存在;不存在秩序,将来也不会存在。不存在理性,除了我们人类易犯错的心智。确实,在被称为坟墓的宇宙中,一个人只是零。接受所有的自然的偶然性,坚持历史是有目的的,这是欺骗性的。”[18] Agnes Heller, A Philosophy of History in Fragments, Blackwell Publishers,1993 ,p13. 进而坚持每一个历史事件和历史事实的偶然性,坚持认为历史没有所谓的趋势,没有所谓的历史必然性,“后现代的男男女女思考和行事的方式就仿佛一切(每一个历史事件)全都是偶然的(在这个词最强烈的意义上),但他们并不以本体——形而上学的方式谈论偶然性。一个偶然的人只是带着偶然性意识行动和生活而已。”[19] [匈]阿格尼斯·赫勒:《现代性理论》,李瑞华译,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15页。

在临床上,CT最早应用于脑梗塞、颅脑损伤、脑肿瘤、颅内畸形等疾病的诊断,尤其是在急性颅脑外伤诊断中,其CT诊断的敏感度、特异度均显著高于其他方法,能够清晰显示颅内是否出现血肿、骨折、挫裂伤等情况。但是,在急性脑血管疾病诊断会受到一定的限制,对于发病6h内的急性脑梗塞患者,其诊断的敏感性低于MRI,但对于急性高血压性脑出血、蛛网膜下腔出血的诊断,进行CT检查可见明显的占位表现,使其敏感性显著升高,故可将CT检查作为急性脑出血疾病的首选检查手段。

(二)历史真理还在

事实上,对历史理性、历史意义、历史真理乃至对一切意义的拒斥成为后现代主义浪潮的一部分,这在查尔斯·泰勒的《自我的根源:现代认同的形成》中得以揭示,“D.H.劳伦斯转而反对‘深度’(depth),即有意义的事务的重负……把从这个具有强制性意义的经验重负的解放比作逃离‘一个恐怖的、为魔法迷惑的城堡,这个城堡的墙壁由潮湿的情感和沉重的感情链条砌成,中间充满了鬼神之气’”。[20] [加]查尔斯·泰勒:《自我的根源:现代认同的形成》,韩震等译,译林出版社2001年版,第729页。 进而对意义产生了近于藐视的观点,“……只有在这个间歇之中,人们才能发现意义的无意义和意义的其他向度。无时间性的现实和一无所得……没有什么东西像意义那样没有意义”。[21] [加]查尔斯·泰勒:《自我的根源:现代认同的形成》,韩震等译,译林出版社2001年版,第730页。 这样带来的后果就是消解意义,并把自由作为后现代的本质加以把握,从而走上了真理的消解之路。

既然我们都是历史性牢笼中的一员,时代遮蔽了我们的双眼,我们就不要再渴望永恒理性。赫勒确定无疑地告诉我们,任何人都不要宣称发现了所谓的历史真理或历史规律。历史真理与其他真理一样,完全取决于个人理解和接受的程度问题。如同真理理念是对持续瞬间中存在着的个体的启发一样,历史真理只不过也就是能否为我们服务的问题。这样,赫勒以完全的相对主义从根本上消解了历史意识的可能性,也就消解了真理问题。

然而,当后现代主义历史哲学在真理消解之路上越走越远,除了带给人们林林总总的短暂的理论狂欢之外,真正的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尽管人们不应寻求那种普遍强迫的真理,但是,历史规律、相对真理、历史理性还在,普遍意义还是需要的。

【Abstract】 The post-modern philosophy of history has a deep understanding of the history of mankind,the history of human beings, and the history consciousness.However, based on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accidental nature of historical consciousness, the profound sense of history does not establish the correct understanding of history or grasp the belief of history.Instead, it fundamentally dispels the possibility of historical consciousness with complete relativism, which leads to the dissolution of historical truth.

【Keywords】 history, historical consciousness, historical truth, community spirit

中图分类号: B03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9285(2019)04—0113—05

[1]李 伟:北京政法职业学院学生工作部副教授,博士。

(责任编辑: 陈春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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