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兵法”的版本与整理研究_孙子兵法论文

“孙子兵法”的版本与整理研究_孙子兵法论文

《孙子兵法》的版本与校勘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孙子兵法论文,版本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孙子兵法》的思想恢宏博大,精湛深邃,是中国文化中的精华,也是中华民族贡献于人类的文化瑰宝。它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思想是人类处理争端问题中最具理性的思想,这一思想对人类的和平事业具有长久的借鉴意义。近十几年来,在中国、日本,以及欧美国家,掀起了一股研究借鉴《孙子兵法》的热潮。产生这种热潮的原因不外有二:一是《孙子兵法》的思想超越了时空的局限,在当今社会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领域仍然具有实践价值;二是《孙子兵法》在学术史上没有引起考据学家的足够重视,遗留的文献整理方面的问题比较多,特别是银雀山汉墓竹简的发掘,为《孙子兵法》的整理研究提供了新的文献资料,激发了学术界的热情。我们多年致力于中国兵法的研究,认为利用新的文献资料整理研究《孙子兵法》至关重要,这一研究是探讨《孙子兵法》思想理论和时代价值的基础。(注:详见服部千春著:《孙子兵法新校》,白山出版社,1997年10月版。)因此,这里就《孙子兵法》的版本与校勘问题作一探讨。

一、前人的整理研究与诸古本的形成

《孙子兵法》在问世之初即受到时人的极大重视,《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记载:“孙子武者,齐人也。以兵法十三篇见于吴王阖闾。阖闾曰:‘子之十三篇,吾尽观之矣……’”并据以任命孙武为将。此后《孙子兵法》被广泛应用于军事领域。战国时期的兵法名著《六韬》、《孙膑兵法》、《尉缭子》及《荀子》都有引用阐释《孙子》十三篇的内容,但是真正对《孙子兵法》进行整理研究则起于汉代。《汉书·艺文志》上说:“汉兴,张良、韩信序次兵法,凡百八十二家。删去要用,定著三十五家。诸吕用事而盗取之。武帝时,军政杨仆捃摭遗逸,纪奏《兵录》,犹未能备。至于孝成,命任宏论次兵书为四种。”据此可知西汉政府曾经对兵书进行了三次大规模的编订整理。《孙子兵法》作为一部重要的兵法著作必在整理之内。第一次整理工作是张良、韩信负责的“序次兵法”。“序次”的含义当是对战国以来流传的各种《孙子》书的篇次厘定和校理异同。第二次整理工作是汉武帝时期任宏负责的“论次兵书”。《汉书·艺文志》记此事说:“诏光禄大夫刘向校经传、诸子、诗赋,步兵校慰任宏校兵书,太史令尹咸校数术,侍医李柱国校方技。每一书已,向辙条其篇目,撮其指意,录而奏之。”任宏“论次兵书”是刘向主持大规模整理图书工作的一部分。当时对图书的整理工作是搜集众本,校勘异同、确定篇次、撰写书录,最后由刘向之子刘歆撰写成《七略》一书。《七略》一书已佚。东汉初期班固撰写《汉书》,其《艺文志》袭自刘歆《七略》。因此,我们还能够借助《汉志》了解到任宏整理《孙子》的概貌。《汉书·艺文志·兵书略》著录:“《吴孙子兵法》八十二篇,图九卷。”《汉志》著录《吴孙子兵法》八十二篇,这是史志中第一次关于《孙子兵法》的著录。《孙子兵法》由最初十三篇到八十二篇的衍变,反映了《孙子兵法》在秦汉之际的附益之盛。1972年4月,山东临沂银雀山汉墓中发现了竹简《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六韬》、《尉缭子》及大量兵法遗简,原墓葬于汉武帝时期,竹简写本早于汉武帝时期,是汉初写本,当与张良、韩信“序次兵法”有关。银雀山竹简《孙子兵法》是现存最古老的本子,这个本子当是张良、韩信所“序次”的《孙子》书的一种传本。

三国时期去孙武之世已远,《孙子》中的微言奥意已不为时人知晓,且八十二篇本的流行使人很难掌握《孙子》的思想要旨,需要对《孙子》进行新的整理研究。曹操有感于此,以他“御军三十年”的成败体验特为《孙子兵法》作注。他在《注孙子序》中说:“吾观兵书战策多矣,孙武所著深矣。审计重举,明画深图,不可相诬。而但世人未之深亮训说,况文烦富,行于世者失其旨要,故撰为《略解》焉。”曹操以古本十三篇为依据对八十二篇本作了一番删削,把后人附益的六十九篇剔除,仅为十三篇作注。曹注对《孙子》的整理研究影响很大。在曹注的影响下,产生了一批《孙子》的注解著作。魏晋时期,有王凌、张子尚、沈友诸家注。张子尚注称作《孙武兵经》,是《孙子》一书称作“兵经”之始。南北朝时期,梁有孟氏解诂二卷;唐代又有李荃、杜牧、陈皞、贾林诸家注;宋代又有梅尧臣、王晳、何延锡、张预诸家注。敦煌石室中曾发现《孙子注》纸写本二个半页。1918年2月罗振玉编印《汉晋书影》,将敦煌纸写本收入其内,题作《孙子注残纸》,定为晋人写本。此纸写本亦有注文,不知出自何家。敦煌晋写本虽只有残页存世,但它的文献价值却不可低估,它为我们窥探《孙子》的古本面貌提供了珍贵的文献资料。

《孙子注》的大量出现表明《孙子》已被时人视为专学加以整理研究。据清毕以珣考证,随着《孙子兵法》注的大量出现,其合注本亦先后问世。晋有《孙子兵法》一卷,曹操、王凌集解;宋有《曹萧注》一卷,曹操、萧吉合注;《曹杜注孙子》一卷,曹操、杜牧合注;《五家注孙子》三卷,曹操、杜牧、陈皞、贾林、孟氏合注;吉天保辑《十家会注孙子》十五卷。以上几种合注本已佚,现存唯一的一部合注本《孙子》书是宋本《十一家注孙子》。此书明代重刊本又称《孙子注解》或《孙子集注》。《十一家注孙子》的辑者是谁?书中无录。清孙星衍得华阴《道藏》本《孙子集注》,即断定是吉天保所辑之书。毕以珣《孙子叙录》谓“今《孙子集注》本由华阴《道藏》录出,即宋吉天保所合十家注也。十家者:一曹操、二李荃、三杜牧、四陈皞、五贾林、六孟氏、七梅尧臣、八王晳、九何延锡、十张预。十家本内又有杜佑君卿注。案:杜佑乃作《通典》引《孙子》语而训释之,非注也。”(注:毕以珣:《孙子叙录》原附录于清孙星衍《岱南阁丛书·孙子十家注》内,服部千春《孙子兵法新校》附有此文的点校本。)亦从孙星衍说。依此说,十一家注去杜佑不计,正合十家。又此书附有郑友贤《十家注孙子遗说》,郑氏亦称“十家”,说明此书与吉天保所辑之书确有内在联系,或是《十家会注孙子》的另一种刊本。孙皇衍校订《孙子》十一家注书称《孙子十家注》,其书是《孙子》整理研究的重要著作。

宋初,天下无事,武备废弛,兵书被列为禁书。但由于承平既久,人不习兵,引起边患频起,防御失利。在此情况下,宋政府不得不倡导武学,讲武练兵。据《类苑》记载,宋嘉祐六年(1061)大理寺丞郭固曾奉诏编校兵书。元丰三年(1080),宋神宗又诏令国子监司业朱服、武学博士何去非校订《孙子》、《吴子》、《司马法》、《尉缭子》等七部兵书。元丰六年(1083),神宗政府正式颁布《武经七书》,雕版刊行,作为武学策试的教科书。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三、三四一记载,宋元丰年间朱服受命校订《武经七书》时曾建议:“诸家所注《孙子》,互有得失,未能去取,他书所注解,浅陋无足采者。臣谓宜去注行本书,以待学者之自得。”宋神宗鉴于魏武帝注流传既久,“诏《孙子》止用魏武帝注,余不用注”。据此可知,朱服校订《武经七书》时,是以魏武帝《孙子》注本为底本的,并且《武经七书》中只有《孙子》用魏武帝注,其他六种兵书不用注。现存明文锦堂刊本《武经七书》只《孙子》用魏武帝注,余白文无注,当是宋元丰官刻本的覆物。孙星衍《平津馆丛书》内收有影宋本《孙吴司马法》一书,是《魏武帝注孙子》与《吴子》、《司马法》的合编,而只有《孙子》用魏武帝注。宋代文献中无《孙吴司马》合刊的著录,说明此书原是宋神宗时所编订的《武经七书》的残本。清陆心源奭宋楼原藏有宋本《武经七书》一部,此书与宋元丰年间官刻本不同,全书不用注,当是在官刻本的基础上依朱服之言删注而成。《武经七书》的颁布对后世影响很大,元明清三朝的《孙子》书大都是上述两种《武经七书》的覆物。

二、几种典型版本及其文献价值

(一)银雀山汉墓竹简《孙子兵法》

简本《孙子兵法》经竹简整理小组整理校注,最早发表于《文物》1974年第12期,1985年9月又编成《银雀山汉墓竹简[壹]》由文物出版社影印行世。简本《孙子》分为上下两编。上编与今本十三篇基本一致,《形篇》存两个写本,未发现《地形篇》简文。十三篇全书现存残简130枚,计2349字、重文31字。下篇是《吴问》、《黄帝伐赤帝》、《见吴王》等五篇有关《孙子兵法》的残简佚文。

简本《孙子兵法》的文献价值主要有二点:一是提供了古本原书,使我们今天能够知晓任宏整理兵书以前《孙子兵法》的概貌;二是简本可以订正今本在流传过程中形成的讹误。

简本《孙子》保存了两千多年前的古本原貌,通过简本与今本的比较研究,我们了解到古本《孙子》行文简约古朴,且多用古字、借字及异体字。《虚实篇》“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句简本作“能与适(敌)化之胃(谓)神”;《九变篇》“廉洁”简本作“洁廉”;《行军篇》“辞卑而益备者”简本作“辞卑而备益者”;《九地篇》“此谓巧能成事者也”简本作“此胃(谓)巧事”;《火攻篇》“风起之日也”简本作“风之起日也”;《用间篇》“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简本作“必取于人知者”。简本“经”作“轻”、“敌”作“适”、“终”作“冬”、“形”作“刑”、“勇”作“恿”、“屈”作“诎”、“举”作“与”、“宝”作“葆”等,均用古字、借字及异体字。简本原书还有篇题木牍一枚。据木牍所记,简本十三篇分上下两个部分,上部分六篇,下部分七篇,简本将十三篇分为上下二卷,这与今本分作三卷不同。简本十三篇的次序亦与今本不同,且“虚实篇”作“实虚”。

简本《孙子》的出土,使我们可以据以校订今本的许多错误。如:《作战篇》“屈力中原”句今本讹作“力屈财殚中原”;《形篇》“称胜者也”句今本“胜”上脱“称”字;《势篇》“可使毕受适(敌)而无败”句今本“毕”讹作“必”;《行军篇》“合之以文,济(齐)之以武”句今本“合”讹作“令”;《火攻篇》“极其火央”句今本“央”讹作“力”等等。

另外,简本现存的文字只是十三篇文字的半数,因此,研究、利用简本的眼界不能局限于现存的简文,同时应该重视残简间缺字的探讨,这种探讨对校订整理《孙子兵法》亦很有意义。(注:刘春生:《银雀山简本孙子残简校读》对此作了探讨,见《孙子新论集粹——第二届孙子兵法国际研讨会论文选》,长征出版社,1992年3月版。)如:简本《实虚》“……适(敌)不得不[□□□]者,攻其所……”竹简整理小组校注云:“十一家本作‘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疑简本无‘虽高垒深沟’五字。”按:此简是据今本位置排定。原编者将“者,攻其所……”处“者”字上残迹作简中编痕处理,经审辨此处与其他编痕有异,且残缺严重,恐非简中编痕。据五十八号简字数估计,此简是三十七字一简。五十六号简简尾“远”字至五十八号简简首“之”字间,十家本作“而不可及也。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我不欲战,画地而守”三十六字。影宋本《魏武帝注孙子》及宋本《武经七书》“画地而守”句“画”上有一“虽”字,补此“虽”字,与估计残去的字数相合,知此处简本与今本无大的出入。若去“虽高垒深沟”五字不计,余三十二字不足一简,校注谓简本无“虽高垒深沟”五字,恐非。此处是“我欲战”与“我不欲战”、“虽高垒深沟”与“虽画地而守之”、“敌不得不与我战者”与“敌不得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与“膠其所之也”皆相对而言,简本“虽高垒深沟”一句当在“敌不得……”句上,与“虽画地而守之”句句法相同。

(二)敦煌写本《孙子注残纸》

此《孙子注》残页见于罗振玉《汉晋书影》。据罗氏叙记,此残页原是敦煌石室故物,后由日本大谷光瑞氏收藏。1918年2月罗振玉编印《汉晋书影》,收入其书,题作《孙子注残纸》,定为晋人写本,影覆行世。此原纸凡十六行,上下对折,因在叠处残断,佚去上半。现存《谋攻篇》的尾部和《形篇》的开头,凡九十四字。注为双行夹注,存二处,凡十一字。注文与现存曹注不同,注者佚名。

此本为我们提供了一些古本线索,如今本“辅隙则国必弱”句残存“国弱”二字,“弱”上无“必”字;“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者”句残存“[军]中之事而同军中之”,“三军”作“军中”;“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句残存“三军之任而同三”,“权”作“任”,是其原作“不知三军之任而同三军之权”;“则诸侯之难至矣”句残作“已至矣”,“至”上有“已”字;“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二句残存“不御者胜,以虞待”七字,知原本此二句与今本互易;“此五者,知胜之道也”句作“此五者,胜之道也”,“胜”上无“知”字。我们依据这些异文可以校订今本中的一些讹误。如敦煌本“三军既惑且疑”句残作“军士既惑……”,“三军”作“军士”。作“军士”极是,上文言“则军士惑矣”,又言“则军士疑矣”,故总之曰“军士既惑且疑”。今本作“三军既惑且疑”当是涉上文“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而误。

(三)宋本《十一家注孙子》

宋本《十一家注孙子》最早著录于宋代尤袤《遂初堂书目》。宋本原书现仅存全本二部,残本一部。上海图书馆藏有其中全本一部,此书原是清内务府故物。1961年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借照上海图书馆藏本将此本影覆行世。此书凡三卷,附有《孙子本卷》和郑友贤《十家注孙子遗说并序》。《孙子》本文计6007字,重文68字。

十一家注本的文献价值在于它保留了宋代朱服、何去非校订《武经七书》以前诸注家所据本的版本面貌,这其中有许多地方优于《武经七书》本。如:《谋攻篇》“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句《武经》本“殆”误作“败”;《形篇》“胜者之战民也”句《武经》本脱“民也”二字;《行军篇》“敌近而静者”句《武经》本脱“敌”字;“兵非益多也”句《武经》本“非”下衍“贵”字。《十一家注》本中的曹注未经宋朱服、何去非的删省,保留较为完整,这是此本的珍贵之处。

(四)影宋本《魏武帝注孙子》

《魏武帝注孙子》三卷,书在孙星衍辑《平津馆丛书》卷一《孙吴司马法》内。书前有孙氏序,谓:“《孙子》三卷、魏武帝注,《吴起》二卷,《司马法》三卷,皆宋雕本。嘉庆五年三月属顾茂才广圻影写刊版行世。”书后又有题记“嘉庆庚申兰陵孙氏重刊小读书堆藏宋本,顾千里手摹上版。”知此本原是顾之逵小读书堆藏宋本故物,并由顾千里摹雕版行世。此书是现存唯一的一部宋本曹操注《孙子》书。

《魏武帝注孙子》一书避免了合注本注文拼合移动的改订,较好的保留了曹操《孙子注》的概貌,但许多地方经朱服、何去非校订《武经七书》时的删省、改订,已非原貌。此本计5967字,重文68字。

此书与宋本《十一家注孙子》相校,可以订正《十一家注孙子》中的一些讹误。如《虚实篇》“佚能劳之,饱能饥之”十一家本“饥”作“饑”;《九变篇》“故将通于九变之利者”句十一家本“利”上衍“地”字;《行军篇》“奔走而陈兵者”句十家本“兵”下衍“车”字;《九地篇》“帅与之深入诸侯之地,而发其机”句十一家本“机”下衍“焚舟破釜”四字。此外,此本注文的位置有部分较十一家本合理,可以互证校订。

(五)宋本《武经七书》本《孙子》

宋本《武经七书》约刊于南宋孝宗时期。此书原是陆心源奭宋楼故物。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日本岩崎氏购得奭宋楼全部藏书,宋本《武经七书》亦随之流入日本,现藏东京静嘉堂文库。1935年商务印书馆编印《续古逸丛书》,借照宋本《武经七书》影覆行世。此本《孙子》凡三卷,全书计5965字,重文68字。

此本与《魏武帝注孙子》皆源于北宋朱服、何去非编校的《武经七书》,其异文主要为:《作战篇》“力屈中原,内虚于家”句魏武帝注本“力屈”下多“财殚”二字;《军争篇》“故夜战多火鼓”句魏武帝注本“火鼓”作“金鼓”;《行军篇》“令半渡而击之”句魏武帝注本“半济”;《用间篇》“主必曰敌”魏武帝注本作“可使告敌”。此本对后世影响很大,金人施子美《武经七书讲义》、明刘寅《武经七书直解》、赵本学《孙子书校解引类》及清朱墉《武经七书汇解》皆以此为底本。

总之,我们认为通过对古本《孙子》的比较研究并参照汉唐以来的古籍引文,可以探明《孙子兵法》的版本源流线索,校订出一个接近古本原貌的新校本,以期达到“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目的。这种探讨亦有益于其他先秦典籍的整理研究。本文著者之一服部千春的博士论文《孙子兵法新校》一书经修订整理后,已由白山出版社1997年10月出版,该书即是在这方面的一个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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