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寿险业的金融风险与对策，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中国论文,对策论文,金融风险论文,寿险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自1980年恢复保险业务以来，中国保险业持续快速发展，保费收入年均增长34%。2003年全国保费总收入达到人民币3880.4亿元，同比增长27.1%，保险业总资产9122.8亿元，同比增长41.5%；保险资金运用余额达到8739亿元。1990年以来，寿险业保费收入也以年均36%的速度快速增长，寿险业快速增长的势头在未来相当长的时期内将延续。上世纪60年代，中国出现了人口出生高峰，未来10到20年内，人口老龄化问题将显现。老龄化社会的到来，一方面使人寿保险等保险产品受到青睐；另一方面，人寿保险业的风险也成为影响金融业稳定的重要因素，对人寿保险业积累的风险应有清醒认识。
一、当前中国人寿保险业的风险状况
我们主要结合中国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国人寿）和瑞士人寿集团（SwissLife Group，以下简称瑞士人寿）2003年报，对比分析截至2003年12月31日中国国内寿险公司的风险状况。寻找与国外寿险公司风险管理的差距，中国寿险公司存在以下问题：
（一）资产负债率偏高，资本充足率走低
资本充足率逐年走低以及偿付额度缺口增大，有一定的潜在偿付风险。1999-2001年期间，占中国寿险业市场95%以上份额的最大5家寿险公司，保费收入快速增加。2001年各公司保费如中国人寿、平安、太平洋、泰康人寿和新华人寿分别增长7.27%、23.21%、22.04%，14.05%和42.21%，2002年各公司保费收入增长率继续大幅提高。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各公司资产负债率不断提高，资本充足率连年下降，所有者权益增长缓慢，偿付能力缺口日益增大。
表1说明，到2003年底，与瑞士人寿比，中国人寿的资本充足状况较好，但这反映了中国人寿改制上市后的情况，在改制之前，中国人寿的负债中，寿险责任准备金高达人民币3053.63亿元，所有者权益为负1754亿元人民币，这反映了当时中国人寿资不抵债的程度，资不抵债的缺口占总资产的55%以上。
从2001到2002年，太平洋人寿连续两年资不低债，新华人寿资产增加了一倍，但所有者权益几乎没有增长；泰康人寿资产增加1倍，所有者权益负增长，2001和2002两年分别净亏损人民币0.59亿元和2.99亿元。尽管中国寿险公司股本占总资产的比重高于国外公司，但这一比重在2001年以来是下降的，而且下降幅度较大。
（二）利差损风险影响深远
表1：中外寿险公司资本充足情况对比（货币：瑞郎、人民币、单位百万）
公司 年分
总资产
所有者权益
股本
所有者权益占总资产的百分比(%)
股本占总资产的百分比(%)
2001 194429
4982 2.56
瑞士人寿 2002
184013
4170 1172 2.270.64
2003 184244
4964
1252 2.690.68
2002 313770
-175463
-55.92
中国人寿 2003
328720
62436
2676518.998.14
2001 28675.46 -2107.17
1000-7.353.49
太平洋人寿 2002 47475.05 -2106.09 1000-4.442.11
2001 5993.04 1413 120023.58
20.02
新华人寿
2002 12765.18 1419.4 120011.129.40
2001 5366.14 1492.79 80027.82
14.91
泰康人寿
2002 12144.73
1185.78 800 9.766.58
资料来源：瑞士人寿和中国人寿年报(2003)，《中国金融年鉴》(2003)。
表2：中国寿险保单预定利率
1年期商业银行储蓄存款 时间
寿险保单预定利率(%)
时间
利率(%)
1993年7月11日至1996年8月22日
10.98
1997年12月之前8-8.5
1996年8月8日25日至1997年10月22日
7.74
1997年10月23日至1998年3月24日
5.67 1997年12月至1998年3月
7.5
1998年3月25日至1998年6月30日
5.22
1998年3月至1998年10月 6-6.5
1998年7月1日至1998年12月6日
4.77
1998年12月7日至1999年6月9日
3.78
1998年10月至1999年6月 5
1999年6月10日至2002年2月21日
2.25 1999年6月至2002年2月2.5
2002年2月22日至现在
1.98
2002年2月22日至现在
2
资料来源：《中国金融年鉴》、《中国保险年鉴》1997-2003各期。
上世纪90年代，由于寿险业对利率风险认识不足、利率持续走低以及寿险产品以储蓄型产品为主等原因，寿险业形成了较大的利差损，对寿险业发展产生长期负面影响。
1996至1999年我国共降息7次，2002年2月第8次下调利率，寿险保单预定利率从1996年前的最高9%左右，下降为目前的2%左右。因第8次降息幅度较小，与上次降息间隔期较长，可以推断寿险业利差损主要源于1999年以前的保单，另外1999年以前我国寿险公司销售保单主要为传统险，可以说引致利差损的保单主要是1999年前的传统险保单。表2为1993年以来中国商业银行1年期储蓄存款利率和寿险保单预定利率的变动情况。
由于中央银行连续调低利率，中国寿险业在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保费收入的投资收益率低于有效保单的预定利率，产生了约570亿元人民币的利差损，严重影响了寿险公司的偿付能力。
（三）管理费用高，寿险公司虽亏损严重，但员工薪酬和住房福利却保持高增长
与国外寿险公司相比，中国寿险公司的管理费用较高。2003年与2002年相比，中国人寿的净保费收入只增长了1.2%，但管理费用增长了11.4%，其中工资支出增长了15.5%，住房补贴增长了50%多。相对地，瑞士人寿2003年保费收入下降2.9%，但管理费用下降了15.7%。
（四）资产负债不匹配
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期限不匹配，二是数额不匹配，三是收益率不匹配。目前国内寿险公司资产负债不匹配现象较为严重，5年以内的资产与负债不匹配程度较低，但中长期资产与负债不匹配程度较高。据估计，5年以上资产负债缺口占资产的比例超过50%。不匹配产生的原因主要有：
1、寿险资金运用渠道狭窄，限制了资产方与负债方产品收益率匹配
根据寿险负债来源和性质，寿险产品可以划分为以下四类，一是由寿险公司担保投资回报的传统产品，二是由寿险公司和客户共担风险的分红产品，三是完全由客户承担风险的投资连接型产品，四是客户利益与金融指数和物价指数连接的指数连接型产品。这些负债品种性质不同，风险偏好不同，对收益率的要求不同，相应地保险资金投资的品种和方式也应不同。传统产品应主要投资于协议存款和国债等风险较小、回报稳定的品种；分红产品需良好地配置资产，对股票、企业债等风险较高的产品进行一定比例的投资，保证较好的分红水平；投连型产品更需加大对股票、企业债等资产的投资，实现高风险高回报。目前国内寿险资金运用渠道并未开通股票投资，企业债发行量很小，指数型产品屈指可数，很难保证收益率间的匹配。
表3：寿险公司业绩、管理费用对比（货币：瑞郎、人民币、单位亿元）
公司
年分
净保费收入和管理费收入
净利润(+)或亏损(-)管理费用 其他营业支出工资支出
住方补贴
2002
664.24 -22.50
61.626.34 24.93
0.9
中国人寿
2003
672.16 -14.28
68.628.72 28.79
1.39
增长率(%)
1.211.4 37.5 15.5
54.4
2002
152.65 -16.94
8.29
瑞士人寿 2003
148.222.33
6.99
增长率(%)
-2.9
-15.7
注：中国人寿其他营业支出主要包括员工住房福利和非主营业务支出（包括通过子公司运营的不动产、酒店和其他业务的投资）。
资料来源：中国人寿保险股份公司业绩公告（截止2003年12月31日）。
表4：瑞士人寿资产投资形式
投资形式
2003
2002
股权证券和股权基金
6.0%
5.7%
私人股权
0.3%
0.3%
套期保值基金
2.7%
2.8%
房地产
8.4%
8.6%
按揭贷款
8.0%
7.9%
贷款
5.8%
8.4%
债券
61.6%
57.9%
现金和现金等价物
3.7%
1.9%
其他投资
3.5%
6.5%
资料来源：瑞士人寿和中国人寿年报(2003)
从表4、5对比看，在瑞士人寿的投资中，购买债券占绝大多数（60%左右），其次购买房地产，再次是对保户的贷款，股票投资和基金投资的份额并不大；在中国人寿的投资中，定期存款占一半左右，而债券投资只占四分之一，股权投资的份额虽然比瑞士人寿少，但差距并不大。目前，《保险资金投资股票市场管理办法》进入征求意见的后期阶段，出台时间当已不远。保险公司投资股票市场的上限初定为其总资产的5%，以2003年底中国人寿的总资产计算，投资上限为人民币164.4亿元，事实上2003年底中国人寿投资于可交易证券的股权型投资已达到51.7亿元，《保险资金投资股票市场管理办法》出台后，可以再增加大约100亿元，使股票投资在全部投资资产中的比重提高3.5个百分点，达到甚至超过了瑞士人寿中股权投资所占的份额。尽管寿险准备金可以进入股市，但中国寿险投资的主要工具还应选择债券，应增大债券投资的份额，限量选择股票、基金等工具。中国人寿保险公司的风险由体制、日常管理、历史等原因造成，不是靠进入股市就能解决的，人寿公司尤其要充分规避股市投资的风险。
2、保险投资环境限制寿险公司实施期限和数额匹配策略
寿险资金的特点是长期性和收益的稳定性，传统险负债大部分30年以后到期。截止2001年底，我国寿险资金52.4%投资于银行协议存款，而协议存款期限普遍低于10年；债券投资比例占28.4%，而国债和金融债的期限主要集中于10年期以内，以5年期和7年期居多，截止2002年底，20年期国债和金融债各发行了1只，30年期国债发行了1只，客观上限制了寿险公司负债与投资长期匹配。
3、尚未掌握先进的资产负债匹配技术和方法
发达国家已开发出行之有效的资产负债匹配技术和方法，如缺口分析、累积缺口分析、久期匹配、凸性匹配和现金流测试等，国内寿险业对这些技术和方法仍然十分陌生，无从度量不匹配的风险大小。
（五）投资风险将逐步加大
寿险业经过多年发展，已经积聚了一定的投资风险，具体体现为资金运用收益率偏低，波动较大。从保险资金投资收益率看，发达国家保险资金的年平均投资收益率在8%到12%之间，而我国保险资金的收益率在2000、2001、2002三年分别为3.59%、4.30%和3.14%，投资回报率低已经成为寿险行业的一个突出问题。中国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2002年底投资资产总额为人民币2664.63亿元，投资收益率为3.8%，到2003年底投资资产总额为人民币2792.48亿元，投资收益率下降为3.4%。
从1999至2001年各寿险公司资金平均收益率的波动看，最大5家人寿保险公司的振荡幅度较大，平均值标准差高达1.3%。其中，波动性最大的是中国人寿和平安，2001年比1999年收益率分别下降2.44%和3.16%，波动幅度分别达39%和37%，说明寿险业投资风险较大。寿险公司资金运用风险加大的原因包括：
首先，投资渠道狭窄，制约投资结构优化，增加了投资风险。
根据修订的《保险法》和有关规定，寿险公司目前只能投资于协议存款、债券、证券投资基金和回购交易，投资渠道受到较大限制，不利于投资多元化。中国人寿2003年投资收益率下降的原因就在于市场回报率较低的回购协议和银行存款投资所占的份额较大。
其次，投资风险管理产品创新不足，缺乏有效防范投资风险的手段。国外资本市场发达，为寿险公司防范投资风险提供了行之有效的手段和产品，如在负债中因附加了嵌入式期权带来投资风险，可在市场上购买可赎回期权予以防范；又如截止2001年底，美国86%的寿险公司使用衍生产品控制利率和股市风险。我国尚未推出这些风险产品，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投资风险。
表5：中国人寿资产投资形式
投资形式
20032002
债权型投资（主要是非交易证券） 25.3%
28.6%
股权型投资
3.8%
4.6%
非交易证券
2.0%
3%
交易证券
1.8%
1.6%
定期存款
49.1%
46.4%
存出资本保证金 1.4%0.4%
保户质押贷款
0.04%
0.04%
买入返售证券
5.0%
13.6%
现金和现金等价物
15.3%
5.5%
其他投资
0.05%
0.09%
另外，寿险产品创新提高了对投资收益的要求，加大了投资风险。寿险行业产品创新步伐较快，分红险和投连险等新产品促进了寿险市场的发展，提高了对投资收益的要求，也加大了投资风险。
二、化解寿险风险的对策
2003年下半年，中国人保、中国人寿和中国再保险三家国有保险公司先后重组。通过清产核资基本摸清了家底，初步建立起公司治理结构，国有资产得到保值增值；解决了大量政策性问题和历史遗留问题，例如，中国保监会协调财政部等有关部委，解决了中国人保保险保障基金转增资本金问题、广东等地代理地方业务亏损问题以及航天共保险和军晶保险等政策性问题；建立了与国际接轨的集团公司组织结构，强化了激励约束机制。中国人保、中国人寿和中国再保险改组为集团或控股公司，下设专业子公司。中国人保和中国人寿设立了专业性的保险资产管理公司。新的组织结构突出了以客户为导向和扁平化的原则，有利于提升中国保险公司的核心竞争力。
应该看到，中国寿险公司经营风险的产生有体制上的原因。在国有控股的体制下，寿险公司与商业银行、证券公司一样，存在较为严重的内部人控制问题和道德风险问题，寿险公司上市有利于改进所有制结构和公司治理结构，但并非必然解决由体制原因造成的风险问题。2003年12月17日和18日，中国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分别在纽约和香港上市，全球募股给中国人寿提供了相当于247亿元人民币的现金收入。但国家审计署2004年3月30日公布了对原中国人寿保险公司2002年度的财务审计报告，可以窥中国寿险公司风险之一斑：(1)原中国人寿保险公司的部分分支机构违规运用保险资金人民币23.68亿元，违规代理、超额退保等违规经营涉及人民币23.74亿元，包括委托没有合法资格的代理人违规代理保险业务、擅自改变保险费率及保险责任范围协议承保、超额支付退保金以及满期年金给付；(2)原中国人寿保险公司的部分分支机构少计或多计支出和收入，导致少缴税金人民币130万元；(3)原中国人寿保险公司的部分分支机构私设“小金库”，累计总额为人民币3230万元，其中2001年以来为人民币1110万元；(4)原中国人寿保险公司未能在规定期限内及时缴纳税金，总额达人民币4310万元。被责令缴纳营业税、所得税、罚款等共计人民币6750万元。
表6：瑞士人寿的利率风险暴露匹配分析（单位：百万瑞郎）
利率到期日
1年以内 1-5年 5年以上 无息资产 全部
资产（2003年]2月31日）
固定利率金融工具 1193530766
58967 101668
变动利率金融工具 8853 9079760
不生息金融工具 22679 22679
非金融工具 19713 19713
独立帐户资产 8658 8658
总资产20788
31673
58967 51050162478
负债（2003年12月31日）
固定利率金融工具 -6773 -20022
-2890
-29685
变动利率金融工具 -1816 -236 -42 -2094
不生息金融工具
-9330 -9330
非金融工具 -107516 -107516
独立帐户资产 -8674 -8674
总负债-8589 -20258
-2932 -125520 -157299
资产负债表的利率敏感性缺口12199
11415
56035 -74470 5179
2002年12月31日
全部资产 26208
32115
50497 50746159566
全部负债 -11372 -17647
-2058-123814
-154891
资产负债表的利率敏感性缺口14836
14468
48439 -73068 4675
资料来源：瑞士人寿年报(2003)。
对体制原因造成的寿险风险问题，一方面监管机构应完善监管内容，建立风险预警体系，实现全方位、多角度、系统性的监管。应从以下五方面入手：一是加强信息披露要求，增强寿险公司财务信息和经营的透明度。寿险公司经营业绩应以年报等形式，通过报纸、公司网站等媒体及早向社会公告，使社会公众及时了解公司的风险状况。二是监管内容应加入风险管理监控要求，尽快建立风险预警体系。三是建立健全监管机制，由监管部门督促建立委任精算师制度、寿险公司外部稽核制度以及寿险公司信用评级制度。四是监管方式应增加动态风险管理方式，在风险未达到预警值时就能找到化解风险的方法。五是加强保险业行业管理协会的作用，强化行业自律。
另一方面，寿险公司应尽快建立适合自身特点的风险管理体系和内控机制。当前应尽快提升风险管理方法和技术水平。随着金融衍生技术和金融工程技术的发展，金融风险管理的量化指标和建模技术得到迅猛发展，要尽快引入这些风险度量、评价、控制技术和方法，提升我国寿险公司风险管理水平。
保险企业在产品研发、营销、业务管理、偿付能力管理、资金运用管理等方面都存在风险，必须从各环节入手，逐步推行全面风险管理模式。寿险公司要将保险产品经营过程中的设计、定价、核保、理赔等风险、资金运用的投资风险、资产负债匹配风险等综合到统一的风险管理体系中进行管理，实施动态金融分析和风险预算等风险控制方法。
强化费率管理，在费率厘定过程中，通过提高精算水平，完善数据库等措施提高费率厘定的精确性，同时，根据公司的组织构架对费率进行层级管理，避免下级机构随意调整费率。
完善风险核保机制，设立核保标准要考虑不同产品的特征，也要考虑险种受众和地域特点，针对不同险种建立不同核保标准，根据不同机构层级和核保人等级明确划分核保权限。
规范保险理赔的程序，完善理赔系统和理赔人配置，建立专家咨询网络，在重大复杂赔案中以科学的方式评估和确定损失。加强代理人管理，改革佣金制度，完善考核指标，加强职业培训。建立企业内控机制和预警指标体系，检测偿付能力、盈利能力、资产质量和经营稳健指标的变化。要通过再保险进行风险转移，充分利用境内外再保险市场化解风险。在日常风险管理中，还必须：
（一）积极化解利率风险
在瑞士人寿的经营风险中，因保户无力履约造成的风险占5%，操作性风险占7%，信贷风险占7%，而投资风险占81%。在投资风险中，由货币汇率变动造成的风险占8%，股票价格变动造成的风险占17%，而利率风险占75%。处理好利率风险就可以控制好整个风险状况。控制利率风险，瑞士人寿的做法是进行资产和负债风险暴露的匹配分析：
利率风险暴霹匹配分析是对不同期限的利率风险资产和利率风险负债进行比较，计算不同期限下风险资产数与风险负债数的差额，根据资产与负债缺口数的变化及时调整资产负债结构。这种分析方法还可以用来分析不同外汇币种的币种缺口，不同期限的流动性缺口，以化解汇率风险和流动性风险。资产负债匹配分析方法应在中国寿险公司风险管理中得到广泛应用，但在中国人寿2003年的年报中没有反映。
（二）推进寿险产品创新
要做大分红保险和投资联结保险。分红型寿险产品可以确定比较稳健的预定利率，寿险公司通过分红产品帐户中资金的投资收益情况，确定每年的红利分配水平，不论市场利率升降，保险消费者的总体利益都能得到保证。投资联结保险要求寿险公司建立专项管理账户，寿险资金可以投资于基金、债券或其他组合，这样不仅降低了寿险公司在高利率环境下设定较高预定利率的风险，还可以使保户在金融市场收益率较高的时候可获得较丰厚回报。
尝试开办万能寿险。客户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增加或减少保费及保险保障，寿险公司给予保户一个较低的保证利率，其余账户余额与资金运用收益挂钩，保户可以在不使保单终止或失效的前提下，取出部分现金，或增加、减少保险费。
（三）扩大寿险公司可投资产品的种类。增加债券市场产品种类，尤其是中、长期债券的种类，解决寿险公司资金投向问题和资产负债期限不匹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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