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造良好的信用环境是实现经济金融可持续发展的客观需要_金融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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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用是市场经济的灵魂,是整个社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石,事关国民经济的健康、持续发展,也直接关系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江泽民同志指出:“没有信用,就没有秩序,市场经济就不能健康发展。”针对社会信用环境中普遍反映强烈的“逃废债”问题,人民银行长沙中心支行和湖南银行同业公会在全省范围内进行了深入调查。

一、拖债、逃债、废债屡禁不止,信用状况堪忧

近年来湖南省委、省政府十分重视整治社会信用环境、维护金融债权的工作,出台了一系列得力措施,使全省社会信用状况总体趋向好转。但在少数地区,由于企业负责人信用意识差,加上基层政府领导缺乏认识,维护金融债权措施不力甚至袒护、纵容逃废债行为,致使拖欠贷款本息、逃废金融债务的问题十分突出,形势严峻。

——假借改制逃债,花样不断翻新。2000年末,全省国有;非国有破产企业中,假破产真逃债的有xx户,占81%,逃废商业银行贷款本息达xx亿元。某县锑矿企业破产前(1999年末)资产负债率仅40.15%,所有者权益达到3625万元,根本不具备破产资格,但仍于2000年6月进入破产程序,逃废银行贷款855.41万元。全省改制企业逃废、悬空商业银行贷款本息134.8亿元,占全部逃废债的近80%。某县耐火材料厂实行分立经营,把有效资产全部分割到新企业,悬空工商银行贷款本息达1.54亿元。有的企业利用托管之机悬空银行贷款,如长沙某集团被托管后,只剩下一个空壳,使5家商业银行5亿多元的债权被悬空。

全省企业利用多头开户方式逃废商业银行贷款本息4.3亿元。如某市供销大厦在市内10家金融网点开立了14个帐户,与农业银行断绝往来,悬空农业银行贷款本息4139万元。

——一逃再逃,经营损失转嫁给金融部门。有的企业几年前以破产、改制等形式甩掉了大笔银行贷款,但近几年又打起了二次逃废债的主意。常德某造纸厂于1999年实行改制,成立了某纸业有限公司,悬空农业银行贷款本息2951万元。农行为保全这部分贷款,被迫对新注册的公司发放了300万元抵押贷款。然而不到两年,该造纸厂和新注册的公司就以低估净资产的办法破产,法院宣布农行与企业签定的抵押合同无效,农行清算受偿率为零,3000多万元贷款付诸东流。湖南某厂1998年实施破产,同时成立湖南某制品有限公司继续生产经营,废掉银行贷款3000余万元,但逃废债并没有使企业摆脱经营困境,目前又新欠银行贷款1576万元、银行承兑汇票90万元,企业再次生起逃债念头,将大部分分厂、车间租赁给外地民营企业,致使银行700余万贷款悬空。

——拖债、抗债、赖债者理亏气却壮。少数企业钻法律空子,为躲过诉讼时效,故意拖欠贷款,并拒绝接受金融部门的贷款催收通知。湘潭市某宾馆分别拖欠湘潭市工商银行和湘潭岳塘区农村信用联社贷款535.8万元和816.2万元,不仅6年以来一直拒绝还贷,而且拒绝在银行、信用社送来的贷款催收通知书上签字盖章,工商银行只好通过公证的方式确认曾催收的事实,信用社通过向政府、政法、企业主管部门和新闻媒体多次反映,才迫使宾馆出具了一份证明,承认信用社信贷员曾经催收过贷款。娄底某房地产开发公司自1997年以来拖欠农业银行贷款本息2200万元,农行要求处置其价值1000万元的房产抵贷,企业竞提出要银行无偿出资500万元为其还债,并付给企业100万元注册资金,由银行负担诉讼费等。

更为严重的是,在一些地方还发生了赖账者殴打金融部门收贷人员的恶性事件。衡阳某宾馆一位副总经理在衡阳市南岳区信用联社贷款15万元,逾期8年拒绝归还,还擅自变更抵押房的产权归属。今年7月,该经理竟纠集城管队员和社会闲散人员对上门收贷人员大打出手,造成恶劣影响。

——令人忧虑,出现了集团性、行业性有组织的逃废债现象。近年来,由单户企业逃废债向集团逃废债、系统性、行业性逃废债发展,数额越来越大,并且多种手法并用。湖南省某集团下属建材、金属、化工和机电设备四家公司未经债权银行同意就进行大规模资产重组与置换,悬空银行贷款达到x亿元。其中建材物资总公司将其优质资产和部分短期债务分离出来组建成“某建材股份有限公司”并包装上市,将银行x亿元贷款悬空,另三家公司都是采取注册新公司,将优质资产转移至新公司的办法,将x亿多元贷款悬空在已变成空壳的原公司。需要指出的是,这些逃废债行为都是在该集团派到下属公司的改制领导小组指导下实施的。

湖南省某系统逃废债情况更加突出,该系统共有2000多家企业实行改制,涉及银行贷款本息100亿元,其中,有逃废债行为的企业达到1800家,比例高达90%,逃废、悬空的贷款本息将近60亿元。在一些地区,该系统基层企业的改制工作得到当地银行的支持,但完成改制后却纷纷与贷款银行断绝往来。如娄底市该系统1997年实施“兴行兴社”战略,即农业银行增加贷款帮助供销社完成改制,以此盘活银行贷款存量,但银行投入5000万元贷款后,86家基层供销社中有80家断绝了与农行的往来,逃废贷款达4亿元,占全系统贷款总额的80%。湘潭市该系统95%以上的基层社断绝了与贷款银行的往来,悬空贷款27亿元。

——误导改革,少数基层政府为逃废债者撑起保护伞。一些地方为什么热衷于搞破产、搞改制,个别地方政府部门在公开场合的表白说明了一切:不把银行的贷款甩掉,破产、改制还有什么意义!某市政府领导竟然把逃废银行债务当作自己的“政绩”来宣扬,有的提出“强强联合为发展,弱弱联合为破产”的所谓改革思路,正是在这种思想支配下,这些地区频繁发生假破产、假改制真逃债的事件。有的企业逃废银行债务得到当地政府部门的鼓励和支持。某县农机系统12家企业共同成立农业机械总公司,将12家企业的债务全部甩给总公司,总公司随即破产,即所谓“捆绑式破产”,使工商银行237.2万元贷款本息随之化为乌有。有的政府部门以保稳定为由干扰金融维权。某县水泥厂依靠信用社1400万元贷款起家,投产后一直不还贷款,竟于1998年搞起假破产:原班人马未动,生产从未停止,只是将企业更名为“某有限公司”!法院裁定按14.6%的比例清偿信用社贷款,尽管如此,企业还是鼓动工人到法院闹事,最后,县政府以“保稳定”为由要求法院取消执行,信用社贷款全部损失。有的政府部门带头毁约。某市啤酒厂2000年8月破产,按照清偿顺序,农业银行6624万元贷款本息应受偿181.52万元,就是这区区债权也被由政府职能部门组成的破产清算小组剥夺了。在6624万元贷款中,有1272万元是1986年农业银行承接的世界银行贷款项目,由该市财政局提供担保,由于财政局拒绝履行担保责任,银行贷款全部损失。不仅如此,有极少数政府部门甚至加入赖账行列。某县建设局、工商局、税务局共拖欠当地工商银行贷款550万元,全县78家财政所长期拖欠贷款100多万元。据该市建设银行反映,某区建委、某广播电视局等政府机关单位在建行借款8606万元,其中不良贷款就达到5048万元,占58.66%。

——判决不公、执行不力,使逃废债行为屡屡得逞。贷款抵押是依法保全信贷资产的重要手段,但不少金融机构却屡因贷款抵押物被判无效而无法保护信贷资产。一些基层法院判决随意性很大,如某县氮肥厂办理贷款抵押时资产的评估价值是4000万元,破产时资产已缩水为2000万元,这本是很正常的现象,但“前后价值相差过于悬殊”竟成为该县人民法院认定贷款抵押无效的依据!还有一个县人民法院做法更加离奇,他们不是依照相关法律条款,而是要到庭人员举手表决来判定贷款抵押物是否有效,由于到庭的银行代表只有一人,结果可想而知。由于执法不力,大量金融机构胜诉案件无法落实执行。如某市建设银行1996年以来胜诉案件涉及贷款本息6749万元,未能执行的竟达到6319万元,比例达到93.6%。据湖南银行同业公会对全省工、农、中、建、交、光大和长沙市商业银行统计,1997年至1999年起诉的金融债务诉讼案有6600起,涉及贷款本息xx亿元,其中,胜诉5549起,金额xx亿元,比例分别达到84.08%和68.73%,然而实际收回贷款仅8.5亿元,比例不到17%,大部分金融机构是“赢了官司输了钱”。

二、大规模赖账行为对金融业和地方经济的双重伤害

大量的逃废金融债务,严重挫伤了湖南省金融业的发展。一是造成金融机构资产质量低下,金融资产安全隐患加剧。2000年末全省金融机构逾期类贷款达到xx%,资产质量明显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二是严重影响了金融机构的经济效益,到2000年末全省金融机构累计亏损额达到xx亿元,部分地方性金融机构已资不抵债,全省相当部分农村信用社资本金严重亏空,全系统整体资不抵债xx亿元。三是危及金融业的可持续发展。一些金融改革措施因信用环境差而难以取得预期效果,如国有商业银行建立新的信贷风险责任制,初衷是控制信贷风险,用好信贷资金,但在具体实施中,因逃废债现象严重,信贷人员普遍“惧贷”。而作为代表金融业未来的网上银行等新业务的推出与发展,更需要良好的社会信用基础。

同时,逃废贷款的“板子”虽直接打在金融机构身上,但“受伤”更重的却是地方经济。表面上,“赖账”企业把借来的钱占为已有,把亏损包袱或是改制的成本转嫁给银行,“赖账”地区把大量国有商业银行的信贷资金“永远”地留在当地,于企业、于当地经济好处多多,但其危害却难以估价。邓小平同志指出:“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当前部分地区日益升级的“赖账”行为正在不断地侵蚀着金融这个“核心”,如果不能有效遏制这种势头,最终将造成经济与金融两败俱伤。

(1)“失信”必然影响“一方平安”。一些政府部门对“赖账”行为的纵容态度多是从维护社会安定这个角度出发的。当前湖南省信贷资金有90%以上来自居民和单位的存款,银行必须无条件支付到期的存款本息,一旦“赖帐”导致支付困难,潜在风险因素积聚,最终酿成金融风险,不仅会破坏社会安定局面,导致严重的经济衰退,而且还会使地方经济背上沉重的包袱。1998年,某市7家城市信用社资不抵债关闭,形成局部金融风险,先后多次数千人围攻政府机关和人民银行要求兑付存款,人民银行为此共发放再贷款xx亿元,年财政收入仅5亿多的该市政府不但直接拿出xx万元保支付,还要承担x亿元贷款的债务,使本来就十分困难的当地财政雪上加霜。

(2)“失信”必然丧失信贷支持。对地方政府而言,纵容侵犯国有商业银行债权的行为,不但直接损害了一个地区的形象,而且无异于断送地方经济前未来。国有商业银行改革信贷管理体制,实行贷款授信和转授信制度后,总行下达给省分行的授信额度和省分行下达给地区行的转授信额度,主要是根据信贷资产质量和经济效益情况确定的,而这两项指标的好坏与发地的信用环境直接相关。据某行湖南省分行反映,今年为了解决省内几个重点工程项目的融资,向其总行申请总额约10亿元的贷款授信额度,被总行否决,原因是该行在全国其系统呆账率居高;某行湖南省分行今年5月份因不良贷款率提高而遭到其总行的通报批评,融资能力受到严重削弱。现在,部分国有商业银行提出,对一些逃废债猖獗、政府态度暖昧甚至包庇纵容的地区要给予严厉制裁,要由银行同业公会宣布其为“金融重灾区”。如果一个地区被宣布为“重灾区”,那么该地区的经济将陷入灾难性境地。某市是我省逃废债较严重的地区,各家银行对此十分恼火。该市在全省经济总量居于前几位,但今年上半年贷款增幅排在全省倒数第二位,这已是银行对信用环境差的地区控制贷款投放的一个信号。事实上,在一些逃废金融债务严重的地区,国有商业银行已经开始了撤退行动。工商银行从逃废债猖獗的某县撤出了机构;中国银行撤消了某县支行;某区的建行、某些县的工行均由支行降格为分理处。久而久之,银行丧失信心,这些地区经济发展所需资金会日益趋紧。

(3)“失信”必将自毁形象。在市场经济体制下,信用是一种无价资源,比资金更宝贵。但是,“欠贷有理”、“欠贷有利”、“不欠吃亏”的思想在少数地区和一些企业中很有市场,肆意破坏信用的行为比比皆是。赖账的成本往往被一些人忽略了。其实,赖账失掉的不仅仅是再次融资的机会,“政府形象”、“地区形象”、“企业形象”这笔无形财富的损毁将使这些地方和企业丧失在信用经济时代的生存权利。一些企业长期逃债、废债已引起银行的公愤,湖南银行同业公会把90多家企业列入“黑名单”,受到各家银行的联合制裁,这些企业等于自断生路。如常德某工业企业长期拖欠银行贷款3.6亿元,被列入“黑名单”。今年,该企业想利用市场潜力较大的部分产品与外商合资,外商也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但当外商发现该企业被银行列为“黑名单”制裁后,立即终止了谈判。

(4)“失信”必然阻碍改革进程。企业改革、改制是我国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要求,只要企业在改制或破产过程中依法行事,认真落实金融债权,做到诚实守信,金融部门自然会积极支持,但当前少数企业借改制、破产大肆逃废金融债务,形成一种极坏的示范效应,引起金融界的普遍警觉,甚至产生下意识的抵触情绪,而这又将反过来影响大多数企业改革、改制的正常进程。特别是少数企业对银行专门用于支持企业改制或是为解决企业具体困难破例发放的贷款也一逃了之,不能不让银行寒心。如建设银行1998年对正在改制的湖南省某公司提供大力支持,先是减免其贷款利息630.8万元,后又发放封闭贷款1000万元,但企业重组后仍将建设银行的2537万元贷款悬空。湖南省九个省级集团单位改制举措一出台,立即引起有关贷款银行的警觉,因为在这九大集团中的省某集团已先行改制,逃废、悬空银行贷款多达x亿元,有关银行不能不未雨绸缪。金融部门的审慎态度甚至是抵触情绪不利于企业改制的顺利进行。

当前信用环境存在的种种问题,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和较为复杂的现实原因。

——信用意识、法制观念普遍淡薄,在社会上难以形成良好的信用氛围;一些企业负责人认为国有企业欠国有银行的贷款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欠白不欠;少数政府、企业领导人往往着眼于自己任期内的利益和“政绩”,急功近利,而漠视地区和企业的长远发展。这势必导致两个结果,一是政府对失信行为的制裁措施不力甚至支持逃废债行为。二是企业欠债不还并不觉得理亏,似乎改制就是为了逃债,改制必须逃债。

——“有法不依,执法不严,惩处不力”的现象突出,法制威力大打折扣。由于受地方经济利益和行政干预的影响,妨碍司法公正。政府往往以“保稳定”为由,阻碍银行追索债权、干扰司法部门依法判决。从调查的情况看,当前信用秩序紊乱,与有法不依,执法不严的状况密切相关,在极少数地区,法院甚至成为逃废债者的保护神。

——某些政策、措施的负效应不容忽视。一是历次不良贷款核销以及近年的不良资产剥离等政策使基层政府和企业不断产生一种预期:不管什么时候,“烂账”终究会由国家来兜着。二是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对不良资产的特殊处置方法造成一些不良示范效应,如一些企业看到资产管理公司对不良资产打折收贷,也纷纷向银行提出打折还贷的要求。某县粮食局今年改制时向农业银行提出要把所欠的754万元贷款以22万元了结,遭到拒绝后粮食局负责同志竟质问银行:“某资产管理公司可以用3万元了断100万元的债务,你们为什么不可以?”

——金融部门制度不完善、管理不到位,给了逃废债者以可乘之机。一是无序竞争,导致金融机构联合制裁不力。部分金融机构为了在竞争中取得优势,不惜放弃制度、原则,在联合制裁逃废债企业的行动中,步调不一致,使少数恶意逃废债企业左右逢源。二是金融机构内控制度不完备,加上少数信贷人员不照章办事,违规放贷,形成贷款风险。三是信用制度建设有待完善,银行间信息不能共享,使金融部门很难掌握企业和个人的全部资信状况及多头开户、多头贷款情况。

三、加大整治力度,改善信用环境

我们欣喜地看到,近年来,湖南省各级党政部门对信用环境问题越来越重视,对金融部门的维权工作给予了越来越多的支持和帮助,并涌现出“浏阳金融安全区”这样通过整饬社会信用秩序、维护金融债权,促进金融与经济共同发展,改革顺利进行的典型。但是,当前社会信用环境面临的问题仍十分严峻,有待全社会共同努力。

1.提高认识——大力营造“诚实守信”的社会风尚

在认识上要解决几个问题,一是要把“以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结合起来,将信用道德建设作为以德治国的重要内容和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作为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加以弘扬,使诚实守信的公德意识在社会大众的头脑中生根,树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观念。二是要正确处理支持企业改制与维护金融债权的关系,充分认识“改制为逃债”、“改制必逃债”的严重危害。三是要处理好长期利益与短期利益的关系,转变少数领导人只顾眼前利益不顾长远发展的“政绩”观。

党政部门要充分发挥新闻舆论的作用,大力宣传浏阳七宝山硫铁矿、常德纺织机械厂这些“勒紧裤腰带也要还贷款”讲信誉、守信用的正面典型,同时加大对恶意逃废债地区、企业公开曝光的力度,发挥警示作用,增强威慑力。建议开展一次专项宣传活动,大造声势,由各级党政领导出面,与社会各界大谈信用道德观,各主要媒体免费为其开辟讨论专栏。

2.形成合力——发挥政府主导、各部门联动作用

政府和部门要把治理社会信用环境,整顿信用秩序作为整治经济秩序的重要内容和落实“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具体措施来抓,形成政府主导、部门联动、银企配合、综合治理的格局。一是政府抓金融要牵住牛鼻子,把管好信用秩序、营造辖区内良好的社会信用环境作为工作的重点。基层政府应从自身抓起,当前要配合金融机构全面清理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尤其是党政干部的不正常贷款,加大清收力度,带头还贷。二是政府要督促有关职能部门认真落实国务院有关规定,加强对企业改制的规范管理,企业改制、破产的全过程,必须要有主要债权银行的参与和同意。企业办理产权变更、税务登记、工商注册时,涉及金融债权的必须出具债权金融机构的债权落实证明,无债权落实证明文件的,有关部门不得为其办理相关登记手续和颁发新的营业执照。对于弄虚作假骗取经营资格的企业,经债权银行举报,金融债权管理机构查实,工商、税务等有关部门应依法取缔其经营资格。三是加强司法监督,督促各级法院坚持公正、公平、公开原则,严格依法办事。在审理金融债权纠纷案时,允许媒体参加以增强司法透明度。同时,还应加强对逃废债行为和责任人制裁的立法工作,完善金融法制体系。有关部门应对逃废债单位责任人给予相应处罚,禁止其易地为官。对触犯刑律的目前要严格依法制裁。四是建议由经贸委牵头,银行参加组织专门班子,对全省现有逃废、悬空银行债务情况进行一次全面摸底,分类排队。当地政府领导召开专题会议,听取汇报,提出整改和处置措施。五是企业要增强信用观念。要从长计议企业的发展,诚实守信,自觉接受银行对信贷资金的监督,规范改制与开户行为,靠诚信与效益争取银行支持。六是金融部门一方面要顾全大局、步调一致,规范竞争,加大联合制裁的打击力度;另一方面要改善金融服务,参与企业改制,支持地方产业结构的调整。

在当前各项法规、制度尚未健全的情况下,为了打击逃废债者的嚣张气焰,取得震慑效果,可适当采取集中整治、专项打击措施,如公检法与金融部门联合行动,开展依法收贷专项活动,并对那些行为恶劣的逃废债者采取公捕行动等等。

3.标本兼治——着力建立、完善信用制度

建立和完善贷款登记咨询系统、银行个人信用信息系统和银行账户管理系统,推进信用制度建设,是综合治理社会信用环境的根本性举措。一是人民银行应牵头积极开发利用,各金融机构要大力配合。当前要充分运用贷款登记咨询系统,做到贷前必查询,贷时必登记,贷后必追踪,杜绝盲目放款。对于没有按规定做贷前查询、不及时登记或漏登贷款情况的单位,央行要给予通报,并责成其上级行(社)给予当事人相应的处罚。二是在三个系统的基础上不断完善社会信用评估咨询体系,对企业和个人资信状况进行定期评价。三是进一步改进对企业授信的方式,实行各行统一授信。为提高授信额度的科学性以及使授信工作标准化、规范化,防止各行对某一企业重复授信,人民银行或银行同业公会应指定权威信用评估机构统一核定企业和个人的信贷额度。

4.以点带面——全面推进金融安全区建设

浏阳金融安全区是全省维护金融债权、整饬社会信用环境,促进地方经济和金融良性发展的成功典范。可借鉴浏阳创建金融安全区的具体实践经验,尽快制定出一套“金融安全区”可量化的、好操作的、科学规范的评价体系与验收标准,使金融创安工作有章有循。政府在金融创安工作中关键是抓好社会信用环境整治与改善,为经济金融发展创造一个良好的软环境。金融机构要出台信贷优惠措施,对创建金融安全区成效好的地区实行信贷倾斜,以此调动各地创建金融安全区、维护金融债权的积极性,从而促进经济金融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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