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美国、加拿大博物馆评估近期实践及启示
刘 娅 *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北京 100038）
[摘 要] 以英国、美国、加拿大为例，调查了近年来三国公共部门资助机构对本国博物馆开展的五项评估实践，从评估目标、评估主题、评估指标、评估标准、评估主体、评估对象、评估流程以及评估方法等角度，对各案例进行了深入剖析。研究显示：公共部门在评估工作中承担牵头组织功能；评估内容覆盖面广但并未形成标准范式；评估模式普遍采用在多方参与基础上的独立评估；评估方法以基于证据的专家判定法为主；评估周期根据评估目标和评估规模进行适应性调整。基于上述判断，提出了对我国科学技术类博物馆评估工作的组织、实施、模式与方法的相关启示。
[关键词 ] 英国 美国 加拿大 博物馆 评估
博物馆作为多职能的文化复合体，在向社会提供保存、展示、体验、教育和研究等功能方面具有重要作用。世界各国，尤其是发达国家，都非常重视博物馆建设工作。博物馆一般会被赋予公益性质，并常常获得公共财政和社会力量的支持，因此博物馆所发挥的效用是社会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近年来，英国、美国、加拿大等部分国家开展了针对不同博物馆对象的评估工作，将其作为了解本国博物馆在不同维度上工作成效的手段。虽然这些实践并非是单独针对科学技术类博物馆的评估，但其评估对象均覆盖了科学技术类博物馆，并且在部分评估实践中科学技术类博物馆是其主要评价对象。因此，把握不同国家当前在博物馆评价实践方面的一些做法和特点，可以加深我国对博物馆评估工作的认识，进而对我国科学技术类博物馆评估工作开展提供相关思路借鉴。
1 英国对博物馆评估的相关实践
英国博物馆起源于17世纪，对公立博物馆的评估工作始于20世纪20年代末期，之后政府部门不定期开展了针对不同对象（例如，国立博物馆、地区性博物馆）的评估工作。近十余年来，英国政府部门开展了两项对博物馆工作的重要评估活动。一项是公立博物馆的主管政府部门——英国数字、文化、媒体 和 体 育 部（Department for Digital，Culture，Media and Sport， 简 称 DCMS） 于 2016 年9月启动的历时约一年时间的“门多萨评估（The Mendoza Review）”，另一项是 DCMS 对其直接资助的博物馆开展的年度监测工作。两项工作的评估对象中相当一部分为科学技术类博物馆，例如科学博物馆集团、自然历史博物馆、格林威治皇家博物馆、利物浦世界博物馆以及众多大学博物馆等。
1.1 门多萨评估
门多萨评估是英国政府近十余年来启动的最大规模博物馆独立评估工作，目的是回应2016年DCMS发布的《文化白皮书（Culture White Paper）》的相关要求。该评估工作是一项针对全英格兰区域范围内得到英格兰艺术委员会（Arts Council England，简称ACE）认可的1 300多家国家级、区域性以及地方性博物馆开展的整体性、综合性评估，2017年11月所有工作完成[1]。
三是要确定恰当的挑战水平。在设置课堂知识点时，既不要让内容太难，也不要让课程知识过于简单。如果难度过大，超出学生接受能力，就会挫伤学生积极性，引起学生对考试成绩过低的忧虑，而过分忧虑则会导致学生“思维受阻”，拒绝接受新的知识。如果太过简单，学生则会产生一种无东西可学的心理。这两种情况，都将无法激励学生，因此，我们应该把知识点的难度设置在一个合理的水准上。
本次评估工作设定了三个工作目标。目标一是针对总体情况，形成关于英格兰博物馆状况的国家报告；目标二是针对非国家级博物馆，形成对地方或区域性博物馆的深入判断；目标三是针对国家级博物馆，形成对政府直接资助的国家级博物馆的战略性评估。评估小组根据上述三个工作目标，设计了表1所示评估内容[2]。
表1 门多萨评估的评估框架
评估工作主要通过三种方式获取数据资料。一是开展利益相关方网上调查。评估小组开展了分别针对个人用户和针对博物馆及相关机构的两轮在线问卷调查，调查主题见表2。个人用户有效样本为1 570份，机构有效样本为107份。二是博物馆实地调研。评估小组在5个月时间内走访了英格兰地区150家博物馆，对其开展了深入的案例调查，大量评估工作建立在调研所获资料基础上。三是评估小组从博物馆、慈善机构、ACE以及HLF等其他公共部门收集了32份书面材料。基于上述各种调查材料，评估小组随后采用了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相结合的方式，综合形成了对英格兰地区博物馆发展现状和未来趋势的判断，并对DCMS、ACE、HLF等国家层级公共部门和地方公共部门提出了30余条工作建议。
表2 门多萨评估的网上调查主题
加拿大新斯科舍省博物馆协会（Association of Nova Scotia Museums， 简 称 ANSM） 负 责本省博物馆的组织、协调、沟通等工作，会员中包括了工业博物馆、自然历史博物馆、地质博物馆、大西洋渔业博物馆等一批科学技术类博物馆。2014年ANSM接管新斯科舍省社区、文化和遗产部（Department of Communities，Culture and Heritage）对会员博物馆的评估工作，经过一年时间的准备，于2016年进行了对66家博物馆的第一次评估。此次评估完成后，评估报告建议评估工作每4年开展一次。ANSM最终确定在2018年1月启动第二次评估，工作将于11月完成。该评估工作纳入ANSM对本省博物馆的资格认定工作，评估结果优秀的博物馆将获得ANSM认定并有资格得到博物馆基金的资助[11]。
1.2 DCMS对其直接资助博物馆的年度监测
由于经费资助的方式不同，故三国实践的评估目的不一致，因此评估涉及的业务范围和具体内容也各不相同，近期的评估实践对经济回报和更广泛社会影响的重视程度有所加强。在英国和加拿大案例中，博物馆是按年度获得一揽子财政拨款，因此评估是针对博物馆整体工作来进行的综合性事后评估，故评价内容的覆盖面比较广，且设定了明确的评价指标。而在美国案例中，由于博物馆是通过竞争性项目资助，因此评估主要是针对项目的具体工作内容、流程和工作效果的事后评估。尤其是NSF的ISE项目评估，关注重点集中在不同维度的展览教育效果方面，且仅以框架的方式给出基本的测度维度，具体指标则由各个项目根据框架指南再自行确定。
表3 DCMS对直接资助博物馆的年度监测指标体系
2 美国对博物馆评估的相关实践
三国的博物馆评估实践基本采用了委托外部专业评估机构或组建独立任务小组的评估模式，评估专家通常来自行业界、政府部门、社会团体等不同背景。同时，评估过程中也会涉及博物馆用户、合作伙伴以及博物馆自身等多方面的评价主体。他们作为博物馆业务工作的利益相关方，会按照评价框架做出自己的价值判断，以供评估专家在做出最终结论前参考。
2.1 NSF对非正规科学教育项目的评估
美国科学技术类博物馆所获的公共资金主要来自NSF。2006财年，NSF资助的34家博物馆中，65%为自然史类或自然科学类博物馆以及科学技术中心。NSF通过其每年设立的“促进非正规科学、技术、工程和数 学 学 习 ” 项 目 (Advancing Informal STEM Learning，以下简称AISL项目），对包括博物馆展览和相关教育活动在内的工作和活动进行支持。2018年NSF要求AISL项目在申报时必须设计评估工作内容，并推荐采用基于第三方的独立评估来测度项目效果。NSF提出项目可以根据自身特点灵活使用采用前 置 性 评 估（Front—end Evaluation）、 形成 性 评 估（Formative Evaluation）、 补 救 性评估（Remedial Evaluation） 和总结性评估（Summative Evaluation）等不同手段来开展评估。但项目结束时，负责人必须提交最终评估结果到www.informalscience.org网站[7]。因此，AISL项目评估是项目承担机构基于NSF要求自行开展的，但通常由第三方来执行的评估，而不是由NSF统一组织的评估。截至2018年6月，www.informalscience.org网站的评估报告数据库共收录1997—2018年间提交的、NSF支持的“博物馆与科学中心”类项目评估报告共计118份，其中一半以上为总结性评估报告[8]。
对于项目效果的评估，2008年NSF给出了主要评估标准——“非正式科学教育项目影 响 的 评 估 框 架（Framework for Evaluating Impacts of Informal Science Education Projects）”（以下简称ISE项目效果评估框架）。该框架主要是评估资助项目的展览教育效果，属于总结性评估。NSF评估框架建议评估工作按照六个维度进行，各维度的主要内容见表4。在不同维度下，评估工作可以根据项目内容自行设定不同具体评价指标。在具体实施中，可以采用包括问卷调查法、深度访谈法、焦点小组法、观察法等方法进行评估[9]。
表4 NSF的ISE项目效果评估框架
2.2 IMLS对“美国博物馆”项目的评估
（1）公共部门在评估中常常承担牵头组织功能
在实际的变电运维过程中，其复杂性特点决定了设备发生故障和事故的频繁性，从而导致了需要经常对设备进行检修，也即其频繁性。
MFA评估中共有865家博物馆参与了调查，26个MFA项目被进行了深入案例分析。博物馆数据采集主要通过在线问卷调查方式获得，MFA项目信息获取通过电话采访以及实地调查方式完成，项目相关管理数据由IMLS提供。评估结合了定量分析方法和定性分析方法，评估主题包括六个部分：博物馆基本情况、MFA项目申请过程、未获得资助的项目申请、资助项目的工作内容与合作、资助项目的短期影响、资助项目的长期影响。其中，后三部分是与项目工作内容密切相关的部分，主要评估内容总结见表5。
（2）评估内容依据评估目标来通盘设计
严格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防洪法》和《贵州省防洪条例》的规定，认真落实以行政首长负责制为核心内容的各项防汛抗旱责任制，实行县领导包乡镇、乡镇包村组、村组干部包户的山洪灾害防御责任；严肃防汛纪律，汛期各乡镇一把手和县各部门负责人，无特殊情况不得外出。县防汛办对各乡镇、各单位汛期24小时防汛值班情况进行抽查，对擅离职守造成损失的，严格追究责任。
表5 IMLS的MFA项目评估的重点内容
3 加拿大对博物馆评估的相关实践
门多萨评估中附带了对DCMS直接资助的13家国家级博物馆、2家非国家级博物馆以及大英图书馆开展的战略性评估[3]。这是DCMS要求开展的一项特殊性评估工作，其目的是希望从团体的视角，来审视DCMS与其直接支持的博物馆和大英图书馆的关系，这些机构的角色、功能、共通性、差异性、作用和效率，从而在其建设工作中实现经济规模性、资源配置集中性以及在服务共享等方面进行更有效交流。评估报告在分析基础上，针对16家评估对象，形成了促进机构功能、确保机构效用、提升机构效率、改进DCMS和这些被资助机构间关系四个方面的21条建议。
根据ANSM最新发布的2018年度的评估框架[12]，评估将分为七个主题部分，分别是：治理、管理、设施、收藏、展示、社区、市场和收入。评估工作实施分为两步。第一阶段是评估前的文件审查。博物馆需按照要求提交材料，同时ANSM要求博物馆完成在线问卷调查。ANSM根据提交材料和问卷调查情况进行材料初步审查并完成本阶段68个问题的打分，同时会形成对每个参评博物馆工作亮点的纪要。ANSM不会将本阶段问卷的打分情况提供给开展现场评估工作的专家组，但会将参评博物馆的工作亮点纪要提供给专家组，以方便其开展实地调查。第二阶段是ANSM组织评审专家组对博物馆进行实地调查，每个专家组负责数个博物馆的实地评估工作。专家根据ANSM提供的工作亮点纪要，并结合实地调研情况对本阶段涉及的112个问题打分。两个阶段的调查问卷内容均会涉及前述七个主题，主要内容见表6，问题一共为180个。根据文件审查和实地调查的特点不同，两个阶段所设计的问题在具体内容上有所差异。文件审查阶段的问题较为宏观和宽泛，而实地调查阶段在对评估内容进行分解的基础上，将问题设计得非常具体和细致，二者互为补充。ANSM对不同问题设定了不一样的分值，最低的分值为3分，最高的为24分，大部分的分值设定为4～8分。从问题数量和所占分值来看，很显然设施、收藏、展示三个部分是最为重要的评估内容。
表6 2018年新斯科舍省博物馆协会博物馆评估的框架
4 英、美、加三国博物馆评估工作的特点
根据前述对英、美、加三国的实践调查可以看出，近年来三国对博物馆评估相关工作处于不断推进和探索的过程中，并未形成统一和标准的范式，但基于博物馆的特征和业务需求也呈现出了一些比较有代表性的特点。
IMLS作为美国另一家最重要的联邦一级博物馆资助机构，广泛支持美国各领域的公共和非营利性博物馆的运行。“美国博物 馆 ” 项 目（Museums for America， 简 称MFA)是IMLS迄今支持的最大规模博物馆项目。项目始于2004年，每年通过竞争性项目方式资助各类博物馆的业务活动，目的是促进各类团体参与、增强机构能力和提升收藏能力。2004—2010年间项目投入1.23亿美元，共资助了 830家博物馆类机构，其中约22%为与科学技术相关的博物馆。2011年，IMLS开展了针对2004—2010年MFA项目评估工作[10]。由于MFA的项目内容都是博物馆的业务工作，且评估内容涉及了博物馆自身对业务发展的认识等方面，因此可以视为是对博物馆（包括科学技术类博物馆）工作的评估。
第三，教学方法和手段。目前国内高校主要以课堂讲授式的教学方法为主，辅以一定的实践教学手段完成教学。近十年来，在教育部的倡导下，国内大部分新闻传播院系都建起了大小不同、先进程度各异的新闻传播实验室，以传统媒体业务流程为蓝本对实践教学资源进行配置，设置相应的课程。
三国的博物馆评估工作从组织上来看，都是由与博物馆行政管理或资助相关的公共部门来牵头的。通常情况下，博物馆（尤其是公立博物馆）作为非营利性机构，会通过公共财政的支持来支撑其运行，因此管理相关经费的公共部门必然会考虑这些经费使用的可问责性，而评估便成为其把握经费使用效率和效果的有效手段。在具体实施上，三国的多项实践采用了不同模式。多数倾向于由公共部门自己组织专家，在一个时段内对多家博物馆按照统一评价标准进行评价工作，在此基础上形成对博物馆发展的总体性判断和个体对比性判断。而在美国NSF的实践中，则是NSF负责出台评估总体框架指南，但不参与组织具体评估。实施是由被评估对象将其作为项目工作的必需内容，委托第三方在项目执行后期完成，并将结果报告NSF和向社会公开。
分别以0和T表示计算的基期和计算期，根据Ang and Liu(2003)LMDI加和分解方法［20］，对式(3)进行因素分解得到:
2.2 纳入研究的文献基本特征及质量评价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见表1。纳入10篇文献，共541例患者，分为SuperPATH入路THA组(SuperPATH组)与传统入路THA组 (传统入路组)， SuperPATH组247例，传统入路组294例。本文纳入的随机对照研究采用Jadad评分评估偏倚风险，纳入研究得分均≥3 分，进入分析的文献总体质量为高；纳入的非随机对照研究采用Combie横断面研究MINORS评价工具评价。
本研究通过对湖南、安徽和贵州三省返乡农民工的抽样问卷调查所获得的数据资料的实证分析发现：农民工就地市民化既是符合中国目前城镇化发展战略，又是与农民工自身市民化能力相匹配的健康、可持续的市民化路径，而返乡创业则是农民工就地市民化的有效载体，通过返乡创业能有效促进其就地市民化进程。
当你面对你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时，你真的没有想起你曾经的坚守，而只是一味追求所谓的别人的“成功”？你很喜欢的那句“何须浅碧深红色”，在这里再次写给你。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
DCMS作为英国文化和媒体的主管政府部门，直接资助了包括大英博物馆、科学博物馆集团等在内的15家博物馆的运行。DCMS每年会例行通过采集数据，定量监测这些机构的运营情况并与上一财政年度情况进行对比和分析，在此基础上向社会发布相关结果[4]。此项工作始于2008年，监测指标不定期进行修改，目前执行的监测标准是DCMS于2013/2014财年制订的《博物馆和艺术馆绩效指标指南》。该指南设计了包括六个一级指标的指标体系，每个一级指标下又设计了一个或多个二级指标，具体见表3[5]。DCMS对其直接资助博物馆年度监测工作是DCMS把握其资助对象工作绩效的一项长期性、基础性的评价工作，结果会成为DCMS对上述博物馆进行未来资助决策的依据之一。
（3）评估模式普遍采用在多方参与基础上的独立评估
美国是世界上博物馆事业最为发达的国家之一。博物馆常常依靠来自联邦、州以及地方公共财政的资助以稳定其运行。美国没有大规模实施过对博物馆的整体性评估，但一些部门/机构针对与本部门/机构有关的博物馆工作开展过相关评估，例如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博物馆和图书馆服务学会（Institute of Museum and Library Services，IMLS）。两家机构是美国联邦一级对全国各类博物馆进行竞争性项目资助的最主要公共机构。2000—2006财年二者对博物馆的资助分别达到了2.89亿美元和2.05亿美元[6]。为了保证其资助项目的质量和效果，两家机构针对所资助的博物馆项目开展了评估工作。
（4）评估方法上以基于证据的专家判定法为主
在英、美、加三国的博物馆评估实践中，评估方法大多采用了基于证据的专家判定法，即评估的最终结果判定由专家做出，但专家的主观判定建立在通过调查获得的客观证据基础上。实践中证据的获取采用了社会学研究的多种传统调查方法，使用最多的是问卷调查法，其次是实地调查法，其他还包括文献调查法、电话调查法，等等。在三个国家的实践中，虽然最终结果是基于专家的他评而得出的，但在个别案例中也出现了一定的博物馆自我评估环节。例如，加拿大评估实践由于规模较大，第一阶段中被评估对象被建议参加问卷填写完成自评工作。这种自我诊断的做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为专家评价提供线索，从而有助于提高工作的整体效率，因此也不失为评估中专家建立对被评估对象更全面认知的一种补充手段。
（5）评估周期根据评估内容和评估规模进行适应性调整
三国评估实践覆盖的业务范围、评估对象和评估内容各不相同，由此评估工作开展的时间周期有所差异。例如，门多萨评估是英国近十余年来才开展过的一次最大规模评估，美国基于MFA项目的整体性评估也是项目执行7年后才首次实施，加拿大ANSM的评估目前每2年开展一次；英国DCMS对其直接资助博物馆采取了开展年度监测的模式；而NSF资助的博物馆项目评估则是在项目执行期的末期完成。
5 对我国科学技术类博物馆评估工作的启示
以展示人类对自然和宇宙的认识以及人类创造发明为目的，以科学、技术、工程成果和自然环境物证为工作对象的科学技术类博物馆是博物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英国、美国和加拿大的博物馆评估实践表明，三国虽然没有组织过专门针对科学技术类博物馆的评估工作，但已经将其纳入了对博物馆的整体评估工作中。因此，在我国的科学技术类博物馆评估工作中，英、美、加三国博物馆评估实践的一些经验同样也值得吸收。
首先，由于我国不同性质和类型的科学技术类博物馆分别由不同的行政部门分系统管理，且绝大部分属于国有博物馆，因此在我国科学技术类博物馆评估实践中，也可以根据评估对象和评估目的不同，在分管部门/资助部门自上而下的牵头和统筹下，视情况选择事后评估或事前评估不同模式，采用定性/定量/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等不同方法来开展评估。需要注意的一点是，虽然基于事实的“回头看”式事后评估模式在三国实践中应用较为普遍，但在当前我国财政绩效预算改革正走向深入的大背景下，也可以尝试开展一些基于工作发展计划的“向前看”式事前评估，由此来倒逼公共博物馆提高公共财政资金使用效益。
其次，我国科学技术类博物馆评估的内容需要根据评估目标来通盘设计。整体性的评估需考虑治理、管理、运行、设施、展品、活动、经费、人员、受众、合作、效果和影响等博物馆业务运行的各个环节。而项目性评估的内容应当更加聚焦，根据项目目标具有明确指向性。但无论哪类评估，评估内容都需要对利益相关各方的价值诉求、局部与全局、当前现状与未来发展等进行权衡，体现发展性和综合性。在此基础上需要延伸考虑的一点是：与展品和活动相关的评估内容应当充分反映科学技术事业的特征，例如：是否能传播科学技术及其社会影响的相关知识？是否能对社会关注的问题和需求做出科学解答？是否能揭示科学发现和技术发明的过程？受众是否能通过参与互动掌握科学思想和方法，或者激发创新思维？等等。
再者，我国科学技术类博物馆评估中也宜采用第三方独立评估模式。操作上可借助公信力高、评估经验丰富的社会组织或专业评估机构，或按照来源广泛性和多元化的原则，在充分考虑用户或利益相关方的代表性、专业多样性、地域覆盖性等的基础上组建独立评估小组。通过第三方置之度外的专业性、独立性和多样性完成评判，来确保评价结果的准确性、公正性与全面性，从而较好地反映博物馆利益相关方的不同诉求是否得以满足，并使管理部门/资助部门在掌握其投资回报可观性的基础上，形成对未来持续支持的决策。
最后，我国科学技术类博物馆的评估周期应根据评估目标和内容确定。如果开展较大规模的整体性评估，则必然评估内容会较多较广，加上评估对象数量庞大，一旦评估间隔时间较短，势必会造成操作层面的实施困难。同时，由于评估经费最终来源是纳税人，也可能造成社会对评估工作本身成本经济性方面的质疑，因此这类评估的时间间隔应相对较长，宜3至4年为一个周期。相比较而言，针对单个项目/特定主题内容/评价对象较少的评估，则可以采取较为灵活的方式，或按照项目执行期或通过年度监测的方式来实施，以便于管理部门/资助部门/被评估对象及时了解情况，从而对工作进行适应性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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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 G269
[文献标识码 ] A [ DOI ] 10.19293/j.cnki.1673-8357.2019.02.005
收稿日期： 2018-11-12
*通信作者： E-mail：liuya@istic.ac.cn。
（编辑 张南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