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现状及发展趋势--基于JCDL、ECDL和ICADL的分析_数字图书馆论文

国外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现状与发展趋势——基于JCDL,ECDL和ICADL的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发展趋势论文,数字图书馆论文,现状论文,国外论文,用户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自从20世纪90年代数字图书馆(Digital Library,DL)这一概念诞生以来,学术界针对数字图书馆的相关研究就从来没有中断过。相对于数字图书馆研究的早期阶段,研究焦点已从系统及其内容转移到用户、资源的交互式使用。从第一代基于数字化资源的数字图书馆,到第二代基于集成信息服务的数字图书馆,再到第三代基于用户信息活动的数字图书馆的演变可以看出,用户研究正逐渐成为数字图书馆相关研究领域中的重要内容[1]。目前,以用户为中心已经成为数字图书馆界的共识,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已经成为图书馆学和情报学领域中一个重要的新的研究领域,一些重要的数字图书馆的国际会议中,包括:国际数字图书馆联合会议(JCDL)、欧洲数字图书馆会议(ECDL)和亚洲数字图书馆国际会议(ICADL)等都会成立用户研究小组或者是用户研究论坛,专门研究和讨论用户问题。笔者从分析历次国际会议关于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Studying the Users of Digital Libraries)的议题入手,揭示国外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的现状与发展方向。

通过对JCDL,ECDL和ICADL三大数字图书馆国际会议历次主题及研究内容的梳理与归纳,提炼出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中用户界面研究、用户行为研究和用户教育3个热点,并基于对三大数字图书馆国际会议主题的分析,总结了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沿着“从界面交互向内容交互深化、自感知有用向感知易用递进和由用户认知向知识本体升华”的发展趋势与路径。

1 国际会议中有关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的内容

用户研究,就是要对使用者进行钻研和探索。笼统地说,就是了解用户特征,获得用户模型(User Model)。有人认为,用户研究是为设计提供支持,帮助设计师了解用户;有人认为,用户研究就是为了研究而研究;还有人认为,用户研究是检查和评估设计质量的工具。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就是通过各种技术方法,对用户与数字图书馆进行交互时所产生的各种行为及对数字图书馆的影响进行分析,并将分析结果用于指导数字图书馆的建设[2]。近年来数字图书馆的全球战略越来越呈现出以网络化、联盟化和资源整合与共享为基础的新特征,这些新特征与发展趋势不仅使数字图书馆的组织结构变得更加复杂,而且使数字图书馆知识构建与服务构建深深地根植于错综复杂的用户需求之中,数字图书馆正在成为一个以人为中心的系统,它的目的是促进交流、合作以及互动。

1.1 国际会议中有关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的内容

表1列举了历次JCDL,ECDL和ICADL会议中关于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的讨论主题。

从表1可以看出,1998年ECDL是最早将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作为讨论及征文议题的。对数字图书馆用户的早期研究显示:用户更喜欢在网络信息环境中能够满足他们某些特定需要的、一定程度上的个性化服务,这也是将用户个性化、用户满意度及用户反馈问题作为早期会议讨论议题的原因。从2001年JCDL将用户交互性纳入会议主题开始,拉开了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与变化的应用环境相融,以技术发展同步的帷幕,实现以用户为中心的访问、互动、合作与共享的工具和设备成为三大会议普遍关注的用户研究内容。

1.2 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的热点问题

1)用户界面。用户界面(User Interfaces)又称人机界面、人机系统,是指用户与计算机系统之间进行交互的操作方式[3]。虽然用户界面以及人机交互问题本身是一个比较广泛的研究领域,但是有关的一些具体问题对于数字图书馆的发展也是非常重要的。对用户而言,界面的可获取性、系统的有用性和有效性、用户界面个性化、信息检索的可视化与导航都是要研究的重要领域。自2001年JCDL就数字图书馆用户界面举行专题研讨会伊始,数字图书馆用户界面的应用研究成为了历次会议学者关注的重点问题。近年来,更多的研究表明,可视化技术的发展为数字图书馆用户界面交互性的改善提供了良好的技术支持。如2009年ECDL《关于数字图书馆用户界面信息检索交互系统设计专题报告》中,对数字图书馆和信息检索的可用性、用户体验进行了较深入的研讨[4],报告重点是如何促进在信息检索的可视化和数字图书馆用户界面的发展,以及如何创造一个新的关于用户体验的交互性系统。

用户界面研究作为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领域的一个可持续的热点问题,究其原因在于技术变革的频率越来越快,用户对系统及其界面的认识不足,主要表现为:①用户不同的文化背景、生活方式和使用习惯等可能会导致思维差错。②启发方式可能会给不同用户带来不同的信息引导。③用户对与系统界面交互的认知过程会受到不相干信息的干扰,以及动机、情绪和思维定势等因素的制约[5]。用户界面研究应该关注用户与系统交互时的模糊需求和系统操作时的模糊认知,对这些模糊性因素进行分析、归纳和总结,基于用户并高于用户的角度将这些模糊性因素清晰化,从而提高用户研究的效度和信度,并通过良好的信息组织和视觉化的语言——界面来帮助和引导用户实现其需求。

2)用户行为。用户界面的交互形成一定的关系体系,这种关系体系影响着用户的信息行为,用户行为(User Behavior)若是被限定在数字图书馆的系统环境下,那就是指网络用户行为,即浏览、搜索、下载、定制、打印、保存以及用户的知识背景和研究方向等。数字图书馆用户行为研究主要包括3个阶段:用户行为的预处理阶段、用户行为的模式发现阶段和用户行为的模式分析阶段。从三大会议关于数字图书馆用户行为研究看,其突出特点是研究依托具体项目,用户行为研究在不同的数字图书馆不同的项目中存在形式不同,作用不同;用户行为研究在用户偏好与信息行为这两方面取得了显著进展,形成了以用户行为研究为主的新的研究范式。在这种研究范式下,充分利用数据挖掘技术,如关联规则、分类、聚类、时间序列分析等,对数字图书馆蕴含的大量丰富的用户行为进行建模;研究越来越关注用户认知感受和使用体验,强调系统与用户在认知层次上的交互,将用户反馈信息应用于信息检索和知识挖掘中,如搜索结果重排序、检索函数学习、数字图书馆自动性能评价等。但由于偏好与行为问题与态度或心理状态密切相关,在调研过程中很难准确把握并且无法被完全复制。因此数字图书馆用户行为研究中除了传统的用户调研方法外,用户点击量的记录与挖掘成为近年来数字图书馆用户行为研究的主要手段。

3)用户教育。用户是数字图书馆服务的对象,也是数字图书馆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数字图书馆作为一个不断生长着的有机体,需要在用户主体适应环境变化的过程中,形成知识转化和知识共享的动态机制。

数字图书馆的用户教育(Digital Libraries for Education)发展与数字图书馆应用环境的变化息息相关。首先,数字图书馆教育技术环境的变化,如利用互联网、多媒体技术、可视图文技术、虚拟现实技术等关键技术可以为实现远程教育提供学习资料,也可以利用咨询系统、在线帮助等形式进行远程教育。其次,数字图书馆自身环境的变化也逐渐凸显出来,如目前图书馆是一种虚拟图书馆与实体图书馆相结合的混合图书馆,信息资源主要是数字信息,数字图书馆由传统的直线型、职能型、混合型组织向学习型组织进化,需要建立成为用户的学习型组织,以共同愿景的学习团队——用户群为模式。因此,丰富和完善数字图书馆用户教育内容、方式和方法已成为三大国际会议历次关注的一个热点问题。

2005年的JCDL会议中,针对数字图书馆教育设立了一个分会,即“Developing a Digital Libraries Education Program Workshop”。这是一个为期3年的项目,2004年为第一年,由博物馆和图书馆服务协会(IMLS)资助的几个项目之一,属于“21世纪图书馆人计划”的一部分,通过这个项目美国印第安纳大学和伊利诺大学香槟分校都获得了相应的奖学金资助。这次分会是这个项目计划的一部分,目的是想为更多的人获得数字图书馆教育基金的资助,并且使数字图书馆领域的专家和教育者们能够在此分享彼此的观点和成果[6]。2006年JCDL组织召开的“Developing a Digital Libraries Education Program Workshop”会议,主要议题包括需求分析、课程开发、项目评估以及数字图书馆专业技术人才、研究者和教育者存在的突出的教育问题[7]。2010年JCDL组织召开的关于数字图书馆教育的专题研讨会,目的在于确保数字图书馆继续支持和促进相关的教育活动,帮助用户更好地获取教育资源,丰富学习经验,确保全球数字图书馆相关组织对现在和未来的数字图书馆用户进行继续教育和培训,从而促进他们之间的分享与合作[8]。

综上,用户对数字图书馆认知及信息获取行为的变化不是一夜之间形成的,而是像所有的生物系统一样,用户是在适应他们所处的环境。如果数字图书馆能够真正置身于用户生活和工作的场景,人们就会像鸭子饮水一样去利用它。但现实是人们的环境被技术改变,并且用户也适应着技术的变化。因此,实现数字图书馆为用户主体终身学习提供场所的职能,就应该注意用户群的培养,分析用户主体的知识转化和知识共享行为,不断改进服务。

2 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的发展趋势

2.1 从界面交互向内容交互深化

有互动关系的各种事物必然会在实体结构、功能、性质诸方面产生这样那样的变化,称为互动效应。交互的发生和完成离不开交互环境,如机器环境—工作环境—互联网服务环境,技术进步和用户对交互系统的使用,使人机交互不断深化。

从数字图书馆三大国际会议历次的主题可以看出,交互性一直是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的主要议题。用户研究中的人机交互在早期主要围绕界面交互展开研究,交流语言与界面风格是这一研究中的主要内容。由于机器语言(Machine Language)与自然语言(Nature Language)之间存在先天的差异,作为问题提出者和结果接收者的用户与作为加工处理中心的机器系统之间必须建立交互的中介,机器系统的输入/输出形式以“人—机”中介的身份成为交互性研究的主要内容,界面交互在交互性研究中的地位也就随之凸显出来。这一时期的研究主要考察机器系统对用户诉求的判断以及用户对处理结果的理解,研究的方法也主要以用户调查为主要手段,通过对用户行为偏好、认知水平等进行调研,丰富和深化检索式与检索项的组配模式,改进信息活动中的交互效果,其中分面检索的交互界面表现尤为突出。

随着界面交互研究的发展,数字图书馆的交互性研究也在逐渐深化。其中交互特征成为三大国际会议关注的热点问题。如对用户的柔性控制研究,内容包括支持直接操作,尽可能减少用户学习和适应的时间,使用户能够自然、交互地获取各种信息目标和工具,以及可视化交互研究,对任务进行可视化展示。

近年来,随着服务器端对用户点击量数据记录的暴增和数据挖掘技术的兴起,技术支持的客户关系管理(Technology-Enabled Customer Relationship Management)在网络环境中异军突起[9],并从商业领域迅速扩展到数字图书馆的用户研究领域中。在技术的支持下,交互界面不再是统一的模式,而是依据不同的用户提供个性化定制的界面。最关键的是,这一时期的交互界面在提供灵活检索的同时,更直接地根据基于挖掘结果的用户行为偏好和检索模式提供内容资源。数字图书馆能够在交互行为中,综合个体用户的检索行为历史和特定资源历次被检索的轨迹,为用户提供曾经浏览的内容,关注该主题的用户曾浏览的内容等交互选项,直接为特定用户或相关主题的检索请求推介内容资源,从而把传统的以界面交互为重点的用户研究引向了以内容交互为研究重点的更深层次。

2.2 自感知有用向感知易用递进

早期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的另一个主要特征是关注用户检索请求在海量资源集合中的查全率与查准率,从技术接受模型(Technology Acceptance Model,TAM)的角度理解[10],也就是机器系统对用户的感知有用性(Perceived Usefulness,PU)[11]。从传统图书馆到数字图书馆,文献资源海量倍增。早期数字图书馆研究在主要围绕数字资源建设的同时,也在用户研究方面把焦点集中于海量数据中有效信息资源的迅速准确定位方面。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感知有用性是这一时期用户研究的主要内容,并且随着以用户为核心的思想逐步确立和巩固,如何针对特定用户的检索诉求,在海量信息中筛选提取符合用户需求的信息资源,成为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最基本的重要内容。这一时期,基于用户体验的用户评价相关研究也逐渐盛行,整个数字图书馆相关研究的重心向用户研究倾斜。

随着用户研究在数字图书馆研究中地位的确立,“以用户为核心”的思想也在数字图书馆界得到巩固和发展。在这一思想指导下,许多新技术被应用于数字图书馆用户体验的改善,其中最为典型的代表就是可视化技术的发展与应用。可视化技术在数字图书馆中的应用,标志着用户体验从感知有用性向感知易用性(Perceived Ease-Of-Use,PEOU)方向递进[11]。用户对数字图书馆的要求不断提高,不仅限于系统的有用性,还要求在易用性方面得到改善。这一时期的数字图书馆国际会议当中,可视化成为高频主题词。这方面的另一个例证就是Folksonomy知识组织模式的流行,尽管目前Folksonomy模式尚在语义歧义、检索层级、垃圾标签等方面存在许多不足,但与传统模式相比,这种基于用户对资源进行标注的知识组织模式,能够最大限度地反映社群用户的集体意志和偏好,而且其平层型结构一定程度上使用户摆脱了复杂的布尔逻辑表达式,极大地提高了用户的感知易用性。

2.3 由用户认知向知识本体升华

人类历史上,大多数社会科学的发展都是由对事物的表象认知开始的,自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的认识论(Epistemology)提出后,人们研究和关注的重点一直围绕着对事物的认知展开探索与追求。然而,由于科学技术手段的落后,人们对认识论的研究虽历时长久但终未得门径,直到康德等人把认识论推到一个新的高度后,人类对客观世界的反映逐渐成为社会科学研究的主导思想。由于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的对象是数字图书馆的各类用户,因此从一开始,数字图书馆的用户研究就是从认识论的角度围绕用户认知展开的,这也是早期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中大量采用用户调研方法的原因之一。这一时期的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强调用户认知发生、发展的过程及其规律,并结合社会学、心理学等研究领域的成果,借助用户认知影响因素、认知关联等构建用户服务模型,在数字图书馆用户服务方面取得了不菲的成绩。

随着语义网络的发展及信息技术的更新,知识内在的结构与关联逐渐显现,本体论(Ontology)在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中被逐渐提上议事日程[12]。一方面,人们对用户行为的研究不再局限于主观认知层面,在考察个性化特征的同时也注重其内在的本质与规律,数字图书馆用户本体库的建立就是一个典型的例证。另一方面,对数字图书馆用户的研究不再片面地从用户角度出发,而是在研究中将用户主体与知识客体进行综合考察,既要考察用户行为模式的轨迹,又要分析相应的知识结构与关联。这一时期,本体研究不仅为数字图书馆资源组织建设提供了新的范式,而且自然而然地渗透到用户研究领域。通过将用户认知与知识结构互相嵌套,为探索面向用户的数字图书馆本体组织提供科学依据。N.Ferran,E.Mor,J.Minguillón等人从应用本体理论促进数字图书馆新的服务一体化的视角,分析研究了基于本体的浏览和搜索的数字图书馆个性化系统[13]。由用户认知向知识本体升华对将来数字图书馆学习与应用环境的优化以及个性化服务的研究,都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

3 结束语

从历次数字图书馆国际会议的相关主题可以看出,用户研究已经无可争议地成为数字图书馆相关研究中重要的分支。由于其兼具资源与用户的双重属性,因此也是数字图书馆研究领域中最为活跃的研究主题。同时,由于用户研究直接关系到数字图书馆的最终价值体现,因此,“以用户为中心”这一理念从数字图书馆研究的兴起到现在得到不断地深化和践行,成为数字图书馆研究领域中最本质的研究主题。

从历次数字图书馆国际会议的相关主题还可以看出,数字图书馆用户研究的宏观使命是:数字图书馆对现在和未来的广大用户群体来说都是可用的、可访问的。效力、效率、术语、导航和易学性是数字图书馆可用性的关键;相关性、可靠性和通用性是数字图书馆有效性的关键。在以往的数字图书馆的研究中,人们总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可用性上,这是新兴研究中的共识[14]。

当今信息用户所处的社会环境是一个竞争激烈、创新制胜的环境,也是一个数字化生存的网络环境。随着网络新信息生态环境的形成,搜索引擎、电子出版商、互联网内容提供商、信息咨询公司、数字图书馆等新的资源聚合中心正在形成,数字图书馆用户正在被这些新的资源中心分流。数字图书馆的用户研究面临着一系列的重大挑战,一些可能是技术上的,而另一些是有关用户和信息内容的。对用户数据的收集、用户行为的深层次分析及相关的评价应用,应是今后研究工作所需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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