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句式研究_语义分析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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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例

编插句式是汉语的传统句法结构样式,然而它在各种语法系统中却没有记载。偶尔有人注意它,也只限于一般地介绍现象,并且命名各异,言人人殊。其实它是把结构相同、语义相关的至少两个常规语法单位(线性的短语,单句或者复句)作为原句,同步切分成等数的若干小节,再分层次排列起来的一种特殊的语法形式(混编的短语,单句或者复句)。典籍浩繁,语例分散,且从三国时期的语言材料里每国各举两条以见其例:

1、昔尉佗称帝,子阳僭号,历年未几,或臣或诛。(辛毗, 《三国志·魏书》卷二十五)

2、昔百里奚、蹇叔以耆艾而定策,甘罗、子奇以童冠而立功, 故《书》美黄发,而《易》称颜渊,固知选士用能不拘长幼,明矣。(秦宓,《三国志·蜀书》卷八)

3、句践养胎以待用,昭王恤病以雪仇,故能以弱燕服强齐, 羸越灭劲吴。(蒋济,《魏书》卷十四)

4、昔营丘翼周,杖钺专征,博陆佐汉,虎贲警跸, 今日足下扶危持倾,为国柱石,秉师望之任,兼霍光之重,五侯九伯制御在手,自古及今,入臣之尊未有及足下者也。(许靖,《蜀书》卷八)

5、臣闻德均则众者胜寡,力侔则安者制危, 盖六国所以兼并于强秦,西楚所以北面于汉高也。(陆抗,《三国志·吴书》卷十三)

6、臣闻《易》贵随时,《传》美观衅,故夏有多罪而殷汤用师, 纣作淫虐而周武授钺,苟无其时,玉台有忧伤之虑,孟津有反旆之军。(陆抗,同上)

编插是句法结构与语义脉络的同时变化。就参与编插的某一原句而言,它的各个小节之间由于被属于其他原句的小节插入隔断,结构不再连贯;就处在同一层次上的各个小节而言,它们各自专属于一个原句,互不混淆移易。这样的交织着的一组原句,是迄今任何语法分析的手段都不能直接奏效的,只有按语义脉络把参与编插的下位原句一个个还原,才有进行常规语法分析的可能。上述各例,可依次图解还原如下:

这是由分别以尉佗(即赵佗)和子阳(即公孙述)为主语的两个单句编插成的语例:昔尉佗称帝,历年未几,臣;子阳僭号,历年未几,诛。“昔”是两个原句合用的领字,两个“或”是分置衬字,不属任何原句,说详后。

这是由分别论述选贤用能不论老少的两个二重因果复句编插而成的语例。例中的“而”是连系衬字,“固”是连词“故”的假借字,第三层换位。

这是由两个因果复句编插而成的语例:一句说句贱灭劲吴;一句说昭王服强齐。第二层的两个小节换位,下仿此。

这是两个二重承接复句编插的语例:昔营丘翼周杖钺专征,今日足下扶危持倾为国柱石,秉师望之任,五侯九伯制御在手,自古及今,人臣之尊未有及足下者也;博陆佐汉虎贲警跸,今日足下扶危持倾为国柱石,兼霍光之重,五侯九伯制御在手,自古及今,人臣之尊未有及足下者也。

这是由两个判断式因果复句编插而成的语例:臣闻德均则众者胜寡,盖六国所以兼并于强秦也;力侔则安者制危,盖西楚所以北面于汉高也。

这是由两个先因果后假设的二重转折复句编插而成的语例:臣闻《易》贵随时,故夏有多罪而殷汤用师,苟无其时,玉台有忧伤之虑;臣闻《传》美观衅,故纣作淫虐而周武授钺,苟无其时,孟津有反旆之军。

图解显示出每例的两侧各为一个原句:已被纵线分开的是不同的原句的分用成分,亦即同一层次上的编插小节,未被纵线冲开的是不同的原句的合用成分,亦即每个原句都应该具备的语句部件。这种纵横交错的表达方式表明汉语的句法结构系统中自有一种网络式的平面结构模式存在着。这种句法模式的本质特点,在于它用一个语法单位(短语,单句或者复句)的形式包纳了两个乃至多个语法单位(短语,单句或者复句)的内容,在于表达之际的编插程序和理解之际的还原程序。

二、释名

还原后的编插句式必为一组平行的语法单位。比较这些语法单位可见:这种句法结构模式的三条基本规则:分用成分通常以层次为单位在字数(音节)和结构上两两相当,这是分用成分的对称性原则;合用成分的字数(音节)和构造乃至它的有无,随具体语例和所在层次的不同而各异,这是合用成分的随遇性原则;作为原句的语义脉络的体现形式,各个小节在本层次的位置通常是一定的,这是编插的序位性原则。迄今的各种在线性语句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语法概念不足以说明编插句式的构造规律,仅有三条基本规则仍不足以解释一切编插语例。编插句式还有次范畴规则合用、换位、参差、衬字,试定义并阐说如下。

(一)合用。合用是编插句式中最常见也最多变的现象。合用成分可以按其语法地位归为两类。一是不进入句法结构的附着成分。如“昔”、“今”、“臣闻”、“盖”、“故”、“苟”之类的领字以及“者”、“也”、“矣”等煞字即是。领字可以单个使用(如例1 的“昔”、例3的“故”),也可以搭配使用:“昔……故……”, 时间副词“昔”附着在排列史实的层次上,承接连词“故”附着在揭示规律的层次上,逐一构成归纳式的因果复句((如例2),例2下文的“固(故)”又附着在以第二层为因的结果分句上,使整个语例成为一组递进式的多重因果复句;“昔……今日……”,两个时间副词各附着在一个层次上,使并列的古人古事跟同一个今人今事分别构成比较关系的承接复句(如例4);“臣闻……盖(故)……”, 主谓结构“臣闻”揭示个人见解的不同侧面,语气副词“盖”(或承接连词“故”)揭示可资分别印证的史实,逐一构成演绎式的因果复句(如例5、例6),例6 的“苟”又引进与前两个原句相照应的两个假设复句,使每个原句成为一个因果复句与一个假设复句再构成转折关系的多重复句。领字多为虚词,即使本来是实词的,也已经虚化。领字,还原后只放在第一个原句之上即可,其他原句可以承上省略。煞字都是虚词:“者”附着在由动词性或者形容词性成分充当小节的层次之下,具有标志词性转化的形态意义,不可省减;“也”、“矣”之类句末语气词,本来就无关语义,语气仅凭两个原句的映衬比照即可明了,它们在还原后是否在每个原句之下都要出现,全凭言语行为被动者的语感和习惯而定,难求一律。二是已进入句法结构的单列成分。如例1 的“历年未几”是编插的两个原句的时间状语的同形合并;例3的“能以”, “能”是第二层的两个结果分句合用的能愿动词,“以”则是这两个分句的方式状语所合用的介词; 例4的“足下扶危持倾,为国柱石”、“五侯九伯制御在手”是编插的两个原句的第二层合用的主语和部分谓语,此例下文的“自古及今,人臣之尊未有及足下者也”则是承续前言而使参与编插的每个原句都能语义完足的合用的单句。由单列成分的个体差异,可见处在不同层次上的编插小节可以是大小不等的语法单位。凡是含有搭配着的领字或者单列的句子的语例,参与编插的下位原句必为复句。

(二)换位。换位是指某一层次的编插小节采取了与语义脉络不一致的编排顺序。在只有两个原句、只分两个层次的语例中,通常是第二层采取了与第一层相反的编序。如例3 第一层取先句践后昭王的排列次序,第二层取先举燕昭王服齐、后举越句践灭吴的编排顺序; 又如例2第一、二层取先言长后言幼的次序,而第三层则取先言“不拘长(即重幼)”后言“不拘幼(即重长)”的顺序。例3 依事件性质由轻到重的称说习惯而换位,例2依“先长后幼”的伦理观念而换位。 换位是观念形态对语流潜移默化的结果,换位频繁会造成语义脉络的扭曲和交叉,为了确保编插语例不致纠缠费解,每例换位通常不过一次。

(三)参差。参差是对同一层次上的各个小节的对称性原则的变通。例2的第一层是由两个单句充当小节的, 两句的主语都是由两个人名构成的联合短语,但是前者五字,后者四字,这是字数(音节)的参差。下文例9共处于第四层上的两个小节是“作奸犯科”和“为忠善”, 前者是由两个动宾短语构成的联合短语,后者却是一个单纯的动宾馆短语,这是结构的参差。字数(音节)的参差与结构的参差是按不同的标准来衡量的,并不互相排斥,同一层次上的两个小节可以同时表现为字数(音节)的参差和结构的参差,例9就是。下文8的“可不须”与“无贵”可谓特殊的参差现象,按对称文例,倘若前者之“可”不是衍文,则后者前头当有脱文(一个单音节的能愿动词或者副词)。这种参差与对称的辩证关系是校订古籍原文的一个新的视角。

(四)衬字。衬字可归纳为分置衬字和连系衬字两类。分置衬字,例1的两个“或”即是:“或臣”承属尉佗句,“或诛”承属子阳句, 两个原句都无须“或”字作为代词充当主语或者作为副词充当状语,它们是为了使本层次凑成四个音节以求语流顺畅而分别衬入动词“臣”和“诛”之上的。连系衬字,又有纵横之分:例2的“而”, “《书》美黄发”专属由百里奚开头的原句,“《易》称颜渊”专属由甘罗开头的原句,并列连词“而”是言语行为者兼顾了这两个小节的相同的结构形式和语法地位而衬入其间的,这是横向连系衬字;下文例7 的范围副词“皆”,是适应线性语流的习惯而衬在单列成分“因民”之上的,这是纵向连系衬字。衬字是编插过程的带入成分,不表任何意义,在原句的还原和语法分析中没有地位。

三条基本规则决定着基本格式,四条次范畴规提供了可选的变体。次范畴规则不要求必须实现,却是确认和理解编插句式所不可不知的。编插是汉语从短语到复句的各个句法层次一贯通用语法范畴。编插句式小至仅由总共只含四个单音词的两个短语构成,如“普(吴普)施行之……耳目聪明,齿牙完坚”(《三国志·魏书》卷二十九),耳聪+目明推出耳目聪明;大至可由几个多重复句构成,如下文例7即是。 推而广之,借鉴这种能产的句法模式以谋篇,还可以敷演成一篇作品的主体部分,不过那已经超出句法结构范畴进入文章学领域了。

三、讨论

上述语例只是编插句式的简单形式。在言语实践中,参与编插的原句并不以两个为限,编插的层次也不止两层三层,它还有比较复杂的形式。再从三国各举一例:

7、殷汤有白鸠之祥,周武有赤乌之瑞、汉高有星聚之符, 世祖有神光之征,皆因民困悴于桀、纣之政,毒苦于秦、莽之役,故能芟去无道,致成其志。(张纮,《三国志·吴书》卷一, 裴松之注引)还原则为:

这是四个连锁式因果复句构成的一个编插句。“皆”是纵向连系衬字,不属任何原句。“因民”和“故能芟去无道,致成其志”是四个下位原句本来都有的合用成分,“困悴于”是前两个原句的合用成分,“毒苦于”是后两个原句的合用成分。

8、若使法可专任,则唐、虞可不须稷、契之佐,殷、周无贵伊、吕之辅矣。(杜恕,《三国志·魏书》卷十)还原则为:

这是四个假设复句分两个层次构成的语例。在一个单列的偏句之后,承接着由领字“则”和煞字“矣”收束着的两两编插的四个正句:若使法可专任,则唐(指尧在位时代)可不须稷之佐矣;若使法可专任,则虞(指舜在位时代)可不须契之佐矣;若使法可专任,则殷无贵伊(指伊尹)之辅矣;若使法可专任,则周无贵吕(指吕尚)之辅矣。这是平行的两个编插句,单列的偏句以及领字“则”在还原时可以只用在唐、殷两句上,煞字“矣”亦可只用在虞、周两句下。

9、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 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诸葛亮,《三国志·蜀书》卷五)还原则为:

这是关于“宫中”、“府中”的两个原句分八个层次构成的语例:宫中为一体,陟、臧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者,宜付有司论其刑,以昭陛下平之理,不宜私,使内异法也:府中为一体,罚、否不宜异同,若有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赏,以昭陛下明之理,不宜偏,使外异法也。原文中的“宫中”指刘禅居守的朝廷,“府中”指诸葛亮领导的军府;“体”指肢体,说见郑玄《毛诗笺·魏风·顾鼠》,“一体”借喻政权的一个组成部分;“平”为公平之义,“明”为明察之义;“私”指对身边的宦竖怀有眷爱,“偏”指对外廷的臣僚抱着偏见,已换位;“内”指宫中,“外”是府中。“俱”是纵向连系衬字,“及”是横向连系衬字,不属于任何一个原句;“异同”是一个偏义复合词,义为破例。诸葛亮如果不是采用了这样的话题胶着、小节短促、层次繁复的编插句式,是很难把这番微妙复杂的讽谏精细而含蓄地表达出来的。注家通常把“陟罚藏否”、“刑赏”、“平明”、“偏私”都当成一个复合词来处理,是在不明其中的语义—结构脉络的情况下而得出的浑沦的解说。

编插句式的理论步骤,可以从以单句为下位原句的语例得出一般的陈述:1、任何一个插语例都可以洗练出一个基本的线性格式, 所有参与编插的原句都是按这同一格式造成的独立完整的个体;2、 把这些语义不同的原句中处在同一语法地位的相区别成分切分出来,聚合表达,即可形成小节,构成层次;3、 除了换位层次的头一小节跟上一层次的末一小节,任何一个小节都必须超越其他某些小节才能跟本身在原句的相邻小节接合,这就组合成了编插平面上的网目,而不同原句的相同成分则一律并省而成为网络上显著的结点即合用成分。由短语或复句构成的编插语例,不同之处仅在可以切分出来的小节可能呈现大小的差异而已。如果借用转换生成语法的表述方式来概括复述,即是:按同一深层结构造成的不同的语法单位,可以编插生成一个多头绪的表层语义平面,只要这个语义平面没有违犯编插规则,它在语法上就是合格的。不过这只是就编插与转换同样具有生成能力而提出的一个概略的比况。因为本文的层次、合用、换位、参差和衬字,既不分别等同于转换语法的替换(substition)、省略(deletion)、换位(permutation)、 添加(adjunction),也不同于这四种单一转换(singularytransformation)跟综合转换(generalized transformation)的嵌进(embed)在原来意上的综合运用。编插得出的不再是一个语法单位,而是混编着的一组语法单位,不再是一些表义线段,而是一个表义平面。这一系列现象和问题,转换生成语法解释不了,其他语言学流派也未见论及。编插句式是语法学界无可回避的新课题。

四、结语

编插句式并不是从三国时期才开始出现的。它的来源可以上溯到上古汉语时期:

10、凤皇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诗·大雅·卷阿》第九章)还原则为:

此例由两个单句编插而成。此例的所有小节都是工整的诗句,不可能带有合用成分和连系衬字,但第二层换位。编插句式也不仅仅是古代语文现象。在典范的现代白话文中仍不乏这样的未见语法著作论及的好例:

11、……水库和运河象闪亮的镜子和一条条衣带一样布满山谷原野。(秦牧《土地》,《作品》1978年第7期, 已编入高中课本《语文》第二册)还原则为:

此例也由写水库和写运河两个单句编插而成。每层的两个小节之间都用了横向连系衬字“和”,层次之间又穿插着三个单列的合用成分,因而它很象一个单句,作者也正是把它当作一个单句而跟此前的几个单句并列处理的。其中的语言功力和句子的确切意思,无须图解还原亦可了然。钱钟书先生在分析《卷阿》等例子之后指出:“古希腊谈艺谓之‘丫叉句法’(Chiasmus),《关睢·序》中四语亦属此类。”秦牧《土地》的例子可以译作英语Reservoirs and

canals

like

shinningmirrors and ribbons,span valleys and the country 或者Likeshinning mirrors and ribbons,reservoirs and canals,spanvalleys and country.译成俄语则为водохранилищи иканалы как блес тяшие зеркала и много одёжых лент,ко торые распологаются на горных долине и степи*。译语仍为编插句式, 却是通顺的英语句子和俄语句子。看来编插不是仅仅适合汉语的语法范畴,这种句法模式的研究具有广泛的语言学意义。

编插句式的历时的绵延性和分布的广泛性,证明人类普遍具有把相近似的几个原句压缩在一个句法形式之内进行表达的语言能力。原句数目和语法关系的二维平面在人脑的语言中枢必有相应的反映,只是以往的研究者尚未涉足这个课题而验证的技术尚待开发罢了。现代人一般需要借助提示才能循绎古代文献中的编插语例的语义脉络,是语言的历史演变和个人的文化素养在起作用,与认知能力无关。凡是以现代汉语为母语的人都能懂得例11并且都可能说出或者写出类似例11的话语,可为一证。现今搞古代语法的说不清编插机制,搞现代语法的甚至把合格的编插语例判定为语义含混的病句,是因为在现行各种汉语语法体系当初所据以构建的样板之中,这样的语例可能因为在该语种里已经稀少或者缺乏文献书证而未被蓝本所收载,既不是对古今汉语实际考察的结果,也不是对人类语言能力深入思考的结论。对汉语语法的深入研究,完全可以化解并且排除由于引进的外来学说原有的盲点引发出来的失误。

正如一切规则都会遇上特例,编插句式在言语实践中也有语义与形式畸轻畸重的极个别的情况。不过这恰是为了造成更大规模的对称而对相邻的编插句实施仿拟的结果。本文例8的头一组正句“则唐、 虞可不须稷、契之佐矣”,考司马迁《五帝本纪》,“禹、皋陶、契、后稷……自尧时而皆举用,未有分职”,则稷与契的政治生涯相仿佛,不宜分属唐尧、虞舜两个时代。然而这种分属其来有自,东汉王充《论衡·定贤》就曾把他们联合起来搭配唐尧、虞舜而跟一个典型的分三个层次的编插句对偶:“龙逢、比干忠著夏、殷,桀、纣恶也;稷、契、皋陶忠暗唐、虞、尧、舜贤也。”杜恕的“稷、契”跟“伊、吕”匹配,对称的工整却连带出了表义的偏差。王充的后一个编插句是前一个编插句的仿写,仍带口语色彩;杜恕的前一个编插句是后一个编插句的仿写,是参用前人的先例和自身对这种句式的体验而采取的积极修辞手段。语言规律是语言事实的概括与升华。一切已被人们注意到的语例表明,如果认为编插是某种模糊类集,则将是认识的朦胧状态和分析的低级层次。

* 英语译文前一种由山东大学王祖哲老师请以英语为母语的美籍留学生提供,后一种由中国煤炭经济学院彭诵老师提供,俄语译文由烟台师院张成德教授提供,并致谢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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