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重复问句生成机制的实例化及相关句法问题_形容词论文

汉语反复问句生成机制的实例化及相关句法问题,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汉语论文,句法论文,问句论文,实例论文,机制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反复问句的生成机制

      反复问句是汉语四种疑问范畴表达式中较特殊的一种,也因此成为汉语语法研究的热点问题。与传统描写语法学派主要探讨反复问句的类型归属问题不同(范继淹1982①、朱德熙1985②、汤廷池1981③和吴振国1990④等),生成语法学者们更加关注反复问句的派生机制与生成过程。至少从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海内外的汉语研究者纷纷从理论和实践的角度对反复问句的生成机制问题进行探索(Wang 1967⑤、黄正德1988⑥、Huang,Li and Li 2009⑦、徐杰,田源2013⑧等)。

      反复问句三个基本次类(“A不A”、“A不AB”和“AB不A”)在句法特征和方言分布等问题上的诸多差异是生成语法学者在讨论其生成机制时重点考虑的问题,因此往往按小类区分对待。20世纪60年代以来,有关反复问句生成机制的研究很多,影响较大的主要包括Wang(1967)的“并列删除法”以及黄正德(1988)和Huang,Li and Li(2009)的“模组分析法”等。

      Wang(1967)的“并列删除法”在“方向性限制(Directionality Constraint)”、“词语完整律(Principle of Lexical Integrity)”、“禁止介词悬空原则(Principle against Preposition-Stranding)”等问题上遇到了麻烦。黄正德(1988)以及Huang,Li and Li(2009)的“模组分析法”的确能有效区分不同次类,并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不同次类间的差异。但这种分开处理的方式着眼于“异”,却忽略了不同次类间的“同”,也显得较为复杂(徐杰、田源2013)。

      在前贤研究多着眼差异并主张“分而处之”的基础上,徐杰、田源(2013)从三种反复问句基本次类间更为本质的共性入手,主张汉语反复问句的生成应该“合”而非“分”,提出“重叠(+删除)”这一套简单有效的句法操作就能统一处理反复问句各个次类的生成问题。简单有效的两步操作,不仅反映了三个次类同为正反问这一汉语特殊疑问表达式所具有的本质共性特征,同时也能从容应对不同次类间的差异。

      首先,重叠是语法特征诱发的刚性操作,用以核查疑问特征⑨,所以是必须执行的操作。“重叠”,即在谓头位置⑩对相关成分进行正反重叠,参与重叠的语法成分可大可小。“A不A”和“A不AB”两种反复问句均可只执行“X不X”式正反重叠操作得来,二者间的差别仅是重叠范围(亦即“X”)的大小。

      其次,删除是某种语用特征驱动的结果,是可有可无的柔性操作,可选择性执行。“AB不A”反复问句(“你喜欢这本书不喜欢?”),在第一步对整个谓语部分执行重叠从而获得一个正反两项的并列结构“AB不AB”式反复问句后,通过对第一步语法输出(亦即“AB不AB”)的后项“AB”中的后一部分“B”执行删除之后,才最终完成。重叠是语法动因驱动的(syntactically motivated),删除却是语用动因驱动的(pragmatically motivated),删除一些可有可无的语言成分。至于删除多少,可能取决于不同讲话人的语用心理和语言语境。

      “重叠(+删除)”的分析方案统一处理反复问句的不同次类,不仅更加简洁直接,同时能化解之前研究存在的问题,并合理解释“AB不A”和“A不AB”两类反复问句间的一系列差异,尤其是“A不AB”问句可以违反“词语完整律”和“禁止介词悬空原则”,而“AB不A”问句则必须严格遵守。这些差异归根结底是因为重叠和删除两种操作手段运作条件的不同,重叠无需遵守“词语完整律”和“禁止介词悬空原则”,而删除却必须遵守。在重叠后又动用了删除操作的“AB不A”反复问句,相比只动用了重叠操作的“A不AB”问句,必须遵守“词语完整律”和“禁止介词悬空原则”。

      二、“重叠(+删除)”操作程序的实例化

      根据徐杰、田源(2013),汉语各类反复问句都是以不同方式执行“重叠(+删除)”操作的结果。这个相对比较简单的运算程序在不同结构上以不同方式实现出来。下面我们分别以单音节动词与形容词、双音节动词与形容词以及单音节动词与双音节动词带宾语等多种基本结构为例,具体解释“正反重叠+(删除)”分析模式下反复问句的实例化方式。

      (一)单音节动词与形容词

      单音节动词与形容词生成反复问句时只涉及一种操作,那就是仅进行正反重叠,无须且无法执行删除操作。重叠操作后,生成“A不A”基本反复问句。

      (1)你吃不吃?

      (2)他帅不帅?

      (二)光杆双音节动词与形容词

      (3)a.你失望不失望?

      b.你失不失望?

      c.*你失望不失?

      (4)a.她漂亮不漂亮?

      b.她漂不漂亮?

      c.*她漂亮不漂?

      双音节动词与形容词通过正反重叠,可直接生成“A不A”和“A不AB”两种反复问句。“你失望”首先进行正反重叠,分为两种情况:一是重叠整个动词“失望”,生成“A不A”型反复问句“你失望不失望”(3a);二是只重叠动词首音节“失”,生成“A不AB”型反复问句“你失不失望?”(3b)。重叠之后,理论上还可以进一步执行删除操作,但删除之后的输出项必须满足“词语完整律”和“禁止介词悬空原则”两个条件,才是合法输出形式。“你失望不失”首先因为不符合“A不A”重叠的基本条件,否定词两侧的语言单位不相同,所以不能直接由重叠操作得出,而只能在正反重叠之后经由删除得来,但因为输出项中“失”不是一个独立使用的词语,只是动词“失望”的一部分,违反了“词语完整律”,结果造成(3c)不合语法。(4)中形容词反复问句的生成过程与(3)相同。可见,双音节动词和形容词不能生成“AB不A”反复问句,只能生成“A不A”和“A不AB”反复问句。

      

      (三)单音节动词带宾语

      (7)a.你吃饭不吃饭?

      b.你吃不吃饭?

      c.你吃饭不吃?

      (8)a.她去学校不去学校?

      b.她去不去学校?

      c.她去学校不去?

      动宾结构经过正反重叠和删除两种操作后,可生成反复问句的三个次类。以“吃饭”为例,从(9)可看到反复问句三个次类的生成过程。

      

      首先,对整个动宾结构“吃饭”进行正反重叠,生成“A不A”反复问句“你吃饭不吃饭?”,如果继续执行第二步删除操作,删除后项中与前项重复出现的宾语“饭”,可得到“AB不A”反复问句“你吃饭不吃?”。

      其次,如果在第一步正反重叠时只重叠了动宾结构“吃饭”中的动词“吃”,生成“A不AB”反复问句“你吃不吃饭?”。

      (四)双音节动词带宾语结构

      (10)a.你认识他不认识他?

      b.你认识他不认识?

      c.*你认识他不认?

      d.你认识不认识他?

      e.你认不认识他?

      双音节动词带宾语结构在反复问句的生成上与单音节动词带宾语结构基本一致,经过正反重叠和删除两步操作后,三种类型的反复问句都能生成。

      首先,如果将整个动宾结构“认识他”进行正反重叠,得到“A不A”反复问句“你认识他不认识他?”。此时,可继续进行删除操作,删除后项中与前项重复的宾语“他”,得到“AB不A”反复问句“你认识他不认识?”。其次,如果在正反重叠时重叠的是动词“认识”,那么生成的是“A不AB”反复问句“你认识不认识他?”。

      双音节动词带宾语结构在反复问句的生成上与单音节动词带宾语结构的主要差异是,前者因为包含双音节动词,在执行重叠操作时,除了重叠整个动宾结构(10a)和整个动词(10d)外,还可违反“词语完整律”,只重叠动词的第一个语素(音节)从而造成进一步缩略的“A不AB”反复问句(10e),这当然是单音节动词带宾语结构不可能有的形式。方便起见,我们把“你认识不认识他”称为“A不AB(甲式)”,把“你认不认识他”称为“A不AB(乙式)”。但是,有意思的是,重叠动宾结构形成“A不A”反复问句之后,接着进行删除操作时理论上不仅可删除宾语,还可连动词的后一个语素(音节)也一起删除。但这样造成的句式“*你认识他不认?”不能成立,其原因在于删除必须遵守“词语完整律”。

      这些意思可以图示如(11)。

      

      不同的结构类型所能生成的反复问句次类可以概括如(表1):

      

      从上表可看出下列两个相关但又不同的现象。

      首先,这些不同类型的结构在生成反复问句的能力上存在差异,其中能力最强的是双音节动词带宾结构,然后依次是单音节动词带宾结构、光杆双音节动词形容词,能力最弱的是光杆单音节动词和形容词。双音节动词带宾结构和单音节动词带宾结构都能生成反复问句的三种基本类型,其中前者更能生成“A不AB(乙式)”反复问句;光杆双音节动词与形容词和光杆单音节动词和形容词分别能够生成两种和一种类型的反复问句。可见,不同的成分与结构生成反复问句不同类型的能力有差异,双音节动词形容词强于单音节动词形容词,带宾语的句式强于不带宾语的句式。

      其次,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不同类型的反复问句对那些要通过“正反重叠+(删除)”生成反复问句的结构限制存在差异。“A不A”反复问句对结构的限制最少,其次是“A不AB”反复问句,限制最为严格的是“AB不A”反复问句。

      三、反复问句与相关疑问句式的生成机制对比

      “重叠+(删除)”的生成方式统一处理了反复问句各次类的生成问题,但对其他疑问句式无效。汉语是非问、特指问、选择问和反复问四种疑问表达式,分别主要依靠句尾疑问语气词、疑问代词、“还是”连接的选择项和正反重叠等方式来实现疑问范畴。这四种实现形式并非同一层面的问题,而分别与词库和语法有关,其中特指问和选择问的“疑问”来自在词库中就带有{+q}([+疑问])特征的疑问代词和“还是”,依靠语法手段实现疑问范畴的是非问和反复问,分别采用“加用疑问语气词”和“正反叠用”两种语法处理方式。

      需要表达疑问范畴时,相关语法机制可以从“加用疑问语气词”和“正反叠用”中选择任一种,或一种都不选,而只借助于语音,但唯一的限制是其对来自词库的{+q}([+疑问])特征敏感,即当句中已包含带{+q}([+疑问])特征的词语时,就无需进一步的语法操作(徐杰2001)。也就是说,带{+q}([+疑问])特征的词汇形式和“加用疑问语气词”、“正反叠用”两种语法操作中的任何一个就能核销疑问特征,因此无需选择多个,否则不仅违反语言经济性原则,同时也会因焦点问题而使句子不合法。这合理解释了一般情况下汉语四种疑问表达式无法在同一句中共现的现象(11)。

      (12)你想吃饭?

      (13)你想吃什么吗?(12)

      (14)*你吃不吃饭吗?

      (15)*你吃米饭还是吃面吗?

      汉语方言中疑问范畴的表达手段更为丰富,就反复问句来说,除了“A不A”、“A不AB”和“AB不A”三种类型外,一些其他疑问表达式也常被看作反复问句。邵敬敏等(2010)(13)提出,“VP-neg-VP”、“VP-neg”和“可VP”是汉语方言正反问的基本类型。其中“可VP”问句自朱德熙(1985)以来就得到了学者们的广泛关注和热烈讨论,其类型归属问题是讨论中心之一,主要有三种观点:一是以朱德熙(1985)为代表,将其归入正反问;二是以刘丹青(1991)(14)、李小凡(1990)(15)为代表,认为“可VP”是是非问;三是折中的观点,以徐烈炯和邵敬敏(1998)(16)为代表,认为它形式上接近是非问,但功能上接近正反问,应看作“正反是非问”。徐杰(2011)(17)在形式语法理论背景下,提出“可VP”问句实则是在“谓头”位置执行“添加”句法操作手段的动态结果,“可VP”既不是正反问,也非是非问,而是独立于是非问和正反问之外的现象。讨论至今尚无定论,我们不想继续纠结“可VP”问句的归属,而是从生成机制的角度来看反复问句和“可VP”问句间的共性与差异。

      反复问句和“可VP”问句之间具有一系列共性与差异,与二者的生成机制不无关系。根据形式语法的X阶标理论,所有结构都是向心结构,中心语的性质特征决定整个结构的性质特征,因此句子中心语对整个句子具有决定性作用。句子表征式IP和CP,其中心语分别是标句词C位置和谓头I位置,受语言中心语位置参数影响,C位置在线性顺序上体现为句首或句尾,再加上谓头I位置,构成了对全句范畴敏感的三个关键位置。就疑问范畴来说,标句词C位置和I位置都是其实现的关键位置。而反复问句和“可VP”问句的生成都与谓头I位置有关。反复问句的正反重叠语法操作,就是在谓头I位置进行的,在这一句子中心语位置核查疑问特征;而“可VP”问句则是在谓头I位置上添加了表疑问的“可”类成分(18)。二者都是在谓头I位置进行的语法操作的产物,二者在核查疑问特征方面相同。也因此在答话方式、语气词分布等表现出一定的共性(朱德熙1985)。

      另外,反复问句和“可VP”问句在能否内嵌问题上差异明显(19)。反复问句一般都可自由地作主语和宾语,但方言中“可VP”问句只有部分能够内嵌。

      (16)他来不来开会不重要。

      (17)父母最关心孩子健不健康。

      (18)河南永城话:

      他可支持关系不大。

      我不在乎他可支持。

      (转引自徐杰2011)

      (19)合肥话:

      随便可洗都行。

      (洗不洗都行。)

      可知道这个事不要紧。

      (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没关系。)

      (转引自朱德熙1985)

      有关反复问句和“可VP”问句,有一种特殊现象就是在近代白话小说和吴语等汉语方言中出现的“可VP不VP”问句。

      (20)老人家,你问他一声,我们且离了这个地方,外面见见天光,可好不好?(《儿女英雄传》)

      (21)太太久闻老爹在衙门中执掌刑名,敢使小媳妇请老爹来,未知老爹可依允不依?(《金瓶梅》)

      (22)a.安徽东流:可香不香?

      b.安徽合肥:可拿动拿不动?(转引自朱德熙1985)

      (23)苏州话:耐到底阿去勒勿去?(转引自刘丹青1991)

      (24)汕头话:你岂参加唔?(转引自施其生1990(20))

      这些即朱德熙(1985)谈到的在吴语、西南官话和下江官话等方言中广泛存在的“可VP”句与正反重叠句的杂糅句式,其特殊之处在于在同一句中同时使用了“加用疑问语气词”和“正反重叠”两种语法处理方式来表达疑问范畴。

      (25)*你吃不吃饭吗?

      (26)可香不香?

      (25)(26)都同时运用“加用疑问语气词”和“正反重叠”这两种语法操作,但普通话的例子(25)不能说,(26)却在多个汉语方言存在。朱德熙(1985)指出这是语言发展过程中新旧句式交替形成的杂糅句式,是方言间彼此影响的结果。除此之外,我们认为“可”不同于“吗”的句法特征为这种“杂糅句式”的存在提供了句法可能性。

      上文中我们提到,句子表征式IP和CP的中心语:谓头I和标句词C,对全句功能语法范畴敏感。“可”和“吗”都是通过“添加疑问语气词”的语法操作核查疑问特征进入句子,但区别在于二者句法位置的差异。“可”位于句中谓头I位置,而“吗”位于句尾标句词C位置。层级结构上,标句词C位置高于谓头I。而层级位置的高低决定了其辖域的大小。因此,位于句法层级结构位置较高的标句词位置上的“吗”具有绝对强势的影响力,而位于句中谓头I位置的“可”就有可能成为一个半疑问助词,或是表达的语气不强烈,或是表达其他情态语气等,从而可与其他疑问句法手段合用。

      徐杰、田源(2013)提出的“重叠(+删除)”这一套简单有效的句法操作,结合这两种非特设的句法操作不同的限制性条件,可统一处理反复问句各次类的生成问题,不仅可以反映反复问句基本次类本质上的共性特征,而且可以合理解释彼此间的多种差异,此外,还能从容应对反复问句与其他相关疑问句式间的共性与差异。

      基于此生成机制,通过对比我们发现,不同类型的结构在生成反复问句的能力上存在差异,其中能力最强的是双音节动词带宾结构,能生成反复问句的所有基本类型,其次依次是单音节动词带宾结构、光杆双音节动词形容词,能力最弱的是光杆单音节动词和形容词;双音节动词形容词强于单音节动词形容词,带宾语的句式强于不带宾语的句式。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不同类型的反复问句对那些要通过“正反重叠+(删除)”生成反复问句的结构限制存在差异,其中“A不A”反复问句对结构的限制最少,其次是“A不AB”反复问句,限制最严格的则是“AB不A”反复问句。

      汉语疑问范畴的表达可以采用语音、词汇和语法等多种手段,语法操作主要包括“加用疑问语气词”和“正反叠用”两种,汉语四种基本疑问句式分别选择不同方式表达疑问范畴。方言中“可VP”问句与反复问句具有多种共性与差异,在类型归属的讨论中常产生纠葛。两种句式间的共性与差异,都可从其生成方式中找到解释。“可VP”问句是在句子中心语之一的“谓头”位置执行“加用疑问语气词”操作的结果,反复问句则是在“谓头”位置执行“重叠”语法操作,二者都是在谓头I位置进行语法操作的产物,在核查疑问特征方面相同,也因此在答话方式、语气词分布等方面表现出一定的共性,不同的语法操作与二者的差异不无关系。另外,也常常与“可VP”问句纠葛的是非问句,其执行的也是“加用疑问语气词”操作,但其是在句尾标句词位置,层级位置高于“谓头”位置,因此二者在内嵌的可接受度上存在差异。

      ①范继淹:《是非问句的句法形式》,《中国语文》1982年第6期。

      ②朱德熙:《汉语方言里的两种反复问句》,《中国语文》1985年第1期。

      ③汤廷池:《国语疑问句研究》,台湾师范大学《师大学报》1981年第26期。

      ④吴振国:《关于正反问句和“可”问句分合的一些理论方法问题》,《语言研究》1990年第2期。

      ⑤Wang,William S.W.(王士元),Conjoin in and Deletion in Mandarin Syntax,In Monumenta Serica 26:224—236,1967.

      ⑥黄正德:《汉语正反问句的模组语法》,《中国语文》1988年第3期。

      ⑦Huang,C.-T.James(黄正德),Li,Y.-H.Audrey(李艳惠)and Li Ya-fei(李亚非),The Syntax of Chinese(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9)

      ⑧徐杰、田源:《“A不AB”与“AB不A”两种反复问句的统一处理及相关的句法问题》,《当代语言学》2013年第4期。

      ⑨疑问范畴具有多种实现手段。就汉语来说,针对疑问范畴有“加用疑问语气词”和“正反叠用”两种语法处理方式,遇到疑问范畴时将促动相关语法机制从中选择一种。汉语正反并列表达式本质上是一种针对疑问范畴的动态处理方式。参见徐杰:《普遍语法原则与汉语语法现象》,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⑩“谓头”位置,实际上是位于谓语开头的汉语句子中心语位置。参见徐杰:《句子的中心与助动词占据的谓头语法位置》,《汉语学报》2006年第2期;徐杰、李莹:《汉语“谓头”位置的特殊性及相关句法理论问题》,《汉语言文学研究》2010年第3期。

      (11)汉语中也能见到使用两种疑问表达方式的特殊句子,如邢福义(1987)指出的特指问与是非问两问结合的二重性句式等(参见邢福义:《现代汉语的特指性是非问》,《语言教学与研究》1987年第4期)。当多种疑问成分共存时,一般是一种疑问表达方式主要表达疑问范畴,而另一种会成为羡余成分,主要功能不再表达疑问,可表达情态等。在对这类句子进行回答时,常常回答其中一个疑问点即可。

      (12)这个句子一般解释为这里的“什么”不再是疑问代词,而表泛指意义;或者是将其中一个疑问点解释为羡余成分。

      (13)邵敬敏等:《汉语方言疑问范畴比较研究》,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

      (14)刘丹青:《苏州方言的发问词与“可VP”句式》,《中国语文》1991年第1期。

      (15)李小凡:《也谈反复问句》,《语言学与汉语教学》,北京: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0年。

      (16)徐烈炯、邵敬敏:《上海方言语法研究》,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17)徐杰、张媛媛:《汉语方言中“可VP问句的性质》,《汉语学报》2011年第2期。

      (18)“可VP”问句和“吗”类是非问句都是“添加疑问语气词”句法操作的结果,不同之处在于,“可VP”问句中“可”添加在句中的句子中心语谓头I位置,而“吗”类是非问句中“吗”添加在句尾的句子中心语C位置,“吗”的句法层级位置高于“可”,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二者在能否内嵌上的差异。

      (19)疑问句的内嵌还涉及疑问的辖域问题,此处我们主要关注其能否内嵌,暂不涉及其疑问辖域。

      (20)施其生:《汕头方言的反复问句》,《中国语文》1990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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