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呼伦贝尔地方的台站以及站役负担考察论文

清代呼伦贝尔地方的台站以及站役负担考察论文

清代呼伦贝尔地方的台站以及站役负担考察

阿鲁贵·萨如拉

(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边疆研究院 浙江 金华 321004)

[内容提要] 本文对清代呼伦贝尔地方的台站以及台站差役负担进行了探讨。作者认为,在清代齐齐哈尔西北路台,即自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所设十七座台站中,由哈克诺尔台至依勒克特台的七台属于呼伦贝尔界,并由该所辖城派往官兵驻守当差。其中,呼伦贝尔辖境内的七台,起初设有四台,大约至道光七年(1827)增设三台后变成七台。至咸丰七年(1857),经过由内卡伦改建成三台后,呼伦贝尔辖境内的七台又变成了十座台站。在当时黑龙江将军辖治下的呼伦贝尔、布特哈等各城的台站中,普遍存在差务繁杂和差丁困苦的情况。这种沉重的站役负担,更加重了平民阿拉特当差兵丁及其家眷的负担。

[关键词] 清代 呼伦贝尔地方 台站 站役负担

清朝政府在蒙古地区设立众多台站,令其专门负责传递公文以及供应各项差务。由此,站役就成为蒙古人的沉重的负担之一。清代蒙古地区的台站,按地理方位可以分为漠南蒙古、漠北蒙古以及漠西蒙古地区的台站。学者们的研究表明:漠南蒙古地区的台站,有喜峰口、古北口、独石口、张家口、杀虎口五路,总称内蒙古五路驿站,安设于康熙三十年(1691)至三十一年(1692)间。此外,有属于齐齐哈尔西北路台的呼伦贝尔地方的台站。漠北蒙古地区的官设驿站,也称作北路驿站或阿尔泰军台。主要包括阿尔泰军台、库伦台站、乌里雅苏台北路台站、科布多北路台站和科布多南路台站等五条线路。始设于康熙中期,完成于乾隆中期,经历了大约60余年的时间。漠西蒙古地区的台站有三条线路,即乌鲁木齐北、西两路和塔尔巴哈台军台。设置于清朝与准噶尔战争中,从始设到完成约经历了七八十年的时间。以上每路驿道分别设有不同数量的台站,并额设官员、兵丁、兽医、军夫、马夫等若干名以及一定数量的官设驿用马驼牛、车辆等。(1) 乌云毕力格、成崇德、张永江撰写:《蒙古民族通史》第4卷,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265—269页。

关于台站的种类方面,据金峰先生指出:清代蒙古地区的驿、台、站,习惯上合称为站或台站。由于台站主要为国防军事服务,有时也叫作军台或军站。蒙古台站本身,有官设台站和苏木台站、正站(正台)和腰站(腰台)、常设台站和临时台站等区别。例如,官设台站指的是清朝政府直接拨款安设,并且台站的财政、设备由国家统一负责管理。内蒙古五路驿站、外蒙古北路驿站、新疆西路军台、东北驿站,均属于官设台站。苏木台站是各盟旗自行安设的台站,一般以佐领为单位,其财政、设备由主办盟旗负责。(2) 金峰:《清代蒙古台站通名的产生与命名》,载于《蒙古史论文选集》(3),呼和浩特蒙古语文历史学会编印,1983年,第301—302页。

对蒙古地区的台站服站役的站丁,蒙古语称作乌拉齐,而且站丁则主要由兵丁来充当。例如:箭丁中被札萨克派赴驿站者称为站丁。他们有义务服站役。此外,遇到重要战争,站务繁重时,还要向其他阿勒巴图摊派服役义务。(3) 乌云毕力格、成崇德、张永江撰写:《蒙古民族通史》第4卷,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338页。 在清朝统治时期,所谓齐齐哈尔西北路台,通常指的是自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所设立的十七座台站,其中,隶属于呼伦贝尔辖境内的台站有七座台站。对于自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所设立的十七座台站,我们基本上可以分为原设十台和后增设七台。

1、自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原设十台和呼伦贝尔辖境内的四台以及站役负担

实际上,清朝政府早在雍正十年(1732)迁来索伦、陈巴尔虎、达呼尔、鄂伦春等各部官兵,在呼伦贝尔地方编旗设佐驻防游牧之时,为了解决传递公文及官兵往返差务问题,已考虑着手办理自呼伦贝尔至齐齐哈尔城设立十座台站事宜。《清世宗实录》记载:雍正十年(1732)四月戊申,办理军机大臣等遵旨议覆:黑龙江将军卓尔海等奏称,据达巴哈、博尔本察等,相视呼伦贝尔附近之济拉嘛泰河口处,地方辽阔,水草甚佳,树木茂盛,可以种地筑城,请拣选索伦、打虎儿、巴尔虎、鄂伦春之兵三千名,迁移其地,将伊等编为八旗……。再,济拉嘛泰河口处,至齐齐哈尔,共六百八十里,请设立卡伦十处,护送往来行人,均应如所请。得旨:依议,总管关防,著博尔本察掌管。(4) 《清世宗实录》卷117,第11—12页,载于李兴盛、张杰:《清实录黑龙江史料摘钞》,上编,哈尔滨: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历史所,1983年,第281页。

对于自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设立的十七座台站的原设和增设具体时间方面,在各种资料中说法不统一,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A.雍正十年(1732)初设十台,道光七年(1827)由原来的十台增设变成十七台;(5) (清)达·古柏礼整理:《新巴尔虎源流记》(蒙古文),达米仁蒙译手抄本,1964年,第33—34页。 B.雍正十二年(1734)始设十台,道光七年(1827)由原来的十台增设变成十七台;(6) (清)达·古柏礼整理:《呼伦贝尔三部源流记》(蒙古文),载于(清)达·古柏礼著,胡·都嘎尔扎布、巴达玛旺钦、达木丁扎布整理注释:《诸蒙古始祖记》(蒙古文),北京:民族出版社,1989年,第114—115页。 C.始建于乾隆元年(1736),道光六年(1826)由原设十台增至十七台;(7) (清)呼伦贝尔副都统衙门编,边长顺、徐占江译:《呼伦贝尔副都统衙门册报志稿》,海拉尔:呼伦贝尔盟历史研究会编印,1986年,第28—29页。 D.乾隆元年(1736)设十台,道光七年(1827)由原设十台增设变成十七台;(8) (清)达·古柏礼整理:《呼伦贝尔史料》(蒙古文),花赛·都嘎尔扎布蒙译本,载于达·古柏礼著,胡·都嘎尔扎布等整理注释:《诸蒙古始祖记》(蒙古文),北京:民族出版社,1989年,第167页。 E.十七台设置于道光六年(1826)。(9) 程廷恒修,张家璠纂:《呼伦贝尔志略》,第五册,“交通”,内蒙古图书馆藏手抄本,1962年,第198—199页。 笔者比较赞同在自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之处先设立十台,后添设七台之后,变成总计十七台之说法。至于具体设立和增设时间,因各种资料中说法不一,所以我们无法断定,估计是于雍正十年(1732)或十二年(1734)先设立十台,后来,至道光七年(1827)左右又增设七台,从而就变成了十七座台站。

那么,对于自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原设十台的驻守当差义务,是由哪个地方的兵丁来承担了呢?对此存在两种不同的说法:

一种说法是对于原设十台,由呼伦贝尔地方的旗兵一百名,以每台兵十名,携眷移驻当差,并由委署笔帖式二员,分驻十台两界,专管台站事务。《清高宗实录》记载:乾隆四十五年(1780)六月辛酉“吏部等部议覆:黑龙江将军宗室永玮奏称,齐齐哈尔城,至呼伦贝尔,所设十台,每台当差兵十名,俱由呼伦贝尔携眷移驻,索伦巴尔呼等,不甚识字,又无专管官员,虽由呼伦贝尔派员轮查,因非专责,遇事不免草率完结。查呼伦贝尔,与俄罗斯连界,地关重要,向有额设笔帖式四员,又有戴顶委署笔帖式六员。请将委署六员内,裁汰二缺,亦作为四缺,遇有经制笔帖式缺出坐补,其所裁二缺,仍准戴虚顶,食原钱粮。令驻十台两界,专管事务,如果当差勤慎,俟五年期满,遇有本旗骁骑校缺出,与领催等一体拣选,如升受骁骑校,仍于识字领催、披甲内,拣选委署笔帖式,毋庸由呼伦贝尔出派旗员。应如所请。从之。”(10) 《清高宗实录》卷1108,第13—14页,载于李兴盛、张杰:《清实录黑龙江史料摘钞》,上编,第550页。

另一种说法则是对于原设十台,于波尔德地方的兵一千名内,派往百名驻守当差。波尔德地方,就是指齐齐哈尔城北之本尔得地方。据《清世宗实录》记载:雍正十年(1732)十二月乙丑“办理军机大臣等议覆:黑龙江将军卓尔海奏言,查打牲人共二千三百四十九名,请挑选一千名,令往齐齐哈尔城北本尔得地方居住,编为八旗,于打牲处现任官员内,派副总管四员,佐领八员、骁骑校八员,训练操演,归打牲处总管统辖,臣于每岁春秋亲往查阅,其军器俸赏等项,照例给与,免其进贡貂皮,应如所请。从之。”(11) 《清世宗实录》卷126,第9页,载于李兴盛、张杰:《清实录黑龙江史料摘钞》,上编,第287页。 又根据乾隆元年(1736)七月甲寅条,兵部覆准,原任黑龙江将军那苏图奏文来看,于波尔德兵一千名内派往百名,设置呼伦贝尔至齐齐哈尔十台。(12) 《清高宗实录》卷23,第7—8页,载于李兴盛、张杰:《清实录黑龙江史料摘钞》,上编,第304页。

这几种方法有什么特征呢?学生的想法可能是两句话中玩具汽车与小人书之间存在相同的比例关系,写成比例的形式就是汽车1:书1=汽车2:书2或汽车1:汽车2=书1:书2。

据上述资料,清楚的一点是自乾隆元年(1736)开始,在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原设十台之内,属于呼伦贝尔辖境的就有四座台站,并且令呼伦贝尔地方的四十名兵丁永远驻台当差。这里提到的呼伦贝尔境内的四台具体指的就是札拉木泰、雅克萨、们图黑、呼尔格特依这四座台站。《新巴尔虎源流记》对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原设十台的名称及其相距里数方面详细记载如下:自衙门至札拉木泰九十五里,札拉木泰至雅克萨九十里,雅克萨至们图黑六十五里,们图黑至呼尔格特依台六十里,呼尔格特依至雅勒博霍吐台八十五里,雅勒博霍吐至巴林台九十里,巴林台至何尼台一百二十五里,何尼台至木尔滚楚台八十五里,木尔滚楚至纳奇西台一百二十里,纳奇西至锡勒图台九十五里,锡勒图至齐齐哈尔城九十里,此十台相距合计一千里。(14) (清)达·古柏礼整理:《新巴尔虎源流记》(蒙古文),达米仁蒙译手抄本,1964年,第33—34页。

由于没有其他旁证资料,我们虽然无法确定对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原设十台的驻守当差义务,起初到底是由呼伦贝尔旗兵一百名,还是由波尔德兵一百名来承担,但是,至乾隆元年(1736),这十台的驻守当差义务的分担情况就很清楚了。《清高宗实录》记载如下:乾隆元年(1736)七月甲寅“兵部覆准:原任黑龙江将军那苏图奏,齐齐哈尔所属乌阑诺尔驿站起,至呼兰地方止,应设六站,每站派兵十名,给马五匹、牛五只,所有倒毙马牛,并草料公费等项,照茂兴驿站例支给,其丁于旧站余丁内挑选,每丁给银七两。又驻兵之呼伦贝尔,虽于波尔德兵一千名内派往百名,设十台。但波尔德兵已操练数年,应停其分拨,将伊等之缺,于打牲索伦、达呼尔内,挑取无牲畜之丁六十名,免其交纳貂皮,设六台,再于呼伦贝尔兵丁内,挑选四十名,设四台。每丁赏马二匹、乳牛三只,永远坐台当差。每马折给银六两、牛五两,自行购买。每台给车十辆。其往返差送公文之人,每台年给米二仓石。从之。”(13) 《清高宗实录》卷23,第7—8页,载于李兴盛、张杰:《清实录黑龙江史料摘钞》,上编,第304页。

2、自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所设十七台和呼伦贝尔辖境内的十台以及站役负担

大约至道光七年(1827),由于原十台相隔距离甚远,由黑龙江将军衙门奏准,增设七台,由此,自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原设十台就变成了共计十七台。对于这十七台站的名称和相距里数以及属界方面,《呼伦贝尔副都统衙门册报志稿》留存了详细的记载:(15) (清)呼伦贝尔副都统衙门编,边长顺、徐占江译:《呼伦贝尔副都统衙门册报志稿》,海拉尔:呼伦贝尔盟历史研究会编印,1986年,第28页。

《红楼梦》写梦的手法也是变化莫测,不见雷同,有时象是描写一个真实的生活细节,结果却是写梦,若不细心去读,就很难理解;有时写梦通篇不用一个“梦”字,若不仔细看,不觉是写梦;多数则为直接点明,从正面展开梦境的描写,而其中有时又十分奇特,曲曲折折地写梦中梦,连环梦、梦中写梦、梦中又梦;有的前呼后应,使两梦内容互相印证……

钦命镇守黑龙江等处地方将军文绪、齐齐哈尔城副都统禄彭,为造具细册事。……呼伦贝尔所属管理七家等台笔帖式二员,于光绪八年(1882)间因该处差务纷繁奏请添设。原设委笔帖式二员。七家台,此台领催一名、兵丁五名、马十匹、牛十五支、车五辆。甘井子台、那奇希台、木尔滚楚台、和尼毕拉台、和尼台、西巴尔哈里台、巴林台、嘎尔甘哈达台、雅勒博霍托台、依勒克特台、呼尔格特依台、们都黑台、雅克萨台、喀拉和硕台、扎拉木太台,以上十五台,每台领催一名、兵丁六名、马十二匹、牛十八支、车六辆。哈克卧谟台,此台领催一名、兵丁五名、马十匹、牛十五支、车五辆。

带着三个问题让学生自主阅读。在阅读的过程中,学生可以互相之间进行交流和探索,一起钻研,一起分析,最后达到充分理解的地步。除此之外,教师还可以让学生都畅谈一下自己对父亲的认识和理解,让学生们都说说自己父亲的背影的样子。有的学生说:“我的爸爸是一个公交司机,他的背影总是那么专注,挺直,小心谨慎。”有的学生说:“我的爸爸是公务员,他每天总是夹着一个皮包走到单位,一手插着兜,低着头,什么时候看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有很多学生说出了自己父亲的背影,然后教师让学生结合自己父亲的背影再次阅读课文,从而进一步体验经典文章对人类心灵的哺育价值。

由表3可知,静噪前均值衰减百分比说明玻璃保温杯对均值参数影响较大.对于玻璃保温杯下测量的数据,使用超宽带静噪技术可以将容器对测量的影响大幅降低.

至咸丰七年(1857),在呼伦贝尔地方改设十五处内卡伦时,由呼伦贝尔城至库克多博增设三台,经过此次由内卡伦改建成三座台站之后,在呼伦贝尔辖境内的台站数额就由原来的七座台站变成了十座台站。史载:博霍图台,位于城北,距城六十里;依尔该图台,位于城北,距上台六十里;西拉布拉克台,位于城北,距上台六十里,距库克多博六十里。(16) 程廷恒修,张家璠纂:《呼伦贝尔志略》,第五册,“交通”,内蒙古图书馆藏手抄本,1962年,第199页。 这就是咸丰七年(1857)在呼伦贝尔地方由内卡伦改建成的博霍图、依尔该图、西拉布拉克三座台站。

自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所设十七台站,是属于清廷所设官设台站。对于十七台站的名称及相距里数,在光绪三十三年(1907)呼伦贝尔档案“呼伦贝尔副都统为预备立宪查报所属各旗疆理垦牧等大概情形,附送图说暨黑龙江巡抚转报文件”中,也做了详细记录,其记载内容与前引《呼伦贝尔副都统衙门册报志稿》所记内容基本相同,下面再列举如下:(17)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所藏理藩部全宗档案,案卷号为162,案卷题名为“呼伦贝尔副都统为预备立宪查报所属各旗疆理垦牧等大概情形,附送图说暨黑龙江巡抚转报文件”,光绪三十三年(1907)八月。

头台名曰哈克鄂莫,距海拉尔衙门六十里;二台名曰札拉木泰台,距头台五十二里;三台名曰哈拉和硕,距二台六十里;四台名雅克萨,距三台五十一里;五台名曰们图黑,距四台六十里;六台名曰呼尔格特依,距五台五十里;七台名曰依勒克特,距六台四十五里;八台名曰雅勒博霍吐,距七台五十里;九台名曰嘎尔干哈达,距八台四十里;十台名曰巴林,距九台五十里;十一台名曰西伯尔哈力,距十台四十里;十二台名曰何尼毕拉,距西伯尔哈力台三十五里;十三台名曰何尼毕拉昂阿,距何尼毕拉台三十里;十四台名曰木尔滚楚,距何尼毕拉昂阿台五十里;十五台名曰纳奇西,距木尔滚楚台四十三里;十六台名曰甘井子,距纳奇西台五十五里;十七台名曰七家台,距甘井子四十五里,由七家台距省城五十里。

由图4可知,插丝率与岩棉板传热系数K之间近似呈一次线性关系,随着插丝率的提高,岩棉保温板的传热系数K呈上升趋势。当插丝率由0提高至0.2%时,岩棉板传热系数由0.045 W/(m2·K)提高至0.134 W/(m2·K)。由于传热系数K表示单位时间通过单位面积传递的热量,K值越小,则表示材料的保温性能越优异。因此,提高插丝率会降低岩棉保温板的保温性能,但是当传热系数的最大值也仅为0.134 W/(m2·K),传热系数仍相对较低,插丝对岩棉保温板的保温性能的负面影响程度较低。

二是强化监督指导。按照水利部统一部署,对流域内相关省区市节水型社会达标建设进行监督检查,复核达标县(区)指标完成情况,提出持续推进节水型社会达标建设的意见建议。同时,开展对流域内相关省(区、市)重点监控用水单位的监督检查,加强对重点用水单位的取用水管理。

“呼伦贝尔城东南方六十里处有哈克诺尔台;由此台五十二里处有扎日木太台;由此六十里处有哈日胡硕台;由此五十里处有扎敦河雅克萨台;由此六十里处有门都克依台;由此五十里处有呼日格代台;由此四十五里处有伊勒格特尼台;由哈克诺尔台至此处七台属呼伦贝尔界。由依勒格特尼台五十二里处有雅鲁包古图台,由雅鲁包古图四十里处有嘎尔甘哈达台;再五十里有巴林台;由此四十里处系西巴尔哈力台;由此三十五里处有哈尼河台;由此三十里有哈尼河河口台;再五十里处有木尔滚楚台。此七台属布特哈界。再由此四十三里处有那奇黑台;距那奇黑五十五里处有甘井子台;由此四十五里处有七家子台;由此五十里就到了齐齐哈尔城,此三台属齐齐哈尔城界。”

混合共识的2个重要部分是时期内共识和重配置。时期内共识是指在协议正常运行过程中,协议以时期为单位推进,每个时期包括多个轮。在每个时期,委员会的配置是固定的,即委员会成员身份确定且委员会领导者确定。委员会领导者一般通过每一时期的随机数决定,负责每一轮区块的提议。通常来说,每一轮委员会内部运行类似于PBFT的分布式经典共识协议,生成一个新的区块,一个时期对应多个区块的生成。

在光绪十年(1884)五月十一日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黑龙江将军文绪等,为省属驿站详情事所造咨兵部细册”内记载:(20) 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黑龙江将军文绪等为省属驿站详情事所造咨兵部细册”,光绪十年(1884)五月十一日,载于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满文部、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合编:《清代黑龙江历史档案选编》(光绪朝八年—十五年),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119—121页。

那么,对于自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所设十七座台站的驻守当差义务,是由哪个地方的兵丁来具体承担呢?由于十七台分属于呼伦贝尔、布特哈、齐齐哈尔三座驻防城辖境,所以,由各该所辖城分别派兵驻守当差。也就是说,对于属于呼伦贝尔辖境的由哈克诺尔台至依勒克特台的七座台站的驻守当差义务,是由呼伦贝尔地方的兵丁来承担的。《呼伦贝尔副都统衙门册报志稿》记载:十七台,设领催十七人,披甲一百人。有额设驿马二百匹,牛三百头,每年按十分之二损耗计算。车一百辆。除哈克诺尔、七家子两处有领催各一人、披甲各五人、马各十匹、牛各十五头、车各五辆外,其余十五处驿台,每台有领催一人,披甲六人,马十二匹,牛十八头,车六辆。因为此处驿台由所辖城派兵驻守,其人口未记入呼伦贝尔数中。(18) (清)呼伦贝尔副都统衙门编,边长顺、徐占江译:《呼伦贝尔副都统衙门册报志稿》,海拉尔:呼伦贝尔盟历史研究会编印,1986年,第29页。 此外,前面已提到的咸丰七年(1857),在呼伦贝尔地方由内卡伦改建增设的博霍图、依尔该图、西拉布拉克三座台站的驻守当差义务,也应该归所辖城呼伦贝尔地方管辖。史料记载:以上博霍图、依尔该图、西拉布拉克三台,负责传递与库克多博卡伦及俄国之间的信件往来。三台驻有官员一人,每台驻十名披甲,一年轮流一次。(19) (清)呼伦贝尔副都统衙门编,边长顺、徐占江译:《呼伦贝尔副都统衙门册报志稿》,海拉尔:呼伦贝尔盟历史研究会编印,1986年,第29页。

可见,大约至道光七年(1827)左右,随着齐齐哈尔西北路台,即自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原设十台变成十七台的变动,属于该路台呼伦贝尔辖境内的原四座台站也增设三台,从而变成了七座台站。在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所设十七台站中,由哈克诺尔台至依勒克特依台的七台属于呼伦贝尔界;由雅勒博霍吐台至木尔滚楚台的七台属于布特哈界;由纳奇西台至七家台的三台属于齐齐哈尔城界。其中,呼伦贝尔辖境内的七座台站分别是哈克诺尔台、札拉木泰台、哈拉和硕台、雅克萨台、们图黑台、呼尔格特依台、依勒克特台。

以上十七台马匹、牛支,于光绪八年(1882)因该处差务纷繁,奏准依照茂兴等站草豆银章程减半折给:每马月支草豆银七钱五分,每牛月支草豆银五钱;马匹、牛支均按十分,例准倒毙二分,马匹每马补买价银六两,牛支每牛补买价银五两,车每辆每年准销修理银五钱;每年发给递夫工食额米二十仓石,按十七台均分,每台应领米一石一斗七升六合四勺七撮余。理合注明。右册咨都京兵部。

上述19世纪80年代初期的档案资料,向我们提供了自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所设十七台站的具体名称、管台笔帖式设置、当差兵丁分布以及台站所设马牛车辆数目、每年应支草豆银、牛马例准倒毙分数、牛马补买价银、递夫工食额米支领情况、车辆准销修理银等重要信息。

在呼伦贝尔地方,台站差役仍旧繁杂苦重。各台当差兵丁,携眷移驻供差,自备资釜,定期更换。台站所需马牛车辆等,仍依靠各旗摊派加以维持,又草豆银等官发各项,递欠多年未发,而台站差务繁多苦累情形仍然在持续着。在光绪三十三年(1907)八月呼伦贝尔副都统衙门档案内,详细记载如下:(21)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所藏理藩部全宗档案,案卷号为162,案卷题名为“呼伦贝尔副都统为预备立宪查报所属各旗疆理垦牧等大概情形,附送图说暨黑龙江巡抚转报文件”,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八月。

由海拉尔至齐齐哈尔城,原设十七台,专司传递公文及应各项要差。……专管十七台不开底缺无品级笔帖式二员,帮管额委笔帖式二名,每台领催一名、兵六名,二共一百十九名。向无专设户口,按年由各旗更换官兵,概不支领公费,均皆自备资斧。哈克鄂莫并七家两台,每台马十匹、牛十五条、车十五辆,其余十五台,每台马十二匹、牛十八条、车十八辆,逐年亦由各旗摊派。每年关领草豆银三千六百两,倒毙买补银五百四十两,修车银五十两,共银四千一百九十两。现查光绪二十九年(1903)春季连闰七个月,三十年(1904)秋六个月,三十一年(1905)十二个月,三十二年(1906)计闰月三个月,统计三年两个月递欠草豆等项银一万三千一百七十两未领。

在呼伦贝尔地方,对于台站差役,不仅是由领催、披甲等旗兵当差供应和余丁签名帮贴以及兵丁家眷承差,而且还要由各旗按照惯例摊派。自19世纪中期以后,站丁差役更加苦重。正如《黑龙江述略》所指出:黑龙江省台站,自咸丰军兴而后,继以齐营本省两起练军,饷械络绎,差徭之重,较道光以前数倍,余丁一人签名,无不荡产破家者。(22) (清)徐宗亮撰:《黑龙江述略》卷二,“建置”,载于徐宗亮等撰,李兴盛、张杰点校:《黑龙江述略》(外六种),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35页。 呼伦贝尔巴尔虎蒙古老人花赛·都嘎尔扎布先生(1911—2013年),在其撰写的《沧桑岁月》一书中亦写道:我的祖父名曰登伯尔勒,是达日玛之长子,生于清朝道光十年(1830)。据说祖父登伯尔勒曾在清代当过传递公文、信件的驿站轮值差役。后来,在海拉尔以东的哈克驿站身染天花,与老伴双双去世。当时,其子达西(我的父亲)已十八岁,只身回到了故乡。(23) 花赛·都嘎尔扎布著:《沧桑岁月》,呼伦贝尔:内蒙古文化出版社,2008年,第1、3页。

呼伦贝尔地方的台站的传递公文以及供应各项差徭之义务,因庚子之乱祸害,台站废除,站丁逃散。在光绪三十三年(1907)呼伦贝尔档案中记载如下:庚子之变,各台官房拆毁殆尽,蒙人迁避不归,传递公文及各项差徭,均雇火车,每年需用票资、车脚、店价、饭钱为数亦钜。若按直奉章程,几附铁路传递公文,应设文报股,如在本衙门设一分股,专司送文,每年亦需票费、工食、车脚、店价、房租、柴炭、纸笔、灯烛等项银数千余两,若按邮传部新章办理,亦须在街设局专人经理,官商文函,均须挂号代为分送,应需公费亦所不免,然未奉部章不便遽立。(24)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所藏理藩部全宗档案,案卷号为162,案卷题名为“呼伦贝尔副都统为预备立宪查报所属各旗疆理垦牧等大概情形,附送图说暨黑龙江巡抚转报文件”,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八月。 至清末,在呼伦贝尔地方又曾设立马拨。《呼伦贝尔志略》记载:于光绪三十四年(1908),在呼伦贝尔城北,由呼伦贝尔至库克多博处,设置马拨四处,派官兵驻守。(25) 程廷恒修,张家璠纂:《呼伦贝尔志略》,第五册,“交通”,内蒙古图书馆藏手抄本,1962年,第199—200页。

总之,清代齐齐哈尔西北路台,即自呼伦贝尔城至齐齐哈尔城所设十七座台站是属于官设台站。在这十七座台站中,由哈克诺尔台至依勒克特台的七台属于呼伦贝尔界,由雅勒博霍托台至木尔滚楚台的七台属于布特哈界,由纳奇西台至七家台的三台则属于齐齐哈尔城界。因十七座台站分属于呼伦贝尔、布特哈、齐齐哈尔三座驻防城辖境,故由各该所辖城分别派往官兵驻守当差。其中,呼伦贝尔辖境内的七座台站,起初设有四台,大约至道光七年(1827)增设三台后变成七座台站。后来,至咸丰七年(1857),在呼伦贝尔地方经过由内卡伦改建成的三处台站的增设之后,呼伦贝尔辖境内的台站就由七座台站变成了十座台站。在当时黑龙江将军辖治下的呼伦贝尔、布特哈等各城的台站中,普遍存在差务繁杂和差丁困苦的情况。此种差繁丁苦情形,更加重了平民阿拉特当差兵丁及其家眷的负担。

[中图分类号] K24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3067(2019)03-0040-06

[作者简介] 萨如拉(1975-),女(蒙古族),笔名阿鲁贵·萨如拉,历史学博士,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边疆研究院特聘教授。

本文为作者主持的2011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18至20世纪初北部蒙古地区土地利用方式与游牧经济研究”(项目批准号:11CZS052)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责任编辑:吐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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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呼伦贝尔地方的台站以及站役负担考察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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