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和文化的内涵_天人合一论文

论中和文化的内涵_天人合一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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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族优秀文化内容之一就是中和。对于这一文化范畴,有的学者概括为“和合”,我以为还是以“中和”一词概括为好。因为和合侧重讲事物的相合谐调,用以概括中和文化不够准确。“中和”则包含了中华文化以“中”为据,以“和”为形的中而和之的精神,是认识和处世立场(“中”)与谐调万事万物的方法、过程和结果(“和”)这两个方面的有机统一。因而,以“中和”概括中华和平文化更为准确。除中和之外,尚有和合、和谐、和睦、和平、和气等用语,都是从中和派生出来的不同程度的名词。

“中和”所标示的中国文化的和谐精神,其出发点和人生立场是“中”,其社会关系效应是“和”。和要以中为依据和指导,这样的和才是真正的相和,否则就会成为无原则无立场的“和”。中要以和为果为验,中而不和,说明人和人的意识并未处于中位,也说明人对中道精神把握不够。那么,人为什么应当以“中”为和的根基呢?这一点正是中国文化的突出问题。中国文化讲“中”,根源于人所处的宇宙位置和人的行为特征。在中国文化看来,人在天地人三才中处于中位,上戴天恩,下履地义,阴阳相会,而成为人。因而,人必须以一种不偏不倚的合理态度看待自己和万物,这个合理态度就是“中”。所以,中是和的原则精神,和不是无原则的退让与妥协。中要求人们既不贬斥自我,也不要贬抑天地和他人,既不以自我为尊,也不被动受制于他物,这样才能对人生万事万物取得一种客观的认识。从人的心理与行为特性来说,人是一种有生命的能动性力量,在天地中不是被动生存的,而是主动作为的。但人在自己的行为过程中,受到自身心理、观念、爱欲等等的影响,容易取向偏斜,而导致害物害己、害人害己的不良后果。也就是说,人对于天地万物可以有赞助与毁损两种能动性取向。因而,为了保持人生的良好状态,就要以不偏的取向来调整人生作为的偏差,使人达到一种“中庸”的高明境界,从而得心应手地完成人生的历程。所以,只有中,才能和,只有和,才能形成人和人、人和天地万物良性生长的环境,保持人类社会持久发展的状态。所以,中和思想也正是一种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性哲学思想。正因为如此,《中庸》说:“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下面着重谈谈中和思想的几重内涵。我以为,“中和”从本质上讲是人类对宇宙、社会和人生相互关系的一种和解式体认,其立场是人居于中道以防止偏激的思想和行为,其目的是消解作为主体的人和万事万物之间的矛盾冲突,从而消解人的自我独在意识和私欲膨胀心理,抵达人生真正的归宿。所以,中和文化的内涵是以个体的人为中心,从个体的人和周围的万事万物的相互关系中去阐发的。而人作为人类世界的主体,其关系领域主要有四个方面:一是人和形而上道体(类似于西方哲学的宇宙本体)的相互关系;二是人和大自然界的相互关系;三是个体的人和其他个体的人(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四是人和人的组织形态——社会的相互关系。因此,中和文化的内涵主要体现在如下四个层面的相互关系之中。

(一)与天道合一

形而上的道体一直是人类探索和追求的根本目标,是所有哲学性思维的最大主题,也是人类古往今来最神秘的课题。中国传统文化中,儒道两家一般用“道”和“天”的概念来表达这个形而上的道体,富于某种自然特性;佛教则以佛来表示之,更具有亲切的人格特性。概括地来说,中国文化中人与天道合一的思想集中体现在“天人合一”这个著名的哲学命题之中。这里的“天”,有的学者解释为“自然”,即是指天地万物。“天人合一”就是指人和自然界的相互和合。其实,固然“天”的内涵在实指意义上是指天空之天和整个自然界,但往往也指形而上道体。所以,“天人合一”就本质而言,实是指人和形而上本体的和合状态,而就现象而言,则指人和自然的相互感应和协调。从根本上来说,形而上的天人合一指导着具体的人和自然的合一,只有体达到形而上的天人合一,才能够真正做到人和自然乃至于人和社会,人和人的合一。但是,人与天道的合一往往是从人的现实行为中开始的,即从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相互关系中,渐次把握和达到人与天道的合一。所以,天道与人及人间的事情是紧密相关的。在夏商周乃至于更早的时期,“天”即是被用来指称高出于人又无所不在的形而上道体,因而敬天思想成为政治和人生的主导思想。孔子虽然在思想上以“仁”为核心,以礼为纲要,但却时常提到“道”和“天”。指出“人能弘道,非道弘人”,[1]仍然以人与天道的合一为最高目标,而以仁、礼为这种合一的现实体现。老子的天人合一集中体现在人与“道”的合一上,即人对于道的把握和现实运用上。庄子的思想是完全超越具体事物的天人合一,是齐物我、等是非的极高境界。佛教的思想中没有明确的“天人合一”的哲学式命题,但却认为人与形而上道体具有同根性,因而提出了宗教修行式的人佛合一的主张,认为“心、佛、众生之无差别”,甚至直截了当提出“即心即佛”、“我即是佛”的看法,要直指人心,见性成佛。这种天人相应和一的思想,对于今天普遍丧失道德精神和缺乏信仰的人们来说,应该是一种重要的警醒。同时必须明确的是,人要达到和天道的合一,就必须以心趋天,顺应天命,去抑人欲,凸现天性,否则谈论天人合一仍是空言。正因为如此,天人合一往往被思想家理解为人心与天地道心的合一,正如宋明理学家所说的“天人本无二”,“一人之心即天地之心”。[2]也正因为如此,能达到天人合一境界的人,必须是具有极高道德修养和智慧觉悟的人,即是《礼记·大学》所说的通过“修身”而“

明明德”的人,是《礼记·中庸》提出的可以与天地参,“赞天地之化育”的人,也是《周易》所说的“与天地合其德”的“大人”,是老子和孔子所说的“圣人”,是庄子所说的“至人”,是孟子所认为的通过尽心知性而后知天的“善养吾浩然之气”的“大丈夫”。这也是中国文化中“王”的本来意义。这样的人,既是极其个别化的人,也是极为群体化的人。其个别化是道德自觉和精神升华的个体化,而不是世俗的自我中心的个人主义个体化,而其群体化则是“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3]的慈悲利众和互利的群体化,而不是现实利益的无个性的集体化。只有在这样的人格化的基础上,人才能够真正达到天人合一,也才能够真正达到与自然、社会和他人的互解与合一。

(二)与自然和谐

中国文化中关于人与自然相和谐的论述十分丰富。由于早期人类的环境问题已经逐渐出现,因而,从形而上天人合一的思想出发,我国很早就形成了关于人与自然必须和谐共处的中和思想。既然天人是合一的,那么与天道相关的大自然与人也就是合一的。因此,人不仅要有意识地和自然相和谐,更要顺应自然的变化发展规则,顺天时而不违物性。同时,人还要把自己融入大自然之中,在自然中获得人生的审美体验,忘却尘世的烦扰不安,感悟天道的幽微深长。正是天人合一的形而上思想,指导出了“天人相与”、“天人相感”的人和自然同伴同依、同感同应的思想主张。不论儒家还是佛家、道家,在人和自然的问题上都是和谐论者。他们均认为人和自然同出一体,相互依存,所谓“人体虽小,暗合天地”,天地犹如人体,人体浓缩天地,乃至于天地与人同心。故保护天地万物之完好即是保护人自己,损害自然万物之生态即是损伤人自己。甚至作为自然的天地就像人之父母,万物就像人之伴侣。这在《周易·说卦》中表达得十分明确。宋代哲学家张载的《正蒙·乾称篇》对此进行了深刻的阐述:“乾称父,坤称母,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处。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与也。”

人与自然之所以要和谐和能够和谐,从哲学上讲还在于中国文化认为人和自然本质上是秉一气而成的,因而“天人合德,万物一体”,人和自然万物不能相害,而应相生相适,各得其所。这种元气论把“气”看成是弥漫宇宙、无所不在、无物不成的造化者,人秉此一气而生,物秉此一气而成,所以人和天地万物相和相生,共为一体。《周易》即以气论人天。庄子说:“通天下一气耳”,[4]程伊川说:“其造化者,自是生气”,[5]都表达了人和天地万物同一的根性,即皆“根天地之气”。[6]不仅自然和人秉气而生成,而且金石土木也秉气而聚。“天地之气,贯穿金石土木,曾无留碍”。[7]荀子由此把万物划分为人、动物、植物、土石等几类,认为它们都以一气贯通,只是在生、知、义几方面有差异,而人则是“有气,有生,有知亦有义”的最高类型。[8]这就从理论上把人和自然完全和合统一了起来。而气分阴阳,阴阳分五行,彼此之间都是一种对待互存、中和而运的关系,破坏其中之一,都将引致人类生态的破坏,导致人类生存的困境。正因为如此,中国古代即有将自然和人事相比附的理论,认为自然影响人事,人事和自然变化密切相关。所以,中华文化并不强调人对自然的征服,而是强调人对自然的利用和顺应,主张因自然而成人事,以人事而和自然。正因为如此,中国文化主张“富民”、“惠民”,但要取财有道,合乎自然。这种理论在具体的人与自然环境的相互关系上,形成了最早的环境保护论。《国语》中就记述了“夏之月川泽不入网略”的制度。《管子·地数》则说:“为人君而不能谨守其山林菹泽草莱,不可以为天下王。”《吕氏春秋》中记载了对砍烧猎捕行为的四时之禁。提出“制天命而用之”的荀子在其《王制》中阐发了保护自然和生态的思想:“山林泽梁,以时禁发而不悦。”佛家和道家更是从慈悲利众的角度出发,反对杀生,主张以“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望母归”的悲悯心情对待动物,甚至对草木也要爱惜保护。这些思想影响了几千年中国的大众思想,形成了不人为破坏自然环境的良好风俗。在今天,西方社会尚且早已有了“绿色运动”、“保护动物者协会”一类组织,而本有和合万物思想的中华民族,是否应当猛然警醒?

(三)与他人合心

中国文化既然主张中和万物,要求人要上合天道,下合自然,在天地之间,就必然要求人类的和谐。人以类聚,同类者同心,因而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人与人相互的和合就是十分必然和完全可能的了。设若彼此心形相同的人类不能相亲相和,遑论与天地与自然合一?因而,中和文化的核心和重心就在人间,就在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上。所以儒家重生爱人,以人为本。佛家慈悲和众,认为众生依因缘和合而生而聚,故应彼此“惜缘”、“随缘”、“喜缘”,广结善缘,止结恶缘;甚至成佛事业即在人间,离开人间不能成佛。道家也以人为重,主张人与人自然相处,彼此无欲无争,和乐无为。所以,人间众生的彼此相和是中和思想的出发点和归宿所在。其包含的内容,有合心、合德、合意、合力、和处、和善、和睦、和平、合作、合理、和乐等等,十分丰富。

中国文化非常重视人生。《论语·先进》载:“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孔子在这里所表达的,并非是人不能够事鬼神或者究生死,而是认为人应当先以人事为意,解决好人生问题,才是解决其他一切问题的关键。而要解决好人生问题,就必须使人们彼此相爱相和。人之所以可以相爱相和,在于自古人心同一,正如孟子所说:“人皆有不忍人之心”,[9]因而治国者的重要作用就在于发扬这种不忍人之心,使人人相爱而过道德的生活。所以,“仁者,人也”,[10]“仁者爱人”,[11]仁的理想境界正在于彼此相和相爱。《说文解字》解“仁”字曰:“仁,亲也,从人从二”。可见仁的境界正在于处理好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做到爱人。而要做到爱人,则必须和好他人,即所谓“礼之用,和为贵”。[12]要达到与他人合心和处,就必须做到在现实生活中以义为先,以利为次,选择关头要舍利而取义,甚至杀身以成仁。孔子说:“君子喻以义,小人喻以利。”[13]孟子认为,社会若“交征利”就很危险。[14]宋代邵康节更进一步阐述说:“夫天下将治,则人必尚义也;天下将乱,则人必尚利也;尚义则谦让之风行焉,尚利则攘夺之风行焉。”[15]这都说明人与人和乐共处的要害在于正人心,人心正则天下和平,人相友爱,人心邪则天下混乱,人相残害。所以人人和处的根本在于合心,将心比心,以心换心。利益是人生的基础,不能说不重要,但人之为人,不仅仅在于利益方面。因此,中国文化虽讲利,但主张以义统利。孔子主张对民众要“富之”、“教之”,[16]但当利和义相比较要有取舍时,他就明确地主张要选择义。《论语·颜渊》记载说:“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孔子又说:“放于利而行,多怨。”[17]因为利益之争往往带不来和谐,反而带来冲突和分裂。

具体达到人与人中和的方法和途径很多,无一不是以“和”字为要诀。这主要有:(1)谦让而不争,或者争而有礼。人人为利而争,必然走向和的反面,故讲求和就要不争于利。佛家讲求“无诤三昧”,[18]道家主张“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19]儒家认为“君子无所争”。[20]当然,争或不争并非是绝对的,只是争必须合乎君子之道。(2)知礼而守礼。“礼”是对于人们相互关系的合理化规范,故欲和合众人,必须知礼、守礼而不违。(3)诚实守信,忠义为上。讲求信用是人们和睦相处的基本条件之一,因而信义是人们彼此心心相通的纽带。“信者,行之基;行者,人之本。”[21]因而人们必须“谨而信”,“主忠信”。[22]忠信守义,必赖于人与人之间的相互诚实。诚是发自内心的恭敬之心,实是真切而不欺。诚实信义,方能和谐互处。(4)互亲互爱,共为骨肉。中华文化重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联系,主张视他人为自己的家人亲人,彼此应当相亲而不相仇,相爱而不相害。《礼记·礼运》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论语·颜渊》记述子夏的话说:“君子敬而不失,为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都是讲人们虽有自然的血缘关系的差别,但在心理感情上应当如骨肉般相互亲近敬爱。(5)宽忍为怀。人和人相处,难免会有差错误解,但彼此应当宽忍而不较,这样才能和合共处。为此就要推己及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23]佛道两家则把忍字看得更重,视忍辱为人生修养的要则。(6)互助共进于道德境界。人们彼此合心,则心同于一理,所以自己想要得到的,别人也想得到,自己想成为“君子”,别人也不愿做“小人”。那么,人们就应当互相帮助,共进于善道,即所谓“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24]孔子的“有教无类”,[25]对社会“知其不可为而为之”[26]的伟大奉献精神都是依此信念而产生的。

(四)与社会合序

与天道相合,与自然相谐,与他人相睦,反映在人和人的社会组织结构上,就要求人要与社会合序。在中国文化看来,社会秩序不仅仅是人为的,良好的社会秩序其实是天道自然的秩序在人间的反映,所以遵守社会秩序,不失自己位置,乃是遵奉天道和自然规则的需要。在中国文化中,日月星辰、四时节令是自然之序,君臣父子、夫妻兄弟是社会之序。天道与自然的秩序相呼应,故治国者要建立符合自然天道的社会秩序,社会成员也要遵守而不违,如此天下才平安和谐,反之则天下必然混乱失序,民不聊生。远古时代率任自然无为之政和西周时期“以德配天”、“敬天保民”的合天之政即是这种观念的体现,《周易》更是天人秩序相通的阐发。董仲舒说:“四时之行,父子之道也;天地之志,君臣之义也;阴阳之理,圣人之法也”,[27]力图归纳天地人合序的相互关系理论。

人与社会合序,以人与人的合心为基础,集中地反映在人们的社会关系和政治活动之中,其主要的道德与行为标准就是“义”、“礼”、“孝”、“忠”等。“义者宜也”,即指人应为所当为,不为所不当为,敢担所当担,不担所不当担,思所当思,不思所不当思。重义之人,取舍有所择,进退有所时,生死有所值,这样的人便能合道于天地,也能和序于社会,从而有益于社会。“义”的具体体现便是“礼”,礼可以说就是社会秩序本身。因此,中国文化十分重“礼”,认为人而无礼便不成其为人。《诗经·鄘风·相鼠》说:“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因为礼正是和合大众,使人们既相依,又各居其位,各职其事,仁爱相处,道义相成的基本规范,是发乎内心的天道准则在外在现实的表现。所以孔子认为,“礼”正是使人立于人世的根本。他说:“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28]

礼在人间的表现很多,可以说有大礼与小礼之分。大礼者,即社会人生的根本性秩序;小礼者,便是人们日常交往中的礼仪准则。中和文化要人们所合于社会者,主要是根本之大礼,即君臣父子夫妻兄弟和朋友间的相互关系。这几重关系,以夫妇为始,以父子为重,以君臣为终,是一种符合自然特性的社会秩序。因而人与社会合序,便是合于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这五伦关系的顺序而已。以往人们对这五伦有否定倾向,认为这是非平等性的,应当予以打破,结果导致社会失序,天下无法。其实这种社会秩序并不为过,它是社会自然秩序的反映,其中既有政治性的(君臣),也有家庭和社会性的(父子、夫妇、兄弟、朋友),是人类基本稳定的社会纽带,不可废止。况且,这种秩序性关系也不是偏斜和单一的,而是关系双方互有权利义务性的。例如君臣关系要君仁臣忠而共守于义,父子关系要父慈子孝而共融于亲,夫妇关系要夫义妇听而共和于顺,兄弟关系要兄友弟恭而共处于睦,朋友关系要相互忠诚而共成于信。

在这种“礼”的角色要求之中,中和文化非常强调“忠”和“孝”。它们是人们合序于社会的两个基本方面。忠是人们对国家和社会在道德与能力方面的奉献,它既要求人们要忠于国家与国家的象征,由此形成民族国家强大的一心不贰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也要求人们要忠于职守,严格执法,良好高效地扮演好自己的社会角色,完成自己的使命。孝是人们对家庭家族在道德和能力方面的奉献,它既要求人们要上奉于老,从心理态度和生活上孝养老人,同时又要和睦妻子,下养儿女,从而维护社会基本的家庭结构,完成社会最基本的生存要求;同时,它也通过一代又一代上下持续传承的过程,把一个民族国家的根本文化精神和优良传统延续下去,把良好的治国治家、和合大众、安享人生的经验传递下去,使社会形成为一个持久的文化链条,生生不息,无有止境。因此,忠孝实乃人生和合社会的根本所在。礼、义、忠、孝的要求反映在社会实体规范上,就构成法律规范,通过法律规范,把个人和社会有序地联结为一个和谐共进的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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