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的道德底线:这样的现代艺术_艺术论文

当代艺术的道德底线:这样的现代艺术_艺术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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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西方美术史的人都知道西方20世纪的美术有两个由来已久的侧面。从古典的一侧引发出立体主义和抽象主义,从浪漫的一侧引发出象征主义、表现主义、超现实主义及抽象表现主义。对西方人而言,现代诸流派是他们近百年来社会多元化,哲学派别纷呈的必然结果。而每一个流派的产生都是某种哲学思潮在艺术上的反映。例如弗洛伊德学说之于超现实主义,实证主义和唯物论之于现实主义……。而对于中国而言,所有目前意义上的现代艺术都是舶来品,中国有完全不同于西方的强大文化传统。因近百年的国势衰弱,渴慕西方船坚炮利的人士认为强国必全盘西化。于是剪辫子,办学校,开工厂,倡导科学与民主,这本是好事,但一干人却把西方文化作为配套产品也引进了中国,这也不要紧,开阔眼界,学人所长嘛,但糟在这些人却据此摈弃中国文化传统,于是有了用长有鹅翅的黄种裸体男男人来象征中华民族的做法,令国人莫名其妙。还好徐悲鸿,刘海粟,林风眠很快明白了过来,三人都用宣纸、毛笔将西洋绘观念引入了中国画,这才是真正最早的现代艺术!

一个事实是,从五四以后,中国人的世界开始分裂为中国和西方两部分了。这意味着我们面临两种哲学,两种标准,两种方法,这常让中国人无所适从。接着,战争、革命、阶级斗争使我们没有机会反省文化改革的问题,而每次战争,革命和阶段斗争都是不同牌号的西方思想破坏中国的文化传统。改革开放使艺术突然进入市场,并获得空前自由。于是在一个短暂繁荣之后,国画界首先发出了“中国画穷途末路”的哀叹。如果没有什么新的审美观念产生,不仅国画,任何画都会穷途末路。而此时,思想解放运动的艺术表现便是80年代中至90年代中,我们用10年演化完了西方近百年的美术演变中,可谓多快好省,与我们十几年来民族汽车工业发展颇有神似之处。说到所谓现代艺术运动。最早只是香港一个画商与北京一个理论家合作编导的一个艺术行为,目的是为了在香港和西方制造商业成功。这是一位通晓美术史的画商。他知道只有进入美术史的作品才能卖大钱,于是他与理论家找到一年青画家,教给他们用西方人的观点看中国,画中国,必会成为新的流派,必然会获得商业成功。事实果然如此。于是理论家兼上了策展人,一个又一个展览将自己制造的流派推到国际上。这类作品完成后,从画室直接打包运往国外。中国老百姓从未见过这些据说反映他们喜怒哀乐的作品,西方人还以为中国有一个方兴未艾的现代艺术运动,并受到政论的压制。(从他们顺利的进出口业务和频繁的出入境,看不出政论的压制,我甚至怀疑某些文化官员因不解现代艺术而不知所措。)这有点类似电影界,出口转内销的外贸产品目前正在确立其国内地位。这真是一个值得研究的世界美术史上的奇怪现象。

现代艺术的平民性质,对社会的批判性,艺术观念上的革命性在我们这里荡然无存。奇奇怪怪的现代艺术只关心国际效应,对社会问题的批评是让外国人看的,艺术观念则全录自外国同行。如果说新,便是让不知西方现代艺术的国人惊世骇俗了。顺便说一句,他们常常使外国人也大吃一惊。

他们其实已达到目的,许多人——包括已有中国大款开始用所谓现代艺术标榜自己的“艺术品味”,——都确使他们代表着中国艺术的方向。老百姓们则忧心忡忡地望着这个“方向”,觉得这个世道真不可思议。

但我确信我们现在所说的这个现代艺术只是一个社会发展的阶段。而非艺术的必然阶段。这个阶段很快会过去,因为它的主顾,西方人,正在了解中国越来越多的信息。越来越发现它的不真实的表演性质和人造痕迹。而且,不少聪明人发现这是个好产业,这类艺术运动的导演也多起来了。我们还真要赶快,赶快注意它,研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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