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183”、“易文志”183篇、“方纪”医籍文献探微_伤寒杂病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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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班固撰《汉书》,凡一百篇,上起高祖元年,下迄地皇4年。(公元前206—公元23年)记前汉一代兴亡之史迹。并袭刘歆《七略》成《艺文志》一篇。分六艺、诸子、诗赋、兵书、术数、方技等六略,统录群书。其中方技略医经、经方二门所录医籍诸书目,多为医家稽古解学之所资。然遍考古今遗书及有明文可稽者,对照《汉书·艺文志·方技略》所录诸医书名目,竟彼此全不相符,岂能不惑。现就其著录诸籍及本质特点探讨如下

1 《方技略》所录医籍书目与实际流传书名之不同

1.1 史载书目

《艺文志·方技略·序》有曰:“大古有岐伯、俞拊,中世有扁鹊、秦和……汉兴有仓公,今其术昧。故论其书,以序方技”。今考上古以至周秦之世,以医术而见称于诸书者,不下数十人。

《扁鹊仓公传》中记载公乘阳庆授学之事,其中记载了多种医籍。如阳庆让淳于意“尽去其方书,非是也。庆有古先道遗传黄帝、扁鹊之脉书,五色诊病,知人生死,决嫌疑,定可治,及药论书,甚精……受其脉书《上下经》、《五色诊》、《奇咳术》、《揍度》、《阴阳》、《外变》、《药论》、《石神》、《接阴阳》禁书,受读解验之。”并转授其弟子宋邑、高期、王禹、冯信、社信、唐安诸人。加之《诊籍》的创制,皆有明文可稽。另外,今《素问》、《灵枢》二书中所引之书有二十余种,皆当时讲医学理论的书。如:《上经》、《下经》、《揆度》、《奇恒》、《刺法》、《比类》、《从容》、《诊经》等。现《素问》、《灵枢》中的有些篇名,也应该是早期的书名。

再考秦皇焚坑,独存医卜种树之书,萧何入关,尽收秦室典籍贮之石渠。屡韶搜访天下遗书以充馆阁。其时医籍之所藏,必多珍秘,而上述仓公等诸家之书,当应尽括其中。至成帝时,诏侍医李柱国校定方技诸书,自不能舍弃而不取。

1.2 出土之书目

1973年马王堆3号墓出土医书14种约3万字(内有帛书5张,抄写10种医书。竹木简200枚,抄写医书4种)。

马王堆出土医书,同《汉书·艺文志》“方技略”相比,十分相近,兹比较如下:

汉书·艺文志

马王堆医书

医经类

《足臂十一脉灸经》

《阴阳十一脉灸经》

《脉法》、《阴阳脉死侯》

经方类

《五十二病方》、《胎产书》

《杂疗方》、《杂禁方》

房中类

《十问》、《天下至道谈》

《合阴阳方》

神仙类

《却谷食气》、《导引图》、《养生方》

以上马王堆出土14种医书,按书的种类分,与《汉书·艺文志》“方技略”医经、经方、房中、神仙四类十分吻合,墓主生前是西汉初年长沙国国相侯利苍之子,死于汉文帝12年(公元前168年),年方30余岁,其不是医家而收集许多医书,说明墓主平日多病,想从医学文献中求得医疗效方。因此所收医书几乎与后来陈农征求到的医书情况相似,可知此时医书之梗概。

1.3 后世传行书目

或虑如上考溯难免有所疏漏,即下求后世传行书目,以寻其踪。考《隋书经籍志·序》称:“远览马史、班书,近观王、阮志录”,盖属绍述宋、齐、梁、陈、隋五代文籍的典志。且于开皇之初,秘书监牛弘上表请开献书之路,特重收采阴阳河洛并医方图谱等篇。故《隋志》五行、医方两类的书,收录颇多。民间异书亦多出其间。然遍检《隋志·医方家》二百五十六目(实录二)百五十三目)并“梁有”一百二十九目之中,仍不见《艺文志》著录的名目。表明《艺文志》所录医籍之名,实不同于实际行世之书名。

综上三点可知《方技略》所录医籍书目确与实际流传书名不同。然《方技略》所录医书名目所本为何?据阮孝绪《七录序》说:“《七略》书三十八种,六百三家,一万三千二百一十九卷。”而《艺文志》“大凡书三十八种,五百九十六家,万三千二百六十九卷。”又班固自注称较《七略》“入三家五十篇,省兵十家”,则家数与卷数皆相符。是知今《汉志》全录《七略》,除省兵十家外,没有删除。《方技略》所录医经、经方之书皆应出自《七略》。

2 《汉志》对医经与经方的整理著录方法

据《汉书·艺文志序》说:“至成帝时,以书颇散亡,使谒者陈农求遗书于天下。诏光禄大夫刘向校经传、诸子、诗赋,步兵校尉任宏校兵书,太史令尹咸校数术,侍医李柱国校方技。”班氏撰修艺文,袭自刘歆《七略》,而刘歆《七略》又本于刘向《别录》。当时,医籍数百卷,难免杂乱烦碎,刘氏父子即奉诏校理,当删除重复,析别异同,以清条目,别取御繁之名,遂致与时下流传之书,名实离异。可以推论,西汉以前本无《黄帝内经》《外经》等之名,至李柱国奉诏整理校定方技之书,始有其名。西汉以前存世医籍多是单篇别行,并不题撰者,多称黄帝、扁鹊等。李柱国即据此题名而分为黄帝、扁鹊、白氏三家。题名黄帝或内容涉及黄帝者,统为一家,定著为《黄帝内经》、《外经》;题名与内容涉及扁鹊者,定著为《扁鹊内经》和《外经》;大量没有题名的统为一家,定著为《白氏内经》、《外经》和《旁篇》,是则李柱国所整理著录之书多与实际流传之书名不合。

称家之义,据《汉志》所载书目之例,每一提行为一家。由此亦可知医经、经方的著录,主要是以题名的不同而类其书。白氏之义,按清姚振宗《汉书艺文志拾补》说:“白氏不详何人,自来医家罕见著录,其书大抵亦本《黄帝》、《扁鹊内外经》而申说之,故其《内经》卷数倍多于前。《旁篇》者,旁通问难之属也。或统于白氏。”汉以前,医学传授与医家著述多示其学出于黄帝、扁鹊,但亦有申述医理而不提题名者。李氏编次,不辨其出于某家,遂题名白氏。是白氏之义,恐即无名氏之义。后《隋书·经籍志》著录大量没有题名的医书,当是此类书之传者。正如余嘉锡先生之言曰:“…不知向、歆校书,合中外之本以相补,除复重定为若干篇(自注:其事无异为古人编次众书全集)著之《七略别录》。其篇卷之多寡,次序之先后,皆出重定,已与通行之本不同,故不可以原书之名名之”。(见《四库提要辩证·黄帝素问》条按语)。

3 今存古籍与《方技略》医经经方之关系

3.1 医经一门

今本《素问》、《灵枢》二书,主绍黄帝内经之旨,早于晋初皇甫谧《甲乙经·序》已言及之:“按《七略》《艺文志》:《黄帝内经》十八卷,今有《针经》九卷、《素问》九卷,二九十八卷,即《内经》也”。另外,从内容上来说,今《素问》、《灵枢》即《汉志》之《黄帝内经》,不会有误,此即郑樵《通志》所谓“名虽亡而实未亡”之例。

今本《难经》一书,旧题秦越人所撰,始见于东汉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序》其文辞古朴,且经吴太医令吕广作注,为医经门之一家无疑。然前代学者多认为《难经》是阐释《素问》、《灵枢》有关经文的著作。考今《难经》的内容,有的问称“经言”(共三十七条),有的没有,不知引于何书。称“经言”的内容,也不尽见于今之《素问》与《灵枢》。可见《难经》所述,非仅黄帝之书。后世撰集其书,或黄帝、扁鹊之书并为一编。如《脉经》、《千金》等。至于《难经》中有与今《内经》相同的内容,也应该是《扁鹊内经》和《外经》中所有的内容,这是根据《汉书·艺文志》医经小序的解释,知其有所重复。所以,《难经》一书,其学应是出自《扁鹊内经》和《扁鹊外经》,因其内容与《黄帝内经》所不同,才得与并行千百年而不废。

《方技略》著录的黄帝、扁鹊、白氏皆有内、外经,其为一家之学,自不必言。但医经分内、外,其编次之义,取决于医书本身的性质。医学的书,本来就有理论的和实用的二个层次,无学派之分,学习医学的人,则兼习黄帝、扁鹊之书。医经中的内经,是阐明医学理论的,考今《素问》、《灵枢》、《难经》则可以知。经方是医学内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方技略》中所以有别于医经而别为一种,是经方本为治某某病方,人们可以持以治病,并且流传广,内容多,《经方》十一家的内容明显多于医经,恐怕也只是医方的一部分,所以别为一种。除了这些理论的书和治病的方书之外,西汉时期应该有大量的记录俞穴主治、针灸与杂说一类的书。而《汉志》中没有著录。西汉时经络俞穴针灸的理论已经很完备,今《素问》、《灵枢》中有大量论述针灸的理论,这些理论都是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那么,这些针灸实践——按俞穴主治与针灸的书,在当时也一定大量存在,而且与论述理论的书,很自然地分为两部分。既然有别于理论,侍医李柱国专典校方技,不能不著录,则将这部分内容编入《外经》,以与《内经》相表里。《隋书·经籍志》中著录明堂、针灸一类书甚多,如:《黄帝流注脉经》一卷,梁有《明堂流注》六卷、《明堂礼穴》五卷、《明堂孔穴图》三卷、《黄帝明堂偃侧人图》十二卷、《黄帝针灸虾蟆图》一卷、《明堂虾蟆图》一卷、《扁鹊偃侧针灸图》三卷、《黄帝十二经脉明堂五藏人图》一卷等。恐为《外经》之所述。扁鹊与白氏皆有内、外经,也大致不出比例。

3.2 经方一门

至于经方一门,总以汉末张仲景所得为多。关于《伤寒杂病论》方剂的直接来源,仲景自序中统言众方,未列出方书名,然而并非全无形迹可考,早在皇甫谧《甲乙经》序已首次揭明:“仲景论广伊尹《汤液》为数十卷。”可资印证。近年来,随着《敦煌遗书》的陆续发现,在《敦煌医书》中收载的陶隐居《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亦有明言:“外感天行,经方之治有二旦、六神、大小等汤,昔南阳张机依此诸方,撰为《伤寒论》一部,疗治明悉,后学咸尊奉之”另外,陶氏又曰:“汉晋以还,诸名医辈,张机、卫汜、华元化……皆当代名贤咸师此《汤液经法》。”由上观之,仲景光大《汤液经法》之经方,确有实据。本作者曾将《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所辑古经方与《伤寒杂病论》中某些方剂进行药物对比。发现《伤寒杂病论》中的某些用方以及用来加减化裁的“母方”,大都取自古代“经方”。对于仲景更易方名,陶隐居说释言:“张机撰《伤寒论》避道家之称,故其方皆非正名也,但以某药名之,以推主为识耳。”

次则今传仲景《金匮要略》一书,属于《伤寒杂病论》中的杂病部分,在临证加减用药上,比“伤寒”部分,要逊色得多,显得松散而不甚完备大有辑著之嫌。清人徐大椿《金匮要略心典·序》尝谓:“其方亦不必尽出仲景,乃历圣相传之经方也。仲景则汇集成书,而以己意出入焉耳。”近代著名学者范行准认为《金匮要略》乃《汉志》所载十一家经方书之缩影。范氏根据现存《金匮要略》一书的内容和《汉书·艺文志·方技略》的经方家列表相参,认为现存《金匮要略》的内容,虽属不完之本,与《汉志》相比较,亦不能说完全恰当和囊括无遗,尤其在量的方面,远难相比。但从两者内容部类而言,则彼此略可复掩,而没有过多的差异,内惟“妇人婴儿方19卷”与“妇人妊娠(二十)、妇人产后病(二十一)、妇人杂病(二十)”相参照组中,“小儿方”不见于今本《伤寒》《金匮》。然史称时有卫汜者,少师仲景,独擅治妇孺之病,且现存《脉经》中亦载有现存《伤寒杂病论》所佚之仲景治小儿方。可见仲景“杂病”部分亦应有“小儿方”,如果细加钩稽,《金匮要略》一书,虽未能契合如符,然较其篇目风貌,显出一脉之传。当可信为绍承《艺文志》经方诸家之作。

4 “卷篇”概念的历史演变

“卷篇”是书籍的计量单位,它们随着历史发展经历了一系列演变,了解这些演变,对于《汉书·艺文志》的医经七家、经方十一家的考证十分重要。《左传》、《史记》、《汉书》是春秋到西汉历史纪传史籍,里面有关“卷篇”记录,基本上可以说明那段时期的“卷篇”演变概况。

《左传·文公七年》:“为赋《板》之三章,又弗听”。《左传·襄公十九年》“穆叔见叔向:赋《载驰》之四章”。在整部《左传》中,不见有“卷”“篇”的说法,仅有“章”之称。

《史记·孙子吴起列传》“世俗所称师旅,皆道《孙子》十三篇”。《史记·孟子荀卿列传》:“孟轲,邹人也……作《孟子》七篇”。全部以“篇”作计量单位,尚未出现“卷”的说法。

《汉书·艺文志》:“《山海经》十三篇,《国朝》七卷;《宫宅地形》二十卷,《相人》二十四卷,《相宝剑刀》二十卷,《相六畜》二十八卷,右“形法”六家,百二十二卷。书中不仅以“篇”作计量单位,还出现“卷”,卷与篇可以混合计算,所得之数或称“篇”或称“卷”,很随意;这些现象说明从春秋到西汉,由于竹简的应用,首先出现“篇”概念,随着缣帛兴起,又出现“卷”概念,而篇与卷分别代表简书和帛书的计量单位,互相独立,不存在谁大谁小的容量关系。所以那段历史时期的卷篇均属于一级计量单位。类似于现在书之计量,正如朱骏声的《说文通训定声》谓:“篇,谓书于简册可编者也,其书于帛可卷者谓之卷。”

这种卷篇一级计量概念到了东汉中期发生了蜕变。由于发明了造纸术。引起书籍容量变革,使得简帛书的一级计量单位用法已经不能满足纸质书的实际使用。这便逐渐蜕变成“卷”大于“篇”,一卷可以包括数篇。卷为一级计量单位,篇为次一级计量单位,这便是卷篇二级计量概念。卷篇一级计量概念及用法,则随着岁月流逝而渐被历史湮没,淡化和遗忘。

综上所述,《汉书·艺文志》医经、经方所载诸书,“名虽亡而实未亡”。究其后世不见载录之缘由,当为其本质特征所决定,即别取总括之书目——今之丛书,加之当时物质条件所限,不便流传,实际书籍仍以单行本流传于世之故。

收稿日期:2002-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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