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人涉“毒”社会预防模式创新发展
——湖南“妈妈禁毒联盟”实证分析
王燕飞
（湖南大学犯罪学研究所，湖南 长沙 410082）
摘 要： 妈妈禁毒联盟是以“关爱生命、呵护家庭“为目标，由广大妇女携手组成的禁毒公益组织，在湖湘地区开创了全国之最，呈现出日常、过程、典型等不同断面状态的模式；从社会解组理论、社会凝聚理论、犯罪共通理论视角分析了对未成年人毒品犯罪所发挥的社会预防内在机理与外在动力，宏微结合完整剖析其作用过程与内在逻辑；创新的经验与启发为：未成年人毒品犯罪社会预防探寻自我特色道路，激活新力量使得社会柔性治理的民间力量崛起，坚定文化自信促进本土文化转化与创新发展。
关键词： 妈妈禁毒联盟；未成年人涉毒；社会预防
创新发展未成年人涉毒的社会预防模式，［1］是顺应当下中国社会变迁与未成年人涉毒新形势，① 引自陈瑜：《我国未成年人吸毒人数逐年增多》载《科技日报》2014年8月27日；袁林：《我国未成年人毒品犯罪从严刑事政策的检验和修正——以某省法院系统近十年的判决为研究样本》载《法学》2015年第6期第141页。 进一步牢固构筑预防防线的一项重要基础性紧迫工作，也是立足中国社会实际，完善和丰富预防体系与措施的开创性实践探索。本文试图以湖南独有的“妈妈禁毒联盟”为“样本”，进行实证分析，总结经验、反思现实，以期进一步推进这一工作创新发展，收到更大成效。这在一定意义上也为我国犯罪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整体性推进提供一线本土化实践创造的希望曙光。
一、妈妈禁毒联盟概况
“妈妈禁毒联盟”是以“关爱生命、呵护家庭”为目标，动员群众特别是广大妇女携起手来，构建识毒、防毒、拒毒的防线。在三湘大地，这一“妈妈禁毒联盟”是由湖南省妇联、禁毒办携手指导建立的禁毒民间公益组织，首个联盟于2011年在长沙挂牌成立。之后，如同雨后春笋般，湖南省14个市州地区接连创办了34 168个妈妈禁毒联盟，有519 178名妈妈加入到这一行列中。［2］截至2017年年底，已陆续涌现出近百万名妈妈禁毒志愿者加入其中，形成了较大规模和独具特色的湖湘品牌，开创了全国之最，影响也日渐深远。对此，官方有识之士认为：“开展妈妈禁毒联盟行动是关爱生命，呵护家庭的有效载体，是深化禁毒斗争、深化禁毒宣传的一种创新，妈妈禁毒联盟更是首开全国民间公益禁毒新模式，必将在全社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而在社会上更有人盛赞其为“用亲情叩开失落的心灵，用母爱唤醒社会良知，用爱的力量筑牢拒绝毒品防护墙。”［3］事实表明：妈妈禁毒联盟，对于未成年人涉“毒”预防与矫治上显示出独特的功效，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禁毒模式在新形势下的大胆创新，所展现的内涵与行动逻辑表达出了中国深厚传统文化继承与我国社会现代化发展撕裂过程中重组整合为有机一体的社会实践。这大致可以从其现实中凸显的事例的日常模式、过程模式、典型模式等不同状态的断面显示出来，具体而言：
（一）日常模式
这是“妈妈禁毒联盟”最为日常性活动所显示的状态。具有代表性的事例为：她们是XXX镇的一帮母亲，因共同禁毒组成了“妈妈禁毒联盟”。这支爱心禁毒团队的成立，始于一个帮教成功的典型。在当地，一名未成年人因父母在外打工缺少管束，好奇而染上了毒品。热心的邻居朱阿姨得知后，主动与他结对帮教，电话一次不接打第二次、第三次。慢慢地，他在朱阿姨的帮助下，能定期主动到社区尿检，并经常宣传染毒的危害。为了让更多的“朱阿姨”参与到禁毒工作中来，该镇在社会上广泛招募禁毒妇女志愿者，联手成立“妈妈禁毒联盟”公益组织。妈妈们设“小课堂”开展禁毒教育，建“小基地”宣传禁毒文化，组织“小分队”开展一对一帮扶。她们用亲情和母爱凝聚了一个个家庭，全家总动员与吸毒人员家庭结对，用和谐、平安的家文化，警醒广大家庭成员特别是未成年人远离毒品，珍爱生命。［4］
（二）过程模式
这是“妈妈禁毒联盟”所持续展开的整个行动过程显示出的历史结构体系。较为完整的过程性事例代表为：首先，“妈妈禁毒联盟组织”成立。由XXX街道办事处禁毒办、妇联牵头，以妇女为主体，广泛宣传发动，招募禁毒志愿者62名，成立了XXX处“妈妈禁毒联盟”民间公益组织。这些志愿者中，有教师、医务工作者，机关干部、离退休职工、居民等，有在禁毒公益活动中表现突出的禁毒妈妈、帮助子女成功戒毒的禁毒妈妈以及正在帮助子女与毒品作斗争的禁毒妈妈。为提高妈妈禁毒联盟成员的毒品常识，增强开展公益活动的工作实效性。XXX处组织禁毒妈妈们到XXX市禁毒教育基地参观学习。通过观看图片展览、实物陈列、多媒体视频播放，使大家了解了一百多年来毒品给中华民族带来的沉重灾难，认识到了当前毒品问题的严重性和危害。同时，教育基地也展示了我国党和政府禁毒的严正立场和坚定决心，增强了大家战胜毒品的信心。其次，按照部署，2011年3月中旬以来，启动了“关爱生命·呵护家庭——“妈妈禁毒联盟行动。”具体内容包括：第一，开展禁毒宣传。第二，开展系列主题突出的禁毒活动。第三，开展禁毒宣传“六进”活动。第四，开展禁毒帮扶活动。第五，寻找发现和认真推介典型“禁毒妈妈”。最后，积极探索，逐步完善禁毒志愿服务工作体系。［5］
（三）典型模式
这是众多妈妈禁毒联盟中最为突出的代表，也是中国首个妈妈禁毒联盟，［6］一直保持着蓬勃生气。2011年3月22日，全国首个以“妈妈”为主体的民间禁毒公益组织——“雨花区妈妈禁毒联盟”公益组织由第五届全国道德模范提名奖获得者、中国十大民间禁毒人士之一的知名社会公益人孟繁英发起成立，并建立社区青少年禁毒教育基地，延伸帮教戒毒学员2 000多名，针对青少年人群，开展禁毒法律宣传教育100多场，发展民间禁毒志愿者2万多名。该“妈妈禁毒联盟”开展象征“自强不息、包容友爱、禁毒拒毒”的“蓝结”行动，以“全社会行动起来，共筑禁毒拒毒防火墙”为目标，通过妈妈联盟来带动整个家庭，整个社会参与禁毒工作。联合社会力量对吸毒人员不放弃、不离弃！ 在2011年第24个“6·26”国际禁毒日，孟繁英又发起了“蓝结”行动之手语《呼唤》暨“世界最大规模的禁毒公益歌曲手语表演原创世界记录”活动，此次活动由长沙市雨花区的30个禁毒妈妈联盟，共计13 800名禁毒志愿者以接力的方式在社区、学校、机关、广场等表演手语《呼唤》。“举民间禁毒之力，倡民间禁毒之风，献湖湘之爱，创世界之最”吹响了民间禁毒的号角，在社会上产生了震撼效应。［7］由此创下了“世界参与人数最多的禁毒公益歌曲手语表演”的世界纪录。
妈妈禁毒联盟模式得以在湖湘地区生成与不断创新发展，尚需要进一步从犯罪学理论视角透视出其对未成年人毒品犯罪所发挥的社会预防的内在机理与外在动力，更要全面地从宏观与微观层面理解其产生功效的社会作用过程与内在逻辑机制。在众多犯罪学理论中，社会解组理论、社会凝聚理论以及犯罪共通理论（A General Theory of Crime）① 在学界对于这一理论的英语翻译，大陆学者与台湾学者存在不同，大陆学者如吴宗宪将其翻译为“犯罪一般理论”；台湾学者如曾淑萍将其翻译为“犯罪共通理论”，前者是直译方式，后者是意译。笔者主张意译，这是较为明确表明这种理论的实质，更为可取。 可望提供解析视角。
二、“妈妈禁毒联盟模式”理论解析
妈妈禁毒联盟形态多样，多维并举、充满朝气活力并不断创新发展，呈现出独到的湖湘乡土特色，不仅融入到人们日常生活中不断激发出人世间的慈善与真情，而且也参与到政府治理毒品犯罪防控体系之中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展示的既是一种真情与大爱，又是一种自觉担当社会责任的奉献精神，是我国一种传统文化的复活回归，但所闪现出的蓬勃朝气与活力更是一种新形势下面对毒品侵蚀、民间积极应对的大胆实践创新。
（一）社会解组理论视角解析
上述解析从三个犯罪理论角度对妈妈禁毒联盟这一具有特色的未成年人毒品犯罪的社会预防模式效能进行了科学解构，但是当我们立足湖南实际，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对其创新发展问题作出全面总结与社会思考时，对于未来未成年人涉毒问题甚至其犯罪问题现代治理上有更多的启示。
社会凝聚理论（social bond theory）是美国著名犯罪学家特拉维斯·赫希（Travis Hirschi）所提出占主导地位的社会控制理论。［12］该理论中的社会凝聚主要由四个要素构成：联结感（attachment）、大众性投入（commitment）、常规活动参与（involvement）和信念（belief）。［13］该理论试图解释未成年人如何被社会约束束缚住，以及哪些因素可预防未成年人踏上犯罪的道路。此理论强调，预防未成年人犯罪，必须通过强化青少年对传统价值的信念来达到，而不是通过恫吓、逮捕行动来达到。可见，妈妈禁毒联盟对涉毒未成年人所释放出的妈妈式的亲情与爱心，形成了强烈的联结感，持续而牢靠，阻止着涉毒未成年人坠入深渊，使他们鼓起勇气战胜毒魔，重返正常健康生活。［14］此外，妈妈禁毒联盟所编制的强大的爱心行动网络体系，让涉毒未成年人不断参与其中，形成了强大的遏制毒魔侵蚀的社会力量，具有了牢靠的群众基础，并汇聚成一种社会“大爱”，释放出充满社会关爱与宽宥的正能量，消除了涉毒未成年人重返社会的顾虑，逐步树立起戒毒信心与坚强信念。与此同时，未成年涉毒的亚文化［15］也渐次在禁毒妈妈上述宣扬性、倡导性主流文化下销蚀与褪色，一种积极向上，勇于攀登，不畏艰苦的“抗战”（抵抗毒品战争）精神也给予这些涉毒未成年人强大的激励。
（二）社会凝聚理论视角解析
要针对精装修施工的实际情况构建精细化管理制度，还应构建项目经理责任制度，从技术组织、材料使用、质量管理等多方面使相关措施与方案更加完善与优化，严格控制与管理精装修工程的各项节点，提升预控、监督等相关工作的质量。
在此次研究中,我们对118例观察组患者进行了硬膜外麻醉,对118例患者进行了全麻,从研究结果上看,观察组患者麻醉起效时间为(72.31±1.53)s,清醒时间为(12.54±1.54)min,拔管时间为(8.65±1.25)min。对照组患者麻醉起效时间为(79.54±1.94)s,清醒时间为(19.35±1.66)min,拔管时间为(14.29±1.16)min。观察组患者麻醉起效时间、清醒时间以及拔管时间均短于对照组患者。且观察组患者血液动力学指标明显的比对照组患者稳定。说明,腹腔镜胆囊手术切除治疗使用硬膜外麻醉的效果比较突出,对患者的身体影响比较小,安全可靠。
（三）犯罪共通理论视角解析
甲组骨折复位丢失率、并发症（切口感染1例、褥疮2例、肺部感染1例、泌尿感染1例）发生率分别为：5%（3/60）、8.33%（5/60），乙组骨折复位丢失率、并发症（切口感染2例、褥疮5例、肺部感染2例、泌尿感染1例、深静脉血栓3例）发生率分别为：25%（15/60）、21.67%（13/60），差异均存在统计学意义，χ2=9.411 8、χ2=4.183 0，P＜0.05。
三、反思与启示
这一理论发端于20世纪初，是在美国工业化、城市化的大背景下发展起来的，核心思想是工业化或城市化导致快速的社会变迁及人口流动，使得社区或邻里正式或非正式的社会控制功能的下降即社会解组导致了青少年犯罪观念和行为的发展。［8］“湖南是流动人口大省，也是流出人口大省，截至2015年9月30日，全省人口总数达7 326万人，流动人口1 518万人，占总人口的21%，其中跨省流出人口1 033万人，跨省流入44万人，省内流动人口440万人。”［9］作为全国劳务输出大省，相关的数据显示，2014年全省0～17岁留守儿童约349.52万人，0～14岁留守儿童约286.4万人。根据多个部门调研总结，大部分留守儿童，尤其是学前留守儿童缺乏自我保护的意识和能力，对突发性事件缺乏应变和自救能力，也容易受到不法分子侵扰……［10］往往成为被诱、被骗卷入吸食毒品、贩卖毒品的高危群体。［11］而妈妈禁毒联盟的建立与持续性公益活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家庭、学校、社区等社会结构瓦解或疏离后引导、管控功能弱化与破损，形成了一种新的自发式民间性的非正式社会控制机制，大大提高了“拦截”毒品侵害未成年人的社会能力。
这一理论为美国当代著名犯罪学家迈克尔·戈特弗里德森（Michael R.Gottfredson）与特拉维斯·赫希在1990年所提出，基本观点认为，犯罪是犯罪性的表现，而犯罪性的实质是自我控制低，因此，自我控制低是犯罪和其他类似行为的根本原因。［16］而“影响自我控制能力的一般因素有两个方面：一是幼年期显示的上述低自我控制特征的程度，二是父母或小孩托管人对其低自我控制程度的识别即纠正低自我控制特征的意愿和能力。”［17］据此可知，自我控制低便是未成年人初涉毒品犯罪或者吸食毒品内因的根本所在。很显然，妈妈禁毒联盟不仅使得广大的妈妈们懂得如何勇敢地面对子女尤其是未成年人涉毒问题，科学诊疗涉毒的子女，学会用爱心、耐心与真情唤回涉毒未成年人自我珍惜生命、呵护家庭的良知，在母子（女）之“爱”与“情”中点燃亲情，培育自控能力，从而超越自我、战胜自我，走上健康之道。此外，妈妈禁毒联盟使得妈妈们具有“火眼金睛”，对于可能初涉毒品的未成年人前期行为或表现能够及早发现，采取有效措施予以监督，从而对于未成年人涉毒的低自我控制的表现或行为进行有效矫正，能够有效提高未成年人的自我控制能力，抗击各种毒品的侵蚀。
除了将抽象难懂的知识点类比生活中的事物外，更要根据学生的特点优化处理教材，省略一些和实际操作联系不紧密的深层次理论，并把某些知识点揉进操作案例中，例如实体完整性，参照完整性的含义和作用，就可以融入到编辑数据表当中去[3]。
（一）特色道路：未成年人涉毒社会预防模式的创新
在湖南，妈妈禁毒联盟兴起与发展，显示出在毒品犯罪尤其是未成年人的社会预防上发挥了巨大作用，这根源于这种公益组织替代或者弥补了传统的家庭、学校与社区的整合机制在不同程度上瓦解与破坏而导致的功能衰竭。此外，在以农村占主导性的湖南省份，妈妈禁毒联盟一定程度上顺应了农村、乡镇妇女的职业化发展以及城市退休女性职工“再就业”的需求，从而使其结盟拥有源源不断的生力军；更为重要的是这种公益的工作虽然是辛苦的，但是在毒品泛滥、社会“毒”害频发、政府治理能力有限的严峻形势下，这项工作却赢得了良好的社会赞誉。从这个意义上，妈妈禁毒联盟是从社会层面而不是从政府层面开创了（未成年人）毒品犯罪社会预防模式的一条新的道路，实现了毒品犯罪治理体系的进一步完善与治理能力的大大提高。可见，这条道路的探索，是从我国（省）的现实条件出发创造性前进的，是充分依靠我国（省）的“历史传承和文化传统”，［18］开创了湖湘民间禁毒的特色道路。
（二）新力量：社会柔性治理的民间力量崛起
在刚刚闭幕的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指出：“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这成为新时期我党解决当下社会问题的基本思路，也是我国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推进的一个方向。很明显，妈妈禁毒联盟是以鲜活的现实例子生动诠释与践行了这一重要理论创见。事实上，这种立足湖南实际的民间公益组织，充分激发出妈妈们的热情与积极创造性，以慈母的大爱、女人的柔和、女性的执着，温暖了失足涉毒少年冰冷无望的心，向全社会吹响了虎门销烟式的铿锵号角，掀起了全民反毒、禁毒的滚滚浪潮。可见，这种“人民力量”以一种柔性的治理方式发挥出自己的力量，与政府所进行的官方的刚性惩治、打击等防控力量有机结合，整合成相互作用、相得益彰的、强大的治理毒品、预防未成年人涉毒的综合合力，弥补了政府单方的“片面抗战”的不足。
（三）坚定文化自信：本土文化转化与创新发展
妈妈禁毒联盟在湖湘兴起与发展，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我们需要坚定文化自信，积极推行本土文化转化与创新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源自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熔铸于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中创造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19］很显然，妈妈禁毒联盟不仅弘扬了“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这种传统的、处于中部地区的湖湘家文化传统，强化母子情深的传统的亲情伦理关系，给广大的留守儿童、流浪少年重构家的温暖；而且积极开展丰富多彩的禁毒民间公益活动，显然是沿袭着我党开辟与坚持的群众路线大道前进的，从而形成了良好的合作互动关系，更加推进其向前发展并得到党与政府的积极支持。更为重要的是，官方禁毒的行动与政策通过妈妈禁毒联盟这种民间方式得以在社会中广泛地传达，并以大众认同的平等方式的执行，大大提高了其效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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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Social Prevention Model for Minors Involving Drugs——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Hunan’s“Mother Anti-drug Alliance”
Wang Yanfei
（Institute of Criminology,Hunan University,Changsha Hunan 410082）
Abstract: The Mother Anti-Drug Alliance is an anti-drug public welfare organization with the goal of“caring for life,caring for the family”.The anti-drug public welfare organization formed by the majority of women has created the most national model in the Hunan area,showing daily,process,typical and other different sections.The theory of social disorganization,the theory of social cohesion,and the theory of criminal commonality analyze the internal mechanism and external motivation of social prevention played by juvenile drug crimes.,the macro and micro are combined to analyze the process and internal logic.The experience and inspiration of innovation：the social prevention of juvenile drug crimes explores the road of self-characteristics,activates new forces to make the civil power of social flexible governance rise,and strengthens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to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and innovation of local culture.
Key Words: Mother Anti-Drug Alliance；minors involving drugs；social prevention
中图分类号： D917.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0541（2019）04-0071-06
收稿日期： 2019-02-10
作者简介： 王燕飞，湖南大学犯罪学研究所所长，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犯罪学、中国刑法学。
（责任编辑：孙秀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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