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黑德的技术与世界的丰富性探讨_形而上学论文

怀特黑德的技术与世界的丰富性探讨_形而上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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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B5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8008(2003)06-0022-03

技术像在圣经中说的那样将剑转化为犁,将矛转化为镰刀,这意味着技术的道德在于它的用途。柏拉图谈到工具和艺术时,强调专业的技术需要对自然真正的特性的理解,即使这种技术不能概括到哲学领域中来。看来在古希腊哲学中,已将技术看作是至少在道德上是中立的,它是了解自然和善之间关节的源泉。

然而,在20世纪,怀特海却提出了“自然死了”的概念,将技术看作是残酷杀戮的工具。[1](P92)他认为,现代技术使得人类不用顾忌而随心所欲地达到了目的。从此,作为人类的目的的技术和工具追求失去了与人类整个生活的一贯性,变得暴力而丑陋。如同海德格尔所说,现代技术的文化使我们的世界失去了地位和供以更深更多用途的丰富性,我们的文化将在无用的欲望中枯竭。[2](P912)

一、技术与自然丰富性的否定

为什么在怀特海那里自然丰富性被否定了,原因很复杂。首先,康德哲学摧毁了自然哲学,代之以物理科学和科学哲学的知识论体系。因为科学哲学接受了对世界的科学描述作为主要的或唯一的知识,先在于科学分析的相关世界则未被记录。康德哲学的结果之一就是世界被归于形而上学、神秘主义和神学符号。这三个不可知论领域成为关于世界丰富性怀疑主义的源泉。

其次,关于现实世界的形而上学的表述,康德哲学只是否定了这种规律的倾向之一。虽然逻辑经验主义终结以后,现象学、新实用主义和解构主义达成了共识:即形而上学不仅在理智上是非法的,而且也是非道德的。用德里达的话来说,它是最高的施加于真实无规则世界的先验之物,即康德所说的形而上学的先验的幻相。然而康德说,所有理论都离不开这一点,因为它们错误地认为形而上学必须是一系列决定论思想,认为确定之物只是事物形式的解读。这些假设被19世纪实用主义者和过程哲学家所证明是错误的。皮尔士认为,形而上学思想是解释一个题材的假设,甚至建构得很好也绝对不可靠。形而上学绝不是其它知识得以建构的基础。形而上学地检验一般的假设的复杂性在于假设在用其它各种知识来认证它们时非常易于变化无常。[3](P171)因此,形而上学作为关于“存在的一般特点”的假设性追问决不是对必然性和基础主义的批判。

第三,存在着一个对世界丰富性和无限深层的质疑以及对世界神秘和尊严的召唤。许多人认为,后期海德格尔思想是对与技术相关世界的目标和可识别事物的联系。有限的术语无法满意地表述世界的多样性,深度通过深度来表达的事实表明,表达在名称和明确描述一开始就被误导了,宗教的深思和生活方式接近于自然,但这并未使不可知论对于世界丰富性的责难得以平息。

能够平息这些责难的是形而上学所提供的对这些神秘直觉经验的清晰解释。经验的质不仅依赖于遇到的事实,而且也依赖于解释性资源的储备和积累。假如形而上学只提供自然神秘主义的直觉或经验的解释,它就会因为抽象而枯竭。幸运的是形而上学的概括解释能与经验范围内的许多符号结合在一起。这些成为表达自然丰富性的多个来源。

第四,在形而上学受到责难的同时,神学被认为是一种将认知规律归于符号的研究。神学是真正的宗教符号的发展,它使得我们能够讨论有如世界的丰富性问题。各种伟大的宗教传统如上帝造物论、逻各斯造物论、中国的道,它们被运用到各个特殊的文化区域,受到这些文化区域的协调和控制,但由于各种技术的出现而遭到遗弃。在形而上学的诱导下,这些神学符号表达可以被作为理解世界丰富性的术语。形而上学、自然神秘主义的直觉、神学符号成为彼此加强接近世界丰富性、多样性主题的工具。

第五,在同一时代,许多人认为世界丰富性只为一个共识所表达或认可,但没有系列的范畴或术语组成一个详尽的描述。正如波普尔的科学哲学认为的那样,叙述的理论可以证伪但不可以证明。证明只是说明在控制的实验中的不同题材的自然特征的不同方面的理论认知。这种可被证明的理论有很多,虽然它们相互之间不可通约。德里达强调“差别”这个概念,只是推动了这个概念,以致无法区别描述过程和被描述的实际。“技术世界是能相容的标准化的世界,文化和生活偏离了标准,而技术想要减少差异,因此在这两者之间产生了矛盾,谁也不能无视对方的原则。”[4](P207)假如世界能够保持不确定数量的描述的话,在描述丰富性的道德水平上,确定世界丰富性的证据的困难在于,尽管描述生动,但于技术来说就毫无用处。因为技术本身在影响着我们关于世界的描述,这意味着在确定数量的描述中,只有那些倡导技术的才有效。实际上,解释方法的合理性就是预定了世界在不确定数量的方式中是可以解释的。

因此,对于技术来说,唯有用它自身的术语来说明世界的无限丰富性才是合理的。尽管这些术语主要源于形而上学和神学,但它们却被用来解释人们感受到的正被现代技术所威胁到的整个世界的经验。

二、现代技术背景中世界丰富性的描述

世界无限性的理解是许多形而上学系统理论的主题。在怀特海的系统中,任何事态都是先在之物的无限性和永恒客体的合成。斯宾诺沙的实体是上帝的自身特性无限延续的产物,实体的唯一的两个特性是思维和延展性。莱布尼茨认为,每一个单子是对其他无数单子的无限性的反映,甚至在亚里士多德的体系里,在无限——有限世界形成以前,在神学中的无限上帝观念主题就认识到物质拥有一个有限的本质,但有无限与背景相适应的可能性,这些体系的不同主要在于构成整体的各种要素相互之间联系的说明,而不在对有限事物无限复杂性的认识。

海德格尔认为:“技术的本质与技术毫不相干。”[4](P209)技术存在于物品之中,但技术也存在于我们看问题的方式之中。在某种意义上人们可以说是今天的技术塑造了我们的文化,改变了我们与世界的联系。要提出一个合适的现代技术的说明,必须在一定水平上进行抽象概括。这是因为这个抽象说明必须能够在任何具体的描述中被阐述。例如皮尔士的“含糊”就是这样,可被几个抽象的系统所兼容,但这几个系统之间互不兼容。要符合这个条件需要提出两个假设(1)第一个假设:一个事物之所以确定就是在不确定的环境中先在的本质性的和关联性的特征的和谐,因为这两个条件本身是确定的,也是和谐的。[1](P155)(2)世界是一个潜在的过程,每个过程被分别用来阐述四个过程或范畴,即被柏拉图称作无限、有限、结合和结合因的东西,这四者才都倾向于表达世界的丰富性。第一个假设说明了世界被创造得无限丰富,第二个假设则说明了无限创造物之所在。

第一个假设即一个有限事物必须是本质性特征和关联性特征的和谐。在形而上学的描述中,一方面是要确定与其他相关之物的关系。因此,必须有关联性特征,没有关联性特征,一事物将失去与其他相关事物的联系,从而不能保持这些联系。只承认关联性特征,我们就得出各种事物互不联系的形而上学多元论。事物之间相互需要,因而不能将事物隔裂。每个和谐都包含着本质性的和关联性的和谐。一个确定之物是既有限又无限的,有限在于高层次特征而无限在于它的要素。唯有通过将它适用于怀特海的宇宙论这个形而上学假设才能具体说明。数据可被看作关联性特征,从而在时间延伸中是无限的。相反,给予他的各个确定性的主观形式,就成为本质性特征和每一时刻的承担者。

这样,关于和谐的本体论的维度,就出现了当我们提及两个或更多的和谐如何存在于一起时,作为一个宇宙论的因果关系的功能,它们通过其关联性特征互为条件。然而,因为一个事物如果没有本质性特征,它的关联性特征也是含糊的,因此,互为条件的本质性特征也要共处。为了防止本体论的表达通过将根本特征转化为只有关联性特征而消除了真正的多元论,本体论背景自身就不可能确定。假如它是不确定的,就包含着“第三者”,因此,假设的本体论维度是相互关联的,本体论背景是先在的决定之物的本体创造,除了创造之外没有确定的创造者,只有创造本身才创造了相互决定但不重复的世界。

第二个假设是柏拉图的四个范畴,要成为确定之物不仅要有本质性和关联性特征,还要有(1)特性提供的限制或模式;(2)模式所决定的无限或潜在;(3)决定结合的存在的确定状态构成了有限自然的系列对比;(4)结合之因,一物与他物之间的平衡和相适。怀特海认为,世上几乎所有的事物都是过程,它的要素是另一些过程,它们本身也要通过更大的过程得以实现。“物”就表示了过程的巨大谱系,一些物就是紧密的整体,如生物的有机体,还有一些物则是组织松散,如事件、社会机构,我们一般根据他们的模式和它们在其他模式中扮演的角色来为它们命名。

物可以根据它们的构成来分析,例如一个环境、能够持久的个体、社会习惯、气候条件、普遍心理等多种机构和许多因素拼凑在一起。像一个人一样的个体还有一些不同的形式如各种器官系统,像生物系统的新陈代谢,它参与的范围远超过了新陈代谢本身,像语言和符号系统,用来与其他人交流,社会系统中的角色,成熟的各阶段,历史意义的要素,地域和人的特殊联系,个人目标和目的。因为有如此之多的事物相互决定,所以一方面,一个人在一种环境中只是一个要素;另一方面,环境也是一个人生活的要素。

在怀特海看来,分析一物要将其看成是根据变化的模式而组织成的各要素,而且每一要素也是多种要素变化的和谐。每一要素根据自己的过程的特点,和谐的每一要素都有它自身的职能,有时一个要素完全依赖于它周围要素的整合。另外,一物的要素还有很强的独立性,整体的和谐必须尊重各要素的规律,就像物理化学元素化合进入物体之后还要按它自身的方式运行一样。如果在分析中剥夺和谐的所有模式,它的要素就会成为“无限”,或将不再转化为可能和发生根本变化,或自行其事而与这一事物无关。任何层次的模式或规律都如此脆弱,需要环境中的其他要素保证它按一定的规律运行,和谐的要素一方面排斥组织模式的毁灭的潜在性,另一方面却是由于许多要素的职能的非独立性使之成为生气和活力的源泉。

作为一个结合物,对一个具体过程的理解,不仅要依赖于它的模式和要素,而且要根据它存在的确定性。现时的结果是完全由事件决定的状态。在过程中的结合有三种意义:当未来面对不同现状时,它改变了可能性的结构。现在是存在的变化,将可能性转变为现时性,过去的改变依赖于现状积累,从而延伸因果的影响。[5](P66)可能性是分离的而不是排中的,例如,一个人的状态可能是“坐”或“不坐”;“不坐”确定自身是一个选择,因此,可能的状态为站——躺——走等。有的可能性被这样或那样实现了,但从事件的开始,每一个它的内在的可能性的分离也实现了,因为真正的可能性是内在的分裂,外在的排中也就不可能适用于可能性本身。就可能性的实现来说,分离必然是确定的,所有的选择除了一个之外全部被排除了。在一种意义上,实现是从可能性而来的所有混沌、所有具体选择的消灭。可能性的确定来自于现实的确定,而不是对形式永恒的把握,未来除了它与现在的联系外,它是纯粹的单一,是彻底的不确定的。差异来自与现实相关的可能性,没有动物就没有姿势的可能性;如果只有蛇,姿势就只有躺、爬而无坐、站、走。因为可能性的确定来源于现实。现实实体完全只是宇宙明确的选择。现实是可能性的实现,个体存在的实现。

正因为现实是过程的多样性的展现,而现代技术却将世界仅仅看作只有一个时刻向前运动的维度,这样,它就掩盖了世界不同过程的彼此影响的现时结构的丰富性,它破坏了复杂意义上的平衡过程。

结合因是显而易见的范畴,柏拉图称之为平衡、调和。规范涉及到改变所有物、过程,使得待实现的过程的可能性的价值得以清晰的实现。然而世界丰富性在于所有本原过程的更大和谐,它们相互调整来使自己的价值最大化。因为结合因是世界不同的过程的“道”,整合运动的方式。每一过程不仅根据在实现它的职能中表现的本质的和关联性特征,而且也根据事物更大模式所处的位置。

任何“善”的意义不可能都由“事物整体”所构成。康德反对“整体”的思想是善的。然而,当我们尽可能地将想象中的事物放在一块儿,我们就能达到一种美学价值上的图景。它是对任何给定事物的关注,在它的世界中拥有和展现它的价值。从美学的观点来看,每个整体都是世界的中心,结合因是在美学意义上的和谐。但现代技术却在美学的价值层面明显干扰了自然世界整体性的存在。

三、技术与有限世界中无限的丰富性

在文化层面对世界无限丰富性的揭示表明,“在技术和文化的争论中,我们不能无条件地向着技术,相反,我们必须维持两者之间的紧张状态。有些时候,文化有权对技术说不。”[4](P192)事实上,技术的无限的发展却扼杀了自然的无限丰富的存在,这从如下几个方面可以看得很清楚。

(1)永恒客体的无限

根据第一假设,一个事物的特性在于它的本质的和关联性的特征。根据后者,它与无限的其他事物相联系。在宇宙论意义上,无限的重要性通过本质的和关联性的特征的和谐得到阐明,一事物的个性就依赖于与它的本质特征有确定关系的其他事物的和谐。本体论意义上的和谐,是个性的基础,是永恒的,是所有事物个性的组合。在神学传统中,神秘主义感悟即经历一种内在推理的个体化的真正的个性,不在于世界多元中展示的差别,而是一种神圣的力量,这个力量在一切物中都有体现,它是在尊重不同事物相互不同的前提下,事物个性的共性。如果“神”是我们真正的个性,那么它也存在于万物之中,

在最深层次,技术被看作是个性的不尊重,它通过征服“它物”的使用,否认了个性之间的相互关系。这是海德格尔对将世界简单看成一种资源而得出的一种最深奥的理解。“屈从于技术的世界纯粹是可以让人随意处理的世界,可是不要忘了世界不只是为供人使用而存在的。”[4](P199)问题不是人类不尊重它们,人类自身个性受到威胁,而是假如人类不尊重它们或人类自身,就会背叛个性。有限的无限实在就被工具理性背叛。这意味着人类需要认真地认识它们和承认人类以及人类的世界是完全一体的事实,尊重自然,但要合理利用它的每一部分。各种技术阻碍了这种尊重,从而毁坏人类对“世界丰富性”原初理解。

(2)有限的无限可能性

在相互关联的本体论背景中,永恒的个性提供了无限丰富的另外一种意义,世界的存在并不是按照先后顺序的决定律进行的。在大自然中,没有实体丰富的假设,只有实体创造的永恒运动。在许多的文化传统中,创造者的概念与一个地区的神的概念有关。可能性的经验推动了对不确定性的神的解释的辩证的研究。如在新柏拉图主义宗教中,神其实是对简单和统一的符号概念寻找,对现有可能性的无限性进行了符号的表示。佛教的教义中,形式的空最为明显,有限的存在依赖于本体的无,道家中的可名之道和不可名之道,朱子的真的理论中真的衍生也阐述了此观点。

人类掌握技术的程度,已到了可以控制事物,从而成为某些事物的作者,但却给人类精神领域带来了荒芜。当然,人类并不能成为人类所控制之物的真正统治者,但它可以成为人类影响世界的力量,人类实际上只是人类所做之事的作者。因此,人类有道德上的责任。但人类并非是人类的行为可能性背景的作者,当人类依赖人类自身时,技术就掩盖了事物的基本的可能性。

(3)律令的无限性

康德有句名言:“头上是灿烂的天空,道德律在我心中。”头上的星空象征着我们认识到,任何有限的律令自身是更大律令的一部分,而它又是更大律令的一部分,一直延伸到无穷。其中的道德律象征着我们创造的价值在于其他价值律令的无限性,它们都受到我们所做的正确或错误的影响。确实,理解的解释性发现即事物可以保持不定数量的解释,每个解释都有它自己的观点,表达了律令的无限和物的有限。然而柏拉图强调,没有律令既足以作为存在又足以作为有限过程的表达,因为过程总要向其他律令发展。

许多思想家认为现代技术是野蛮状态的文化维度。技术是人类将人类律令强加于自然状态下的自然,然而律令自身有其无限性,这种无限可以被人类律令的技术所破坏,人类的律令和技术的目的都不能穷尽世界无限的律令。人类在生态上所犯的错误就是对真正的事物规律的错误。如罗马俱乐部对技术的传统批判,就是对技术对律令无限性的破坏的有效批判。

(4)无限中的无限

从表面上看,说无限是无限的是多余的,但其实不然,无限不是纯粹没有规律,而是缺少任何给定之物要素的分离的整合。一个事物是它的要素的和谐,每个要素又是它自身要素的和谐,这是个明显的现实无限的事实。

技术在人类的律令中加入了傲慢,必然得到自然的报复。我们的水里充满了污水,我们的天空到处是烟雾,我们的心灵中充满了垃圾。很快,我们不能喝到纯净的水,看不到蓝色的天空,不再拥有真实的感觉。技术必须承担由于没有认识到多层次律令要素的存在所造成的灾难,高层次要素的存在依赖于内在要素的无限深度。对事物有限的经验就成为伪装的经验。这样,伪装之后的事实就受到了报复。

(5)世界和谐的无限性

所有的文化传统都在谋求寻找到一个将人类引入整体和谐的道。然而这个整体的概念是存在问题的,一方面是由于整体的概念,另一方面是考虑事物之间的联系范围大小的适当。

“和谐”也许是世界上描述各种联系的最好用语,因为它意味着世界各要素的独立和联系的独立,它们的价值只有与它物的并列和谐才能提高,然而和谐也有悲剧性的一面,自然时常是暴力的和谐,爆炸物、星球的碰撞、环境的恶劣变化等,在人类范围里,正义之路都需要斗争。整体的和谐不是甜蜜和光明的。通过思考的和平是不可理解的,因为它包含了对痛苦的感受。整体的意义是一个深层次超越道德的神秘。

因为技术给予人类意志越来越大的力量,技术所犯下的最大的罪就是使世界不再成为整体,它导致了对人类生活潜能的减少,加深了人类对真、善的误解。人类实际上是在无限世界中拥有无限内容的有限动物。因为有限,行为和善是有限的,人类的道德责任源于人类的有限特性。因此,人类应限制技术的范围,防止它减少世界的丰富性。

收稿日期:2003-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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