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艺创作:破旧立新的急迫与可能,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破旧立新论文,急迫论文,曲艺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曲艺界的近况是喜是忧
2007年,面对曲艺现状,我们看到了“‘老人’知着急,新人知努力”的这样一种可喜局面。“老人”着急,是看到了曲艺艺术没有呈现往日的辉煌,并且有每况愈下、岌岌可危、青黄不接的危险;青年努力,青年人发现自己使了好多劲,却不尽如人意。怎么就达不到前辈的那个高度呢?
我觉得我们现在处在一个特别难上的台阶上,想去掉广大观众心目中“曲艺不景气、相声今不如昔、小品没有好节目、曲艺人才青黄不接”的印象,需要我们所有的曲艺工作人员一起,把新演员、新作品推到一个新台阶上去,推到一个展现曲艺艺术新面貌的平台上去。这靠我们过去的方法不行,必须要用新思维来指导我们自己的创作和表演,开展我们的工作,搭建展示我们成果的平台。要搭建这样的平台,要有精品力作,而精品力作的创作必须要突破旧的思维的束缚。
那么旧的思维是什么样的,创新思维又应该是什么样的呢?当前以相声、小品为代表的曲艺是什么形势呢?总结起来是,“‘老人’知着急,新人知努力。苦于无精品,创作上不去。演出市场热,作品质量低。大赛质不高,收视老第一。观众期望切,舆论看媒体。新闻不老少,正负成反比。拜托相声人,不能老低迷。为了老百姓,努力再努力。”
首先是“‘老人’知着急,新人知努力”。急什么?苦于无精品,创作上不去,大家都在为作品着急。“演出市场热,作品质量低”,我们演出的作品、演出的市场能说不火爆吗?不管是“送欢乐、下基层”还是剧场演出,观众都很踊跃,但作品质量不尽如人意。“大赛质不高,收视老第一”,CCTV相声大赛其实作品质量并不高,收视率很高,凡是在电视上有相声节目的栏目收视率就非常之好。“观众期望切,舆论看媒体”,观众期望非常迫切,马季先生去世以后,观众就对相声界提出了许多期望,但舆论看媒体,媒体怎么炒,舆论怎么来。有人说曲艺界在舆论面前、在很多问题面前集体失语,不说话。舆论的热点不在我们这里,实际上是我们新人新作的亮点不够,所以媒体就只注意小道消息。“新闻不老少,正负成反比”,新闻挺多的,但负面比正面的要多。评论者最后提出了自己的希望,就是“拜托相声人,不能老低迷。为了老百姓,努力再努力。”大家要通过这些现象,通过群众对我们的总结,得重新找一找我们的位置,找一找我们的毛病,找一找我们往前走的方向。
去年的央视春节晚会共有三段相声,从这三段相声的表演方法上可以看出我们相声演员和创作者的思考和努力:一个叫“泛相声”,已经彻底成为小品了,但表现了相声演员的一种改变现有表演方式的追求;第二个就是李金斗的三人相声,也向小品转了,只不过转得没有前面那么厉害,人物已经开始进入化妆,包括一些时空转换等;第三个就是周炜和赵炎演的相声《我惯着他》,还是中规中矩的相声。看这三段相声,从三个不同的层次反映出:有的人还在继续固守着相声原始规矩的东西往前走,有人已经开始有点变化了,有人已经彻底走出一大步了,甚至已经“移步换形”、面目全非了。这反映了相声作家、相声表演者在自己创作和发展道路上的一种探索精神,应该是可喜的。而中国曲艺家协会去年主办或参与的大型活动今年都有继续,比如3·15晚会、国际幽默艺术周、CCTV相声大赛等, 要把它们打造成品牌。形势喜人,但是在喜人当中,新人少、新作少,缺少打动人的、有代表性的和划时代的作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静下心来,找找创作和表演上存在的问题。
创作存在什么问题
纵观当下的相声创作,主要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不足:
作品似曾相识。现在这些作品为什么打动不了人,为什么让人记不住?就是让观众觉得老是似曾相识,多多少少有别人说过的影子。首先是题材。相声能关注的问题太多了,但是过去写的面太广,我们自己把自己的路都堵死了。写违反交通规则的,写不过《夜行记》,就写《新夜行记》;掉老虎洞的写不过《虎口遐想》,就写《新虎口遐想》。只要一触到某一题材,过去的很多作品就出现在脑子里。无论是写导演,写不正之风,写广告,都跟别人的相似。在创作过程当中,总是顺着成名作品的路子,创新不够。什么问题?缺乏第一手新鲜的素材,缺乏真正的深入生活。前些日子我看了冯巩演的电影《别拿自己不当干部》,创作得非常好,好就好在“生活”,观众反映都好,讲出了老百姓自己的问题,题材抓得很新。当然如果他写的是相声,我更要为他叫好。
表演手法陈旧。我跟李文华老师的组合刚出来的时候,很多人觉得眼前一亮,他们认为一个年轻人跟一老头这种人物关系非常清新,没有一点旧的俗的东西。这种老少配在当时的相声界形成一个特点,有很多人模仿。包括于世德老师和师胜杰老师的合作,也包括李国盛老师和笑林的合作,甚至到后来王谦祥老师跟李增瑞老师的合作,都类似于李文华老师跟我当时合作的这种新型的关系。但现在我们的演员甲、乙两人之间没有一个特别新型的关系,基本上还在延续旧的模式,因而人物的性格就不鲜明。表演手法的陈旧直接影响到演出效果。为什么小品火爆?因为小品一上台就有鲜明的人物关系,不管是通过穿衣服、戴帽子,还是不伦不类的装扮,一下就把人物性格非常鲜明地交代出来,让观众迅速了解:张三和李四怎么回事,李四跟王五又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感觉到现在我们相声的人物关系不鲜明。当然一捧一逗是最原始的,中规中矩演都是这样,但是我们想出新的话,就必须有新型的带有鲜明时代特点的人物关系,这种人物关系怎样设置,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语言不精彩。一段相声听下来,虽然也都是相声语言,但是听着没有感觉,这就是因为语言不精彩。侯宝林大师的“我这自行车,除了铃不响哪都响”,大家都记住了,因为这句话精彩;《捕风捉影》中看门大爷说,“先别说,这事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让人逮着就有,让人逮不着就没有,只要女方不告,什么事都没有”,这就很精彩,虽然也是很平常的几句话,但是这经过了提炼,是语言当中的结晶。为什么相声叫语言艺术,就是因为它的语言精彩。现在为什么二人转那么火爆?那就是有绝活,这个绝活就是它精彩的地方。所以我说语言不精彩是我们现在的主要问题,这也是我们很多作者,尤其是初学作者有的时候想不到的地方,也是我们一些老作者不愿意多想的地方。
缺乏情节构思。相声和曲艺作品每一段中必须有你始料不及之处,必须有出新之处,要有让读者出乎意料之外、比读者高明一点的内容。这种构思的巧妙本身绝对是出现喜剧因素和结构的地方。比如说《虎口遐想》,就是在构思上出的新,构思这样一个独特的环境,在这样一种环境当中再解决问题。有作者寄给我的作品写了这样一个问题:妈妈和媳妇同时掉到河里,只能救一个人,到底先救谁?这个问题肯定引人产生兴趣,因为这是不能自圆其说的,它不合理,本身是个悖论。有一个著名的悖论:国王对囚犯说,你说一句话,这句话要是说对了的话,我就饶了你,你要说错了,我就杀了你。囚犯就说:国王要杀我。这就形成一种悖论,不管国王做出什么决定,都肯定是不对的。悖论是在实际情况下根本解决不了的一个问题,哲学家们反反复复研究各种各样关于悖论的实例。我们在情节构思中如果能给自己设计一个带喜剧性的悖论,那就产生效果了。过去的作品比如马季老师的《宇宙牌香烟》,常宝华老师的《帽子工厂》,还有戏说经典的李金斗的《武松打虎》,都有非常好的艺术构思。如果构思不好,匆匆忙忙下笔的话肯定不行,现在很多相声存在的主要问题就是没有很好地构思故事和情节。
对传统作品缺乏分析。第八次文代会上胡锦涛总书记对文化艺术提出了全面的要求,他说,“推进文化发展,基础在继承,关键在创新。继承和创新,是一个民族文化生生不息的两个重要轮子。”两个轮子驾着车走是很平稳的,一个都不能偏废。对传统怎么样去继承需要分析。赵世忠老师去世的时候,媒体采访我,问我对赵世忠老师如何评价。我说赵世忠老师是我们相声界当中辈分比较高的一位老艺术家,他出生在旧社会,但是他身上很少有旧的东西,他表演上没有旧的东西,人与人关系上没有旧的东西,对艺术的认识上没有旧的东西。因为他坚持说新演新唱新,从一个旧艺人成长为一个人民艺术家。相反,现在一些年轻人,生长在新社会,学习在新社会,演出在新社会,却是一身旧的东西,他们比那些“老人”还老。那些从旧社会来的人以演新为荣,现在年轻人则打着所谓学习传统的旗号,演的都是一些被老艺人抛弃到角落里的东西。
如何有分析、有选择地继承传统
今年有一期《曲艺》杂志在卷首语中提出了相声演员自律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写这篇文章,是因为在外地我看到了一台相声演出,非常不像样,我为之脸红。为此,相声专家委员会提出了相声演员要自律的呼吁,要大家自觉地反对“三俗”,抵制丑陋低俗的东西侵蚀我们健康的肌体。
当然,大家对传统有期待,对传统好的东西有希望,而且能满足一些人的欣赏情趣,这也不能忽视。传统有很优秀的东西,它能够丰富我们自己的创作与表演基础,但是传统的东西不能一概而论。《中国传统相声大全》是我组织编纂的,我觉得我们传统相声中有相当一部分都不是优秀的,表演传统相声的前辈们各有千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把最优秀的东西继承下来。相声是由市民艺术发展起来的,市民由农民转化而来。中国历史上的农民是一个保守、封建、传统意识非常强的一个群体,发展到市民阶层后,因为市民接触的面广,他就开始看不起这个,讽刺那个,揶揄他们过去的贫穷和落后。市民艺术带着民间艺术的特点,它较城市文学艺术的发展又低一层。这就是为什么相声和曲艺虽然随着时代在进步,但相比于其他文学艺术来讲还是低一层的原因。比如汉代的乐府民歌描绘的是《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焦仲卿这样的忠贞爱情故事,而在他们几百年以后,单口相声比如《双槐树》,还是站在一个落后阶级的层面,去讽刺新人对爱情的追求。在城市艺术发展的过程当中,我们相声艺术品位还是比较低下的,这就要求我们提高自觉意识,提高我们整体的品位。在继承传统时正确分析传统艺术哪些是好的、哪些是不好的,这是我们的任务。我们这代人要弥补这个不足。
我在为大学生讲《中国曲艺艺术魅力》这一课时,曾以李润杰老师的《抗洪凯歌》为例。李润杰老师为了表现人们对洪水的蔑视和洪水肆虐的势头,他说:“那洪水,要在天津城里转一转,它要在胡同里面串一串,它要把工厂的机器涮一涮,它要把自来水给换一换,它要在阳台上站一站,它要把整个天津看一看。”“看一看”、“转一转”、“涮一涮”,用词非常精巧,这应该是我们曲艺优秀的传统,文学家也不一定能用得如此之好。这就是中国曲艺艺术语言的魅力。而相声艺术现在的危险就是正在丢掉这些东西,不继承这些优秀的东西,而去捡一些俗的东西。因此要提醒大家注意,对传统作品一定要科学分析。
知识层面低、素质差,影响了作品的质量。知识层面低,素质不高,这也是我们相声队伍的一个特点。马季老师遗作的封面上依然有他那句话,“我曾经说过一句话,被所有的媒体都报道过,我热爱相声艺术,但是我不喜欢这支队伍。”马季老师走了,但他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个月,留下了这句话。纵观马季老师的一生,你能说他不热爱相声吗,你能说他没有为相声艺术事业奋斗吗?解放以后无论是在哪个历史阶段,都有马季老师优秀的作品。歌颂社会主义建设成就的有《找舅舅》,反映乒乓健儿第一次获得世界冠军的有《3比0》,歌颂中国登山英雄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有《登山英雄赞》,歌颂农村新变化的有《女队长》,粉碎“四人帮”以后有《白骨精现形记》、《舞台风雷》,改革开放以后有《五官争功》、《宇宙牌香烟》、《好啊好》、《吹牛》、《高层饭店》等一系列作品。但是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热爱相声,但是我不喜欢相声这支队伍”,而且至死不渝,仍然坚持这个观点,这里有恨铁不成钢的成分!这值得相声队伍深思,值得我们相声作者深思,值得我们每一个从事相声事业的人深思。马季老师在书的最后还有一句话:“我要用在中国曲艺牡丹奖颁奖晚会上所讲的这句话作为我这本书的结尾,我愿意在这里表示,愿把我有限的生命,和同志们一起携起手来,为相声的尊严,为相声曾有过的辉煌,为相声美好的明天,站好最后一班岗。”去年的国庆,他在CCTV相声大赛中看到了一对年轻的研究生在演相声,从他的那种由衷喜爱的心情,我可以体会到他心里的忧虑是什么,他思考的是什么。他对我们相声队伍的素质是有担忧的。
牛群在某地参加一个活动,别的行当的演员来演相声,有许多人演的都是我们的臭活、荤活,这让他看了非常辛酸,他站起来大声地疾呼,说我们相声有更好的东西,你们为什么要学这个?现在有些人在为一些低俗的相声摇旗呐喊,鼓励要颠覆。颠覆什么?这是在颠覆我们中国曲艺优良的传统,颠覆已经被老艺人实践证明正确的一条道路。所以我们自己如果没有文化的自觉,我们何去何从?
我们应该写什么样的作品
我们必须要谈谈大道理。这个大道理对我们有启发性和指导性的意义,这就是怎么建设和谐文化。我们构建和谐社会,需要有和谐文化来支撑。报纸上有一篇文章写道:“和谐文化以崇尚和谐、追求和谐为价值取向,融思想观念、思维方式、行为规范、社会风尚为一体,反映着人们对和谐社会的总体认识、基本理念和理想追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和谐文化既是和谐社会的重要特征,也是实现社会和谐的文化源泉和精神动力。无论是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还是人与人的团结和睦,乃至人自身的心理和谐,都离不开和谐文化的支撑。”这段话对我们的艺术实践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康松广写的相声《颠三倒四》就反映了某些人自身心理的不和谐,写法也非常有新意,是很有创新的一段相声。人心理不和谐、说话颠三倒四,就跟精神病一样。这段相声所反映出的内容,都是在心理不和谐的状态下所产生的各种各样的疑问。你说主人公没有思想吗?他虽然说的话谁都不挨谁,但是他充满了对社会某种公众舆论的认知,并以颠三倒四的方式表达了出来。“因此,建设和谐文化,是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内容和基础工作,有利于巩固社会和谐的思想基础,有助于培养协调发展思想艺术的思维方式,也有利于化解社会矛盾。”这里提到了“有利于化解社会矛盾”,我觉得我们的曲艺形式就是跟老百姓谈天说地、促膝谈心,对于化解矛盾起到重要作用,所以曲艺艺术可以说是和谐文化建设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为建设和谐文化出力,曲艺应该怎么做
首先要树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当前社会呈现出价值取向多样化的趋势,但是核心的价值不能改,社会主义性质不能改。好的仍然是好的,坏的仍然是坏的;美的是美的,丑的是丑的。
第二是要继承传统文化当中的和谐思想。注重和谐、求同存异是我们民族文化思想的精华,它影响着我们中华民族的思维方式、心理结构、价值选择。我们创作作品一定要遵循民族传统的欣赏方式,不能写得太离谱,不能脱离民族的欣赏方式。有人说政治和性是讽刺、幽默和搞笑的重大方式,如果不把讽刺政治、不把性描写突破,永远不能有真正的幽默。这种说法体现的不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的和谐理念,不是我们民族传统的心理欣赏价值。我们的老祖宗在这方面有自己的选择,并且一代一代传至今天;我们中华民族有自己民族文化的优秀传统,这种优秀传统美德表现在我们的作品当中,表现在我们所描写的人和事件当中,表现在我们作者对事物的基本看法当中。所以在这点上提醒大家注意,所谓新的观念、颠覆的理论,不属于中华民族的传统和谐理念。
第三是要立足于生活实际、以人为本。构建和谐社会不是静态的,而是动态的;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是一个自我完善的过程。体现在过程中,是由浅入深、由表及里;体现在每一个个体中,是以人为本。在创作中我们就提倡一定要写生活中的人,写人就一定要有生活原型,不能凭空杜撰。
第四以“新”为核心,出精品、出人才。2005年,在中国曲艺家协会工作会议上,我们提出了“大曲艺”的战略思想,就是:在遵循曲艺艺术本质和特征的前提下,用新的表演形式、新的作品和新面孔的出现,来丰富我们的曲艺创作,发展我们的曲艺事业,然后用新的作品和新人、新的表演形式来塑造“大曲艺”的形象,即“一大促三新、三新塑一大”。
怎样做到创新
要坚持写新唱新。有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社会有一种论调,认为主旋律为中心,影响到文艺创作的发展。我认为中国曲艺艺术必须还要老调常弹,一定要说新唱新。因为新的东西能给我们新鲜的认识,能给人新时代新风扑面的感觉。我们的相声、小品,我们的曲艺如果不新的话,总让人感觉是拿了一把扇子、穿着大褂,在陈旧的舞台上回顾一百年以前的事情。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们要说新,我们要唱新。新时代新的东西太多了,指导我们的东西也太多了,坚持歌颂新生活、针砭时弊,永远是我们曲艺作者的重头戏。
要坚持以小见大。还是要写小事、以小见大。所谓以小见大本身,就是要用人物的形象、事件的形象,用形象的语言来描写一些大的社会现象。比如有农民说:现在种地可好了,不但不交钱,还给钱,一亩地现在一年好几十块,今天的中国农民,是中国历史上最幸福的农民!老百姓说现在种地不收税了,孩子上学不交费了,医院看病也不贵了,都是农民发自肺腑的语言。再如西北的母亲水窖,那些背水的故事非常感人,咱们应该写写劝人方儿,号召大家帮助她们。这些新的风气、新的东西重要的是通过生活中的小事件表现出来。
要坚持雅俗共赏。所谓雅俗共赏的问题,关键是雅。曲艺作品怎么样雅化?我今年去美国演出的时候,听到一些团体在美国的演出受了一些挫折。当地的报纸反映,说他们没有把美国的市场分析好,他们的表演是拿瞎子、瘸子等人物来搞笑,那是在美国社会受尊重的人,因而演出不受欢迎。实际上我们的社会也有同样的道德标准,不能用生理缺陷去讥讽残疾和智障人士,今后我们的作品一定要杜绝此类现象,提高自己,塑造自己的良好形象。
要坚持改革创新。上世纪70年代的全国曲艺调演中,黑龙江的节目在当时吹了一股新风,无论是二人转、相声、皮影,整个编排都很新颖,因此在当时广受好评。曲艺作品靠着一个字取胜,就是“新”。这是一条被实践证明非常正确的道路。但最近有些曲艺团的节目让人觉得老、觉得旧。那个时候新鲜,现在老旧,说明我们现在的创新能力差了。前不久,中国曲协组织了中国曲艺精品周、曲艺周一共五场演出,从这五场演出可以清楚看出,哪些团体用心了,哪些团体不用心,哪些团体在创作上有新思维,哪些团体还是因循守旧的套路。我们将来创作中的创新,一定要在文化深度和思想厚度上下工夫。
我们在写作过程中如何去选择、寻找题材,重要的是先提高我们作者的标准。一定要把我们的认识提高,把我们整个曲艺艺术的品位提高,再把作品反馈给社会。要把曲艺艺术提升一个档次,打造品牌。大家一起用新的思维,寻找新的方向,增加精品的数量,增加我们的厚度,把整个曲艺平台搭得高高的,让所有的人眼睛都能看得到,不能让优秀演员埋没在芸芸众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