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发展质量理论视角下的数字经济 与高质量发展
宋 洋
(中国社会科学院，北京 102206)
摘 要： 数字经济是以信息为基础要素的经济形态，信息的边际收益递增使得数字经济具有高成长性、强扩散性和降成本性等主要特征。以经济发展质量为核心概念，分析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内涵，并从“外在表现”和“内生动力”两个维度界定提升经济发展质量的主要目标。同时，基于数字经济的主要特征，分析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质量外在表现和内生动力的影响。结果表明，数字经济在多个维度和层次上促进经济发展质量的提升，应通过体制机制创新发挥数字经济在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关键词： 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经济发展质量；边际收益递增
中共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这为中国经济进一步发展指明了目标和方向。为落实好中共十九大关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精神，必须不断加强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推动新经济形态的快速发展，通过创新水平更高的新经济形态与传统经济的融合，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提高经济运行效率，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目前，以互联网和大数据技术为核心的数字经济蓬勃发展，《2017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报告》指出，2016年美国的数字经济规模超过10万亿美元，占GDP比重超过58%，而且全球主要发达国家(美、日、德、英)的数字经济占GDP比例均在50%左右。根据国家网信办发布的《数字中国建设发展报告(2018年)》，2018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为世界第二位，达到31.3亿元，占GDP的34.8%，中国数字经济虽然规模较大，但GDP占比明显低于主要发达国家，拥有巨大的发展潜力。数字经济在技术创新能力、产业融合能力、市场扩张能力等多方面具有的明显优势，[1]显示出其在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因此，系统地归纳数字经济的本质属性和主要特征，并结合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内涵和具体要求，从理论上分析数字经济对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实践意义。
一、数字经济的理论实质和主要特征
“数字经济”的概念由经济学家唐·泰普斯科特(Don Tapscott)于1996年提出，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Nicholas Negroponte)在《数字化生存》一书中进一步研究了信息技术的发展趋势、应用前景和商业价值，引起广泛关注。美国政府从1998年起，每年以“数字经济”为主题发布了多份研究报告，积极推动数字经济在美国发展。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为摆脱经济衰退的不利局面，多个国家制定了数字经济发展战略，以期通过数字经济的发展带动经济增长速度提升。近年来，我国也高度重视数字经济在促进经济增长、优化产业结构、扩大就业规模等方面的作用，并逐步做出重要部署。2015年3月，政府工作报告提出“互联网+”计划，2016年3月，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提出促进共享经济发展，同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十六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要加大投入，加强信息基础设施建设，推动互联网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加快传统产业数字化、智能化，做大做强数字经济，拓展经济发展新空间”，2017年10月，数字经济的概念被写入十九大报告[2]，这些充分体现了促进数字经济发展的重要性。
综上所述，法律是确保一国社会秩序防止混乱的手段，也是国际交往中解决冲突的工具，只是确保一国社会秩序的国内法只须反映本国的社会生活，保障国际交往的法律则要求符合两国乃至多国的利益诉求，为此主权国家可以选择共同协商制定国际法的方式出台保障经贸合作的规则，也可以以国内法互相趋同的方式实现经贸合作的有序性。殖民时代的宗主国就是直接强行趋同“国内法”；后来的美国则双管齐下，一面主导国际法制定，一面促使有关国家趋同国内法；现在的主权国家基于“地球村”的局面，则逐渐走向法律自发趋同的道路，既积极在国际法层面协商共同规则，也重视国内法层面的互相趋同。
(一)数字经济的理论实质
为深入分析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的作用机制，需要首先厘清数字经济的概念和理论内涵。大量文献在这方面进行了相关研究，形成了四种主要的理论视角。一是从经济活动的角度理解数字经济。例如，2016年的《G20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提出：“数字经济是指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这类观点认为数字是数字经济的核心要素，强调信息网络和通信技术在数字经济中基础性作用，也认识到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的积极作用，但是，这类研究通常缺乏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作用机制的深入研究。二是从投入产出的过程分析数字经济，认为数字经济是各种数字化投入所带来的全部经济产出，数字化投入包括技能、设备和其他中间数字化产品，[2]这种观点对数字经济的产出过程进行了分析，有助于厘清不同类别数字化产品在数字经济运行过程中的作用，但是，未能对数字经济的本质属性进行深入分析，因此难以系统概括数字经济的主要经济学特征。三是从组织结构的角度研究数字经济，例如有文献指出，数字经济可以看作是基于互联网、移动通信设备等数字技术所实现的全球化网络，[2]这类观点强调了数字经济的组织形态，为在微观层面分析数字经济提供了理论启发，但是对数字经济的要素构成、运行效率、产品效用等主要经济学概念缺乏深入分析。四是从经济效率角度分析数字经济，提出数字经济是基于信息技术，以资源配置优化为导向的人类经济活动，[3]这类观点强调了数字经济对经济效率的提升，体现了数字经济最重要的属性，对进一步分析数字经济在促进高质量发展中作用提供了重要理论启示。
通过对已有文献的梳理可以看出，数字经济以数据为基础要素，基于信息技术实现生产效率的提升，并提供数字化的产品和服务。在经济形态方面，数字经济具有高连通性，通过互联网技术加强了微观经济个体之间的联系，形成复杂的拓扑结构，同时，数字经济的高渗透性又为传统经济带来深刻变化，经由一系列“互联网+”的融合发展，传统产业的经济形态也发生了显著改变，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程度的提高，极大提升了传统产业的生产效率。从本质上看，数字经济是以数字化的信息为基础要素的经济形态，在这种经济形态中，通过信息技术，主要包括信息的收集、存储、处理、传输和显示，产生数字化的产品和服务，作为直接消费品或生产过程的中间产品再次进入经济体系。因此，本研究认为数字经济实质上是以信息及相关技术为核心的经济活动，信息以数字的形式在数字经济中发挥基础性作用，在消费和生产过程中持续产生新的信息，实现数字经济的扩张和演化。
(二)数字经济的主要特征
数字经济的特殊性主要由信息的属性决定，信息与传统的生产要素(例如，土地、石油等)有显著的差异，大量信息的积累有助于产生知识，从而获得更高的价值产出，并且信息规模越大，产生知识的精度越高，商业价值也相应急剧增加，因此，数字经济呈现出边际收益随规模递增的特性，这决定了其具有高成长性、强扩散性、降成本性等重要特征。
1.高成长性。由于信息随规模增加呈现出边际收益递增的特性，因此信息拥有量越大，单位投资回报越高，这使得数字经济存在天然的扩张倾向(1) 梅特卡夫效应，即网络价值与节点数量的平方成正比，也说明了数字经济的这种特性。 。根据IDC(国际数据公司)的调查结果，2011年全球数据总量约为1.8ZB(2) 1个ZB相当于约十万亿亿个字节。 ，2015年为8.6ZB，而2017年涨到了21.6ZB，2017年约为2011年的12倍，目前全球数据量以每年40%的速度稳定增长，[4]远高于全球GDP的实际增长率。另外，数字经济中的初创企业成长速度较快，催生新企业、新业态不断涌现。例如，2015年9月成立的“拼多多”，将主要目标客户定位于中国三四线城市居民，用不到三年的时间，迅速获得了3亿用户，同时基于庞大的客户群形成了继续扩大市场规模、增加研发投入的巨大需求，吸引了大量资本投入，最终拼多多于2018年7月在美股上市，市值高达288亿美元。事实上，在互联网行业，众多小型初创企业快速成长，并不断完成重组更迭，在这个过程中实现了整个行业的快速增长。
以此而论，第九届四川文学奖的评比过程难称严谨。虽然主办方否认“主任给副主任评奖”，但主办方同一部门中兼具“裁判员”和“运动员”是不争的事实；关于“随意增加获奖名额”，尽管主办方作出了“儿童文学奖项出现空缺”的解释，但并未平息“随意增加名额”的质疑；至于“评奖结果不公示”，更是以主办方直接道歉告终。总而言之，外界质疑并非捕风捉影，深陷舆论漩涡之中的主办方，自然不能视若无睹。
2.强扩散性。数字经济是将信息作为基础要素的经济形态，通过信息技术可以将传统经济中产生的信息进行收集、存储、传输、处理，从而实现数字经济与传统经济的融合，实际上，这一融合过程随着信息采集和物联网技术的发展，逐渐变得更加便捷，数字经济向传统经济的扩散效应不断增强。同时，信息技术在向传统经济的渗透过程中，通过数字化、智能化迅速提高生产效率，在市场竞争环境下，促使整个行业迅速接受数字经济与传统生产方式的融合，从而进一步加强了数字经济的扩散效应。另外，数字经济的发展需要持续的大规模研发投入，因此行业创新能力较强，而技术创新具有很强的扩散效应，这也构成了数字经济向其他传统产业扩散融合的潜在动力，并且，这种扩散方式还促进了传统经济知识密度的提升，这也从一个侧面支持了数字经济提升生产效率的观点。[5]
根据问卷统计结果，分别计算疲劳状态，任务负荷以及加班相关感受平均值及其与疲劳因素的相关性，保留其中与MFI-20和NASA-TLX显著相关条目，再通过检验统计量(Kaiser Meyer Olkin，KMO)检验和Bartlett’s检验评估这些条目是否适用于海员疲劳分析。
二、经济发展质量的分析框架
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影响的研究，通常将重点放在信息技术对经济增长的作用，[7]这类文献主要从数量关系和作用机理两个层次进行研究。在数量关系研究方面，通过分析信息化程度指标与经济增长的关系，[8]从而判断信息技术对经济增长的作用，这类研究虽然分析框架清晰，但是并未得到一致性较高的结论。[7]在作用机制研究方面，通常从消费者行为习惯、企业盈利模式、市场结构等角度进行分析，[7]探讨数字经济产品的大规模应用对市场的影响，这种影响又进一步对经济增长产生作用。另外，近期还有学者注意到数字经济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关系，并且对要素配置、经济效率等重要因素做了分析，[8]但是研究视角未能突破经济增长的范围，缺乏对高质量发展这一概念的全面分析。中国经济转向高质量发展是一个综合性、多维度的目标，要分析数字经济对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必须明确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内涵和具体要求。
(一)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内涵
经济高质量发展这一政策性目标被提出后，大量学者从“质量”的概念出发进行了深入研究。[9]任保平对经济增长质量进行了长期研究，认为经济增长质量是在数量增长到一定阶段时，经济的效率、结构、稳定性、福利分配、创新能力等方面得到提升，从而促进经济长期增长的结果。[10]钞小静和任保平将经济增长质量的外延界定为“与经济增长紧密相关的经济方面的内容”，[11]并从经济增长的结构、稳定性、福利变化和成果分配、资源利用和生态环境这四个维度设计指标体系进行量化研究。还有文献从经济学的基础理论，提出质量的含义“是指产品能够满足实际需要的使用价值”。[9]通过对已有研究的梳理可以看出，对经济质量层面的理解，当前主要观点通常认为要从多个方面进行分析，即经济发展质量的理论内涵具有多样性和丰富性的特点，并且经济发展质量更多地要关注经济活动的实际价值。
经济发展质量是对经济发展过程做出的一种价值判断，其理论内涵应包括三个维度：经济维度、过程维度、价值维度。第一，经济维度。经济发展体现了一个经济体(或经济区域)多方面的提升和改善，即经济发展不只包括GDP在数量上的增加，它具有全面性、系统性和多目标性等特点，需从多个角度理解和把握经济发展质量的理论内涵。第二，过程维度。经济发展应看作是一个连续变化的动态过程，某一个时间点上的发展状况，既体现了上一阶段的发展成果，又为下一阶段的进一步发展创造了条件，经济发展是一个不断创造发展条件的连续过程，对这一过程的研究既要观察经济发展的外在表象，还应分析与此对应的内在因素，将资源禀赋、制度环境、经济结构、技术水平等关键因素内生化至分析框架内，通过对这些变量的深入研究把握经济发展质量提升的一般规律。第三，价值维度。经济发展的结果并不是简单地通过某个数量指标进行衡量，而是要基于发展目标对经济产出的实际价值进行判断，通过特定阶段下经济产出对实际需要的满足程度判断经济发展质量。新发展理念中的“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个方面是在深刻分析国内外发展大势的基础上形成的，是针对我国发展突出问题和矛盾提出的，[12]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本文以新发展理念作为经济发展质量的价值判断依据，用以明确提升经济发展质量的具体要求。
本文以“经济发展质量”这一概念对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内涵和具体目标进行界定：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与提升经济发展质量在理论内涵和具体目标上具有一致性，因此研究经济发展质量的提升等价于对高质量发展的研究。
(二)高质量发展的具体目标：EPED模型
通过对经济发展质量的分析，界定高质量发展的具体目标。经济发展质量可以从两个方面进行分析，第一方面是经济发展质量的外在表现(External Performance，EP)，第二个方面是支撑这种外在表现的内在因素，即内生动力(Edogenous Dynamics，ED)，内生动力对外在表现的支撑作用体现了经济发展动态过程中的逻辑关系，结合这两个方面对提升经济发展质量的具体要求进行归纳，建立分析经济发展质量的EPED模型(如图1所示)。
2.数字经济提高创新能力。数字经济的发展有助于创新能力的提高。一是数字经济本身涉及知识密度较高的众多领域，例如互联网、人工智能、3D打印等，这些领域集中了大量研发资源，具有较高的研发强度和较强的创新性，因此数字经济的发展直接提升整个经济体系的创新能力。二是数字经济具有强扩散性，使得传统产业不断吸收数字经济的新技术，这促使传统行业进行相应的创新，以适应新技术的应用，即数字经济通过扩散效应对传统行业产生了创新激励。三是数字经济使交流更加迅捷便利，同时也改变着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方式，这使得组织内部的交流模式发生转变，从而促使企业和政府加强管理创新，在新的模式下提升组织运行效率。
图 1经济发展质量分析框架(EPED模型)
模型中的“内生动力”(ED)显示了达到当前经济发展质量水平所应具备的内在因素，同样由六个方面构成，分别是增长动能、创新资源(3) 创新资源是指可以用于实现技术创新的知识，反映了潜在的创新能力。[13] 、风险防控、市场机制、教育机会、治理能力。增长动能体现了实现经济增长的直接动力，是支撑经济增长的内在因素；创新资源是实现创新能力的必要条件，只有具备较为丰厚的创新资源储备，才能促进创新能力的切实提高；风险防控和市场机制，这两个方面体现了经济体(或经济区域)的发展环境，是各类发展要素得以发挥作用的基本保障；教育机会显示了发展中人的重要性，尤其是人口素质对于经济发展的关键意义；治理能力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政府作为经济治理和公共服务部门在经济发展中的基础性作用。因此，经济发展质量中与内生动力对应的这六个方面，体现了经济持续发展、运行质量提高所需的基础性资源和必要条件，从内在支撑因素的角度体现了新发展理念的基本要求。
5.数字经济提高生活水平。数字经济的发展对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产生积极作用。一是数字经济的高成长性能够不断产生新的数字产品和服务，满足生活需求，并且数字化产品的边际成本较低，有利于实现大规模推广，增加数字产品的受众数量。二是数字经济具有明显的范围经济效应，基于先进的搜索和匹配技术，实现对小众商品的获取，提高对需求满足的精确程度。三是数字经济的强扩散效应使得数字经济的产品和服务能够迅速进入日常生活，提高生活水平。四是数字经济有助于提升经济效率、扩大就业规模、提高收入水平，这些间接促进了生活水平的改善。
三、数字经济对提升经济发展质量的作用机制
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质量外在表现和内生动力的作用，显示了其对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根据EPED模型关于提升经济发展质量的说明，进一步分析数字经济主要的特性(高成长性、强扩散性和降成本性)对提升经济发展质量具体目标的作用，有助于系统性揭示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质量产生影响的作用机制。基于这一思路，建立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质量影响的分析框架(如图2所示)。
2.融合发展与单向嵌入发展的扬弃。维护和实现国家统一必然涉及中央与相关地方之间相对特殊的关系，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自然产生单向性嵌入发展的模式惯性，如对边疆民族地区的“援建”、对港澳台地区的单向投入等。此类单项式政策有较强的针对性并取得了一定效果。但从长远来看，双方互动发展的不足制约了发展的可持续性，也难以在利益的一体性上得到深入和拓展。在这个意义上，融合发展是对单向嵌入发展方式的扬弃。通过积极的双向互动，融合发展打破以往受惠方与施惠方之间简单的二元关系，各方作为共同发展的主体身份被明确。同时，各方成为共同发展的参与者、共同利益的分享者，各方休戚以共的命运共同体意识得以培育。
图 2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质量的作用机制
(一)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质量外在表现的作用
1.数字经济提升经济绩效。数字经济的发展对经济绩效的提升产生促进作用。一是数字经济具有高成长性的特点，当企业规模增加时，有利于获取更多信息资源，在信息边际收益递增的驱动下，能够快速吸引大量资本，从而带动经济增长。二是数字经济能产生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效应，有助于繁荣消费市场，通过增加实际需求拉动经济增长。三是数字经济通过产业融合提高传统经济的数字化和智能化程度，进而提高整个经济体系的运行效率，这也促进了经济绩效的提高。四是数字经济通过降低交易成本，克服市场的信息不对称，增加市场良性竞争，使优质产品和服务被广泛获取，对劣质产品产生挤压效应，逐渐提升优质产品的盈利空间，从而对经济绩效的提高产生积极影响。
在EPED模型中，“外在表现”(EP)主要体现经济发展质量在结果层面的内容，由六个方面构成，分别是经济绩效、创新能力、协调发展、生态文明、生活水平、公共服务。其中经济绩效直接体现了经济发展质量中经济层面的理论含义，是对发展过程中经济产出水平的展示；创新能力、协调发展和生态文明，这三个方面分别对应新发展理念中关于“创新、协调、绿色”目标和要求；生活水平和公共服务这两个方面与新发展理念中“共享”的概念具有较强的一致性，既要包含逐步实现共同富裕的要求，又要体现不断改善公共服务的目标。因此，经济发展质量外在表现的六个主要方面，在价值判断上与新发展理念的要求高度契合。
“就我认识的居民里面啊，平时反映多的，还是旧小区。 他可能会讲我们的小区有点旧哦，不知道政府什么时候出钱给我们盖新的，我们这个电线老化了，消防设施也没去修，没有消防栓和灭火器，设施老旧又不齐全。 那个房子，你像我们这里楼梯一来，就看到消防栓，消防水带，配消防水枪，都很齐全。 人家房地产商就要求消防设施要齐全。 九几年的房子，哪里有要求那么多。”
3.数字经济促进协调发展。数字经济能够对协调发展产生积极影响。一是数字经济产生较强的规模经济效应，从而使更多人口纳入数字经济产业，有利于增加就业，改善收入分配状况，例如，数字经济与物流产业向结合，显著增加了对快递服务人员的需求量，提高大量非城镇人口的工资收入。二是数字经济的发展将不同地区进行了高效率的信息互联，增加了各地区之间的交流程度，这有利于不同地区发挥比较优势，加快经济发展，从而克服地区之间的发展不均衡。三是数字经济本身是一个快速发展的产业，相对落后的地区有可能通过发展数字经济促进经济增长，从而减小与发达地区的差距。
《绿野仙踪》整体上以主人公冷于冰求仙得道的故事作为主线，先在前十回讲述冷于冰从仕途不得志到看破红尘，再到四处访道，终于获得道术的过程；之后遵照火龙真人“广积阴德”的指示将度化众人的故事串联起来，形成一个整体，最后以冷于冰得到敕封上仙结束。这与《西游记》等神魔小说的结构基本一致，只是《绿野仙踪》中的故事有先后顺序，各个故事之间有承接关系，不能随意调换。
3.降成本性。信息的边际收益递增使得数字经济具有降成本的特性。(1)数字经济具有较强的规模经济效应。信息的价值有很大一部分来信息之间的相互关系，信息量越大，信息增量带来的边际收益越高，这增强了数字经济的规模经济效应。(2)数字经济能够增强范围经济效应。范围经济的产生源于不同产品在生产、销售环节上的相关性，相关性强的产品之间容易产生范围经济效应，而数字经济在信息搜索和数据分析上实现了巨大的技术进步，从而将传统范围经济的中相关性不明显的产品之间建立了联系，在整体上增强了范围经济效应，同时也使得大量小众产品能够与热门产品一样被消费者轻易获取，实现了销售市场中的“长尾效应”。[6](3)数字经济显著降低了经济运行中的交易成本。交易成本产生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信息的不对称，而数字经济的优势体现在对海量信息的获取和分析上，随着数字经济渗透至经济体系的各个方面，整个经济运行的交易成本会随之降低，例如贵州“货满满”将大数据、云平台和移动互联网应用于货运，实现了对全国货物和货车的精确匹配，降低了物流行业的交易成本，进而降低了整个经济体系的能源消耗和碳排放。[2]
1.数字经济促进增长动能提升。增长动能是指经济的增长潜力，与投资规模密切相关，数字经济的发展对经济增长动能的提升具有积极作用。一是数字经济本身具有高成长特性，为达到足够规模，信息技术类企业通常需要大量的投资，即数字经济的发展增加了投资规模，事实上，这与数字经济的高成长性在逻辑上具有一致性。二是数字经济的强扩散性，促进信息技术与传统产业融合发展，这个融合过程需要将数字经济的产品和服务应用于传统行业的生产或销售，需要对传统产业进行投资，提升技术能力，从投资的角度看，这促进了传统经济的投资，有利于经济增长动能的提升，从生产能力的角度看，数字经济通过扩散效应，提升了传统经济的技术水平，增加了经济的潜在增长能力。三是数字经济能够降低经济运行的交易成本，提高经济资源的配置效率，这也是提高经济增长动能的重要方面。
在养殖场选址建设时，必须合理布局、科学规划、合理划分区域，强化各类财力、物力的应用，合理改造猪舍，严格分离管理区、生活区、生产区，完善消毒设施与隔离设施。经济条件较差的养殖场，病死的生猪应做到无害化处理，完善规章制度，参照本地疫情现状，制定完善的免疫程序，保证饲养管理的科学性，确保全市范围内的生猪养殖均可得到健康、稳定的发展。依据养殖规模和养殖现状，做到合理划分、科学区分，完善饲养管理措施，合理划分责任。
6.数字经济提升公共服务水平。数字经济的发展对公共服务水平的提升具有促进作用。一是数字经济的产品为提高公共服务水平提供了更先进的技术手段，例如，“智慧城市”概念的提出显示了信息技术快速发展下公共服务模式的创新，[14]这种新的模式能有效提升公共服务水平。二是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尤其是移动互联技术的普及，每位移动终端用户都可以即时采集、传输多种信息，这有助于民众对公共服务部门进行监督，从而激励服务水平的提升。三是数字经济有较强的规模经济效应和范围经济效应，从理论上看，这些特性应用于公共服务场景，有助于扩大公共服务的规模和服务种类，即增加服务供给，从而提高公共服务水平。
(二)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质量内生动力的作用
4.数字经济利于生态文明。数字经济的发展有利于生态文明建设。一是数字经济本身是环境友好型产业，污染排放较少，数字经济的发展能在一定程度上挤压传统经济，从而在总体上达到降低污染排放的效果，并且，较好的生态环境更有利于吸引数字经济行业的投资，这又反过来激励生态文明建设。二是数字经济的强扩散性，使得数字化、智能化技术能够快速与传统产业融合，提高了经济效率，降低了对传统要素的投入和使用，例如，精准农业通过信息技术对灌溉、施肥进行精确控制，降低对灌溉用水和化肥的使用，有效保护农田和周围环境。三是先进的信息技术为环保监控提供了更强大的技术手段，有助于政府加强监督，在全社会范围确立环保意识。
2.数字经济促进创新资源积累。创新资源一般指可以用于实现技术创新的知识，数字经济的发展有利于创新资源的积累。一是数字经济对信息的需求程度很高，并且信息随规模增加边际收益递增，这些因素都激励企业尽可能提高技术水平，获取更先进的数据采集、存储、分析技术，在这种激励下，数字经济获得大量资本投入，经过企业研发，不断积累创新资源。二是数字经济的发展提升了信息采集、处理的能力，为科学研究提供重要的工具，很大程度上促进了知识积累，例如，通过高性能计算技术可以快速分析蛋白质分子的空间结构，为医学、生物学的发展提供便利，促进相关技术的积累，实际上，这显示了数字经济向科学研究领域渗透所带来的积极影响，通过先进的信息技术提升科技能力，促进创新资源的积累。三是数字经济降低了信息检索和资源匹配成本，当技术创新需要某类创新资源时，信息技术能够以较低的时间成本完成信息的搜寻和匹配，增加了创新资源的使用效率，相当于增加了有效的创新资源。
3.数字经济促进风险防控能力增强。数字经济对提升风险防控能力具有促进作用。一是数字经济通过对海量数据的积累和分析，能够准确预测风险，从而提前预警，进行规避。二是数字经济增加了市场信息的对称性，降低了交易成本，有助于识别出信誉不良的市场主体，从而降低金融风险。三是数字经济的发展增强了政府对各类潜在风险，尤其是债务金融风险的监管能力，在新的技术条件下，加强管控有助于避免潜在危害较大的风险。四是数字经济的高成长性和强扩散性，有利于产生大量快速增长的信息技术企业，从而增加经济体系的多元化属性，分散经济运行风险。
4.数字经济促进市场机制完善。数字经济对市场机制的完善具有促进作用。一是数字经济的规模经济效应和范围经济效应，有助于扩大市场规模，增加有效需求，为市场机制发挥作用创造空间，从而促进市场机制的完善。二是数字经济的发展带来了多种交易组织形式(例如，平台经济、供应链金融等)，这些交易形式的发展有助于市场机制的健全。三是数字经济降低了资源配置成本，能够降低市场中的信息不对称性，为克服市场失灵，发挥市场机制产生积极影响。
5.数字经济促进教育机会增加。数字经济对教育机会的提升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一是数字经济为教育提供了更先进的技术手段，学生可以通过数字经济的产品获得优质教育资源，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偏远地区学生缺少优质教育资源的缺陷，例如，当前普遍使用的慕课(MOOC)可以提供较丰富的教学视频，增加教育机会。二是数字经济的发展很大程度上加强了各地区之间的联系，有助于削弱了地区间的发展不均衡，这间接有利于教育资源的均衡分配，增加教育机会。
6.数字经济提升政府治理能力。数字经济的发展对政府治理能力的提升产生积极影响。一是数字经济为政府及时了解情况提供了重要的技术手段，为形成治理决策提供了关键的数据信息。二是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能够帮助政府更好地总结历史经验，并预测形势发展，这些都对提高治理能力产生积极影响。三是数字经济的发展使得个人也可以方便的发布信息，为公众监督政府提供了便利，这在一定程度有助于激励政府提高治理能力。
水利行业能力不断夯实。与农牧厅、林业厅共同组建了74个乡镇农牧综合服务中心，每个乡镇农牧服务落实2～3个水利编制，填补了西藏长期以来没有乡镇水管机构和人员的空白。建成130处水文水位站、8处水情信息中心站、599处雨量站、13处水质分中心和水质站、9处水文巡测基地和应急机动测验队以及90条中小河流预警预报系统。圆满完成水利普查任务。
3.投入品增多。进入夏秋季节，渔用饲料、肥料及渔药等投入品使用频率较高，使用量也比其他季节增多，大量的投入品施入水体，必然加剧水体污染，使水质难以控制，各种病害增加。
四、研究结论和建议
(一)研究结论
从经济发展质量的理论视角，对高质量发展的涵义和目标进行了归纳，提出分析经济发展质量的EPED模型，并基于数字经济的主要特征，即高成长性、强扩散性和降成本性，探讨了数字经济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和作用机制，得到三方面主要结论：(1)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质量外在表现的经济绩效、创新能力、协调发展、生态文明、生活水平、公共服务等六个方面，均产生促进作用；(2)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质量内生动力的增长动能、创新资源、风险防控、市场机制、教育机会、治理能力等六个方面也具有积极影响；(3)数字经济的发展在多个维度和层次上提升经济发展质量，因此，数字经济系统而深刻地对经济高质量发展产生推动作用。
(二)对策建议
根据上述研究结论，提出通过加强数字经济建设提升经济发展质量，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政策建议。一是重视数字经济的基础研究，形成充分的技术储备，持续提高自主创新能力，防止由于外部冲击而导致产业链断裂。二是要认识到数字经济的核心要素是信息，通过科学管理，充分发挥各类信息资源的价值，政府应加强信息工作的管理和服务，做好数据的公开获取，同时也要注意保护隐私数据，提高数字经济的安全性。三是要利用好数字经济的高成长性，积极推动相关产业发展，提升经济增长潜力，并且鼓励形成各类有助于提高经济发展质量的新技术、新产品。四是要认识到数字经济的强扩散性特征，积极通过政策调整加大数字经济对传统产业的渗透，实现融合发展，提高经济的运行效率。五是要为数字经济在降低经济运行成本方面创造有利条件，既要促进技术创新降低各类数据处理、信息传输等制造成本，更要通过积极的体制机制创新，利用数字经济降低交易成本，从而提高经济要素的配置效率，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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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宋洋，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评价学、经济发展、企业创新。
中图分类号： F490.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6924(2019)11-102-108
[责任编辑：唐少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