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科技理性转型看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_马克思主义哲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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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社会即将进入21世纪,科学发展日新月异,技术创新令人目不暇接,现代科学技术革命的社会后果日益彰现出来。宇宙学、物理学、量子力学、分子生物学等学科提出的相对与绝对、有限与无限、决定与非决定等一系列哲学问题还没有公认一致的答案,信息技术、人工智能、克隆技术所引发的形而上学和伦理问题又日益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恩格斯指出,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唯物主义会不断改变自己的形态。在科学技术、社会生活都发生深刻变革的今天,有人提出“新唯物主义”、“现代唯物主义”或“唯物主义第四态”,这些观点固然值得商榷,但有一个事实是不容否认的: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社会生活的变化,马克思主义哲学必须有一个大的发展。本文试图从科学、技术和知识经济三个方面,谈一谈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新认识问题。

一 自然观的转变及其启示

在人类思想史上,为哲学提供完整自然观的是科学巨匠牛顿。进入20世纪以来,爱因斯坦以自己的相对论学说,有力地批判了牛顿的绝对时空观,为自然观的转变和现代自然观的建立打开了一个缺口。但是,真正完成这一转变的是比利时物理学家普利高津(Prigogine)。 普利高津和他的布鲁塞尔学派在20世纪70年代提出的非平衡系统的自组织理论,代表了现代科学宏观研究的重大突破。国内外学者评价说,普利高津在科学史上的地位将不亚于爱因斯坦和玻尔。普利高津的研究是从19世纪两大科学理论,即热力学和进化论结论的矛盾性入手的。热力学第二定律指出,物质的演化朝着熵增加、产生混乱的方向发展;进化论则指出,生物的进化朝着产生有序的方向发展。这两个进化规律看来是相互矛盾的:无生命物质遵守热力学第二定律,生物体则不遵守这一定律,二者演化方向相反。针对这一科学问题,普利高津在1969年提出了自己的理论,这一理论认为在远离平衡态的开放系统中,事物不断地同外界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这种交换以负熵流的形式抵消原来群体中熵增大的倾向,从而使系统朝着有序的方向发展。非平衡系统自组织理论或耗散结构论奠定了普利高津在科学领域中的地位,但是进一步的问题是环境的负熵从哪里来?系统总是把负熵排放到环境中,环境的负熵作何解释?由此,普利高津认识到自然界是复杂的,科学要探索世界的复杂性。

普利高津探索世界复杂性的目标和爱因斯坦截然不同,二人在科学思想上也大相径庭。爱因斯坦批判牛顿的力学机械论,但不反对一般的机械论,而主张以物理学机械论代替力学机械论。爱因斯坦的物理学机械论观点可以概括如下:自然界具有简单性和统一性,因此科学也要追求简单性和统一性;自然科学有统一的理论基础,从这一基础出发可以逻辑地推出自然科学的一切理论;生物学、心理学可以简单归结为物理学;物理学对自然可以做出完备的描述;物理实在是我们认识外的独立实在,与主体的测量无关;实在的状态和数量具有确定性,我们可做出精确测量;除热力学外,世界上的一切基元过程均同时间箭头无关,即自然变化都是可逆的;场是不能再简单化的实体,是自然的基元物质,基本粒子是场的一种基本形态,在场的基础上可以把世界统一起来;场是连续的物质,时空也是连续的;已知的物理学规律在宏观、微观领域同样有效。①这些观点表明,在物理学基本思想上,爱因斯坦同牛顿没有本质的区别,爱因斯坦也因此遭到以玻尔为代表的哥本哈根学派、以琼斯为代表的剑桥学派和以普利高津为代表的布鲁塞尔学派的批评。

在批判爱因斯坦物理学机械论的过程中,普利高津吸取了物理学、量子力学等学科研究的最新成果,提出了一种新的自然观,这种新自然观大致包括如下内容:第一,非机械决定论。与拉普拉斯机械决定论相反,普利高津主张自然界的运动变化是确定性与非确定性的统一,自然界充满大量的偶然性和随机性,即使是规律也有确定与不确定两重性。第二,模糊性的观点。普利高津指出,自然界的事物大部分是数量模糊的,世界本质上是一个模糊世界;在许多情况下事物界限不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精确是事物罕见的特例;越是复杂的存在越具有模糊性,人和人类社会具有最高模糊性。第三,自然界的发展在本质是不可逆的。普利高津把熵增加原理和能量转化及守恒定律扩展到整个世界,指出热力学第二定律是第一次用不等式表示的宇宙规律。第四,复杂性。自然界在本质上是复杂的,绝对不象以往哲学家和科学家想象的那样简单,并由此提出了探索复杂性的目标。第五,参与者。观察渗透理论,自然现象很少能够在纯理想状态下为我们所认识,主体的活动必然导致科学认识对象的变化,客体总是这样或那样带有人类意志的印记。普利高津以一种新的世界图景完成了由牛顿力学机械自然观到现代自然观的转变,这种新的自然观已得到了量子力学、分子生物学等学科研究的强有力支持。

普利高津的新自然观对哲学研究有着重要启示。追求本原和统一历来是人类理性的崇高目标,也是人们把握世界的一种高度抽象,但是到了科学研究达到一定层次,社会实践发展到一定规模的时候,这种高度的抽象就变得不现实了。我们面对的世界是复杂的,科学要研究世界的复杂性,哲学作为科学的概括和总结,也要反映或折射世界的复杂性。当前,我们正在反思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性质,过去我们长时期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一种知识论体系,用牛顿或爱因斯坦自然观框架来诠释,强调世界的简单性、确定性、可逆性和精确性,把哲学搞得越来越简单,越来越公式化,其结果是哲学越来越脱离实际。例如,否定是事物的自我否定,外部否定不算数;事物只能向对立面转化,不能向其它方面转化;事物发展只能离出发点越来越近,不能越来越远;矛盾只能是两个方面,而不能是三个或多个方面;事物量的增加只能引起质变,不能制约质变;整体只能大于部分,部分不能大于整体;如此等等。从这样的简单模式出发,我们连“实事求是”这一人人皆知的命题都不能正确解释。因为,从简单性、确定性出发,“实事”等于“真实性+精确性”,而实际上客观存在的事物大部分具有不确定性、度量的模糊性和运动的随机性,依据前面的简单公式进行活动必然导致实践的失败。几十年后,实践的发展引导我们反思,蓦然回首,我们发现马克思主义哲学并不是一种把世界简单化的知识论体系,而是一种行动的哲学,即实践唯物主义,它在探索世界的复杂性方面比前人大大前进了一步。实践唯物主义的生命力,在于它以关系本体论代替实体本体论,关系比实体更复杂因而也更现实。马克思的实践范畴内在地蕴涵着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的关系,以及这几组关系之间的关系,它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诞生地。由此,我们还可以进一步把握从主体方面理解自然的深层意义,以及马克思社会交往理论的合理性。以上事实说明,根据科学的发展转变思维模式,对于哲学研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二 对人与人造物关系的再思考

在技术领域,人和人造物的关系(或称为“人机关系”)一直受到哲学家们的关注。随着现代高技术的发展,人机关系的重要性更加凸现出来,因为人机关系不仅关系到人类目前的切身利益,而且关系到人类未来的前途和命运。从理论上来说,人机关系是哲学基本问题在技术领域的体现。一部技术史,是一部人类不断创造人造物来代替自身的历史。人类要生存,必须使自身物化;最初的石器就是人手的物化,机械是人类劳动器官的物化,计算机是人脑的物化。人的伟大,正在于用各种手段,包括实物的、机械的、电子的乃至生物的手段不断超越大自然赋予自身的感官、思维、体力和智力的界限。时至今日,我们生活于一个人类本质力量物化的感性世界之中,被人造物层层包围着。正如现代著名科学家赫伯特·A.西蒙所说:“我们今天生活着的世界,与其说是自然的世界,还不如说是人造的或人为的世界。在我们周围,几乎每样东西都刻有人工技能的痕迹。”②科学技术的发展使人获得了空前的解放,但是也产生了发人深思,令人担忧的问题。弗洛姆在批判西方工业理性时有句名言:“人制造了像人一样的机器,培养了像机器一样的人。”③这句话有两层含义:其一是说大工业强行把人纳入机器系统,压抑了人的个性;其二是说技术把机器抬高到人的地位,人的地位实际降低了。在信息时代,危险主要集中在第二个方面。高技术的发展使人机关系凸现出来,机器越像人,人越像机器,并且由此造成了技术领域中过分重视物而轻视人的倾向(我们把这种倾向称之为“物本主义”)。这种倾向在1997年机器人“深蓝”战胜国际象棋大师卡斯帕洛夫后表现得甚嚣尘上。当前,在这个方面争论的焦点是:人工智能在多大程度上能够代替人脑?机器人在多大程度上能够代替人类?对于这个问题,国内外许多学者的回答是:人工智能不但可以代替而且可以大大超过人脑,机器人不但可以代替而且将要统治人类。这种观点主要来源于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实践中的人工智能专家。我们知道,人类意识是知、情、意的统一,机器人之所以不是人,就在于它没有人类的感情,它只能接受人类的指令,而不能考虑程序的目的、程序的执行之外在干什么。目前,国外许多专家在致力于使机器人完全成为人,不仅试图赋予机器人视觉、语言、模式识别和模糊思维功能,而且要赋予机器人以感情;美国密执根大学的约翰·荷兰教授发明了一种“遗传程序”,据说这种程序不仅是自己真正会思考的程序,而且会按照达尔文的进化理论,象动物一样自己会繁殖、进化,这种程序已经脱离了人的控制,使机器人具有意志和性格。人们担心,这种机器人很难遵守人类为它制定的规则(如不伤人,服从人类指令等),从而使这项研究带有很大的冒险性。

第二,持进化论观点的科学家。麻省理工学院的明斯基教授指出,自从10万年前人类出现以来,我们的脑子和思维能力并没有改善,我们可能已经学习了大量的东西,我们使用的工具也比以前大为有效,但我们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几乎还是原来的样子,例如现代没有出现同莎士比亚相媲美的剧作家和具有莫扎特那样天才的作曲家;哈佛大学的维柯教授甚至认为,人类进化到现在,已经失去了存在的资格;威廉·戴教授在《地球物种起源》一书中指出,一种“奥米加人”的新人种早就应该到来;英国雷丁大学教授、国际著名控制专家凯文·渥维克在《机器的征途》中预言,在今后10至50年中,计算机的能力将会超过人类大脑,那时人类的存在将会成为多余,“终结者”将会成为现实,人类将会被机器人奴役,而且对这种趋势我们不可能有太大的作为。④

第三,生态伦理学。批判“人类中心主义”,强调生态和环境对人类生存的重要意义,符合人类的长远利益。这正是生态伦理学的价值所在。但是,有的学者却由此走向极端,如果说60至70年代生态学家提出“奶牛有做奶牛的权利”是肯定生物价值的话,今天的一些生态伦理学家偏执到贬损人类尊严和价值的地步。例如国内有学者提出,人类没有什么了不起,老鼠也可以说自己是最高级的动物;在外星人看来,人与老鼠的区别与地球上猎狗与家狗的区别还要小得多;人类必须抛弃自己是生物进化最高形态的观点,这与生态伦理学批判“人类中心主义”的初衷大相径庭。

第四,技术机械论者。拉美特利的《人是机器》一书发表到现在已经250年了,它的影响一直广泛存在。国内学者认为, 过去说“人是机器”是对神学的挑战,现在说“人是机器”是对人类的挑战,未来是“人机共享社会”,人与机器有事好商量。但是,在高技术时代,把人与机器相类比,不能说不是把人降低为物。美国一些物理学家认为,人的肉体是生老病死的根源,人类必须超越或者抛弃肉体,有人甚至认为头脑也是多余的,把人的全部信息提取出来存入电脑,这就是人,这样外出旅行可以不必坐飞机,还可以根据人的信息复制人,例如复制出牛顿或爱因斯坦。

第五,科技万能论者。在现代技术抑人扬物的倾向中,科技万能论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美国科学家指出,“物理学可以控制每一个原子”,“可以把星系变成啤酒罐”,“违背自然规律的事人也能办得到”;阿瑟·克拉克曾经指出三条法则,他的第一法则是:“当一位德高望重的科学家称某种情况是可能时,他几乎肯定是对的,而当他说某种情况是不可能时,他很有可能是错误的”;他的第三法则是:“一种先进的技术是难以同魔术相区别的”。按照科技万能论的观点,技术物成为人,甚至超过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了。⑤

第六,克隆技术领域。在人和人造物的关系上,还有克隆技术问题。1996年生物科学领域“多利羊”的诞生直接影响到人是否将被克隆的问题。各个国家纷纷立法,国家或政府首脑发表谈话,反对克隆人,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人类利益和未来命运。但是,一些科学家还执意要做克隆人的工作。克隆人是可能的吗?人是一种有理性、个性和社会性的复杂存在,因而可取代性极低,从这个意义上说任何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人性是平等的。从理论上说,人可以多次被克隆,甚至推出一个“克隆世界”,但是,克隆人的出现将使人际伦理关系变得混乱不堪,人将会失去个性而降低为物,这正是工业社会扼杀人性的顶峰。

技术领域中人和物的矛盾不能不引发我们深层次的哲学思考;在分析哲学基本问题时我们不能泛泛而论,而必须把“存在”概念具体化。“存在”概念具有极大的概括性,它不仅包括“为我之物”,而且包括“自在之物”;不仅包括自然物,而且包括人造物。实际上,人与自然物的关系同人与人造物的关系是根本不同的。从哲学角度反思技术,仅仅用思维和存在的关系分析问题是远远不够的,因为哲学视野里的技术所要解决的主要矛盾,是人和人造物的关系。在形而上学领域,我们根据对哲学基本问题第一方面的不同回答划分唯物主义、唯心主义;在技术领域,我们根据对人和人造物关系的不同回答划分为“人本主义”和“物本主义”。人本主义主张人是人化世界的本原,人决定人造物,物从属于人;人的最大不幸就在于创造一个物,又对它顶礼膜拜,对神、货币和机器的崇拜同样是可悲的。物本主义认为物是本原,人应该从属于物,甘心情愿被人造物所奴役。如果仅仅从物质第一性出发,不区分自然物和人造物,在技术领域内就很难不陷于物本主义。我们除要坚持唯物主义外,还要坚持人本主义,除要反对唯心主义外,还要反对物本主义,这也许就是世界的复杂性,哲学要研究复杂性的一个表现吧!另外,研究人与人造物的关系与研究思维和存在的关系具有不同的标准和尺度。研究思维和存在的关系,我们强调从客观出发,坚持真理标准;研究人与人造物的关系,我们强调从人的利益出发,坚持价值标准。我们要坚持真理标准和价值标准的统一,反对技术领域中那种不关心人类前途和命运的错误思潮。

三 知识经济提出的若干哲学问题

“知识经济”概念提出两年多来,已得到世界各国的广泛承认。从狭义上讲,知识经济是以知识、信息为基础进行生产、分配、交换、消费的经济;从广义上讲,知识经济是70年代开始以信息技术为代表的现代科学技术革命运用于社会,所导致的人类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的重大变革,是现代科学技术革命所引发的一种崭新的人类文明。在农业社会或工业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社会进步的速度主要取决于劳动力资源或自然资源的占有和配置;而知识经济的发展则取决于智力资源的占有和配置。知识经济是以知识、信息为基础,以高科技为依托,人与自然相协调,个人发展和社会进步相统一的高速度发展的文明模式。在知识经济中,社会发展的指导思想得到了升华。例如,由人与自然的对立到人与自然的协调,由经济短期行为到可持续发展,由社会文明的片面进步到全面进步。在知识经济社会,知识的功能进一步突出,知识将全面改变人们的社会生活,并对人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产生重大的影响,知识成为发展生产力、竞争力的主要因素。在知识经济社会,不仅充满着创新思维,而且社会调整的步伐大大加快,新的阶层、社会组织和利益集团不断产生,知识不仅壮大白领工人,而且造就金领工人,比尔·盖茨之类的知识大亨将会脱颖而出。

当今,西方发达国家已率先进入知识经济,在我国的发达地区,知识经济也已初露端倪。知识经济的出现,提出了许多哲学问题,使马克思主义哲学面临挑战,同时也面临一个大发展的机遇。在知识经济的背景下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关键是转变思维模式的问题。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质是实践的、批判的和革命的,我们必须以解放思想的态度对待它。我们要有理论勇气提出和思考知识经济中的哲学问题,从中做出科学的解释。以下列举一些可供商榷的问题:

第一,关于信息的本体论确证问题。知识经济就是信息经济。关于信息在本体论上属于物质现象还是属于精神现象,或是既不属于物质现象,也不属于精神现象,一直是哲学领域中悬而未决的问题。我们可以把信息看作一种存在,但这种存在绝对不同于物质的存在。信息是一种无形的存在,它在传递和运行中不遵守能量守恒定律,具有不确定量,并在相互作用中自行增殖,每一种信息都支配和主导自己的对象性实物。所谓知识经济,实际上就是作为无形存在的知识和信息主导物质实在的经济。因此,知识经济背景下的哲学研究,同物质经济社会的哲学研究相比,重点和角度应该有所不同。我们不能只讲物质概念不讲信息概念;只论证世界的物质统一性,忽视精神变物质,知识、信息主导实物的伟大创造性活动;只讲社会历史是一个自然的历史过程,忽视精神生产、科学知识和社会意识的巨大作用。随着社会实践的发展,哲学必须适时地转换研究的重点,才能保持自己的生机和活力。

第二,关于社会主体问题。在知识经济时代,由于信息网络一体化带来的全球化,使全球实践主体的形成成为可能。我们今天已经看到,病人可以在Internet网上向世界各地医生求救,不同国度的医生可以通过计算机联网对同一病人会诊,Email 快捷迅速地把素不相识的人联系起来。知识经济的出现,使普通个人的社会作用突出起来。普通个人可以通过对网络信息的参与、重组对社会发生相当大的作用。我们想一想一套卓有成效的计算机软件对网络能起多大作用,想一想闯进各种网络的电脑黑客,和人们穷于应付的人为的计算机病毒就会明白这一点。个体主体思维建构作用的增强,普通个人社会作用的凸现,会使社会发展带有更多的偶然性和随机性。知识经济出现有利于主体的解放。人们不像过去那样作为生产的直接要素被束缚于生产过程之中,而是作为生产的调控者,生产围绕主体进行,从规模化大批量生产到个体化小批量生产这一工作方式的转变,使人们拥有更多的自由度和闲暇时间,有利于主体的全面发展。

第三,关于生产的要素和实践的方式。知识经济是高科技成为第一生产力的时代。知识、信息不是生产力的实体性要素,但却是支配实体性要素的第一要素。信息的低能耗高聚能特点使它优越于实体性要素,这是信息主导化时代的观念。信息作为资本参与生产和再生产,对社会生产乃至整个社会发展都起着重要作用。基于对这种重要作用的认识,在冷战结束后,美国把搞星球大战的巨额资金转向了信息高速公路的建设。在物质经济时代,我们强调生产力实体性要素的重要性,地理环境和人口因素对社会生产起着重要作用;到了知识经济时代,地理环境和人口的作用将大大降低,支配什么样的和多大规模的物质资料,要看一个国家的知识信息系统的质量。知识经济时代也是科学实践活动代替物质生产实践成为第一社会实践的时代。没有科学实践的突破和创新,经济和政治实践就失去了知识保障和智力支持。高新知识的创新,成为时代前进的“助推器”、“火车头”和“动力源”。

第四,知识经济对社会政治、文化的影响。信息网络的普及有助于政治体制改革和人民群众民主权利的发挥,这将使最终实现直接民主选举成为可能,并为人民群众的民主监督提供有利手段。在信息网上,人人都是编辑和记者,各种思想、价值观念的矛盾将会日益显现出来;信息网络、大众传媒把国外的思想文化、社会思潮传到国内,对人们特别是青少年将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社会意识的相对独立性进一步增强。这些都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提出了新的艰巨任务。

马克思指出,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时代精神的精华。时代精神内容很丰富,而科学、技术、社会三元互动关系中体现出来的文化机理,是时代精神的一个重要内容,把握这种文化机理,是使马克思主义哲学富于时代特色,在实践中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个重要途径。只要我们立足于社会大实践、大科学、大技术和大文化,深入思考和探索,一定能够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和教学注入生机和活力,把我们的工作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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