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市场经济本质上是混合经济，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本质上论文,市场经济论文,当代论文,经济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关于市场经济的理论与实践不论是外国还是中国都经历了一个曲折的发展过程。在西方，人们现在普遍认为当代市场经济本质上就是混合经济。混合经济概念在西方是很流行的，虽然人们也在使用市场经济概念，但是这时的市场经济实际上是指混合经济。在我国，混合经济的知名度远远不及市场经济，有的人并不知道市场经济发展到当代已演变成为混合经济。有的人虽然知道混合经济这一概念，但却把它看成资本主义特有的，正如以前人们把市场经济看成是资本主义特有的一样。深刻理解当代市场经济的本质，对于消除人们对当代市场经济的一些误解，建立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市场经济的两个发展阶段与市场经济理论的发展
要从理论上认清当代市场经济本质上是混合经济，必须首先简要地考察市场经济的发展演变历程。从市场经济的历史发展来看，可以分为古典市场经济和当代市场经济两个发展阶段。古典市场经济大致是指自由竞争时期的资本主义经济，其显著特点是自由竞争，这种经济以私人企业制度为基础，国家几乎不干预经济，经济的运行完全靠市场机制自发调节。当代市场经济就资本主义体系来说，大致是指垄断时期特别是本世纪30年代以后的资本主义经济，其显著特点是垄断在经济生活中占统治地位，这种经济仍然以私人企业制度为基础，但是国家对经济的干预作用加强，经济在国家宏观调控和市场机制的共同作用下运行。从古典市场经济向当代市场经济过渡，是自由竞争引起垄断的结果。下面为了行文方便，在不作特别说明时，当代市场经济暂不包括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一定的实践产生一定的理论。资产阶级经济学一开始就以市场经济为研究对象，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演变，西方经济学关于市场经济的理论也在发展演变。
在古典市场经济的基础上，相继产生了西方的古典经济学和新古典经济学，其共同特点是：强调自由竞争，认为市场机制是一架美妙的自动调节器，可以自动实现总需求和总供给的平衡，因而十分强调市场机制的单一作用，反对国家干预。著名的斯密的“看不见的手”就是专指市场机制作用的。由于这种理论认为宏观经济总量不会出现失衡，不会出现严重的经济危机，所以对宏观经济假定不成问题而不予研究，只研究微观经济学。因此古典经济学和新古典经济学也叫微观经济学。微观经济学的核心内容就是价格理论或市场机制问题。作为现代意义的宏观经济学这时还没有产生。
在古典经济学产生以前，西方流行的经济理论是重商主义。这种反映商业资本家阶级利益的理论，极为强调国家对经济的干预，以利用国家这个强有力的暴力工具、各种封建特权来加速资本原始积累过程。而这时的封建国家为获得大量金银财富、解决财政问题，也愿意和商业资本结成联盟，共同对内掠夺，对外扩张。资本原始积累为发展资本主义商品经济创造了前提条件。随着资本原始积累的结束，产业资本逐渐取代商业资本在经济生活中占了统治地位，商品经济也迅速发展起来。商品经济要求自由、平等的竞争。为了反对各种封建特权，反对过时的商业资本的各种垄断，促进商品经济的发展，反映产业资本家阶级利益的古典经济学就极为强调自由竞争，强调市场机制的作用，反对国家干预以及各种特权和垄断。
古典经济学在理论上否定了重商主义主张国家干预的观点，这在当时是具有重要意义。但是，古典经济学矫枉过正，走到了极端，这对以后西方经济学的走向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这就是在相当长的时期，西方经济学都反对国家干预，片面强调“看不见的手”的作用。新古典经济学对国家干预和市场机制的看法与古典经济学相似。由于这种理论反对国家干预片面强调市场机制的作用，使得西方国家推迟了从古典市场经济向混合经济的转换。同时这也使得古典市场经济的弊端暴露得比较充分。对于这一点马克思曾作过许多精辟的分析，比如，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经济危机等等，并且这已经被实践特别是30年代经济大危机所证实。
在当代市场经济的基础上，产生了当代西方经济学。当代西方经济学的产生以“凯恩斯革命”为主要标志。在本世纪30年代，资本主义世界爆发了严重的经济大危机，这次经济大危机破灭了传统经济学关于市场机制的美妙神话，推动了当代西方经济学的产生。凯恩斯指出了市场机制的作用在没有国家干预的情况下不会自动实现总需求和总供给的均衡，从而在理论上证明了国家干预经济的必要性。国家干预在西方被称为“看得见的手”，它和“看不见的手”是一对矛盾概念。凯恩斯取消了宏观经济不成问题的传统经济学的假定，他的经济学开创性地以宏观经济为研究对象，从理论上分析宏观经济失衡的原因，并对国家如何干预经济以实现宏观经济总量的均衡提出了一整套政策措施，从而建立了现代意义的宏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的核心内容就是国民收入决定理论或国家干预问题。
但是总的说来，早期的当代西方经济学存在着否定市场机制作用的倾向，这是由于30年代的经济大危机宣告了单一市场机制的破产，人们普遍对市场机制的作用持怀疑、否定态度。很明显，如果市场机制真的很完美，那就不会出现总需求和总供给的严重失衡，即不会爆发如此严重的经济危机。而且即使出现了这样严重的经济大危机，市场机制也应当能够解决危机问题，但是事实上市场机制的作用对解决这样的危机已无能为力。这是由于私人垄断资本的力量很强，它们控制了市场，从而限制了市场机制的作用。反过来说，这时的市场已经调节不动私人垄断资本了，所以当时不可能靠受垄断制约的市场机制来摆脱当时的危机，要摆脱危机必须靠比私人垄断资本更强大的力量，这就是国家干预。因此，早期的当代西方经济学极为强调国家对经济的干预，有的经济学家甚至走到了极端——否定市场机制的作用。以后，随着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国家对经济干预的程度、广度不断加深、扩大以致出现干预过度的局面，于是西方经济学界认识到国家干预过度也存在弊端，开始重新认识市场的作用。许多学者研究了国家干预和市场机制的关系，也即通常所说的“看得见的手”和“看不见的手”的关系，试图将两者结合起来调节经济，这样就出现了混合经济理论。最典型的是流行于西方的新古典综合派的经济理论。新古典综合派就是新古典经济学和凯恩斯经济学的综合，也即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的综合，市场机制和国家干预的综合。新古典综合派也明确称本派理论为混合经济理论。
混合经济的概念发端于凯恩斯的经济理论。凯恩斯曾谈到过“公私合作”经济，“公”是指国有制和国家干预，“私”是指私人企业制度。“公私合作”从本质上看就是指国家干预和市场机制的结合。国有制和国家干预是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重要形式。“公私合作”经济实际上就是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经济，它已经具有了混合经济的含义。新古典综合派的代表人物萨缪尔森将凯恩斯的“公私合作”一词发展为混合经济一词，并将混合经济定义为：1.政府和私人企业的混合；2.垄断和竞争的混合。第一层含义实际上就是凯恩斯的“公私合作”思想，第二层含义则是对“公私合作”思想的发展。由于垄断包括国家垄断，而且国家垄断这时起着稳定的主导的作用，所以这两方面都包含了国家干预和市场机制相结合的意思。在后面我们将看到混合经济的含义并不限于这两方面，但是不论怎样，混合经济的核心内容是国家干预和市场机制的混合。可见，古典市场经济实际是比较纯粹或比较单一的市场经济，国家几乎不干预经济，整个经济都由市场进行全面的调节。当代市场经济则是混合经济，它不仅有市场的调节，而且还有国家的干预；不仅有私人企业制度即私营经济，而且还有国有制经济。显然，混合经济理论产生的实践基础是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经济即混合经济。如果资本主义经济没有以上两方面的混合，混合经济理论就难以产生。
国家干预经济的手段很多，其中计划是一个重要手段。由于西方国家以前普遍不采用计划手段，特别是不采用指令性计划，而社会主义国家则普遍采用计划手段特别是指令性计划，因此有的西方经济学家称社会主义国家是中央计划制度国家，实行的是计划经济，而西方发达国家则是私人企业制度国家，实行的是市场经济。并认为计划经济以国有制或公有制为基础，它与私有制、市场都不相容；而市场经济以私有制为基础，它与公有制、计划都不相容。西方学者把计划经济等同于社会主义，把市场经济等同于资本主义的观点在我国相当长的时期也普遍存在。当然，在西方经济学界也有相当多的人并不把计划经济等同于资本主义，把市场经济等同于社会主义，他们认为任何国家都可采用计划经济或市场经济，虽然共产党国家倾向前者，西方国家倾向后者，但是它们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每一个国家的经济实际上都包含了两者的混合。所以，混合经济也是指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的混合，或者是指计划和市场共同调节的经济。
混合经济的概念从50年代起开始在西方流行。西方人士普遍认为，当代市场经济和古典市场经济已有很大不同，它实质是混合经济。在混合经济中，国家干预和市场机制各有各的作用，不能互相取代，至于各自作用的大小，即作用的范围和程度，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时期可以有所不同。
混合经济理论产生的基础是混合经济，反过来混合经济理论对西方当代经济的发展也起了重要的指导作用。二次大战以后，西方经济的迅速发展其原因固然很多，但是混合经济理论的指导无疑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实际上就是在混合经济理论的指导下迅速地发展起来并居主导地位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对经济生活产生了多方面的强有力的影响：在阶级关系方面，福利国家制度和有关立法缓和了阶级矛盾，这就为经济的高速发展创造了较为宽松的人际关系环境；国家对经济的干预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使经济危机比战前大大减轻；国有制经济和国家干预为私人企业创造了良好的外部条件，使它们的效率大大提高；国家在科学技术、教育方面投入巨资，促进了科学技术的发展，提高了劳动者的素质，从而推动了经济迅速发展；国家的各种消费为企业提供了巨大的市场，成为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马克思和恩格斯曾说，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而发达国家在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二十多年时间内生产的产品，超过了过去二百多年生产的产品的总和。总之，战后西方经济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古典市场经济的弊端并迅速发展，与混合经济理论密切有关。
二、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混合经济
由于我们以前把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都看成是经济制度，认为它们有个姓资姓社的问题，又由于西方经济学家认为发达国家是混合经济，所以我们也就把混合经济看成是资本主义特有的。现在，既然已明确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不存在姓资姓社的问题，那么对混合经济这一概念也就有一个重新评价的问题，不能再把它看成是资本主义特有的。
混合经济强调的是“混合”，从我们的观点来看，这种混合并不限于萨缪尔森所说的那两个方面。具体说来，混合经济的“混合”包括：1.在所有制方面，各种不同所有制的混合或并存。2.在调节手段方面，国家干预和市场调节等多种手段的混合或并存。3.垄断和竞争的混合或并存。4.在分配方面，多种分配形式的混合并存。这个清单当然还可以列出一些项目，但主要的就是这些。根据这几个方面，我们可以看出，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实际上属于混合经济，它包括以上四个方面的混合。即使按照萨缪尔森的标准，我国的市场经济也属于混合经济，它与那种古典市场经济是大不相同的。当然，不同性质的国家，其混合经济既有共性又有差异，共性在于经济都表现出混合的特征，差异在于这种混合的具体内容有所不同。
混合经济总是与一定的社会基本制度联系在一起的，社会基本制度从根本上决定着混合经济的性质和差异。混合经济中虽然包含了不同所有制形式的混合和不同分配形式的混合，但它本身却不具有社会基本制度的性质。换句话说，它强调的只是经济中并存着不同的所有制形式和分配形式，即强调的是混合这个现象，至于混合的内容即这些所有制形式和分配形式的性质究竟怎样，什么形式为主体，则是属于社会基本制度问题。作为社会基本制度存在着姓资姓社的问题，但是混合经济本身不存在姓资姓社问题。
不同性质的国家，混合经济的差异最明显的表现在所有制形式和分配形式方面。资本主义混合经济的“公私合作”实际上是国有制和私有制的合作，是国家干预和市场调节的结合。需要指出，这里的“公”是指国有制而不是真正的公有制。我国混合经济的“公私合作”是真正的公有制和私有制的合作，并且这种合作以公有制为主体，同时国家也不放弃对经济的干预。资本主义混合经济的分配形式是以剥削形式为主体，主要是通过按资分配来实现。而社会主义混合经济的分配形式则是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形式并存，剥削现象虽然存在，但已不是普遍通行的分配形式。可见，在所有制形式和分配形式方面，我国社会主义混合经济和资本主义混合经济从表面上看有相同之处，但在混合的内容方面存在着本质区别
至于在调节手段和垄断与竞争方面，由于这些本身不属于社会基本制度问题，所以社会主义混合经济和资本主义混合经济存在着较多的相同之处。比如，资本主义混合经济通行的许多调节手段我国也可以采用；在垄断和竞争方面，我国早已并且仍然存在着国家垄断，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竞争也会导致垄断。我们可以反对不正当的垄断行为，但却不能也反不掉作为社会化大生产组织形式的垄断。由于我们长期以来教条化、片面化理解列宁的垄断理论，认为垄断只会导致停滞腐朽，因而认为社会主义不应当存在垄断。这种不加区别反对一切垄断的观点是不正确的。从西方的实践来看，垄断特别是国家垄断对生产力的推动作用比对生产力的阻碍作用要大得多。只要国家调控足够有力而正确，那就可以限制垄断的弊端而发挥其有利的作用。在我国企业同外国企业的交往、特别是竞争中，我们经常会感到我国企业的实力不足，这种力量不足往往可以归结为垄断程度的不足即企业的规模较小。因此，发展企业集团，提高垄断程度是我国一项十分迫切的任务。总之，在调节手段、垄断与竞争方面，社会主义混合经济和资本主义混合经济存在许多相同之处。当然它们所反映的生产关系仍是不同的。
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水平现在还很低，但承认这一点绝不是说我国的市场经济还处于古典市场经济的发展阶段，绝不是说我国也应先经过古典市场经济的发展阶段，然后再进入混合经济发展阶段。历史已经证明，古典市场经济存在许多弊端，而混合经济在许多方面优于古典市场经济。如果古典经济学不过分强调市场机制的作用而否定国家干预的作用，那么古典市场经济大概也不会存在这么长的时间。西方国家没有能够更早地进入混合经济发展阶段，这不能不说是西方经济的不幸。从当代世界范围来看，发展中国家的市场经济无一例外的都是混合经济，都没有采取古典市场经济的形式，而且经济越落后，国家干预往往越强。所以我国用不着采取古典市场经济这种过时的形式，更何况我国经济已经是混合经济。
三、混合经济理论的意义
从西方的历史来看，人们对市场机制和国家干预的认识走了不少弯路。重商主义极为强调国家干预的作用，古典经济学则反其道而行之，极为反对国家干预、强调市场机制作用，走到了极端。以后，早期的当代西方经济学又出现强调国家干预、否定市场机制作用的极端倾向，最后才认识到这两者都是发展市场经济的必不可少的手段。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多，但我觉得人们在相当长的时期内没有找到一个贴切的好的概念是一个重要原因。市场经济概念从字面看强调的就是市场，客观上容易使人忽视国家干预的作用，这不能不说是它的缺陷。
在古典市场经济阶段，人们普遍反对国家干预，更重要的是这时的经济还不是混合经济，因此这时不会产生混合经济概念或理论，因为没有基础。在当代西方经济学的产生时期，虽然从实际情况看西方经济已具有了混合经济的性质，但当时却不能在此基础上产生系统的混合经济理论，甚至连混合经济的概念也提不出，就其原因，除了人们当时普遍对市场机制持怀疑、否定态度外，许多人同时对国家干预也持怀疑态度，这种偏激的看法当然不会导致科学的结论。而且，在本世纪50年代以前，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大都是作为应付战争和危机的权宜之计存在的，在当时还没有取得稳定的地位，这就使得人们难以将国家干预和市场机制两者综合起来考察，形成混合经济概念或理论。凯恩斯虽然提出了“公私合作”概念，但这个概念毕竟不如“混合经济”好。从内容上看，“混合经济”比“公私合作”丰富得多，并更能反映现实的经济状况。从形式上看，混合经济的“混合”也容易使人联想到它是多种因素的混合。而“公私合作”从字面看强调的只是所有制问题，它多少反映了凯恩斯轻视竞争、轻视市场机制的倾向。50年代以后，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稳定地发展并在经济中居主导地位。实践证明，国家干预对战后西方经济的迅速发展起了重要的作用，同时国家干预过度也有副作用。这时人们才可能根据实践将国家干预和市场机制进行分析比较，客观地找出它们各自的优缺点，对它们的地位和作用作出正确的评价，从而才能产生混合经济理论。
市场经济包括古典市场经济和当代市场经济即混合经济。正由于此，当不作说明时，市场经济可能是指古典市场经济，也可能是指混合经济，但从字面看人们很容易把市场经济只当成是古典市场经济，这样就会造成对当代市场经济的误解，忽视国家干预的存在和作用。混合经济概念强调的是混合，这个概念确实比市场经济概念更能反映当代世界经济包括我国经济的实际，并且不容易引起误解。
我们对市场经济的认识不能停留在古典经济学的水平，要认识到当代市场经济本质上是混合经济，国家干预和市场调节都是必不可少的。我国要发展的市场经济绝不是古典市场经济，我国要建立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绝不是不要国家干预的古典市场经济体制。
根据以上分析，可见明确当代市场经济包括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本质上是混合经济具有重要意义。当然我们最好是明确采用社会主义混合经济的提法。因为混合经济概念可以较好地避免人们走极端，误解当代市场经济，使人们既不因过分强调国家干预的作用而否定市场机制的作用，也不因过分强调市场机制的作用而否定国家干预的作用，从而正确地处理好国家干预和市场机制的关系，充分发挥两者的作用。当然，即使不采用混合经济的提法，认识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本质上是混合经济也可得到同样的效果，正如西方发达国家现在谈到市场经济实际上是指混合经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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