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美学中的“机器”范畴探析_美学论文

古典美学中的“机器”范畴探析_美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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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美学的核心部分是由许多范畴序列或范畴家族构成的。这些范畴兼通哲史,映带文艺,是中国诗性文化的微观形态。作为古典美学范畴的“机”,就是这样一个对古代文人的思考、创作与鉴赏极为重要,又体现了中国古典哲学、美学诸多文化特征的特殊范畴。它的序列包括了机趣、机理、机兆、机变、天机、事机、生机、心机等,形成了蔚为大观的“机”的审美范畴家族。

中国古代文史哲不分家,古典美学和文学范畴的语言多来自哲学范畴或者其他学派,尤其是核心的美学和文论范畴语汇,例如作为元范畴的“道”、“象”等,古典美学中的“机”范畴同样如此。

机是形声字,篆文从木几声,表示树木。这是其第一个也是原生性的意义。《说文解字》说:“机,机木。从木,几声。”①《山海经》云:“单狐之山多机木”。后人解释说:“扬雄《蜀都赋》曰:春机杨桠。机桤古今字。桤见杜诗。”②机又通“几”,义为几案,小桌子。“围巾几(机)筵”出于《左传·昭公元年》,后用如机杖(几案与手杖)、机案(泛指案桌)、机筵(几案和坐席)、机榻(几案与床榻)等。“公子牟隐机太息,仰天而笑”,出于《庄子·秋水》。

机的另外一个重要的原生性意义是机关、枢纽、关键。现代汉语中的“机”是“機”的简化字。《国语·周语》云:“耳目,心之枢机也。”《说文》谓:“主发谓之機。”《后汉书·张衡传》文曰:“施关发机。”③于是有“一龙发机”或“一龙机发”之说。《后汉书·张衡传》中又有“机发吐丸”之言,意为机关发动吐出铜丸。《后汉书·赵壹传》注云:“机,捕兽机槛也。”后又用如机弋(泛指猎取禽兽的器械)、机阱(圈套,设有机关的捕兽陷阱)、机网、机槛(设机具捕鸟兽的陷阱)等。《易·通卦》曾云:“验机杼始出握机矩法”,故又用如机牙、机互,即弩上发箭的含矢处和钩弦制动的机件;机括、机栝,即弩上发矢的机件,可开关的机械装置。唐代杜牧《阿房宫赋》云:“多于机上之工女。”机在此引申指织机。由于古代中国丝织业发达,因此机的这个意义用途十分广泛,如机绝(织锦的绝巧)、机房仔(方言,清代纺织工人的俗称)、机神(织机之神)、机素(织机上的白绢)、机梭(即机杼)、机轴(织机上卷布帛的部件)等。

“机”字在应用中,逐渐形成了一个重要的意义指向,即指事物的关键、先兆,如何去非《六国论》曰:“向使关东之地合而为一,以与秦人决机于韩、魏之郊,则胜负之势盖未可知”④。也用如机门(关键,机密所在)、枢机(事物的关键)、机缄(原指造成事物变化的造化力量,后用以指运气,也作机缘)、机密房(机要部门办事处所)、机柄(权柄,掌握事物关键的重要手段)。在此基础上,“机”引申为事物变化之所由,有“皆出于机”(《列子·天问》),也有“万物皆出于机,皆入于机”(《庄子·至乐》)之说。庄子用冷静的笔调勾勒了生命转化的脉络:“种有机,得水则为继。”⑤还有机由(契机,原由)、机理(事物变化的道理)等合体范畴。机在表示先兆、征兆的意义上,有“知机其神乎”等用法。《三国志·蜀志·先主传》云:“睹其机兆,赫然愤发,与车骑将军董承同谋诛操。”也用如机兆(先兆)、机道(事物变化的迹象和征兆)、机微(事物变化的最初征兆)、先机(事机萌动未发之时)等。机也有时机、机会的后序意义链。南朝丘迟《与陈伯之书》谓:“因机变化。”后来,机又引申为计策、计谋之意,如机见(计策,谋略,智谋)、机勇(机谋与勇气)、机略(谋略,韬略)、机钤(犹机智机谋)、机画(谋略)等。《三国演义》第九十四回有云:“吾机先被孔明识破。”此外,还有中机(表示心计、心意)、机括(计谋,心思)、机轴(比喻诗文的构思、词采、风格)等用法,另外又有机密、机要之意,多指军国大事。《汉书·百官公卿表》有“助理万机”一说,可构成机臣(机要近臣)、机廷(掌握军国机杼大事的官署)、机任(机要重任)、机近(机密近要的地位)等合体词。在此意义上,“机”成为古代兵家使用频率最高的军事核心范畴之一。

古代兵家思想对于古代思想和言语影响深刻,许多兵学名词较为容易在学术思想和日常用语中出现。“机”范畴也因之从军事术语转向了文艺创作用语,在古代文学创作中影响很大,通常指作家的灵感、灵变,能迅速适应事物变化,如天机、机智、机敏、机巧、机变等。《列子·仲尼》曰:“大夫不闻齐、鲁之多机乎?”它具有机急(机智敏捷)、机悟(反应快理解力强)、机捷(机警敏捷)、机巧(机诈权变的心计)、机带双敲(用心深沉或语言模棱两可,双敲即双关)的后序概念。《墨子·公输》有云:“攻城之机变。”机变,指随机应变,机智灵活,又如清初黄宗羲《柳敬亭传》中言:“此子机变,可使以其技鸣。”人们常说善于机变,指碰上适合的机缘,绝不可错失。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则形容办事要抓住机遇,当仁不让。机智含机巧、机诈之意。明王守仁《传习录》卷中云:“惟恐吾人不闻斯道,流於功利机智,以日堕於夷狄禽兽而不觉。”《太平御览》卷九七六引汉刘向《说苑·反质》亦云:“有机智必有机心。”明代归有光《史称安隗素行何如》道:“以吾之明白竦阔,洞然无防闲之设,立彼闪忽诡诈之中,机智陷穽之区。斯时也,势不足恃也。”《明史》称温体仁“外曲谨而中猛鸷,机深刺骨。”机智也含机敏聪慧之意,如唐柳宗元《唐故特进赠开府同三司扬州大都督南府君睢阳庙碑》载:“时惟南公,天与拳勇。神资机智,艺穷百中。”宋朝苏洵《谏论上》论曰:“夫游说之士以机智勇辩济其诈,吾欲谏者,以机智勇辩济其忠。”清刘献廷《广阳杂记》卷四则曰:“彩云有机智,未几,普氏之权,尽归掌握。”

作为普通名词而发生的“机”概念,在道家和兵家思想中被反复使用和语义扩大后,形成了自己的词语序列并成为古典美学的重要范畴。“机”范畴的界定,主要从内涵和外延两个纬度展开。从范畴的发生角度可以基本确定“机”的内涵,即它的基本指涉和内容,主要有三个要素;从范畴的影响和应用的角度可以大致确定“机”的外延,即它的应用情况,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机”的内涵的第一要素是“机木,机关”。机木原指弓弩上的发射机关,设有机件而能制动的器械。汉王充《论衡·儒增》云:“夫刻木为鸢以象鸢形,安能飞而不集乎?既能飞翔,安能至於三日?如审有机关,一飞遂翔,不可复下,则当言遂飞,不当言三日。”元商《梁州第七·戏三英》套曲云:“过街灯照映纱灯戏灯机关妙。”机关可引申为计谋,心机。《醒世恒言·乔太守乱点鸳鸯谱》道:“那知孙寡妇已先参透机关,将个假货送来。”元戴善夫《风光好》第三折曰:“不想陶学士被某识破十二字隐语,用些机关,果中其计。”《鬼谷子·权篇》云:“故口者,机关也,所以闭情意也。”因以机关指口。《易林·小畜之蒙》曰:“机关不便,不能出言。”机关也可指人体的关节。《素问·厥论》谓:“少阳厥逆,机关不利。机关不利者,腰不可以行。”清俞正燮《癸巳类稿·持素脉篇》载:“《素问·痿论》云:阳明主润宗筋,宗筋主束骨而利机关者也。”

“机”的内涵的第二要素是“关键,先兆”。枢机,比喻事物的关键部分。明谢榛《四溟诗话》卷四云:“凡作诗,须知道紧要下手处。若得紧要一句,则全篇立成。熟味唐诗,其枢机自见矣。”⑥此前,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章表》云:“章表奏议,经国之枢机。”《汉书·刘向传》亦云:“大将军秉事用权。尚书九卿州牧郡守皆出其门,筦执枢机,朋党比周。”⑦宋王安石《和景纯十四丈三绝之一》曰:“身先诸老斡枢机,再见王门闔左扉。”后因以“枢机”喻言语之关键。《三国志·蜀志·来敏传》:“前后数贬削,皆以语言不节,举动违常也。时孟光亦以枢机不慎,议论干时。”唐刘知几《史通·浮词》云:“夫人枢机之发,亹亹更不穷,必有徐音足句,为其始末。”机兆也指先兆。唐李白《感时留别从兄徐王延年从弟延陵》诗云:“大贤达机兆,岂独虑安危。”清昭梿《啸亭杂录·诗谶》论云:“可见落笔之时,机兆已现,不必待蓍龟始先知也。”

“机”的内涵的第三要素是“灵感,灵活”。机巧既含诡诈之意,又指聪慧灵巧。南朝梁江淹《杂体诗·效张绰<杂述>》云:“亹亹玄思清,胸中去机巧。”三国魏曹植《侍太子坐》诗云:“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机巧还意为灵巧、灵活的机械装置。《隋书·天文志上》载:“吴时又有葛衡,明达天官,能为机巧。”《后汉书·张衡传》曰:“衡善机巧,尤致思於天文、阴阳、历算。”清黄钧宰《金壶浪墨·浑天球》亦云:“曩于天主堂中,见西洋编箫一,上下三十二层,每层百管,鼓之以气,则风雨波涛,讴吟战斗,与夫鸡犬禽鸟之声,同时并作,其机巧一也。”

“机”的第二个范畴要素“关键,先兆”之意是在第一个要素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此继承了前者的某些特征,是“机”的范畴家族中在军事领域使用频率最高、使用人数最多的意义指向。“机”的第三个范畴要素是在前两个范畴的基础上延伸开来的,在美学范畴有一定的意义与地位。

关于“机”的范畴的外延,第一个主要方面是“天机”。“天机”在宋代画学中有着突出的地位。传统的观点认为:“天机”是中国古典艺术创作的思维范畴,其哲学渊源是道家学说。其实“天机”的本质要义渊源于原始儒学《易经》中的“机”,庄学中的“天机”是对《易经》中“机”范畴的发展,宋代儒学又对“机”有所深化。借助儒学中“机”、庄学中“天机”的哲学品质以及文论中“天机”的美学价值,系统梳理和分析宋代画学中“天机”的多层面奥义,可以得出“天机”既存在于主体创作构思之中,又勃动于作品文本中的精神实体,蕴含着丰富的内容。“天机”是中国古典艺术理论中一个常见的概念,从先秦时期出现于文献之中,到明清时期在诗画创作论中广泛存在,其中又以诗学理论中最为多见,且富有学理价值。“天机”一词最早见于《庄子·大宗师》。庄子曰:“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在喉。屈服者,其嗌言若哇。其耆欲(即嗜欲)深者,其天机浅。”庄子的原意是把“真人”与众人相比,因为众人的嗜欲深重,所以“天机”就浅薄。陈鼓应注云:“天机:自然之生机。当指天然的根器。”⑧显然,庄子所说的“天机”并非是在艺术理论的意义上提出的。陆机真正在诗学的意义上提出了“天机”的概念,他在《文赋》中有一段极有名的话:“若夫应感之会,通塞之纪,来不可遏,去不可止。藏若影灭,行犹响起。方天机之骏利,夫何纷而不理?”“天机骏利”是对文学创作中那种灵感爆发、文思奔涌的状态的概括。陆机首次把“天机”引入到文艺创作思维的轨道上来,使之具有了完全的、充分的美学价值。宋代诗人与诗论家如邵雍、陆游、包恢等都曾以“天机”的有无作为论诗的一个价值尺度。

“天机”论所指的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创作灵感,而是指创造出最佳、最独特的作品的契机。与西方灵感论相比,“天机”论不是仅在主体方面考察其源,而是在主客体的感应触遇中解释“天机”的原由。灵感是美学视野中的重要目标,在文艺创作中亦占重要地位。在中外美学史上,比较陆机的“天机说”与柏拉图的“迷狂说”可知中西古代灵感理论的差异和中西文化精神差异。文学上为唐宋派代表作家的唐顺之的哲学思想中,“天机说”是一个重要方面。在唐顺之看来,所谓“天机”指的是天赋予人自然本性。它是人本身先天所固有的,不是人力所求的产物。唐顺之对“天机说”的倡导,表现了崇尚主体、顺应自然、反对束缚的思想,其意义与影响既表现在哲学思潮上,也表现在文学创作中。

“机”的范畴外延的第二个主要方面是“机趣”,它是古代戏曲理论中的一个重要范畴。机趣,犹天趣,风趣。明陈汝元《金莲记·构衅》云:“太极图中生意好,鸢鱼机趣滔滔,渊源夙仰泰山高。”清李渔《闲情偶寄》论词曲“词采”曰:“‘机趣’二字,填词家必不可少。机者,传奇之精神;趣者,传奇之风致。少此二物,则如泥人土马,有生形而无生气。”“机趣”说是指戏曲理论家运用“机趣”阐述对戏曲的看法和主张。从明中叶到清初,传奇以南戏为基础,汲取北杂剧的优长,艺术发展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与此相适应,为总结戏曲创作和舞台搬演的经验,促进传奇更大繁荣,戏曲批评日益活跃。机趣作为一种艺术存在,具体表现为特定的审美趣味,包括特定的情趣、理趣、自在之趣或急智之趣等多种形态,其表达方式则有比喻、象征、议论、描写、抒情或即兴等多样方式。“机趣”则最早出现于明代,明清两代文论家对“机趣”也进行了理论阐说。“风趣”与“机趣”相互渗透、相互糅合,但两者在审美质性、审美生发、审美意味、情态表现等方面存在区别。

作为中国传统文学和美学中的核心范畴之一,“机”范畴具有多重特征,一方面是它的普遍特征,即它身上蕴涵的中国文学范畴的共性,另一方面是它的个体特征,即它自身独有的、本质性的个性。“机”的范畴本身出自哲学范畴,也是古人解释天命宇宙的术语之一,因而具有古代哲学范畴普遍具有的整体性、直接性、强烈的暗示性、多义性以及历史性、能产性和衍生性等。而“机”的个性特征,则是更本质、能确立其存在意义和价值的特征,包括情感性、意味性和奇异性等。

首先是情感性特征,主要指“机”范畴沾染了一定的感情褒贬色彩。这一特征在道家学者那里体现得最明显。机巧具有诡诈之意,《庄子·天地》言:“功利机巧,必忘夫人之心。”而宋陈亮《类次文中子引》亦载:“汉高帝之宽简,而人纪赖以再立;魏武之机巧,而天地为之分裂者十数世。”清刘大櫆《伯兄奉之墓志铭》:“盖先生自童幼读书,常自保其婴儿之性,不敢失坠。及长,而与众酬接,以至居官蒞民,皆出其天怀以相付与,不知人世有机巧之事。”同时机巧又有聪慧灵巧褒扬之意,如元乔吉《两世姻缘》第一折道:“我这女儿吹弹歌舞,书画琴棋,无不精妙,更是风流旖旎,机巧聪明。”

其次是意味性特征,主要指“机”范畴带有机趣美。东方美学理论形态独具特色,可谓“诗性的美学理论”,也有学者以“诗性智慧”称之。在书画等文学作品中作者的“机趣”是一种涉笔成趣的谐趣。没有相当的学养不可能信手拈来,给人精彩纷呈的语感。作者的雅趣与机巧,来自于丰富的阅历与深厚的学养酿成的语言功底,使得作品潜带着一种隽永的意味性。这一特征,儒佛两家都有论及。佛家有“机趣妙语,感念真佛”之说。清初李渔在《闲情偶记》中也说:“机者,传奇之精神;趣者,传奇之风致!”

第三是奇异性特征。邵雍《闲吟》诗说:“忽忽闲拈笔,时时乐性灵。何尝无对景,未始便忘情。句会飘然得,诗因偶尔成。天机难状处,一点自分明。”邵氏以“天机”来描述自己的作诗体验。他感觉到自己诗中的佳句更多的是飘然而得,偶尔而成。这是因为作者在闲适的心意状态下,得到了“天机”。“天机”是难以言状的,却又是了了分明的。有了奇异的“天机”,才有了诗的创造性灵感。南宋大诗人陆游在其《九月一日夜读诗稿有感走笔作歌》诗中说:“天机云锦用在我,剪裁妙处非刀尺。世间才杰固不乏,秋毫未合天地隔,放翁老死安足论,《广陵散》绝还堪惜。”以“天机”“云锦”的自由剪裁来说明自己的诗歌创作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奇异境界。明代诗论家谢榛《四溟诗话》论诗非常重视“天机”,他说:“诗有天机,待时而发,触物而成,虽幽寻苦索,不易得也。如戴石屏‘春水渡傍渡,夕阳山外山。’属对精确,工非一朝,所谓‘尽日觅不得,有时还自来。’”谢榛所说的“天机”,也是指诗人作为审美主体的内在机感,在外物的触遇中而获得奇异的审美感兴。

中国美学范畴讲究的是境界。一般认为,“天机”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视为中国古代艺术创作中的“灵感”,实际上中国诗学中所说的“天机”是指创造出最佳、最独特的作品的奇异契机。诗论家们谈到“天机”,都是指那些被人们视为出神入化的奇妙佳构,对这类篇什的创作动因充满了神往。如包恢所说的“必极天下之至精”,又如谢榛对戴复古诗的赞许,就是认为它是“天机”所为。陆机的“应感之会”,就是主客体的相互感应,谢榛所说的“诗有天机”,也是“触物而成”,使“天机”的发生得到了合理的、客观的阐发。“天机”是中国古典美学中一个充满哲学灵思和生命感的概念范畴,具有奇异的审美特性。

注释:

①许慎:《说文解字》(二八),宋徐铉校定,中华书局1963年版。

②史礼心、李军注:《山海经》,华夏出版社2005年版,第52页。

③范晔:《后汉书·张衡传》卷五十九第四十九,李贤等注,中华书局2005年版。

④熊武一:《古代兵法鉴赏辞典》,军事译文出版社1991年版,第588页。

⑤孙雪霞:《文学庄子探微》,广东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02页。

⑥谢榛:《四溟诗话》,宛平校点,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年版。

⑦班固:《汉书》第七册卷三十五,唐颜师古注,中华书局1962年版。

⑧陈鼓应:《庄子今注今释》,中华书局198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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