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排斥对朝鲜族青少年抑郁的影响-以民族认同的中介作用为视角论文

社会排斥对朝鲜族青少年抑郁的影响
——以民族认同的中介作用为视角

张登浩,邵 蕾 ,张积家

(中国人民大学 心理学系,北京 100872)

摘 要: 采用青少年社会排斥量表、民族认同量表和儿童抑郁障碍自评量表,通过随机整群抽样方法对吉林延边朝鲜族自治州502名青少年进行调查,探索社会排斥影响青少年抑郁的作用机制。结果表明:社会排斥不但可以有效地预测民族认同以及抑郁水平,还可以通过民族认同间接地影响青少年的抑郁水平。根据社会认同理论和社会排斥的需要—威胁时间模型,分析了这一结果对社会排斥及青少年发展研究的启示。

关键词: 社会排斥;朝鲜族;民族认同;抑郁

心理学中的社会排斥是指个体遭受他人拒绝或忽视的经历。遭遇社会排斥会对个体的4种基本需要(归属、自尊、控制及生命意义)产生威胁[1]。遭遇社会排斥也被认为是美国近年来校园枪击案件频发的重要原因之一[2]。与校园欺凌相比,社会排斥特别是忽视很少伴随着明确的声明,其表现相对隐蔽[3],因此较少受到人们的关注,对之管理也相对比较困难,少见于学生行为规则中给予明确的禁止和处罚。但是,社会排斥对个体四种基本需要的威胁却远比受人欺负更加严重[4]。研究发现,社会排斥对个体的认知、情绪以及行为都会产生负面影响[5-6]。其中,多个研究证实,遭遇社会排斥会导致个体的抑郁水平升高。有研究者对240名青少年进行为期3年的追踪调查发现,由青少年自己、母亲以及老师所作的社会排斥评价可以显著地预测由青少年自己、母亲以及临床医生所做的抑郁症状评价。[7]孙晓军等对中国1077名大学生的研究也发现,社会排斥不仅可以对抑郁产生直接的影响,还可以通过自我控制的中介作用对抑郁产生影响[8]。Nolan认为,社会排斥影响个体的抑郁水平,显示了人际关系对于个体(特别是青少年)的重要性。青少年正处在自我意识迅速增强的阶段,非常看重他人对自己的评价,遭遇社会排斥会使青少年对自己的评价明显降低,容易导致抑郁水平的增加。[7]745-755虽然研究发现,社会排斥特别是长期的社会排斥会使个体的抑郁水平增加,但是,对其作用机制的探讨还比较少见。

按照社会认同理论[9],个体通过社会分类、社会比较和积极区分建立对自己所属团体的认同[10]475。归属于某一团体不仅能够满足个体基本的归属需要,也有助于个体自我概念的建立和发展。当获得团体其他成员的积极接纳时,会增强个体对于团体的认同,个体会对自己的成员身份感到更加满意,从而获得积极的心理体验;当个体获得消极的反馈或者被拒绝或排斥时,个体很难将自己与忽视和排斥自己的个体归为一类,从而很难产生积极的社会认同,这就意味着个体的归属需要得不到满足,从而导致抑郁水平的增加。[11]

研究表明,个体本身所属的身份会导致其遭受社会排斥的可能性增加[12-13]。民族身份是个体生而具有的身份特征,是个体难以通过自身的后天努力去改变的永久性的团体属性。因此,可以假设,来自本民族其他成员的长期的社会排斥会导致个体的民族认同感降低,从而使得抑郁水平增加,进而损害个体的心理健康。即,民族认同在社会排斥与抑郁之间有可能发挥着显著的中介作用。虽然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社会排斥会导致个体民族认同的水平降低,但是,最近有研究表明,当个体感受到某个政党的排斥时,会降低对其的政治认同。[14]同时,民族认同的降低会使得个体的抑郁水平增加也已经得到了大量研究的证实[15-16]

本研究选取居住在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朝鲜族青少年为研究对象,考察社会排斥、民族认同与抑郁之间的关系。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是我国朝鲜族的主要聚居地,占全国朝鲜族人口的42.3%。朝鲜族是来自朝鲜半岛的跨界民族,是中华民族大家庭的重要成员之一,其民族认同包括了对中华民族的国家认同,对作为中国少数民族之一身份的认同,以及对在朝鲜半岛上生活的韩国和朝鲜的朝鲜民族的认同。[17]中国朝鲜族同胞民族身份的特殊性以及民族认同的复杂性,加之青少年时期是个体认同形成的关键时期[18],使得中国朝鲜族青少年成为考察社会排斥与民族认同之间关系较为理想的研究对象。

一、研究方法

1.被试

在钻取采样工作过程中,钻具将对锁合随动式限幅机构施加横向负载。根据设计需求,对限幅机构加载横向300 N的等效压强,校核限幅机构的静态结构刚度,得到的限幅机构主支撑架的有限元位移云图如图8所示。

采用分层整群抽样方法,选取吉林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两所朝鲜族中学的朝鲜族中学生502名。其中,高中生313人,初中生189人,男生232人,女生270人,年龄为13岁至19岁,平均年龄为(15.92±1.17)岁。被试的母语是朝鲜语,但能够用汉语熟练地交谈与阅读,是熟练的朝鲜语—汉语双语者。

抑郁的测量采用《儿童抑郁障碍自评量表》(Depression Self Rating Scale for Children ,DSRSC )。该量表包括18个项目,采用3点记分,从1(经常)到3(无),其中3、5、6、10、14、15、17、18题反向记分。[23]被试的得分越高,表示抑郁水平越高。在本研究中,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α=0.82。

2.研究工具

(5)插图、表格:图、表须精选,每文插图一般不少于4幅,表格不少于2个。插图力求主题突出、美观清晰(单栏宽为80mm,通栏宽为150mm,高不得超过220mm,字体为6号左右,分辨率不低于500dpi),本刊为彩色印刷,插图内不同的内容可以用颜色来区分,也可以用不同的花纹来标识,图例统一放在图的下方,用序号表示,图例说明列在图例下面。图中文字使用中文、宋体,文字符号应与文章内文对应,并使用线划比例尺,引用他人插图要注明来源。表格尽量采用三线表,表格中的数据,要注明测试者、测试方法、实验条件、测试精度、误差范围、测试年份及资料来源等。

社会排斥的测量采用《青少年社会排斥量表》(The Ostracism Experience Scale for Adolescents ,OESA )[19]。该问卷共有11道题目,分为拒绝和忽视两个维度,采用5点评分,1代表“完全不符合”,5代表“完全符合”,其中1、3、4、5、7、9题反向计分。被试的总分越高,表示受排斥感越强烈。中文版的《青少年社会排斥量表》信效度良好[20],在本研究中,量表的整体内部一致性系数α=0.78。

本研究发现,社会排斥可以直接预测受排斥者的抑郁水平,这与之前很多研究的结果一致[7-8]。相对于轻松快乐的情境,当让被试回忆所经历的社会排斥事件时,被试会出现更多的消极情绪,包括焦虑和抑郁等。[26]另外,按照社会排斥的需要—威胁时间模型,个体在遭遇到社会排斥之后,会依次进入反射、反省和退缩3个阶段。[27]由于反射阶段更多的是一种自动化的即时反应,因此,很少受到个体变量和情境变量影响,个体的4种基本需要都会出现受损的状况。而在反省阶段,个体在注意到遭遇排斥后,会通过对遭遇的社会排斥的原因、关系重要性、关系恢复的可能性等进行认知评估,并且按照评估的结果作出相应的反应。随着长时间地遭受排斥,个体的应对资源将会枯竭,无法使得受损的基本需要得以提升,因而最终变得抑郁。[28]但是,也有研究发现,被试在遭遇到社会排斥时并不会出现消极情绪的变化,而是会表现出一种情绪的麻木状态。[29]针对这一矛盾的结果,有研究者认为,这是由于社会排斥的实验范式不同造成的。[30]本研究采用问卷法,考察被试遭遇到的社会排斥的一般状况,并非在实验室操纵情境下所出现的暂时的或短暂的社会排斥,此时,社会排斥更像是个体在日常生活情境中所面临的一种长期的负性的压力情境,在激活个体自身易感性素质的情况下,导致个体抑郁水平的增加。[31]在这一过程中,个体自我控制的失败可能发挥着重要的中介作用。[8]169-174

移取上述适量试液(碲含量<200 μg)于25 mL比色管中,加入10 mL氢溴酸(1+1)-溴化钾(饱和),5 mL硫酸(1+1),1 mL亚铁氰化钾溶液(20 g/L),加水定容,轻摇混匀,静置30min后,用双层致密滤纸干过滤于50 mL小烧杯中,滤液用3 cm比色皿于分光光度计波长440 nm处,以试剂空白为参比,测定吸光度。随同试样做空白试验。

采用Bootstrapping分析考察民族认同的中介作用[25]。样本量选择5000,95%的Bootstrap置信区间为(-0.16,-0.09),不包括零,表明民族认同的中介效应显著。在控制民族认同的中介作用后,社会排斥感对抑郁的影响依然显著,95%的Bootstrap置信区间为(0.13,0.19),依然不包括零。因此,可以认为,民族认同在社会排斥感与抑郁之间发挥了部分的中介作用,其间接效应为0.04,直接效应为0.14,见图 1。

本研究均由心理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作为主试,以班级为单位进行集体施测,使用SPSS 22.0进行数据分析和处理。

4.共同方法偏差的防止

式中:Gk为最大迭代次数;ωint为初始惯性权重,ωint取0.9;ωend为最终的惯性权重,ωend取0.3。

由于所有的变量都采用问卷法来考察,为了防止出现共同方法偏差,除全部采取匿名方式作答以外,社会排斥量表、抑郁量表都有将近一半的题目采用反向表述。本研究还应用Harman单因子检验法,将社会排斥、民族认同以及抑郁等变量的所有条目放在一起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未旋转时的主成分因素分析发现,可以抽取出6个因子,第一个因子的方差解释百分比为20.46%,低于40%的标准,表明本数据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24]

二、结果与分析

朝鲜族中学生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1。

1.描述性统计和相关分析

表1 朝鲜族中学生各变量间相关分析结果

注:*p <0.05,**p <0.01,***p <0.001。下同;性别:男=1,女=2。

从表1可见,朝鲜族中学生的社会排斥感与民族认同感呈现显著的负相关:(r =-0.22,p <0.01)。即个体所感受到的社会排斥感越强烈,民族认同的水平就越低;朝鲜族中学生的社会排斥感与抑郁呈现出显著的正相关:r =0.49,p <0.01。即个体感受到的社会排斥感越强烈,抑郁水平就越高;朝鲜族中学生的民族认同感与抑郁呈现显著的负相关:r =-0.34,p <0.01。即个体的民族认同水平越高,抑郁水平就越低;性别与社会排斥感负相关显著:r =-0.13,p <0.01。即男生比女生所感受到的社会排斥感更强;性别与民族认同负相关显著:r =-0.09,p <0.05。即男生的民族认同水平显著低于女生。

2.民族认同的中介作用检验

3.施测程序及数据处理

教师可以开展形式多样的课余活动与社会实践活动。比如,在班级内召开品德交流会,德育学习经验交流会,班级之间举办心理健康知识竞赛、演讲、辩论比赛等活动,让学生切实体验到德育学习的生动活泼与妙趣横生。也可以带领学生走出课堂,走进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体验社会生活的苦辣酸甜,积累更多的生活经验。教师通过开展“我是小小消防员”“城市环保护卫队”“参观工业园”等社会实践活动,引导学生进行角色体验与岗位锻炼,帮助学生树立道德意识,在特定的角色中实现道德体验与完善。这需要教师、学校与家长的多方面努力,在常规教学中融合,创设德育教育环境。

图 1民族认同在社会排斥与抑郁关系中的中介作用

三、讨论

民族认同的测量采用菲尼编制的《多民族认同量表》(The Multigroup Ethnic Identity Measure ,MEIM )[21]。该量表是测量民族认同的重要工具,分为两个维度:民族认同和其他民族定向。其中,第1~5题测量民族认同。该量表在国内已有应用[22],被证明具有较高的信度和效度。被试的得分越高,表示民族认同的水平越高。在本研究中,民族认同分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α=0.89。

栽后第1年的幼树根系不发达,加之定植穴内已施入一定肥料,为防止伤根烧根可不施入肥料。第2年起一定要逐年施肥。重视扩穴施肥提高建园质量,为果园优质高效打好基础。

本研究确认了民族认同在社会排斥与抑郁之间的部分中介作用,即遭遇社会排斥会导致个体的民族认同水平降低,从而导致抑郁水平增加。本研究的对象是延边地区的朝鲜族青少年。朝鲜族的民族认同具有多重性,其民族认同包括对中华民族的国家认同,对作为中国少数民族之一朝鲜族的认同,以及对生活在朝鲜半岛上韩国和朝鲜的朝鲜民族的认同。因此,从中华民族认同的角度来讲,无论他们遭遇的社会排斥是来自于朝鲜族还是来自于汉族,都属于内群体排斥。许多研究发现,相比于被外团体排斥,被内团体排斥给个体造成的伤害程度更大。[28]77[32]因为当遭遇到外团体的排斥时,被排斥者会将这一排斥看作是因为自己的某个成员身份,而根据社会认同理论,个体一般都更加偏爱内团体[10]480,所以,被外团体排斥在个体看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被内团体成员所排斥,作为个体自我概念一部分的社会认同必然会受到影响,特别是在长期排斥的情境下,在个体通过各种努力仍然无法获得内团体接纳时,却又因为民族身份的永久性而无法简单地转而认同其他团体来获得社会认同,个体抑郁水平的增加也就在所难免。值得注意的是,有研究者发现,民族认同在社会排斥和幸福感之间发挥着显著的调节作用。但是,这一研究对社会排斥采用网络投球的范式进行操作,建立的是一种实验室情境下短暂的社会排斥情境,这与本研究中所测量的一般性的社会排斥并不相同。

在本研究中,有66.2%被试认为,在日常生活中,朝鲜族人对自己的排斥更多;而33.8%的被试认为,汉族人对自己的排斥更多。因此,从作为中国少数民族之一的朝鲜族的认同角度来看,朝鲜族青少年既有来自朝鲜族的内团体排斥,也有来自汉族的外团体排斥,但主要是内团体排斥。这其中的原因十分复杂,但主要原因还是由于被试生活在朝鲜族聚居地(延边),在日常交往对象中,朝鲜族的比例更高。根据被试的自我报告,在本研究被试的朋友中,朝鲜族朋友的数量(M =4.49,SD =0.05)显著高于汉族朋友的数量(M =3.05,SD =0.06),t =-20.45,p <0.001,说明被试与朝鲜族朋友的交往频率更高。更高的交往频率有时也会伴随着更多的冲突和更多的排斥。另外,更多的族内排斥还存在着一些深层次原因:其中一种可能是与近代以来朝鲜与韩国的政党斗争文化有关。朝鲜族同胞的居住地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与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接壤,近年来,又与韩国在经济与文化上往来频繁。众所周知,朝鲜半岛近年来的政坛斗争异常激烈,而韩国在建国以后的总统几乎都难以得到善终。这种政治文化会影响到民间文化,导致群体内部的排斥增加;另一种可能是,延边朝鲜族同胞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前后都与中国各民族同呼吸、共命运,朝鲜族同胞对中华民族和中国文化认同在55个少数民族中是很高的,他们的汉语水平也非常高。[33]但是,改革开放以后,随着与韩国的交流增多,大批朝鲜族人去韩国务工或者经商,随着与跨界朝鲜民族的交往不断增多,中国的朝鲜族同胞对韩国本族人的民族认同在增强,对汉族人的民族分界意识也在增强。此时,那些对中华民族和中国文化认同非常高的个体也有可能受到本群体的冷落与排斥。究竟是出于哪一种原因,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但是,这种现象值得关注。

本研究表明,社会排斥降低了朝鲜族青少年的民族认同水平,并且增加了抑郁水平。青少年时期是个体自我概念快速发展的阶段[18],作为自我概念重要组成部分的民族认同也在形成之中,一旦遭遇了伤害,会对个体造成很多的负面影响。因此,如何减少和防止社会排斥的出现是减少社会排斥所带来危害的根本性措施,也是社会、学校和家庭共同面临的重要问题,值得进一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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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of Social Exclusion on the Depression of Korean Adolescents :——A Mediating Role of National Identity

ZHANG Deng-hao, SHAO Lei, ZHANG Ji-jia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 China)

Abstract :Adolescent social exclusion scale, national identity scale and 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 were used to investigate 502 adolescents in Yanbian Korean Autonomous Prefecture of Jilin Province by random cluster sampling method to explore the mechanism of social exclusion affecting adolescent depressi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social exclusion can not only effectively predict national identity and level of depression, but also indirectly affect adolescent depression through ethnic identity. According to the theory of social identity, the need of social exclusion, and the threat time model,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implications of this result on social exclusion and adolescent development research.

Key words :social exclusion; Korean; national identity; depression

中图分类号: C95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6133(2019)05-0051-05

[收稿日期] 2019-07-10

[基金项目] 全国民族教育研究合作课题:“少数民族心理健康和文化适应状况调查及对策研究”(项目编号:(MJZXHZ15003);中国人民大学科学研究基金(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编号:16XNLQ05)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

张登浩(1978-),男,陕西凤翔人,中国人民大学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社会心理学与民族心理学。

邵 蕾(1995-),女,山东威海人,中国人民大学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社会心理学。

张积家(1955-),男,山东蓬莱人,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心理语言学与民族心理学。

广西崇左市现代特色农业发展模式研究 ……………………………………………………………………………… 杨月元(2/27)

[责任编辑 刘晓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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