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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俄引进外资及其资本外流状况
为保障转轨的顺利进行，俄独立以来一直把引进外资作为对外经济政策的重要内容之一，但成效并不十分显著，突出表现为引资规模较小，外资在俄经济中发挥的作用不大。
从外资流量上看，自1991年至1998年俄金融危机前，俄利用外资的年度流量尽管规模小，但保持了增长势头，年度利用外资规模从1991年的8.21亿卢布扩大到1997年的122.95亿卢布。1998年金融危机后，外资流入规模略有缩小，2001年度以后又恢复增长势头。截至2002年7月底，俄共吸引外资381亿美元，其中直接投资占48.7%（注：《国际商报》2002年8月14日。）。
尽管俄转轨以来外资流入量基本保持了增长势头，但无论是绝对规模还是相对规模都比较小。1997年和1998年外资在俄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比重分别只有5%和3%。截至2000年年初，俄累计利用外资为292.53亿美元，居世界第25位，其中直接投资为127.57亿美元，占同期世界对外直接投资总额的比重不足1%，大大落后于其他一些经济转轨国家。如2001年，在吸引外国直接投资方面，俄罗斯人均只有18美元，低于其他中东欧国家。捷克同期人均为477美元，匈牙利为244美元，波兰为229美元（注：徐坡岭：《俄罗斯经济转型轨迹研究》，经济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252页。）。
从外资结构上看，俄转轨期间利用的外资不仅规模小，而且外资结构也不尽合理。转轨初期1992～1995年间外资流入总额较小，外国直接投资比重较大，1996年以后俄外资中的信贷投资比重增大。这部分外资在1996年后占俄利用外资的比重一直在50%以上，1998年甚至接近70%。“其他外资形式”主要来自国际金融组织和国外大型商业银行，即银行集团的“国际信贷投资”以及在国内外债券市场上筹措的外资。由于这部分外资没有投入生产领域，而是用于偿还到期政府债务、社会转移支付等目的，所以，不能直接推动生产的发展。
此外，从直接投资投入的行业结构看，俄吸引外资的结构也不合理。转轨以来，外资对俄直接投资主要集中在燃料能源工业、食品加工业、商业和饮食服务业。其中能源、原材料加工业，如石油、天然气开发、木材、造纸加工等领域吸引外资较多。可见，获取自然资源是外商对俄直接投资的主要目的。其他直接投资还流向加工贸易、公共饮食业、金融保险业和其他一般商业活动领域。这是因为轻工、食品及服务业这些部门投资规模相对较小、投资风险较低、成本回收较快。俄能源、原材料行业的生产规模取决于国际市场的行情，与国内经济形势关联度较低，所以，对这一部门的外商投资不会对整个经济产生积极和明显的动态溢出效应。当前，全球外国直接投资行业已转向以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和服务业为主，如生物技术、电信、信息服务、宇航业、核能产品等。高科技产业是当代经济的增长点，而原料部门的发展是以加工制造业对能源的需求为出发点的。所以，它从来就不是经济增长的发动机。食品加工等工业技术特点也决定了其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不大，俄转轨以来吸引的直接外资并不能促进俄经济持续快速发展。
与此同时，俄转轨期间国内资本却大量外流。当然，俄国内资本外流的主要动机不是追逐利润，而是出于安全考虑。激进改革实施后，由于国内经济形势持续恶化，一些私人和集团资本大量向国外流失。据俄中央统计，在20世纪90年代，从俄罗斯流出的资本总额为500亿～800亿美元。尤为严重的是，转轨期间，俄每年资本外流的规模都大于其资本流入量。1992～2000年间外资流入和俄国内资本流出的净余额均为负数，其资本流出净余额占俄相应年份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分别为-2.0%、-2.3%、-1.9%、-2.7%、-2.5%、-0.5%、-0.6%、-2.5%、-2.1%（注：〔俄〕《经济问题》2001年第3期。）。俄国内大量资本流往国外，造成国内投资严重不足，导致俄转轨期间资本投资连年下降。
二 投资环境的构成要素及其分析
俄吸引外资不利及其资本外流的根本原因在于俄投资环境不理想。目前，世界上最具影响的国际竞争力研究机构，即总部设在瑞士洛桑的国际管理发展研究院认为，国家之间的竞争实质上是各国投资环境的竞争，该院认为，一国的国际竞争力如何，即投资环境如何，可通过该国国内经济、国际化程度、政府政策与运行、金融环境、基础设施、企业管理、科学技术和国民素质8个方面反映出来。所以，本文也将从这些方面入手对俄投资环境进行分析。
（一）国内经济方面：投资者最看重的是东道国的经济环境，因为经济环境是影响投资活动最直接、最基本的因素。激进转轨以来，昔日超级大国的主要继承国俄罗斯经济持续下滑，在20世纪90年代俄国内生产总值下降50%以上。1999年俄国内生产总值仅占世界国内生产总值的1.5%，2000年俄国内生产总值仅相当于奥地利的水平，居世界第12位。此外，由于法制不健全以及税收负担过重等原因，俄非法经济活动猖獗，许多企业逃税漏税，影子经济大量存在。
外商投资增加与否取决于资本的边际效率和现期利率的关系。而俄罗斯1992～1998年利率、汇率变化无常，交易行为无法可依，使得对俄投资的资本边际效率大幅度下降，对俄的投资回报率不仅低下，而且无法得到保障。
市场经济与其运行的制度和法规是密不可分的。虽然经过改革俄市场经济体制已基本建立，其投资领域、方式和规模等都已由市场来决定，市场机制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作用越来越明显，但由于长期实施计划经济体制，新生的市场经济缺乏所必需的社会基础。俄通过改革只建立了一些市场经济的基本要素，而相关的一些制度和法规并没有随之产生，如有关经济责任机制和保护机制（如破产制度）等尚未建立，规范的劳动力市场和资本市场也迟迟没有形成。所以，俄目前既未形成市场立法的完整体系，也未形成市场上规范的“游戏规则”。
（二）国际化方面：改革以来，俄废除了经济领域的国家垄断，全面实行对外经贸自由化政策。这样，在20世纪90年代俄罗斯经济连年下降的同时，只有对外贸易持续增长（除1998年受金融危机影响外贸下降外），形成一枝独秀的局面，外贸的迅速增长使得一些出口型基础工业部门得以维持，并为国库提供了大量的外汇收入，为改革和偿还外债提供了所需的资金。俄国内生产总值中外贸在最终消费中所占比率1999年为16.8%，2000年上升到20%。但俄在世界对外贸易额中所占份额不大，据联合国公布的数字，1998年俄在世界贸易中所占的比重为1.3%，排名世界第20位。而且，俄商品出口结构不合理，能源和原材料的出口占俄出口的2/3以上，受世界市场能源价格的波动影响较大。
在对外投资方面，受自身经济条件的限制，俄对外投资的规模不是很大。1994～1998年，俄对外直接投资总额约为49亿美元。虽然俄政府积极采取措施吸引外资，但据统计，目前世界上主要跨国公司在俄设立的分公司约有1000家。截至20世纪90年代末，世界百强跨国公司中有73家在俄设立了分公司（注：郭连成：《俄罗斯经济自由化与市场开放问题论析》，《西伯利亚研究》2002年第3期。）。
可见，俄罗斯在市场开放条件下，对全球投资自由化和生产国际化趋势的应对措施乏力，由于上述原因，俄吸引外资一直比较困难。
（三）政府方面：转轨以来，由于俄奉行自由市场经济改革战略，俄领导层坚持国家退出现实经济领域，放弃国家的宏观经济调控。俄政府彻底抛弃了在旧体制下资源配置主要靠政府的行政命令按计划进行的做法，将资源配置交给市场机制运作。但由于市场机制的形成需要时间，不可能立即发挥作用，造成俄经济无论在宏观上还是在微观上的管理真空，从而导致经济秩序混乱、市场投机行为泛滥、影子经济猖獗。在缺乏市场代理人和真正的市场环境的情况下，必然造成实际经济部门的严重萎缩。
由于长期实行计划经济体制，官僚作风盛行，特别是部分官僚和企业家在俄经济转轨中利用法律的真空贪污受贿，造成经济秩序混乱、权钱交易等社会腐败现象泛滥。这些官僚作风、腐败行为不仅增加交易成本，也增加生产经营的时间成本，是影响外资企业对俄直接投资社会方面的主要制约因素。2002年俄国内一民意测验机构对来自美国、欧洲、亚洲的40家外资企业进行的调查表明，目前妨碍外资进入的最大问题仍是在俄普遍存在的贪污腐败、官僚主义和缺乏相应的法律法规。
纵观俄罗斯经济自由化和市场开放进程，由于夸大市场作用、忽视并大大削弱了国家的宏观调控作用，结果不仅造成社会经济的混乱，也使经济自由化进程和市场开放举步维艰。现实使俄政府意识到，不恢复国家对经济的管理，就不能摆脱当前的经济危机。所以，俄政府决定转变而不是放弃国家对经济的调控作用。国家职能的转换是一项根本性的长期任务，不可能一蹴而就。
（四）金融方面：一国的金融货币政策是保证国民经济正常运行的主要因素。金融市场的正常运行，体现在货币流通与银行信用等相关活动的正常开展。苏联时期一直实行的是高度集权的单一的银行体制，改革后，俄建立了与世界接轨的二级银行体制。虽然在法律上确立了中央银行的独立地位，但在实践中中央银行仍长期不能脱离政府的干预，1995年以前政府的预算赤字仍然靠中央银行的贷款来弥补。另一方面，中央银行虽然转变了宏观调控手段，实施了一系列宏观调控措施，但由于转轨以来俄经济、政治、社会长期动荡，加上内部管理混乱，因此，这些措施很难发挥应有的作用。
改革以来，俄积极融入金融市场全球化进程，大力实行金融自由化政策。不仅开放本国金融市场，允许外资进入，而且实行外汇自由化，实现了卢布与美元的统一汇率和浮动制度。然而，资本项目盲目开放造成了外汇市场的急剧动荡。弥补政府预算赤字又导致短期国债市场急剧膨胀，外资操纵金融市场。随着外资的撤离，经济泡沫破灭，于1998年夏秋爆发了经济改革以来最严重的金融危机。可见，俄在融入金融全球化、开放本国市场、实行金融自由化政策的同时，并没有采取相应的防范金融危机和金融风险措施，从而导致金融市场的混乱。
正是金融市场的混乱，致使俄罗斯的银行系统中至今没能形成将储蓄转换成投资的机制，银行缺乏信贷能力，银行系统对投资的贡献率大约为18%（注：〔俄〕谢·格拉兹耶夫：《俄罗斯经济潜在问题及出路》，刘淑春摘译，《国外理论动态》2003年第4期。），加之基金市场不发达，投资的主要部分来源于企业本身，难以满足国内经济恢复性增长对资金的需求，这也是影响外资进入生产领域的重要障碍。
（五）基础设施方面：众所周知，苏联时期传统技术落后，设备陈旧。俄转轨以来，由于出现投资危机，对固定资产的投资逐年减少，使许多工业设备、农业机械老化，亟待更新。目前，俄新的机器设备只占2.5%，2003～2004年俄将有60%～80%的生产设备老化，需要更新。由于设备老化和技术陈旧，生产潜力呈迅速退化趋势。据专家估计，若不改变现状，俄生产能力将以每年5%的速度下降。不仅生产企业的设备更新属于燃眉之急，港口、机场、水电等基础设施也同样亟待改善。一些生产基础设施，如道路、电网和管道等严重超期服务，所有这些都将严重阻碍经济增长。基础设施的改善应是政府行为，但是，由于转轨以来政府负担庞大的外债，无力投资新建项目。因此，单靠政府改造这些项目需要等待5～10年时间。
（六）企业管理方面：在俄经济改革过程中，由于政府只强调宏观经济政策的调整，而忽略了企业的微观经济的改革政策，结果改革并没有提高企业的经营管理水平，相反，由于企业产权得不到有效保护，加之投资风险增大，导致企业经营行为短期化。此外，虽然俄法律文件规定，所有者有权对企业执行机构进行监督，但所有者和管理人员之间的权、责、利划分仍缺乏有效的监督机制，同时，企业财务管理和生产成本管理缺乏法律约束力。同工业发达国家相比，俄罗斯工业生产的物资、劳动和能源消耗较大。据专家计算，在20世纪90年代多数俄工业部门单位生产成本比日本高1.8倍，比美国高1.7倍，比法国、德国和意大利高1.3倍。
劳动生产率是决定世界市场上商品竞争力的主要指标之一。20世纪90年代中期俄加工工业的这一指标平均比工业发达国家低80%～83%，比新兴工业国家低67%～75%（注：绿洲：《俄罗斯在世界经济中的国际竞争力》，国研网。）。
虽然改革以来，俄罗斯的民营企业大规模增加，民营企业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不断提高，企业的经营管理水平与转轨初期相比也有很大提高，但要达到发达国家的经营管理水平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
（七）科学与技术方面：原苏联拥有的科技人员占世界1/4，科研成果占世界1/3，曾是名副其实的科技超级大国。但由于科技部门过于军事化，加之原苏联经济体制本身不能保证把科技发展同社会经济发展过程有机地结合起来，其强大的科技实力并没有给国家带来繁荣。作为原苏联的法定继承国，俄仍保持着苏联时期90%的科技实力。但俄独立后，由于经济困难，科研经费投入减少，俄科研人员大量流失，俄与西方发达国家在科技方面的差距不断扩大，如计算机技术比西方落后十多年，农用机器设备比西方落后20～25年，先进材料和产品的比重要比西方少1/2～2/3。俄为了赶超世界先进水平，决定加强科技开发和研究，走科技市场化的道路，以加速科技成果转化为生产力的速度。
（八）国民素质方面：原苏联是世界上消灭文盲的少有的几个国家之一，早在20世纪30年代末，就基本上消灭了文盲，普及了初等教育，成为一个教育十分发达的国家。目前，俄国民经济中的从业人员受过高等教育和中等教育的人达87%，其中受过高等教育者为11.8%。由于教育的飞速发展，俄罗斯国民素质大大提高。
但是，长达70多年的计划经济体制以及苏联时期实行的全员就业政策，在人们的思想以及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都打下了“印记”。虽然经过十年转轨，俄新的一代企业家阶层开始出现并逐渐扩大。但总体上来说，在今天的俄罗斯，成功的企业主阶层并没有形成，企业中缺少能吃苦耐劳并具有一定技术或技艺的劳动力，也缺少具有丰富管理经验的经营者。
根据上述8项指标，总部设在瑞士洛桑的国际管理发展研究院从1989年开始每年出版一期国际竞争力年报，按统一的标准评出世界上49个吸引外资最多的国家和地区投资环境国际竞争力总体和各项具体指标的排行榜。在其公布的近5年的材料中，俄罗斯在49个国家中排名分别为43、46、47、45、43（注：http://www.imd.ch）。显然，对投资吸引力这样的评估结果对俄罗斯是相当不利的，它必然会对潜在的外国投资者产生消极影响。
三 俄为改善投资环境采取的主要措施
普京执政以来，以“强国富民”为宗旨，加强了各项改革整顿措施，使俄经济进入稳步复苏阶段。至今俄经济已连续4年保持增长，但要将这一良好的发展态势保持下去，就要从根本上保证产业部门的投资。由于投资不足一直是限制俄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因此，改善投资环境尤为重要，既可吸引外资，也可使外流资金回流，从而加大投资力度，为经济稳定发展提供保障。改善投资环境涉及的方面很多，概括起来，俄政府采取的措施主要包括以下三方面：
（一）加强政府的宏观调控，建立“两手”有机结合的调控机制。优化环境的最重要的责任者是政府，所以，转变政府职能、建立和完善与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宏观调控体系就是改善投资环境的关键所在。普京上任后对20世纪90年代的自由经济改革提出批评，主张在保障经济自由的同时，必须在经济和社会领域建立完整的国家调控体系。2000年8月普京在国情咨文中明确指出，国家在经济中的作用具体表现为保护产权、保障平等的竞争条件、取消经营和投资活动中过多的行政干预、取消对一些企业不合理的优惠，如各种直接和间接补贴，在资金分配、许可证和配额发放方面坚持平等原则。可见，国家调节经济的实质是保护市场主体的积极性，国家的任务是保障市场的有效运转和全国经济活动的统一条件。
为此，政府要建立和完善有关外国投资的法律法规制度及其保障措施，按照世贸组织多边规则，废除和修改与这些规则相抵触的贸易投资制度和政策。同时，维护政策的连续性、统一性和权威性，也是政府优化投资环境的重要举措。加强政府的宏观调控作用还包括改革预算制度、保证货币稳定和稳定金融市场，以确保国家宏观经济形势的稳定。
（二）大力整顿市场秩序，确保企业经营水平的提高。优化投资环境的目的是保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如果没有一个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秩序，就谈不上这一点。为此，要规范外资管理体制，简化吸收外资的手续，进一步改善对外商投资企业的管理和服务。大力改进海关、外汇、商检等部门的服务质量，坚决制止乱收费等非法行为，保障外商的投资权益。在金融领域，整顿国内金融秩序，规范金融市场；改革银行制度，鼓励银行业竞争，对亏损银行实行破产程序，降低贴现率，保障银行活动的透明度，提高银行的稳定性，鼓励银行从事信贷业务；建立健全市场信用体系，完善税收制度；降低税收负担、简化税制，加强税收纪律，实行会计核算和报表制度的国际接轨等。
（三）依法加强各级监督管理工作。市场经济是法制经济，为了维护国家政权的权威，也为了使俄经济转轨摆脱“非效率的似是而非的市场经济状态”，必须健全法制，加强监督。普京总统强调用经济和法律两种手段严厉打击经济犯罪。采取的经济手段主要有：加强对税收、外汇进出口的监督；加强对外经济活动的监管；加强海关监督；成立了国家税务警察局，加强打击逃避纳税的执法行为；为加强与金融寡头的斗争，成立了国家金融监管委员会，负责监督银行运作。法律手段主要是，提高护法工作的效率，保障法律的权威性，严厉打击犯罪活动和各种腐败行为。
虽然俄政府为改善投资环境在政策法规和制度建设以及相关的保障措施等方面做了不懈努力，但改善投资环境是一项长期的任务，而且随着经济形势的发展变化优化投资环境的具体内容和政策也会相应发生变化。因此，俄经济的各种不稳定因素不可能在短期内得以消除，宏观经济的风险在一定时期内依然存在。但同时也应看到，尽管俄目前国内法律、税制、银行等支撑市场经济制度的软基础设施比较滞后，但与以前相比，随着向市场经济转轨的深入，俄罗斯的投资环境正在不断地得到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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