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服务贸易商品结构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中国论文,结构论文,商品论文,贸易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7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6201(2009)04-0053-09
1986年9月开始的关贸总协定乌拉圭回合谈判首次将服务贸易列入谈判议题，从而引发了全球服务贸易研究的热潮。此次谈判的重要结果是产生了《服务贸易总协定》(General Agreements on Trade in Services，GATS)。GATS将服务贸易定义为：(1)从一成员境内向任何其他成员境内提供的服务，即过境交付；(2)在一成员境内向任何其他成员的服务消费者提供的服务，即境外消费；(3)一成员的服务提供实体通过在其他任何成员境内商业存在的方式所提供的服务，即商业存在；(4)一成员的自然人在任何其他成员境内提供的服务，即自然人流动。目前国内关于服务贸易概念的界定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服务贸易可分为三种类型：第一，通过服务提供者或消费者的移动而进行的服务贸易，这种服务贸易以提供者或消费者的跨国界流动为条件；第二，不一定要求人员的跨国界流动，而在一国国内即可实现的服务输出与输入；第三，通过交换物化服务（如知识信息产品等）而进行的服务贸易，这是一种特殊形式的服务贸易，其中相当部分已被列入货物贸易统计中，如书籍、影视片、科技文件、电子数据、程序软盘等的贸易。另一种观点认为服务贸易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的服务贸易是有形的，是指发生在国家之间的直接服务输出与输入；广义的服务贸易既包括有形的劳动力的输出与输入，也包括无形的提供者与消费者在没有物理接近情况下的交易活动，如卫星传送和传播、专利技术贸易等[1]。我国学者杨圣明则把服务贸易定义为“服务在国家之间的有偿流动过程”。
对外贸易商品结构是指一定时期内各类商品或某种商品在一国或地区对外贸易中所占的比重或地位。从一国或地区的对外贸易商品结构可以看出该国或地区的经济技术发展水平、产业结构状况及资源情况等[2]。根据这一定义，我们将服务贸易商品结构定义为各类服务商品在一国或地区服务贸易中所占的比重或地位。从一国或地区的服务贸易商品结构可以看出该国或地区服务业的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状况等。鉴于单纯分析中国服务贸易的进、出口商品结构并不能十分准确地反映目前中国服务贸易的发展现状，因此，我们在分析中国服务贸易进出口商品结构的基础上，还通过分析各服务行业的贸易竞争力指数（TC指数）来进一步分析中国服务贸易的发展状况①。
由于数据统计口径的不一致，笔者主要分析1997年以来的中国服务贸易商品结构。根据中国国际收支平衡表（BOP表）和国家商务部《中国服务贸易发展报告2007》中对服务贸易的分类，将服务贸易分为运输服务、旅游服务、通讯服务、建筑服务、保险服务、金融服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专有权利使用费和特许费、咨询服务、广告和宣传服务、电影和音像服务以及其他商业服务等12类，而未将国际收支平衡表中的“别处未提及的政府服务”列为服务贸易的一项[3]。在此基础上，根据WTO对服务贸易的统计方法，笔者将这12类服务贸易分为运输服务贸易、旅游服务贸易和其他商业服务贸易三大类，其中其他商业服务包括除运输服务、旅游服务外的建筑服务、保险服务、金融服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专有权利使用费和特许费、咨询服务、广告和宣传服务、电影和音像服务以及BOP表中的其他商业服务等10项服务贸易。为了将BOP表中的其他商业服务与本文中的其他商业服务相区别，笔者将BOP表中的其他商业服务称为“BOP表中前处未提及的其他商业服务”。根据各服务行业利用资源情况的不同，可将运输服务贸易视为资本密集型服务贸易，旅游服务贸易视为资源密集型服务贸易，这两种服务贸易属于传统意义上的服务贸易形式，其他商业服务贸易则主要是知识、技术密集型服务贸易，属于新兴的国际服务贸易形式。
一、中国服务贸易发展概述
根据相关数据统计，1982年中国服务贸易额只有44亿美元，仅占世界服务贸易额的0.6%。其中，出口额25亿美元，占世界服务贸易出口额的0.7%；进口额19亿美元，占世界服务贸易进口额的0.5%。2007年中国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达到2 560亿美元，比2006年增长33.54%，增幅较上年提高了近12个百分点。其中，出口额为1 270亿美元，较上年增长38.95%；进口额为1290亿美元，较上年增长28.61%。2007年中国服务贸易出口额和进口额分别占世界服务贸易出口额和进口额的3.9%和4.2%，居世界第七位和第五位，排名较2006年分别提升一位和两位（1982-2007年中国服务贸易进口额、出口额、进出口总额变化见图1，1982-2007年中国服务贸易额占世界服务贸易额的比重见图2）。
图1 1982-2007年中国服务贸易进出口曲线
数据来源：商务部服务贸易司网站：http://tradeinservices.mofcom.gov.cn/c/index.shtml.
图2 1982-2006年中国服务贸易进出口占世界比重
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1982年以来，中国服务贸易呈现不断增长的态势，尤其是1992年以来增长迅速，服务贸易进、出口额不断增加，占世界服务贸易的比重显著上升，对中国经济发展的贡献不断增大，中国服务贸易已成为中国对外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中国运输服务贸易分析
作为资本密集型服务贸易，运输服务贸易在中国服务贸易中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历年来，运输服务贸易进、出口额不仅稳居我国服务贸易进、出口额的前三位，而且是我国服务贸易逆差最大的一项。
（一）运输服务贸易进出口增长率分析
如表1所示，1998年以来，无论是从出口增长率还是进口增长率上看，中国运输服务贸易都保持了较快的增长速度，特别是进入21世纪后，各年运输服务贸易进、出口都保持了20%以上的增长率。从表1还可以看出，运输服务贸易的出口增长率要略高于进口增长率，这说明2000年以来，中国运输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有所提升，中国运输服务业与国外运输服务业的差距在不断缩小。由于运输服务业属于资本密集型行业，因此，中国运输服务贸易出口增长率快于进口增长率这一事实也可以表明近年来在服务业中，与其他各种生产要素相比，资本所占的比重有所上升，中国服务业利用资本的能力有所提高，中国服务业逐步由资源、劳动密集型产业向资本密集型产业转移。
（二）运输服务贸易进出口所占比重分析
从表2可以发现，运输服务贸易出口占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不断上升，由1997年的12.06%上升到2007年的25.75%，运输服务业已逐渐成为仅次于旅游服务业的我国第二大服务贸易出口行业；虽然运输服务贸易是我国服务贸易的第一大进口项目，但近10年来运输服务贸易进口占我国服务贸易进口的比重变化不大，一直稳定在33%左右。通过对运输服务贸易进出口占我国服务贸易进出口的比重对比可以进一步发现，中国服务贸易正从传统的资源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转变，中国服务贸易产业结构逐渐由低级向高级上升，产业结构升级的步伐在不断地加快。
（三）运输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分析
通过计算运输服务贸易的TC指数可知，1997年以来，中国运输业的国际竞争力有所提高，TC指数呈上升趋势，从1997年的-0.542上升到2007的-0.160，但11年间TC指数一直为负值，如表3所示。这说明我国运输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仍然较弱，与国际运输业同行相比仍存在不小的差距，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我国资本密集型服务行业与发达国家的差距。
三、中国旅游服务贸易分析
作为资源密集型服务行业，旅游业一直是我国服务贸易的传统优势产业，也是历年来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第一大产业。旅游服务贸易发展的好坏，在某种程度上直接关系到我国服务贸易整体的发展情况。
（一）旅游服务贸易进出口增长率分析
表4列出了中国旅游服务贸易进、出口的增长率。通过分析我们发现，1998年以来我国旅游服务贸易增长率具有以下特点：第一，旅游服务贸易的出口增长率和进口增长率都保持着上升态势，但在10年中有5年出口增长率都低于进口增长率，其余年份出口增长率和进口增长率相差无几（10年中只有2004年出口增长率比进口增长率高近22个百分点，2003年出口-14.61%的负增长主要是“非典”的影响，2004年出口的激增只是恢复性增长，2005年出口增长率又恢复到正常值）。这说明，1998年以来，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对国外旅游产品的需求不断上升，从而出现了旅游服务贸易进口增长率快于出口增长率的情况。第二，与运输服务贸易相比，无论是出口增长率还是进口增长率，旅游服务贸易都低于运输服务贸易，最高增幅也低于运输服务贸易。这表明，10年来，我国旅游服务贸易虽然也有较快的增长，但与其他形式的服务贸易相比则增长有限，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在目前的条件下，单纯依靠资源来发展我国传统优势服务行业已很难支撑中国传统优势服务贸易的可持续发展。因此，传统优势服务行业如何挖掘本行业潜力，充分发挥自身比较优势，参与国际服务业竞争，已成为摆在我国传统优势服务行业，特别是旅游服务业面前的一项重要课题。
（二）旅游服务贸易进出口所占比重分析
表5的数据表明，一方面，旅游服务贸易出口占中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呈现出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1997-2001年持续增长，2001年达到最高水平为54.07%，2002年开始下降，2007年下降到30.61%；另一方面，虽然近几年占比有所下降，但仍保持在30%以上，说明我国服务贸易出口对旅游业的依赖度较高。旅游服务贸易进口占中国服务贸易进口的比重同样呈现出先上升后下降的发展态势，从1997年的29.32%上升到2000年的最高值36.57%，之后开始下降，2007年所占比重下降到23.04%，已退居为我国第二大服务贸易进口项目。
从表5可以看到，十几年来，旅游服务贸易出口占中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要远大于旅游服务贸易进口占中国服务贸易进口的比重，二者之差最小的年份（2007年）也在7个百分点以上。这说明，我国服务贸易出口对旅游业的依赖度更高，旅游服务贸易出口对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贡献度更大。可以肯定地说，在未来几年中，虽然旅游服务贸易出口占中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将会逐渐降低，但由于我国服务业的整体发展水平仍然较低，旅游业作为我国的优势服务行业，对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作用仍然会较大，仍将是我国服务业出口创汇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特别是在当前国际金融危机的大环境下，加大旅游服务贸易的发展力度，对吸收国内剩余劳动力以及对外出口创汇有着更加重要的作用。因此，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如何大力发展旅游服务贸易，是关系到我国服务贸易发展大局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三）旅游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分析
通过对表6（1997-2007年中国旅游服务贸易TC指数）的分析可以发现，1997年以来，中国旅游服务贸易TC指数虽一直保持正值，但都在0.2以下徘徊，最高值是1997年的0.195，2007年仅为0.111。这说明，虽然我国在旅游服务贸易上具有一定的国际竞争力，但程度有限，且呈下降之势。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我国资源密集型服务业虽然具有一定的比较优势，但水平相对较低，并且正在逐步丧失。因此，如何保持并提高我国资源密集型服务行业在国际竞争中的比较优势，充分发挥资源密集型服务行业在我国服务贸易中的重要作用，是我国资源密集型服务行业能否在今后的国际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所在。
四、中国其他商业服务贸易分析
在WTO对服务贸易的统计中，其他商业服务贸易是指除运输服务贸易、旅游服务贸易之外的各项服务贸易，通过与中国国际收支平衡表（BOP表）的对比可以发现，WTO统计中的其他商业服务贸易包括BOP表中的通讯服务、建筑服务、保险服务、金融服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专有权利使用费和特许费服务、咨询服务、广告宣传服务、音像服务以及在BOP表中未提及的其他商业服务等10项。其中除在BOP表中未提及的其他商业服务外，其他均为知识、技术密集型的新兴服务业。近年来，新兴服务贸易增长势头较快，占世界服务贸易的比重不断增大，对世界经济发展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也是今后服务贸易的发展方向。
（一）其他商业服务贸易增长率分析
如表7所显示，1998年以来中国各类其他商业服务贸易都有较快的增长，但增长速度极不稳定。以通讯服务为例，1998年出口增长率为201.45%，1999年即下降为-28.%，2000年又上升至128.28%，2001年又下跌为-79.85%，呈现出极大的波动性。不只是通讯服务，建筑服务、保险服务、金融服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专有权利使用费和特许费、咨询服务、广告和宣传服务、电影和音像服务以及BOP中前处未提及的商业服务等的出口增长率都是大起大落。我国知识、技术密集型的新兴服务出口具有两个突出的特点：第一，增长速度快，且呈现出良好的发展势头；第二，虽然增速较快，但与传统服务业相比极不稳定，极易受国内国际形势等相关因素的干扰，不确定性较大。
与出口增长率类似，进口增长率同样呈现出增长率较高但波动性较大的特点（见表8）。其主要原因是；第一，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我国对国外知识、技术密集型服务产品，特别是金融服务、保险服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广告和宣传服务等与生产密切相关的生产性服务的需求快速增长，而我国服务业对这类服务的供给则有限，从而导致我国新兴生产性服务领域的进口增长速度较快。第二，与新兴服务行业的出口相似，我国新兴服务行业的进口同样极易受国际国内相关因素的影响，从而使新兴服务行业的进口波动较大。
（二）其他商业服务贸易所占比重分析
从各项其他服务贸易出口占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来看（表9显示），1997年以来，除BOP表中前处未提及的其他商业服务项目外，其余各项其他商业服务贸易出口占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虽然呈现出不断上升的趋势，但所占比重均不足10%。特别值得指出的是，近年来咨询服务业的出口占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不断增加，由1997年的1.41%上升到2007年的9.52%，已成为继旅游服务、运输服务和BOP表中前处未提及的其他商业服务之后我国第四大服务贸易出口行业。这说明近年来我国咨询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不断提高，与国外同行业的差距在逐渐缩小。但与之相比更能体现知识、技术含量的如保险服务、金融服务、专有权利使用费和特许费、电影和音像服务等服务行业占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均不超过1%。因此，与传统服务业相比，新兴服务业在我国服务贸易出口中所占比重仍然较小，我国服务贸易出口仍然是基于资源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的传统的、粗放型的服务贸易出口方式，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较大的差距。
与各项其他服务贸易出口占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相似，除BOP表中前处未提及的他商业服务外，其余各项其他服务进口占我国服务贸易进口的比重也相对较小，同样均不足10%，其中通讯服务、金融服务、广告和宣传服务以及电影和音像服务各自占我国服务贸易进口的比重均在1%以下（见表10）。但这并不能说明我国对国外这些服务产品的需求较小，这里的一个主要原因是由于我国对这些服务贸易领域尚未全面放开，从而使这些服务领域的进口占我国服务贸易进口的比重较小。
对比表9与表10可以发现：(1)金融服务、保险服务、专有权利使用费和特许费等服务项目的进口占我国服务贸易进口的比重大于其出口占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特别是专有权利使用费和特许费占我国服务贸易进口的比重在不断上升，从1997年的1.96%上升到2007年的6.34%，而其出口占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却一直在0.4%以下。这一方面说明了我国对国外先进技术的需求不断增加，另一方面也反映了我国专利技术服务与国外先进水平相比仍存在相当大的差距。(2)建筑服务出口占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呈现出不断上升的发展态势，由1997年的2.41%上升到2007年的4.42%。与之相比，建筑服务贸易进口占我国服务贸易进口的比重却在不断下降，由1997年的4.36%下降到2007年的2.25%。这说明我国建筑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在不断提升，与国外建筑业之间的差距在不断缩小，建筑服务在我国服务贸易中的地位亦不断提高。
（三）其他商业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分析
表11中的其他商业服务贸易TC指数表明，除BOP表中前处未提及的其他商业服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外，其他各项新兴服务业的TC指数均为负值。这反映了在这些新兴服务项目上我国的进口均大于出口。保险服务、金融服务、专有权利使用费和特许费服务的TC指数均在-0.5以上，其中专有权利使用费和特许费服务的TC指数更是在-0.9以上。这说明我国在这些新兴服务领域极度缺乏国际竞争力，对于这些服务的供给主要依赖于国外进口，因此，这些高新技术服务行业也是我国目前亟待大力发展和加强的服务行业。而与之相对应，近年来我国计算机和信息服务的TC指数上升较快，2007年更是创纪录地达到了0.326，这说明我国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提升较快，这也为我国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业承接国际服务外包创造了有利条件。
五、基本结论与对策建议
从以上对我国各服务行业进出口增长率、进出口所占比重以及各服务行业国际竞争力的分析，可以得出如下两点结论：
第一，中国服务贸易总体发展水平不高，尤其是结构比较落后。从服务贸易商品结构上看，出口主要集中在旅游、运输等可以充分利用我国相对丰富的自然资源和劳动力资源的传统服务项目上，2007年仅旅游服务和运输服务两项就占中国服务贸易出口的56.36%和进口的56.52%，虽然与2006年相比无论是出口还是进口所占比重均有所降低，但仍占据了中国服务贸易出口和进口的半壁江山。与之相比，在对资本、技术、管理经验等依赖度较高的服务领域，如计算机和信息服务、金融服务、咨询服务、专利服务、广告和宣传服务等新兴服务的进出口占我国服务贸易进出口特别是出口的比重还较小。这说明中国服务贸易的发展处于严重的不平衡状态。虽然这种结构在短期内对我国经济的增长和就业问题的解决是比较有利的，但是从长期来看，对我国服务业和服务贸易的发展则是相当不利的。
第二，在新兴服务项目上，中国进口所占比重高于出口所占比重。这一方面说明随着我国产业结构升级步伐的不断加快，我国对国外新兴服务产品，特别是生产性服务产品的需求不断增加，另一方面也说明中国服务业发展水平和服务贸易商品结构仍然比较落后，亟需提高我国服务业的技术创新能力，加快我国服务业产业结构升级的步伐。
要解决目前我国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发展中存在着的结构落后、国际竞争力弱及进出口不平衡等问题，我国应该采取如下的发展战略与对策：
第一，要继续调整第一、第二和第三产业的比重，优化产业结构，其中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即服务业应当成为优化产业结构的重中之重。大力发展服务业是扩大就业、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节约能源、保护环境、加快第一、二产业结构升级和改造传统产业的必要措施。温家宝总理在2007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指出：“坚持走新型工业化道路，着力优化产业结构，重点是大力发展服务业。”“鼓励和支持服务业加快发展，尤其要发展物流、金融、信息、咨询、旅游、社区服务等现代服务业。”[4]
第二，要鼓励金融服务、保险服务、咨询服务等高新技术服务行业的自主创新，加快其发展。金融服务、保险服务、咨询服务等知识、技术密集型服务贸易是未来世界服务贸易的主要发展方向，也是一个国家服务业发展水平的主要体现。因此，应充分利用中国服务市场逐渐开放的有利时机，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积极参与国际服务业的竞争，在竞争中不断借鉴、吸收国外服务行业的先进技术和经验，加快我国服务业企业自身核心竞争力的培育。
第三，要大力培养和引进能够适应国际竞争的服务业人才。当今世界，对技术需求较高的行业，对人才特别是创新型人才的需求也较高。因此，优化中国服务业产业结构，拥有一批能够适应国际市场竞争、勇于创新的服务业从业人员是关键。而要建立这样一支队伍，无非是走引进和培养两条道路。其中，引进只能够解决短期问题，而完善现有的人才培养体系，培养出能够适应国际市场竞争的服务业从业人员才是根本之路。
第四，要充分利用国外跨国公司服务外包的机会，大力承接国际服务外包，提高我国服务业的发展水平和国际竞争力。近年来，随着信息和通讯技术的发展，与信息有关的服务的可贸易性增强，跨国公司的服务外包已成为世界服务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服务业应充分利用这一有利时机，大力发展服务贸易，使其逐步向价值链的高端提升。因此，我国应采取进一步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完善法律法规、提高科技自主创新能力、加大保护知识产权的力度、放宽对自然人流动的限制等措施，吸引跨国公司将服务外包转移到我国，加快我国服务业的发展。
第五，要进一步加快现在具有比较优势的传统服务行业的产业结构升级步伐。由于我国新兴服务业国际竞争力的提升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因此，在大力发展新兴服务业，提高其国际竞争力的同时，对传统的具有优势的服务行业，也要加快其产业结构的升级和行业核心竞争力的培养，使之尽快摆脱过于依赖自然资源和劳动力资源的传统增长方式，从粗放型的增长转向集约型的增长，从依赖于要素禀赋的增长转向依赖于由创新而引出的特色服务而导致的增长道路上来。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国优势服务行业的长久发展，使之在今后较长的时间内继续成为我国服务贸易出口的主要力量。
最后，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对新兴服务行业不能以扶持之名行保护之实。应鼓励中国的高科技服务行业积极参与国际竞争，在国际市场上寻求发展，而不是闭关自守，一味地寻求政府的保护，那样将会永远落后于发达国家，中国服务业产业结构与服务贸易出口结构的升级也就无从谈起。
［收稿日期］2009-03-11
注释：
①贸易竞争力指数，即TC指数，也称贸易专业化系数，表示一国或地区进出口贸易的差额占进出口总额的比重。TC指数又称比较优势指数(Comparative Advantage Index，CAl)或可比净出口指数(Normalized Trade Balance，NBT)，是行业结构国际竞争力分析的一种有力工具，总体上能够反映出计算对象的比较优势状况。因为它既剔除了各国通货膨胀等宏观总量方面波动的影响，也排除了因国家大小不同而使得国家间数据的不可比性，因此在不同时期、不同国家之间比较优势指数具有相当的可比性。具体的计算公式为：
贸易竞争力指数（TC指数）＝（出口额－进口额）／（出口额＋进口额）
通常贸易竞争力指数（TC指数）的取值范围为[-1，1]，当贸易竞争力指数接近0时，说明该国或地区该行业比较优势接近平均水平，进出口交叉明显；当贸易竞争力指数大于0时，说明比较优势大，该国或地区该行业具有竞争力，而且越接近1，该行业竞争力越强；反之，则说明比较优势小，该行业国际竞争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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