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葛拉博的预警情报思想
李 静
(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 南京 210039)
摘 要： [目的/意义] 辛西娅·葛拉博是美国预警情报领域的资深专家，通过对其预警情报思想进行述评，以帮助预警情报工作更好的开展。[方法/过程] 文章运用比较法、归纳法等多种方法，系统梳理了辛西娅·葛拉博对预警情报的基本认识及做好预警情报工作的路径。[结果/结论] 辛西娅·葛拉博认为战略预警是对威胁的可能性进行预警分析，情报分析是战略预警的重中之重。
关键词： 辛西娅·葛拉博；预警情报；情报分析
0引 言
突然性是战争的永恒主题。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发生的珍珠港事件、“巴巴罗萨”行动，充分显示了突然袭击在弥补实力差距、夺取战争初期战略主动权方面的作用，所以，战后各国在设计国家安全情报体制时，均将预警作为情报机构最基本的职能。曾担任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的老布什说过：“情报是预测危险的基本工具。情报工作应该是而且永远是我们的第一道防线。”[1]美国中央情报主任艾伦·杜勒斯指出，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和武器的进步，距离与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因此，美国必须保持警惕和做好准备,而防范突然袭击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有一个经常保持警戒、能够准确迅速地报导世界上几乎任何地方的动态、严密而协调的情报机构”[2]。2015年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法》第四章“国家安全制度”规定：国家制定完善应对各领域国家安全风险预案；国家建立国家安全风险评估机制，定期开展各领域国家安全风险调查评估；国家健全国家安全风险监测预警制度，根据国家安全风险程度，及时发布相应风险预警。这些规定，凸显了战略预警在整个国家安全工作中的重要地位。所以，高金虎指出，战略预警与优化决策、安全与反情报，构成了国家安全情报工作的核心功能[3]。
美国情报界十分关注战略预警问题。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一方面组建了专门的预警情报机构，发展包括谍报侦察、U-2航空侦察等预警手段，同时也关注对预警情报的理论探讨。1962年，兰德公司智囊罗伯塔·沃尔斯泰特出版了《珍珠港：预警与决策》，从情报的视角对珍珠港事件的起因进行了解释。罗伯塔·沃尔斯泰特指出，在珍珠港事件发生前，美国情报机构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情报资料，足以预料到日军对珍珠港的攻击。但是，由于这些情报淹没在大量不相干的“噪音”里，能使人觉察日本意图的情报反而不引人注目。此外，每件情报资料都可能有几种不同的解释，情报分析人员往往倾向于符合自己先入之见的解释，因而很难做出正确的情报判断[4]。罗伯塔·沃尔斯泰特的研究使情报失误研究成为美国情报学术界的一个独特研究主题，许多研究国际政治的学者介入了情报失误的研究，由此，信号与噪音比率、情报分析失误、信息共享障碍、战略欺骗等影响预警情报工作的主要因素成为美国情报界的研究主题，其研究结论推动美国的情报理论研究不断走向深入。
罗伯塔·沃尔斯泰特对预警失误的研究实际上是一种逆向工程，它可以后见之明的优势见出当局者当时的“蠢笨”，从而为改进预警情报工作提供借鉴。然而，这种后见之明也让人产生疑惑：如果我当时处于那个位置，我是否可以做得更好？真正的预警情报工作，究竟是如何开展的？在预警情报工作中，我们应该关注哪些问题？迈克尔·汉德尔、理查德·贝茨、巴顿·惠利等美国学者，分别从历史、情报分析、战略欺骗等视角回答了这些问题，但正如美国国防情报局研究人员约翰·博德纳所说，正是辛西娅·葛拉博为预警情报和战略预警的理论分析打下了基础[5]。
为实现水资源可持续利用，推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2009年，河北省人民政府第35次常务会议研究通过了《河北省严重缺水应对方略及近期实施意见》，确定加大省财政补贴力度，推动水务一体化改革进程。提出了“实行最严格水资源管理，全面建设节水型社会；大力争取区外新增水量，充分利用好引黄引江水”等八大应对严重缺水方略，谋划了“大力开展节水型社会建设；加快引黄工程和南水北调配套工程建设”等十项近期实施的重点工作。河北省应对严重缺水方略的出台与实施，为各地用足地表水、用好外调水、用活再生水、巧用苦咸水、慎用地热水、限采地下水、遏制高耗水、强力推节水、高效利用水、合力保护水提供了理论指导和技术支撑。
辛西娅·葛拉博是美国预警情报领域资深专家，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加入美国情报机构，从事预警情报工作近40年，曾获得国防情报局“杰出文职人员服役勋章”、中央情报局“谢尔曼·肯特情报文献杰出贡献奖”和“国家情报终身成就奖”。1968年，辛西娅·葛拉博认为苏联可能会入侵捷克斯洛伐克，但大多数人并不认同她的观点。辛西娅·葛拉博认为，虽然苏联侵捷对美国来说不是大的威胁，但却是研究预警问题的重要案例。她决定撰写一本《战略预警手册》[6]，以提升情报分析人员的技能。本书于1972年由国防情报局内部出版，随着冷战的结束逐步解密，其最终版本于2015年完全解密，而辛西娅·葛拉博本人也在本书问世前去世(2014年)。因此，本书成为葛拉博的绝唱，成为我们了解其预警情报思想的主要来源。
1关于预警情报工作的基本认识
1.6关于预警情报失误产生的原因 辛西娅·葛拉博关注战略欺骗对预警的影响，她认为影响战略预警的因素之一是欺骗的存在，也包括我们的先入之见造成的自欺。辛西娅·葛拉博认为，最好的欺骗是释放出一系列可以有多种解读的信号并做好保密工作。欺骗模式包括对意图、时间、地点、实力等的欺骗，欺骗措施包括安全保密、政治欺骗、积极军事行动及对其进行的似是而非的解释、假情报等。辛西娅·葛拉博进一步举证了诺曼底登陆、苏联在白俄罗斯战役卫士行动中所实施的欺骗措施。我们必须了解欺骗，清楚的认识到欺骗甚至可能来自朋友，剔除可疑信息，时刻紧盯对手的军事能力，并做好战斗准备，才能成功破除欺骗的迷雾。情报分析中另一个需要避免的错误倾向，是分析人员先入为主的分析。有些征候十分明显，但由于其与分析人员的心里预期存在较大差距，因此，分析人员对异常的征候视而不见，拒绝承认甚至没有报告这些征候。
1.1关于预警分类 无论是美国军方，还是情报界和学术界，都将预警划分为战略预警和战术预警两类。虽然各方对战略预警和战术预警的认识存在一定分歧，但普遍认为：战略预警是(通过情报或作战渠道获取的)有关当下敌人的进攻可能迫在眉睫的某种提示性信息，战术预警则是有关敌人已开始敌对行动的警告。辛西娅·葛拉博认为，战术预警是指挥官从前线或雷达或其他传感设备获得的警报，这种警报表明敌人的攻击部队已经向着我方的目标移动。战术预警不是情报系统的职能(至少不是国家级情报系统的职能)，而是作战这一较低层次的职责所在。而战略预警是对对手动用武力的可能性的分析判断。因此，战略预警具有前瞻性，是在威胁开始之前就发出警告，以提醒决策者重新评估并调整戒备状态，从而减少其对美国利益的损害；战术预警是反应性的，是对威胁的即时通报，主要服务于作战和应急处置需要，主要依据雷达或其他各类传感器进行探测。
1.2关于预警分析 辛西娅·葛拉博认为，战略预警是对对手动用武力的可能性的分析判断，至于对手到底何时会付诸行动，则是另一回事儿了。预警情报中最难以掌控的就是预测进攻时间。最具有识别性的征候往往在战争发起前数周或数月就开始进行了，一旦准备好，对手就可在其认为适宜的时间发动进攻；而且判定对手是否已经准备好了极具困难；对手是否认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同样也难以判断，其可能因为各种主客观原因改变进攻时间，就如希特勒侵苏一样；一旦预测出现失误，狼来了效应将严重影响预警情报的威信，进而影响其作出判断。辛西娅·葛拉博通过二战时德国进攻荷兰、比利时、法国，苏联进攻日本及之后的北朝鲜进攻南朝鲜、中国介入朝鲜战争、阿以六日战争、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北越进攻老挝及南越等大量史实，告诉我们：战略预警是对攻击发生的可能性的预测，而非对即将发生的进攻时间的预测。
1.3关于预警情报和动向情报 通常认为，征候与预警情报是动向情报分析的副产品，只有跟踪掌握动向情报的分析人员有资格对未来的敌对行动做出预警判断，预警判断需要的就是最新的动向。但实际上，这种理解是不全面的。征候与预警情报和动向情报虽然紧密相关，但两者在内容、目的、涉及情况范围、运用程度上均有区别。
首先，动向情报和征候与预警情报的关注点各有侧重。动向情报分析人员每天要处理海量的资料，其关注的是每天的事态进展，很少有时间和精力关注过往的情报信息，更不太可能根据新情况去重新评估过往信息。征候与预警情报人员则不然。征候与预警情报人员认识到，绝大多数危机的爆发都有很深的根源，对手在发起行动之前会有大量的准备工作，而在真正的敌对行动发起前几周或数日，出现的敌情征候反而比早些时候要少些。对这种情况，动向情报人员会认为威胁正在减少，而预警情报人员则会在综合分析的基础上作出相反判断。
1.4关于预警情报与搜集的关系 辛西娅·葛拉博指出，如果情报搜集工作能以理想状态运行，对对手的行动准备了如指掌，对其决策过程洞若观火，那么搜集就是预警了。但事实上，对手会通过拒止与欺骗活动，隐匿其真实意图，因此，预警能力确然极其依赖情报搜集能力，但仅靠搜集工作显然无法提供明确的预警结论。因此，要做好预警工作，必须依赖预警情报分析。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这一案例就说明了这一点。
一是扎实做好项目规划。在《静宁县水利发展“十二五”规划》和《静宁县农村饮水安全工程 “十二五”规划》的基础上，认真做实做细“十二五”时期两个阶段的规划方案，即2011—2013年解决规划内农村饮水安全问题，2014—2015年解决新增农村饮水不安全人口的饮水问题。对于年度项目规划，合理安排建设顺序，优化组合，编制初步设计和实施方案。同时，以农村供水项目规划为依据，编制完成《母亲水窖·饮水安全项目规划》，为提高工程标准奠定规划基础。
其次，动向情报和征候与预警情报涉及的内容不同。动向情报分析人员的主要工作，是生产高质量的动向情报，而非撰写预警分析报告。一个动向情报分析人员，会在报告中忽略许多已有的或潜在的征候情报，其理由可能是：其情报要素不全，与其他情报矛盾，有的情况已经报过，不具备时效性，等等。预警情报的分析则完全不同。预警情报分析人员需要跟踪最新的信息，但其预警判断并非仅仅基于对当前情况的认真分析，还需要回顾几周或几个月甚至数年来的相关信息，详细了解对手的行动目标、政策原则和行为习惯、组织结构等情况，才能做出正确的预警分析判断。因此，预警情报是建立在扎实的基本情况基础之上，同时又对事态的发展进行了全面跟踪，从而对威胁发生的可能性进行判断。
辛西娅·葛拉博指出，情报搜集的质量严重影响着预警情报的生产，可靠的情报来源、现场观察和第一手情报、大量具体的细节及情报搜集的及时性能帮助情报分析人员生产出最佳预警情报。因此，情报分析人员和搜集人员应紧密沟通、联系，最好能让分析人员和搜集人员有机会见面交流，并在机构间建立情报搜集需求协调机制，且要让情报搜集人员意识到，其所要搜集的情报至关重要并被迫切需要。当遇到潜在危机时，需要对情报来源做更多具体、详细的甄别评估工作，并将这类评估报告与其提供的情报一同分发。
1.5关于意图与能力 了解对方的实力，探究对方的意图，是情报工作的两大主题[9]。对预警情报工作而言，准确描述对手的能力尤为重要，客观准确地评估对手能力情况，是准确分析判断对手意图的先决条件。但这并不意味着情报部门的职责仅限于对对手能力进行评估。事实上，情报部门不仅要弄清对手能做什么，而且要弄清他们打算做什么。这正是预警情报工作的基本功能。
第1代细胞周期疗法中的flavopiridol也被命名为alofocidib，是一种泛CDK抑制剂，其半数抑制浓度（halfmaximal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IC50）值为20～170 nmol/L，因有限的疗效和不可耐受的剂量限制性毒性而导致研发被终止[2]。然而，随着医学技术的进步，3种选择性CDK4/6抑制剂（palbociclib、ribociclib和abemaciclib）的研发，截至目前，都已经得到了相当好的临床获益结果。
海岸线景观规划的总体特征直接受沿岸平面形体的影响，在规划布局琅岐东南沿海风光的过程中，合理利用地形、地貌，因地制宜根据景观需求有规划地对海岸线进行合理布局、加工修整，让沿海的风景线能完美地体现自然美的有机形体，同时注重地方特色景观保护，恰当融入当地文化元素，在东南沿海岸线景观文化的建设中最终实现人工美和自然美相结合。
传统情报机构擅长了解对手的实力，包括对手的战斗序列、武器装备、行动计划以及军队数量、后勤补给等。由于对手的拒止与欺骗，要准确判断其能力其实相当困难。在预警情报工作中，情报机构最常犯的错误是低估对手的能力。另外，情报机构仅仅关注那些可见的、可量化的实力，而忽视那些无法精确评估的、非物质的实力，如军队士气、训练水平、领导能力等，这些在评估对手能力时也至关重要。
通常认为，与判断对方实力相比，对方的意图更难判断，辛西娅·葛拉博并不认同这一看法。她认为，情报处理过程是对意图不断进行判断的过程。她以诺曼底登陆的例子来说明这一点，当盟军陈兵英吉利海峡对岸时，德国领导人显然不会认为盟军无意用兵。
辛西娅·葛拉博不否认对意图做出准确判断并不容易，但认为也不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样难，如果从事件的可能性、以往先例、国家目标、可能的选择等角度考虑，判断对手的意图就更简单些。如前所述，预警情报，是评估对手意图的可能性而非确定性。与人类行为相关的任何行动在发生之前都是无法完全确定的，即使国家行为体已经下定决心，也可能会临时改变决策。但我们依然可以判断某些活动可能发生。这与毛泽东所说“战争没有绝对的确定性，但不是没有某种程度的相对的确定性。我之一方是比较地确实的，敌之一方很不确实，但也有朕兆可寻，有端倪可察，有前后线索可供思索。这就构成了某种程度的相对的确定性，战争的计划性就有了客观基础”[10]几乎如出一辙。
当然，对预警而言，没有什么比准确描述对手的能力更为重要。抛开对能力的评估而去评估意图是危险的。分析人员应该用准确的语言向不了解情况的人们阐述对手的军事能力、优势、后勤、军事活动异常等，从而让决策者意识到对手确实有能力开展军事行动。
辛西娅·葛拉博指出，意图与能力是相互作用的一对问题。通常，可以依据能力大小对意图做出合理的判断；而如果没有动武的意图，国家行为体一般不会进行大规模扩军。大规模突然的军事部署、动员、后勤调动，往往是动武意图的有力证明。相较于缺乏细节或依据的结论，对对手扩军情况的准确说明，更能揭示事件发生的可能性。
预警情报这一概念出现较晚。1947年谢尔曼·肯特撰写《战略情报》时，只考虑过基本描述类情报、动向报告类情报和评估预测型情报[7]。在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2007年发布的《联合情报》中，征候与预警类情报与动向情报、总体军事类情报、目标类情报、科技情报、反情报与评估情报并列为情报的七大类型[8]。
辛西娅·葛拉博指出，在判断对方的能力与意图时，惯性思维导致分析人员容易犯错。在战争时期，对手在特定地域集结兵力，分析人员会认为敌对行动即将开始；但如果战争还没有爆发，分析人员则很难从现象推导出结论。辛西娅·葛拉博指出，分析人员的心理障碍是影响其做出正确预警判断的重要因素，他们的惯性思维还停留在和平时期的轨道上，无法对新出现的异常情况作出反应。
当然，动向情报与预警情报之间也存在着紧密的联系。预警情报必须要对情况发展进行长期跟踪，才能厘清事态发展轨迹，通过历史分析、对比分析、联系分析等形成结论。因此，动向情况所提供的快速及时的新情况，是预警情报工作中需要不断吸纳和分析的。在预警情报所面对的危机中，既有长期积累、从量变积累逐步发展到质变爆发的危机样式，也有因突发事件而爆发的危机样式，预警情报和动向情报工作很有可能在目的、内容等方面都完全一致，实质上就是同一种样式的情报工作。
影响战略预警的另一因素是情报判断和上报过程中常见的错误。情报判断和上报过程中常见的错误包括未充分审视证据、对重要证据理解力不足、过分关注动向情报、偏见、没有形成清晰判断、不愿相信危机的发生、不愿发出警报、害怕犯错等。导致这些错误的主要原因有舆论的影响、危机导致的焦虑和情报系统自身的警戒状态、决策者对情报的态度等。
2关于做好预警情报工作的路径
作为资深预警情报官，辛西娅·葛拉博有着丰富的预警情报实践，她详细勾勒了预警情报工作的流程，这一流程，对我们理解预警情报工作，具有重要意义。
夙龄爱远壑，晚莅见奇山。标峰彩虹外，置岭白云间。倾壁忽斜竖，绝顶复孤圆。归海流漫漫，出浦水溅溅。野棠开未落，山樱发欲然。忘归属兰杜，怀禄寄芳荃。眷言采三秀，徘徊望九仙。(《早发定山》)
政治征候通常具有模糊性和主观性，因此政治感知力对预警而言颇为重要。为了能敏锐感知到冲突发生的可能性，需要情报分析人员掌握对手的优先事项与行为习惯，了解其在特殊情况下可能会进行的活动，摒弃先入之见，客观地站在对手的立场上来进行情报分析。外交活动及政策也是政治征候的指标之一。一国的宣传对预警而言具有重大价值。对方的宣传折射出他的关切，多数宣传是真实的，因为其不能持续的对国民进行虚假宣传。在考虑政治征候时也要重视通过第三方发出的预警。在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动中，政治征候可以从零一直到政治勒索、最后通牒或公然宣战等。当由于条件变化、误判而引起冲突或导致冲突升级时，即使对方还未作出决策，我们也能很好地判断出冲突的各种可能性。但在判断冲突能否避免，如果不能避免最终将于何时爆发等问题时，复杂程度大大增加。需要认识到，最有力和最彻底的防御准备或许会由准备发动攻击的国家行为体做出。
需要关注的经济指标主要包括国家预算和国防分配、经济生产的转换、物资囤积和战略储备、交通运输、食品和农业、向战时经济转换的经济控制措施等。同时，辛西娅·葛拉博认为一个国家对待民防的态度，反映了其对自身面临威胁的评估。对手的非正常安保措施、反情报或者间谍行动等，也将使我们清楚他的关切点，这也蕴含着巨大的预警信息。
在进行预警分析时，要综合考虑以上各种征候，区分关键事实和征候，类似全国性战争动员、全军进入最高战备等级、建立战时指挥部、向最高指挥机构移交核武器使用权限等措施绝不是模糊征候，同时应甄辨真正的否定性征候和“简单的没有消息”。
围手术期护理是从患者确定入院治疗时起， 是对患者进行心理、生理、社会等整体性护理，在整个围手术期中，根据不同阶段需求，给予护理措施[5]。陈秀丽等人[6]为探讨镜下切除肠息肉围术期护理措施，纳入251例结肠息肉患者例，对患者的肠息肉切除患者进行围术期护理，研究结果发现，镜下息肉切除术是一种方便、快捷的治疗方法，但易发生并发症，因此应加强患者的围术期护理。
运用Stata软件用极大似然法估计Logistic模型的系数，得到表格3.3所示的结果。从回归结果来看，商业周期、成长机会和股权集中度的系数较为显著，其他因素的系数不显著。其中，商业周期、成长机会与现金支付的可能性呈负相关，而股权集中度会增加收购方现金支付的可能性。
2.1编制预警指标表 辛西娅·葛拉博指出，预警指标表应重点关注军事、政治、经济、民防征候。军事征候包括部队调动、动员和后勤保障等。传统的战斗序列分析方法显示出一定的延迟，这种延迟会影响预警情报的分析判断，因此辛西娅·葛拉博提出了用预警情报分析的方法来分析战斗序列，即不必过分关注战斗序列的细节，重要的是我方是否意识到了对手正在进行大规模调动，是否意识到了对手行为的危险性。传统的战斗序列分析方法与预警情报分析方法的差异，导致在对战争动员进行分析时，即使对手没有刻意进行隐瞒欺骗活动，战斗序列分析也经常失误。为此预警情报分析人员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准备接受和采纳也许不够精确、却更富想象力的分析方法。预警情报分析人员应该掌握对象国的法律法规条令等知识，这些知识在关键时刻能帮助其意识到对手已经开始战争动员了。后勤是具有决定性的军事征候之一，是战争动员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后勤动员会对普通民众的生活，比如交通运输、医疗等造成影响，捕捉到这种影响，很可能就察觉到了对手非同寻常行动的确证。后勤物资的大规模调动、库存物资锐减、为保障后勤体系安全而采取的措施等都是预警情报的晴雨表。关于性质模糊的后勤准备活动，辛西娅·葛拉博认为判定其性质时要考虑到：后勤准备是否紧迫仓促？设施建设用途是否单一？是否是永久性设施？后勤准备是否超过了常规需要？同时发生的其他佐证情况如何？当然，在进行预警情报分析时，关注的军事征候还应该包括军事领导层的活动、警戒和战备等级的变化、演习与战斗部署的改变、进攻和防御准备及一些特殊征候。如果对手拥有足够的实力，却进行了超长时间的后勤动员，千万不要被迷惑，任何大规模的集结和后勤保障活动都不会是否定性征候。
2.3形成判断并上报 预警情报最有价值的就是判断，为了能形成判断并上报，需要根据需求提供可行动性证据，勇于上报令人不快的判断，并能保留个人不同意见。预警情报是对对手行动发生的可能性的判断，也就是对概率的评估。概率评估具有一系列的优势，也有其自身的复杂性和局限性，为破解这一难题，辛西娅·葛拉博认为可用贝叶斯定理和德尔菲法，并要关注小概率高影响事件，重要的是系统审慎的解读证据、全面交流对证据的认识、清楚的认识到分歧差异所在。在撰写预警情报时，要避免将判断淹没在罗列的大量事实中，即使是已经上报过的判断，也要不时上报，以免判断结论被遗忘，并需要上报那些暂时还未得出确切结论的情况。情报分析人员应认识到自身知识的欠缺，避免使用模棱两可的词语，或者可能表达错误意思的词语，避免弃置与其假设相反的证据，向前回溯进行深度征候分析。
2.4预警情报工作的组织与管理 辛西娅·葛拉博认为需设立独立征候办公室，其职能的实现依赖顶层设计者的支持，独立征候办公室能使决策者听到独立的预警情报的声音。同时，管理层要及早发现有一定预警情报工作能力的情报分析人员，以备参加预警情报工作。
2.2征候分析的基本方法 对预警指标表中的征候进行分析时，要清醒的认识到许多正在发生的事情我们并不清楚掌握，预警情报分析人员要本能的去怀疑对手是否要突袭我们，当然这并不是要危言耸听，而是要求预警情报分析人员尽可能多的掌握相关信息，迅速做出客观的判断。具体的分析方法包括推断、归纳、演绎、像对手一样思考、考虑各种假设、接受新的证据等。像对手一样思考就需要重构对手的决策过程，预警情报中复杂而又艰难的是重构对手的决策过程。辛西娅·葛拉博通过对古巴导弹危机和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事件中苏联的决策过程进行重构，试图告诫预警情报分析人员行动总是紧随决策的，只有将一系列征候按照首次出现的时间顺序归纳整理起来，分析人员才可能推测出它们之间的联系，并判断出它们背后隐藏着同一个决策，进而来分析决策的时间和内容。在此过程中重要的是弄清对手意图，其是否正在做出关键决策，还要判定一旦此种决策失败，对手还有哪些备用选项。
关于预警情报人员的素养辛西娅·葛拉博也进行了详细的阐述。管理层还应保证预警情报分析人员有一定的信息知情权，通过轮岗等方式开阔预警情报人员的视野，这样才能使他们更好的进行预警情报工作。
华堂村桃形李没有后续的加工工业，还停留在销售食用鲜果阶段，期间只有8月上旬10多天的上市期，难以贮藏，由于农药残留量等原因，目前还没有稳定的销售渠道.
③有利于杜家台分洪工程今后的管理。行洪道本来就是“水路”，但由于杜家台分洪工程自1984年以来一直未分洪运用，而随着人口的增长、经济的发展，群众不断与水争地，占用行洪滩地，行洪道内乱围滥垦现象愈演愈烈，洪障较多，导致行洪道局部河段淤积壅水严重，既危及行洪道两岸堤防安全，又减少了杜家台分洪闸同开度下的分洪流量。通过两次启用杜家台分洪闸分流，不断唤醒群众的水患意识，让人们的认识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促进人水和谐相处，也有利于今后的水行政执法。
3对我进行预警情报工作的启示
辛西娅·葛拉博的预警情报思想对我们最具启发性的见解有二，其一，究竟何谓战略预警？其二，战略预警中情报搜集与情报分析的关系。
3.1关于战略预警的内涵 对战略预警的认知，中美情报界传统看法上存在极大差异。辛西娅·葛拉博认为战略预警是对对手动用武力的可能性的分析判断，该看法得到美国军方和学界的认可。她认为战略预警是在威胁性行动发生前向决策者发出的警告性信息，以提醒决策者重新调拨资源，震慑、避开或者减少对国家利益的损害，其内容是对对手发动威胁性行动的可能性进行预判，而不是对即将发起的攻击的预判；其方法是长期进行全源情报分析，预测对手的意图；其目的是帮助决策者合理的分配黄油和大炮以最大化的维护国家利益；在具有大规模毁伤性武器和恐怖主义的世界里，战略预警的时间可追溯到数年甚至数十年之前；是否成功的实施了战略预警取决于国家是否处在一个适度的戒备状态上，而不是国家是否成功的避免了突然袭击。
我国学术界倾向于战略预警是对对方来袭战略武器的探测。这种关于战略预警的认识，更接近美国学界对战术预警的理解，偏重作战意义，是前线指挥官可以直接得到或者通过雷达等探测器所掌握的有关敌人来袭的情报，其内容主要是对对手地地战略导弹、潜地战略导弹、战略轰炸机等战略突袭武器的探测和预报，即对对手已经发动的战略袭击的预报，重点在于尽早查明对手战略突袭武器的技术参数；其方法主要是依赖现代先进的探测和通信技术手段，包括雷达、预警机等；其目的在于为决策者提供即将到来的战略突袭的相关信息，为战略武器、战略集团的展开赢得必要的时间并创造有利条件；其预警时间较短，为对手的战略武器启动并对我造成袭击之前；其成功的标准是及时查明对手战略武器袭击的动向并迅速准确地传递情报和号令。以辛西娅·葛拉博为代表的美国学界对战略预警情报的理解强烈冲击着我们的思维，中美传统观念中对战略预警理解的差异，也逐渐唤起了国内情报界的关注。
3.2关于情报分析的意义 辛西娅·葛拉博对情报搜集与情报分析关系的认识也值得我们关注。辛西娅·葛拉博一再强调，战略预警是对威胁的可能性的判断，它不是通过搜集可以直接得到的。因此，战略预警的关键不在情报搜集，而在情报分析。信息时代，对手无法隐藏实力，却可能隐藏意图，因此战略预警更要关注对意图的分析，战略预警情报工作中的关键环节是从表面看起来无关的事件和报告中发现关联或可能的关联。在当今世界这些联系不是线性的，而是多态的、矢量性的——指向未来的箭头，要判断对手的意图，我们需要在掌握历史基线的基础上熟悉这些箭头。这对我们准确预警情报工作也具有重要的启迪意义。由于我们过于强调预警的作战意义，因此，在预警力量的配置上，我们一直把雷达等探测装备放在力量建设的重要意义，而相比较而言，情报在预警工作中的重要地位没有受到重视，情报工作是最高统帅部的战略哨兵仅仅停留在口头上。“预警情报”或“情报预警”的观念没有落在实处，相反，“预警探测”或“侦察预警”却成了关键词汇。这都表明我们在预警情报工作认识上存在差距。诚如辛西娅·葛拉博所说，如果情报搜集系统能够获得对手发动袭击的证据，那么这样的预警工作当然比较容易，但这样的理想状况，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应对非国家行为者发动的恐怖袭击、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事件时，这样的理想状况就更不容易实现了。因此，要履行情报机构的预警功能，情报机构必须把预警情报分析放在最重要的地位。
辛西娅·葛拉博写作《战略预警情报》的时候，美国的情报研究刚刚兴起，罗伯塔·沃尔斯泰特刚刚完成对珍珠港事件的预警失误研究，而巴顿·惠利对“巴巴罗萨”行动的研究还没有开始，认知心理学还没有引起学界的重视，计算机辅助刚刚露出端倪。但是，辛西娅·葛拉博凭着丰富的预警情报经验，敏锐地意识到对手的拒止与欺骗对情报分析人员的影响，认识到情报分析人员在分析对手意图时可能陷入的思维误区，认识到计算机在分析征候指标、判断对方意图时存在的局限性，其思想的敏锐性和前瞻性，令人叹服。由于篇幅限制，本文对这些问题不作展开。
晚上去应酬。请客的是个老板。有一个奢华的别墅小区项目需得处里帮助。办手续盖章子批条子，这些事情，都得处长处理。处长便让阿东给他打下手，到关键部门跑跑腿。
毫无疑问，辛西娅·葛拉博的预警情报思想中充斥着强烈的冷战思维，虽然当今世界形势及我们所面临的威胁已发生了深刻变化，虽无预警情报的万能药，但其关于预警情报的深刻见解并不因时间流逝而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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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nthia Grabo 's Thoughts of Early Warning Intelligence
Li Jing
(International Studies College，National University of Defense Technology，Nanjing 210039)
Abstract ：[Purpose /Significance ]Cynthia Grabo was a senior expert in early warning intelligence in the United States.This paper tries to comment on her early warning intelligence thoughts to achieve a progress in practice.[Method /Process ]It has a review of Cynthia Grabo's basic understanding of early warning intelligence and the approaches she concluded in early warning intelligence work systematically with several methods, such as comparion and induction.[Result /Conclusion ]Cynthia Grabo tended to conduct early warning analysis on the possibility of threats and considers intelligence analysis the most important part of strategic early warning.
Key words ：Cynthia Grabo；early warning intelligence；intelligence analysis
收稿日期： 2019-01-03
修回日期： 2019-05-09
作者简介： 李 静 (ORCID：0000-0001-5406-389X)，女，1986年生，博士研究生，讲师，研究方向：军事情报学。
中图分类号： E8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1965( 2019) 09-0014-06
引用格式： 李 静.辛西娅·葛拉博的预警情报思想[J].情报杂志，2019，38(9)：14-19.
DOI ：10.3969/j.issn.1002-1965.2019.09.003
(责编：贺小利；校对：王平军)
标签：辛西娅·葛拉博论文; 预警情报论文; 情报分析论文; 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