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君子三惧”一章新解_论语论文

“论语”“君子三惧”一章新解_论语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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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B22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627(2011)06-0068-06

《论语·季氏》篇载:“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此章是研究孔子思想的名言,影响极大。但其“畏”字的训诂却很成问题,非常值得讨论。

董仲舒《春秋繁露·郊语》篇曰:“夫非人所意而然,既已有之矣,或者吉凶祸福、利不利之所从生,无有奇怪,非人所意,如是者乎?此等可畏也。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彼岂无伤害于人,如孔子徒畏之哉!以此见天之不可不畏敬,犹主上之不可不谨事。不谨事主,其祸来至显;不畏敬天,其殃来至暗。……天殃与主罚所以别者,暗与显耳。不然其来逮人,殆无以异。孔子同之,俱言可畏也。”①

其《春秋繁露·顺命》篇又云:“孔子曰:‘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过有深浅薄厚,而灾有简甚,不可不察也。犹郊之变,因其灾而之变应而无为也。见百事之变,之所不知而自然者,胜言与!以此见其可畏。专诛绝者,其唯天乎!臣杀君,子杀父,三十有余,诸其贱者则损。以此观之,可畏者,其唯天命、大人乎!亡国五十有余,皆不事畏者也。况不畏大人,大人专诛之,君之灭者,何日之有哉!鲁宣违圣人之言,变古易常,而灾立至,圣人之言可不慎!此三畏者,异指而同致,故圣人同之,俱言其可畏也。”②

董仲舒虽然将“畏”释为“畏敬”,但从上下文来看,其“畏”或“畏敬”都是畏惧之意,当无疑义。

何晏《集解》:“顺吉逆凶,天之命也。大人即圣人,与天地合其德者也。深远不可易知测,圣人之言也。恢疏,故不知畏也。直而不肆,故狎之也。不可小知,故侮之也。”③

皇侃《义疏》:“云‘君子有三畏’者,心服曰畏,君子所畏有三事也。云‘畏天命’者,一畏也。天命,谓作善降百祥,作不善降百殃。从吉逆凶是天之命,故君子畏之,不敢逆之也。云‘畏大人’者,二畏也。大人,圣人也。见其含容而曰大人,见其作教正物而曰圣人也。今云‘畏大人’,谓居位为君者也。圣人在上,含容覆焘,□虽不察察,而君子畏之也。云‘畏圣人之言’者,三畏也。圣人之言,谓五经典籍,圣人遗文也。其理深远,故君子畏之也。云‘小人’云云者,既小人与君子反,并不畏君子之所畏者也。小人见天道恢疏,而不信从吉逆凶,故不畏之,而造为恶逆也。云‘狎大人’者,见大人含容,故亵狎,慢而不敬也。江熙曰:‘小人不惧德,故媟慢也。’云‘侮圣人之言’者,谓经籍为虚妄,故轻侮之也。江熙曰:‘以典籍为妄作也。’”(《论语集解义疏》卷八)皇侃虽然引“心服曰畏”为训,但从其引江熙“小人不惧德”说来看,还是以“畏”为“惧”。因为“小人不惧德”正是解释“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的。

朱熹《集注》则说得更清楚:“畏者,严惮之意也。天命者,天所赋之正理也。知其可畏,则其戒谨恐惧,自有不能已者,而付畀之重,可以不失矣。大人、圣言,皆天命所当畏。知畏天命,则不得不畏之矣。”④《语类》亦云:“‘畏天命’三字好。是理会得道理,便谨去做,不敢违,便是畏之也。如非礼勿视听言动,与夫戒谨恐惧,皆所以畏天命也。然亦须理会得天命是恁地,方得。”⑤所谓“严惮”、“戒谨恐惧”,已是直接训“畏”为“惧”了。

刘宝楠《正义》:“是故‘畏天命’,则戒谨恐惧,必致其修己安人、安百姓之学。”⑥

日人竹添光鸿《会笺》:“‘三畏’‘畏’字,非是空畏,一念兢兢戒惧,实体之而不违也。”⑦

杨伯峻的《论语译注》在当今影响最大,其篇末《论语词典》,将“君子有三畏”之“畏”字训为“惧怕”;译文则将此章所有的“畏”字都译为“害怕”或“怕”⑧。

黄怀信的《论语新校释》“注释”释“畏”为“敬畏、害怕”,其“训译”将此章所有的“畏”字都译成“怕”⑨。可见在作者的心目中,“敬畏”也就是“害怕”。

可以说,将《论语》此章的“畏”字训为“惧怕”,应当是自古至今学界的主流意见。

《说文·甶部》:“畏,恶也。从甶,虎省。鬼头而虎爪,可畏也。”李孝定《甲骨文字集释》按:“契文象鬼执杖之形,可畏之象也。”⑩《广雅·释诂二》:“畏,惧也。”《广韵·未韵》:“畏,畏惧。”《老子》第七十四章:“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可见“惧”是“畏”之本义,也是它的通行之义。

不过,具体到《论语》此章,将“畏”字训为“惧怕”,从逻辑上说并不合适。

所谓“大人”,何晏《集解》释作:“即圣人,与天地合其德者也”。既然“大人”是“圣人”,是“与天地合其德者也”,作为“君子”来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有必要“畏惧”吗?应该是亲之而唯恐不及吧!当然,按照郑玄、杨伯峻的解释,“这里的‘大人’是指在高位的人”(11),“在高位的人”不一定有德,君子对其“畏惧”,也有可能。但“君子”“畏圣人之言”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君子”于“圣人之言”应该是亲之、敬之、信之、服之,怎么能感到“畏惧”呢?“君子”不可能“畏惧”“圣人之言”,连类而及,“君子”也不应该“畏惧”“大人”。这里的“大人”旧说是指“圣人”,是指“与天地合其德者也”,其实也就是有德有位者。有德有位之“大人”以德服人,并不需要人“畏惧”。同理,孔子云:“五十而知天命。”(《论语·为政》)“不知命,无以为君子。”(《论语·尧曰》)“君子”既知“天命”,知道“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左传·僖公五年》引《周书》),“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国语·周语中》、《国语·郑语》引《泰誓》),“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孟子·万章上》引《泰誓》),“君子坦荡荡”(《论语·述而》),于“天命”又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呢?所以,将此章的“畏”字训为“惧怕”,从文义上而言,是没有道理的。

笔者认为,《论语·季氏》篇“君子有三畏”章的诸“畏”字都应当训为“敬”。其理由如下:

第一,符合孔子思想的逻辑。孔子这里的“君子”,指的是有道德的人。有德的“君子”敬重“圣人之言”,自是题中应有之义,不须赘言。有德的“君子”敬重“大人”,也就是“圣人,与天地合其德者也”,也是必然之理。有德的“君子”敬重“天命”,敬重“民之所欲,天必从之”的“天命”,也是逻辑的必然。所以,“君子有三畏”,就是“君子有三”“敬”,“君子有三”“重”:敬重“天命”,敬重“大人”也就是“圣人”,敬重“圣人之言”。反之,“小人”“狎大人”。所谓“狎”,皇侃以为“亵狎,慢而不敬也”;江熙以为“媟慢”(《论语集解义疏》卷八)。其说是。可见“狎大人”即不“畏大人”,也就是不敬“大人”,不重“大人”。“小人”“侮圣人之言”。江熙以“侮”为“轻侮”,邢昺以为“侮,谓轻慢”(《论语注疏》卷十六),都非常正确。“侮圣人之言”,即不“畏圣人之言”,也就是不敬“圣人之言”,不重“圣人之言”。同理,“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也就是“小人不知天命”而不敬天命也。从这一正一反的论证看,孔子在这里确实是强调君子要敬重“天命”,要敬重“大人”,要敬重“圣人之言”,而不是要君子去畏惧“天命”,畏惧“大人”,畏惧“圣人之言”。

第二,有故训的支持。“畏”训为“敬”,故训和古代文献里都有大量的证据。

《广雅·释训》:“畏,敬也。”

皇侃《义疏》曰:“心服曰畏。”所谓“心服”,是心里折服,心里敬服。

邢昺疏:“此章言君子小人敬慢不同也。‘君子有三畏’者,心服曰畏。言君子心所畏服,有三种之事也。‘畏天命’者,谓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顺吉逆凶,天之命也,故君子畏之。‘畏大人’者,大人即圣人也,与天地合其德,故君子畏之。‘畏圣人之言’者,圣人之言,深远不可易知测,故君子畏之也。‘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者,言小人与君子相反,天道恢疏,故小人不知畏也。‘狎大人’者,狎,谓惯忽。圣人直而不肆,故小人忽之。‘侮圣人之言’者,侮,谓轻慢。圣人之言,不可小知,故小人轻慢之而不行也。”(《论语注疏》卷十六)这里的“此章言君子小人敬慢不同也”,所谓“敬”,是释“畏”;所谓“慢”,是释“不畏”。“心所畏服”,即“心所敬服”。所以,邢昺《疏》实质已释“畏”为“敬”了。

《礼记·曲礼上》:“贤者狎而敬之,畏而爱之。”郑玄注:“心服曰畏。”

《大学》:“[人]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这里的“畏敬”就是敬重、尊敬的意思。

《大戴礼记·曾子立事》:“临事而不敬,居丧而不哀,祭祀而不畏,朝廷而不恭,则吾无由知之矣。”王聘珍《解诂》:“畏,敬也。”(12)

又《曾子制言中》:“畏之见逐,智之见杀,固不难。”王聘珍《解诂》:“畏,敬也。……敬以安身反见逐,智以保身而反见杀,皆非其罪也。”(13)

又《卫将军文子》:“盖羊舌大夫之行也,畏天而敬人,服义而行信,孝乎父而恭于兄,好从善而斅往,盖赵文子之行也。”王聘珍《解诂》:“畏,亦敬也。”(14)

又《五帝德》:“生而民得其利百年,死而民畏其神百年,亡而民用其敎百年,故曰三百年。”王聘珍《解诂》:“畏,心服也。”(15)

《荀子·不苟》:“君子能则宽容易直以开道人,不能则恭敬繜绌以畏事人。”

《汉书·英布传》:“布善用兵,民素畏之。”

以上这两例的“畏”也是“敬”。

郭店楚墓竹简《五行》篇:“闻道而悦者,好仁者也。闻道而畏者,好义者也。闻道而恭者,好礼者也。闻道而乐者,好德者也。”(16)

马王堆汉墓帛书《五行》篇:“闻君子道而说(悦),好仁者也。闻道而[畏,好]义者也。闻道而共(恭),[好]礼者也。闻而乐,有德者也。”(17)

其《说》曰:“闻君子道而威(畏),好义。好义者也之闻君子道,而以之亓[义也],故能威(畏)。威(畏)也者,刑(形)也。”(18)

帛书《经》的“畏”字原缺,为帛书整理小组所补。庞朴则补作“威”,认为“道何可畏,可畏非道也”(19)。池田知久袭之,将“威”训为“威仪”、“有威严”(20)。案:据帛书《说》补“威”是,但据郭店《五行》篇“威”当通“畏”。而“畏”亦“敬”也。庞朴、池田知久说皆误(21)。

第三,《论语》一书也有内证。

《论语》“畏”字十见,分别见于《子罕》篇的“子畏于匡”和“后生可畏”章、《先进》篇的“子畏于匡”、《季氏》篇的“君子有三畏”、《尧曰》篇的“子张问于孔子”等五章。杨伯峻认为除《子罕》篇“子畏于匡”章和《先进》篇“子畏于匡”章的两个“畏”字训为“囚禁”外,其余三章的“畏”字都训为“惧怕”(22)。这是不能成立的。

《论语·子罕》篇载“子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虽然宋人张栻将其“畏”字训为“惧”(《癸巳论语解》卷五),但皇侃《义疏》却云:“‘可畏’谓有才学可心服者也。”(《论语集解义疏》卷五)所谓“不足畏”,即不足以“心服”,不足以敬重。可见,这里的两“畏”字也当训为“敬”。依此,《论语》的十个“畏”字,有七个当训为“敬”,两个当读为“围”(23),勉强可训为“惧”的,只有《尧曰》篇的“子张问于孔子”章的一个而已(24)。

前贤今人也有将《论语·季氏》篇“君子有三畏”章的“畏”字理解为“敬畏”的。这有两种情况:一是以“敬畏”为“害怕”的,如前文所引董仲舒、黄怀信的解释即如此。这样,“敬”和“畏”成了同义词,“敬”也是“惧”,“畏”也是“惧”。二是以“敬畏”为“既敬重又害怕”。钱穆即云:“三畏:畏与敬相近,与惧则远。畏在外,惧则惧其祸患之来及我。畏天命:天命在人事之外,非人事所能支配,而又不可知,故当心存敬畏。畏大人:大人,居高位者。临众人之上,为众人祸福所系,亦非我力所能左右,故不可不心存敬畏。畏圣人之言:古先圣人,积为人尊,其言义旨深远,非我知力所及,故亦当心存敬畏。”(25)钱先生虽然说“畏与敬相近,与惧则远”,但从以“大人”为“居高位者”说来看,他还是以“畏”为“既敬且惧”,还是给“君子有三畏”留了一条“畏惧”的尾巴。

周群振的说法又有不同。他说:“‘君子有三畏’,非空虚无实之战栗惧怕,乃心有存主之敬慎惕厉,朱子释为‘严惮’,依通俗的说法,便是‘敬畏’——由敬生畏。”(26)

其实,不管是“既敬且惧”也好,还是“由敬生畏”也好,它们给孔子“君子有三畏”说加进了“畏惧”的内涵,始终说不清“君子”要“畏惧”“圣人之言”的缘由,背离了孔子思想的逻辑,叠床架屋,完全没有必要。

因此,从故训材料看,从《论语》一书的语言内证看,特别是从孔子的思想性格看,《论语·季氏》篇“君子有三畏”章的诸“畏”字只能训为“敬”,训为“敬重”,而不能训为“惧”。即便训为“既敬且惧”或“由敬生畏”,也必然会歪曲孔子的思想。

注释:

①苏舆撰、钟哲点校:《春秋繁露义证》,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版,第396-397页。案:标点有改动。

②苏舆撰、钟哲点校:《春秋繁露义证》,第413-414页。案:标点有改动。

③案:“深远不可易知测,圣人之言也”,文渊阁本《论语集解义疏》本无“知”字,“测”作“则”,从文渊阁《四库全书》经部四书类《论语注疏》本补正。

④朱熹:《四书章句集注》,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72页。

⑤黎靖德编、王星贤点校:《朱子语类》第三册,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1173页。

⑥刘宝楠撰、高流水点校:《论语正义》下册,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662页。

⑦[日]竹添光鸿:《论语会笺》,台北,广文书局,1999年版,第1060页。

⑧杨伯峻:《论语译注》,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262、177页。

⑨黄怀信:《论语新校释》,西安,三秦出版社,2006年版,第414-415页。

⑩李孝定编述:《甲骨文字集释》(第九卷),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专刊之五十,1970年版,第2911页。

(11)杨伯峻:《论语译注》,第177页。案:贾公彦《仪礼·士相见礼》疏:“又案《论语》云‘狎大人’,注为天子诸侯为政教者,彼据小人不在朝廷,故以大人为天子诸侯政教解之。郑皆望文生义,故解大人不同。”(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仪礼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138页)可见郑玄已以“大人”为“天子诸侯政教”了。

(12)王聘珍:《大戴礼记解诂》,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75页。

(13)(14)(15)王聘珍:《大戴礼记解诂》,第114,114,119页。案:以上《大戴礼记》的四例,博士生邓少平补充了两例,特此感谢。

(16)荆门市博物馆:《郭店楚墓竹简》,北京,文物出版社,1998年版,第151页。案:为简便,释文直接以通行文字写出。

(17)(18)国家文物局古文献研究室:《马王堆汉墓帛书[一]》,北京,文物出版社,1980年版,第19,24页。

(19)庞朴:《帛书五行篇研究》,济南,齐鲁书社,1988年版,第89页。

(20)池田知久:《马王堆汉墓帛书五行研究》,王启发译,北京,线装书局、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496页。

(21)案:帛书《说》“以之亓仁也”、“以之亓义也”、“以之亓礼也”之三“以”字皆当读为“拟”而训为“则”,是效法之意。而“说(悦)也者,刑(形)也”、“威(畏)也者,刑(形)也”、“共(恭)者,刑(形)也”之三“刑(形)”字皆当训为表现、显露。《广雅·释诂三》:“形,见也。”《增韵·青韵》:“形,现也。”“说(悦)也者,刑(形)也”,是说“悦”,是好仁的表现。“威(畏)也者,刑(形)也”,是说“敬”,是好义的表现。“共(恭)者,刑(形)也”,是说“恭”,是好礼的表现。其具体论证,容另文发表。

(22)杨伯峻:《论语译注》,第262页。

(23)案:“畏”当读为“围”者,即《论语》之《子罕》、《先进》两篇中重出的“子畏于匡”句中的“畏”字。何晏《集解》引包咸曰:“匡人误围夫子,以为阳虎。”邢昺疏:“子畏于匡者,谓匡人以兵围孔子。”《吕氏春秋·劝学》:“孔子畏于匡。”陈奇猷《校释》:“畏乃‘围’之假字,畏、围古音同部,自可假借……《淮南子·主术训》作‘孔子围于匡’,尤为畏、围通之明证。”《文选·班昭〈东征赋〉》:“入匡郭而追远兮,念夫子之厄勤。彼衰乱之无道兮,乃困畏乎圣人。”吕向《注》:“《论语》云:‘子畏于匡。’言遭匡人围之也。”

(24)《论语·尧曰》:“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这一句中的“畏”字,从“尊其瞻视”看,可训为“敬”;从“斯不亦威而不猛乎”看,似又可训为“惧”。

(25)钱穆:《论语新解》,北京,三联书店,2002年版,第434页。

(26)周群振编著:《论语章句分类义释》,台北,鹅湖出版社,2003年版,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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